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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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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里面,我就看得明中文。”黎烬笑道,“虽然看得明,但不知是什么意思。讲出口都丢面!”
  “签上说什么?”叶瑞忻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看着签文,黎烬读道:
  “上上签!杨柳遇春时,残花发旧枝,重重霜雪里,黄金色更辉。”
  听到黎烬抽了上上签,叶瑞忻很高兴,讲道:
  “一切都有转机,欣欣向荣的意思。好兆头!”
  叶瑞忻继续找着自己的号码,拆开了自己的签文。默念道:
  ‘月照天书静,云生五彩霞,久想离庭客,无事惹叹嗟。’
  黎烬在一旁看着叶瑞忻的签文,他这句比自己的更深奥,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个什么意思,不过上头的“下签”两个字,还是清清楚楚的。
  “不满意的签就将其系到树上,逢凶化吉。”
  说着,黎烬要拿起叶瑞忻的签文准备系在树上,却被叶瑞忻又拿了回来。
  “我不信命。”说着,叶瑞忻把签文折了起来放进了口袋。“走吧,我们往前面去看下。”
  黎烬看着叶瑞忻先行一步的背影,他还是跟细个时候一样,有种讲不出的韧劲与执着,这一点还真是一点没变。
  就这样,黎烬带着叶瑞忻在日本悠哉悠哉地度着假。在第三周的时候,接到了阿扬的电话。
  “黎先生,郁sir可能会出事。”
  叶瑞忻看着黎烬听着电话的脸色沉了下来,却没说什么,只是听着电话那一头的声音。直到最后黎烬才说了一句:
  “帮我订最近的航班,我即刻返来。”
  挂上了电话,黎烬转头对叶瑞忻说话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贯从容的神色。
  “我有事先返港城,你可以去关西那里好好逛逛。给自己放个大假。”
  说着,黎烬便直接让江口的人送他去了机场。
  港城的深夜成日充满诱惑。
  维多利亚港两岸的炫目射灯四散在港城的各个角落上,将这一片夜晚渲染的璀璨夺目。
  桥墩下,郁飞同白永杰靠在冰冷坚硬的红毛泥(水泥)墙上饮着啤酒,雪藏过的液体带着刺激性酒精从喉间滑入身体,苦涩火辣却让人欲罢不能。
  白永杰靠着墙蹲坐着,手中的啤酒喝去了大半,他轻轻晃动着罐中液体,感受着由于惯性而一下一下打着圈撞击罐子的顺从感。偶尔,会有几部车辆从桥上经过,车前灯从上面打了下来,映在白永杰神情复杂的脸上。
  “你…真的要去?”白永杰抬起头,看向边上站着的郁飞,问道。
  “是。”
  “不是吧!阿sir,唔使那么拼吧?”
  “唔使你理。”
  “喂,那消息可是我帮你找来的,你反面唔认人啊!”
  “报酬会算在线人费里。”
  白永杰朝着郁飞翻了翻白眼,道:“好啊,那你现在就给我,我怕到时你没命给。”
  白永杰话音刚落,就瞧见郁飞真的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子,将里面的一张□□抽了出来,递到自己面前:
  “里面的钱,够这次的报酬。密码是我手机后六位数。”
  白永杰张口结舌地盯着眼前的□□半天,随后再看向一脸平静的郁飞,不解到胸闷的情绪化成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我顶你个肺!阿sir,你没病吧?你这就是去送死,送死也唔经过我手!你上头追查起来我玩完吗!?”
  “我已经打好了证明你线人身份的报告,你不会有事。”
  “你是唔是痴线!。”白永杰简直气结,一把夺过□□,放入口袋,道:“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都好!你死了我也摆脱这该死的线人身份!”
  “…”
  见郁飞没有回应自己的话,白永杰略略有些不耐烦,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白永杰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忿恨道:“我唔理!由得你去!”
  说完,一口将罐子里的啤酒闷了下去,不再搭理郁飞。
  郁飞将还剩一半的啤酒放在地上,轻声道了句“多谢”后,便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痴线!”
  白永杰踢开那半罐郁飞留下的啤酒,啤酒罐撞上边上的水泥墙留下一条飞溅的水渍,罐子被弹开,落在地上打了几个圈后才停下,剩余的啤酒从开口处汩汩冒出,流了一地。
  也难怪白永杰那么生气,因为郁飞正要去做的事情太过危险。别说白永杰了,任谁都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
  哦,不,是这么不要命的警察。
  几个礼拜前,白永杰查到了那个叫做“周奕宸”的人。刚想通知郁飞,却被他无故挂了电话。念着可能是他不方便,所以白永杰也没有再主动联络,等着他找自己。
  没几日,郁飞竟不顾身份找上门来,劈头盖脸的就下达了另一个指令:“替我找几个吸毒的。”
  “什么?”
  “后日我再联络你。”
  “喂!你讲真?”
  丢下这两句话,郁飞就头一转走人了。
  留下白永杰举着修车锤愣愣地看着郁飞离去方向,什么情况?虽说觉得莫名其妙。但碍于身份白永杰还是替郁飞好好地找了几个“道友”。
  其中一个是十六岁辍学的学生仔。告诉郁飞学生仔的行踪时,白永杰也有帮他一把的念头,或许可以令他远离毒品。
  后来学生仔被郁飞送进了戒毒所,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白永杰一概不知。又过了几日,就是今晚,郁飞约了白永杰见面。
  之后两人的谈话便让白永杰越想越气,他竟然打算单人匹马去接近大毒枭河豚辉?!光听这个名就知几危险啦!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味,又有致死的危险。如同毒品。
  差佬是什么样白永杰唔知,但毒枭是什么样谁都清楚。哪一个毒枭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手段残忍,不讲人情。
  郁飞竟然就这样去接近河豚辉,他是真的不惊死!
  “唔管啦!唔管啦!”白永杰一边抱怨着,一边往车行走去。
  而郁飞,与白永杰分开后,径直去了“丽花大酒店”。
  今晚,他约了河豚辉在这里见面。
  升降梯直上至16楼,郁飞敲开1604的房门入去。开门的这个人例行检查郁飞身上各个地方,查看有没有带任何危险物品,例如:枪、刀、窃听器、录音笔等等。
  检查完,开门的自动退开,让郁飞走进客厅。
  客厅里还有三个人,沙发上坐着一个,沙发后站着两个。
  唔使估,沙发上这个一定就是河豚辉了。
  郁飞走进,喊了声“辉哥。”
  河豚辉上下打量了郁飞一番,眼神有些令人捉摸不定,问道:
  “虾仔介绍你来的?”
  “是。”
  河豚辉又上下打量了番,随后抬了抬手。沙发后的一个人便将三袋白色粉末交至河豚辉手中。
  河豚辉也不讲话,动作娴熟的将粉末倒出,拿起边上放着的白色卡纸左右均衡推送,将这一堆□□整理成三条直线状。
  郁飞知河豚辉是要自己追龙(以鼻吸入□□俗称为“追龙”)!
  “吸光,我们再谈。”
  郁飞一怔,作为警察他深知四仔(□□)的犀利,一条的剂量就足以让自己迷迷懵,更加唔好讲足足三条。这三条落去,生死都是个问题,但如果唔食……
  郁飞瞥了河豚辉一眼,只见他悠闲自若地看着郁飞的一举一动,如果不吸,那么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阿宸的事…。
  想到周奕宸,悲痛夹杂着愤怒一股脑冲了上来,郁飞咬了咬牙,在沙发上坐下,二话不说地低头开始吸食。
  □□从鼻腔吸入,从喉间扩散至全身。
  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苦涩或者甘咸,而是没有任何一点点味道。进入鼻腔时有一些干涩感,不过很快便稀释在了血液中,混着毒性的血液流动的非常快。没一阵郁飞便觉得头晕沉沉的,心跳逐渐加快,扶在桌沿边上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条,两条,明明只是几分钟的事,郁飞却觉得像是度过了几个世纪。
  冷汗从额间冒出,黑色骇浪般袭来的晕眩感迫使郁飞闭上了眼睛,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还剩一条。”
  河豚辉的声音仿佛黑色骇浪里响起的一道惊雷,硬生生砸在郁飞晕眩的脑膜上。
  郁飞睁开眼,正对上河豚辉饶有兴趣的眼神,那样的眼神郁飞见过。那是一种具备着血腥气的猎食者的眼神,就好像是欣赏着待宰羔羊垂死挣扎时有趣的眼神。
  非常可怕,非常恶心。
  郁飞压抑住想要揍他,并拷上手镣的心情,开始吸食第三条□□。
  当吸食完第三条四仔(□□)时,郁飞几乎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明明手脚发软却感觉身体无比的轻盈,有种按耐不住的兴奋感油然而生出来。
  那是一种濒临死亡前,瞬间出现的兴奋。
  就好像经历过了疼痛之后,一下子会觉得特别的舒服一样。
  河豚辉仍然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郁飞,等郁飞三条四仔全部吸食完毕后,才开口道:“三日,老时间老地方。”
  讲完就起身离开了。
  大门一合上,郁飞便冲进厕所干呕,尽可能将那该死的的粉末全数吐出来。不仅如此,郁飞还将花洒的水量开到最大,冰冷冰冷的水打在他的身上,想借此恢复逐渐迷失的神智。
  尽管冻水浇透了身体,那种濒临死亡的兴奋仍然在体内蠢蠢欲动着。
  感觉…快要死了。
  在这样的恍惚间,手机声显得尤为刺耳,郁飞尽力克制住发颤的手,接起电话。
  “你在哪儿?”
  “…”这是谁的声音?郁飞很想看一眼手机上的显示名,可是眼前的所有物体都在扭曲变形,就连电话里的声音似乎也扭曲着,越离越远。
  不能就这么死了。
  在头晕目眩到无法站立跌倒前,郁飞只有这么一个执念,不能就这么死了。所以不管电话那头是谁都好,救我。
  “丽花大酒店,1604。”
  “啪——”手机砸在了地上,屏幕闪烁了一会后便暗掉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黎烬以最快的速度赶至丽花大酒店1604门口,焦急地按着门铃。但房间内就好似没人一样,没一点放映。正当黎烬准备强制逼迫清洁工开门时,门才“咯啦”一声开了锁。
  黎烬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靠在墙壁上就要倒下的郁飞。
  郁飞颤抖的非常厉害,从浴室坚持着挪到门前已经让他耗尽了意志力,现在的他,就连瞳孔都开始变得有些涣散,根本捕捉不到黎烬的身影,只能眼神迷离的看着黎烬的方向,颤抖不止。
  黎烬吃惊的同时扶住摇摇欲坠的郁飞,郁飞高于常人的体温立刻从湿透了的衬衫里传递过来,黎烬下意识手臂收紧,将他拥进怀里。
  他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沾了水的衬衫帖服在身体上,隐约露出肌肤颜色,就连衬衫褶皱处的痕迹也显得格外性感。他的头发同样湿漉漉的,发梢往下滴着水珠,黎烬挑了挑眼帘,见他藏在耳朵后的头发,上面的水珠正一滴滴流进衬衫的领子里,滑向那笔挺的背脊。
  这赤露露的诱惑难免又让黎烬回忆起了初次的那一个晚上,回忆起那具既能触摸到肌肤柔软的弹性,又能感受到肌肤下蕴藏着韧性力量的身躯,回忆起进入时那甬道紧致而湿润,包裹着自己那难以平息的滚烫,还有他情难自已时一边颤抖一边发出的细碎□□…。一切的一切都让此刻的黎烬心跳加速。
  只不过,情况好似不太一样。
  现在郁飞的状况完完全全就是吸食毒品后产生的反应,黎烬眼神扫过沙发前的桌子,上面还依稀有着白色粉末的痕迹,边上摆放着两张卡纸。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这样显而易见的状况立刻就让黎烬反应过来。
  阿扬的电话里提到的,以及之前在地蛇黄那里郁飞狼狈的模样,无不都是因为一个叫做周奕宸的卧底警察。
  念到这儿,黎烬的怒火瞬间烧起。很久,黎烬没有这么生气过。即便见到再强的黑路浑噩噩谋权篡位,或者是商界木虱阴谋算,他都没有这么生气过。那些只会激起他一时冷嘲讥笑,然后……。一举歼灭。
  而此刻他的这种怒火是烧心的,和冷笑着的怒意完全不同,心底深处像是被这把怒火烧焦了般苦涩难掩,在看到郁飞简直濒临死亡的模样,酸楚连着苦涩一齐冲上心头,被这把怒火烧的更为汹涌,难受到不行。
  他就这么想死吗?竟然将自己折腾成这样!
  难受到死,就会开始转变成疼痛。
  心,好疼。
  黎烬恨不得把这颗心掏出来,扔离身体,这样就不会这么的疼了。
  “抵死!”黎烬抱紧了郁飞,走向浴室,花洒仍然在不停的撒着水,冰冷的水盛满了浴缸。
  黎烬放下郁飞,忽然猛地将郁飞的头按进盛满了水的浴缸里。
  郁飞意识模糊又加上防不胜防,脑袋一浸入浴缸中,铺天盖地的凉水一瞬间从耳道、口腔、鼻腔涌入,包围着自己意识的冻水仿佛是道能将世界隔离的结界一般,耳道“轰”的一声沉闷,便再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只有凉水滑过肌肤时留下的水流声。
  同一时间,凉水呛入鼻腔,郁飞忍不住咳了一下,可嘴巴一张,大量的凉水便又冲进了口腔,就像是海啸突如其来,一下子便夺取了呼吸。
  溺水者在死亡前会经历怎么样的痛苦,此刻郁飞亲身感受到。
  其实只有在窒息的时候才是最痛苦的,所以时间并不长,但真正让郁飞觉得可怕的,是水的本身。
  温柔如水,却带给人无穷尽的绝望感。
  溺水时的无助让郁飞恐慌到不住的颤抖,明明可以看到水面上照射下来的希望光芒,却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好像被水牢牢缠住了身体,一点一点往死亡的深渊拖去。
  然后慢慢的,溺死在这片温柔中。
  可就在沉入死亡深渊之时,黎烬的手,又将郁飞拖离了这一片水面。大量的空气灌入肺部,郁飞一边猛烈咳嗽一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郁飞湿透了的头发甩出几滴水珠,冰凉的水珠溅在黎烬满是怒气的脸上,有点刺痛,不过他根本没有理睬,眼睁睁地看着郁飞由于溺水而咳嗽着。
  “你就这么想死?好,我让你死得痛快!”说着,黎烬再度将他按进了水中。
  郁飞想要挣扎,可此刻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冻水再次涌进身体,那种濒死的绝望感又覆盖而来。
  约莫几秒后,黎烬将郁飞拽起,让他吸了两口气,又将他按入水中。几次三番,郁飞已经失去力气去反抗,只能用尽全力伏在浴缸边缘上,以防整个人被黎烬推入水里。
  见状,黎烬最后一次拽起了郁飞的头发,让他转过头直视自己。
  郁飞全身无力,瘫坐在浴缸边,由于几次的呼吸不畅,导致现在的他脸色极其难看,苍白如纸,就连嘴唇也略微泛青白。
  黎烬拽住他头发的手往下移了移,托在他的后颈上,重复了刚才说过的那句话。
  “你就这么想死?”
  虽是一样的话,但是不一样的语气。
  第一次是怒气,第二次却是心痛。
  心痛?
  郁飞神志恍惚,但听到黎烬带着心疼的语气问了自己后,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清醒?眼神晃了晃,好不容易捕捉到黎烬的脸,竟真的看到他脸上难掩的怜惜神情。
  呵,真是讲笑。
  郁飞想垂下头,避开黎烬的视线,可无奈后颈牢牢的被黎烬托着,完全移不开。就这样被迫与黎烬对视着,听着他的声音。
  黎烬的声音似乎有着超强的穿透力,正逐渐穿破了模糊郁飞神智的那层毒雾,一下一下将自己唤醒。
  明明不想死的,只是因为阿宸的死打击太大让自己没了方寸。明明白永杰也劝过自己,可自己根本没有理睬。明明心里最清楚,如果死了,一切就完了。
  明明,不想死的。
  “郁飞,你就这么想死吗?”
  “…”
  “答我!郁飞!“
  “…”
  “郁飞…”
  “…唔要…求求其其(随随便便)叫我个名。”
  “…呵。”黎烬忍不住笑出了声。该怎么说呢,就算是成了一只落汤鸡的猫,也依然高傲的难以亲近啊。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说话,一下子便将黎烬的怒火浇灭了。
  黎烬也被自己变幻不定的情绪搞的哭笑不得。
  讲真,要溺死的人不是这位阿sir,是自己才是真。
  这样下去,总有一日要溺死在他手里。
  黎烬一边嘲笑着自己,一边吻上了郁飞冰冷毫无血色的嘴唇。
  “不准死,郁飞。”
  “…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最后郁飞还是在黎烬的亲吻下昏迷过去,黎烬将外套盖在他的身上,随后便抱着他离开了丽花大酒店返到了家里。
  郁飞是警察,带去医院会惹来很多麻烦。督查吸毒?有没有搞错!
  于是黎烬便将郁飞带返了屋企,让阿扬找来私人医生替郁飞做了检查。除了清理血液中毒素的药剂外,医生又配了些维生素和止痛药,以防清醒后吸食毒品而产生的后遗症,全身酸疼外加头疼。
  就这样,郁飞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上。
  在梦中似乎又看见了阿宸和自己坐在操场边打赌,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然后他张合着嘴巴在说些什么,可自己一句都听不清,只能听见他喊着自己的名字“阿飞,阿飞”…。
  再然后,他就跑开了,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好耀眼。
  自己立刻追了上去,可怎么追也追不上他,渐渐地,他的背影越离越远,越离越远,接着就和阳光融为了一体。
  不见了,阿宸。
  最后,他成了自己生命中,曾经见过的最耀眼的阳光。
  梦醒后,郁飞身处在似曾相识的房间入眠。没错,是黎烬的房间。
  郁飞的意识清醒了不少,除了脑袋隐隐的疼。
  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穿着套略大的睡衣睡裤,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在卧卫洗漱完后,郁飞就这样赤着脚走出了卧室,淡淡的咖啡香味弥漫在客厅里,伴随着厨房那儿极其轻微的声响。
  郁飞就呆呆的站在那儿,脑袋传来的疼痛让他不想思考,也不想动。
  黎烬端着咖啡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如同孩童般呆呆傻傻杵在客厅里的郁飞,好笑地问道:“肚饿?”
  黎烬边说着,边走了过去,将咖啡递到郁飞眼前,道:“要唔要?”
  “恩。”郁飞难得顺从地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浓香即刻传遍舌蕾。
  眼睛掠过黎烬身旁的窗户,外面阴沉沉的正下着大雨,大颗大颗的雨点透过黑压压的云层落了下来,打在窗上。
  “落雨了。”
  “恩,等雨停再走?”
  “…”
  郁飞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黎烬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毫不犹豫的冒雨离开时,却看见他端着咖啡,赤着脚走向了沙发,然后坐了下来。
  看见他的举动,黎烬又忍不住想要发笑,为了留住这只随时可能缩沙(变卦)的猫,黎烬赶紧返厨房做了简单的三文治拿了出来,打算用食物作为诱惑。
  好在黎烬细个时候(小时候)经常自己丰衣足食,而郁飞又完全不挑食,简简单单的三明治就已经足够俘虏他了。
  食完三明治,不等黎烬找到新的逗猫玩具前,郁飞自己已经找到感兴趣的东西。一张放在茶几上的光盘——《Catch Me If You Can》。
  看到郁飞将视线投在这张光盘上,黎烬问道:“要看?”
  “恩。”
  超大的电视屏幕,高配置低音喇叭,让这部电影的播放效果更加立体真实。
  关于这部电影的内容,其实对两个人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
  这个雨水天,有谁会估到,差佬会同坐馆一齐饮咖啡,窝在沙发里看同一张碟。
  第一次触碰四仔(□□)的感觉让郁飞记忆深刻,五脏六腑翻滚,心跳加速,难受到你觉得再也不想碰这个东西。吸毒一次不会在生理上成瘾,但心理上却因人而异。
  多数人都抱着好奇心去尝试了第二次。虽然恶臭,恶心,难受,却有强烈的欲望想要再次尝试这个东西。如果没有熬过去,那么一辈子就完了。
  所以,自从丽花酒店那次之后,郁飞再也没有和河豚辉联络过。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不是只有一种方法,郁飞不会也不能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危险之中。
  一个月后。
  郁飞带队抓了几个涉嫌寻衅滋事的小古惑仔,整个行动很顺利,阿潮已经带着他们返局里录口供。郁飞却没有一起回去,而是难得地放下脚步,在这个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一片区是港城的老城区,90年代开始建造的公屋在港城依旧很常见。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人均居住面积非常小,狭窄的环境多少让人有些压抑。
  “不好意思。”
  听到身后有声音,郁飞侧身让了让路。
  “老窦(爸爸),几时可以贴春联呀?”
  “现在还唔得(不行),仲要等大年三十,那日贴最好。”
  一对父女拿着刚买回来的对联和福字从郁飞的身旁走过,女孩好奇地问着春联的由来,父亲则是牵着她的手耐心解答着。
  天色渐暗,伴随着父女间的对话,一间间的屋子里都亮起了灯,竟然有种万家灯火的安逸感,只属于家的感觉。
  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年终无休的频扑(忙碌),日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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