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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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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痛惜,他的孤独,他的无可奈何都只可以话给自己听。
  “阿扬,替我找几个信得过的人保护郁飞。”
  说到这里,黎烬顿了顿。因为接下来的一句话,对黎烬来说太过艰难。
  他知自己一旦说出了口就代表着怀疑,代表着有一些事再也无法回头。
  黎烬咬着牙,如鲠在喉。沉吟片刻,他开口道:
  “暗中盯着瑞忻,看看他会做什么。”
  “是,黎生。”
  警署给郁飞放了整整一个月的大假期。
  阿潮同火炮偶尔会在收工后约郁飞去酒吧饮杯。
  整组的变化很大,靓妹不在了,郁飞放假。话没影响真是讲笑,但整组人都撑着一口气,把所有的事做得干净利落。
  他们在为自己,为郁飞争口气。
  至于黎烬,他没再出现在郁飞的生活中。
  郁飞坐在沙发上,忽然想起了那个夜晚,黎烬曾闯入这里。
  世界就仿若这间屋,被他贸然闯入过。
  而现在“黎烬”这两个字,只是一个符号。是O记档案夹里的一个名,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
  黎烬那日离开的时候,郁飞就有一种预感。
  他唔会再出现。
  越是浓烈的爱,消失之后越是不露痕迹。干净得让人怀疑那段炙热的感情都只是一种幻觉。大梦一场之后,醒返,结束一切。
  郁飞看了眼时间,起身换上运动衫。
  港城的湿热已经有些远去,这个城市除了漫长的盛夏之外,几乎没有冬季。唔使开冷气的日子难得的舒心。
  前几日白永杰的话唔是讲笑,后来他真的有再call郁飞确定时间地点,相约打波。
  换好衫,郁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身衫还是在警校的时候买的,放在衣柜都有几年未有动过。如今穿在身上同当年多少都有点不同。
  自己的头发较那时长了几寸,面颊都瘦了,不似当年的圆润稚气。
  当年的盛气凌人的后生仔现在唔算太后生。当年着这件衫最常见的人,也都已经唔在这个世上。
  阿宸,是郁飞继续做警察一个最关键的因素。
  在警队那么多年,这个自己曾经无比憧憬向往的地方。但越往上走,越让郁飞觉得压抑。
  原来不只是黑白,世界上最多的颜色——是灰。
  但因为阿宸,郁飞要继续走下去,他要还阿宸一个公道。
  没驾车也没叫的士,郁飞坐上了小巴。
  如果有的拣,郁飞会坐最后一排。
  或许是职业的本能,他钟意这个位,坐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得清前面每个人的来来往往。
  同坐一班车,开往一个方向,然后各自在不同的目的地落车,消失在人海中。在这趟短的旅程里淡淡交汇过,各不留下印。
  白永杰说的球场,真的有些偏僻。头先第一次来的时候郁飞都寻了半日。港城真是寸土寸金,大厦一个高过一个,耸立在这个不算大的城市里,宛如一座钢筋森林。
  这个球场嵌在几座几十层的写字楼中间,如果不知地址,真是发现不到。
  走到不远处,郁飞听见打波的声音。波鞋同地板的摩擦声夹杂着篮球充满动感的弹跳声,这种声音对钟意打波的男仔来讲,真是听到都会手痒。
  一个上篮进球,白永杰看到郁飞来了,把球传给了郁飞讲道:
  “你迟了。”
  郁飞接过球就直接开始朝篮下冲去,白永杰立刻回防,边笑骂道:
  “迟了还诈奸(耍赖)!”
  话刚刚讲完,就被郁飞一个假动作晃过。篮球划过空气,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利落地落入篮筐。
  “1比0,换你。”
  说着,郁飞将篮球朝白永杰传过去,躬身做好了防守准备。
  男仔总是长不大,最开怀的事依然同细个时候(小时候)一样。
  打波永远都是要打到大汗淋漓才停手,然后坐在场边饮一罐汽水,这样的感觉才算最够味。
  白永杰一口气饮了半罐,然后喘了口气看着郁飞说:
  “你脚有伤都那么搏!有后遗症你唔要赖我!”
  郁飞擦了擦汗,把头发捋在了脑后,讲道:
  “如果我脚没伤,你输更惨。”
  听郁飞这么讲,白永杰有些不甘心。讪讪道:
  “你有没搞错啊!我有心陪你打波,你唔需要一点面唔给我吧!你懂唔懂人情世故啊,sir!”
  郁飞笑了起来,饮了口汽水,讲道:
  “要我扮输你直讲,一阵(一会儿)我放水让下你咯!”
  “谁要你让啊!头先我放水是真!”
  听他这么说,郁飞笑得更深,道:
  “讲大话是你叻(厉害)!”
  汗水被深秋的凉风慢慢吹干,两个人坐在被白炽灯照得通明的球场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吹水(聊天)。
  就算已经十点几,但周围的写字楼里还有些亮着的灯。郁飞不知黎烬就在他身边,在一个他不知的地方望着他。
  在亮着灯的办公室,黎烬站在窗前看了许久。
  阿扬派的人成日跟着郁飞,每晚都同黎烬讲他今日的情况。
  想来真是讽刺,现在的黎烬不在郁飞身边,却比往日更加清楚他的一举一动。他在做些什么,一日食几餐饭,甚至几时关灯黎烬都知。
  黎烬将白永杰的身家背景调查得干干净净,这个人算不上几好,但至少不是坏人。就凭现在陪着郁飞,都算讲义气。
  以白永杰的身份地位,或许一辈子都没机会同黎烬相识。
  但现在,这个没有名号的小混混却让黎烬有些羡慕。他可以让郁飞那样简单地笑着,可以自由自在地陪在郁飞的身边。
  在以前黎烬或许会吃味,如今却多谢有白永杰的存在。这个笑容就算不是为自己,但至少郁飞笑了,他笑了。
  黎烬不由自主地凑到玻璃窗前,多靠近一寸都好。黎烬太挂念郁飞,太挂念那个笑容,挂念拥抱着他的温度。
  自从知道郁飞会来这里,黎烬就高价租下了这个单位。
  阿扬在一旁陪着黎烬,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球场,似生怕一个眨眼都会遗漏了郁飞一个细微神情。
  只有在这里,黎烬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亲自守着郁飞,哪怕只有一两个钟,对黎烬来讲都几珍惜。
  时间过得好快,郁飞和白永杰离开球场。球场的白炽灯失去了光亮,黎烬还站在窗前。但他能望见的,只有玻璃上反射着的自己的模样。
  透明又清晰的,自己的模样。
  阿扬不敢上前催促,只可以在一旁等。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震了一声,他看了看屏幕上的讯息,阿扬上前道:
  “黎生,收到风话纪爷近日来同叶公子有几次接触。最近几次的行踪都比较隐蔽,不似往日饮茶打打高尔夫那么简单。”
  黎烬皱了皱眉头,转过身看着阿扬。
  郁飞的那件案子,黎烬一直觉得有看不透的地方。
  整个计划,太周密了。可以讲是步步为营,环环相扣。
  叶瑞忻是在赌,用自己的命去赌。他知道黎烬紧张他的安危,如果他有事,黎烬定会失掉理智,变得冲动。
  但如果只有这样,远远不够将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
  阿扬方才的话,让黎烬意识到了这件事里一个重要的人——余恒生。
  雷霆行动;余恒生的部署与暗示;郁飞的升职。
  警方的这一系列举措都在无形之中暗示着黎烬,引导着黎烬进入一个不自觉的心理状态。无时无刻不提醒着黎烬,他身边有人出卖了他。
  那么紧要的交易,知道的人屈指可数。自己的兄弟危在旦夕,身边的警察升职授勋,黎烬会相信谁?
  这个问题从多选题变成了单选题。
  让黎烬在冲动而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把所有的罪责归咎在了郁飞的身上。
  叶瑞忻再有本事,都不可能让余恒生替他办事。但现在黎烬全都清楚了,叶瑞忻背后还有纪爷。
  如果叶瑞忻背后的人是纪爷,如果余恒生是纪爷安插在警队的二五仔……
  一切的疑点都解释清楚了。
  当日让阿扬去盯着叶瑞忻,黎烬多么希望听到阿扬返来讲一句叶瑞忻什么都没做,同以前一样。
  如果是这样,即使叶瑞忻曾做的再怎么不堪,黎烬知自己终有一日会原谅他。那么多年的感情,叶瑞忻终究是自己最亲的细佬,他做错什么,自己这个做大佬的都不可能真的与他恩断义绝。
  但黎烬最后的期望,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叶瑞忻……他反骨!
  自己推心置腹,视如亲兄弟的人,什么都可以与他同享的人。
  他要反!
  复杂的感觉体味在黎烬的心头,让他从咽喉里都能尝出一种苦涩。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黎烬太难去形容。
  心寒?失望?痛心?
  黎烬只觉得他拥有了一辈子的东西,无比珍惜的东西在此刻与自己挥别。而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挣脱离开自己的身体,斩断血脉与筋骨,硬生生地扯断彼此所有的联系。
  “黎生?”
  阿扬见黎烬许久未讲话,轻声唤了声。
  “查余恒生同纪爷的关系,所有同他们两个相关的case我都要知。”黎烬说道。
  “是,黎生。”
  “从现在开始防着瑞忻。”说着,黎烬顿了顿,然后讲道,“这件事低调处理,暂时不要让外人知。包括阿鬼。”
  “好,我知。”
  一切仿佛都结束了,一切又仿佛刚刚开始。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那日在堂口兄弟三人拿枪对峙,叶瑞忻让人封口。
  从面上看,叶瑞忻是为自己的面。但真的聪明人明白,他那么做是为了黎烬。黎烬拿枪指着叶瑞忻,乔江拔枪对着黎烬。这件事传出去真正丢架(丢人)的人,是黎烬。
  近日来,几多双眼都盯着黎烬和叶瑞忻。见风使舵,各怀鬼胎。只是令他们失望的是,所有人都默契地只字未提,就好似这件事未发生过一样。
  叶瑞忻照样去凯霆返工,乔江依旧尽心替黎烬做事。
  这样波澜不惊的表面下,暗涌流动。
  想来真是好笑,或许尼弘西街代客停车的马仔都收到这个风,却没人敢将这件事捅到水鬼面前。因为如果被水鬼知,他一定唔会坐视不理。谁都不敢冒着得罪叶瑞忻的风险在水鬼面前嚼舌根。
  不过,这件事终究传到了水鬼的耳里,他听得眼都大埋(目瞪口呆),或许这一世水鬼都没有想过黎烬会对着叶瑞忻开枪,更不敢相信乔江的反应。
  水鬼再神经大条,都估到这件事大概同火神那单事有关。里面细枝末节,是非对错水鬼想不明也懒得去想。在他的心里这件事很简单,他不可以看着兄弟反目。
  水鬼立刻拨了三人的电话,讲今晚定要见一面,他再晚都等!
  接到电话的时候,黎烬和叶瑞忻都在凯霆。黎烬让叶瑞忻处理完手里的事一同去。大约8点不到,叶瑞忻到了黎烬的办公室。
  见他来了,黎烬问了句:“忙完?”
  叶瑞忻点了点头,答道:“是。”
  黎烬起身,穿上挂在一旁的西装,说道:“走。”
  阿扬的车早就在大厦的门口等,见二人落楼,阿扬立刻下车开门。同往日一样,叶瑞忻依旧坐在黎烬的身旁。
  封闭的车里,是令人压抑的安静。汽车引擎的发动声都显得刺耳,仿佛连大声呼吸都不可以。
  阿扬继续开着车,这不是他们发生隔阂之后第一次同坐,但却是最沉默的一次。之前两人或许还会去找一些话题去讲,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讲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但彼此都知这样生硬的拉扯,比沉默更加令人煎熬。
  此时黎烬和叶瑞忻各自坐着,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往日里的谈笑风生将此刻的无话可说对比得那样鲜明与讽刺。
  “嚓”地一声,黎烬点起了一支烟。
  烟味,从未有过的呛人。
  目光所及之处,弥漫在鼻尖的空气,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喧嚣着此刻的距离,让人避无可避。
  终于,车在酒楼门口停低。阿扬落车给黎烬开门,叶瑞忻自己落车。他还是等了等,等黎烬走到自己旁边,再跟在他身后,同他一齐进门。
  乔江比二人先到一步,水鬼从他那里问不出什么话来,将他臭骂了一顿,话无论怎样都不该拿枪对着黎烬。
  他们兄弟能有什么大事,劝两句就好了。他倒好,该劝的不劝,还火上浇油。真是错得离谱,太没大没小。
  又话黎烬是真心将他当自己兄弟所以未同他计较。换个人,一定都活不到第二日。
  乔江就听着水鬼骂骂咧咧,也唔发声。
  独角戏唱唔落去,水鬼也费事同他多话,让他等阵一定要给黎烬敬酒赔罪。一杯酒落肚,什么误会都解了。
  听他说着,乔江点了点头。水鬼还不罢休,非要他发声讲句“知了”才安静下来。终于坐低,都要饮好几杯茶来解渴。
  不多久,黎烬和叶瑞忻就到了。
  四个人之中,最推心置腹,从未改变的人只有水鬼。其实乔江也未曾变过,他当日跟着黎烬为的就是叶瑞忻。只是水鬼要的是大家好,但乔江他只要叶瑞忻好。所以在这场纷争的最一开始,他就选好了自己的位置。
  四个人,从并肩到行至对立的那一面。水鬼依旧站在他们的中间,左顾右盼,左右为难。
  而水鬼,也的确是三个人最割舍不下的。因为在他的身上,载满的是情义,是这十几年来有血有泪,同生共死的情义。
  越是亲近的人,越有相似之处。这种相似是从散落的岁月里积累的,就算心境变了,但默契与习惯,却需要同样长的时间,去回到陌生。
  身体的习惯,从来都没有思想那么绝情。
  就好似此刻的黎烬同叶瑞忻,当二人踏入包厢的时刻,都不约而同地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面带笑容同没事人一样。
  水鬼见二人一同来,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大半。
  拿起一旁的洋酒倒了满满四杯,水鬼一杯杯递给三人,讲道:
  “呐,我阿鬼唔会讲话。我约大家来,你们都知是为了什么。总之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几多大风大浪,刀山火海我们四个人都一齐闯过来!当给我面也好,什么都好!总之饮了这杯酒,不开心的事一笔勾销!”
  说完,水鬼拿起杯子一口饮完,将杯口倒了倒一滴不剩。
  乔江举了举杯,对黎烬讲道:“烬哥,对不住。”
  黎烬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举杯示意了一下,二人就仰头饮杯。叶瑞忻的酒量不好,饮得慢些。但同饮的这四杯酒,总算落肚。
  水鬼见状好开心,立刻往叶瑞忻碗里夹菜。讲道:
  “你胃唔好,快食点,空腹饮酒唔好。”
  “多谢鬼哥。”
  水鬼就像是一个纽带,多多少少可以将三个人牵扯在一起。黎烬看着这一幕心头多少有些复杂。他拍了拍水鬼的肩,问道:
  “你头先讲要结婚,有冇选好日子?”
  “转眼都年尾,社团的事都几多。春茗啦,收账啦,还有龙溪湾的坐馆未选。我同嘉琪商量了一下,准备明年开春之后。暂时定在3月。”
  黎烬点了点头说道:“3月都好快,一转眼就到。”
  “鬼哥,婚礼有什么我可以帮手的你一定要话我知。还有,烬哥一早让我帮你注册了一间公司。名下有烬哥在赤水的几个旺铺,月尾手续就办妥。届时你都安安定定做你收租公,同阿嫂生个BB。我们几个都好做人家uncle!”
  听叶瑞忻这么说,水鬼反倒紧张起来。赤水的几个铺头虽然唔算大,但港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不提铺头本身值多少钱,就是每年的租金的数目就非常可观。黎烬这份厚礼真是太重。
  “烬哥,我够食够用,这个我唔可以收。”水鬼认真地说道。
  “我都是给仔仔女女,不是给你一个人。你先替我好好看紧,知唔知?”
  听黎烬这么说,水鬼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听的话他不会讲,拿起酒杯敬了黎烬一杯,说道:“多谢烬哥!”
  见水鬼收下,叶瑞忻在一旁讲道:
  “鬼哥,下周三你来我office签一下转赠合同。阿嫂得空一齐来,我介绍一个摄影师给你们。满街上的那个咖啡广告就是他影的,我同他booking了时间,同你们影婚纱。”
  “你讲Andy拍的那个咖啡广告?”水鬼激动地问道。
  “是啊!”叶瑞忻笑着点了点头。
  “知你是Andy的fans,瑞忻特地约的时间。”乔江说道。
  “凯霆同他有合作,约他都不算太难。你结婚的日子定好我会同他讲,那日都是他来影相。一定风风光光。”
  一餐饭,兄弟几个食得开开心心,吹水(聊天)饮杯。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在水鬼面前做戏,演亲密无间,演一如从前。他们演得几认真,演得看不出真假。又或者讲,其实谁都没在演。
  因为这是四个人刻在骨血里,回不去却又挥不去的过往。
  离开酒楼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黎烬照例先送叶瑞忻。等他下车之后,阿扬问道:“黎生,返半山?”
  “去白记车行。”黎烬说道。
  “是。”
  这个时间白永杰刚修完最后一辆车,将外套系在身上走出铺头。就在他正要拉下卷帘门的时候,听到一个刹车声。
  是不是好车,对懂行的人来说光听一记刹车声就知。
  不用转头白永杰就能确定这是一辆豪车。但开车的人质素却唔算好,这么小的路上,大光灯照得人晃眼。
  白永杰忍住了骂街的冲动转过身,刺目的灯光下,用手挡了挡才看清面前的东西。
  司机落车去打开了后座的车门,随后落车的是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一尘不染的黑皮鞋,笔挺的西装,男人冷峻的面容,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
  白永杰几庆幸自己刚才没骂出声,因为他认得这个人——黎烬!
  有没搞错啊!他来做什么!
  这几秒钟里,白永杰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设想。
  黎烬知自己同郁飞的相识?还是因为水鬼的关系?
  估唔到!总之一定没好事!真是麻烦……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白永杰还是满面堆笑地问道:
  “黎生,修车?”
  “得不得闲饮杯酒?”黎烬说道。
  “饮酒?”白永杰尴尬地重复了句。
  黎烬没有回答,但从他的眼神里白永杰知他不是讲笑。都是,黎烬怎么会得闲同自己讲笑。
  “……那我换件衫先。”
  “我不介意。”
  “这样啊……那也好!”
  白永杰硬着头皮上了黎烬的车。黎烬唔开口,白永杰当然唔敢发声,只能等,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车泊在一个偏僻的酒吧,白永杰跟着黎烬进了门。黎烬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侍应生恭敬地带着他去了二楼的卡座。
  “饮什么?”黎烬问道。
  “啤酒。”
  侍应生对黎烬说道:
  “黎生还是Vodka?”
  黎烬点了点头,侍应生便下了楼。
  “我有件事需要你帮手。”黎烬开门见山。
  “黎生请讲。”
  白永杰很聪明,他知现在不是同黎烬扮傻的时候。
  “我同郁飞的事你都知唔少。现在他唔会见我,我也唔可以见他。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通过你话给他知,这件事对他好紧要。你愿不愿意从他的“脚”(线人)变成我的“口”,帮我也算帮他做一些事。”
  白永杰沉吟了片刻,然后看着黎烬讲道:
  “如果要我出卖郁sir,我唔想做。”
  白永杰的这句话让黎烬有些意外。
  “如果我话是,你够胆拒绝我?”
  黎烬讲话的时候,白永杰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一个眼神,却足以让人心里发怵。
  “我都惊死,但我唔想出卖朋友。”白永杰答道。
  黎烬点了点头,说道:
  “阿飞都没有看错人。”
  黎烬点起支烟。他收起眼里的寒光,食了口烟,继续讲道:
  “这件事做起来确实有危险,但他一定会想做,还会多谢你帮他。因为,他可以找出黑警为周奕宸报仇。”
  人人都话艺术来源于生活,之所以有《无间道》,是因为真的有太多的二五仔(卧底,叛徒)的存在。古惑仔的门徒变身差佬,真的差佬去做红棍。
  这个世界的本色,或许就是灰,不黑不白。
  在警队里找黑警有多难?看下电影就知。
  但如果有怀疑的对象,就截然不同。大海捞针是因为唔知针在哪里。如果知,那就只是时间同方式的问题。
  余恒生做警察二十几年,他经手的所有同纪爷有关的案子几乎都是伤皮不动骨。但好几个同纪爷有利益冲突的大佬都折在余恒生的手里。
  黎烬不是差佬,他做事唔需要证据才行动。只要他确信,他就会想方设法让余恒生自己去证明自己就是那个二五仔。
  纪爷为人谨慎多疑,之所以黎烬那么多年以来一直备受纪爷的器重,一来确实是因为黎烬的重情重义。纪爷需要这样一个人去替他守着他的天下。而第二个原因,是因为迈森与黎烬的制衡。
  迈森的死,让整个信义社几乎全掌控在了黎烬的手里。
  无论从势力还是做事的姿态,黎烬的地位不知不觉地从纪爷的头马开始转变。先唔讲黎烬后辈的几个坐馆,就连几个老人家也渐渐习惯听他的决定。
  至于纪爷这个话事人,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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