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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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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烬那边看不出什么。但坐在黎烬身后水鬼的反应却让人一目了然。
  听到叶瑞忻的名字,水鬼竟然站了起来直直地望着门口。他面上的惊讶不比任何人少,直到叶瑞忻入来,他都没有坐低,满面不可置信。反观黎烬,自始至终都面不改色,就好似他早知。
  是,黎烬一早估到。
  看着叶瑞忻走到自己的面对坐下,然后礼貌地对着各位逐一打招呼。直到最后,他望着自己,叫了声:“烬哥。”
  黎烬点了点头,没讲话。
  纪爷清清声,开口道:
  “瑞忻大家都知。其实做坐馆同做生意一样,最紧要的是赚钱!瑞忻在阿烬身边那么多年,我相信他的能力。你们几个都是他的前辈,大家一个社团,以后都要相互帮衬。”
  说到这里,纪爷转头看着黎烬,微笑着讲道:
  “阿烬,你以后都要多照顾你细佬。”
  能在内堂坐低的人,都在江湖里混了十几二十年。原本想要极力反对的,在看到水鬼的反应之后都决定按兵不动,冷眼看戏。叶瑞忻与黎烬不合的话,他做龙溪湾坐馆就是个好消息,最尾来个自相残杀才最好!
  听到纪爷的话,黎烬微笑着点头道:“份内事。”
  说着,黎烬看着面前的叶瑞忻,讲道:
  “能坐上这个位,我念你都不缺什么。今日我就送个人给你,望你以后顺风顺水,大吉大利。”
  黎烬这句话让人一头雾水,送个人?这算什么?
  “阿乔,从今日起你跟着瑞忻。”
  黎烬的这句话,犹如深水□□一般在每个人的心里炸开。谁都知乔江同水鬼是黎烬的左膀右臂,他现在让乔江去跟着叶瑞忻?!
  叶瑞忻看着黎烬,他知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割袍断义。忍住心里的酸涩,叶瑞忻微微一笑,道:
  “多谢烬哥。”
  黎烬朝身后做了个手势。乔江顺势起身,走到叶瑞忻的身后。
  坐在一旁的水鬼此刻大脑完全空白,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兄弟几个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他再大条都知叶瑞忻坐龙溪湾坐馆的意义是什么,而乔江毫不犹豫走到了黎烬的对面又是什么意义。
  这不是一念之间,其中一定有太多自己唔知的事情。
  水鬼多想拉着乔江,多想问叶瑞忻一句为什么。
  但水鬼知,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环境下自己不可以。黎烬背后只有自己,他必须站稳坐定。唔可以倒,连晃唔不可以!
  这场堂会,开得云淡风轻。没人有意见,没人话反对。一张张笑面逢场作戏,但谁都知越平静的表面下,是翻天覆地的暗涌。
  与此同时,远在西区总署的郁飞也得知了这件事。
  叶瑞忻做了龙溪湾的坐馆,黎烬让乔江走去跟他。四个人,就这样背道而驰。这是一个郁飞没念过的结局,他亲看过黎烬几袒护叶瑞忻,知他在意自己的兄弟到可以拿命搏。
  郁飞知道,无论因何而起,行至今日的田地,黎烬一定唔好过。
  郁飞起身站在了床前,他看着此时港城阴雨绵绵的天气。乌云低的仿佛触得到屋顶,无法忽视的压抑。
  叶瑞忻当了坐馆,道上又要起腥风血雨。
  比起黎烬的心情,自己这个与他不相识的警司更应该关心的,是这些。
  当晚,水鬼飞车来到了叶瑞忻的新住所。急躁地按着门铃,门一打开,见到开门的是乔江,水鬼更是怒不可遏,吼道:
  “你有没有搞错啊!烬哥让你走你就走?究竟谁是你大佬啊!”
  “当年我就是为瑞忻。”
  乔江的这个回答,让水鬼所有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口。他费事和乔江多话。好,他话他跟着瑞忻,那只要瑞忻返来,他就返来。
  “瑞忻,你话给鬼哥知。究竟乜事啊!你是不是还怪烬哥拿枪指你?谁都忍唔到被最亲近的人骗,何况是烬哥。你叫他怎么忍?最尾他都未开枪,都证明他紧张你啦!”
  坐在沙发上的叶瑞忻站起了身,他看着水鬼,道:
  “他未开枪?”
  叶瑞忻反问道。
  “他对我开枪!他为了一个差佬对我开枪!”
  叶瑞忻掩埋在心里从未表明地讲出口的话终于脱口而出,情绪的宣泄口一经打开,便犹如瀑布一般洪涌,无法遏制。
  “我从未想过害烬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我想帮他赚更多的钱,我想他站在最高的位。他想做什么,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帮他!但他为了一个差佬要金盆洗手,要对我开枪!”
  说着,叶瑞忻转过头。咬着牙轻语道:
  “一个差佬罢了,才相识多久?!他为了他可以放弃所有。。。。。。甚至是我们这十几年的情义……”
  水鬼看着叶瑞忻,他从未见过情绪如此失控的叶瑞忻。那双精致而锐利的眼眸里闪烁着的华光,此刻刺目得令人痛心。
  水鬼上前扶着叶瑞忻的肩膀,讲到:
  “瑞忻,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兄弟四个刀山火海都一齐走过,有什么事过唔去?你听鬼哥一次,同烬哥好好倾(谈)……”
  水鬼的话被叶瑞忻打断,叶瑞忻冷笑一声,道:
  “倾?倾什么啊?!你知唔知他前几个月唔是去日本,他用身体去替那个差佬挡枪!他命都唔要!”
  水鬼被这句话愣住了,只听叶瑞忻继续讲道:
  “是!我是骗了烬哥,陷害了那个差佬,但我都是为了他好。
  你以为我想做坐馆?想做话事人?我根本唔在意!
  我只想留住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鬼哥,你甘心看着烬哥为了一个差佬放弃现在的所有?你甘心吗?”
  水鬼只觉得头像是要炸了一样,叶瑞忻的话在心里激起千层浪。黎烬同郁飞的关系水鬼在后来也知一二,现在亲口听叶瑞忻讲出口,心里面的滋味更是五味杂陈。
  但水鬼选择相信黎烬,或者说,相唔相信都唔重要。因为无论黎烬怎么选,就算真的如叶瑞忻所讲,水鬼都愿意站在黎烬这边。
  “够了,我不想知这些事。我只知我水鬼这一世就一个大佬!无论如何我唔会做二五仔!你们好自为之!”
  说着,水鬼便甩门而出。
  四个人,两道路。何日哪处才可追旧时梦?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叶瑞忻这个龙溪湾坐馆的做事方法与一般的大佬好唔同。他的手下叫他大佬,整个管理模式更像公司,各司其职,有着不同的职权与分红。
  无论是想混出个名,还是利字当头,好似跟着叶公子都有机会点。
  叶瑞忻的举动对其它堂口的影响还好,一句“大佬”唔是这么好改口。换个大佬就等于做二五仔,要按江湖规矩处理。
  但对于南佐界来讲,黎烬面上同叶瑞忻依旧是兄弟,再加上把乔江让给了叶瑞忻,让唔少在黎烬手下的人开始蠢蠢欲动,想去风头正劲的龙溪湾。
  黎烬知后,扬言一不留人,二不抬高花红。要跟叶瑞忻便走,来去自由。水鬼收到风后大发雷霆,同黎烬争了半日未果。最尾,黎烬让他唔要计较。要走的人,迟早会走。现在留低的,才信得过。
  水鬼无话,也只能作罢。
  对于叶瑞忻的龙溪湾,黎烬并不着急处理。他现在要做的,是要拔掉纪爷安插在警方的那根针。这件事,无论对郁飞还是对自己,都至关重要。
  除掉余恒生,就是折损纪爷一枚至关重要的棋。除此之外,郁飞也可以解开有关周奕宸的心结。黎烬唔想他的心里挂碍着谁,谁都不可以。
  只是当日黎烬可以亲口同郁飞讲的话,现在却要另一个人来传达。
  白永杰在车行修车,刚钻入车底不久手机就响了起来。
  “今晚得唔得闲(有没有空)?”说话的是郁飞。
  白永杰一边拧着螺丝,一边用肩膀抵着电话,答道:
  “是我约你的嘛,就算你唔确定赴唔赴约,时间我都一定预留咯!”
  “一阵见。”
  “好。”
  说着,白永杰收线。抓紧速度做完手里的事,去往同郁飞约好的大排档。
  郁飞今日收工得早,现在他返工成日都要穿警司的制服。穿惯制服的人多少同以前不同,多一份仪式感。现在就算收工换了衫,白永杰都觉得他同以前那个阿sir有点唔同。
  不过,唯有同他食东西的时候。让人觉得他未变,还是食得那么快,好似好赶时间。
  “阿sir,你现在唔使亲手去抓人的。你食慢点行不行?这样胃迟早有病。”
  听他这么讲,郁飞刚要送进口的的筷子放了下来,放慢了咀嚼的速度,讲句:“知啦!”
  干脆停手拿起啤酒饮了两口,郁飞问道:
  “你话有事同我讲?”
  白永杰点了点头,放下筷子正色道:
  “我记得你以前让我让帮你去查地蛇黄,听讲他杀了一个卧底差佬,那个差佬是咪(是不是)你老友来的?”
  听到这件事,郁飞的神色沉了下来,说道:
  “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先讲是不是啦?不是就没什么好讲咯!”白永杰讲道。
  “是,你知多少讲多少!”
  听郁飞讲是,白永杰看了看周围,小声道:
  “我今日有个客人跟过地蛇黄,好似以前跟的就是那个卧底。有一日他饮醉酒讲那个卧底被识穿,都是因为警方有黑警。”
  “他叫什么?现在在哪里?”郁飞立刻追问道。
  “我唔会讲是谁啦!你知我们的规矩,不要逼我啦!”
  白永杰摆了摆手,不愿再多说下去。
  “好,我不逼你。你继续讲。”
  白永杰给郁飞递了根烟,然后点上火。边叼着烟点火边讲道:
  “我听讲,地蛇黄明面上是自己做,其实是替纪爷做事。”
  收起打火机吐了个烟圈,白永杰继续说道:
  “想来都是!可以调查到卧底身份的差佬,职位一定好高。地蛇黄没那个本事有那么高职位的黑警帮衬他。”
  阿宸的事郁飞从未放下过,暗里一直在用他的个人力量调查。但就算地蛇黄同河豚辉都已经落马,郁飞也未能查出更多的线索。
  白永杰讲的没错,郁飞永远记得地蛇黄曾提到过“上面的人”。
  如果白永杰听到的是事实,那么一切就合理了。如果地蛇黄同河豚辉根本与黑警毫无关联,又怎么可能从他们身上找出线索。
  “关于黑警,你还知点什么?”
  白永杰摇了摇头,说:
  “现在知的不多,只听讲纪爷十几二十年前安排了好多的新面孔考警校。不知是咪(是不是)真的,好似拍电影那样!你有没看过《无间道》?你讲会唔会同电影里面一样,那个黑警现在都混得几好,比你都级别高?”
  白永杰的话,让郁飞有了新的思路。
  能知道卧底的身份,那么级别肯定高过NB程sir。十几二十年前,年龄也可以做排查。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应该不会太多。
  逐个去查,如果有鬼,就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白永杰食着烟,看着陷入沉思的郁飞。他的这些话讲得看似不经意,但如果是郁飞,他一定可以察觉到里面的暗示。
  黎烬再三叮嘱,唔可以让郁飞估到这件事同他有关。白永杰唔可以讲太多。但郁飞都几叻(聪明),他一旦起疑心就绝对瞒不过。所以不仅唔可以讲得多,有的时候都要诈傻扮懵,转移视线。
  于是,白永杰对着郁飞讲:
  “喂!你烟要烫到手啦!真是浪费我一支好烟!”
  郁飞弹了弹还凝在烟头上的烟灰,笑道:
  “孤寒鬼!(小气鬼)”
  “话我孤寒鬼?!呐,这餐你请啊!”
  “你约我的,我请?”郁飞挑眉反问道。
  “我赚的都是辛苦钱,不似你,你警司来的!”
  说着,白永杰抬手又叫了一打啤酒。
  郁飞笑了起来,说道:
  “我请ok阿!不过你要食晒完,一点都唔可以剩!”
  听郁飞这么说,白永杰瞪大了眼,讲:
  “好!就算食通宵我都食完!”
  这一餐饭,让郁飞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黑警的身上。
  当晚郁飞连夜返警署,将同纪爷以及信义社有关的所有case逐一调出来排查。郁飞现在是警司,权限要比督查高得多。以他的身份去排查信义社的案件并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但郁飞依旧在每个案件的细节上做了一些掩盖同避讳。
  绝对唔可以打草惊蛇!如果对方是一个掩藏在警队十几年的高官,一切都只可以小心点慢慢来。
  慢慢来,就代表要做好多无用功。工作量比预想多出几多倍。郁飞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在脑海里整理出了三个人的名字:
  NB高级警司邱伟栋;内部调查科高级警司费建明;以及自己的顶头上司——O记总警司余恒生。
  郁飞靠在椅背上阖上眼,伸手揉了揉鼻根。好让自己的思绪更清晰些。
  这三个名字,满载着警队的荣誉。无论谁是黑警,都会对警队的声誉同士气打击很大。
  郁飞的心里并没有一丝犹豫,就算是整个警队颠覆信念,他都要将真相公诸于众。因为,黑即是黑。
  但另一方面,这三个人的职位都在郁飞之上,有很多的事,他想做却唔可以做。就算知嫌疑人只有三个,但真的要将他□□,却是步步刀俎。
  此时,郁飞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曾经坐在这个椅子上的人——李永年。
  李sir现在在内部调查科,他有职权去调查这件事情。
  郁飞知自己的这个决定有好大的风险。如果李永年是白的,至多是有机会为阿宸报仇。但如果他都是黑的,恐怕自己都凶多吉少。
  这个赌注几大,但郁飞决心去赌。
  他要赌李永年是白的。
  第二日,李永年收到一封信。里面是一张当日晚上七点半,胜利电影院的电影票。过了大约两个钟,郁飞的电话打了进来。
  “李sir,我有事同你讲。警局不方便,七点半见。”
  另一方面,祥叔在返屋企的路上被劫。被人套上头套反手铐住,然后塞入了车子的后备箱。
  不知颠簸了多久,当头罩拉来,他看到的是面无表情的黎烬。
  祥叔见到黎烬竟然唔惊,直视着黎烬讲道:
  “阿烬,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乜嘢(什么)!”
  起身走到祥叔面前,黎烬蹲下身看着他,缓缓说道:
  “不知自己处境的人是你!祥叔。”
  祥叔看着黎烬的眼,虽然他蹲下了身,但那双眼里的狠戾却令人背后发凉。那是一种属于制裁者的一种居高临下,充斥着不可违背的威慑。
  但即使如此,祥叔面上却没有将心底的恐慌流露出来,依旧够胆凝视着那双眼。毕竟是跟着纪爷几十年的人,祥叔做过的事,见过的场面绝对唔少。
  他该有这样的反应,黎烬意料之中。
  黎烬笑,起身返自己的座位。阿扬将电脑的屏幕转向了祥叔,顺手调高了音量。
  屏幕里的女仔看到祥叔,情绪更加失控。一旁的人粗暴地扯开她嘴上的封箱带,让她可以叫得更大声,让祥叔听得清楚点。
  “阿爷,救我!救我啊!”
  看到这样的画面,祥叔的眼里充满了杀气。他怒视着黎烬,布满皱纹的眼里这才流露出他该有的饮恨。
  “你放开阿慧!祸不及妻女,这是江湖规矩!”
  黎烬冷笑一声,道:
  “江湖规矩?祥叔,这几十年你自己亲手坏了几多江湖规矩,你唔使我一件件提醒你的吧?”
  点起支烟,黎烬慢声道:
  “你看清楚,你乖孙在我手里。我知你大仔死的早,这个孙女你自细(小)带大,最紧张她。所以,你念清楚现状应该怎样同我讲话。”
  祥叔的眼眸沉了下来,如死水一般,毫无生气。他抬眼看着黎烬,讲道:
  “如果是对付纪爷,你不如趁早死心。出卖他我只有死路一条。我不如留个名节,你话是唔是?”
  黎烬点了点头,讲道:
  “祥叔讲得有理!但今日我请你来,你应当知我唔是讲笑。你不如想下,我同纪爷谁命长点?帮我做这件事,我在世一日,保你全家平安。我黎烬讲到做到。
  但如果唔做,你死之前会先亲眼见你乖孙死!”
  人终究是不想死,就算知有一日会死,都是迟些好。更何况,还有一个自己看得比生命更紧张的人因此命悬一线。
  “你究竟要我做什么?”祥叔问道。
  听祥叔这么问,黎烬又笑,道:
  “好简单,下次纪爷有过亿的交易。你事先话我知。”
  听完,祥叔即刻摇头。
  “他一定会知有二五仔,我死定!”
  “祥叔,我看你还未想清楚。”黎烬将烟头丢在了地上,踩灭了火星,“你如果现在就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成全你!”
  “阿扬!动手!”黎烬厉声道。
  说着,就听见一声枪响。子弹就打在女人面前十几公分的地板上,女人的尖叫声刺耳而恐怖,祥叔大喊停手。
  黎烬抬了抬手,一切恢复安静。
  祥叔看着屏幕里惊慌失措的孙女红了眼,黎烬知他妥协了。为了他的孙女,他只有妥协。
  “我帮你!我死不紧要,你应承我一定要保证阿慧的安全!”
  “好!一言为定!”
  港城的冬日从未觉得有几冻,今年都唔例外。
  叶瑞忻做了坐馆之后,整个O纪盯得非常紧。但实际上道上并没有想象中的血雨腥风。
  叶瑞忻的确让龙溪湾活返来,但损耗的大多是黎烬手里的势力。
  白永杰的线报让郁飞将焦点集中在了黑警的身上,郁飞冒险的举动暂时来看没有赌错。李永年非常重视这件事,除了用更高的职权对这三个人进行调查之外,李永年让郁飞同他协作,让O纪针对纪爷以及信义社进行打击,尽可能将黑警逼出来。
  只是纪爷在明面上早已退居二线,而怀疑对象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职位都非常高。要逼他们亲自出手,需要等一个时机。一个不知几时会出现的时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切都还在停滞。
  有人讲,人越大就会觉得时间过得越快。你十岁的时候,一年时间是你十分之一。到30岁的时候,却是三十分之一。
  从前一年半载好似一生一世那么漫长,现在看来,三五年不过弹指之间。好似昨日才迎来盛夏,转眼却又是一年。
  圣诞过后不多久就是新年。
  同往年唔同,到警司这个位置,郁飞不再需要留在港城随时stand by,今年郁飞飞回英国同屋企人一起过年。
  整理完行李,郁飞去厨房倒杯水。从窗口望去,满眼新年的气氛。他忽然想起去年的除夕,有人在这里给自己做了一餐团年饭。然后站在这个窗口,拿起干抹布擦干自己刚洗完的碗。
  他同自己讲,他细个时候(小时候)的志愿是做一个消防员。
  郁飞转过头,看着那个时候的黎烬。那双在自己印象中捉摸不透的深邃眼眸里是难得一见的纯粹。
  他讲:
  “我觉得世界上最好的人就是消防员。就算是差佬,都有坏的差佬。但是我从未听讲有坏的消防员。”
  郁飞很少在家里想起黎烬。这里存在过的回忆并不多,可此时此刻,却是那样的清晰,去年此时讲过的话,做过的事历历在目。
  原来从未忘记,从未过去。
  但又可以如何,他终究唔是一个消防员。
  郁飞收回自己的眼眸,将杯洗净擦干放在橱柜里。然后拖着行李箱行出房门,该返屋企了。
  港城与伦敦时差是8个钟。飞机飞行时间一般在13钟零45分钟至14钟零15分钟之间。
  十几个钟的飞行时间多少有些疲倦,但郁飞却睡了一个好觉,也唔知是咪(是不是)同最近经常失眠有关系。
  郁飞落机后往停车场走去,好远就看到了屋企的车。但直到自己走到车门旁,郁卿还在看着前方寻找着什么。似乎根本没发现自己从他眼前行过。
  郁飞弯下腰敲了敲玻璃窗,不出意外地见到郁卿惊讶的眼神。
  摇下车窗,郁卿问道:
  “你从哪里过来的?”
  “你眼前。”郁飞伸手在他眼前面前晃了晃,说道,“你使唔使带上眼镜,我好惊坐你架车。”
  “你当我盲的啊?”说是如是说,但郁卿却笑了起来,“还不上车。”
  “开下后备箱啦!”郁飞指了指自己一旁的行李箱。
  郁飞放完行李在副驾驶坐低,直至系完安全带郁卿的眼神还落在自己身上。
  “在看什么?”郁飞问道。
  郁卿没说话,而是摸了摸郁飞的额头。
  “我将所有拖着行李箱的人都pass了,你今次唔正常。”
  郁卿讲得没错,郁飞从来都是喜欢轻装上阵。能不带东西就不带,有一次返屋企只提了一个手提袋。但今日他却拖着28寸的行李箱,真是令人意外。
  “你当我突发奇想咯!”郁飞随口道。
  或许,真的算是突发奇想。
  这个行李箱是前几日特地去买的,里面属于郁飞的东西只有一件稍厚的风褛。其余都是给屋企人买的东西。父母钟意的,郁卿钟意的,塞满了整个行李箱。不知怎么,郁飞忽然想带些东西给他们。
  “好!”郁卿点了点头,发动了汽车。
  兄弟两个都有近一年没见,一路上讲讲笑笑。不多久,郁卿的电话响了起来。郁飞侧目看了看,郁卿只是见到了屏幕上的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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