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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说他爱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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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戒指被吴畏拿起来的时候。
  还带着吴路名的体温。
  这戒指之前的主人,是吴路名的爱人。
  也是吴畏的母亲。
  吴畏标榜挚爱。
  所以对吴路名的作为、对母亲受的委屈,都饱含在对父亲的不满上。
  吴路名是个温柔的人,但是他的温柔毫无底线。
  父子之间间隙久了,就成了沟。
  吴路名作为父亲想弥补,虽然两个人对待爱情的标准的不一样,但是吴路名从来不会干涉太多,他觉得如果吴畏能践行如一,得了挚爱,他也不会吝惜手里的东西。
  毕竟戒指的主人交代过。
  “等时候到了,把戒指给他,我帮你卖个人情。”
  吴路名想着这句话,朝方伽尧脸上看,说了句话,“我该知道是你,还真的是你。”
  方伽尧微微错愕。
  吴路名就扭过脸去够酒杯。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站起来,一贯沉稳,“今天喜事有两件,生日年年有不新鲜,订婚一辈子就一次那我就往前头放放,”他说着走下台,把上头的位置让出来,冲吴越礼招招手,也示意他下来,自己找了一排中间位置,兀自坐下,“你自己看着办。”
  他两手交叉,就这么放在自己身子前面,把自己跟这次宴会摘干净,之后笑着朝上看。
  方伽尧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没办法做到冷静,他现在只想结束。
  让吴畏跟肖瑶结束。
  他低着头往后退,吴畏已经跪了一条腿,拽着他一只手,“我想要你。”
  吴畏不谈嫁娶,他要的只是一种占有关系。
  他是我的,这就够了。
  方伽尧一步一步朝后退,看着吴畏的眼睛里头有很多不可思议。
  他不知道吴畏对肖瑶可以深情到没了自己。
  他的眼睛做不了假,他说的每一句话,方伽尧都信。
  但方伽尧还是顾忌吴家的名誉,如果被人发现和吴畏订婚的是个男人,他不敢想。
  方伽尧使劲儿摇头,眼睛红的没法儿看,只是提着裙子往台下走,他的中间是一条红毯,它的终点连着离开的玻璃门。
  他只想离开,这儿实在是荒唐。
  方伽尧已经走到看台下面,他没看周围的人怎么看他,只是盯着前头的玻璃,脚步越来越快。
  只不过脚上不方便,吴畏想追,再容易不过。
  之后方伽尧的手就被从后面拽住,整个人被吴畏立在红毯的中间,
  “你到现在还能忍?”吴畏有点儿不忍心,从他冒红的耳朵上轻轻按压,“明明忍的这么辛苦,为什么不打我?”
  “肖瑶。。。”
  吴畏嘴里轻轻撵过这两个字,把手掌从他耳后包到头顶,手掌盖上去,任由发丝在自己指尖穿过,猛地伸手把方伽尧一头虚假柔滑的假发扯掉,继续贴上去,十分霸道,“我记得我说过,”
  “你短发的样子,”
  “挺好看。”
  看着对方猛然因为惊恐放大又红的不像话的眼睛,吴畏继续温柔在他耳边安抚,“我还记得,我说过,这个东西,”吴畏伸手把从吴路名手里接过来的戒指往他眼前摆,
  “现在送你个真的。”


第95章 
  没人说话。
  包括方迦尧; 他头上陡然掉落的假发他甚至都没去捡,手一直被吴畏攥着; 保持这个姿势几十秒。
  他张了张嘴,“吴。。。”
  后半句被扣着方迦尧的脑袋一口吞了; 一句话在口腔里含含糊糊; 最后淫灭在略微明显的吻声里。
  “操。。。”吴越礼反应过来; 伸了腿想过去,但是没迈得了步子; 扭头正要发火,看见拦人是他爸; 也就压着火气,“爸; 吴畏他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亲男人?!吴家脸往哪儿搁?”
  “吴家什么脸?”吴路名声音平稳,一双细长窄狭的眼睛里头照样没什么情绪,他只是看着下头,拍了拍吴越礼的肩膀,“他想干什么就随他去,这句话我十年前就跟你说过,现在也是。”
  吴路名对子女的教育不算严厉; 吴畏小的时候跟他见面的次数还不如跟吴越礼的多; 但是毕竟是父子,里面有掰扯不断的血亲在,所以吴路名对他没有望子成龙的期望。
  活着就好; 开心就好。
  反倒是对吴越礼,小孩儿长的偏执,认准了死理。
  “你能管他一辈子?”吴路名嘴角泛着小,拉他坐下,“以前跟你也没说到少话,现在得了空好好聊聊。”
  “爸?!”吴越礼想不透,“要是再引导引导,其实他。。。”
  “闭嘴,”吴路名一改当时的和颜悦色,难得发火,“谁给你的权利掌控他的人生?”
  吴路名亲自拎了酒瓶儿,朝吴越礼眼前的被子上磕,“我当爸的都不说话,有你当哥的什么事儿?”
  吴越礼有点儿不敢信一件事,在他爸眼里,好像这一切他都知道,他都不说。
  他在默许。
  方迦尧穿着深墨色的裙子,上面镶嵌的几块儿水钻就这么往他身上透凉。
  他觉得吴畏傻。
  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公开他们的关系,周围来的人里头各行各业的都有,他已经能够预料到明天财经娱乐版块儿上会有怎样惊世骇俗的报道。
  方迦尧被吴畏压着,感觉吴畏的手正转着圈儿的从自己这儿打转,鼻腔里喷的热气一股脑儿往自己裙缝儿里钻,害的他想扒了这身累赘的布料。
  他张嘴说了话,“别摸了,男的。”
  吴畏继续笑着压过来,“我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吴畏眼睛里的笑意渐渐浅了,只剩下一妄深情。
  “你遮了眼睛鼻子,唯独露了嘴,你猜我以前看你比赛的时候,盯着它瞧了多久?”
  方迦尧推不开他,就由着他搂,别扭摇头。
  “从初见,到现在,”
  “从未敢忘。”
  他能认得出方迦尧,就是因为那两片唇。
  极易上色又香软成瘾。
  他认得。
  所以校迎新晚会上,方迦尧冒着雨过来,嘴上沾了鲜红的果色,他就记得,他喜欢过的人也有这么一双唇。
  吴畏含着热气没撒开人,只是抵在他的额头上,“你能在今天承认么?”他把戒指继续往他眼前摆,“戴上,就承认你属于我。”
  方迦尧眼睛里雾气大,氤氤氲氲的看人都是磨砂一层,等着吴畏伸了拇指在自己眼眶上轻刮一圈儿,视野才又重新恢复,他现反应过来,吴畏知道了。
  “刚才醋劲儿这么大,现在不出声儿了?”吴畏说完把人稍稍拉开距离,旁边不乏一些专业领域的媒体人已经开始拍照写稿子了,更多的是惊讶之余的猜测。
  本来未婚妻成了个男人就足够占一个新闻面板,现在吴氏集团继承人直接当众出柜,求婚个男人就足够炸几期版头了。
  这些人心里的盘算,吴畏知道,方迦尧也知道,所以他知道现在的回答意味着什么。
  方迦尧眼神随着吴畏往下走,他看见吴畏轻轻后退一步,用最标准的礼仪姿势,单膝跪在又长又红的地毯中央,扯着自己的手出去,金环就悬在自己无名指的前面,微微有向前探进的趋势。
  吴畏眼睛盯着他,说的很慢,“你如果不同意,就喊停,不然我就继续朝前走。”
  他的手托着方迦尧的掌心,慢慢往上抬,用自己的无名指轻轻托举,右手捏着金环慢慢往前推。
  方迦尧听着突然耳边炸开的抓拍声音,很多在后排的人都举着手机往前跑,现场虽然安静,但是异常混乱。
  所有人都站在红毯的两边,看方迦尧的反应。
  “你等一下,”方迦尧最终开了口,伸手停住吴畏下一步的动作,“别这样儿。”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开始轻声猜测,“看起来没戏,玩儿这么野最后居然拒绝了,这热闹还真是一波三折。”
  “吴家这少爷脸上真挂不住,以后估计小姑娘更不敢朝他们家送了,还是看看哪家小伙子上道,要是比得过台上那位,估计勾搭吴家少爷也不是男事儿。”
  下头在这个停顿的空挡说什么的都有,吴越礼在上头眉头舒展,手里捏着酒笑,“爸,不是我说,这原本就走歪了的路,没人傻到会陪他走到最后,”他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方迦尧没同意,不过倒也认证了刑津北的那套理论就是个狗屁。
  所谓爱情,本就没有常性。
  吴畏的坚持,也落得个耻笑。
  吴路名眼睛没往回收,但是碰了一下他的酒杯,“我说过很多次了,事情要看到最后。”
  吴越礼不明所以,但是听见下面又是一阵骚动。
  方迦尧虽然打开了吴畏的手,但是下一秒就扯着吴畏的领导把人勾起来,没说话,但是眼神坚定。
  方迦尧伸手把小金环从吴畏手里拿回来,就这么往自己无名指上压,金环尺寸刚好,方迦尧手指细长,套上正好。
  方迦尧干脆把身上让自己不舒服的东西全摘了,扯着领口儿蹭着高跟儿,最后大敞的领口儿露着横着锁骨,脚上也清爽自在,他头一次占领吴畏的耳根儿区域,交代主权,
  “这次让你休息,主动权就……”
  “让我来。”
  他脱了鞋比吴畏矮,但是不妨碍下命令,他勾着吴畏的领带让人把姿势调低,指着自己的领口儿,眼角飞笑,
  “你的辖区,麻烦管管。”


第96章 
  方迦尧很快把自己的定位找准; 一反攻势,找了张桌儿坐下; 就把上头猩红的桌布这么轻蔑的压着,也不管上头有人没人就勾着吴畏; “我承认了; 我现在算什么名分?”
  他知道吴畏让他俩现在都没法儿回头。
  是逼迫; 更是保证。
  永远不会背叛的保证。
  吴越礼看不下去,朝着吴路名既没点头也不说话; 只是丢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自己从侧门走了; 外头的热风一股脑儿朝他领子里钻,手上戴着的手表的金属感也禁锢得他难受。
  他捏着钥匙挺车响儿; 从地下车库一直往里,他能看见自己引擎盖儿上杵着一人,猩红的火苗在里头若隐若现,突然抽烟的人咳嗽一声。
  吴越礼现在就想掉头。
  “你个孬种,”刑津北的声音传了几个车位,轻飘飘的朝吴越礼耳朵里钻,声音空旷,直接砸在他耳膜上。
  “滚; ”吴越礼径直往回走; 食指扣着手腕的上的指定金表,直接往后扔,也不管后头的人能不能接着; 扭头就走,末了说,“你赢了,东西给你。”
  刑津北伸了胳膊,把金光闪闪的小物件儿捞过来,瞧了一眼,还是笑,“那就这么定了,”
  “我还想在下头。”
  吴越礼已经走到车库门口儿,听见这话身形一顿,就摸着脖子骂人,饶是平时素有教养,现在也什么都顾不得,捡着难听的骂,说得什么刑津北听不清,也没兴趣,但是听见一个“滚”,他心里就搔的不行,笑声也越来越大,最后还是捂着肚子,给他发了消息。
  …定远酒店 D区3001。
  貌似瞧着不过瘾,又添了一句。
  …不带套,谢谢。
  *
  头条娱乐财经基本上被昨天的消息塞的满当,早上各种消息堆儿的推送总能在最扎眼的位置看见那张被放大的照片。
  吴氏对这件事的风口没有特地处理,倒像是更倾向于事态的自由发展。
  毕竟媒体说得没错。
  海外结婚。
  方伽尧一早歪脸看见旁边的吴畏,轻轻含着的一口气才算出的来,自己身上热汗没消,吴畏整个人更是跟在凉水里过了一遍似的,皮肤难得发凉,方伽尧知道是黏在身上的汗发凉,就伸了半条腿想着给他用毛巾蹭一下,但是脚尖儿还没勾到地板,就被人一把捞回床上。
  床面厚实柔软,吴畏手劲儿大,两个人都是一弹,之后又深深馅进去,方伽尧感觉后背上紧贴着的鼻腔里吞吐着热气,身子里头翻腾的热气也一股一股不安分。
  早上的男人都是危险的动物。
  更何况现在有两头。
  尤其没尽兴。
  方伽尧还是不行。
  他忍不到最后,整个人就会变得异常焦躁,以至于后来的事情他记不清,是吴畏告诉他嘴都咬破了。
  “我的错,”方伽尧背交给吴畏,圈着身子平复呼吸。
  “别动,”吴畏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只是跟他姿势一样,从外面包了一圈儿,“爱里头有你就成,其他没要紧。”
  “问你件事儿,”吴畏把人掰过来,两只手扣在他的耳朵上,额头贴上去,“怎么弄得。”
  吴畏的声音中间什么都没隔,只有两个人的皮囊包裹。
  方伽尧闷了一会儿,往前凑,脚腕上缠着轻薄的被子,他往里滑了滑,“我爸爱过我妈,”
  “爱的过了。”
  吴畏把手紧了紧,继续安抚着人,让他继续说。
  “爱到把我当成了罪,爱情结合的东西,他觉得脏,”
  “他觉得我脏。”
  方伽尧说话的声音平稳,没在外人听来没有多少情绪,但是吴畏冲着他的鼻尖落了轻吻,也知道方伽尧成为他父亲眼里的“罪”之后,想必没有多少好日子。
  “还想说么?”吴畏问他。
  床上横斜着纯白轻柔的纱被,现在搅在两个人身上,任何一个人动作,另一个就能马上感知。
  像条血带,勾连绞合。
  这种事儿说出来本身,就是一种解剖伤口。
  二次伤害罢了。
  吴畏知道的越详细,方伽尧解剖的越仔细。
  深刻又痛苦,更是掺杂理性。
  “别说了,”吴畏直接改了口,用手掌捂上方伽尧的一只眼,留了一只给他看笑,“饿了。”
  之后肚子很配合的叫了两声。
  方伽尧一只眼睛弯了个弧度,之后吴畏的掌心被他蹭刷两次。
  “做给你吃。”方伽尧想撑着身子坐起来,毕竟身上没遮没掩,稍微有点碰触就是清脆的肉响,“先穿衣服,然后吃饭。”
  “等会儿,顺序不对,”吴畏拽着人翻了个身,摸着自己的嘴角,“应该是,先做给我吃,再穿衣服。”
  “为什么?”方伽尧问他。
  吴畏一只胳膊撑着柔软的床面儿,整个人俯下身子,后背宽广有力的肩骨随着人上下起伏。
  等觉得下面揉出了水儿,吴畏才带着猩红的眼角抬头,他的眼里是所有野性的狂欢之地,方伽尧只消一眼,遍深陷其中,只会本能想要逃跑。
  尤其是潮湿不舒服的感觉和一瞬间极致的爽感,矛盾地让他仰了脖子,只能从嗓子缝儿里求饶,“脏。”
  “嘘——”吴畏伸手点在方伽尧的嘴上,舔了舔嘴角,“别说话,”
  “饭会洒。”
  “还有,”吴畏把自己手指缝儿里的东西舔了干净,捧着方伽尧的脸,指着自己心口儿,“让我用心口血养着的人,”
  “哪里来的脏?”
  方伽尧眼睛微微瞪大,只张了嘴,轻轻动了动嘴唇,最后换成一笑,笑着勾吻。
  自己是属于他的圣洁。
  之后吴畏每天都会在方伽尧身上“浅尝辄止”,次数多了,方伽尧逐渐能适应。
  这天早上,方伽尧立在落地的玻璃床前头,这里是二十层,吴畏的办公室,前几天的事情吴路名没出面表态,但是也没拒绝,态度微妙。
  “看什么?”吴畏推门进来,先把人往自己身上揽,屋里温度依着方伽尧的体温,尽可能让他舒服,“山海已平,你该思考的事是怎么劝我节制。”
  “节制?”方伽尧把笑从所谓‘奢侈’的定义里移除来,对着吴畏就廉价很多,基本上到了他想要就给的地步,“为什么要节制?”
  方伽尧朝自己身上指,从上到下,最后停在自己下唇上,伸手戳上去就陷进去一块儿,“没必要,要多少都行。”
  吴畏眼睛发暗,欺压上去,“那现在的我能做到哪一步?”
  “我想一步到胃,”
  “特别想。”


第97章 
  婚宴在一个小岛上。
  方迦尧坐在椅子上摇晃; 迎面就是一片透亮碧蓝的海岸线,地上铺着一层闪光的白沙; 他赤着脚,就这么坐着; 任凭身子后头的椅子吱呀吱呀响。
  海风吹着他额头前的一点儿碎头发; 顺着他额头来回拨弄。
  他穿的还是透白一件儿宽大的T恤; 套上深色的裤子,一身休闲; 身上被风吹起来的衣包顶着身后的藤椅,巴不得从里面跑出来。
  方伽尧闭着眼动了动耳朵。
  他手里揣着手机; 上头来了一条短信。
  杜欲发来的。
  他没看。
  方伽尧手指一截儿一截儿往下滑,旁边有请来的乐队; 正在调试设备,方伽尧扭头还能看见一个白净的小孩儿在擦吉他,方伽尧合上手机眯着眼睛瞧,他转过身子,胳膊搭在椅背上,眨眨眼。
  小孩儿他认识。
  之前汤九里酒吧的驻唱歌手,看起来比原来长大了点儿,但是还是照旧的干净利索; 头发一水儿黑齐; 就算是隔着距离,也能看见属于青年人特有的朝气,这会儿他正低着头调音;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方伽尧的目光,他迎着风抬头。
  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排小牙冲他一笑。
  方伽尧歪在藤椅上也摆手回了。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方伽尧有份儿心思。
  把吴畏让出去,给谁都行,自己护不着,配不上,他第一眼瞧见小男孩儿的时候,莫名有种预感。
  如果吴畏先遇见的他,也许——
  “想什么?”吴畏把他视线隔开,走进了自带着股热,他动作自然,离得近了就单腿半跪在松软的沙滩上,也扒着椅子晃他,“看见熟人了?”
  “算是,”方伽尧把视线定在吴畏身上,伸手帮他整理袖子,一根手指头在一道一道衣褶儿上轻轻扫过去,捻了一会儿,“人多。”
  方伽尧清净惯了,所以自己找了个地方享清静。
  婚姻对他,并没有精神上的束缚,这是世俗的证明,他跟吴畏不怎么需要。
  这就跟黑呼吸一样自然,没有为什么,但它就是存在。
  这是原本就定好的。
  方伽尧犯了回懒,整个人跟猫一样蜷在凳子上,后背这么靠着,偷溜出一只胳膊,拉着吴畏的手。
  他用小手指撬起吴畏的掌心,顺着朝上拐了一道儿,捞着他小指的勾上去,“想睡觉。”
  “困了?”吴畏试探,顺便自己在藤椅上找了位置,他穿得照样不正式,他怕黑色夹克外头凉,就摘了外套,只留了里头穿得一件儿黑色衬衫,“就窝在这儿睡会儿。”
  方伽尧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胳膊伸到吴畏身后,撑在后头悬空晾着,眼睛还朝着身后的小男孩儿看,“小孩儿唱歌好听。”
  方伽尧说话的同时,小孩儿清冽的嗓子已经飘过来了。
  听过一遍,就忘不了的嗓子。
  衬着微潮细腻的海风,简直盐气爆满,鼻腔跟耳朵都是享受,让方伽尧更想窝在这块儿肩头睡一觉。
  梦里只有他跟吴畏。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吴畏在方伽尧衣包上用腿扎了个结,把人搂的瓷实,他没回头,默契接话,“好听。”
  这个时候方伽尧攥在手里的手机还在响,上面是一条摞一条的消息。
  短信微信交替着发,吴畏从方伽尧的手里把手机捏过来,也不看,“南子跟万科说飞机误了点,估计明早到。”
  方伽尧轻轻呼了一口气,点头。
  这次来的都是熟人,就连还在上学的弟弟也说了会去,吴家这边儿大大方方,方伽尧的朋友自然也都是明白着敞亮去的。
  包括陈好婷,以前几个玩儿的好的朋友基本现在都在来的路上,就连老沈都临时扯了撤了手里的工作,专门推了事儿赶过来。
  方伽尧其实很满意。
  他已经得到了以前不可能拥有的幸福。
  他的身上有两个极端,在父母爱恨之间,他煎熬几十年。
  母亲身体不好,生产留下的病根儿也这么糟着她熬了几十年,方伽尧最后还了自己的血肉回去,但留不住生母。
  他的罪,在二十的岁的时候,坐实了。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肮脏罪孽,后来才觉得自己就是欠了一身债出生,或者上辈子的孽没还干净。
  欠别人的,可能还不起。
  母亲是他第一个债主,他自知无力偿还,愧了半生。
  遇见吴畏,方伽尧就知道,他就是后半辈子的债主。
  挣扎无果,自己情愿还债。
  还着还着,就搭了后半辈子进去。
  方伽尧窝在吴畏怀里动了动,抬着脸往上看。
  一张他能打满分的脸,被耳后的疤拖累。
  方伽尧强撑着睁眼,这会儿被海风吹得睡意渐深。
  直到被吴畏拖着后脑勺儿往上拖了拖,才回了神,听见吴畏说,“他发消息了。”
  他是指杜欲。
  方伽尧低头看手机,哦了一声。
  “不看看?”吴畏把脸朝外扭,“我不干涉。”
  方伽尧捧着人脸掰回来,“一起。”
  短信还是只有刚才那一条。
  很简短。
  …四年之后,我不等你了。
  “这不挺豁达,”吴畏瞧着短信,伸手在红色垃圾箱的按键上点了,两条短信直接消失在屏幕上。
  “所以,扔了。”吴畏不知道杜欲那边转的什么性,也不想多费脑子,处理的干净利索。
  “嗯,”方伽尧迷瞪应了一声,手机扔在椅子上,腾出手就往吴畏耳朵后边儿探,等再摸到那块儿熟悉狭长的皮肤,睁了眼,想着以前儿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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