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沉重或否-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商洛挑眉。“鲜奶。要是有一股味道，我会泼你身上的。”
　　沈洛川尴尬，一面又很期待商洛能夸赞，因为鲜奶秘捞是他为沈洛川挑选的。
　　商洛舀起一勺闻了闻，谨慎地放入口中，不甜不腻，香味淡淡的，还有一股莫名得清香，让人喜欢。“嗯，不错，坐下吧。”
　　沈洛川比拿了奖学金还开心，他以为他最开心的时候会是父母同意他和他恋人的那一秒，没想到就是现在。
　　“等等。”
　　神陆川的动作戛然而止，比声控机器人还声控。
　　商洛外头看着玻璃窗外男人，一脸戏谑嘲讽。“把他叫进来吧，施舍得起他一口蛋糕吧？”
　　沈洛川木讷点头。
　　“那就去吧。”商洛收回视线，沈洛川显然感觉外面男人的目光又冷峻了一分。“对了，”又叫住沈洛川，“回来之后坐这里。”
　　沈洛川惊喜，商洛让他坐他身边？
　　商洛似笑非笑。“怎么，希望别人坐我身边？”
　　沈洛川赶紧摇头，心中的郁气和紧张凭空消散不少。出去面对男人，尽管后者的脸色仿佛是要把他咬杀的猛兽，但是沈洛川心中一直有一股底气——商洛更在乎我！比起这个男人，商洛更在乎我！
　　进入电力，沈洛川几乎是快步走到商洛的身边，见到商洛给他腾出一个位置，心中雀跃。坐下来之后，笑着说：“商洛，我回来了。”
　　商洛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还在男人身上，沈洛川的心又吊了起来。“客随主便，小小心意。坐。”
　　男人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地坐下。“和他？”
　　“表面上是平凡，但底子里可是热乎的。”
　　男人脸色显然不好。沈洛川心里却是暗爽，虽然商洛好像也不算在夸他。
　　男人不想和商洛的关系僵化，而显然沈洛川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性子也没有商洛那样棱棱角角，下手最容易。“你确定你能把控他？你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了没？”
　　另一个身份，水各一方吗？沈洛川点头。“我没想过把控商洛，他有自己的想法，才是他。”
　　商洛笑容淡淡。“李先生还是去养一条宠物吧，说起来容易把控的宠物也不多。”直视李先生，“毕竟宠物也有心，喜欢同样有心的主子。”
　　“你说我没对你走心？”
　　“你说我是你的宠物？”
　　明枪暗火，商洛和男人之间上演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坐在战争边缘的沈洛川忍不住有些怵。
　　“他养不起你。”男人直击中心，“还是个啃老族。”
　　沈洛川想反驳他已经在独立了，可是又有什么用？他辛苦打工一个月，或许商洛只需要上传一篇3000字的章节。
　　“那我养他好了，”商洛无所谓，“总会听话的人难得。花钱买舒心，值当。”一边说着一边扭头，“沈洛川，饿不死你。”
　　沈洛川整张脸爆红，四周打量的目光就像加热器，让他整个人无限升温，想说话，话都说不利索。
　　“商洛，你滋生出野心了。”男人眼神阴沉下来。“你不该有这样的野心。”
　　商洛一笑，握住沈洛川的手，放到桌上在男人眼前碍眼地晃着。“李先生，我的野心是分对象的。”
　　周围的人一开始就被商洛的颜值吸引，不少小姑娘频频回头看。现下商洛握住沈洛川的手，五指紧扣，不少少女芳心生生破碎——不怕男神另有所爱，就怕男神爱的是男人！
　　被商洛的手握着，沈洛川内心五味杂陈。他感觉不到商洛的感情，他隐约猜到了，商洛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带他出来，可能中间发生了什么，商洛跟男人在赌气，而他——是棋子，是工具，是物件。
　　他在商洛眼中，到底是什么？
　　男人像一只压抑着滔天怒火的野兽，那眼神，仿佛要将沈洛川撕成碎肉。“松开。”
　　商洛面色骤冷。“孤立我？退学？我把安排到深山老林？你虚伪的‘为我好’早就已经没有假面。”
　　男人面色一滞。
　　“沈洛川，你先回去。”
　　“商——”
　　冰冷的眼神，冻住了沈洛川满腔的疑惑。“这件事，你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在我耳边唱歌跑调的人吧
是他让我没心情浪游戏、没心情看电视，甚至没心情做任何事
只能打字、找错字、找语病

　　☆、自甘堕落

　　沈洛川胸腔中一声闷雷，周遭的所有声音都没有了，只有商洛冷漠的口吻，和男人对他的忽视。这里只有两个人，商洛和男人的眼中只有彼此，没有他这个无足轻重的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商洛还在看他，男人也在看他，无论是谁，眼中都没有多余的情感。周遭的人都看向这边，看一出戏，可是只有他一个人成为好戏中的戏子，商洛和男人的气场和气质与他天差地别，让被人生不出“看好戏”的心情。
　　只有他，做着一个梦，演着一出戏。
　　沈洛川一言不发的离开，商洛看向男人，开口：“如你所见，不能够匹配的不是我，而是你。下回见。”起身，毫不拖泥带水。
　　“商洛。”
　　“那天就已经很清楚，我，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要杀要剐随你。”商洛随口说，“反正一顿饭的恩情，大概是消不掉李先生平白无故的怒火的。”
　　沈洛川没有回家，走在炎热的大路上，高温把他所有的情绪都放大，从每一个毛孔宣泄出来。沈洛川从未这么想大汗淋漓，想大吼大叫、想酣畅淋漓的打架。可是，他的性子已经养成，他做不出想要做的那些事，他突然间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沈洛川回到家的人，已经是下午4点左右，而商洛还没有回来。
　　回来是因为要准备晚饭了。
　　沈洛川突然觉得很搞笑，他很可笑！
　　牛肉、上好大米，是为了第二天给商洛做新鲜的瘦肉粥；
　　中午刚捕捞上来的喝下，给莱丽丝水煮一盘，给商洛做鲜虾玉米蒸蛋；
　　还有零零总总，看到环保袋就能想起刚才在超市里犹豫不决的自己。
　　可笑！
　　真是可笑！
　　根本没有人承这份情！
　　“喵~”莱丽丝从商洛房间探出脑袋，看到沈洛川，朝他走过来。可能是闻到了鲜虾的味道，在购物袋周围荡来荡去，“喵！~”这一声急促了些，仿佛在催着沈洛川赶紧做饭。
　　沈洛川蹲下来，苦涩。“莱丽丝，只有你温暖我了。”
　　莱丽丝有一对如同天山湖水的碧绿澄澈的眼睛，与他对视，沈洛川急燥的心、痛苦的心，平静下来。
　　“喵~”
　　莱丽丝突然动了，看着沈洛川身后的房门。
　　沈洛川紧张起来。
　　“沈洛川，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商洛倚靠在门框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莱丽丝都被你感染，到门口在接我了。”
　　沈洛川连忙从地上起来，莱丽丝在商洛脚边蹭来蹭去，商洛弯腰把它抱起来，凑近沈洛川。
　　沈洛川因为商洛的靠近，紧张得不自觉放轻呼吸。
　　“莱丽丝，亲他一下，他给你做水煮龙虾。”
　　莱丽丝当然没有“亲”沈洛川，不过倒是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商洛，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问吧。”商洛把莱丽丝放下来，换着拖鞋。
　　“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沈洛川还是问了出来，他想要问清楚，他鼓足了勇气，要问清楚这件事情。
　　商洛闻言一笑，靠着墙盯住沈洛川，目光炯炯，沈洛川有一种商洛恨不得杀了他的错觉。
　　错觉吧？是他的错觉吧？商洛怎么可能会想杀了他？要说受伤，他才是受伤心中郁闷的那个人吧！
　　“你居然能问出来了？沈洛川。”商洛又是一副趾高气扬，瞧不起沈洛川的模样，“经过刚才，我以为你的言情梦已经醒了。做我的恋人？你具备什么条件？对我言听计从就好？我不需要什么仆人。”
　　沈洛川最后的妄想被彻底打碎。双眼发红，浑身颤抖，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齿，沈洛川的心情处在崩溃和办法的边缘，随时随地都会□□爆炸，而商洛的行动无疑就是□□。
　　商洛直接把沈洛川看作是空气，抱起莱丽丝和他擦身而过，带起一阵空气，引爆□□。
　　商洛手肘被拉住，沈洛川暴怒之下没有控制任何力道，商洛吃痛，莱丽丝直接跳出商洛的怀抱，到一边观战。沈洛川直接把商洛扯回眼前，双臂一箍，商洛挣脱不得。
　　商洛整张脸黑下来，几乎能结霜，“沈洛川，放手。”
　　商洛从体型上就看得出力道没有沈洛川大，现在沈洛川又是超常发挥，商洛挣扎是没用的，而商洛也没有挣扎。商洛越冷漠，沈洛川心中的愤懑越胜。“那你为什么带我去？去炫耀？去证明你过得很好？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把我的心意当做什么？开玩笑的吗？”
　　“用你证明我过得好？谁给你的自信？”商洛反讽，“哪怕带着莱丽丝，都比带着你有面子。”
　　“商洛——”
　　“只会无意义地吼叫？”商洛怒极反笑，“没有华丽辞藻，没有切实行动，告白是酒后。沈洛川，这么失败，你居然还妄想得到我的承认？”
　　沈洛川颤抖不已，他现在冷静不下来，他做不到冷静下来听商洛的话！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渴望宣泄！
　　商洛没想过就这样放过沈洛川，这些还不足以抵消他的愤怒！“莱丽丝好歹还有血统、外貌，你有什么？莱丽丝还因为护主挠过他，让他右手包了一星期纱布。你呢？想想自己今天的表现，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把你当做恋人？”
　　沈洛川满脑子都是商洛的指责，商洛的“这么失败”“妄想”，还有商洛比十二月冬风还凛冽的脸。用力一拉，把商洛拉进怀里牢牢抱住，像是抱着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温暖。“商洛……”
　　纵然气到这个程度，沈洛川发现他还是做不到对商洛蛮横，沈洛川觉得，他可能真的就是一个失败的人。“我爱你商洛，我喜欢你，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我知道，我满是缺点，我没有实力，我平凡到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我真的喜欢你。我做不到和你再无联系，做不到和你吵架，我甚至做不好对你生闷气。商洛，我怕愿意做你的仆人，做一个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我一定会珍惜能和你见面的每一天！商洛，哪怕只有大学四年，住在这里、别走……”
　　“我们才认识不到半个月，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口头上的话？”商洛嗤笑一声，冷冷地问，“更加深情，更加动人的话我都想得出来，你觉得——”
　　卑微的、虔诚的、小心翼翼的，颤抖着的唇印在商洛额头。
　　“求你。”
　　商洛仰起脑袋，自下而上打量沈洛川，后者也正在看着他，忐忑地等待着他的答案。从沈洛川的怀里抽出手，捏住沈洛川的下巴，后者的眼神完全出卖他，猎人枪口下受伤母兽的眼神。手，伸到沈洛川脑后，压下。
　　惊喜的眼，比新春时节的烟花还要璀璨，耀眼的光照亮整个不开灯的昏暗客厅。
　　箍在背后的手，放轻力道，悄悄地放在腰上，呵护珍宝一般。
　　初吻的滋味，喜悦得想要卖力的人，生怕控制不住的人，无措的整个人。
　　傻成这样，还是不要随便放出去一个人好了。

　　☆、抱得美人归

　　推开，牵出晶莹银丝，轻轻喘息。
　　“商洛？”真的吗？是真的吗？
　　“洗脸，脏死了。然后做饭去。”
　　“哦哦哦！”沈洛川赶忙答应，转身小跑去卫生间。刚洗完，商洛慢慢悠悠走进来，沈洛川赶紧让开位置。
　　商洛弯腰掬起一抷水冲洗嘴巴，拿过毛巾擦干，瞧着沈洛川。“站着干嘛？做饭去。”
　　沈洛川心中激动难耐，弯腰在商洛刚洗过水润润的嘴角亲了一口。“我做饭去了，给你做虾吃。”说完就跑出去，欢天喜地的。
　　商洛拿毛巾又擦拭了嘴角，离开卫生间。
　　这次沈洛川学乖了，按着每道菜的繁简排序，最后汤收汁的时候去卫生间冲了一个战斗澡把味道冲掉。出来盛汤，把菜端上餐桌，米饭也闷得差不多了。有一些些不足，沈洛川带着邀功和领罚的心思去叫商洛吃饭。
　　“长进了。”商洛一眼就看得出这些菜的余温，应该是还好　，“如果没那个速度，就换台好点的抽油烟机，少些油烟味没准儿你就不用洗澡了。”
　　被商洛夸了，沈洛川心里乐开花。“没事没事，洗澡也好，你不用迁就我。”
　　商洛扫一眼沈洛川。“我是嫌弃抽油烟机的噪音。”
　　沈洛川尴尬。
　　这是商洛第一次品尝沈洛川的厨艺，沈洛川由于不知道商洛的口味，对自己的厨艺也开始产生怀疑，甚至盘算着是不是应该去报一门厨艺课。
　　“看着我干嘛？给莱丽丝剥虾去。”
　　“哦哦哦。”沈洛川才发现自己很痴汉，居然一动不动看着商洛吃饭，拿过一盘完全清水煮的虾，给已经走到脚边的莱丽丝剥虾。“商洛，咸了还是淡了？”
　　“玉米切太大，五花肉炒太老，我不吃肝脏，藕片别红烧。汤——一般，淡一点。”商洛不咸不重评论，“还有，以后味精能不放就不放，红烧能少做就少做，盐尽量少放。”抬头，沈洛川像一个学生，虚心受教，“本来就情绪化，血压再乱飙。我可没那么空注意你。”
　　沈洛川很受用商洛怪异的关心，想想，商洛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就很能习惯商洛的“关心”。
　　“以后，挤出时间顺手剥好。”商洛又发话了，“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沈洛川突然心一暖，真的，心里暖洋洋的，舒舒服服，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欸！我知道了　。”陪着商洛吃饭，因为他不喜欢一个人吃饭。“莱丽丝，一会儿再给你剥。你消消食。”
　　“喵！~”莱丽丝突然吃不到虾肉，扑起来抓住沈洛川的手臂。
　　沈洛川为难，商洛出声叫了一下莱丽丝的名字，莱丽丝依依不舍地松开沈洛川，在沈洛川脚边绕来绕去。
　　“你嫌莱丽丝胖？”
　　“啊？没、没有啊，莱丽丝很好看，是选美猫吗？”
　　“谁知道它从哪里来的。”
　　沈洛川想到一个可能，莱丽丝是别人送商洛的，比如那个男人。
　　商洛一个人精，会看不出沈洛川的心情变化。“占有欲来了？要把莱丽丝扔了？”
　　“没没没！”沈洛川赶紧否认，“我没想过要把莱丽丝扔掉。”
　　“吃饭吧。”
　　如蒙大赦，沈洛川开心地答应。“欸！”
　　吃完饭，沈洛川收拾碗筷、洗碗刷锅，商洛给莱丽丝剥着虾。等到沈洛川洗完出来，商洛起身。“去洗手。”
　　洗完手出来，沈洛川跟在商洛身后，那样子看来是要一直跟着商洛。
　　商洛从房间里拿出溜猫绳，递给沈洛川。“给它系上，出门散步。”
　　商洛是“大王”，莱丽丝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乱来，但是沈洛川这个再明显不过的“铲官”，莱丽丝是不会随便屈服的。最终，沈洛川用手背上的抓痕换来成功。
　　“走了。”
　　社区小道上，两人一猫悠哉的随意走走。
　　商洛没有好好逛过，沈洛川就带着他熟悉周围环境。莱丽丝从小被溜，现在也习惯了。憨态可掬的模样引得周围走过的小孩子、女孩子纷纷上前，它也不怕。
　　沈洛川其实也没有好好和这里的人来往，很多人还是不认识，所以此时大家都在楼下纳凉，聊天起来居然还是商洛说的比较多，沈洛川更像个“租客”。
　　女生听到他们是大一新生，内心暗叹现在的小学弟啊，一个比一个水灵。听说两个人打算四年都住外面，就问了：“你们什么学校的？大一能搬出来住吗？有些学校，大一想要搬出来要申请的。”
　　女生的母亲也吐槽：“你们学校真是麻烦，家这么近，怎么就不同意你呢？好在大二就可以搬出来住了。”
　　沈洛川倒是没有想过这件事，转头看商洛，后者一脸平静。“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住，我去看过宿舍，死不了。”
　　商洛说“死不了”，那宿舍条件应该是不错的，毕竟前不久商洛面对他家精装房间，也就一句“一般”打发了。
　　“大一啊，那就要军训，这附近学校军训的情况不大一样的。你们要是艺海大学的，那有福了，是所有学校军训最水的。而且，现在还不用军训，一年后才军训。”
　　沈洛川和商洛就是艺海大学的，沈洛川听到还是很开心的，看看商洛，后者还是一脸无所谓。回想刚才把手放在商洛腰上，好像、没有多少肉……想着想着，沈洛川的脸就红了。
　　“沈洛川。”
　　沈洛川赶紧收敛心思。
　　两人本来也不是来聊天的，商洛应付了几句，走开。
　　楼房后面的笑道，和公路隔着一道铁栏杆，栏杆上红色的监控灯一闪一闪，几盏路灯尽职尽责。两人之间无声，莱丽丝踩着猫步翘着尾巴，往草丛里凑凑，在商洛脚边转转。
　　“回——你要说什么？”莱丽丝累了，商洛就想着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张开嘴发现沈洛川欲言又止，问他。
　　“我……”沈洛川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直到被商洛看得感觉要暴露了，才张嘴：“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商洛扭开头，沈洛川失落。
　　“牵吧。”
　　沈洛川顿时来了精神，握住商洛的手，比自己的手小了一两圈，想到在餐厅中商洛握住他的手的方式，又轻轻的换成五指扣住。
　　五根手指，带着不属于他的体温，握住。
　　十指相握。
　　沈洛川恍惚间好像抓住了什么，就在眼前，就在脑海里，很模糊，似有似无。
　　“回去了。”
　　“恩。好！”
　　回到家里，照例商洛先去洗澡，沈洛川心事重重地洗澡。结果洗完澡出来——
　　“商洛你没在房间里写书啊？”
　　坐在在沙发上的商洛闻言，扭头看着卫生间出来满脸错愕的沈洛川，平静，2秒。“那我，回、房、间。”
　　“不是！”沈洛川总算意识到自己的“智障”，赶忙上前商洛，“你陪我、哦不！我陪你看电视。”
　　“没兴致。”
　　“商洛，我错了。”拉住商洛的手腕，“我以为你很忙。”
　　“对，我很忙。”商洛接茬，“没时间看电视。”
　　“商洛，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其实特别想和你在一起。”
　　“松手，去切一盘水果来。”
　　“欸！”终于平息了不满，沈洛川屁颠屁颠地去切水果拼盘。
　　鲜艳滴水的新鲜水果，还洗好了叉子，准备好了毛巾。
　　“商洛，你要看什么？”
　　“你随便按吧。”
　　“好。”这也是个了解商洛喜好的机会，沈洛川当然不会放过。

　　☆、初哥，得教

　　“我在最好的时候碰到你；是我的运气。可惜我没时间了。想想；说人生无悔；都是赌气的话。人生若无悔；那该多无趣啊。我心里有过你。可我也只能到喜欢为止了。”
　　电视里放着电影，商洛一口一口吃着水果，沈洛川给趴在膝盖上的莱丽丝按摩。按着按着，沈洛川的眼神又瞄上身边商洛的小腰了，那瘦瘦小小的腰，挺着背脊，有些小软肉，越抱越上瘾，越上瘾心里越痒痒。
　　腿上的莱丽丝差不多已经半睡眠，商洛从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注意力是不是全都在电影上，沈洛川莫名有一种“顶风作案”的兴奋。唾弃着自己诡异的兴奋点，沈洛川偷偷摸摸的把手往商洛的腰移过去，两厘米，再两厘米。原本就是坐在一起，距离并不算很远，在沈洛川10秒钟才敢动一下的行动下，30秒后他的手终于抵达商洛的腰后侧——的沙发上。深呼吸一口气，沈洛川的余光完全放到那只左手上。
　　碰到商洛的睡衣了！
　　感受到商洛的体温了！
　　触到商洛的腰了！
　　只要再用力一点点——
　　“沈、洛、川。”商洛面无表情扭头，一只手还按住了沈洛川作案的手，“你今天的胆突飞猛进啊。”
　　沈洛川满脸尴尬，僵硬得甚至吵醒腿上假寐的莱丽丝。动物的直觉最敏感，莱丽丝毫不犹豫地跳下沈洛川的腿，回到房间。
　　“抱着舒服吗？”
　　见商洛看都没看他，语气平淡，沈洛川心中不安。“商洛、我、我……”舒服，当然舒服了，可是要是这么说，不就显得很轻佻吗？那商洛不就会嫌恶吗？今天才刚刚答应的……
　　商洛也不看电影了，侧坐着把手臂挂在沈洛川脖子上，调戏起沈洛川，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面贴面。“有贼心有贼胆，就是没嘴巴承认是吧？想想现在的劣质言情小说动不动就是奉子成婚、酒后乱来，看来说你‘言情毒重症患者’还真不是高估你。”一个手指点到沈洛川脑门上，“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情节、姿势？”
　　沈洛川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由于面贴面，他连眼神逃避都做不到。
　　“不会以为我主动亲了你，就代表着你可以对我的身体、一边打量、一边肖想吧？”商洛还嫌不够的调戏着，“啊？沈洛川。”
　　沈洛川支支吾吾地问：“那、那你为什么亲我？还、还允许我亲了那么久，还让我把……”沈洛川深刻理解了什么叫“羞于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