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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沉重或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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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沈洛川出了一身汗，钻进卫生间洗澡，然后去厨房切好水果，过来陪商洛看电视。商洛恰好累了，把沈洛川拉到身边靠着。沈洛川乐乐呵呵地给商洛喂水果。
性向不同，又有什么差别？反正都是一辈子，都是和自己爱的人，都是家长里短、细水长流的小日子。
“商洛，我感觉我能进行个摸底考了。”
某一天，看电视的时候，沈洛川紧张兮兮的，他实在是不想再看片子了。
靠在沈洛川怀里的商洛闻言，坐起来，弯曲了手肘撑在沈洛川肩膀上。“你倒是个着急的考生。”
沈洛川不好意思。
“可惜，你没有考试工具。”
“啊？”
商洛阴岑岑。“连应有的工具都没有，我几乎可以直接给你打零分了。又藐视考试规则，你还是永不录取算了。”
沈洛川苦哈哈。“我、我，我准备准备。”再想想。考试工具？是什么？额，该不会……
“嗯，去吧。”商洛又靠好了看电视。
第二天商洛在房间里更新的时候，沈洛川就抱着电脑在论坛里、购物网站上逛。
第一次来论坛，居然是为了了解“工具”哪个好，沈洛川不禁脸红。拍拍脸颊，沈洛川很快又说服了自己。商洛是他最在乎的人，又是那么私密的事，当然要谨慎点。一辈子那么长，这点时间算得上什么？他给不了商洛太多，难道连应有的态度都不能给予吗？
货比三家之后，沈洛川慎重的下单，靠到椅背上，陷入了等待快递上门的复杂情绪。
接下来，沈洛川学乖了，自己要举一反三，把一切一切的事情都考虑起来。
“商洛，天气越来越热了，你那个房间没有空调……要不，你就搬到我房间来吧？”
“抱在一起就不热了？”
沈洛川想到商洛好像有点轻微洁癖，一丝语塞。“那个，我把温度打低点，应该就不会热了。”果然，小心思还是不能乱有。
“污染环境。”
沈洛川不敢再说话了。
“打过地铺吗？”
这就是同意了！沈洛川傻傻地笑。“那明天我做好了早餐叫你起床。”
“8点之后。”
当晚，沈洛川当然是没有打地铺的，发誓一有反应就睡沙发，抱着商洛看起工具书，然后关灯一起入眠。第二天7点 ，沈洛川轻手轻脚地起床去厨房做早餐，然后去叫醒商洛。
用餐的时候，电话响了，沈洛川接起来，兴奋。“好，我马上下来拿。”挂了电话，沈洛川顿时一副小媳妇儿样。“商洛，额……应考工具到了。”
商洛正慢条斯理地吃荷包蛋，闻言抬头。“沈洛川，你真是一个刻苦的考生。”
沈洛川也知道自己好像真的太着急了，而且……在商洛吃早饭的时候说这些，好像有些、不恰当。
“可惜了，最进考场不开放。”
“啊？”
“沈洛川，聚会时间到了。”
沈洛川这才意识到，商洛的作者聚会就是后天，明天他们就要出门了，确实不大合适。“嗯……那我、再复习复习。”
商洛白了一眼沈洛川。“还不下去拿快递？”
“哦哦！”沈洛川放下筷子下楼。
把商洛房间里的书全部拿到书房，沈洛川还专门腾出来一部分位置，专门用来放商洛的书——说实话，他也是水各一方的书迷，只不过没有太过狂热。商洛对此，笑吟吟的，在沈洛川看来，这就是最好的奖赏了。
商洛的房间恢复成客房，倒是冷冷清清的书房，点缀上商洛房间里的那些简单装饰，温馨了不少。
莱丽丝紫罗兰色的猫爬架和纯白公主床搬进来，商洛睡前必看的读物放在床头柜，沈洛川的睡衣叠整齐了放在枕头边，突然有一种一家三口的感觉。
“喂，看傻了？”商洛走过来，“出门啦。”
“哦哦！”
早饭吃得晚，途中饿了就吃点水果零食，两人就决定去外面吃，顺便把晚餐的食材买回来。另外，沈洛川也出去买一点消暑药，正好也可以在家里准备一个应急药箱。
下午茶当然不会吃很多，而且时间大把有，两人索性一个带平板，一个带工具书，在店里坐一下午。
“商洛，以后我们也开一家店吧？”
这家小店，是一对情侣开的，男孩子在玩游戏，女孩子在追剧，来客人的时候就起来接待。女孩子看完一集就看看男孩儿的战绩，男孩儿眼睛累了去倒水，顺便和女孩子谁几句话。没有任何尴尬，是属于两个人的小幸福。
“私家厨房？”商洛抬头问，“不过你这技术，店大概开不了多久。”
沈洛川没有不好意思，而是满怀壮志。“我会不断磨练技术的，直到你说好吃。”
商洛似笑非笑。“你怪我挑剔咯？”
沈洛川这回没有惊慌。“挑剔点好，我能不断进步。”
商洛浅笑。“那你就不断开拓进取吧。”
沈洛川当然是愿意的。“商洛，你将来、就决定做这一行了吗？”
“轻松，不错。”商洛回答道。
他当然不会告诉沈洛川他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条路，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诉说的——结果好，过程就不重要。
“想要将来要做什么了？”
沈洛川惭愧。“我也不知道，我的专业，是父母帮我选的。”
“哦，没主见咯？”
沈洛川有些不好意思。
“很正常，现在想也来得及。”
“转系？”
“你要双学位，我当然也是支持的。”
沈洛川怂了：他怎么可能拿下双学位？就不是那一块料。
“想想自己喜欢什么，总归年轻。”
沈洛川看着商洛，后者瞥了他一眼，全神贯注打字。沈洛川家境不错，父母还有十年左右才退休，毕业之后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所以他一直以来并不着急。但是现在，生活中有了商洛，生活品质和他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商洛，沈洛川有了压力。沈洛川想，他或许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再不然就是他终于意识到他的某一种自尊。
不能让商洛因为认识了他，生活质量活生生下降。
他要配得起商洛现在的生活。
放在以前，沈洛川也鄙视那种要求“门当户对”的人，爱情怎么可以是用家境、钱财来衡量的？心意通了，爱情生活才会甜如蜜。
现在自己成了当事人，沈洛川突然悟了。商洛的现在，是靠着他自己一笔一划打拼出来的，自己又怎么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情”，拉着他将过去几年的成果付之东流？
“我一定会给你好的生活。”
商洛抬头，勾唇。“拭目以待，沈同学。”
买完东西回家，商洛坐在客厅里上传章节，顺便回复读者的留言，沈洛川坐着休息也没事做，就看着。
“女神？商洛，没人知道你的真实情况吗？”
商洛冷漠。“做饭去。”
厨房里，沈洛川想想就通了，粉丝们是知道商洛是男人的，叫女神……咳咳，或许是因为商洛长得很好看吧。自己、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好在吃饭的时候，商洛已经不在意这点事了，两人一边商量着订什么时候的机票，一边吃饭。晚上，两人洗完澡躲进空调房收拾行李，莱丽丝在商洛身边绕来绕去，喵喵喵地叫着。
“莱丽丝知道你要出门？”
“习惯了，后天反应。”
沈洛川突然觉得，自己将来和莱丽丝会是同病相怜。“你经常要出门吗？”
语气里的变化，凭借商洛的细腻当然是察觉到了。挑起沈洛川的下巴，笑眯眯的。“你和莱丽丝不一样，你能自理，带着也无所谓。”
沈洛川诡异的有些很开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商洛忽然把一张照片举到沈洛川面前，问：“沈洛川，认识这个人吗？”
沈洛川赶紧回答：“不认识。”
“也对，那么小名气。”商洛听了很开心，开心到躺进沈洛川怀里了，这让后者受宠若惊，“明天看见这个人，就当作没看见。”
沈洛川想着这个人或许是商洛不喜欢的人，就答应了——反正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不认识这女孩子。
☆、冤家，知己
“哎哟？这不是我们如空谷幽兰一般的女神——商洛洛吗？”
抵达目的地，沈洛川正在办理入住服务，不远处传来骚动，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入耳朵。随后，沈洛川就听到身边商洛轻啐了一声。放下笔转头看去。
黑色短发的姑娘，金丝边眼镜，连体衣，拉着一只28寸的行李箱，后面跟着一群神情激动的人。看过商洛的粉丝，沈洛川知道这些人也是粉丝，女生偏多。
这个姑娘，像是打破了次元壁出来的，笑吟吟的，一双眼睛笑起来真好看，叫人看着舒心。
暗骂自己一下，沈洛川收回视线——这个姑娘，就是商洛昨天给他看得那个人。‘不认识不认识，我不认识这个人，不能认识这个人。’
“又假装不认识我。不就是斗文没斗过我嘛。”
商洛咬牙切齿，拉着沈洛川离开。
“柠檬，你该不会还没说你是作弊的吧？道歉没？”周围的或许也是作者，看到商洛和宁朦朦这两座小炸药库又相遇了，一个个都有心玩笑。
“宁朦朦你作弊！？”还没走出几步的商洛一听，立马折回来，“你赢了我13个字还是作弊！？”
“哎哟呵~商洛洛女神舍得理我了？”宁朦朦还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我又没说我赢得正大光明，你自己输了之后就不关注群消息，怪我咯~”
商洛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沈洛川突然明白了，商洛和这个姑娘关系应该是还不错，只不过——大概是有些小矛盾没弄好。
额，现在、大概能够解决了吧。
“柠檬，订房间了，待会儿该没了。”一个作者说。宁朦朦和商洛到一起，不闹上一会儿是不会安生的。
房间当然是有的，因为昨天预定了的，不过大庭广众的，有种演猴戏的感觉。“那就订——我女神旁边的房间好了。”
商洛知道自己要气得失仪态了，往电梯里走，是你洛川赶紧跟上。这时候宁朦朦拿了房卡回来，眼见着就要错过这一趟电梯了。
商洛啧了一声，让沈洛川拦一拦——那么矮，还拖着个28寸大行李箱。
“商洛洛，你果然是在乎我的。”
商洛撇开头，不去看宁朦朦那张笑吟吟的脸。
“你招助理了？”宁朦朦视线放到沈洛川身上。
这一秒，沈洛川有一种感觉——他好象被这个姑娘看穿了，什么秘密都被看光了。
商洛目光一变，回答：“你自己看不出来？”
宁朦朦站直了，还是笑吟吟的，沈洛川感觉她笑得比刚才更顺眼了。“我叫宁朦朦，‘宁静致远’的宁，‘朦胧’的朦。”
“你好，我叫沈洛川，和商洛同一个洛，川流不息的川。”
“祝你们相处愉快。”
沈洛川赶紧道谢，神色拘谨。
房间里，沈洛川也认识了这个姑娘。
宁朦朦，和商洛一样是艺海文学的作者，领域不同，两人不知怎么的就成为知己了。
“商洛，她、好像看出来了。”商洛还没有说，沈洛川免不了担心。
“是她就没关系。”商洛说，“她早就知道我的性向。不是还祝我们相处愉快吗？担心什么。”
沈洛川松了一口气。“你们关系很好？”
商洛余光一扫沈洛川，后者赶紧逃开视线。“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沈洛川的心悬起来了：不会吧？隐藏情敌？
商洛一看就知道沈洛川在想些什么。一巴掌拍上沈洛川后脑勺，把后者拍得一头雾水。“怕被玩弄感情？那你趁早滚。”
沈洛川哪敢再胡思乱想？连忙坐好了给商洛捏腿。
商洛气没消，心安理得地享受，心里却盘算着不能这样下去。这戳货太蠢，以后天天看，糟心。对于又要找宁朦朦，商洛有些气不过。‘算了，就当听道歉去。’以讨论思路为理由，商洛拿上电脑去宁朦朦房间。
“嗨~女神。”宁朦朦正在用热水温牛奶。
“坐下，有正事。”商洛在沙发上坐下。
宁朦朦端着热牛奶坐下。
两人就这样对视一分钟，宁朦朦起身去拿牛奶，然后回来。“我喝完就睡午觉了，你确定不说话？”
“我说话之前，你不该先道歉？”
宁朦朦笑得眉眼弯弯。“对不起，我的女神。”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商洛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件事就揭过去了。“沈洛川是谁，你猜到了。”
“真要说猜，猜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才比较有难度。”
“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宁朦朦后仰靠着椅背，慢条斯理。“眼神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你，至少目前你是他的生活重心，爱不爱、有多爱，还说不准。他追的你？”
商洛点头。
“也是，你也不是那种会主动追求的人。啊~把我女神追到手里了，是该放手心的。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在你手下是不敢乱来的。至于别的……不好说。”宁朦朦也知道，商洛的初恋选择了娶妻生子。
宁朦朦指什么，商洛是知道的，神色暗淡下来——这在商洛脸上，是非常罕见的。“前些天，我想添置家具，结果他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我……”沈洛川在怕，商洛何尝不是心里还有些没底？“这是他第一次恋爱，他还不知道周遭的目光和语言到底有多可怕，他以为向父母出柜了这件事就算结束了，但是这只是暴风雨的开始 。”
宁朦朦知道商洛这么一个高傲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经历过伤害，就知道“十年怕井绳”并不是可笑的比喻。这个社会是两面的，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大家都不想站到大众的对立面，习惯了选择沉默。再有自信的人，在社会的洪流面前，都会变得渺小，流言蜚语能杀了一个人。“那你为什么还接受呢？而且你来找我就应该知道，我会劝你离开他。”
商洛知道，他知道宁朦朦不愿意令人遗憾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边，那是她逃避悲伤的一个方式。“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就像你说的，看多了繁华，最珍惜的就是单纯。他——真的很好。你说我是不是很过分？他又不是上辈子对不起我，我这辈子这样欺负他。”
“心甘情愿的事，没什么对错。他迈出一步追求你，你迈出一步答应他，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呗。”宁朦朦也看出来了，商洛喜欢沈洛川，那她就不会劝离。“如果所有人都可以‘第一个’认识自己最珍爱的人，那么这个世界就太美好了，那就不需要什么小说了。”
“你不劝离了？”
“你就当我自私。你彻底受伤了，就跟我一起孤独终老吧。”
其实，沈洛川还不知道，要不是商洛是gay，要不是宁朦朦取向不明还轻微恐婚，他们就不会‘恋人未满’了。
“应该和他说清楚吗？”
“多久了？”
“一个月不到。”
“那还是先缓缓吧，不说也没事。”
商洛想想也是，他只不过是缺少个意见。“还有，他有点、患得患失。”
宁朦朦刚一听到，没动这是什么意思。懂了意思之后，调笑道：“我就说，女神你恋爱的时候应该稍稍往下降一点的。”
“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回应总有吧？”
“不然那个榆木脑子八辈子都不会开窍。”
“到哪一步了？我还是知道些知识的。”
商洛眼神一斜 ，这一招对宁朦朦显然没有效果。“柠檬不黄？”
那就是还纯洁咯~宁朦朦摸摸下巴。“这个小哥哥，挖到了金山怕守不住啊……说到底，还是女神你太勾人，他太平凡，而且是平凡又没有足够底气的那种人。”
“这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你懂套路，说一些来参考参考。”
宁朦朦扬起下巴，目光下移，“睥睨”商洛。后者坦然。宁朦朦举目望天，思考着。“心里没安全感——欸，你们公开了没？”
商洛摇头，然后说：“我打算先让公司有个准备。”
“你管公司呢，又不是签了什么十年劳动合同。”
“出了意外，也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宁朦朦表示理解。“反正跟我有关系的，交给我吧。”
商洛笑笑，心底还是感激宁朦朦的，没有这个悲观主义的人，他或许没那么快走出来。
“如果公开之后还是不安全，那一定是不管在哪儿都能看到你。那样，他要么自由工作者，要么全职在家靠你养活。”低下头平视商洛，“他是那种人吗？”
“不是。”商洛回答，“他说他要给我好的生活，怎么可能靠我养活？”
“有设计师之类自由职业的天赋吗？”
“厨艺、算吗？”
是个会做饭的，吃货宁朦朦对沈洛川好感度＋1。“要养活你，要随时能看到你，自由职业……美食测评、营养师？”
“万一他不同意呢？”
宁朦朦诡异地看着商洛：“那你问我干嘛？逗我玩？那你很棒哦！”
商洛斜一眼宁朦朦，说出原因：“我不习惯为人下决定，毕竟那是别人自己的事。”
“大兄弟，你很搞笑欸！你们以后要一起生活的，你们俩赚的钱，会汇成一个词——家庭年收入。”
商洛这才开始重视这个问题。
“大兄弟，主动进入好吗？你难道生活也要躺平了任君品尝？”
话糙理不糙，况且这话真的很糙。商洛有一些明悟：一直以来，他不干涉任何人的决定，或好或坏，他都不会给出明确意见，他习惯了远离他人的生活。或许，宁朦朦说得对，他应该试着去参与沈洛川的生活。
“没事了？那我睡觉了。”把牛奶罐子扔进垃圾桶，宁朦朦拿上睡衣去浴室。
就像宁朦朦说的，当商洛把对沈洛川将来职业的提议说给沈洛川听的时候，沈洛川很开心，抱着商洛不撒手，眼中满满是感动。商洛思考之后，还是决定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商洛还是有些介意的。“你不反感我干涉你的职业选择？我又不是你爸妈。”
“商洛，我是认准了你是我的家人的，一辈子的家人。”沈洛川深情、认真，“你的每一个意见我都很在乎，我很开心你融入到我的生活中。”
商洛心安定了不少。“反正你做个参考吧，可能你也没有那种天赋。”
沈洛川只当这是商洛的害羞，没有反驳，在心里暗暗发誓努力。
☆、我们是恋人
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作者们当然要私下里自己再聚一聚。商洛性格内向，很内向，除了宁朦朦，和别的作者差不多是点头之交，所以没什么私下聚一聚的。除了，宁朦朦。
“嗨，沈洛川。”
“你好。”知道宁朦朦是商洛认可的人之后，沈洛川当然不会再不跟她说话。
“商洛咧？”
“在洗脸。”
“啧啧啧！和他相比，我真不是女的。”
沈洛川汗：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商洛和她会是冤家了。
“勇敢点，骑士。”
沈洛川一头雾水，扭头问宁朦朦。却发现宁朦朦一脸平静，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她说的。正要开口，商洛走出来了。
“嗨，柠檬。”
“柠檬，和水各出门吃饭啊？”
“欸？这是水各你的助理？”
果然，看到沈洛川站在商洛身边，那些知道商洛性子的人都纷纷好奇这是谁。
商洛做过无数次心理建设，但是当这一刻真是来临的时候，他还是紧张得说不出话。而一边的沈洛川突然懂了，宁朦朦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一句“勇敢点，骑士。”沈洛川也紧张，但是“她跟我说一定是向我做些什么”的念头一直在脑子里盘旋，渐渐的就把心中的紧张压下去了。
宽口的手掌，握住相对来说有些薄、甚至在这个大夏天有些凉的手。
“他是沈洛川，我的恋人。”
这是商洛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明自己的性向。原来、就这样短短几秒钟的事，原来说出口之后会这么舒服。
沈洛川的心跳其实已经加速跳动了，不过他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能怂，不能给商洛掉面子！深呼吸、微笑放松。“你们好。”
所有人机械地说着“你好你好”，他们都还没有从商洛的性向中反应过来。毕竟是第一次知道，毕竟商洛是女粉丝数量最多的，毕竟——同性恋是弱势群体。
宁朦朦站到商洛的身边，一如既往，做第一个站到商洛身边的人。“商洛洛这个矫情的家伙可是很难伺候的，沈先生你有充足的准备吧？”
沈洛川转头看向商洛，眼神真挚坚定，面容柔和。“我能照顾好他。”
“又相信爱情啦！商洛洛脾气这么诡异的人都有人爱，我应该也有人爱吧？”
沈洛川回忆起今天商洛让他拦住电梯门的一幕，宁朦朦……“肯定会有一个非常爱你的人出现。”
宁朦朦笑得风轻云淡。“抢走我的女神，我拒绝和你说话。”打量周围这些人，感慨道：“一个个都找对象了，你们怎么就这么着急呢？留我一个人单身。”
“柠檬你长得未成年，还是别陷害别人了。”
宁朦朦笑吟吟的。“我要把你写到书里去，你这个嫉妒我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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