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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即原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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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该先拥抱一个啊,战友同志?”夏亚把烟头碾熄了,露出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对着袁紫曦张开了双臂。
袁紫曦大大方方抱了一下,说:“先上车吧。”
“来跟拍的是谁的人啊?”袁紫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孙三工作室的,车就跟在我们车后面呢。”
“那我们今天什么安排?”
“先吃饭?看个电影?或者逛个街?然后送你回家?”
“也太没创意了。”袁紫曦拢了拢头发,把副驾驶遮光板压下来,借助上面的镜子补妆。
“开着车您能补妆,这是人才。”夏亚笑了,“也不怕粉抖多了。”
“唯手熟尔。”袁紫曦无奈道,“昨天晚上通告太晚了,刚刚擦了多少遮瑕都没用,这眼袋快垂到地心了。”
“我们俩这种哥们儿情义,你在乎个鬼的形象啊?差不多就行了。”
“赚钱太他妈不容易了。”袁紫曦忍不住爆了声粗口。
“说脏话的时候倒不惦记形象了?”夏亚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您要是当年从了那谁,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跟我炒绯闻啊。”
“我宁可跟你炒绯闻。”袁紫曦翻了个白眼,“都说我们圈子脏,潜规则泛滥,我们脏也要脏得高洁,潜规则也要讲规则好伐。”
夏亚不置可否。
“我们这种炒绯闻,要是被问到要承认吗?”袁紫曦问。
“经纪公司怎么跟你说的?”
“经纪公司管我个屁。”
“女孩子家家的,别出口成脏。”夏亚啧了一声,说,“估计得不承认,不然这新闻还怎么炒。”
袁紫曦点头,又懊恼地合上了镜子,说:“这眼袋,太让人糟心了。”
徐仲楷在任忍家门口犹豫再三,不敢敲门。他甚至没敢先跟任忍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来。
认真想想,我也没做错什么嘛,又没害他,我心虚什么?徐仲楷双手插袋,昂首挺胸地想。
但是骗人肯定是不对的,何况任忍看起来真的不太高兴。转念一想,徐仲楷默默把两手交握垂在身前。
我怕什么?我是大佬啊!我为什么要怕这么个小孩子?这么一想,徐仲楷又双手插袋,头昂了起来。
哎,希望他不会真的生气,还是应该好好道歉。想到这里,徐仲楷又默默地弓着腰,把两手交握。
在这么纠结之间,门咔哒一声响了,有人从里面开门了。
徐仲楷吓了一跳,下意识连忙退后,差点叫出来。门开的瞬间,反应极快地九十度弯腰低头,毫无停顿地一口气说:“对不起我错了我来跟你道歉的请你务必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
任洪文拄着拐杖:“你谁啊?”
听到不太熟悉的声音,徐仲楷愣了一下,抬起头。
任洪文看见了他正脸,皱着脸想了一下,说:“你不是那谁吗?那个医院的那个谁?”
徐仲楷又默默挺直了腰板,说:“您好,我是任忍朋友。他在吗?”
“我不知道。”任洪文没好气地说,边说边带上了门,把一串钥匙挂到了脖子上,说:“他不在家。”
徐仲楷有一点懊恼,早知道这么不巧,应该先问一下的。边上车边打电话:“祝羽,你帮我查查任忍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工作?”
祝羽有气无力地说:“哥,你还记得我在住院吗?”
徐仲楷:……好像真的忘了
徐仲楷心虚地干笑说:“哈哈,可见我多么离不开你,连你在病中我都不能没有你,哈哈。”
祝羽绝望地说:“他行程表你邮箱里有备份,自己去看。如果是固定节目就八九不离十,新通告可能要你再打听了。你就不能直接打电话问他吗?”
“哈哈,给他个惊喜,不能直接问。” 徐仲楷把电话挂了,在路边停下来,果然看到了任忍的固定行程,今天是要去《Queen Queen》录节目。正要重新发动车,微信响了一下,顺手点开一看,祝羽发来了一个字:怂。
徐仲楷舔了舔自己的牙,从通讯录里又拨出去一个号码:“小周,有个事你安排一下。现在照顾祝总的那个女护工,我觉得可能太年轻了,不太适合,你还是给祝总换个年纪大一点的阿姨吧,比较会照顾人。啊?你说女护工的妈妈也是护工?那正好,就让这个阿姨来吧,价格可以给得多一点,务必时时刻刻好好照顾祝总,上厕所也要亲自扶过去的那个程度。越仔细,工资越高,我们不差钱,知道了吗?诶,挂了。”
任忍在化妆间里,制片人坐在他旁边喝茶。
“你现在是录了真人秀就看不起我们这种小网综了?你自己看看,最近几期,一点效果都没有。观众想看什么,想看你出丑,想看笑点。现在观众口味多刁钻啊,你能讨好那一部分人,你才有那么一丁点价值。你这几期跟布景似的,一点梗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花钱请你,请个祖宗来供吗?”
任忍想了一下,说:“梗也是要人配合的。周景哥没有抛梗给我,我也不好抢话。”
何止是没有抛梗,周景已经把他当隐形人了,薛萱本来还有时候递个梗,但是也顾着周景的颜面,不肯多得罪。没有镜头就没有价值。任忍自己也不是喜欢哗众取宠的那一类,虽然心里嘀咕,也争取接过好几次话,周景都当做没听到。
这是圈里常有的排挤新人的手段。犯不着跟你吵,明里暗里总让你付出代价。
周景在一旁正听见了,冷笑道:“我们庙小容不下您这大佛,可不能怪到我头上,我能有什么能耐,不比有些人,后头有人,也不知道脏不脏。”
任忍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挑眉道:“你话说清楚,我先前忍气吞声没跟你计较,不是因为尊敬你,完全是看工作人员辛苦,不愿意闹出事让节目组难堪。你一再造谣,嘴里不干不净,不怕遭报应吗?“
任忍起身的时候带动地椅子翻了,砸在地上一声巨响。周景吓了一跳,硬着嘴说:“那你来打我啊?众目睽睽的我看你来打我啊?没上大学的小痞子!卖屁股的鸭!”
任忍指关节的筋都冒出来了。
一直在旁观的薛萱连忙走过来拦住了任忍,说:“小忍,听姐姐一句劝,别冲动。都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周哥你也少说两句!”
任忍深吸了一口气,跟制片人说:“这个节目我不做了。您要索赔,您跟我工作室谈。”
周景见任忍不会乱来,又嘴贱道:“架子倒是端起来了。说背后没人谁信啊?”话没说完,感觉一个拳头砸到自己肚子上,一口气换不上了差点吐酸水。没回过神,就看见任忍甩门走人了,也没有人敢拦。
徐仲楷在影棚所在的大厦楼下正撞见任忍。
“上车!”徐仲楷透过车窗大喊,以为任忍是录完节目刚好要回家。
任忍看了他一眼,上了车,徐仲楷才发现他面色不善,有些失魂落魄。
“我先跟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我觉得,其实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咱们都是朋友,对吧。”徐仲楷打量着任忍的脸色说。
任忍没说话。过了一会说:“你有烟吗?我想抽烟。”
徐仲楷正色道:“吸烟有害健康。小孩子别染上这些坏毛病。”
任忍这才回头觑着他。徐仲楷被盯得不好意思,忍不住回头看来任忍一眼。大概是刚下节目卸了妆,任忍脸色不施粉黛,看起来十分清爽。尤其是一双眼睛,好像要把人盯出三魂五魄。
徐仲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能专注于开车。
任忍的声音轻飘飘的:“徐仲楷,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天上从来不掉馅饼,别把我当小孩子。”
徐仲楷的心里也轻飘飘的,好像有人轻轻地挠了一下。
任忍看见徐仲楷目光沉静,锁着眉头,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车,心想,徐仲楷,他们都说你要包养我,都说我上面有人,我是在卖屁股。你在想什么?你真的想要我吗?要包养我,捧红我吗?你看中了我什么呢?
久久的沉默之后。
徐仲楷说:“你说得对,天上不会掉馅饼。我的确有所求。”
任忍抿唇笑了一下,眼睛看望窗外飞快路过的人。
徐仲楷说:“我要钱。”
任忍:……
“啊?”任忍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你不是不相信我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吗?那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是为了钱才跟你做朋友的。你欠了我七百八十万左右,我得跟着你啊,让你还钱。”
任忍:???
任忍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什么时候欠你这么多钱了?!”
徐仲楷严肃地说:“你忘了史文通吗?那件事我摆平的,赔了七百万给他做人情呢。还有你朋友追债,我也动用了人脉啊,这都是花出去的钱。你不能不认账的。“
任忍:……
徐仲楷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觉得今天的自己也说一如既往的机智。
任忍说:“你为了让我还钱所以跟我做朋友?”
“不然呢?而且为了让你早日还钱,我还在想办法给你找新资源呢,你红起来,还钱也还得快啊!是不是这个道理,你好好想想。”
任忍激动地差点从车上跳下去,大吼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吼完看见徐仲楷在笑,一时没绷住,居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车正好在红灯停下。
徐仲楷回头看了任忍一会,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酒窝,然后飞快地摸了一把任忍的后脖子,趁他没发作,立刻老实地继续开车,说道:“我喜欢你现在笑的样子,有时候,也不必装作那么老成。现在这种少年模样不是很好吗?”
任忍愣了一会,歪着头盯着徐仲楷。感觉脖子刚刚一瞬间触及的温暖通过血液循环,跳动在心脏。
第16章
任忍说:“徐仲楷,我没吃晚饭,饿得胃有点疼。你把我放前面路口吧,我下去吃点东西。”
“我也饿了,一块吧。我带你去临江阁。”徐仲楷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下这周边的地图,随口道:“好久之前就想带你来吃了,之前都没好意思说。”
任忍本来低着头,听到这句话不自在地把头扭向了窗外。
徐仲楷跟任忍认识了也快半年了,但真正一起吃饭却寥寥无几,徐仲楷一边停车一边想,任忍到底喜欢吃什么呢,居然一点概念都没有。
好在他不是那种心里弯弯绕的人,也不再纠结,坐到包厢里之后就让任忍自己点菜。
任忍把菜单随意翻了两遍,说:“我也没吃过这家,有什么推荐菜色你看着点吧。”
徐仲楷便点了好几道养胃的,还附加了一份小甜点。
后来有一次,徐仲楷跟任忍再来临江阁,徐仲楷说:“小忍,我第一次知道你闷骚,就是从我们第一次在临江阁吃饭那次开始。你嘴上说不是很喜欢吃甜,最后唯一吃光的却是那份甜点。”任忍那天点了五份甜点,撑着下巴,嘴上沾了一点奶油,说:“黑历史就别老搬出来了,我是有偶像包袱的好吗?老人家你能不能照顾一下小朋友的自尊?”徐仲楷撇嘴说:“有偶像包袱的人能别在吃了榴莲班戟之后强吻我吗?榴莲味忒大了!”任忍笑着扑上去,咬住他下嘴唇说:“偏不!”
这顿饭吃的很平静,然而临近尾声任忍的手机却一个劲响个不停。
“小忍啊!你爸爸跟张小鹏他们家在楼下吵起来了!你快回来!”居委会的阿姨声音尖锐,那一头人声嘈杂,听得出有人在吵架,一堆人七嘴八舌在劝架。
“阿姨,您帮我拉住我爸,别让他磕哪了,他弄出个伤口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我马上回去。”
徐仲楷看见任忍脸色陡然变了,也立刻把筷子放下来,问什么事。
任忍舔了一下嘴唇,飞快地用毛巾擦过嘴,说:“我爸出事了,我得回家一趟。”
“我送你。”
“你继续吃吧,我下去叫个车。”
“我开车更方便。万一有什么我也帮的上忙。”
任忍坚持说:“真的不用了,市井琐事,你帮不上忙。”然后就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徐仲楷只迟了一步,就错过了任忍下楼的电梯。
张小鹏是任忍家一栋楼里的邻居,他妈张兰去菜市场还常常帮衬着给任忍家带点菜。任忍对张兰很感恩。张小鹏以前在塑料厂里上班,前两年自己弄了两辆小卡车,跟小舅子合伙做些市内短途运输。他们这个棚户区,本来是没有停车场的,卡车也好,电驴自行车也好,都是随便停在楼下过道,前年因为附近一条小吃街拆迁了,空出了一小片地方,居委会干脆找了些人脉,把那里争取下来了,画了几道线,当做停车场。想要分车位的给居委会交点钱打声招呼就行。
由于这边的居民都是老人居多,年轻人早就看不上,结婚的时候在市里买了新房搬走了,所以要停车位的家庭也不多。任洪文以前有一辆残疾人专用的电动车,供他出去给人修电视开的,但是后来他身体不好,也不修电视了,所以任忍干脆把那辆电动车二手卖了。任洪文没有车要停,对停车位倒很执着,一直交钱留着自己的空位。
任忍心想,任洪文大概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再买个电动车出去工作的吧,那个车位可能是他最后的寄托。有寄托总比没寄托好。车位费也没几百块钱,干脆就由他去了。
只是任洪文交了这个钱一直不用,张小鹏看着那块空地方打起了心思。他想,两辆车交两分钱多亏啊,既然任洪文占着茅坑不拉屎,停车位浪费也是白浪费,不如自己把车停那,大不了跟任洪文打声招呼。本来车都停了一年了,任洪文也从来去过,相安无事,他都把这事给忘了,今天不知道犯什么冲,任洪文居然一瘸一拐地挪到那破巷子里了,还拿铁拐把他那辆小卡车的车窗给砸了。真不知道这瘸子哪来的力气。
张兰一心为儿子,当然要喊来左邻右舍理论。
“任洪文你摸摸良心!这些年,我们亏欠你吗?你瘫在床上,小忍不方便的时候,不是我们左邻右舍照顾的吗?你一天天的要我给你从菜市场买菜,我要过你一分钱吗?你当着大伙的面,你说说,把车砸了的钱你是不是该赔?“
任洪文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斜着眼说:“你家占着我车位,我还没问你儿子要钱呢!”
“你他妈有车吗你就要车位?停你的棺材板吗?”张小鹏是个矮壮的汉子,听到任洪文反驳立刻没好气的说。
”我他妈有没有车那都是我花钱留的车位!“
“那你犯得着把我车砸了吗!”
“你活该呀!你不停我家车位上我会砸吗?”
“你他妈讲讲道理,你嫌我停车碍事,你跟我说,我把车挪了就是,你把我车砸了,我明天还有两趟货要送,你赔我钱吗?”
任洪文一脸无赖样,说:“我任洪文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别跟我来这套!”
张兰也气得大喘气,说:“瞎子阴,瘸子毒!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就算我们借你的车位,但也没碍着你啊,你要是家里买了车,我们就不占你地方了,你现在又没车,那一片又没其他空的地方,借着放了一段时间,你至于把我们家车砸了吗?”
居委会的人也来帮腔:“都是邻居,别把事情闹大!”
旁观的不嫌事大,本来要回家洗菜的老太太们,拎着菜篮子在瓷砖都裂开的花坛边沿坐下来看着热闹。
任洪文眼见人一圈圈围过来,也不胆怯,瞪着张小鹏说:“我还问你要赔偿呢!停车位一年420的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停了有一年了吧!先赔我钱!”
张小鹏的女儿刚上幼儿园,胆子有点小,刚刚兵荒马乱没人顾得上她,头一回看见这打人吵架的画面被吓哭了。孩子一哭,张小鹏也糟心起来,嘴里更加不干不净。
两边正比嗓门大,任洪文顺手就提起铁拐把张小鹏头给砸破了,瞬间血流如注。场面更加混乱起来,张兰一把把任洪文推开,任洪文一个趔趄没站住,坐到了地上,干脆赖着不起来了,说:“你们都知道我是个活不长的!你们直接来!打死我算谁的!最好打死我,嘿!”说着因为不小心咬着口腔,又出血了,他一边说一边往旁边的地上吐血沫子。
任忍到的时候正是两边骂战升级。因为有不少人看在张兰平日里对邻居多有照顾,所以帮着张兰说了几句话,任洪文倒把这些人编排起来,不是说这家公公爬灰,就是说那家养不出儿子,嘴里脏话不堪入耳。好几家被气得没话说,偏偏没人敢动他,生怕真把这脆骨头弄死了赔不起。
任忍钻进人群,任洪文正骂得口干舌燥,一抬头看见他,愣了一下,别过脸去继续骂人。
任忍厉声道:“你先给我站起来,坐在地上跟个无赖似的给谁看?”
张兰眼睛早气红了,看见任忍来了,立刻拉着任忍说理。
任忍看了一眼张小鹏,小半张脸都是血,好在是皮外伤,否则早送医院了,这会都干得差不多了,看着怪吓人,说:“小鹏哥,这次是我爸不懂事,你先去医院看看,不要伤口感染了,医药费我们出。”
张小鹏本来在气头上,任忍这样低声下气,一时不想立刻服软,说:“你问问你老子干得好事!我不仅要看伤口的!我跟你明确说!我脑子里面也要查的!还有精神损失费!你看我孩子吓哭成什么样了!”
任忍连连点头道歉:“赔偿你都找我,咱们在这围着多不好看,大家伙还是先散了吧,我代任洪文向各位道歉。”
任洪文已经站起身了,一裤子都是灰尘,撑着拐杖骂任忍:“谁教你的软骨头!你今天这么低声下气!他们就蹬鼻子上脸,在你脸上撒尿!”
任忍回头说:“像你这样在地上撒泼就有脸吗?”
任洪文咬着牙说:“你也就知道屋里横!我这是为了谁!我要停车位还不是为了你!”
“我用不着你为了我做这种丢人的事。”任忍僵着脖子说,话没说完感觉膝盖一声闷响,任洪文的铁拐重重地砸到了他膝盖上,立刻疼得半跪下去了,没来得及反应,身上已经落下了好几下拐。
“你个软骨头!你对着我横!我是你老子!你对着你老子横!”
旁边本来快散去的居委会的人只好又回来拉架。
任忍勉强站起身,一下子把任洪文的拐杖扔得老远。任洪文挣脱了来拦着的人去捡拐杖,一不小心倒在花坛里,正按到有人丢的碎玻璃上,掌心开始流血。
任忍骂了一声操,一把扯住任洪文的手腕,查看了一眼,一把把他背起来,说:“大家先散了吧,我改日赔礼道歉。”
任洪文坐在沙发上任由任忍给他处理伤口,脸拉得老长,也不说话。
任忍看到伤口不算深,观察一晚,应该就没有大碍了。但是他现在不想跟任洪文说话,他有的时候简直不能理解任洪文的脑回路。张小鹏家用了他家车位的事他知道,也觉得不算大事,一方面张兰常常帮他们家买菜,看他们家寒酸,偶尔有多做的菜还常常送一些来,好几次任洪文去医院,还是张小鹏开车送去的,一分钱也没要,二来,那个车位空着也是空着,给邻居用了就用了,犯不上这么小题大做。现在又砸车又打人,以后怎么做邻居?
任忍心里叹了口气,走出门,先上楼给张兰家道歉,拿了一些钱让他们先用着,张兰一家脸色虽然不好,但也收下了,说全是看在任忍的面子上。然后他走到外面破旧的花坛里,把拐杖拿回家。到了家门口发现任洪文把门从里面反锁了。那种老式的房门里面有拉锁,拉锁给锁上了,外面的人怎么用钥匙都开不了门。他敲了好几下门,只听见任洪文说:“滚。”任忍用力地踢了一下门板,仍然无果,负气地走到了小区门口。
这会已经快晚上九点。新城区里的人们夜生活刚刚开始,这个破旧的棚户区却渐渐进入了死寂般的睡眠。
任忍漫无目的地往外走,走过昏黄的路灯,忽然看见路灯下一个颀长的身影。
徐仲楷拿着手机,说:“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啊?本来是跟着你来啊,结果开错一条路,交通管制堵了,到这会才来了。你事情处理好了吗?要我帮忙吗?”
“徐仲楷,怎么老是你啊?”任忍的手指颤抖着,他悄悄把手背到身后去,不想被发现。
徐仲楷有点不知所措。在他想着要怎么开口缓解这尴尬的气氛的时候,任忍已经踱步到他跟前,低着头闷闷地说:“徐仲楷,你背过身去。”
他不明所以地转过身,看到任忍路灯下的影子渐渐缩短。
任忍蹲在了徐仲楷的影子里。起初是把头埋在臂弯,渐渐的,有着呜咽。
徐仲楷说:“我把眼睛闭上了,耳朵捂起来了。我看不见也听不见。”
任忍瞬间嚎啕大哭。
后来任忍跟徐仲楷说:“你那天根本不是堵车来晚了吧,你是一直在小区外面等我吧。”
徐仲楷惊讶:“你怎么知道?”
任忍挑眉不语。那天他一眼看见徐仲楷就注意到徐仲楷手臂上被咬了几个蚊子包,蹲下去也看到腿上满满也是。如果徐仲楷真的一直在车里堵车,是不会被咬成那样的。除非在杂草丛生的路灯下等了很久。
他的自尊被很多人打击过,也破碎过,也妥协过,也自己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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