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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重走人生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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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飞扬一听就明白,顿时气笑了。这臭小子,把他的鞋穿丢了,没想着赔,倒想着让他再给他买一双?脑袋瓜子灵倒是灵,怎么尽灵在坑自己大哥这些事上呢?
  他故意曲解了云山的意思,还十分欣慰地“赞扬”了云山:“原来你是想借我的钱,然后再给我买双鞋来赔我啊?嗯,云山懂事了,知道弄丢了别人的东西要赔的道理了,真不错。不过嘛,那个鞋就算了,我已经不喜欢那个款式了,等有了新款,我自己再去买一双吧。那双丢了就丢了,你不要多想了,我也不用你赔了,你以后听话点、懂事点,我就满意了。”说完继续认真地切核桃,菜刀在砧板上剁剁剁!
  云山脸都有点歪曲了,过了半晌才把哥哥的话消化完毕,简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好半天才回血。
  可他自小就赖皮惯了,不会因为云飞扬夹枪带棒那段话便退缩,继续央求道:“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哥,我是想自己买一双鞋,求你了,借我吧!我一定会还你的!”
  云飞扬充耳不闻,继续切东西,核桃切碎了还有花生、葵花籽。
  云山在他身边绕来绕去,急得抓耳挠腮,给云飞扬捏肩膀捶背的讨好他。
  云飞扬也不急,指使着,“右肩不疼,左肩再按一下……嗯,不错,有长进。”
  云山猴急地揉了几下,自以为把他哥伺候舒服了,又双手合十求着,“哥,好不好嘛!借我五百,我一定还你。”
  云飞扬笑了笑。
  弟弟以为成功了,刚想欢呼,却见哥哥脸一马,斩钉截铁道:“不行。”
  云山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傻愣着,“哥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在品尝过系统十大酷刑之后,云飞扬绝不会再做出为了满足他人而忤逆系统的蠢事。那些刑法并不是多么的疼痛,可是给人的感觉十分之……难以忍受。
  系统曾经在他睡觉时,于梦中跟他深入探讨过十大酷刑的问题,当时系统说的话,云飞扬至今记忆深刻。
  系统说,每次你拒绝别人的时候,是不是觉得难以启齿、无法开口?你会觉得,别人求到你,你若是不帮忙的话,别人会不开心。于是在那种思想之下,你憋憋屈屈就把自己给卖了,即便是自己不便也要与人方便,是不是这样?既然如此,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想想,跟酷刑比起来,说一句“不”,是不是要痛快得多?连酷刑都能熬过,难道还没有说“不”的勇气么?若你即便是要让自己不舒服,都不愿意让别人不舒服;舍得自己难过,只为别人惬意,那只能说,你的奴性太深了,完全令人鄙视。
  系统说的只是很浅显的道理。在帮助别人之前,首先思虑会不会给自己造成不便。或者说,那些事是不是你内心所不愿的。人是单个的个体,所以首先应该保证的,就是自己的利益。除非涉及到家国大事、生死存亡,需要个体作出牺牲以保全整体,否则凡事就应该在不损害他人利益的情况下,考虑自己为先。
  这不是自私自利,这是自尊与自爱。
  ——不过,这些话实际上最大的效果也仅是让云飞扬深思而已。
  真正让他感到害怕、不寒而栗的,是系统的另一句话。
  系统说,不要怪我,若是你执迷不悟,一直做包子都不肯回头,那么,十大酷刑最后一刑就是你的下场。
  当时云飞扬还傻乎乎问:最后一刑是什么?
  系统答:死刑。
  云飞扬当时就僵了!!!
  他不想死啊!好容易重活一世,不是回来去死的啊!
  自跟系统谈完话之后,云飞扬才彻底的醒悟了过来。他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他没有义务舍身为他人。他不要做圣父,他不是煞笔!
  因此,云飞扬丝毫没有犹豫,坚决对云山说了不。
  云山怔怔地望着大哥。以往大哥只会弱弱地扯些有的没的借口,都会被自己一一将借口击破,然后没奈何,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自己的要求。
  可今天,大哥就说了两个字,“不行”,听起来却那么毅然决然。
  云山一时懵了,不知道该怎样接话。
  云飞扬自顾自切完了砧板上的所有东西,装在碗里,递给了那边的母亲。完事看了眼云山,奇怪地问:“你还站这儿干嘛?”
  他如斯展示了兄长的威严之后,云山反而怯场了,不敢再言语。
  不过,片刻之后,云山眼珠子骨碌一转,开始使用新攻略,跑到了母亲身边,撒起娇来,“妈,你让哥给我五百块钱好不好?哥假期赚了好多钱,给我一点有什么了不起嘛!妈——”
  谢冬梅还没回话呢,走过来的一家之主云廷听见了云山在缠磨他妈,登时教训道:“臭小子又在要钱!每个月给你的零用钱你还嫌不够!”
  “不是……”云山在父亲面前怂了,“我我我,我只是想买双……”
  云廷瞪他,“买买买,就知道买!你哥的钱是他自己挣的,你有本事也自己挣去!”
  “可是我……”云山嘀咕。
  谢冬梅拍了拍小儿子的手,“你爸说得对,别闹你哥了。”
  在一旁听着的云飞扬刹那间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悠悠开口,“云山,你想要那双球鞋,也不是不可以。”
  系统歘歘的磨牙声在脑海中响起:【皮痒了?】云飞扬没有回答系统,而是对着望向他的父亲母亲和弟弟粲然一笑,“不过,我不能白给你。”
  云山咻地跳起来,几步蹦到云飞扬身边,急切道:“哥,你说!你说!”
  云父摇了摇头,走开了,毕竟是兄弟两个的事情,做大人的该说的已经说了。云母则是密切关注两个儿子的互动。
  云飞扬被云山晃了几下,呵斥道:“别闹,放手,听我说。”
  云山立刻坐正在他身边,眨巴眼睛。
  “想要那双鞋,得答应我两件事,都做到了,我才给你买。”云飞扬把稳重兄长的气场全开,正色道:“其一,在这个假期,你必须主动帮助爸爸妈妈做家务事,每天至少认认真真把碗洗了,自己洗衣服、收拾床铺,学一些力所能及的生活技能;其二,你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我看了,就那种分数,你好意思拿回家?寒假还有半个月左右,你至少应该把试卷重新做一遍,错的地方好好想想该怎么改,再把功课温习温习。这两件事,都在你能力范围之内,并不是强求。只要你做到,我二话不说,马上带你去买一双新鞋!”
  听完这段话,谢冬梅先点了头,“好!妈支持!云山,你哥说的这些,要是你能做到,妈也给你奖励。”
  云飞扬有点黑线。这么点小事,他当年十三岁的时候不要人说都做得很好,妈当时怎么不给奖励。不过算了,现在讨论的是云山的事情。
  系统只是在他心里【哼】了声,没有出声反对。
  云飞扬却借着云山考虑的时间,解释道:【我真的希望在我弟还有可以改的空间时,好好教育他,让他不要走上那条邪路。他是我弟,我不忍心看着他最后变成那副鬼样子,害人又害己,所以必须在根源上就断绝!也算是弥补我上辈子只懂得捧和宠,不懂得教育导致的恶果吧!】傲娇系统不应。懒得理你。
  云山站在那里,眼圈竟然渐渐红了,突然吼道:“哥你不借就不借!啰嗦这些干什么!”说毕跑进房间,把门砸得山响!
  谢冬梅愣了,赶紧站起来,想去安慰小儿子。
  云飞扬拉住了她,摇摇头,“妈,现在别去,让他冷静一下。……从今往后,云山的事情我都会管到,您别担心。”
  “可是他……”谢冬梅面对气势大变的儿子,一时竟有种非常信任的感觉,叹口气,“那好吧。”
  云父在厨房里听见了全过程,并没有出来。
  云月则从自己房间里伸出一个脑袋,不耐烦地问:“干嘛啊,吵死了!怎么回事啊?”
  云母忙道:“没事没事,你玩你的。”
  云飞扬皱皱眉,想想还是忍了。……算了,一个一个来,妹妹的事可以晚一些,先把弟弟给调教好了再说!

  ☆、情知起22  
  第二十二章
  
  睡觉的时候,云飞扬想进入房间,看见还是锁着的。他直接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一推门,发现云山正呆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发呆…
  瞧见大哥进来,云山一扭头,“哼。”
  云飞扬没理他,走进去,铺床,换衣服,然后躺下,一句话都没有说。
  倒是云山愣了,他还以为哥哥会哄哄他……
  云飞扬心底在想着对策。他明白,在自己家的三个小孩中,云山是最没有自信也最幼稚的一个。
  云月从小成绩不错,而且也深得母亲宠爱;云飞扬因为是老大,时常帮父母排忧解难,所以父亲比较器重他。只有云山,是个调皮捣蛋的马大哈,学习时总是粗心大意,惯常用耍赖的态度来对付家人对他的教育和责备,父亲母亲都不怎么待见他,天长日久,他游离在一种自觉无人关心,便更加放肆的状态,表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不懂得通过努力来改变自己的状况。
  上一世,云飞扬忙于帮家里解决财务问题,云月只顾自己,忙着谈男朋友。父亲因为生意失败,破罐子破摔开始酗酒,母亲整天哭天抹泪照顾父亲……云山处于放养状态,没有谁会去管他。那种时刻,表哥臧明看似关心他,带着他进入混乱的圈子,带着他一起“玩儿”。云山觉得新奇,觉得有趣,觉得找到了同类,从而一步步堕落……
  结束回忆,云飞扬长叹一口气。在云山的事情上,大家都有责任吧。一般自律性强、懂得自控的人,不需要别人约束,也能够健康茁壮的成长。云山的性格显然不是这样,他太贪玩、太任性,他需要关怀和鞭策。
  云飞扬决定不能再放纵弟弟在孤独和寂寞中变坏,他想要抢救他,从现在开始!
  这个晚上他不会哄云山,让他先失望伤心,让他懂得痛苦的滋味。这个时候劝他,他反而什么都听不进去。等到他尝够了难过的心情,再带着他一起走出困境。
  云飞扬关了灯,室内一片黑暗。他闭上眼睛,平静地呼吸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如他所料,云山失眠了。哥哥一句软话都不跟他讲,好似任何事情都未曾发生,也不来安慰自己。哥哥讨厌自己么?
  妈妈也讨厌自己,云月也是,爸爸更是。
  自己成绩差,又馋又懒,又笨又没出息。
  全家人都不喜欢自己,他们都不拿自己当回事!
  云山愤愤地想着,胸口一起一伏,眼圈越来越红,鼻子越来越酸。生怕哥哥会听见,初始还拼命憋着,后来再也忍不住,低低的抽了几声鼻子,哭着哭着,慢慢的睡着了。
  大年三十早上七点半,云飞扬翻翻身,睁开琥珀色的杏眸,眸中还有些淡淡的雾气,当他打完哈欠、伸完懒腰、揉完眼睛、推开被子之后,眼神很快变得清明。
  他翻身起床,穿好衣服,走到云山床前,想叫醒这小子,结果低头一瞧,霎时怔住。
  云山眼睛肿得像两颗肉色的大核桃,中间有一条睫毛细缝,鼻头红红的,可是他睡得四仰八叉,嘴里还流着口涎,蹭着枕头。那模样,既可怜兮兮又傻乎乎的。
  云飞扬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他拍了拍云山的脸,“起来!”
  云山动了两下嘴,嘟囔着“不要吵我”,翻个身面朝里,还想继续睡。
  云飞扬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弟弟调教好,所以绝对不会让他睡懒觉,于是将他身上的被子猛一掀。
  云山顿时冷得“嗷”一声,从床上一蹦三尺高,想要扯回被子,惨叫道:“干什么!”
  “起来,不许睡懒觉了。”云飞扬冷冰冰看着他,“你昨天不是答应我要做出改变的,今天怎么还这样?听话,起来,今天跟着我,你也该长大一些了。”
  “啊?谁答应你什么了!”云山揉着核桃肿眼,又想躺下去继续睡,云飞扬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将他的毛衣、裤子一股脑扔在他身上,一边把小太阳打开,放在他床前给他取暖,一边站在旁边抱胸盯着他。
  “快点。”
  云山狠狠瞪他。
  云飞扬毫不示弱。
  良久,云山终于败下阵来,这么一闹,早就没有睡意了。气呼呼扯过毛衣套在头上,嘴里一直在嘀咕。
  要在从前,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哪是云山不怕他。
  可是现在,一步步显示出强硬大哥形象的云飞扬让云山从心底有了一丝畏惧,竟是乖了许多,不敢抗争得太过。
  其实这小子就是欺软怕硬吧,还是很好拿捏的。
  云飞扬去洗漱,出来时云山正好进去,又瞪他一眼。
  作为哥哥,而且是重活了一世的人,他根本不在乎这些,靠在门口看着云山刷牙,嘴里说:“昨天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今早上家里大扫除,爸爸扫扬尘,我们几个该擦的擦,该扫的扫,下午开始做年夜饭。你也必须出力,听见没有?”
  这时候,云父云母已经起床了,一个在厨房做早餐,一个在客厅看报纸,听见云飞扬的话,都暗自点头。
  云山装狠,吼着:“关你什么事!”
  云父把报纸放下,喝道:“云山——!”
  云飞扬对父亲点点头,然后继续望着云山,眼神十分的诚恳:“云山,这是我们的家,所以当然关我的事,也关你的事。怎么说你也比云月早出生几分钟,算是二哥,对不对?从今往后拿出点气势来吧。大哥相信你不是不会做、不能做,而是不想做而已,大哥往年都帮爸妈打扫,今年你来帮大哥分担一点,好不好?”
  他要是这么温言软语跟云山说话,云山反倒不好再如之前一般横眉冷对了。心里再不爽也只能撅了撅嘴,没说话。
  云飞扬一笑,“我就知道小山只是嘴上不说而已,心里也想要学好的。”
  哄孩子一样的语气,竟然让云山十分之舒服。
  这算是从小到大头一回受到大哥夸奖?
  昨晚上的不忿渐渐消失了。
  第一招强硬的震慑,第二招诚恳的请求,第三招真心的赞扬,炸毛的小兽居然就顺服了。云山果然还是个孩子……
  如此简单的招数,每天都对他使用,天长地久,这就不信还不能让这顽劣小子懂事起来?
  这天,娇娇女云月起床的时候,只见爸爸拿着把大扫帚在扫屋顶角落的灰尘,大哥和云山拧着毛巾,仔细擦拭每一个门窗和柜子,母亲则在洗手间里冲拖把,准备拖地。
  女孩子有点惊异地望了望平时比她还懒惰的双胞胎哥哥,只见他屁颠屁颠跟在大哥身边,认真地听他说旮旯里的地方怎么擦,还有玻璃擦完之后最好用报纸再擦一遍,以免留下水渍。
  云月跑去找母亲,母亲心疼女儿,只说:“月儿去把自己房间整理一下吧。”
  这个年过得比往年要温馨许多。
  南部地区过年通常要做一桌丰盛的好菜,云家也不例外,不过云家也会像北方家庭一样,以饺子为主食。
  往年云母负责蒸菜炒菜,云父和云飞扬负责揉面包饺子,而双胞胎则负责坐在客厅里吃瓜子看电视节目。
  今年大大的不同。云母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饭厅桌子边坐着四个人,云父在切面团捏剂子擀饺子皮,云飞扬带着两个弟妹认真包着饺子。眼见云山都在帮忙,云月也不好意思一个人游手好闲。
  还别说,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玩意儿,女孩子就是心灵手巧,才包了三四个,手下的小饺子便有模有样。而云山纯粹是在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捏出来的东西简直不知该叫包子还是烧麦。
  云飞扬笑得肚子痛,笑完了依旧很有耐心地手把手教云山捏出小巧而漂亮的饺子。
  难得三兄妹如此和睦,且都在认真帮忙,云母谢冬梅心里乐开了花。
  晚上六点钟,一条长长的竹竿伸出阳台,一头挑着一大捆红色鞭炮垂下,云山抢过了竹竿的掌握权,而云飞扬则担任了用打火机去点火的责任。
  往年是云飞扬拿竹竿,云父点引线,今年云山死活都要尝试,父母都不同意:“你不行!这个很危险,你还是让哥哥拿!而且要是你手滑了,竹竿掉下去,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云飞扬在这时却支持弟弟,“爸,妈,就让云山试试,我相信他能拿稳,——对不对?”最后这句是冲着云山说的。
  若在平时,大哥肯定是附和爸妈的呀!可如今却支持自己!云山飘飘然了。这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却让他在心底伸出了豪情壮志——他一定要拿稳竹竿!
  “对!”
  这是霖城的年俗,每家每户吃饭前都要燃放鞭炮,以祈求来年幸福平安。讲究燃得好、炸得远、声音响。炮竹燃起来的时候,带来强大的震动,而且炮仗一个个蹦起来爆响着乱跳,每年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因此临点火前,云山还是有些紧张,惴惴不安地紧紧握着竹竿。
  云飞扬胡噜了弟弟头顶一把,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刚要点火,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走进了屋。
  “飞扬,你干嘛?”云母搂着小女儿,问道。
  “我马上过来。”
  没一会儿,云飞扬拿出一个黑色的耳包,戴在了云山脑袋上。
  云山立即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家人都有双手可以捂耳朵,他拿着竹竿,却做不到,戴着耳包,就可以挡住声音……这一瞬间,云山咬了咬嘴唇,鼻子有点酸。哥哥还是想着自己的。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砰!!!
  一挂鞭炮选得真不错,完全没有哑炮,全家都喜笑颜开。
  吃饺子时,云山把自己包的饺子一个个挑出来,仿佛欣赏艺术品般,良久才舍得吃下去。不知为何,味道竟比往年好许多。

  ☆、情知起23  
  第二十三章
  
  按照惯例,年初二,叔叔云庄一家会到云飞扬家里来拜年。
  对于叔叔一家人,云飞扬的心底比大姨一家人更不喜欢。这话说起来真的长了,要从祖父祖母还在世时讲起。
  当年云家的祖父是霖城一家国营砖厂的工人,祖母则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祖父母比较偏爱小儿子,两个儿子长大后都进了那家工厂,大儿子云廷只是临时工、家属工,而小儿子云庄却在父亲退休后,顶替了父亲的正式编制。
  那个年代,家属工和正式工的差别可不小,正式工正常上下班,在车间里吹吹牛、聊聊天,到时间开开机器,一天的工作也就完结了,月底轻松领钱;家属工却是哪个车间脏、累、忙,就到哪个车间去帮忙干活儿,而且还是计件算工资,辛苦不说,拿的钱还比正式工少许多。
  云廷干家属工干了许多年。他八十年代初结婚,儿子云飞扬出世,老婆也没有正式工作,生活开始拮据。云廷想了想,一咬牙,宁愿去做个体户摆摊,也绝不在工厂干下去了。为这事,还被父母骂了一顿,甚至威胁要断绝关系。
  憋着一口气的云廷愣是成功找到了做水果生意的路子,渐渐上了手,然后龙凤胎出生,家里也过得越来越好。
  那时云家早已分家,说好了由云庄照顾父母,而云廷每月支付赡养费。云庄心中嫉妒自己的哥哥情况变得比自己好,所以除了拿赡养费,还数次到云廷家里以各种名目借钱不还,比如父母生病了、升职要走关系、老婆家里有事、女儿要吃奶粉等等,不一而足。
  到九十年代,云庄所在的砖厂因为经营不善,开始走下坡路。不过,云庄打的好算盘:赡养父母一个月能花多少?他却每月从云廷这里固定领走几百,相当于工厂一个月的工资还多,以各种名目借的钱还不算在内!他又把父亲的退休工资牢牢攥在手里,不给哥哥一分一毫,甚至在父母死后,将老两口留给兄弟俩共同的房子和财产也独占了。
  云飞扬记得,上一世自己大学毕业时才知道,叔叔家靠这种手段从自己家敛财,借了上万的钱不还,用这些撬走的钱,老早就在霖城市中心买了一套两室户。一家人有了两套房产,一套自住、一套出租拿租金,日子过得十分滋润。也只有云飞扬的父亲云廷是个老实人,还以为他们过得不好。
  这些都算了,是父辈之间的事情,本来不该由云飞扬来记恨,可是他分明记得,在他上大学那一年,父亲被叔叔撺掇,出现了决策失误,贸然投资自己不擅长的进口水果生意,结果一车货在途中翻车毁掉,另一车货拉回来,因在菜市场那个位置贩卖,价格过高,无人问津,最后大部分坏掉,所有的钱都打了水漂。那时父亲拉下了老脸,求到叔叔家,想请叔叔将前些年借的钱还回来,好拿钱再进些原来的国产水果来售卖,度过难关。
  可居然被叔叔与婶婶两人骂出了家门!骂他生意失败了,干他们什么事!说从前借的钱是用来孝敬祖父母的,早就用掉了,而且祖父母的葬礼也是他们操办的,云父是个不孝子,居然还敢拿那些钱说事!
  天知道,祖父母的葬礼所花的费用,全是云父出的,可单位与前来吊唁的人给的慰问金、份子钱却是被叔叔家拿走了。
  他们说这种谎话,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而老实巴交的父亲竟相信了他们。
  云父被说得羞愧欲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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