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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娶媳妇就要继承家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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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曜礼并没有立刻回公司,而是站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器材棚,悄悄看着林生拍戏。
  没有声张,他怕自己靠得太近,影响林生的发挥。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心就拧了起来,逐渐脸也黑了不少。
  既然是新夏和新漪的少年戏,自然也少不了阿赞的存在,导演令穆南也换上校服造型,一起把校园镜头拍了。
  新夏读高中的时候,新漪还在上初中,但现在的孩子早熟的多,春心萌动,新漪外貌出挑性格可爱,经常收到男生们的示好,回到家的时候总是被追求者强塞满手的奶茶,喂胖了全家人。
  最近新漪遇到了麻烦,被隔壁工厂里的小混混给看上了,小混混每天在她放学的时候骚扰她拦她的路,她实在害怕就和哥哥说了,新夏疼爱妹妹,主动接她放学。
  新夏问过妹妹那混混的长相,说是圆脸,头发有些长。
  新漪还没有放学,新夏在她校门口张望,发现了一个极其可疑的人物,年少冲动,上去就拳头伺候。等新漪出来的时候,自家哥哥正和一个陌生人扭打在一起,连忙上去劝架,新漪这才发现是自己误会认错人了,连忙道歉,但阿赞脾气不好,甩了个脸色给他,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这件误会一直横在新夏心头,意外的是,他竟然在学校遇到了阿赞,原来是他隔壁音乐班的学生,他想着一定要给阿赞一个正式的道歉,放学的时候总是远远跟在后面,可就是没有勇气上前。而且他还发现阿赞经常在酒吧里打工,有的时候还会给驻场顶顶班,他被阿赞唱歌时的执着样子彻底吸引。
  又一次放学悄悄跟在阿赞身后,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新夏被一直等着的阿赞掼到墙上,后者伸指抬起他的下巴:
  “你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什么?还想打一架?”
  器材棚这头。
  安谦偷瞄着纪曜礼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退后一步,就被他叫住:
  “你觉得那两人……配吗?”
  安谦当即把头摇成拨浪鼓,纪曜礼音量加大,“说实话。”
  安谦正襟,“罗导团队的服化道一向良心,这穆南小兄弟戴了假发以后还真有些摇滚歌手的味道,和林先生站在一起,别说还挺撩的。”
  “长着一张娃娃脸,撩什么撩。”纪曜礼没有感情地道。
  安谦掩饰不住地嫌弃:“这您就不懂了吧,现代人就喜欢小奶狗小奶狼,能激起内心的保护欲。”
  纪曜礼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冰渣,冻得安谦一哆嗦,嘟囔着:“明明是您要我说实话的……”
  纪曜礼迈步朝罗茗的导演椅走去,罗茗意给他让座,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很快就走。
  罗茗感受着他的低气压,心底捏了把汗。
  忽地,听到纪曜礼道了声:“渣男。”剧本他全部都看过了,这阿赞是理想主义的人,后来穷困潦倒的时候都靠新夏救济,最后还玩劈腿,渣男本渣,林生在这部戏里不少的哭戏都是为他演的。
  罗茗赔着笑,“纪总,剧情需要剧情需要,请理智观剧。”
  纪曜礼:“太渣了,我记得他最后的下场就是失业是吧?”
  “他的失业不仅仅是丢掉工作这么简单,还有梦想的破碎……”看着纪曜礼不快的脸色,话音一转:“这还不够惨,要不让编剧改改,流浪街头欠一屁股债您看如何?”
  纪曜礼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镜头前,阿赞正摸着新夏的手,一脸痞气。
  纪曜礼眯眼,拿起罗茗手里的剧本,往后翻了两页,眉毛挑了挑:
  “KTV醉吻?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场戏。”
  “临时加的,编剧觉得这样戏剧冲突更强烈一些。”罗茗称赞,“这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品啊,年少时的懵懂,对欲望的渴求,太罗曼蒂克了!”
  “删了。”纪曜礼把剧本扔回他的怀中。
  罗茗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
  纪曜礼:“影响不好,新夏和阿赞始终还未成年,总局的规定不允许,保险起见,任何擦边球都不要打。”
  “啊?”罗茗稀里糊涂,“不是您说这部电影不用在乎国内票房,拍出来就直接送到国外参奖的吗?国外倒没这些规矩的……”
  “你记错了。”纪曜礼面色淡淡。
  罗茗抽了抽嘴角,拿起对讲机,咬牙道:“编剧,你过来一下。”
  纪曜礼满意地离开了,坐在汽车后座,对安谦道:
  “把音乐打开。”
  安谦摁下播放键,悠扬的小提琴奏曲在车厢内回响。他从后视镜偷瞄正闭目养神的纪曜礼,人家穆小兄弟也是导演的男朋友呢,也没见人家柠檬精转世啊。
  纪曜礼猛地坐起,从口袋拿出手机,义正言辞道:
  “不行,我得给总局打电话,未成年的话,总觉得连小手都不要牵才是对的……”
  安谦摁喇叭咆哮:“求您给现在的校园剧留给肉沫吧!!!”
  纪曜礼顿了顿,把手机收进去,“那行吧。”
  安谦把音乐声调大,努了努嘴巴评价:
  “干啥啥都行,吃醋还第一名。”
  “想我的话应该是打两个喷嚏,我都打了三四五六七个了,您是在骂我吧……”说着说着就悄悄往卧室走,带着一双红耳朵。
  冲了个热水澡的林生,出了一身的汗,躺在床上很快就累了,还不忘在自己和纪曜礼之间放一个枕头,翻了个身就睡了。
  纪曜礼关灯,也躺上了床,看着他逐渐睡熟,单手抓住了这个枕头,反手一扔,无声地甩到地上。
  ……
  剧组事故突发,林生当时直接把演员服装给穿回来了,第二天避免麻烦,直接再穿着去,不过外面被纪曜礼强硬地加了件羊绒大衣。
  纪曜礼照顾得当,林生又年轻,感冒来得快去的也快,今天除了嗓子有些干以外,烧都退下了。
  纪曜礼一天没去公司,堆积了不少工作,但还是先将林生送去了剧组,几番叮嘱他按时吃药后,才驱车离开。
  壮壮拿着还热乎的早餐,等在影棚门口,冲林生招了招手。
  林生接过早餐,恰好饿得不行,含着包子咬了一口。
  壮壮边给他掏纸,边忍不住碎碎念,“幸好那天没有出事,纪总吉人自有天相,穆南也很是幸运抢救及时,真的万幸了。罗导明明放了穆南多住院两天的,不过他今天还是来了,还是挺敬业的。说到底这事都怪那车妮儿,娇气得不成名堂……”
  说曹操曹操就到,影棚的门口,车妮儿和大卫,面上正堆着笑容,拉着监制说话。
  监制生怕让剧组其他人看见了,忙推开大卫的手,“这都是上面的安排,我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妮儿这个角色肯定是保不住了,找我也没用的。”
  车妮儿面色一僵,语气恳切,“那您让我见见罗导?我和他说说好话……”
  监制连忙摇头,“看在一起拍了几天戏的情面,我劝你还是别想了,罗导现在还在气头上,你去找他指不定就被轰出来了。”
  车妮儿还欲说话,监制挥了挥手,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转身就走了。
  车妮儿烦躁地跺脚,不顾形象地飚了几句脏话,余光扫到了林生,怔了怔,脸色更是坏了几分,在同公司后辈面前出了洋相,她现在恨不得钻进地里!
  把手里的包生气地甩到大卫身上,踩着高跟鞋想要快步离开,路过林生的时候,忽然顿住,看着林生脚上的白色匡威鞋,眉头挑了挑。
  林生顺着她的目光望了一眼自己的鞋子,除了鞋面有点脏什么问题也没有啊。可是车妮儿却是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轻蔑一笑,紧跟着心情瞬间欢愉起来。
  壮壮望着她逐渐拦了辆出租车,大卫也小跑上了车,汽车尾气扬起,逐渐远去,忿忿道:
  “她刚才那什么眼神?”
  林生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也就没有继续想了。
  进影棚和罗导打了声招呼,遇到了坐在电暖气旁取暖的穆南,面色还有些许苍白,一会儿得靠化妆师稍加掩饰了。
  “怎么不多休息两天?”林生问。
  穆南笑了笑,“我本来演技就不行,还偷懒耽误工期的话,自己都看不过去。”
  车妮儿的角色被撤了,一时间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先前的戏份得重拍。苏子涵两个片场来回赶,时间紧张指望不上,穆南要是真不来,拍摄确实还挺艰难的。
  今天戏里的新夏和阿赞告别高中时代的青涩,成年人的爱情里带着别样的刺激与热恋。
  这些戏份在影片呈现里依旧以回忆杀的方式,新夏在感情里付出的真心越多,后面被背叛时的撕心裂肺才能越发突出。
  阿赞有些音乐天赋,唱的摇滚歌曲都是自己作词作曲。他成绩本来就烂,放弃了考大学,毕业了就彻底在酒吧驻场,除开晚上的表演,白天都在家里创作。
  大学期间,凡是有小长假,哪怕只有三天,新夏都会回城市找他,二人窝在满是纸张混乱的小房间里。
  此时新夏抱着阿赞的背,正值盛夏,两人穿着灰色洗得发旧的背心,房子里满是电子琴和风扇的声响,而新夏正和阿赞说着自己在学校遇见的趣事。
  “阿赞,我宿舍楼下的蛋黄,蛋黄就是那只胖胖的橘猫,我经常喂它。那天逮着一只老鼠,献宝似得叼到我的寝室,把我们寝室四个男人吓得魂飞魄散,哈哈哈哈哈只知道找宿舍阿姨救命……”
  “卡!”罗导忽然喊了暂停,皱眉道:“林生,这段表演有些生硬了,你眉眼之间没有爱恋的感觉,你到一边休息一下,找找状态。”
  林生向工作人员们道了声抱歉,独自坐到一边想戏,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拍戏的时候,谈到爱恋一词,他脑子里经常浮现纪曜礼从冰凉的江水里爬上岸时的样子。
  要到什么程度,你才会愿意为一个人放弃生命?
  那天的风极大,考虑到救人的风险而犹豫,是人之常情,可壮壮说的是,纪总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至今,林生的心还震撼着,他没想过,自己在纪总心目中的重要程度,会如此之深。
  抱着阿赞的背,想的是纪曜礼,如何能发挥到最好的状态。
  男人可真是祸水啊。
  他接过壮壮递来的纸杯,喝了口枇杷膏润喉,打开手机,发现纪曜礼一个小时前有给他发来一条微信—
  “在干嘛?”
  林生连忙把水杯放下,回复道:“中场休息。”
  消息刚发过去没有半分钟,纪曜礼就回了电话过来,林生有些诧异,“纪总?”
  纪曜礼在文件上签好字,交给安谦后,站到窗边:
  “喝药了吗?”
  枇杷膏的甜意在从口腔浸到心里,“刚喝过了。”
  “今天拍戏顺利吗?”
  林生低下头:“不太好。”
  纪曜礼差觉出他语气的失落,“嗯?”
  林生:“可能是因为和穆南做了这么多年室友,太熟悉了,不怎么来电吧。”
  纪曜礼默了片刻,让他放轻松,说着身边传来敲门声,林生知道他在忙,不敢打扰,连忙挂了电话。
  和纪总通了电话以后,林生的沮丧被驱散了不少,呼了口气,继续去拍摄。
  可林生毕竟属于演技新人,状态这个东西拿捏得还不够准,后来的拍摄又显得用力过猛了,罗导和他讲了几次戏,都没把他的状态找回来,被拉到一旁挨训。
  这种东西强求不得,罗茗训了他一通后,摆了摆手,让他自己再去好好想想。
  壮壮把羊绒大衣披到他身上,“生哥,你的妆有些花了,去化妆室补补吧。”
  林生情绪不高,点了点头,推开化妆室门的时候,蓦地一愣—
  折叠椅坐着一个黑色西装男人,脚长手长,头发明显修饰过,被全部定型到额后,一身的帅气,白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带着肆意,看向他的时候,下意识弯起了唇角。
  壮壮有眼力劲地带上门,房间内只余两个人。
  林生有些反应不过来:“纪总……您怎么忽然来了?”
  纪曜礼偶尔下班的时候会来找他,不过那都是接近晚饭的时候了,像现在这样下午出现的情况特别少。
  还穿得这么正式。
  纪曜礼对他招了招手,“晚上朋友给我庆生,回去换了身衣服,路过就顺便来看看你。”
  林生傻傻地笑了一下,“这一身真好看。”
  纵使是在笑着,纪曜礼还是察觉到他眉眼间的愁云,“拍摄仍旧不顺利吗?”
  林生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瞬,纪曜礼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拽,将他拉了过来,林生一个不留神,就坐在了纪曜礼的大腿上!
  纪曜礼的西装裤子很薄,大腿上的体温带着侵略味道传到林生的屁股上,他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纪纪……纪总,您这是干什么?”同时挣扎着欲起来。
  纪曜礼却双手紧紧搭在他的腰上,“别动,帮你找灵感。”
  林生浑身僵硬,跟个木头似的,“这这……”
  纪曜礼把他的两腿分开,跨坐在自己腿上,林生觉得二人距离更近了,脑子轰地一下就一片空白。
  “假装我是你的恋人。”纪曜礼灼热的气息吐在他的面颊上。
  林生的脸颊跟着升温。
  纪曜礼看着他,“宝贝,搂住我的脖子。”
  林生浑身战栗,知道是在演戏,可这句宝贝怎么就这么要人命啊,他上身差点就软了,颤巍巍地伸手搂住纪曜礼的脖子,不敢挨得很近。
  纪曜礼推了一把他的背,二人瞬间紧紧拥在一起。
  纪曜礼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说台词。”
  林生愣了下,声音不经意带着缱绻,“阿赞,你知道吗?有一天我衣服上爬了一只蜘蛛,正准备打死它的时候,我同学和我说,蜘蛛不能打的,不然就会没有幸福了。
  林生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越来越自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啊,你知道我素来不信牛鬼神怪这些迷信的东西。可是那天我竟然一口气跑回到宿舍,把它放到我桌子的墙角里,我觉得是他保佑了我,我才能遇见你。
  他带了点鼻音,“我真的好喜欢你。”
  林生正准备告诉他阿赞的台词是什么,纪曜礼却用指腹轻抚林生的下嘴唇,眼里带着光亮:
  “我也喜欢你,非常。”
  纪曜礼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抹了抹嘴唇,“嘴巴都被你咬疼了。”
  林生的脸红了个彻底:
  “纪总!!”
  纪曜礼瞧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到了极致,也就没再逗弄他,低低笑出了声。
  林生把被子搭在脑袋上,捂得严严实实的,不想和他对视。刚才……刚才是情况紧急嘛,他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回想起来,被子里的温度燥热,两片柔唇喘息相抵,湿润的舌……他猛甩脑袋,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42章 
  第二日; 剧组。
  林生坐在折叠椅上,给编剧剥了一个砂糖橘; 递过去,“姐姐你真的太坏了; 竟然写这么虐的剧本,我在家背台词的时候都快流泪了。”
  在孝城的那几天; 拍摄进度条走了很多; 新夏和瞿阳已经到了相爱阶段了。
  编剧一口半个橘子,“我觉得这剧本超带感啊!你想想,瞿阳他多无辜啊,莫名其妙就被牵扯到舆论的风口; 从小母亲就离开了他; 他只有和爸爸相依为命,但爸爸却因为这事去世了。他埋怨世人,度日如年,新夏成为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把另一半的橘子也解决掉; “新夏呢,也是可怜的; 心爱的妹妹离世; 深爱的男友背叛,双重打击。但他是一个光明的角色; 他疯狂迷恋上瞿阳这样一个沧桑的男人。男人照顾他; 男人安慰他; 男人想去死; 他狠狠地拽着男人往回拉。深深羁绊的两个人,如果知道真相会是怎样?你看到这,不想继续看下去吗?”
  林生愣了愣,还真挺想看的。
  “啊—”的一声惨叫,片场那边的声音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他们当即回头,穆南饰演的阿赞,带着脏辫的头套,被一群黑衣男人摁在地上厮打,昔日帅气的摇滚歌手此时像个小丑。
  阿赞跪在地上向他们求饶,搓着手求他们放过自己,“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和刘叔来往了!我错了!”
  刘叔就是阿赞的劈腿对象,是一位五十岁的中年老板,做盗版鞋生意的,其貌不扬,素质也一般,老爱在酒吧干干净净的地上吐痰,但有很钱,来酒吧的第一天就挥金如土,所以吐痰的事,酒吧老板忍了,摸阿赞屁股的事,阿赞也忍了,因为裤兜两边都被这刘叔的红色纸钞给塞满了。
  和刘叔认识后,阿赞的心飞了,再也不满足新夏每个月从生活费里省吃俭用攒出来给他打的那五百块了,就这样,他被刘叔给包了。
  刘叔甚至还花钱,给他联系了好几家酒吧,给他和他的乐队举办了连锁的摇滚演唱会,这是阿赞人生最拉风的两个月,拉风到他忘了自己的身份,到处说自己是刘叔的男友,甚至一脚踹了待他那样好的新夏。
  阿赞想长久地把刘叔捆绑在身边,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刘叔其实是有老婆的,自己和刘叔瞬间变成了不干净的关系,而且他老婆在得知他的存在后,找了一帮人来了酒吧,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被殴打的一幕。
  刘叔自从妻子知道他拈花惹草的事后,当即和阿赞断了联系,阿赞没有办法,只有求他们手下留情。
  林生的脚边有一个取暖器,在室外长久的坐着也不觉得冷,静静地看着穆南演的几场戏。
  阿赞的队友纷纷离开他,乐队被迫解散,刘叔妻子用强权让酒吧老板把阿赞赶走,房东阿姨也强制收回了房屋,阿赞落魄地在天桥下躲着,捂嘴痛哭。
  林生奇怪地问编剧,“我怎么记得阿赞被赶出酒吧,因为名声臭了,再也没法继续唱歌了就是他的结局?没现在这么惨吧?”
  编剧凉凉地道:“还不是因为……你的老公大人,觉得他在剧里渣了你,非常生气,勒令不许他善终,就改了。”
  林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连干笑,心里直呼纪曜礼幼稚又可爱,连剧里的他都这般维护。
  最后一个镜头,阿赞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鼻青脸肿地所在天桥下面,给新夏打电话,却因为新夏的手机停机,再也没有打通。
  新夏自从和他分手后,就掐断了和他的一切联系,手机号码也换了新的。
  阿赞在天桥下,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罗茗喊了一声,“卡—”,接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束鲜花,“恭喜杀青,穆南。”
  大家纷纷围了过去,阿赞的戏份到此就结束了,所有人都在和他说着祝福,林生也靠了过去,对他不舍道:“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穆南嗅着怀里的花,“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
  林生看到罗茗在穆南耳边说着悄悄话,这二人为了避嫌,并没有在剧组公开二人的关系,经过这几个月的拍摄,感情似乎也越发好了。
  这样寒冷的冬天,天黑得也越早,太阳光原本就已经有些暗淡,大家这样寒暄了几句后,天已经全黑了。
  罗茗瞧了眼手表,让穆南到一边卸妆休息,其余人赶紧拍下一场戏。
  剧组把在孝城搭的那个平房内景原封不动地还原到了现场,林生和苏子涵并排躺到平房内的木板床上,罗茗看灯光师等人都已就位,喊了一声“拍摄开始”。
  这个平房里没有空调,所以也没有暖气,二人被子上搭满了衣服取暖,这也让林生不由想到了家里停电那夜,纪曜礼也是拿了一大摞衣服搭在他身上。
  林生嘴角忍不住扬起了微笑,就像做梦的新夏仍旧发自内心的微笑一样。
  罗茗心中十分满意,瞿阳和新夏正在热恋期,而新夏这种无意间流露出的心动神情,处理得十分到位。
  但紧接着新夏脸上的微笑凝固,与此同时,东羽扮演的新漪上场,她穿着和溺水那天一样的衣物,浑身是水,小脸惨白,赤着脚,走一步,留下一个湿湿的脚印,她的嘴里喊着:“哥哥……哥哥……”
  这个声音和景象,瞿阳是听不到的,因为是新夏做的梦。
  “哥哥……我好冷,真的好冷,你抱抱我……哥哥,我要走了,我走了……”新漪慢慢往后退,逐渐退出了房间。
  瞿阳是被身旁的哭声吵醒的,在做梦的新夏哭成了泪人,嘴里还说着梦话,“别走,哥哥好想你,别走啊!”
  瞿阳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伸出手抱住了新夏,而新夏依旧在梦语,忽地,新夏蹦出了句:“新漪!哥哥下来救你,你不要怕,新漪!你等等哥哥!”
  瞿阳的身体猛地僵住。
  瞿阳这才知道,原来新夏,就是新漪的哥哥。
  这个镜头,也就是整篇电影最关键的转折点,结束了。
  林生摸了把眼泪,从床上坐了起来,“啊,接下来的剧情,观众要给编剧寄刀片了。”闹得剧组哄笑一片,编剧作势要上来打他。
  他赶紧裹上壮壮送来的羽绒服,穿好鞋子下了床,在人群里寻找一个娇小的身影。
  然后在人群的最后方,找到了偷偷抹眼泪东羽,连忙跑过去,拦住欲离开的东羽身前,“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东羽埋着头,鼻音很重,“没有。”
  林生弯着腰,“有什么心事,和我说说?”
  东羽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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