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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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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大半年了吧,有相处好的同事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打算以后一个人活到老?性子能不能改改。”这些话刘院长憋了很久,作为长辈,作为叔叔,他打心眼里为陈安华这种闷着的性子着急。
  安华手指停在那里半天打不出字来,因为他没法和刘院长说,为了能更快的融入医院环境,他曾试着和其他医生交流,但时间久了,就像从儿时开始一样,大家没耐心等着他把一些想说的表达完就不经意似的转移到下个话题,所以从来到这里的三个月后,除了蒋旭还会像普通同事一样,耐心和他交流一些医术方面的意见,大部分同科室的医生和他只是点头招呼的情分……忽然的,陈安华又想到,有耐心又可以听懂自己想说什么的人,除了家人,是不是只有易骁了。
  ‘今后我会注意和同事相处的。’陈安华最后只能打到。
  刘院长又看了看陈安华,最后也叹了口气说:“我今天对你说的严厉一些,但医院的环境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我还有不到两年就退休了,在这段时间你一定要让自己站稳脚跟,即使我不在了,也能让别人说不出什么,懂我的意思吗?凭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得到。”
  安华心怀感激的看向这个始终帮助自己的老人,刘院长的良苦用心他一直知道,也是因为从被陈家领养的那一刻起,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知恩图报这几个字的含义,最后,陈安华看着刘院长,承诺一样的点了点头。
  ……
  到了下班时间,习惯性的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永远是微信上闪现的几十条未读信息标识,犹豫之后安华还是点了进去,果不其然易骁的短信占了绝大半,眼神在这个名字上方游移了很久,最终还是看都没看的将整条记录全部删掉,深吐口气后,才起身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正当他考虑是在医院吃完晚饭回家,还是索性借着看看父母的缘由周末回家住两天时,陈以筱的短信来了。
  “… 今天加班吗?不加班的话来家里吃饭吧。”
  通常回父母家的时候,陈以筱会直接说,所以没有指明的时候,就是指他和陈雪自己的小家了。
  安华看着短信迟疑了会儿,最后还是回复到:“… 不加班,哥,我待会过去吧。”
  回身准备换衣服时提示音又响了,把白大褂随手搭在椅子上安华再次把手机拿了起来,竟是陈以筱说:“… 把易骁一起叫来吧。”
  陈安华看着手机中由他哥打出的那个名字顿在那里很久,以前每当陈以筱提到这个名字时他心里都极其不舒服,那种被急于推出去的感觉总在心中挥之不去,但如今,更多忧伤的情绪随着陈以筱的短信蔓延出来,陈安华不免苦笑的想,易骁究竟怎么做到的,竟能让只见了两面的陈以筱这样认定他。
  因为还不知道怎么和陈以筱说,安华只是回到:“… 不用了,我一个人回去。”
  ……
  陈以筱的腿之前就已经全好了,可安华怕他落疤,几次三番特地从医院带些自制的药膏给他,并一再叮嘱他每天何时涂抹如何涂抹,当陈以筱看着安华再次从口袋里拿出一些烫后修复肌肤的东西后,他笑着摇头想,这个弟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更像哥哥一样照顾人了。
  陈雪现在已经七个多月了,医生说虽是各方面指标稳定,但毕竟年纪已上三十又是头胎,要尽量小心,所以陈以筱早早就让陈雪休了产假在家养胎,更是把大小家务都包揽下来,不仅如此,即便工作很忙也会在早上出门前把中饭一起做好,有时更是会不放心的中午从离得不远的公司回来看看,安华常常会想,陈雪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善事吧。
  由于孕妇久坐怕累,吃完饭不一会儿陈雪就回房间休息了,剩下兄弟两人坐在餐桌旁。
  安华今天难得主动提出喝了些酒,陈以筱当然陪着,这阵见安华已经有些微红的脸颊,陈以筱便去厨房给他沏了壶茶端来,轻轻放到安华面前后说:“看你今天有点喝多了,喝点茶解解酒吧。”
  透过清澈的玻璃杯看着淡淡飘着几丝龙井的绿色茶水,安华才想起来,家里的茶叶似乎有几个月都没换过了,不知为什么,一丝苦笑竟从嘴边慢慢扬起,安华端起还有些发烫的茶杯,缓缓喝了起来,就像这样能冲淡一些情绪一样。
  陈以筱看着安华长大,除了有些被刻意深埋的事情他从未察觉到,这个世界上他就是最了解安华的那个人,见安华心里有事,陈以筱便问:“是和易骁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许是今天太累了没有刻意隐瞒,也许是有的情绪太难掩饰到击破这些天强撑的伪装冲了出来,安华知道陈以筱发现不对了,他把茶杯放下,微醺的眼神又定定看了桌面好久,但仍倔强的转向陈以筱不解的手语问:‘哥,你为什么总是提到易骁?’
  见安华忽然像小时一样,像解不开什么难题似的求助他,陈以筱忽然低着摇头笑笑,确是未答刚才的问题转而说:“你这个性子这么多年也没见改,什么都藏着有事也不说……”忽然回忆起什么,陈以筱看了看漆黑的窗外淡淡讲,“记不记得你初三有一次,妈给你洗校服,其实从小你都自己主动洗衣服从来不让我们动,但那次估计妈见你校服一周都没洗脏了,才趁你没注意拿过来要给你洗,结果那时才发现校服后背上有个足足一尺长的被简单缝过的口子,我们问你怎么弄得,你还非说不小心蹭到别的地方剐的,后来去你们学校才知道,有些混小子那几年一直欺负你,那次居然把你堵在厕所把你的校服用刀片划烂了,你呢,就这么早晚都背着书包出门进门的,怕洗了晾晒被发现居然一直藏着,愣是瞒了我们一周才知道,所以那时爸才不顾你的反对,坚持要你高中到他们学校去上学。”
  陈以筱转过来看着安华说:“你其实是怕爸被别人说什么,才在之前一直不答应吧。”
  见安华怀揣心事的摩挲着还有些偏烫的茶杯,陈以筱把杯子挪了过来,然后抬头认真的说:“安华,你不愿意讲我也不逼你,你问我为什么总提到易骁我也说不清,但很奇怪,我就是觉得他是值得信赖的人,能照顾你一辈子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没出国之前他等了一个晚上就为了要一个电话号码,还是他小心翼翼的想帮你找到亲生父母,或者仅仅是见他看你的眼神有些感动吧……所以我直觉觉得,他是真心对你……”
  虽然有些喝的多了,但听到这句安华还是马上捕捉到了些什么,抬头手语打断他哥问:‘找我亲生父母?哥,你在说什么?’
  陈以筱被问到时才想起来,摇头笑笑才说:“这下糟了,易骁还再三叮嘱我别说来着。”
  见安华疑虑追问的表情,陈以筱才笑说:“我倒觉得没什么,只是易骁怕你觉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怕你失望不让我告诉你,其实前几个月,有一次他找我问你小时候的事,想要帮你找到亲生父母,当时走了十几个县市,去了好像有二十多天,那些地方都很偏远,想必那时易骁也吃了不少苦头……”
  那一刻陈安华顿在那怔了怔,心脏停跳了一拍,有件事一下子就对上了,二十多天,易骁杳无音信的二十多天,原本以为是易骁厌倦了沉默枯燥的日常消失的借口,竟以这种万万没想到的原因被揭示出来……
  亲生父母的事情其实陈安华从不在意,既然DNA库中都没有,说明他是从小被遗弃的,对于连自己孩子都不要的人,安华从没投入过任何感情,对他来讲如今的爸妈才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双亲,可易骁竟为了他悄悄找过他的亲生父母……在此时此刻,在已经和易骁没有任何联系和见面的分手的一周后,这些听似些荒谬的事情竟在这一刻直击心脏,打动了某个脆弱的心弦。
  ……

  ☆、第 22 章

  迷蒙中被敲门声吵醒,易骁睁开眼反应了两秒,就又别过头睡了过去。
  可扣门声却锲而不舍的传来,让易骁烦躁的不得不把枕头捂在头上,随即嘟囔了句:“都有钥匙,自己进来不就得了。”
  然而在几秒钟后,易骁猛然的睁开眼坐了起来,“是安华!”这个念头突的闪现出来,一定是了,周瑾玉有钥匙自己会开门进来,那现在能来这儿的就只有安华了。
  几乎是跑着易骁就冲到了客厅,连自己狼狈的样子也顾不上就冲到门前大力把门拉开,然而笑容也在拉开门的一瞬冻结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失望,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似的叫了一声,小舅。
  一个器宇不凡的40多岁男人看了看易骁,像是确认此刻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一直把仪表外貌看得无比重要那个外甥后,才脱口而出:“你在家干什么呢?怎么……”他本想问怎么这么邋遢,最后还是忍住说:“敲了快十分钟了,大白天睡觉呢?”
  易骁自顾自的沉默转身进门,门口那个帅气的中年男人只能叹了口气自己跟进来,并随手把门带上了。
  知道现在样子一定不怎么好看,易骁旋即边进入洗手间边无精打采的问:“您怎么找这儿来了?”
  男人哼笑了一声,才说:“我倒是想先联系你来着,给你打了几天电话你倒是接啊,没办法我才给周瑾玉打电话要的地址,”男人环顾了下这个颇小的房子,好奇问道:“怎么住这么小个地方?离你公司也不近啊。”
  男人叫秦轩,是秦家的二儿子,也是秦家唯一一个男孩儿,自从易骁母亲去世后,也便成了秦楚汉唯一的孩子,秦家无论男女都生得好长相,秦轩更是在年少起就算是京城圈子里小有名气的人物,不是没有疯玩儿过,但自从结了婚就忽然定下心来,大概也是受其父亲的影响,他常和别人说,“既然是男人,娶了自然是要待家人好,否则结婚还有什么意义?”因此结婚后就收敛了心性,和妻子也算是恩爱的典范了。
  也不知易骁是洗澡没听见,还是压根不想回他这个问题,见这个众人捧着的秦家大外孙没说话,他也就不自找没趣的继续问下去了。
  听着洗手间哗啦的声音,看到这桌子上满当当的酒瓶子,秦轩不免摇了摇头,易骁父亲因为常年在外,小时候没少在秦家待着,一时间被全家人宠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偶尔他父亲从部队回来后才能有人收拾得了他一顿。在秦家的那段日子,秦轩一直认为是易骁最快乐的童年,然而从他姐姐去世的那一天起,天真烂漫的笑容就从易骁的脸上消失了,不仅如此,从那以后易骁回秦家的时候也少了,即使在只有保姆的房子里,他也更愿意回部队大院那边。
  而等易骁长大了,该参与秦家事业的时候,却又毫不犹豫的回绝了,愣是在和周家小子那个不大的公司耗着,秦轩知道,易骁之所以这么回避触碰家族事业,是因为这孩子从小就有个心结,他不想去碰触有关他母亲馈赠给他的一切,好像如果不是因为小时候在秦家时和父亲和自己相处的关系太好,易骁甚至可以断了和秦家的一切联系。
  想到此,想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秦轩不仅皱起了眉,如果不是秦氏走到生死存亡的危机边缘,他是百万个不愿意出此下策的,一方面娘亲舅大,秦轩一直把易骁当做亲儿子一样看待,他不想让易骁像个筹码一样被压出去,但另一方面,父亲年纪已大,秦氏就是他最珍视的孩子,白手起家,从无到有的创造了一切,秦轩不忍父亲暮年时看到秦氏落魄甚至瓦解。所以该怎么办?权衡了好久之后,秦轩还是决定来易骁这里走一遭,试一试。
  等易骁挂着头上还未干的水珠从浴室出来后,秦轩觉得那个帅到逆天的小子又回来了,也难怪,有人指名道姓的就要他了。
  “我听周瑾玉说,你都一周多没去公司了,怎么回事儿?”秦轩虽带着目的来,但关心易骁的心确实不参半点假,看着小子帅是帅回来了,脸上却始终挂着挥之不去的忧郁,秦轩也不免担心起来。
  和安华的事易骁还没和家里人说,虽然之前他一直都觉得是早晚的事儿,但如今他不能和小舅说,我喜欢的人现在正和我闹分手呢,不能让安华头一次出现在家里人面前就是负面形象,于是易骁点燃一支烟,装作漫不经心的应付到:“没事,这段时间有点儿累了,在家休息几天。”
  “有什么难处吗?需要我帮忙吗?”虽然秦氏有危机,但只要这个大外甥有事,秦轩能做到十分一定不止做到九分的倾力帮助。
  “没有的事儿,公司那边有周瑾玉盯着,一切都正常运营,”怕小舅担心,易骁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没事儿。”
  秦轩也跟着点了支烟,心里想着,这孩子从小到大都不想借秦家半点力,就是有事儿估计也不说。
  “最近外公还好吗?”易骁关心问,那是真心待自己的老人。
  “……都好,”秦轩犹豫了一下才补充说:“就是最近老念叨你外婆来着,”低头笑笑才说:“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还真是,最近把你外婆年轻时候照片都拿了出来,让人都做成电子版的,非说怕哪天不小心弄丢了,其实怎么可能丢,就算秦家的宅在都烧了,只能带一样东西出来,怕也是那几个照片簿了。”
  想到好久没去过秦宅了,易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说:“我这几天回去看看外公吧,有日子没回去了。”
  见秦轩干坐在那里也不说话,易骁觉得小舅不是单单来看他怎么样这么简单,于是转而看向这个从小他就敬仰的男人说:“小舅,你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指尖旋转着还燃着的烟头,秦轩有一丝后悔,作为长辈做这个事情实在太无耻了,如果是自己的事业,宁可玉碎了,他也不会做出这种妥协的尝试,但他实在不忍心已经暮年的父亲遭遇这些,几年前母亲的去世对父亲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如果再早追述,到二十年前,姐姐的去世更是对双亲致命的伤害,不能让勤勉奋斗了一辈子,一直为照顾这个家辛劳的老人落得这个下场,于是铁了铁心,秦轩把烟头掐灭后,看着易骁问:“易骁,现在有处朋友吗?”
  这句话问到易骁哑口无言,怎么会这么巧,如果是前几天小舅来这里,他指定兴奋的就会告诉他小舅,他已经找到喜欢的人,就是这辈子的那个人没错……可如今,他该怎么说呢?喜欢的感觉一直没变,只是那个人说不要他了。
  易骁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又重重的吸了口烟,才有些犹豫的说:“有。”后半句他说不出口,可是那人现在单方面和他提出分手了。
  但说完后,易骁忽然顿悟过来,小舅到这里一定不是只问这个问题这么简单,于是转过头追问道:“怎么了小舅?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你们关系好吗?”
  易骁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回答,比起答案本身,秦轩的这个问题太过蹊跷,于是易骁追问:“到底怎么了?”
  撑在膝盖上的双肘前方,两支厚重的手掌不经意的磨搓起来,半晌后,秦轩下定了决心的说:“易骁,如果你们关系足够好,足够信任彼此,能不能暂时帮秦氏一个忙?”
  被问的不明所以,易骁皱眉道:“小舅,吞吞吐吐不是你的性格,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是不是秦氏发生什么状况了?”
  见已经被察觉,秦轩也不在瞒着,终于,沉重的点点头道来:“秦氏现在遇到危机了,很严重。”
  “到底怎么回事?”
  “秦氏早年投了很多房地产项目,这几年虽然也跟着大势收敛了很多,但资金很多回笼不上来,所以拖累的其他产业没有流入现金盘活,做实体就是这样,有钱滚才能盘活,才能滚动,这几年秦氏外面风光,实际已经累了不少外债,而去年孤注一掷新投的一个硅谷项目……”秦轩最终艰难的说:“失败了。”
  因为每次去秦家看外公和舅舅,两人从来报喜不报忧,易骁虽不参与家族事,但外面也从没听说过秦氏一点危机的征兆,因此一直以为秦氏稳固的很,这阵忽然听到秦氏债台高筑败绩累累,不免一惊,但定了定心神,易骁马上正色认真说:“小舅,我和周瑾玉的公司各有一半股份,我可以拿出来全部质押给银行,我户头和房产还有一些,都可以拿出来给秦氏应急,明天我会带律师过去秦氏一起看看,你和外公先别急。”
  听到从不想沾秦家半点好处的易骁这么说,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竟一时湿了眼眶,但他马上让自己镇定的又点燃一支烟并猛吸了两口后,才说:“船大难掉头,你手上有多少我大概有数,不足以支撑秦氏挨到资金回笼。”
  “能凑多少算多少,如果还不够,我会和一些兄弟借一些。”
  秦轩又是犹豫了半天,才艰难的开口说:“其实易骁,现在有个法子能救秦氏。”
  敏感的捕捉到什么,易骁看着他舅问到:“什么法子?”
  “李丰民知道吗?汇丰集团的老总,他现在可以给我们提供资金,但是有个要求……”秦轩把眼睛垂下去,好似看着铺在脚下的尊严一样说:“他想让你娶他已经怀孕的女儿,两年期限,等孩子长大,你们再离婚,但他现在需要告诉全京城,他女儿不是未婚先孕,他外孙是有父亲的。”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易骁雕塑一样的怔在那里,他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荒谬的理由,于是他问:“小舅,我的事你不会一点儿也不知道吧?李家会不知道我喜欢男人?”
  “……”秦轩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没问过,但既然你也没刻意瞒着,我估计他多少也知道些,所以我想,也许越是这样他越放心吧,所以给了两年期限,八成是希望他女儿这两年内再找到意中人吧,而且这件事李家只联系了我,你外公并不知道。”
  顿了顿后,秦轩继续说:“易骁,我这样儿挺让人瞧不起的,说实话,我自己都恶心,如果年轻那阵你外公敢用这个方法让我妥协选择一个他安排的婚事,我不把秦家闹个底朝天就不是我了,但……”秦轩很隐忍,但痛苦纠结的情绪还是从他的眼神中遗漏出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无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家人饿不死,我也不老,重头再来的机会有都是,但我见不得你外公这样……”
  秦轩皱着眉,想要把一些情绪逼回去一样,才缓缓说:“这个老头儿念旧的很,天天看着你外婆的照片擦了又擦的,每天餐桌上必定要把你外婆的位子和碗筷都摆好了才能吃饭……都这个岁数了,天天8点半就到公司,从来没有一天说想不去就不去的,他这辈子活得太认真了,我实在不忍心。”
  吐了口气后,秦轩让自己缓和一下情绪才继续说:“易骁,我这次来就是问问你的意思,因为只有两年时间,如果你和你朋友感情足够好,能不能和他商量一下,没说你俩要断,只要不在……不在外面场合表现出来的话,李家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说白了都是契约结婚,两年时间足够让秦氏喘息,我相信以秦氏的基底,一定可以重新来过。”
  易骁盯着桌面很久,小舅说的话一字不落他都听到了,都听懂了,其实在没有遇见安华之前,对于婚姻的态度易骁一直是不屑的,可能因为父母的爱情太过失败,他从来不相信短暂的荷尔蒙能支撑人一辈子的感情和牵绊,所以如果安华没有出现,在这个时候能帮到秦氏的话有什么不可以呢?他和周瑾玉的公司,小舅和外公暗地里帮了多少他又不傻,怎么会一点儿也不知道,公司的信贷一直有源源不断的人来询,不是有了秦氏的依托,有谁会来他们这个不成器的小公司贷款。虽然他一直躲着,但秦家的恩情他一直都在默默受用着,心里早有盘算,如果有一天能帮到秦氏,他一定是义无反顾的。
  可如今他有安华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别说现在正是感情危机的时候,就是两人好的时候,他也知道安华是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他偷偷做安华的地下情人还有可能,反过来的话,想都不用想,他一定会因此这辈子都失去陈安华。
  小舅年轻时候的事他多少知道,这个骨子里的硬汉不是难到一定程度,绝不会低头来求他这种事情,可是比起失去全世界,他更怕失去陈安华一个人。
  虽然回答的时间等待了很久,但易骁心中始终坚定到只有一个答案,并最终说了出来:“小舅,我现在有了很喜欢的人,这个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不能担着失去他的风险来做这件事儿,所以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希望你能理解。”
  似乎料到会有这个答案,易骁的倔强秦轩从来都知道,只是不试一试枉为人子,秦轩最后点点头,故作轻松的笑说:“那个小子挺有福气的。”
  易骁确是心头苦笑了一声,接着转而说:“不过小舅,我明天还是会带着律师去一趟秦氏,我名下的资产质押一下,一定能帮秦氏撑一撑,其他方面你先别急,我会再想办法。”
  不可能把这个外甥的一切拿来作为赌注,秦轩虽心里已经拒绝了,但还是安慰易骁的点头说:“再说吧,其实也没到那种地步,等真到了那天,我再和你提。”
  说罢就站了起来,“行了,你也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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