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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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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听到这里眼泪又止不住的留下来,“没事,人在就好,就算他躺一辈子我们也养着他。”
“所以从目前的情况来说,医院能做的暂时就到这里了,如果希望继续留院观察也没问题,但是根据以往的病例,还是带着病人回到以前熟悉居住的环境比较好,这样能有助于病人早点醒来。”又补充了句“你们家属再考虑一下”后,医生便先行离开房间。
陈母用手帕擦拭下眼泪后忙点头说:“咱们带安华回家,我和你爸可以照顾他。”
听到这句,易骁骤然抬起头,惊慌错乱的情绪瞬时从他眼中闪过,陈以筱不为人察的用眼神回应下易骁后,忙走上前扶着母亲的肩膀劝说:“妈,安华在这里能有医生的照顾,其实比在家里要好很多。”
“可是医生不是说了么,说让安华回到家里疗养比较好。”陈母抽泣说。
“医生说回到熟悉的环境,安华已经几年不住家里了,其实还是在这边有医生护士帮忙照顾方便些。”
“妈知道,但是这边离咱家太远,妈照顾安华不方便,”陈母没什么主意,忙转向老伴问:“老陈,你说呢?”
陈校长犹豫片刻后,终究下了结论:“还是回家吧,医院照顾的再好,安华住的也不会比家里舒心。”
“对对,”陈母忙点头,“安华从小就不喜欢住院,我们还是带他回家吧。”
见易骁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前挪动脚步,陈以筱忙微摇头制止,然后俯下身继续劝阻说:“妈,你和我爸身体都不是太好,这样照顾起来太辛苦,要不然这样,你什么时候想来看安华我就带你过来,每天来都可以……”
“以筱,”突然一声,老陈叫住了一直极力劝阻行为大为反常的儿子,说了句“跟我出来下”后,就先一步离开了房间。
陈以筱在经过易骁身旁时,眼神和易骁短暂接触了下,口型无声说了句“先别急”,就带着些许担忧跟随父亲走出病房。
回来后,陈家父子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只见老陈走到安华床脚处,对房间里的所有人宣布:“我们明天就接安华回家。”
只有陈母对这个决定很欣慰,忙含着泪点头应道:“好好,我就说这样比较好,安华在我身边我也踏实。”
一句话彻底击溃了角落里的那个人,在见到陈以筱微皱眉对他无奈摇头后,易骁再也控制不住的转向陈父:“陈……陈校长……”
可老陈却没听见一样,没再给过易骁一个正眼,只低头对老伴轻声说:“你在这里看着安华吧,我和以筱待会先回去收拾收拾房间,晚上我再过来换你,今天怕是来不及,明天咱们再出院。”
易骁雷击一样定在那里听着这些话,满眼眷恋的看着沉睡中的人,他想组织起足够说服人的言语劝说陈父改变决定,可那个人只是心疼的拍了拍安华的手背后,就毅然决然向门口走去。
“陈校长……”
老陈即便听到了这句颤颤的呼声也没有回头,作为从教多年的老教育工作者,无法接受自己儿子的同性取向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办法相信易骁的为人,十多年前这个混小子的轻佻自傲就写在脸上,老陈无法通过这个人的过往去相信他能真心去照顾自己的儿子。
而就在他走到门口,手已经拉开门的那一霎,就听到身后陈以筱慌忙说:“易骁,你快起来!”
老陈缓慢转过身,而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竟惊愕到退后半步,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曾傲到骨子里的人有一天会跪在他面前。
“你……”老陈慌乱的瞪着眼睛,“你这是干什么!”
只见易骁面色灰暗把头低到最低处,隐忍着痛楚说:“陈校长,你把安华留给我吧,他能不能醒来我都照顾他一辈子,”易骁用这辈子都没试过的卑微语气恳求道:“求您了……”
“胡闹!你快起来!”老陈错愕到不知说些什么。
陈以筱本还要硬扶着易骁起身,可当他见到地上被晕出的一滴滴泪痕后,他终于缓缓松开手,抬起头对自己的父亲哽咽说:“爸……你可怜可怜安华,他最希望和谁待在一起我比你清楚,你就当成全自己儿子吧。”
敏感的陈母已经洞察了一切,她擦干眼泪从安华身边站起来,将那支带着戒指的手小心放了回去,转身对老伴说:“老陈啊,安华现在能活着回来我们还图什么呢,我是他妈我了解他,你就听以筱的吧……”说着说着,这位老母亲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只要安华高兴,我怎么样都行……”
房间里的五个人都静止在原地,时间对易骁来说被拉伸的出奇漫长,几分钟后,他听到那个男人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房间,而后知觉才随着陈以筱的那句话慢慢归位。
陈以筱蹲下身侧在他身旁说:“起来吧,我爸他同意了。”
……
在医院又住了两周,易骁在征得陈家父母的勉强同意后,就把安华接回了他们以前租住的那个小房子里。在此之前,他已经让陈深以一个不可拒绝的价格从房主那里买下并迅速腾出房子,因此陈深这两周的主要工作,就是按照之前的装修把房子内部一样样的复原,包括窗帘的花纹颜色,客厅电视柜上的每一个小摆件,都按照易骁的意思还原成了两人租住时的样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卧室,由于配备了整套的医疗辅助设备,让本就不大的房间略显拥挤,不得不让原本放着床头柜的位置改放为检测心跳的仪器,但即便如此,易骁还是在不宽裕的房间角落新添了一盏落地台灯。
起初刚搬进来的一段时间,易骁仍像是在医院一样日日守在陈安华旁边,就像这个睡着的人能听到他说话一样,白天他和安华说说话聊聊天,讲讲这两年他身边发生的大小事,晚间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着安华的手两人共枕而眠。
而这样又过了几周后,随着易骁舅舅和周瑾玉反复相继来劝,易骁才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重新回到秦氏上班。
虽然智能共享空间三期项目需要尽快落地,但秦轩其实并不急于让易骁来跟进落实,因为这个日益消瘦的外甥让他看着心疼不已,他不忍心让已经为秦氏付出太多的易骁更加操劳。
最后还是周瑾玉的一番话点醒了他,周瑾玉那天特地赶来秦氏,就是要跟他说一句话,“如果陈安华一天不醒易骁就一天不从那个屋子出来,那易骁这辈子就废了,”周瑾玉最后颇为不忍的劝说,“小舅,我知道你心疼易骁,我也是,但现在能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让他通过工作振作起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一天回秦氏上班的那个早上,易骁再一次事无巨细的叮嘱了这个几天前就被请来熟悉环境的保姆,“白天记得要给他放些歌曲,别让他觉得一个在屋子里不安全,他喜欢的歌我都存在了U盘上,你直接点开放给他听就行……上午十点左右记得开一会儿客厅的窗户透气,不要直接打开卧室窗免得冷风直吹容易感冒,下午如果天黑的比较早,你就把卧室的台灯点开别让屋子太黑……我七点之前一定回来,有任何事情一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最后他交代保姆说:“每天五点多的时候,记得按照我教你的煲上一锅排骨汤,配料我已经调好了放在冰箱里……”
易骁依依不舍的来到床头,亲吻安华刚长出的短发与他道别,“他喜欢喝汤,也许哪天闻到香味饿了,他就醒了。”
……
☆、第 44 章
日子周而复始,时间点滴流逝,雨雾阴晴,一转眼又过去了几个月。
易骁白天在秦氏忙着工作,晚上除非有必要的应酬,否则他通常七点前赶回家,而进屋后第一句话总是问,“他今天怎么样了?”
保姆王婶是个五十多岁细心的南方女人,每天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陈安华的日常也按照易骁的交代被照顾的妥妥贴贴,两人日日都重复着近乎同样的对话。
“陈先生今天很好……”
“对,白天理疗师来了,给陈先生按摩后走的……”
“我每隔半小时都会去房间看看,帮陈先生翻翻身,但他还是没醒来过……”
对于有些人来说,没有固定期限的等待日子难免让人绝望,但对易骁而言,比起失去陈安华,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他已经感到如此知足。
王婶走后,易骁如往常一样换好家居服来到床边,他俯身亲吻下安华的额发说:“安华,今天项目三期落地了,明天开始没那么忙,我早点回来陪你好不好?”继而微笑着念念道:“今天庆功宴我愣是躲着没去,怕一身酒味你不喜欢,怎么样?我还算听话吗?”
轻轻抚上那柔软的发丝,在安华鼻尖轻啄下后易骁说:“等我先去放好水,咱们洗澡。”
搬进来不久后,易骁就在浴室新添置了一个按摩浴缸,只因定期请来检查的医生建议多给病人做按摩避免肌肉萎缩,于是从那以后,除去白天固定的理疗外,易骁每天晚上都会给安华泡个热水澡。
即便陈安华现在仍旧很瘦,但要给一个完全昏迷的男人洗澡并不是件轻松的事,从准备合适的水温室温再到把安华重新抱回床上穿好衣物,基本都会花上一个多小时时间,而无论晚上是不是因有应酬晚归,给安华洗澡都已成为易骁固定的日常。
当开足了暖风的房间温度上升后,易骁才小心褪去安华的衣物,抱起人来到浴室的一处角落,随着体重秤上那串数字稳定下来,他有些紧张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
“不错,又长了一斤。”
温水流淌的浴缸中,易骁让陈安华以一个舒服的姿势仰躺在自己胸前,然后边拿出一块柔软的毛巾婴儿般的擦拭安华微微泛红的身体,边将每日的事情一件件徐徐讲给陈安华听。
“你知道吗?李小年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她终于说服李丰年同意她和小宇他爸的婚事了,这丫头算是得偿所愿,好歹终于能一家三口团聚了,只是小宇还是不太认他爸,李小年时不时会带着孩子来公司找我玩儿……”
易骁温柔的看了看这张依旧安然熟睡的侧脸,“你不是想领养小孩吗?等你醒了我们就去好不好?一个太少了,孩子也寂寞,咱们至少领养两个吧……”
“对了,陈大哥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这几天可能会带着你爸妈过来看看,我其实到现在见到你爸还是有些怕,他应该不会再说要把你接回去的话了吧……”
“今天杨黎告诉我她这周末婚礼想请我过去,就是以前在铂朗时的秘书,我已经让陈深备了礼……”顿了顿后,易骁忽然悠悠说:“你说他们有没有机会参加咱们的婚礼,很奇怪最近我总是做一个梦,梦见婚礼那天我站在礼堂中央等你,周瑾玉他们一直在台下起哄,我急得满头大汗才看见你穿着白色西服远远的走过来,可每到这时就又醒了……”
良久后,易骁侧过头亲吻上安华潮湿的鬓角,缓缓说:“我知道一定有这么一天……我会一直等,多久都等。”
……
王婶这天正在家里打扫房间,刚走出厨房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王婶边小声念叨理疗师不是刚打电话说要迟一会儿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边匆匆放下手中的抹布来到门口,而当她没经确认就直接打开房门后,不免诧异的看着门外两位六七十岁的老人问:“你们找谁?”
“易骁在家吗?”看着很是和善的老妇人问。
“哦,找易先生啊,他今天上班不在家,你们二位是?”
王婶没有打算让人进来的意思,实际上她有些后悔这么轻易就开了门,毕竟易骁交代过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我们是……”陈母虽然听说过王婶但并没见过,她也不知道王婶了解多少,要怎么表明自己的身份才更合适,但最后也只能说:“我们是陈安华的父母。”
王婶恍然大悟,忙退开两步把门让开说:“哦哦,您好您好,是陈先生的父母啊!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们今天要来。”
“本来打算明天过来的,但我们大儿子临时出差,我们老两口也没什么事,想着还不如今天自己过来呢。”陈母进门后客气的解释说。
王婶周到的递过拖鞋给两位老人换上,并把人让进客厅,“您快请进快请进,陈先生在卧室呢。”
出于对雇主的责任,王婶给易骁打过电话后才将茶水端进卧室,看着两鬓花白正坐在床头疼惜看着自己儿子的二位老人,让同样作为母亲的王婶也不免惋惜难过,但为了能让两位老人有个准备,她只能坦诚相告:“刚才我跟易先生说过了,他说他一会儿就能回来。”
陈母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只是了然的点点头,陈父的表情则始终凝重,眉头比刚进屋时皱的更深了。因为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完全接受自己的儿子和易骁住在一起的这个事实。
怕打扰到两位父母和儿子亲近的时光,王婶说:“我是在这边照顾的保姆,您二位叫我小王就行,那我先去客厅收拾了,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行。”
而就在她刚转过身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陈母问:“是王婶吧,我们来过几次,听易骁提起过你,每天都是你在帮忙照顾安华吧。”
王婶转回身,恭敬的答道:“对对,白天是我在照顾陈先生,一般到晚上七点,哦,最近一段时间五六点易先生就能回来,他回来就让我走了。”
“安华这些天怎么样?”虽然儿子一直在昏迷,但陈母还是想从每天照顾安华的人口中了解到更多。
“陈先生最近很好,气色比之前好很多,连每周定期来检查的医生都说,陈先生恢复的比他预想的要快呢。”
怕自己表达的不够细致,王婶又补充道:“每天上午9点和下午2点都会有理疗师来,每次按摩两个小时。怕长时间一个姿势躺着压迫神经,我每隔半小时都会按照易先生的交代过来看看给陈先生翻个身,而且等到下午的时候都会煲上一锅汤。”
陈家父母几次都是上午来,从不曾见过,陈母不禁好奇问:“煲汤?”
“对啊!您不知道啊,易先生每天下午都让我煲上一锅汤,说陈先生喜欢喝汤,说不定等哪天陈先生饿了闻到汤味就醒了……”王婶笑笑接着说:“我一开始听到这个要求也奇怪呢,想着这怎么可能呢?觉着也就是易先生太在乎陈先生了才会这样,但后来连我自己都开始相信了,说不定哪天陈先生就真的饿醒了呢。”
王婶看了看躺在床上即便有道伤疤仍遮挡不住精致面容的男人,不免感叹道:“易先生对陈先生是真的好,有一阵医生说陈先生总靠注射营养液怕是对肠胃不好,从那以后易先生每周两次请大夫来给陈先生鼻饲喂食,怕胃管反流堵塞气管,他就让陈先生倚靠自己斜坐着,期间还一直帮陈先生按摩胸口让营养液能顺利流下去,每次一坐就是两小时。
“每天七点回来后就让我先走了,所以晚上到第二天白天都是易先生自己在照顾,陈先生的洗漱什么的啊都是易先生一个人来做的。床头抽屉里有个小本子,那天易先生没收起来我不小心看到的,上面记录了陈先生体重体温的变化,包括鼻饲和排便的时间,真就像照顾刚出生的小孩子似的记录的特别仔细……”
王婶叹了口气忍不住接着又说:“说实话见易先生这样对陈先生我都跟着感动,你们不知道,有天早上我来的早,怕吵到两人自己拿钥匙开门进来的,进屋后就听见卧室里有人在说话,当时还以为是陈先生醒了呢给我激动的,结果走近了隔着门才听清是易先生自己的声音,就说今天因为有事回来的可能会有点晚,让陈先生别着急什么的叮嘱了好长时间……哎呦,我当时听得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转,觉得就真是夫妻也做不到这样了。”
两位老人每次来都是易骁一个人在,从没听他主动说过这些,现在知道有人能照顾安华到这种程度,作为父母怎么可能不动容。所以不仅是陈母拿出兜中的手帕低头擦拭眼角,连始终紧锁眉头的陈父都从鼻腔中传来一声略带潮湿的深深叹息。
意识到自己作为外人可能说的太多了,王婶解释道:“我今天可能是多嘴了,主要这大半年看到易先生是怎么照顾陈先生的,我都替这两个人心疼,就盼着哪天陈先生能快点醒过来呢。”又看了看情绪尚未平复的两位老人后,王婶就打算转身先出去了。
而就在她走出房门的瞬间,她听见那个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在身后说了句,“谢谢你帮忙照顾他。”
……
易骁这天下午正在和客户开会,手机忽然振动起来,而当他低头看见来电显示的那个号码后,和客户示意了声“抱歉”就忙起身迅速步出房间。
身后房门关上的一瞬电话就被快速接起,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王婶怎么了”,就听到那边的女人大声惊呼道:“易先生!你快回来吧!陈先生刚刚醒啦!”
一句话让易骁瞬时顿在原地,直至电话那头几声急切的催促才让他回过神来,而愣了几秒后,他突然飞一般的冲向电梯,甚至忘记要和王婶再交代一句,也顾不上还等在会议室里的重要客户,就一鼓作气的跑到车位轰的一声启动汽车,路上无视任何交通规则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小区。
而踏入家门的那一刹他忽然想到什么,紧接着便急匆匆对着穿衣镜捋顺了一下自己已经凌乱的头发。
可当易骁鞋都没脱的冲到卧室门口时,却只见那个人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沉睡着。
见是易骁回来,王婶忙上前着急的说:“易先生啊!陈先生刚刚真的是醒了,可是就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就又睡着了!”
易骁近乎于扑跪到床边,快速牵起陈安华的手放在掌心,“安华!陈安华!我回来了,安华你睁开眼看看我,安华……”
可无论怎么呼唤,陈安华却和他早上离去时并无二致的始终紧闭双眼。
王婶在旁边看着也跟着着急,忙解释说:“就下午按摩师刚走那阵,我本想着进来看看,没想到一进屋就看见陈先生眼睛睁开看着天花板呢,我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叫了几声陈先生,陈先生应该是听到了,还微微侧过脸看了看我,我一激动就马上去客厅给你打电话,可等回来的功夫他眼睛就又闭上了,叫了好几遍也没再醒,我一直守在这儿没敢动地方,但他真的没再醒来过……”
“给医生打电话!”易骁的声音都在发颤。
“哦哦哦,好好好,我这就去打电话。”王婶说完就小跑着离开卧室。
易骁则继续守在床边深情呼唤,声音早已不受控制的哽咽,“安华,安华,你醒了吧,嗯?你睁开眼再看看我,安华你看看我啊……”他把陈安华的手掌放在自己潮湿的脸侧:“安华,我知道你能听到,你快醒醒,你是不是在逗我,别这样好不好,我现在不禁逗,你快睁开眼看看我……”
跪在床边的易骁一秒没停的反复试图唤醒陈安华,可直至医生到来,陈安华仍旧兀自沉睡没再睁开过眼睛。
在给安华进行简单的检查后,医生点点头说:“这是好事,只是病人昏迷时间太久大脑复苏需要一个过程,先不用着急他醒来的频率应该会越来越多,不过有些昏睡很久的病人刚醒来时仍觉得一切都是幻觉,所以最好能在病人下次醒来的时候能给他一些提示,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知道这是真实的。”
临走之前医生最后和易骁交代,“现在这个阶段,没有什么比病人自己想醒来的意志更重要。”
……
从那以后,易骁再没有走出过房间,除让王婶每天只是来打扫外,他从早到晚一个人照顾起陈安华,一刻也不曾让这个人离开过自己的视线,甚至晚上都会醒来好几次确认安华会不会突然已经睁开了眼睛。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充满期待,然而失望同样也会随着每天清晨洒进房间的阳光如期而至。
这天易骁背对着安华在给他修剪脚指甲,仍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念念道:“安华,陈大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你爸妈这几天去看嘉儿的时候也总念叨,说马上就可以见到小叔叔了问陈嘉儿高不高兴,你不知道上次王婶一个人在家叔叔阿姨来的时候我多紧张,就怕赶回来时陈校长已经把你给接走了,我知道高中那时候没给你爸留什么好印象,你说怎么才能让你爸认可我呢。”
“安华,你是不是也还生我气呢,要不然医生说你会很快醒来怎么过了十二天你还是不肯醒,我知道那时候浑把你气伤了,要不这样,你赶紧醒来好好揍我一顿成吗……”
说着这些,手上的指甲剪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易骁深深呼了口气才又说:“我这大半年没健身腹肌也没了,你醒了后可千万不能嫌弃我,我答应你以后都练回来你给我点时间,不过其实这几天我最担心你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干脆把我给忘了,要是这样我可真饶不了你,我会带你走遍咱们俩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把做过的每一件事再重新做一遍让你把我记起来,要是不想费事你可以千万要记得我……”
易骁一直念念道一直念念道,直到忽然的,一个很不真切的声音在他背后细若游丝的轻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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