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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至心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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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盛行一拍桌子兴奋上了,“早说嘛,我心理压力很大的!”
“谈恋爱谈出毛病来了!”聂远翻白眼,孙旭揉了揉眉心对室友的抽风也很无语,提议道:“那就咱们仨AA吧,也算是各出一份力。”
“对嘛,就该这样!”
路行安扯扯聂远的衣摆,示意他靠近,“不是说好我请你吃饭的吗?”
呼出的热气燥得聂远耳朵有点红,他伸了个懒腰借机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留着下次好了。”
路行安没觉察到聂远的刻意,于是点头应了,“行。”
放下心头大石的盛行立刻投入战斗,拉着路行安拼酒,路行安借口晚上开会,他又找到孙旭。孙旭坚称自己酒精过敏,一滴都喝不得。盛行又回到小白菜上身状态,哀怨十分地对上聂远。
聂远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忍无可忍地推开盛行凑近的脑袋,“好好吃饭。”
“我要喝酒!”
“先吃饭。”
“我要喝酒!”
“吃不吃?”聂远脸黑了。
盛行屈服于聂远的黑脸,随便塞了两口菜又开始求拼酒。路行安被这活宝弄的哭笑不得,正准备开劝,就看到聂远沉着脸啪的一声拍了筷子,拿着开瓶器啪啪啪把一箱酒全开了。
盛行一脸状况外,聂远阴测测笑着,捏着开瓶器挑他的下巴,语带威胁,“喝啊。”
盛行缓慢地抬起头,看聂远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样,神情陡然亢奋起来,“嗷,老四你这样好帅啊!”
聂远:“……”
孙旭自动往路行安那边挪了挪,老四现在一脸风雨欲来,有点吓人啊。路行安抚额,“等下一人一个弄回去,你拖盛总还是阿远?”
“盛总吧,阿远暴走我hold不住。”
“……你看我像hold得住的样吗?”
“挺像的。”
“……”
战局外的两人还在扯皮,聂远和盛行已经拼掉了两瓶。盛行没吃什么东西,冰凉的酒液下肚刺激地胃袋一抖一抖,聂远肚子里装了食物,喝得轻松的多。
盛行喝到后来已经开始发酒疯了,抱着酒瓶子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嘴里嘀嘀咕咕念着静静。这时也到了饭点,店里的人多了起来,白裙子黑长直的姑娘冒了好几个,孙旭手忙脚乱按着要往人家那扑的盛行,看看手里头闹腾不已的盛行,再看看对面面无表情还很清醒地灌着酒的聂远,悔的肠子都青了。
路行安看聂远状态挺好,就帮着孙旭稳盛行,两人半哄半威胁的才让他放弃往人姑娘身上扑的冲动,恹恹地趴在桌上不动了。路行安擦了擦薄汗,再去看聂远,顿时吓了一跳,桌上一排空瓶子,聂远咕咚咕咚干着最后一瓶,除开盛行灌掉的五瓶,剩下的全进了聂远的肚子。
前车之鉴还趴着呢,孙旭隐隐不安,“老四有喝醉过吗?”
聂远脸色略发白,眼角红了一片,实在看不出醉没醉。路行安摇头,“没怎么一起喝过,不清楚。”
“没醉。”聂远放下酒瓶抹了抹嘴巴,他倒是想靠酒精麻痹下神经,可他十五岁开始就跟狐朋狗友搅和一块,酒量早就练出来了,啤酒这种,喝多了只想上厕所。
聂远还真想上厕所了,二郎腿翘久了腿麻使不上力,起身的时候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回去,撑着桌子才堪堪稳住身形。路行安这下没法放心了,也跟着站起来扶住聂远的胳膊,聂远一惊就要甩开,路行安不悦地往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好好走路。”
聂远僵着身子被路行安半强迫带出去,明明没醉脑子里就像放了个□□茫茫一片,走路都走不好了,察觉到扶着自己的人一直在抖,聂远才发现自己竟然……同手同脚了。
“……”
路行安低着头憋笑,肩膀一耸一耸的,眼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下垂眼弯成两道月牙儿。聂远心想丢人就丢人吧,路行安能这么笑,他一直同手同脚下去都行。
聂远慢吞吞洗着手,凉凉的水冲刷燥热,掌心纹路利落,天纹尤其,极短的一截。聂远看着有些出神,大三那年他和路行安去旅行,山顶上遇到个算命的,戴了副黑瞎子墨镜,神神叨叨地说他姻缘浅,注定无疾而终,气得他当时就要砸了人家摊子,被路行安死拽着走了,现在想想也不是没道理。
撑过七年又怎样,还不是落得那样的下场。他曾经强制性把人绑在身边,企图让岁月一点一点磨掉路行安的棱角,然而卓效甚微。当二十九岁的路行安站在他面前,冷静又疏离地提分手,小白杨一样挺拔的身姿牢牢挡着也遮不住后面那姑娘隆起的腹部。聂远颓废地靠在椅子里,枯坐了一天一夜。
心如槁木,刹那成灰。
聂远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对着镜子扯出自然的微笑。不管是不是梦境,他都存了悔改之心,再不想去做任何强迫人的事。路行安最想要的自由,不需要他给,只要站在一边做个安静的朋友就是了,不打扰是他唯一该做的。
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偶尔插科打诨,做一个正常朋友该做的就好。
聂远喝了酒,垃圾街离宿舍也不远,四人便决定散步走回去。初夏的晚风暖意融融,路行安和孙旭一左一右搀着盛行,聂远插着兜跟在后面,对着路行安的背影唏嘘不已。
路行安啊路行安,你怎么就不能爱我呢?不过没关系,不用再烦我缠着你说什么爱不爱的了。现在这样就很好,以后也不用老死不相往来,偶尔出来喝个酒聊聊就够了。
路行安似有感应,和孙旭说了几句就折回来,聂远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一脸凝重的模样?
“阿远,你上次说的那个……”路行安犹豫着说,聂远凝神一想,瞬间就想把几天前的自己丢到泳池里淹死。他那会儿对路行安动了心思,经常明里暗里撩他,有一次还直接问他对两个男人谈恋爱有什么想法?估计路行安尴尬的就是那一次了。
聂远收紧了手,指环硌得掌心发疼,就听到自己声音轻快地要飞起来,“嗨,那个啊,就我一朋友纠结要不要跟人家好呢。现在没事了,他说已经想通了。”
“两个男人算什么事儿呢,还是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好,对吧?”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排:小鹿没碰过其他人。
第4章 第 4 章
聂远扶着脑袋爬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他躺在宿舍咯吱作响的床上,睁眼闭眼几回,才真确认昨日种种并不是做梦。
要么现在的一切都还被梦魔束缚,要么那一刻涌上来的记忆才是梦境,聂远有种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无力感,也许这算重生?
对床的人呻·吟一声,迷迷瞪瞪坐了起来就对上聂远黑漆漆的眼,瞬间瞌睡虫就给吓跑了,“雾草,大清早的你想干嘛?!”
“我想静静。”
“……别跟我提静静。”盛行脸煞白煞白的,大半是因为昨晚喝酒闹了肚子拉了半宿,还有那么一小半是因为前女友。
“你不是有黑长直女神了吗?”
盛行忧伤地躺了回去,拒绝交流,“你不懂。”
聂远揉揉发僵的脖子,爬下去洗脸刷牙。孙旭和路行安都不在,宿舍里就聂远和盛行两个会喘气的,聂远叼着牙刷过去叫盛行起床,“饿不饿,吃饭去了。”
民以食为天,失恋靠两边,盛行果断起床跟着聂远出门觅食去了。
盛行肚子拉空了,饿死鬼投胎一样往嘴里塞吃的还不忘关心下舍友,“老大他们去哪儿了?”
聂远看了看手机,他刚给宿舍小组群发微信问他们来着,孙旭回了在上专业课,路行安一直没回复。
盛行噢了一声,抓过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大段,聂远手机震了震就看到他发的,看着看着表情就不对了,“联谊?”
“是啊,咱们寝就没个脱单的,说出去都丢人,”盛行神秘兮兮地靠过来,“而且我收到可靠情报,联谊的女生和我女神一块儿的,说不定能遇到我女神呢嘿嘿嘿~”
“哦,”聂远擦擦嘴巴,起身端着餐盘走了,盛行忙跟上去,“老四,你去的吧?”
聂远有气无力地掀了掀眼皮,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去。”
“为什么啊?再两个月大三就过去了,你连姑娘手都没牵过不觉遗憾啊?”
“不觉得,”聂远冷冰冰地说,“我又不是为了牵姑娘小手才来上大学的。”
盛行不赞同地点着他的头骂道:“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你能过得不那么清心寡欲不?”
清心寡欲?聂远反省了下,的确已经有段时间没出去浪了。
手机又震了两下,聂远划开屏幕,路行安的头像跳了出来。
路行安:在开会。
路行安:好啊。
盛行继续在他耳边嗡嗡嗡地烦,聂远失聪片刻,瞪着紧屏幕想给他烧出个洞来。
“远啊,哥哥跟你讲咱联谊的可是舞蹈系的,姑娘个个有脸有身材,绝对不坑你!你没心思谈恋爱去看看也好的嘛,万一对上眼了呢?”盛行揪着聂远磨,看自家老四木着张脸,心里有些毛毛的。
聂远长得好看大学城里都能排的上号,倒追的女生里女神级的都不少,偏偏这小孩跟修仙似的心如止水,大学三年都快过了愣是没见他和哪个女生走得近过。这回联谊的女方明摆着说要他们寝室一起,冲的肯定不是他盛行啊,403的聂远和路行安才是香饽饽。
“也不是让你看一眼就非得怎样,你就去坐坐给哥哥长长脸呗,拜托拜托~”盛行可怜巴巴地瞅着聂远,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老四?”
“嗯?”聂远回过神,手机硌得掌心生疼,他定了定心绪,“好啊。”
“万岁!”盛行欢呼一声,揽着聂远的脖子说教架势十足,“不管看不看得上,你都多跟人家说说话交流交流,你这样一直闷着自己到毕业都没法脱单成人,还准备看着三个哥哥哭嘛。”
聂远垂下眼敛去翻涌的暗沉,低低笑了声,“有理。”
…
联谊约在市中心宝乐迪,盛行折腾了半天头发,看时间实在来不及了才拖着聂远急匆匆往外赶。
一上车聂远就赶盛行,嫌弃地就差捂鼻子了,“味儿呛死了,后边去。”
盛行嗅觉疲劳没觉得有什么,咕哝着聂远挑灰溜溜爬后座去了。
在实验室外接到孙旭后,果然也被孙旭嫌弃了,“这味道大的,你是抹了多少发胶啊!”
盛行窘迫地摸了摸硬邦邦的发顶,“走走走赶紧走,要赶不上了。”
聂远撇了眼副驾上一下午没碰过的手机没说话,孙旭问道:“老大呢?”
“他刚提前收工我让他先去定包厢了,”盛行手指翻飞,眼睛一亮兴奋道:“这小子,已经有女生到了,他在楼下接人呢。”
孙旭笑,“老大细心肯定要下去接的,优质选手啊。”
“那是,雅雅,就是我联系的那姑娘,早就盯上咱老大了,今天晚上说不定就……哈哈哈!”盛行凑到前面拍拍聂远的肩,“老四也加油,咦你肩膀怎么这么紧?”
聂远松了松手,发白的掌心血色回流,“没睡好,肩膀痛。”
盛行还想说什么,聂远的手机突然响了,见他不方便拿,盛行伸手一捞帮忙拿到他手边,“老四,电话。”
聂远带上耳机接通电话,一接通赵彦就聒噪地喊起来,“三儿三儿,昨晚上怎么样啊!小鹿有没有感动到?上垒了吗?!”
耳膜受到冲击,聂远皱眉,“你小点声,叫的我耳朵疼。”
“哦,”赵彦随口应了声,声音还是没见降低,“赶紧跟哥说说,上的几垒啊?急着呢!”
“急什么,”聂远松了松领子,烦躁越累越多,“拿我跟人打赌?”
赵彦讪讪,“那什么,开个玩笑,这不关心你嘛。”
“多谢嘞您,”聂远笑声辨不出喜怒,“赌注是什么?”
“就……就我那车……”赵彦支支吾吾的,聂远一听笑了,“还没提到手就敢拿出去跟人赌?行啊你。”
赵彦恼了,“那你到底怎么个情况啊?”
“没怎么,我再给你订辆回来。”
赵彦那边没声了,窸窸窣窣一阵换了祁奇然,“小远你别理他,自己的锅让他自己背。”
“没事,当我钱多了烧的,”在宝乐迪门口停下车,聂远示意盛行和孙旭先下去,“还有事儿吗,我开车呢。”
祁奇然笑了声,“没了,你别老惯着他,”电话被赵彦抢过,在那边急吼吼地喊:“三儿别伤心,天下何处无芳草,哥哥给你组一局,要花要草管够!”
稳稳地停好,聂远下了车换成手机,电梯上行,他靠在里侧盯着跳动的显示屏,“不想去,你们自己玩吧。”
赵彦打定主意要给发小排忧,“凯帝309,你不来我们不散场昂!”说着不等聂远拒绝就挂了电话。
聂远失笑,胸口的郁气被发小冲淡不少。
下一秒,聂远就笑不出来了。
电梯里进了两小姑娘,二十来岁的模样,一个长发及腰白衣飘飘,正是盛行念叨着的黑长直女神。另一个,齐耳短发精神十足,水汪汪的一双眼,和路行安的很像。
聂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眼前一阵一阵发晕。
“唐欣怀孕了,我要对她负责,断了吧。”
“聂先生,你纠缠行安这么多年,也该放他自由了吧?”
“瞧这小夫妻长得多好,眉眼真是一模一样,天生的夫妻相啊!”
……
“你没事吧?”比记忆中还要年轻一些的声线,聂远循声望去,短发的唐欣站在一边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你电话一直在响。”
聂远张了张嘴,声音像没上油的锈链条般干涩,“……谢谢。”
来电是盛行,聂远看了一眼按掉放回口袋。电梯已到楼层,唐欣和黑长直走了出去,聂远跟在她们后面,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唐欣。
两个字钝钝地砸在心窝上,疼的聂远心口直流血。
唐欣是他们的同届,在花开满院的舞蹈系里并不突出,要不是路行安和她一直有联系,他也不会记得有这么一号人。彼时路行安的交友被聂远管控得很牢,像个妒妇一般查手机之类的事,聂远做的并不少,两人为此没少吵架。
“你能给我点空间吗,我真的很累。”路行安如是说,对着爱人疲惫的神色,聂远终究是让步了。可让步的结果呢?
当聂远在妇保院截住陪唐欣产检的路行安时,什么都晚了,完了。
路行安是直男,唐欣肚子里的孩子再清楚不过了,聂远威逼利诱把人捆在身边九年,到那一刻才真的认了。路行安不爱聂远,一点都不。
心口疼的越来越厉害,中央空调冷风阵阵,吹得聂远冷汗簌簌地流。唐欣已经站在包厢门口了,门被从里拉开,路行安对着她温柔地笑着。
一如既往的温柔,全是给唐欣的。
手机歇斯底里地叫起来,聂远不再找虐往那看,接通了电话,“三儿,我们……”
“我来。”聂远木然应了,赵彦一堆好言劝语堵在嗓子口,过了几秒才又恢复:“行,想通了就好,等你啊。”
聂远挂了电话,对上路行安望过来的眼,“进去吧。”
第5章 第 5 章
联谊的女生来了六个,除了组织的雅雅和盛行的黑长直女神,还有和路行安说说笑笑的唐欣,聂远身边挨了两个妹子,孙旭也有收获,和一个戴眼镜的女孩聊得热火朝天。
幽暗的灯光打在头顶,明明灭灭掩去许多痕迹。聂远窝在角落里拿酒当水喝,身边挤了俩姑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隐在暗处的眼一直死盯着斜对角的路行安不放。
瞧这两人熟稔的样子,估计比他知道的还要早得多了。路行安绅士地替唐欣拿水果倒酒,盛行和雅雅俩麦霸抱着麦克风飙死了都要爱,声音大的说话他们都得贴着耳朵说。路行安不知在唐欣耳边说了什么,逗得唐欣咯咯直笑,娇嗔着往路行安肩上锤了拳,路行安柔柔地笑,忽明忽暗的光线将暧昧的氛围提到一个聂远眼酸的高度。
聂远脸色愈发地难看,一直跟他搭话的妹子也发现他的心不在焉,一个耸耸肩跑去点歌了,还留了个拘谨地坐在他身边,犹犹豫豫想跟他说些什么的样子。
盛行从麦上退了下来,招呼着路行安和唐欣过去玩筛子,加上黑长直和雅雅,五个人围在一起摇筛子。黑长直手气烂,输了好几回,盛行抢着替她都喝了,唐欣运气也没好到哪里去,输了两回就苦着脸喝不下去了,路行安笑笑替她喝了,盛行怪叫起来,隔着半个包厢的距离都能听到他调笑路行安的话。
“糖糖妹子我们老大这么护着你你怎么看呀!”
“别闹,唐欣你别理他。”
熟悉的声线带着暖意穿过闷燥的音乐声钻进聂远耳中,像把小锥子一下一下刺着耳膜,疼的聂远轻颤起来。
这么早就开始了吗?原来他才是那个第三者?真是非常地抱歉啊……
“那个,聂远同学……”弱弱的叫声拉回些神智,聂远平缓几下呼吸,“怎么了?”
女生嗫喏着将纸巾塞入聂远的手心,聂远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中把易拉罐捏变形了,澄黄的酒液漏了他一手,湿淋淋地还在往下滴。聂远朝她道谢,丢了罐子擦擦手,掌心被尖锐划开两道殷红,竟也不觉得痛。
女生也看到了伤口,手忙脚乱从包里翻出创口贴,比划两下发现那伤口太过细长没法一下包起来,纠结着也不知道该不该递给聂远。聂远将纸巾叠了叠握在手心,“没事,你收起来吧。”
“哦哦……”女生胡乱应着,还是把创口贴放到聂远手里,“你带着吧,以防万一。”
“多谢。”聂远朝她笑笑,面上的寒意退散了些,显出些好亲近来。女生大着胆子问他:“你还记得我吗?那个昨天……”
昨天?聂远眯着眼看了会儿,“杨小姐?”
见聂远认出了自己,女生脸上露出些喜悦,“嗯,我叫杨羽西,昨天多谢你了,费用我想结给你。”
“没事,周年是要好好纪念一下,你开心就好了。”聂远浅浅笑着,心思依旧不受控地往斜对角飘。哟,靠那么近,怎么不搂上去啊?
那边已经撤了筛子打起牌来,估计是斗地主,雅雅黑长直和盛行各一门,路行安帮着唐欣看牌,两人挨得很近,近到聂远分分钟想冲上去分开他们。
“起先我也以为是萧林安排的,可后来越看越不对劲,他不是有那心思的人,准备的那么好,你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吧?”
“还好吧,”聂远随口答道,也没多少心思,就是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亲手布置的罢了。
杨羽西面色凝重地摇摇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让给我们,但还是希望你和你女朋友能和好,当时你要是带她去的话,她一定会很感动的。到头来便宜了我们,真的很想好好谢谢你,你给我个账号我划给你吧。”
聂远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容里夹了几缕微不可察的无力,“他不会喜欢这些的,反正也没用武之地了,能帮到你们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你不必太过在意。”
杨羽西小心地观察着这个英俊的青年,笑意浮在面上达不到眼底,原本上扬的眼角堆满落寞,思及餐厅里的种种,更觉得他可怜,“她迟早会明白你的好的!”
聂远苦笑着仰头灌了口酒,“也许吧。”
杨羽西看他喝酒喝得狠,不过两面之缘也没立场去劝他少喝点,还是盛行过来拖他们一起玩才让他堪堪停了下来。
“走走走,别窝在角落里调戏小姑娘了,跟哥哥打牛牛去!”
聂远顺从地任他拉到一边想挑个远点的地儿坐下,正巧路行安边上有个空位,盛行顺手就把他按了下去。
“……”
聂远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直,路行安的气息像会活动的丝线紧紧地缠绕上来,仿佛上一刻还依偎在他怀里一起看球赛,有光落在他眼里跟星星一样好看。
“开牌开牌!”
一堆人窝在角落,地方就那么点大,牌发的也近,聂远伸手去拿牌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和路行安的碰了一下,短暂的温暖一触即逝,残留在皮肤上的热度却一路烧到了心口,辣辣地发疼。
聂远左手捏着牌,右手隐在背后,不受控地想往身边移。路行安右腰上有块心形胎记,体温升高时颜色也会变化,艳丽的红,聂远一碰它就颤一下,整个人都会软下来。往中间些是脊椎骨,尾椎往上五个骨节的位置有一道刀疤,是大二帮他打架的时候被人家砍的,险险避开神经,差点就瘫了。再往上是蝴蝶骨,路行安瘦,跪趴着的时候蝴蝶骨会压出两条漂亮的线条,像翅膀一样呼扇呼扇。还有后颈……
“呀!Q板……”
女生独有的尖细嗓子叫起来,唐欣可怜兮兮地举着牌给路行安看,小脸苦的特招人,“这次肯定是我输了,又要喝酒了……”
路行安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没事,我替你喝。”
近距离的冲击更让人难受,聂远默默收回右手,在盛行的催促下看牌。
盛行眼尖,哈哈笑着把聂远的牌抽了出来。
1—3—4—4—J
J板。
“老四你这运气真是没谁了,糖糖妹子这最后一名光荣让位啊哈哈哈哈!”
“是啊,”聂远笑笑,他总是赢不过唐欣,赢不到路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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