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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言又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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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喻言拉着他下车,因为周末闭校,所以要进去还要访客登记,路喻言踟蹰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
  秦先生转头看他,他谢绝了门卫的建议,拉着他顺着学校的围栏慢慢的散步,表情有些抗拒。
  察觉到了秦止的目光,路喻言小声解释了一下:“我…有些怕进去。”
  秦止很少在他身上看到“怕”这种情绪,于是也就更加确定,这里一定与他的过去有大关系。
  “我十五岁之前,都是像你小时候见的那样,张扬直白甚至有些刻薄。”
  路喻言斟酌着开了口:“那时候所有同学都知道不能跟我吵架,因为我得理不饶人,说出来的话虽然都是事实,但也不好听。”
  “我是没什么朋友的,没什么人神经粗到愿意跟我做朋友,因为我表达亲近的方式也是直言不讳而已。”
  “我初中三年,只有一个朋友。我是真的把他当成好朋友的,但是同学们却都认为我只拿他当个小跟班。因为他性格软弱内向,内心又很敏感,是很容易被欺负的那种类型。我看不惯帮他说过几次话,他就粘上了我。”
  秦止牵着路喻言的手,顺着围栏慢悠悠的走,认认真真地听他诉说过去。
  “他真的对我很好,他本身就细心,不爱说话但却默默地看着我,关心我。那个时候我父母忙着照顾刚上小学的弟弟,同学也不敢跟我开玩笑,只有他一直陪着我。虽然他一直说是我在帮助他,但其实那个时候,是他给我唯一的温暖。”
  路喻言顿了顿,语气晦涩:“只是我没想到,这样的温暖会变成那么沉重的枷锁。”
  两人刚好绕的学校后门,路喻言指了指靠西面的一栋教学楼:“就是那栋楼,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秦止握紧他的手,因为感觉到他在微微的颤抖。
  “我记得是五月底,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的初三学生,刚入夏的燥热。放学的时候我们在天台上见过一面,不欢而散。我先走了,刚到楼下,他就……”
  路喻言不由自主的抱了抱手臂,他的颤抖已经蔓延到了身体。
  “他就摔在我面前,不远,也就十几米的样子,从天台上。”
  秦止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将路喻言揽进怀里,安抚他的情绪。唯一的朋友在眼前跳楼,这样的冲击,一个初中生哪里受得了?难怪他一直拒绝提起这一段过去。
  路喻言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说下去:“我当时吓傻了,周围老师同学也很多,警察很快就到了。警方调查的结果是,他确实是自杀,但他自杀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我。”
  路喻言苦笑了一下,眼前好似闪过了当时的画面。
  “全班同学都知道我嘴不好,说话噎人。于是渐渐就有了流言,说那天我们在天台上,他向我告白了,但我骂了他。流言说得活灵活现,说我咒骂他恶心、变态。他本来就是很敏感偏执的人,一时受不了刺激,才选择了自杀。”
  “你还记得同性婚姻合法化是几年前吗?是十年前。而十二年前同性恋爱还普遍不被主流接受。他那天确实跟我告白了,我也确实拒绝了他。不是因为害怕被别人知道,而是……我真的没有爱上他。”
  “我没有骂他,甚至没有说什么生硬的话责备他,我只是告诉他我不爱他,不能和他在一起。我解释给所有人听,没有人相信。”
  路喻言的笑容悲凉,秦止心疼的抱紧了他。
  “所有人,都认为我恶语伤人,刺激得他跳楼,他的父母追着我打骂,老师同学都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最让我心凉的是,我唯一的依靠,最应该信任我的父母,都一遍又一遍的压着我道歉、悔过。可我…只是拒绝了一场告白而已啊。他们没有教过我世道凶险,没有教过我谨言慎行,出了大事,却先开始质疑我的过错……”
  秦止完全可以想像,那样孤立无援的路喻言该有多难过。连最亲近的家人都没有信任他,那样无助的十五岁的少年,该有多辛苦多绝望。
  “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被很多人说过聪明,说过伶牙俐齿,说过牙尖嘴利,但是那段时间,却只能听到他们说我…恶毒。这个词太重了,我一背就是十二年。”
  路喻言靠在秦先生怀里,慢慢攥紧了他的衣襟。
  秦止没有动,只是沉默的安抚着轻拍他的肩,然后就感觉到肩头一片湿热,冷风吹过又变得极冷。
  他终于明白路喻言在极力回避着什么,那样目睹了朋友的死,他直到现在都无法面对自己。那样被全世界误解抛弃,才让他不再依赖任何人。他儿时的张扬灿烂,全都被那些沉重的枷锁消磨的一干二净。
  难怪他变得沉默不语,难怪他总冷静清醒的看这世界,难怪他频繁噩梦孤身一人。他被这个世界的恶意囚禁了十二年,哪敢轻易触碰灼人的温暖。
  “这条人命我背的不亏,因为我当时明明就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劲,我明明知道他太敏感脆弱受不了刺激,他最后的告白说的那么孤注一掷!我却没有拉住他……”
  秦止轻轻拍着他的背,骤然想到前几个月他听说老人跳楼那个报道时的惊慌。那个时候他的自责和愧疚几乎淹没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两个事件太过相似,让他崩溃。
  “我明明可以阻止他的。”
  当时路喻言咬紧牙关说出这样一句话,其实说的应该是他的朋友。
  秦止没有松开他,因为路喻言从不在他面前流泪,所以他的眼泪都藏进了秦止怀里,他就依然坚强勇敢。
  “这不是你的错。”
  时隔几月,秦先生再一次用这六个字安抚着他的小鱼儿。
  “你不喜欢他,婉言拒绝了他,没有骂他更没有侮辱他,你已经做了所有你该做的事。如果全世界的人都站在楼顶上跟你告白,你不答应就跳下去,你难道要跟全世界的人都在一起吗?”
  秦止沉稳的声音温柔又冷静。
  “他跳下去的时候,从没有想过你会面对什么,他纵身一跃摆脱了痛苦,却把你禁锢在痛苦中十二年,他是真的爱你吗?”
  “他了解你的性格,也知道你人缘不好。他应该很清楚他用生命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伤害,可他依然那样做了。他是不再痛苦了,可你呢?”
  秦止摸了摸路喻言的发顶,垂头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他的朋友,你不愿意损害他的名誉,可我不是。他让你备受煎熬十二年,我只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他为什么偏偏要死在你面前?你下楼出门至少要五分钟,这五分钟他不跳,偏偏你出了教学楼,他纵身一跃。我甚至怀疑,他就是要用生命在你心里烙下血淋淋的印记,让你往后的人生,每想起他一次,就痛不欲生。”
  秦止凝视着路喻言震惊的双眼:“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路喻言眼瞳微微颤抖,喃喃道:“不…他不会的……”
  秦止不忍心让他再受打击,轻声说:“或许是我太阴暗了,他没有那么坏。但他不考虑后果的行为,却真的对你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我不喜欢你为了这样自私的人伤害自己,以后不要再自责了好不好?这不是你的错。”
  路喻言很少见到秦止如此不加掩饰的厌恶一个人,而且…刚刚他那样一番话,虽然令人震惊,却十分有效。路喻言此刻再想起十二年前那样鲜血淋漓的画面,脑中的悔恨和愧疚竟淡了很多。
  他幼时早慧,从来看人冷静清醒。秦止是旁观者,所以能迅速点出当年的不妥。他不愿意怀疑或臆测自己真心相交的朋友是这样心计阴沉决绝的人,但冷静下来的脑子比热血奔流的心更厉害。
  路喻言拒绝再继续思考下去,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因为他很怕仔细想起的蛛丝马迹会毁掉自己初中三年唯一的温暖。
  秦先生握着他的手,自然的错开了话题。
  路喻言坦白了自己最大的心结,放下了心中大石。秦止的表现没有令他失望,甚至很感动。
  他不知道自己孤单前行了二十几年,是不是就是为了遇见这么好的秦止,他甚至不止一次的庆幸那天临时帮同事去采访了那个小型非官方复古八分钟约会。
  他坐在会场里,好几百号人里,第一个八分钟,就遇到了最好的那个秦止。
  这简直就是命中注定。

  ☆、第二十三章

  为了安抚路喻言的情绪,秦止带他去吃了金牌海鲜锅。热气腾腾的一锅鲜美食材,浓郁诱人的香气,入口即化的鲜甜嫩滑,美食果然非常治愈。
  转眼十二月就过了一半了,C市刮起冷硬的风,路喻言恨不得一直窝在暖气充足的房子里,提前进入冬眠状态。
  但是不行。
  报社的工作不多,但每天都要报道。答应了方糖的新文正在存稿,猫咪国王和小锦鲤的故事也差不多要进入结尾。
  最糟心的就是钟鸣的庭院,虽然他没提什么乱七八糟的修改意见,但每次交图都会说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废话,追忆过去啊,展望未来啊之类的,很烦。
  秦止背靠落地窗,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越看越生气,生硬地将硬质文件夹甩到了办公桌上。
  田天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决定还是保命要紧。
  秦止冷笑了一声:“果然。”
  既然路喻言已经跟他坦诚了过去,之前被秦止打入冷宫的资料也就能重见天日了。这份资料是秦止他父亲也就是老秦总派人调查的,送过来秦止就没看过。
  如今翻看起来,秦先生都要心疼死了。
  路喻言轻飘飘几句带过的童年并不幸福,他父母都是普通职工,生下他的年纪都还年轻,工作也都很忙,他基本上是在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之间转手。
  后来老人去世或生病,他父母才不得不把他接回家。他从小就聪明懂事,从不给父母添麻烦,他父母见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也就渐渐不再重视他了,因为当时工作太忙,钱不好赚,所以路喻言基本上都是孤单长大的。
  后来他因为说话一针见血,得罪了很多正常智商的同龄孩子,他们不理解路喻言,路喻言也不愿意再跟他们废话傻玩。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在他成长过程中唯一陪伴他的人,就是那个同学。
  但很显然,这个男生因为家庭原因,从小见多了家暴和出轨,心理上早就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随资料附上了他的日记照片,他把路喻言比作一团火,是唯一替他出头,让他仰视的人。因为他生活的环境太恶劣复杂,路喻言于他而言就是唯一的救赎。
  但他心理上是偏执且疯狂的,他最后的日记上有写到,要跟路喻言告白,要和他永远在一起,如果路喻言不同意,那他反正也想去死了,他就死在他面前,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事实上这篇日记被他的母亲看到了,这个自己偷情还打骂孩子的女人,因为儿子喜欢上了一个男同学而大发雷霆。流言中所谓的路喻言骂的话,其实他母亲都骂了。恶心变态诸如此类的话让这个孩子受到了刺激,于是他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想要抓住路喻言这根救命稻草。
  但路喻言拒绝了他的告白,他就履行了日记中的话,亲自把自己刻进了路喻言的生命,以这样鲜血淋漓的方式。
  最令秦止生气的是,最应该愧疚心痛的那对父母,却将一切责任推给了只有十五岁的路喻言。他们不停地散布谣言,纠缠骚扰着当时倍受打击的路喻言,还妄图敲诈一笔损失费。
  然后一直不曾关心过路喻言的父母,就气急败坏的压着他不停道歉。他们都不肯听这个孩子的辩解。
  秦止无法想像那段时间他的小鱼儿是怎么熬过来的。那时候还马上就要中考,路喻言报考了离家最远的高中,他该是怀着怎么的心情逃离这个地方。
  路喻言直到现在都还会做噩梦,他变得沉默变得冷硬,但他其实是个多么心软的人。他喜欢喝甜汤,喜欢软绵绵的靠枕,喜欢小动物却不敢养,因为怕失去它们。
  他的小鱼儿,如果安稳无忧的长大,该是多么明亮鲜活的人。
  秦止不打算放过犯错的人,那个孩子的父母现在开了个棋牌室,暗地里却是赌博窝点。他们不配做父母,更不配毫无负担地生活。
  秦止想收拾谁,太简单了,更何况他们本来就犯了法。
  路喻言赶在圣诞节前交了最终设计图,钟鸣那边果然约他面议。因为路喻言还没有收到钱,再加上他现在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所以他们约在人流密集的闹市区,万无一失。
  路喻言仰头看了一眼咖啡厅的牌子,先拍照发了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又很久没更新了,这条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出现什么突发状况。
  毕竟钟鸣是有挟持前科的人。
  咖啡厅的节日氛围浓郁,一进门就抱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冬青枝桠挂满星星、拐杖糖果、小礼盒还有圣诞老人的小玩偶。最顶上那颗金色的星星闪闪发光,小灯串蜿蜒缠绕,暖金色的光。
  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咖啡厅的人不算多,但有很多学生情侣在约会,点一杯热热的焦糖拿铁就能窝一整天。
  路喻言没有接触过学生时代的恋爱,但他现在对所有真挚的感情都怀抱祝福。
  钟鸣简直与环境融为一体,他坐着靠窗的双人座,座椅是藤蔓缠绕的吊篮,他本来就长得不差,不然大学时候也不可能那么自以为是。现在又学会了装优雅,咖色大衣里是红白色粗线毛衣,浓浓的学院风,人模人样。
  路喻言在他对面坐下,吊篮是凹进去的,他一坐下就仿佛陷进了什么,再想站起来还有些难。
  路喻言皱了皱眉,往前挪了挪,宁愿显得没那么帅气,也要双脚着地。他完全不信任钟鸣,怎么可能让自己行动不便。
  钟鸣给他点好了咖啡,但路喻言本来就不喜欢喝咖啡,更何况还是他点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加什么东西。
  钟鸣见他不喝也没说什么,他当年也是追了三年的,自然知道路喻言不喜欢什么,但他想试试看这些年有没有改变。现在可以看出,路喻言还是很难搞。
  “我很忙,有什么事就一次性说完吧,我以后都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路喻言都已经做好白设计的打算了,拿不到钱就当买个教训,这样的人趁早甩脱才是关键。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钟鸣叹了口气,把一个盒子推给他。
  那是一个小巧的四方礼盒,看大小应该是腕表之类的东西。上面还打了银色的丝带,价值应该不低。
  路喻言没动,只是有些无语的看着他:“我就纳了闷了,我是哪里招惹你了?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钟鸣笑笑,自己动手慢条斯理地拆开礼盒,果然是支表,路喻言前两天刚在杂志上见过,是某名牌的圣诞节限定款。
  “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对我胃口,或许可以玩玩,打发时间而已。”
  钟鸣指尖摩挲着表带:“谁知道你那么难追,呵…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路喻言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才是霸道总裁的标准人设啊,秦先生和他一比简直太不敬业了。
  “我是不知道你跟辛逸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居然阴我吃了个暗亏,害我在国外被家族流放了这几年,他倒是重视你。”
  钟鸣提前辛逸就咬牙切齿,路喻言却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还以为钟鸣只是出国发展而已。
  流放?
  路喻言腹诽一声,还当你们家是土皇帝不成,流放这种词也太装逼了。
  倒不是看不起钟家,只是路喻言回去特意翻了所谓的商业巨头排行榜,没数到一半就看到了秦先生,可直到数完也没见着一个姓钟的。
  而秦先生之前也曾跟他提过前面那些大佬们,个个都是谦虚低调的人,待人接物都温和内敛,偏偏是那些半瓶子不满的人才叮当作响。
  钟鸣倒是很快就压住了情绪,他扬眉一笑:“我实在是不甘心,就算不喜欢你,也该是我来开始,我来结束。我的游戏只能由我做主,你想离场,门儿都没有。”
  路喻言连翻白眼的心情都没有了,这人是啥,天命之子综合症吗?这都是什么台词?尴尬癌都犯了。
  “看来你听不懂什么叫浪费时间,要发表宣言还是要登基驾崩的,我没空看,自己回去抱着你的传国玉玺撒癔症去吧。”
  路喻言起身要走,钟鸣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你不怕了吗?”
  路喻言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怕了。”
  钟鸣看出他没开玩笑也没逞强,于是忽然嘲讽的笑了:“看来你对秦止还真是死心塌地啊,连那样的过去都敢告诉他了。”
  路喻言顿了顿,感觉他话里有话。
  钟鸣攥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角落里,表情怜悯又得意:“你不知道吧,我和秦止是发小儿,从小一起长大,他高中情窦初开的时候,还跟我告过白呢。”
  路喻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鸣练过一些跆拳道,手劲儿比四体不勤的路喻言大多了,路喻言又被他的话分了心,根本挣扎不过。
  店里的顾客忽然都走了,竟然没人发现路喻言被卡在角落里。路喻言连呼救都没来得及,那些顾客走得太快了,像是在逃避什么。
  路喻言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高估了钟鸣的道德水准,绑架这种事,干过一次就驾轻就熟了啊。
  秦先生刚收到了消息,警方已经逮捕了聚众赌博还非法放贷的那对夫妻,都不用他动手施压,就查出来那几个人竟然还聚众吸毒,简直就是作死不等天亮。
  秦止解决了伤害过小鱼儿的人,心情舒畅,掏出手机想给他报告这个消息,却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路喻言失联了。

  ☆、第二十四章

  秦止打了好几个电话,路喻言的手机都是暂时无法接通,他不可能会去没有信号的地方,而且他有点儿依赖症,手机总是电量充足,不存在没电的情况。
  秦止缓了口气,自己安慰自己也可能是手机坏了,想发微信试试,但是那边也迟迟没回。
  秦先生想到路喻言跟他说过最近要去和甲方谈最终设计图,而且他的状态不好就是从接了这个设计开始的。
  “田天,给我查查路喻言接的是谁的设计!”
  扔下这么一句话,秦止拿了外套就往外跑,他想回家看看小鱼儿回去了没有。
  结果很明显,路喻言并没有在家。
  秦先生一路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路喻言没有给他任何回音,最后一个消息还是抱怨早上帮海东写了一篇报道,换来了一大包养生专用茶。
  秦止这边心急如焚,路喻言从来没有失联过,再加上他最近状态不好,又涉及到他的过去,真的是想不担心都做不到。
  路喻言被钟鸣绑在了椅子上,他总算知道哪里失策了。
  这家咖啡厅是钟鸣的产业,客人们急着逃走是因为服务生告知他们厨房煤气泄漏。整个咖啡厅瞬间被清空,身处闹市区是最好的掩饰,谁能想到有人会被绑在这里啊。
  再加上……钟鸣这次玩了个刺激的。
  路喻言看了看指着自己的枪,他不是什么军事迷,更不认得那些枪的型号,最清楚的98k还是看秦先生吃鸡认识的。
  路喻言始终保持冷静:“你知道在国内这是犯法的吧?”
  钟鸣微笑了一下:“知道啊。”
  好吧。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总不可能一直绑在这吧?”
  钟鸣现在非常具有变态的潜质,笑得一点儿都不心虚:“一直绑着有什么不可以?”
  路喻言啧了一声,索性先换个话题。
  “你刚刚说秦止是你的竹马?”
  钟鸣倒是很配合,拽了张椅子来坐下,除了枪以外处处都透着友好。
  “对啊,小时候是邻居,那时候他父母还没离婚,经常招待我们去他家玩。”
  路喻言不相信,秦止提过他小时候住的地方,那种进个门都左一栏右一卡的顶尖住宅区,不像是钟鸣一家能住的地方。托秦先生的福,路喻言总算明白了一些世家与世家之间的差距。
  “那告白是什么意思?”
  路喻言比较好奇这个,如果秦止的初恋真的是钟鸣,那他审美和品位方面变化的也太大了。
  钟鸣倒是一脸平静:“对啊,上高中的时候。我们不在一个学校,很久都见不到面,但放假的时候他就跟我告白了,说见不到面才发现总是想起我。可我当时不喜欢男生,就拒绝了他。”
  路喻言挑了挑眉,没说什么,等着他的下文。
  钟鸣果然打开了话匣子,没用路喻言问,就自己接着说了起来。
  “今年夏天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国,正巧见到你在报社门口,随便一问就知道了你的工作。我长这么大,你是头一个让我栽跟头的人,我这人记仇得很,当然要找人耍耍你。”
  路喻言歪着头看他,微笑了一下。钟鸣一顿,接着说了下去。
  “秦止一直和我有联络,知道了你的事,就自告奋勇的替我出气,他一个大总裁怎么可能去相亲呢?还不就是为了接近你。你果然被他骗了,还傻乎乎的真以为他喜欢你吗?”
  路喻言弯了弯眉眼:“原来是这样……啊。”
  路喻言带笑的样子完全没有危机感,钟鸣慢慢收敛了笑,恶声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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