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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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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岑明止说:“去了一趟C市。”
“年底了事情多啊。”张老收拾药箱,笑道:“只有身体是自己的,自己保重好。”
“谢谢您。”
岑明止送他出门,顺便出去拿水吃药,两人又聊了两句。
走到客厅,却见灯火通明,值班的佣人小跑着往门口去,张老拉住了她问怎么回事,佣人回道:“是少爷回来了,在外头停车。”
岑明止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十一点,这个时候言喻怎么会回来?
言喻大步走了进来,外套随手扔给佣人,勾着岑明止的肩膀就是一压,一颗脑袋抵上他,短发刺得岑明止脖子发痒。
“饿死了,去给我煮碗面。”他说。
岑明止:“……”
“臭小子,还知道回家呢!”倒是张老拍了一下他的肩,笑骂道:“明止病了,别差使他,去让别人给你做。”
“嗯?”言喻闻言立刻直起身子,捧住岑明止的脸左右看了看:“怎么病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岑明止推开他的手:“我去做吧。”
言喻这才发现他脸上是有点烫,脸色也很差,哪里还会有吃宵夜的心情,也不避讳旁边的张老和佣人,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不吃了,陪你睡觉去。”
第6章
言喻的房间在二楼,岑明止坐在床上等他洗澡时,收到了江楠发来的微信。
年纪轻的小男生,表情包用得可爱又调皮,问他知不知道言喻在哪里。
浴室的水声还没停,岑明止实话回他,说言喻回了老宅。
江楠连发了好几个颜文字,又问是不是言董事长把人叫回来的,岑明止依旧实话,他不知道。
「本来饭吃得好好的,说好回公寓一起看电影,结果他突然叫司机送我回家,是不是我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啊?」
岑明止想应该不是,言喻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江楠再次发来信息:「那你帮我问问他,明天晚上我去公寓找他好不好?」
岑明止的指腹在屏幕上滑了滑,却没有退出聊天界面。
为言喻周旋几个床伴,也是他日常的工作之一。
这件事他向来做得很好,当然,言喻自身的原因也很大。几个床伴都知道他在感情上没什么真心,身体上大家互取所需,事业金钱上,能搭住言喻这条线,该有的好处总不会少。
苏岚是这样,江楠也是这样,岑明止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
「好。」他回复道。
浴室的水声停了,言喻围着条浴巾出来。岑明止按灭手机,言喻上床,从背后将他抱住,蹭了蹭问:“在跟谁聊天?”
岑明止道:“是江先生。”
言喻嗤笑:“跟他有什么好聊的?”
是没有什么好聊的,岑明止说:“江先生问明天可不可以见面。”
“不见。”言喻蹭开他的睡衣领子,唇在他后颈上摩挲了两下。
他偶尔会有这样的动作,不带多少情欲,却像是撒娇一样,有点幼稚,又说不出的温情。
岑明止想他应该是出差累了,于是不再提江楠的事,摸了摸他的发梢,还是湿的,便想下床去给他拿条毛巾擦一擦。言喻却不松手,摘了岑明止的眼镜随意往厚实的羊毛地毯上一扔,而后抱着人往后仰,倒在柔软的床上。
岑明止被他整个搂着,言喻掀开被子将他按进去,捂得严严实实,才道:“行了,病了就别折腾了,躺着吧。”
岑明止抬眼看他。
他的五官继承自他的母亲,轮廓比普通的亚洲男性深邃一些,瞳孔冷黑,眼廓明显。
言喻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手横过他头顶,捏他的短发:“下午怎么走那么快,故意的?”
“……”岑明止说:“没有。”
言喻不以为意,撩着他的头发亲,闻上面清淡的洗发水味道,说:“明天晚上带你出去吃饭,他们新弄了家餐厅,淮扬菜,你应该喜欢。”
“好。”岑明止闭上了眼。
他自己吃饭口味重,无辣不欢,但岑明止老家在南边,平日里不太能吃得到一起去,自己做饭时岑明止都是以他为优先,自己吃得很少。
言喻并非不知道这些,只看他有没有心情在意。
第二天没能睡懒觉,在老宅过夜,早餐要和老爷子一起用,即使是言喻也要遵守老爷子的规矩。安安静静吃完饭,张老过来给岑明止测了体温,烧已经退了。
又叮嘱了几句,两人准备离开,老爷子没开口留人,只是临走前叫住了岑明止,道:“昨晚的话你考虑好,尽早给我回复。”
岑明止看了站在玄关换鞋的言喻一眼,垂首道:“我知道了。”
开岑明止的车,言喻白天约了人去跑马,岑明止将他先送到地方。
下车前言喻又把他按在位置上亲了一顿,分开后摸了摸他润红的唇角,说:“下班了我过来接你,今晚陪我住外面,知道了?”
是住外面,不是回公寓,岑明止无声松了口气,点头后看着言喻下车,直到他进了马场,才发动车返回市区。
今天是周四,公司那头已经迟到,好在也没有人会盯着他按时打卡。
岑明止在公司里拥有很大的自由,哪怕他一整天都不去,员工们也只会以为他是在外面忙什么公务,而不是翘了班去处理自己的私事。
车下绕城高速时,岑明止拨出了一个电话。
他不是言喻,身边除了工作上的关系,没有多少熟人,朋友更是少得可怜,算来算去,也只有唐之清夫妇二人。
电话正是打给唐之清的,每周四是他们约定的见面日,通常是在下午五点以后,他会去唐之清的诊所里坐一个小时,而后随他回家蹭一顿孟瑶做的晚饭。
但今天晚上要陪言喻吃饭,他不得不将见面时间提前。
“现在?行啊,”唐之清在电话里笑道,“难得你主动联系我,以前都是我催着你来。”
岑明止也笑,同他讲半个小时后到,挂了电话。
唐之清是他的心理医生,完美的倾诉对象。
岑明止对他向来不做保留,好的坏的,像写日记,在每一个周四将这一周的事情汇报给唐之清听,是他近十年里里雷打不动的习惯。
“所以老爷子的意思是要你辞职?”唐之清皱眉,“你走了公司怎么办?言喻管得住?”
岑明止捧着杯热咖啡坐在他对面的休息椅上,闻言笑了笑,“怎么会管不住?下面那么主管经理,我也不过是一个助理而已,公司没有非我不可。”
唐之清说:“太突然了,就算有人能接替你,现在已经十一月中,马上就要年末,那么大的集团,工作交接哪有那么容易?”
“辞旧迎新,倒也应景。”岑明止的语气听起来还算轻松:“以前你不是觉得我的工作太忙,不适合养病。现在要辞职了,新工作应该会找一个清闲一些的,你可以放心了。”
唐之清拿茶几上杂志卷了卷往他手背上一敲:“谁问你这个了?”
岑明止笑起来:“那唐医生想问什么?”
唐之清叹了一口气:“你是怎么想的?真愿意辞职吗?”
岑明止低头喝了口咖啡没有说话,唐之清道:“你不说我难道还不知道?换作任何人,七八年的工作说没就没,哪里是这么轻松的事情。”
岑明止说:“以前你每天都劝我辞职,我以为你会觉得这是好事。”
唐之清道:“你想通了主动辞职,跟你被老爷子炒鱿鱼,完全是两码事。”
“也没有差多少。”岑明止道:“我一直下不了决心,有人帮我做这个决定也好。”
唐之清:“……”
作为心理医生,遇到的病人一个比一个奇怪,但像岑明止这样的,也实属少见。
明明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偏偏又太过于明白事理,你要说的大道理他全都懂,自我劝解的能力甚至不逊色于专业人士,以至于你作为医者,连开导治疗的话都不知从何处开口。
“那我换个问题。”唐之清叹道:“既然要离职,言喻呢?能放手吗?”
“我不知道。”岑明止道:“但可以尝试,这也是你一直在鼓励我做的事情。”
唐之清道:“我鼓励的是你自己放手,不是外界逼迫你放手。这不一样,你如果不能自己想通那个节点,突然的变动只会加重你的心理压力。”
他在担忧自己,岑明止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没有办法,言喻是他在绝境中生出的火光,是岑明止在人生的最低谷,因为彻底否定自我而失去了求生欲时,骤然获得的人生价值。
他围绕他转动,围绕他活着。
八年太久了,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八年蹉跎?岑明止有时候也会疑惑,自己对言喻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依赖。
他依赖着言喻的存在活着,这样的感情或许并不能称为纯粹的爱,因为感激而报答,因为依赖所以离不开……无论是哪一种,放弃都很困难。
“我知道了。”唐之清叹了一口气:“明止,你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岑明止望着窗外马路边枯黄的梧桐落叶,平静点了点头:“我有心理准备。”
第7章
周一的时候,新秘书周逸入职了。
他是名校出身,履历好看,加上人长得高,五官也周正,穿着笔挺的西装入职,英俊非常,立刻引起了一众男女同事的注意。
“陈秘书会带你熟悉工作。”岑明止给他分配了工作室,就在助理室隔壁,同陈秘书对门,“这两天你先跟着她,下个星期再跟我去参加两个合同会议。”
“好,岑助理。”周逸稳重点头:“麻烦您了。”
岑明止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
周逸也笑了一下:“那我先去工作,有问题来再请教您,可以吗?”
“当然可以。”岑明止说:“我今天都会在公司。”
周逸礼貌道别,跟着陈秘书去楼下,与几个部门的经理主管见面,上上下下数百个名字,都等着他去认。
每年进公司的新人那么多,岑明止很清楚刚入职时会遇到多少困难。尤其是秘书这样的职位,要和领导朝夕相对,也要协调部门与员工的工作,工资不算高,工作量却大得惊人手。
如果是从前,他至少会给周逸一个月的时间,可惜今非昔比,如今对岑明止来说,每一天都是倒计时。
他即将离开这里,没有什么能给言喻留下的,只能尽快让周逸上手,在他走后替言喻分担工作。
周逸说要来问他,不知是客套还是真的没有遇到问题。这一天平安无事,岑明止难得在八点之前下班,楼下员工已经走得差不多,他披上大衣下楼,一个人也没遇到。
十一月正是南方入冬的时候,白天还懒洋洋地温热,到了晚上温度骤降。房间里有暖气倒也不觉得怎样,一出电梯,停车场里呼啸而过的冷风刮得人措手不及。
应该戴围巾的,岑明止坐进车里时想到这一点,于是给言喻发了一条短信。
言喻的回电来得很快,岑明止接上蓝牙,言喻那头声音嘈杂,也不知是在干什么,冲着他大声道:“没戴,给我送一条来。”
岑明止问:“送到哪里?”
言喻报了一个会所的名字和房间号,他应该是进了洗手间,周围安静下来:“易晟组的局。”
岑明止说好,挂了电话。
他能听出言喻的语气还算高兴,大约是玩到兴头上。岑明止驱车回家,从衣柜里取了一条羊绒围巾,又另外拿了一件言喻的厚外套。
他家的衣帽间里存放了许多言喻的衣物,冬天夏天,正装休闲,都是言喻喜欢的品牌和款式,每季换新,占了衣柜的半壁江山。
为他床伴送去的衣服永远是商场成衣,通常送到时标签都还没有剪下。但为言喻准备的每一件衣服,永远是量身定制,精洗熨烫,挂在开了熏香的房间里,染上一股言喻喜欢的柑橘味。
他开车到那家知名的会所,应侍生领他上楼。
包厢里言喻在,易晟也在,另外还有几个人,岑明止多少都见过,和他们差不多,都是市里有名的太子党。
这样的场合当然少不了坐陪的人,男男女女都有,言喻身边也坐着一个,穿着干净的小男生,见岑明止进来还好奇地打量了两眼,却又很有分寸,规规矩矩地坐着,也不故意谄媚,比王经理找的那些好了太多。
可惜言喻见得太多,对他也提不起什么兴趣,见岑明止来了就把人赶走,示意岑明止坐到他身边。
这局看来一时半会还散不了,岑明止把围巾和大衣交给应侍生挂进衣柜里,去到言喻身边坐下。
他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正式的应酬也就罢了,这种没有内容的交际与他而言实属浪费时间。
“怎么这么慢。”言喻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从公司过来的?”
岑明止说:“嗯,回了一趟家。”
“给我拿衣服?”言喻动作轻挑地摸了摸他的脸:“外面很冷吗?”
岑明止不明白这样的明知故问有什么意义,转头皱眉看着他。
他和言喻的关系在公司里不是秘密,可能在整个圈子里也不是。
但旁人知道归知道,当着他们的面总不会提。而言喻从前也会在这方面顾及他的面子,不会在外人面前做过分亲密的举动。
在外他们是上下级,言喻可以尽情地左拥右抱,他也可以冷漠地站在一旁,尽职尽责,只做一个助理。
“喝酒了?”岑明止问。
“一点点。”言喻又凑近了些,脸几乎跟他贴在一起。他靠在岑明止肩膀上,朝邻座的易晟笑:“总要给易董面子。”
易晟不置可否,冲岑明止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言总客气了。”
岑明止也对他笑了一下,他对易晟的印象不差。
言喻却突然不高兴起来,手按在岑明止后脑迫使他朝向自己:“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为什么?”
“他不是想挖你?”言喻咬着他的耳朵道:“我让他看清楚,你是谁的人。”
岑明止:“……”
所以他是言喻的人吗?
包厢里来回扫射的彩灯把房间里的每个人照得发白,那些交头接耳的,唱或跳动的,像群魔乱舞。
对言喻来说,也许他和那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也是一样的。
又或者岑明止比他们还要不如。言喻对他们中的每一个都给予了足够的平等,钱势回以肉体,关系你情我愿,任何一方都可以随时叫停。
唯独他,言喻可以在醉酒的凌晨打来电话,无论外面刮风下雨,要他来接他回家;也可以把所有的琐事交代给他,为谁约饭铺路,为谁下定新车。
岑明止想起四年前,言喻某位颇有少女情怀网红的好上,他正在欧洲连轴开会,好不容易即将回国,却在临走前晚接到言喻电话,要他从香榭丽舍大街上一家知名的甜品店里带一块蛋糕回来
但岑明止当时在德国。
在言喻或者那位网红看来,大概欧洲是一个整体,德国法国没有什么区别。岑明止当日改了机票,让随行的人先走,凌晨时分独自从法兰克福飞往巴黎。
那家店开在凯旋门下,十分有名,早晨不过八点,门口队伍就已经很长。岑明止西装革履,站在一众慕名前来的游客中,排了三个半小时的队。
有时候他是能感受到自己的抑都症的。
譬如当时,他完全可以告诉言喻自己不在法国,行程上不允许,言喻总不至于真的为了一块蛋糕为难他。
但他还是去了,消极不抵抗的自我虐待。
而后他回国,在飞机上睡了疲惫的一觉,蛋糕送到网红家里,言喻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打游戏,长着漂亮脸蛋的小男生欢天喜地,拿出摄影机,开始摆拍Vlog。
诸如此类的小事,在他和言喻之间数不胜数。
岑明止并非每一件都能记住,但能记住的那些都是长在心尖上的刺,是长久难散的痛楚。
最后言喻喝多了,易晟倒是还好,帮岑明止扶起言喻,待岑明止给他穿上带来的大衣,打趣他道:“言总刚才还跟我们炫耀,你发短信提醒他出门多穿点,知道他没带衣服,就主动要送过来。岑助理也太贴心了。”
“……”岑明止替言喻戴上围巾,将他密不透风地裏好,对易晟道:“工作本分,应该的。”
易晟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助理还要有这样的本分,想想除了我父母,也只有前男友才同我说过这样的话吧。”
一句话包含了诸多意味,岑明止顿了顿,片刻没有接话。
易董易晟点到为止,笑着摆了摆手:“随便说说,岑助理不用放在心上,早点回去吧。”
同其他人告别,岑明止带着言喻回自己的家。
可以选的话,他从来不会主动去言喻的公寓,反倒是偶尔会带言喻回自己这里。换洗衣物,洗漱用品都有常备,地下车库里甚至停着一辆言喻的备用车。
言喻酒品还算不错,喝完了倒头就睡,倒是太会吐,不需要照顾。岑明止用热毛巾替他擦了身体,换上睡衣,泡了蜂蜜水放在床头。
忙到现在还没吃晚饭,他做完这些后去厨房,简单做了两个三明治,一个放进冰箱防止言喻半夜会饿,另一个自己坐在餐桌上慢慢吃掉,才拿上衣服,去洗了个澡。
第二天言喻破天荒早醒,低头就看到了怀里的岑明止。
他还没有醒,睡得安静,习惯性地皱着眉。但他皮肤白,睫毛又长,严肃只会令他禁欲,然后因为禁欲更佳漂亮。
言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身体往下挪动,先亲他的眼尾,又去吻他的嘴唇。
他平时很少留床伴过夜,更别说这样的相拥而眠。
在一起时间最多的还是岑明止,也只有岑明止可以与他分享这样闲静的早晨。
岑明止被满口发酵的酒精味道吻醒。
言喻压在他身上,手滑进睡衣里摸他的腰,又揉他的乳尖。吻越来越深,搅动口腔里的唾液,发出缱绻的声音。
“公司……”岑明止推他:“会迟到。”
“迟就迟了。”言喻拉下他的睡裤,含着他的喉结仔细地舔,无所谓道:“就一两个小时,不用管。”
岑明止的手被拉高,言喻脱去两个人的睡衣,滚烫的身体密密紧贴,接吻,抚摸,开拓,进入。
熟悉的过程,熟悉的情欲,每一次都好像是上一次的复制。
但没有多久了,岑明止在言喻高潮时,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他即将离开,最后的时光,就放纵一点吧。
第8章
最后做了一个小时,岑明止匆忙洗漱,来不及吃早饭,拿了车钥匙就要走。
“我跟你一起去。”昨天在易晟面前宣告了一遍主权,早上又被喂饱,言喻心情很好,搂着他亲了一口:“给你做司机,好不好?”
岑明止并不缺司机,但言喻愿意去公司总归是一件好事,尤其新秘书上任,总该让他和自己的领导见上一面。
但还有一件事。
言喻还不知道岑明止自作主张改了他的决定,否决了那水嫩青葱的小孩,改定了周逸。
言喻本来心情不错,翘腿坐在办公椅上,抬头见到周逸那张英俊端正的脸,一时还没有想起来,问他:“你谁?”
“您好。”周逸大大方方:“我是周逸,昨天刚刚入职,很荣幸能担任您的秘书。”
言喻顿了顿,想起来了,立刻扭头去瞪岑明止。他这人发起火来从不管场合,岑明止怕他当着周逸的面不给人台阶,便道:“昨天说的表做好了吗?”
周逸答说做好了,岑明止便让他送到楼下的营销部去。
周逸也察觉到了言喻脸色不对,知道岑明止大约是有意支开他,自然说好,很快退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刚一合上,言喻摔了椅子起来,质问他:“岑明止,什么意思?”
岑明止可以拿出足够义正严辞的理由应对言喻的怒火,甚至也可以搬出言董事长,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道:“周逸的条件更好。”
砰!
一个透明烟灰缸飞过来,摔在大理地面上,玻璃碎溅了一地。
岑明止话音止住,言喻显然是避开了他的,但那东西就砸在脚边,与砸中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早年他还不那么熟悉言喻脾气的时候,会在许多事情上诚恳认真地给出言喻建议,譬如身边不要留那么多人,有一两个就算了,人多了容易出事;又譬如公司还是要好好管,毕竟是你自己的东西。
言喻当然没有听,用非常无所谓的态度告诉他,他的床伴上任之前都要做过体检,他的公司底下有岑明止,还有一干大小精英,不需要他来操心。
岑明止很想告诉他,体检并不能保证万一,而岑明止,也迟早会离开。
他没有想过言喻能属于他一个人,却也会厌倦做其中之一。
言喻刺道:“一个秘书而已,你以为是选总统?”
他倒也不是非要那小男孩不可,只是觉得岑明止这样阳奉阴违的行为很不将他放在眼里,把他看不顺眼的人招到了跟前来,是在打他的脸。
岑明止叹了一口气:“言喻,这个工作的强度有多高,你不是不知道。”
连他自己都感到辛苦,时常会有不想再做下去的疲惫。
“那就多招几个。”言喻说:“岑明止,你他妈是不是觉得公司你说了算?”
“……”
有很多人都这样说,说言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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