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盛世,如你所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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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收拾一下东西，等会按我说的换座位。高三开始每个同学一个座位。”灭绝说着拿出了一张事先规划了座位的A4纸。
　　“安远，你坐第一排第一个位置。徐海峰，你坐第二排第一位置……”灭绝把成绩靠前的同学都安排到了教室前半部分。
　　这一次换座以后，原来的四人小组全被打乱了。其中最郁闷的当属安远和陆恒，两人不仅隔组还隔排。最后安远以向陆恒学习英语继续提高英语为由主动找了灭绝换座位。
　　“哟，这安同学为了谈恋爱居然不择手段了。”陈然拍了拍前座陆恒的肩膀小声说道，“兄弟，你魅力很大啊。”
　　陆恒其实也挺意外的。不过安远又坐到他前面，他也是喜闻乐见的。由于陆恒人高，灭绝安排了陆恒坐在第四排第四位。现在换位后，安远在第四排第三位，陈然在第四排第五位。
　　“安远。”
　　“嗯？”
　　“没事，叫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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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TM肉麻。”陈然小声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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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都不肉麻好吗？陆恒心道。
　　然后在肉麻与不肉麻中，高三拉开了帷幕。
　　高三，除了试卷就是试卷，做不完的试卷。
　　“这高三用的笔TM可以绕地球一圈了。”陈然刚写没几天的笔又用完了，“陆恒，借只笔给我。”
　　“你以前不是最烦做作业吗？现在怎么改邪归正了。”陆恒随便抽了一只黑色水笔给陈然。现在陈然连恋爱都不谈了，这有点诡异。
　　“老子拼不了爹，只能拼命。”陈然说完撇了一眼方朝阳和冯思淼，“他两也是能耐，估计已经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了。”
　　“估计感情深吧。”陆恒望了一眼在教室最后一桌搂搂抱抱的人。
　　“毕业了各奔东西，再深也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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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不信，四年后我们班能成一对都是稀奇了。”
　　陆恒郁闷，陈然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
　　“你去谈个恋爱吧。”陆恒劝道，“再这样下去我估计你得反社会。”
　　“哦，差点忘了你也是早恋大军中的一员。”陈然立马改口道，“我说得是那些乱搞男女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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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陈然这么一说，陆恒也考虑起了他和安远的未来。
　　“安远，你以后打算考哪里的大学？”陆恒笑着问道。
　　“还没想好。”安远转身回道。其实他是想看陆恒能考哪然后他再做打算。
　　“我们以后去同一个城市吧。”
　　“好。”
　　“真TM肉麻。”两人说完后，陈然又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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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谈个恋爱吧。”陆恒再次劝道。
　　“老子是单身贵族，贵族你懂不懂。”陈然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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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对陆恒安远来说，到了高三，被永无止境的试卷压着也就比单身好一点。
　　高三，小考连着大考，大考连着小考，期中紧接着期末。高三上学期唯一能让陆恒铭记的就是安远期末考了全校第一。他的安远似乎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本来两人如果不出意外该是一起高考完然后去同一个城市念大学。但很多事情就是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高三第二学期二模之后，陆恒和安远一起走去车站的时候，陆恒看到了一个姑娘。
　　“安远，快看，我们学校的校花。”陆恒之所以会注意校花，是因为对方身上有着他女神身上的气质。
　　“有没有觉得她和汤唯气质上很像？”
　　“要不要帮你问问校花的名字？”安远瞪了一眼陆恒。
　　由于陆恒一直看着校花，所以他没注意到安远的眼神。
　　“我知道啊，叫蒋婷婷。”陆恒说完发现安远走到他前面去了，于是立马反应了过来，“别生气啊，我不看了还不行吗？”
　　安远本来不生气的，但被陆恒一说他莫名其妙地就生起了气。
　　“我回去了。”安远说完头也不回地坐上了公交车。
　　本来这也只是一件小事，但连着后面的事就成了导火线。
　　当天安远回家时，他听到了他大舅和他母亲的对话。
　　“小妹，安远也大了。你差不多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周成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也不是不知道。”
　　“人家事业有成，我高攀不起。”
　　“小妹，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怪我们吗？”
　　“当年我要嫁给他，你们嫌他家穷死活不同意……非得逼我嫁给村里有钱的人家……”安远听见他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想让安远受委屈。”
　　“你也不能总为安远考虑，你得想想你自己……”
　　“这事除非安远同意。”
　　“唉。”安远的大舅叹了一声走出了屋。
　　随后安远和他舅照了面。
　　“你都听见了？”
　　安远点头。
　　“你也大了，很多事情应该也能看明白。你想清楚了自己和你妈说吧。”
　　当天晚上，安远一晚没睡。他舅舅口中的周成他见过，带着眼镜很斯文，对她妈也是真的好。或许他不该阻拦他妈的幸福。
　　幸福啊，谁都渴望。只是他妈的幸福他给不了，陆恒的幸福……他好像也给不了。如果没有他，陆恒应该会喜欢女生。也许是宋晓，也许是蒋婷婷……他的陆恒那么好，不该忍受异样的眼光，他该活在阳光下，光彩夺目……
　　第二天一早，安远把思考了一晚的结果告诉了他妈。
　　“妈。周叔叔挺好的。”
　　“安远。”安远的母亲忽然抱着安远哭了起来。
　　“妈。周叔叔等你很多年了。”
　　那个男人为你付出那么多，也该得到应有的回报了。
　　经过这次事情后，安远开始故意冷着陆恒。其实他觉得自己挺可恶的。他想陆恒幸福但他又舍不得放手。于是他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拖着陆恒。后来为了让自己好受，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等高考完吧。现在分手会影响陆恒成绩。或者等陆恒受不了他的时候。
　　然而大概是上帝看不下去了，所以逼着他不得不做了选择。
　　“我爸让我去国外。”高考前一周，陆恒告诉了安远一个还没有决定的决定。
　　当时陆恒想：如果安远挽留他，那他就留在这里，即便要和他父亲反抗。
　　然而很多事情总是不尽人意，就像此刻安远的回答。
　　“国外挺好的，去吧。”安远淡然一笑。
　　看着那云淡风轻的笑容，陆恒莫名地有些生气。
　　“我去了你别后悔。”这是两年来陆恒第一次对安远用了严肃的语气。
　　怎么能不后悔。说完他就后悔了。安远心道。可是我希望你幸福啊。没了我，也许你会重新遇见喜欢的姑娘，然后拥有一个幸福的家，一个可爱的孩子……
　　可惜这些话陆恒听不到，他只看到安远的无动于衷。于是他做出了安远希望的决定。
　　“再见，安远。”
　　再见，我的爱。
　　

　　☆、第十一章

　　四年后
　　喧闹、嘈杂，这是安远走进零度酒吧的第一感受。迷离的灯光，吵闹的音乐，安远四处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向他招手的人。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在他大学同学兼同事的对面，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哟，这世界还真TM小啊。”陈然翘着二郎腿，一手放在椅背上，视线跟着来人移动。
　　“给。”安远看了一眼依旧张扬的陈然，随后从口袋里拿出钱交给自己的同学许文舟，刚刚对方打电话告诉他，说自己在酒吧里和人吵架，不小心打碎了店里的东西，需要现金赔偿。
　　“你和这神经病认识？”许文舟拿过钱小声问安远。
　　“嗯，我高中同学。”安远点头应道。
　　“你TM别以为我没听见你骂我啊！”陈然站起身，挑衅地望向许文舟，“有本事你再骂一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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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哥，你刚刚不是说还有朋友要来吗？”陈然身边的一个姑娘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哦，对，差点忘了。”陈然说着望向左侧和他一起来的三人，“几点了，这再怎么堵车也该到了。”
　　“19：42。”另一姑娘看了一眼手机说道，“陈哥，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呗？”
　　“哦。”陈然刚拿起手机，转头就见到了从酒吧门口进来的熟人。
　　“陆恒。”陈然举着手机向对方挥了挥。
　　陆恒？安远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过头，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短袖、英俊帅气的青年正笑着朝着他们走来。
　　他，回来了？！
　　“抱歉，来晚了。”陆恒先和陈然几人道了歉，随后才看向安远。细长的眉毛，清澈的眼眸，白皙的面容，微薄的嘴唇，他的兔子还和以前一样，清冷孤傲，在人群中遗世独立。
　　“好久不见。”安远听见自己语气平静地说了四个字，尽管他的手心在冒汗。
　　“是挺久了。”陆恒的笑容有些淡，“隔了一个大学的时间。”
　　整整四年了，两人如今正如某首歌的名字一样，是熟悉的陌生人。
　　“安远，咱们走吧。”许文舟交完了钱，快步走回了安远身边。
　　“奥。”安远呆愣了一下，望向陆恒和陈然，“我……先走了……祝你们玩得愉快。”安远说完跟着许文舟出了酒吧。
　　酒吧内，音乐还在继续，人群依旧闹腾。
　　“你不打算追出去？”陈然拿过一瓶啤酒递给陆恒，“应该还没走远。”
　　“不急。”陆恒收回望向酒吧门口的目光，拿过啤酒喝了一口，喝完却觉得索然无味。算了，还是去吧。
　　“我出去一下。”陆恒放下啤酒，快步朝着酒吧门口走了出去。
　　“还说不急。”陈然望着离去之人摇头一笑。
　　酒吧外，五颜六色的灯光投射在路面上，显得迷离而绚丽。这是市区新繁华地段的酒吧餐饮一条街。此时，在酒吧出来不远处的河边长椅上，有一人正望着河面出神。
　　身后有人走近，安远没有回头，他怕再次失望。四年间他曾无数次回头，却始终没有看见他想见的人。
　　一分钟后，有人坐到了安远身边，安远转头看了很久，是陆恒。灯光很暗，对方的表情安远看不真切。
　　“你怎么出来了？”安远平静地问道。
　　“几年时间，这里变得这么繁华了。”陆恒没有回答安远的问题。
　　“是的，都成另一个市中心了。”安远跟着陆恒将目光转向了河对岸。
　　不远处，大桥上车来车往，旁边百货商场灯光明亮，广告牌、商店名醒目地亮在漆黑夜空中……周围的一切都在悄然变化，只有他还站在原地。
　　“你进去吧，他们都还等着。”安远说着站了起来，“我也差不多走了。”
　　“我送你回去吧。”陆恒跟着安远站了起来，“我开了车。”
　　“好。”安远犹豫了几秒答应了。
　　随后，陆恒带着安远走到了自己停车的地方。
　　面前的是一辆白色的名车，安远看了一眼，习惯性地去拉后车门。
　　“坐前面。”陆恒将安远拉开的车门合上，示意对方坐到副驾驶。
　　这一次，安远没有坚持习惯，他绕过车尾，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噔一声，安远坐好后，车门被锁上了，接着陆恒调试了一下室内温度。又过了一会，车内响起了音乐，是一首英文歌。
　　车里的一切都是新的，完全没有他的痕迹。
　　“系一下安全带。”陆恒提醒安远。
　　“哦。”安远转头去找安全带。
　　陆恒看安远不熟练地拉了半天，于是伸手替对方系好了安全带。
　　一切就序后，陆恒将车缓慢地驶入了市区主街道。
　　“你在国外过得好吗？”车行驶了几分钟后，安远找了一个话题。
　　“不好不坏。”陆恒简短地答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远继续问道。
　　“今天早上。”有问必答。
　　不过，两个问题后，安远不再开口。
　　车窗外，忽明忽暗，车窗内，两人静默不语。然而，车内的气氛并不尴尬。
　　三十分钟后，陆恒将车停到了安远住的单身公寓楼下。安远其实很想问陆恒为什么知道自己住在这，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你不打算请我上去坐坐吗？”陆恒望着解开安全带的人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停车场停一下车。”
　　“好。”安远应道。
　　安远所在的单身公寓，离市中心有点远，不过，这附近有超市，公交站，小商场，也算方便。
　　五分钟后，陆恒停好了车，两人坐着电梯到了十五楼。整个楼层和酒店有些类似，房型设计也是。一进屋，右侧是厕所，左侧是小型厨房。陆恒看见水槽旁边的白色面板上只放了一个电热水壶和一只杯子。看样子，他家兔子似乎不做饭。往里有一张双人床，床的两侧有两个原木柜子，右侧放了几本书，左侧有一盏台灯，床的正前方有一个简单设计的原木书桌，上面放了笔记本电脑，堆了一些建筑设计类的书。整个房间以白色为主，原木为辅，十分简约时尚。
　　安远进屋后，将床旁边的棕色窗帘拉开了一小半，窗外，依旧是马路和高楼。安远没有动，静静地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人影朝他走近。
　　“安远。”陆恒从身后抱住了对方。
　　安远没有说话，只转了身紧紧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我答应过你要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的。”陆恒紧了紧怀抱。
　　“嗯。”安远抬头吻向陆恒。四年了，他没有一天不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幸好他的陆恒重新回来找他了。
　　安静的夜，暖色的灯光，安远一边吻着对方，一边推着对方往床上躺去。
　　“刚见面就上床吗？”陆恒笑容灿烂地看着坐在他身上，脱着纯白色短袖之人。
　　“你不想？”安远将衣服扔到了一边，随后双手撑在陆恒两侧，盯着对方眼睛问道。
　　“想啊。”陆恒一笑，转身将安远压在了身下，“都想四年了。”说完，陆恒急切地脱掉了两人身上所有的衣物。本来他可以提早回国，但他需要等他父亲开口，他在逼着他父母接受他的性向。
　　灼热的呼吸，温热的躯体，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点即燃。柔软的灰色被子上，两人你来我往，互相追逐，动作急切而热烈。忽然陆恒想到了什么，于是停下亲吻的动作。
　　“你这里是不是没有成人用品？”陆恒稳了稳呼吸问道。
　　“没有。”安远抱着对方脖子，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没事，继续。”
　　“到时候疼死你。”陆恒笑着半坐起身，“这附近应该有商店吧。”
　　“叫你继续就继续。”安远恼怒地踢了一脚对方，随后说了一句是个男人都不能忍的话，“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种时候还能停？”
　　“你！”陆恒哭笑不得，“你怎么那么欠揍！”陆恒说完用嘴堵住了还想开口的人。
　　安静的夜，火热交缠的身体，低沉压抑的闷哼声。直至一个小时后，房间内才渐渐恢复平静。
　　“你还能动吗？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陆恒坐起身望向趴在枕头上的人。
　　“你先去。”安远不想动，隐隐作痛的部位让他有些难受。
　　“一起去吧。”陆恒下床从另一侧将对方横抱而起，他怀里的人似乎有些轻。
　　洗完澡后，安远拉开了床右侧衣柜的移门：里面的短袖不是白色就是黑色。最后安远拿了两件宽松的白色长T恤。
　　“现在几点了？”陆恒穿好衣服跟着进了被窝。屋内开着空调，静下来后有些微凉。
　　“十点半了。”安远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你的手机呢？我还没有你的号码。”
　　“在你书桌上，我去拿一下。”陆恒下床拿了自己的手机，随后重新进入了被窝。
　　“把你手机先给我。”陆恒双手穿过安远的身体，将对方搂在胸前。
　　安远丝毫没有考虑地就将手机给了陆恒　，随后他看见对方播了一串数字，很快，陆恒的苹果5S响了起来。
　　“你打算给我起个什么昵称？”陆恒拿着安远的小米手机问道。
　　“长颈鹿。”安远笑着说。依旧是长劲鹿。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接着安远看见陆恒将刚刚的号码保存到了通讯录，并输入了名字：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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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别这么恶心吗？”安远转头白了一眼对方。
　　陆恒笑着亲了一下安远，随后又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后将未接来电保存到了通讯录，并在名字处输了三个字：安兔子。
　　“对了，你有微信吗？”陆恒输完后又拿起了安远的手机，对方没有设置密码。
　　“没有，我习惯用□□。”安远答道。
　　“我也没有，不过现在国内用这个的人挺多，要不我们一起下一个。”陆恒提议道。
　　“好。”
　　随后二人一起下载了微信，互相加了彼此为第一个好友。陆恒的网名叫LH，安远叫安。随后，安远备注了对方长颈鹿，陆恒备注了对方小白兔。
　　“11点多了，咱们睡吧。”陆恒将两人手机放在床头，关了灯。
　　“晚安，兔子。”
　　“晚安，陆宝贝。”
　　

　　☆、第十二章

　　星期天的早晨，有阳光从未拉严实的窗帘缝中照射进来，陆恒睁开眼，转了一个身，原先与他背靠着的人依旧睡得很熟。陆恒伸手抱过对方，闻了闻对方身上独有的气味。
　　“几点了？”安远迷迷糊糊地问道。
　　“还早，你继续睡吧。”陆恒摸着对方软软的肚子说道。
　　“嗯。”安远拉过对方的手紧紧抱在胸前，随后又继续睡了过去。
　　安远再次睡着后，陆恒拿过自己手机看了一眼，有一条微信消息。昨晚他加了安远后，又加了陈然的。
　　7：48　昨晚如何？人追上了吗？
　　都追到床上了。陆恒回了一条。
　　很快陈然又回了一条：你TM真神速，哥就服你。
　　陆恒笑了笑没有再回。
　　半个小时后，安远再次醒来，此时床上只剩了他一个人。
　　“陆恒？”安远声音低沉地喊了一声，很快有人从厕所间走了出来。
　　“怎么了？”陆恒微一笑，问向坐在床上的人。
　　“没事。”安远掩饰性一笑，他以为陆恒走了。
　　“傻兔子。”陆恒伸手抱住了床上之人。
　　“陆恒，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是你重新选择了这条路，以后，就算你后悔了我也不会放你走。”安远盯着陆恒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严肃。
　　“我对自己选择的路，从来不会后悔。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陆恒说完放开了安远。就算人生重来，他还是做同样的选择。
　　陆恒说完后拉开了窗帘，阳光瞬间将房内照得一片明亮。
　　“下午一起去中学看看？”吃完了早餐，陆恒提议道。
　　“好。”安远应道，高中，那里有他两最美好的回忆。
　　中午，二人吃完饭后，陆恒开车带着安远到了城西二人的母校。两人在门卫处签了字一起进了学校。郁郁葱葱的树木，砖灰色的教学楼，一切都和原来一样。
　　陆恒和安远原本打算先去看以前的老师，不过由于周日，办公室基本没人，于是二人转角去了原来的理科9班。
　　“我记得第一学期期中考试后，我就坐到了最后一排，你的后面。”陆恒用手指了指靠窗的位置，现在桌子上堆着别人的书。
　　“安远，我记得你以前英语很差啊，做题全靠蒙。”陆恒笑着揶揄道。
　　“你也就英语能在我面前得瑟。”安远站在9班的走廊上，望着当初两人坐的位置，“那个2加3都能算错的是谁？”
　　“那是粗心。”陆恒辩解道。
　　“那是你小学没学好。”安远鄙视地看着陆恒，“数学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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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考满分的那确实没法比，我承认。”陆恒一笑，“你说，是不是数学好的智商也高一点，当初我就没少被你坑。”
　　两人谈话间，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进了教室。
　　“走吧，安学霸，我们去操场。”
　　操场，是标配的红色塑胶跑道。陆恒双手一撑坐到了双杠的一边，安远则靠在另一侧。
　　“学霸，你现在在哪高就？”陆恒低头，双手撑在安远两侧。
　　“在昨天酒吧附近的一家建筑设计公司。”安远钻出陆恒的手臂，“你呢？”
　　“渣渣成绩拼不过学霸，自然只能拼爹。”陆恒往下一跳，“我爸打算让我去管他新开的一家外贸公司。”
　　“果然是拼爹的时代。”安远一笑。
　　随后两人沿着操场出了学校。很巧的事，两人在学校附近遇到了宋晓。
　　“四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真心实意地笑。”
　　这是宋晓见到安远的第一句话。陆恒听完后心莫名地紧了一下。
　　“宋晓，有时间吗？一起去喝个下午茶。”陆恒笑着邀请道。安远的那四年，也许宋晓能告诉他一二。
　　“走吧。”宋晓笑着应了。刚好她也有话要和陆恒说。
　　随后四人去了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你们大学在一个学校？”陆恒起了个头。
　　“不是。李军和安远在一个学校。我在他们附近的另一个学校。”
　　“宋晓，你就从来没考虑过李军吗？”安远问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也许以后会。”宋晓说着苦笑一声，“你说我为什么走来走去就走不出你们几个的圈？先是陆恒，再是你，现在是李军。”
　　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她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