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林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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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炎笑着道，“不了，昨天我不是说要在你这里借住一宿吗，再住下去就不止一宿了。”何况方才你还同李知锦说了半天，让他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就过来找你，不就是怕同我单独相处会不自在吗。
　　“那好吧，既然这样，下次再聚。”李浩然没有多问就出了声。
　　他的视线有些飘浮不定，李浩然不敢把目光放在林炎的脸上，更不敢望进林炎的眼睛里，他怕自己又会从对方脸上看到昨天的那着坚定执着。
　　林炎看着对方躲闪的眼神，也没有觉得不快，至少李浩然已经把自己说过的喜欢他当真了，而且，也影响到了他，不然昨天晚上，他从李浩然书籍中找到的那张纸上，怎么写的满满的都是“林炎”二字，所以，他不急，慢慢来，他总会等到李浩然能够回应他感情的。
　　用过早饭后，林炎说要先走，李浩然也未多作劝说，把林炎送到了王府门口，招来下人牵了林炎的小白过来，那马休整了一宿，又被伺候的不错，此刻精神气十足，一幅神采奕奕的模样。
　　林炎当着一干下人与小白的面，给了李浩然一个拥抱，然后才转身踩上马镫，骑着马离开。
　　李浩然看着林炎的背影渐渐模糊不清，再到完全看不见，朝着林炎走远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发了会儿呆，这才转身进府。
　　林炎回到林府的时候，被他娘与妹妹逮个正着，他才翻身下马，就碰到了恰要出府的李玟与林心月。
　　林炎把手里牵着的马交给了守在一旁的门人，看着眼前两位能令他内心感到一阵柔软的女性，关心地出声道，“娘与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林心月拿眼睛瞪着他，也不说话，林炎他娘开口道，“小十说是想要出去逛逛，叫我陪她。你昨天去找你浩然表哥了？”
　　“是，浩然许久都没有过来了，我心里有些想他，就忍不住过去找他了。”林炎自然地道，因为想李浩然所以他才过去的，他不会对着李玟隐瞒这些，只不过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暂时还要保密。
　　“你们两个关系从小就好，浩然是个优秀的孩子，你要见贤思齐。”李玟同林炎交代道。
　　“嗯，我会的。要我同你们一起出去吗？”虽然有侍人跟着，但是他现在也没事，还是跟着她们比较放心。
　　林心月不等她娘出声，就自行拉住了林炎的衣袖，撒着娇道，“哥，你陪我们出去吧，正好可以保护我们。”
　　林炎听着她拍马屁，挑了一下眉头，李玟被林心月的话逗得一脸的笑意，“嗯，你哥哥是男子汉了，当然得保护娘跟小十了。”

　　十三岁

　　他昨天晚上休息的好，所以今日的精神劲头不错，再说林炎的心里还存了一股期待，就算大清早的从王府赶了回来，紧接着又陪着娘与妹妹逛街，他也一点都不觉得疲惫，反而还一脸的容光焕发，浑身仿佛都充满了力气。
　　这些日子的天气还算是凉快的，街上的人还有许多，若是再过些时间，天气就要热起来了，到时候摊贩们收摊的时间就得提前了，摆摊的时间也会更早，逛街的人们都会趁着早上清凉的时候就出门，等到太阳出来，灼热的温度烤得人生疼，浑身出汗的时候，不管是逛街的还是摆摊的，街上这会儿早就没了人影，都在自己屋子里循着方法纳起了凉。
　　李玟拉着林心月看些女儿家会喜欢的饰物，林炎就跟在母女俩的身后，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她们手里挑选的物件，就收回了视线，转而望向其他的地方。他的身后边，三位侍人时刻注意着周遭动静。
　　林炎望着一侧街道上的人与事，耳边听到心月说，“娘，我就要这个了。”，他正准备转头去妹选中的饰物，视线里又闯进了一个似是他熟悉的人来，他忍不住仔细望去，只见碧绿的长衫，身似劲竹，正是李浩然的朋友之一聂云。
　　林心月拿着手里选好的玉坠，正想向林炎炫耀一番，却见她的哥哥根本没把视线放在她与娘身上，不禁顺着她哥哥的视线停留方向望了过去，见到了那个此刻形单影只的人，林心月脸上原本得意的神情渐渐地消失不见了，只余一脸让人看不透的淡然。
　　看着聂云并没有发现这边的自己，林炎移开了视线，低头却看到了自己的妹妹，望着聂云所在的方向在发呆，他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
　　“娘，选好了吗？”林炎看着自己娘拿着手里的饰物与摊子上摆放的其他的饰物比较了一番，没有要换下的意思，出声问道。
　　李玟是比较满意自己手里的饰物的，她觉得这摊上最好看的已经握在她手里了，再看别的，觉得没有一件比得上她手里的这个，“就这个了，你觉得怎么样？”声音里有着满意的愉悦。
　　“娘的品味自是令人无可挑剔的，儿子看着也觉得煞是不错。”林炎对那些花俏的东西，分不出好与坏来，货是真的就行了，看着努力挑选了这么久的娘心情不错，他自然不介意恭维上一句，让本来心情就很好的李玟更是喜上眉梢。
　　林心月看见那人，不觉一时晃了神，这会儿听着自家哥哥与娘亲的对话，也回过神来，最后看了那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人一眼，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又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举着手里自己挑好的玉坠对着林炎道，“哥，好看吗？”
　　林炎看着她充满生气的脸，配合的做卑躬屈膝状，一副谄媚的模样，嘴里连声道，“好看、好看，我妹妹挑的东西哪有不好看的，娘，你说是吧？”
　　李玟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逗得她不禁笑出了声来，“嗯，小十的眼光啊，是跟我的一样好。”
　　林炎与林心月听得他们娘这句话，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又扭开了头偷着乐，娘什么时候也学会自夸了。
　　让摊主包好了饰物，林炎付了钱，几人又移步去了别处，林炎耐心地跟随着。
　　几人心情算是不错，四周的摊位铺子也是见一派欣欣向荣。
　　两个月后，就是林炎十三岁的生辰，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虽然天气燥热惹人难受，但是对林炎的好心情却并没有什么影响。自从他上次去过王府见了李浩然以后，之后的两个月里，李浩然每个月都有来过林府与他小聚，虽然相比他表白之前，两人谈话的内容少了许多，但是，林炎的心里还是高兴的，只要李浩然愿意与他接触，只要他没有逃避着自己，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两个会修得正果的，而且，他现在还小，还需要时间来长大，而他成长的这段时间足够李浩然想明白他自己的内心想法了。
　　林炎从来都没有把李浩然当成哥哥那样对待过，他一直都把自己当作是前世那个，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成熟的男人的，所以，一开始出现在他眼前的李浩然在他心里，就只是一个懂事的小子，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来看待，自己以后会保护他，照顾他。而李浩然对林炎，相比起说林炎是他的表弟，还不如说是朋友，林炎从来都没有向他讨要过什么，也没有求教过什么，相反，他若是为什么事感到困惑苦恼，林炎还会给他出主意，想办法，在李浩然心里，林炎与所有的小孩都是不同的，他的睿智，明事理，仿佛是与生俱来。
　　不知道浩然会给他送什么生辰礼物，林炎心里想着，不免有些期待。
　　这次只是简单地庆祝林炎又长大了一岁而已，所以林府里并没有外人在场，只有林家族里几位关系好的亲戚，还有林炎的外公，舅舅一家，林炎不喜欢大张旗鼓，林辉与李玟也都赞同他，太招摇了是不好，哪有小孩子的生辰年年都摆酒席的道理，看在外人眼里，难免会生些龌龊心思。
　　自家屋里的几个亲戚凑成了一大桌，才把人都给坐齐全，林炎作为今日的主角，众人自然都围着他打转，外公舅舅都出言勉励了他一番，林炎坐在一旁洗耳恭听，李知锦也给他备了礼，据说是一对玉蟾蜍镇纸，他还没有打开细看，李浩然送他的是一支象牙笔，林炎接在手上的时候忍不住咧嘴一笑，李浩然一直都羡慕林炎的一手好字，这会儿又送了支好笔，自己的长处被自己喜欢的人艳羡着，林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虽然不管李浩然送他什么，他都会非常的喜欢。
　　林炎记得心月说是也要送他生辰礼的，他表示很期待地转头望着自家妹妹，只见林心月有些扭捏地从刚刚一直都随身携带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卷纸，看这样子应该是画。
　　“哥，你的礼物。”林心月把纸卷放到了林炎的手心里，就迅速收回了手。
　　“这是什么？”林炎一边展开手里的纸卷一边疑惑地发问，他不记得自己妹妹什么时候会作画了，但是呈现在纸上的不是画就只能是字了，心月可不会像当年的李浩然那样做出手抄佛经的举动，所以只能是画了，至于是什么画，画得是好是坏……
　　林炎将纸卷都展开的时候，看到了真相，确实是一幅画，一幅Q版的他，虽然相比这个时代的作画稍显……精简了点儿，但是，倒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是林炎来，看着还有些可爱。
　　坐在林炎两边的人都好奇的凑过头来看他手里的画，这么奇特的画风，他们出生至今从未见过，不禁觉得新奇，再转头看林心月的眼光都跟平常不一样了，虽然画上的林炎身材比例与现实并不一致，但是看着确实是与林炎本人相像的，这真的很神奇。
　　坐在上位的瑞王望着林炎这边的情形，看着看过画的李知锦与李浩然都一副震惊的表情，心里也产生了好奇，出声问道，“炎儿，小十画了什么让你们这么惊讶了？”
　　林炎拿眼看了林心月一眼，见她有些害羞但并没有不乐意给别人观赏画卷的模样，既然大家又都想看，他起身将画撑开在双手间，举给外公他们细看。
　　众人见过后都是一副感到新奇的模样，但是新奇过后，对着林心月又是一阵夸奖，说她年纪虽小，创意却不错，这种画风迄今他们仅见过这么一副。
　　林炎看着得了表扬却一脸通红的妹妹，知道她心里羞窘，毕竟这并不是她的创意，在他们前世的时候，这种画风早已流传到了各处大街小巷，她对与长辈们给她的称赞受之有愧。
　　林炎开口替她解围道，“外公就不要再夸她了，画这些稀奇古怪的她还算在行，若是要她跟着浩然学画正经的画，保准能把人画出个三头六臂出来。”
　　林心月也紧跟着说道，“我昨天就想着要送哥哥什么生辰礼物，结果脑子里一直想，手底下就画出了这个，算是心诚则灵，送给哥哥的礼物就这么有了，与浩然表哥比，我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的，所以，外公，舅舅，你们就不要再夸我了。”说着双手捂住耳朵，作掩耳盗铃状。
　　众人都以为她是被称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都捂住耳朵躲避了，也就打住了这个话题，只有林炎知道，他妹妹这是心虚了，只要她一心虚就会习惯性的捂耳朵。
　　“谢谢心月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林炎摸着她的头安慰着，教她放松心情。
　　林心月凑过脑袋对着林炎小声地说了一声，“哥，谢谢你。”
　　“小事。你送的这画可真好看，我要留着一辈子做纪念。”林炎愉悦地道。
　　林心月抿嘴笑了一下，睨视了他一眼，“随你高兴。”

　　焦躁不安

　　林府里一片热闹，林炎此刻的心情也是颇好，与亲人们聚在一起，享受来自彼此的关心问候。
　　只是舅母的一句话，却把林炎温热的心冻得冰凉。
　　不知何故，舅母望着林炎忽然感叹道，“炎儿也都这么大了，等再过几年也能娶媳妇儿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朝着林炎望了过来，想看看他面上是什么表情。哪知林炎只是笑而不语，让他们捉摸不透他对这个话题到底感兴趣与否。
　　林炎他娘看着林炎不说话的模样，知道他是不想多说，出声道，“不急，炎儿他还小呢，以后再说也不迟。”
　　“炎儿是还不用急，浩然今年都十八了，我和你哥正想给他挑几个贤惠的姑娘给他瞧瞧，这事儿若是我与你哥哥不出面，依浩然这幅不慌不忙的性子，等到他娶媳妇儿不知道还要等上多久。”这可真是正主儿不急，做爹娘的干着急。
　　李玟听得这话看了坐在林炎身边的李浩然一眼，她这外甥对男女之事确实好像不是怎么上心，倒是跟自己儿子玩的时间还要多些。
　　“你给他挑挑，那么多姑娘，总会有他喜欢的。”李玟出声安慰嫂子。
　　李浩然的娘不作声了，这边安静了下来，林炎却是不平静了，是啊，他就记得他自己还没有长大，还有时间等着李浩然慢慢回应他的感情，他不用着急，但是他却忘了，李浩然比他大五岁，一个十八岁的男人在这个时代，有的早已经为人夫人父了，若是李浩然心里还没有他的一席之地，等到时候李浩然都成了婚，他又该怎么办。
　　林炎不由得急忙转头看向身边的李浩然，想从他脸上看出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么早就娶个女人回家的意思。
　　林炎朝着李浩然看过去的时候，李浩然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匆匆扭头看向了别处，林炎看不出他的内心想法，心里有些焦躁不安　。
　　等到宴席都散了，林炎看着与李知锦一同出去的李浩然，立刻起身追了过去。
　　“浩然，我想和你谈谈。”林炎伸手抓住李浩然的手腕，不管不顾地就要拉着他离开。
　　李浩然用手挣了一下，可是林炎使的劲儿实在太大，他没能挣脱，也就随他去了。
　　李知锦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脸上显得若有所思。
　　李浩然被林炎拉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原先守在门外的丫鬟，林炎叫她们先离开了，只余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林炎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李浩然的身体，用肢体的接触来寻求安心，“浩然，你真的要去娶一个陌生的女人进门吗？”话问得急切，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没来得及掩饰好的颤抖。
　　李浩然没有推开他的拥抱，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沉默地让林炎依靠着自己。
　　“浩然，你能不能先等等我，等再过两年，我长大了，我就跟爹娘说我们的事，我会说服爹娘还有外公舅舅答应我们在一起的，你能等我吗？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留有位置的，或许分量暂时还没有那么重，但是我会努力让你更加在意我的。”林炎伸手紧搂着李浩然的身体，源源不断的请求从他口中诉说出来。
　　李浩然听着他透着焦急的声音，感受着身上被对方双手勒得发疼的痛感。
　　“小炎，你先松手吧，弄疼我了。”李浩然伸手轻推着林炎依偎在他身上的躯体。
　　“那你先回答我的话，我就放开你。”林炎执拗地不肯松手，却减轻了手下的力道。
　　“你叫我回答什么，我们是表兄弟不是吗？”李浩然平静的口气，似是根本感受不到此刻林炎内心的波涛汹涌。
　　“是啊，我们是表兄弟，但是，我更想把你当作是我的爱人啊，浩然，你知道的。”林炎附在他的身上，一字一句的道。
　　既然是兄弟，又何必要做什么爱人呢？岂不是要让他为难……
　　“我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喜欢我是你的事，难道就一定要我回应你同等的感情吗？我们好好地做兄弟不行吗？”压抑的声音透着纠结与痛苦，李浩然是很喜欢林炎，但是他始终都不认为那样的喜欢是爱情，只不过是更深刻的亲情罢了。
　　“小炎，你放手吧。”
　　“浩然，我不想让你为难的，但是我希望你先别听舅母的话，忙着娶个女人回家，你可以先试试和别的女人相处看看，若是你真的喜欢她们超过喜欢我，我就不在纠缠你了，好吗？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你不会因为选错了相伴一生的人而后悔，我也能更加确定我们能否真的走到一起，给我们彼此一个认清自己的心的机会行吗？先别听舅舅舅母的话。”林炎恳求着，眼眶里闪着水光。
　　“浩然，你说这样好吗？给彼此一个将来都不会后悔的机会。”
　　“……我会考虑看看的。”
　　片刻的静默后终于听到了李浩然松口，林炎这才松开拥抱着李浩然的双手，用宽松的袖口掩了一下面，悄无声息的将有些湿润的眼眶擦拭干净，又假装神色自如地将手放下。
　　“你答应了我的，一定不能现在就娶个陌生的女人进门。”林炎再次出声寻求李浩然的保证。
　　李浩然看着眼前格外执着的林炎，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应下了。
　　距离林炎表白才过去两个月，他才让李浩然得知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或许李浩然对林炎是有好感的，或许真的只是一味的把林炎当成是他的表弟，林炎本来是一点都不着急的，他没想过要加快速度促进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只是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太过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所以他失态地在李浩然的面前表现得如同惊弓之鸟，既慌张又没有安全感，本以为势在必得的人，现在却又怕他会突然离开。
　　“哥，你同表哥在里面干什么？我可以进来吗？”林心月小心翼翼地敲着林炎房间的门发问。
　　林炎听到自己妹妹的话，看了李浩然一眼，见他衣衫被自己方才抓皱了，伸手稍微给他整理了一下，嘴里出声道，“进来吧。”
　　“浩然表哥”林心月爽朗地给李浩然打招呼，转头又对着林炎道，“哥，爹刚刚找你了。”
　　“嗯，我知道了，这就过去。”说着又对着李浩然看了一眼，见他不说话，开口问道，“浩然现在要去哪里？”
　　“去找知锦吧。”李浩然眼睛望着门外，嘴里回道。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了，你只管去爹爹那里就行了，放着浩然表哥一个人，你还怕他丢了不成。”林心月看着她家哥哥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嘴里挖苦道。
　　林炎转头看了自己妹妹一眼，不知真假的吩咐了一句，“那你可得看好你浩然表哥，若是他丢了，我就找你。”说完这句，转身就出了房门。
　　林心月望着自家哥哥离开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嘀咕了两声，“他这是怎么了？可能是脑子突然出了毛病吧。”说着甩了甩头，对着李浩然道，“浩然表哥，我们一起去找知锦表哥玩吧。”
　　“小十自己去找知锦表哥玩吧，浩然表哥现在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就不陪你去了。”李浩然脸上的神情看着有些疲惫，嘴里却还是耐心地哄着林心月道。
　　林心月毕竟不是一个真的小丫头，自然看得出李浩然的心情好坏，虽然疑惑刚刚明明是他自己说是要去找知锦表哥的，但是浩然表哥现在又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让她一个人去找李知锦，依这情况，她还是自己去得了。
　　“那我先走了，你就在我哥这里躺躺，休息一会儿吧。”林心月轻手轻脚地帮李浩然关了门，离开了。

　　惊醒

　　哥哥要她看好浩然表哥？
　　林心月离开了林炎的房间，走在去找李知锦的路上，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她哥刚才的话，就好像哥哥怕浩然表哥会偷偷跑掉一样，这是怎么回事？两人吵架了吗？不可能啊。
　　想不通，林心月使劲儿甩了甩头，放弃了，反正时候到了总会知道的。
　　林心月刚一离开，李浩然转身就重重地坐在了一边的软椅上，背部倚靠在椅背上，放松身体，顺势仰头望着上方的房梁构造，腾空心情，他需要缓解一下方才与林炎对峙时完全绷紧的神经。
　　他该怎么办？小炎好像是真的喜欢他……
　　可是做兄弟不是很好吗？就像以前一样，两个人相处得那么自如，你来我往比之情人间的情投意合更有默契，他们会互相照顾彼此，关心彼此，恐怕情人都没有他们这样感情深厚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一定要做情人呢？
　　表兄弟做情人，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说是要做情人，若是让父母知道了会被伤透心，让外人知道了会被耻笑，只是一个不同的名分而已，却要让两个人背负那么多的世俗压力……
　　所以，做兄弟就够了，不是吗？
　　只是他的心，怎么那么空，茫茫然无所适从。
　　林炎还在林辉的书房里没有出来，外面原本的艳阳天却又突然下起了小雨，雨水落下悉悉索索的，动静并不是很大，李浩然似是心有感应，从林炎的房间里推开门走了出来，站在屋檐下，看着晴空万里的天上掉下一条条细长的水线，那些水线砸在不远处屋檐上的，都变成了一朵朵绽开的水花儿，不一会儿就浸湿了青色的瓦。
　　细水长流，滴水穿石，世间最怕的就是永恒的执着，若是林炎硬是要坚持不懈，追逐他的脚步，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会不会动摇，就像那最终被小水花儿完全浸湿的青瓦一样，到那个时候，自己会被他日复一日，磨得心发软，最终不管不顾的答应他的请求与他相伴。
　　只不过，这些终究是他先前被林炎一番话刺激后的胡思乱想，也仅仅只是出现在脑海里的不切实际的东西。
　　“浩然”李玟身形袅娜地从对面的廊子走了过来，精致的妆容使她显得比实际的年龄小了许多。
　　“姑母”李浩然应声行礼。
　　“炎儿被你姑父叫去问话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无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