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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崽何弃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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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他去修桩子啦,”梅罗手指向下比划,“他想把法杖拿回来,说再撑两天非断不可。”
  呼隆——
  脚下一震,众人齐齐被颠了个趔趄,孔宣撞进龙渊怀里,金鹏两脚离地,翅膀都要吓出来了。
  梅罗大叫着滚了好几圈,抱住遮阳棚的立柱好容易才停下,还没爬起来,又给拽倒的遮阳棚扣在下面,层层叠叠的纱幔盖了一头一脸,叽哩哇啦叫救命。
  人造岛面海的一侧出现沉降,巨浪卷着砂砾冲上海滩。
  银河与贯日同时飞出,分别缠上梅罗的手腕和脚踝将他吊上半空。
  “五马分尸啊!”梅罗惨叫,“疼疼疼,你们不要飞不同方向——”
  四人一瞬间已经退回到会展中心对面的广场,半边沙滩不见了,海水已经涌上酒店门前的台阶。
  “怎么把他给忘了!”龙渊心道不好,八成等不到毁灭结界爆炸,这岛就得先让和尚捣鼓沉了。
  他向海边奔过去,一跃扎进水里。
  “稳了,稳了,稳住了!”安忍手忙脚乱,将九环锡杖重新撑回去,勉强扛住塌陷的岛基,要命的是旁边几根基柱也出现了裂痕,越补越破!再这样下去恐怕他豁出法杖不要了也救不了这座岛。
  他可是忙活了大半天才补好的,怎么比豆腐渣还不如?!
  之前明光寺里修修补补都是萧坦在做,他看过很多次啊,就是这样一点不差,结果安忍刚信心满满地撤掉法杖,补过的基桩就彻底断了,那一震还连累到旁边的几根,真他娘的!
  “你是法海转世吗?水漫金山?”龙渊游过来,仔细看了看受损的几根基桩,大工程,一时半刻根本修不了,起码得上百人的工程队,何况眼下这岛还不能上人。
  安忍肉疼地扶住法杖,源源不断注入法力,“水漫金山怪法海吗?明明是白蛇和青……咳,能不能让你家白素贞也下来帮忙——”
  蓝岛之上,孔宣的银河和金鹏的贯日化成绳索缠住岛基,二人悬在半空使力一提,刚刚因基桩断裂下沉的一侧陆地再次浮出海面,海水退潮似的哗哗倒灌回去。
  “准备好了吗?”安忍将缠着海带旗的法杖伸出水面一挥,“起!”
  银河和贯日同时绷紧,海岛一侧继续向上抬升了一段距离。
  啊——龙渊双掌抵在海神庙外侧的岩壁上,手臂肌肉拱起,用力向前推。陷落的海神庙缓缓朝前移动了一段距离,在海床上拖出一道深沟。
  “过来帮忙啊!”龙渊几乎咬牙切齿,换了肩膀顶上去。
  安忍反应过来,倒提法杖游过去,蹲在截断的基柱上,将法杖手柄插进淤积的泥沙里,这样撬起一点缝隙,龙渊推起来就会省力很多。
  刺啦——安忍被低腰仔裤束缚的下半身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和凉意。
  “……”四位数的裤子就这么不结实?奸商!等会儿上去砸他铺子。
  安忍捂着屁股倒退跑走,躲了个僻静的地方翻出僧袍换上,以后谁都别想劝他穿俗人的衣服!
  “一、二、三!”
  海神庙的一整块山岩被推进基桩断裂的部分,孔宣金鹏收回神武,蓝岛再次安安稳稳地矗立海中。
  “我堂堂一个龙族太子,就算做人也没自己拎过书包行李箱,为什么沦落到整天搬砖?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毁灭……”
  龙渊一屁股坐在海神庙的门槛上,抬手抹了把脸,一道黑泥从鼻翼直描到鬓角,正对面是一条海神庙位移拖出的深沟,两侧泥沙高高隆起,中间尚未沉清的海水泥泞浑浊。
  此情此景,和翡翠铺地、宝石砌墙、一天花板全是夜明珠的东海龙宫至少差出无间地狱到九重天的距离。
  海水像是感受到了新任主人的失落,轻轻打着旋儿旋转起来,龙渊仰头看向海面,日光投射出一轮银镜般的绚烂光影。
  孔宣踩着白靴一脚踏碎银镜从天而降,雪白衣袍怒放如莲。
  直到他牵起龙渊的手,抹去他脸上的泥痕,龙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遭不知何时变换了光景,朴拙的海神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五光十色的世界。
  二人手牵手站在一片开阔的青石台上,那石台足有几十丈长宽,雕刻着细致精美的纹路,嵌着碧玉,四周点缀着颜色各异的发光珊瑚和雪亮的珠贝。
  粗壮如树的巨藻和水草扎根泥沙,纤长的须叶妖娆伸向海面,随着柔波曼妙轻摆。
  鳞色瑰丽的鱼群绕着石台缓缓巡游,忽上忽下,有节奏地变换着队形,翩翩起舞。
  石台连接一座白玉阶陛,如羊脂玉般柔润的玉石台阶在脚下无尽延伸,如同天梯。
  二人牵手走了一会儿,终于在浓密的水色中看到了一爿恢弘的宫殿,那座正殿上下三层,檐牙高啄,高约百丈,琉璃色的宫墙之上是曜金瓦楞,金砖似的成片排开,富丽堂皇。
  殿门口有四根十人合抱粗的朱红蟠龙柱,高不见顶,紫白金青四色巨龙图腾缠绕其上,分别面向东南西北四海,昂首怒目,姿态凛然。
  殿门正中匾额高悬,靛青的底色上嵌着两个赤金大字:龙宫。
  龙宫!龙宫?
  龙渊怔然回首,发现刚刚走过的石台和阶陛都已经在海水中氤氲不清,唯有面前的宫殿巍然耸立,却透着亘古的清冷沉寂。
  “这是龙宫吗?门口是不是应该站着虾兵蟹将?”他剑眉斜挑,若有所思看向孔宣,“你会幻术?”
  “会一点。”孔宣被拆穿了竟很坦然,承认得痛痛快快,“这是根据我记忆中的样子捏出来的,有点出入应该不大。能力所限,也就勉强迷惑你一个人……”
  “……”龙渊心道,我还真吃你这套!“迷惑我的方法有很多——”
  他抬手要推殿门,“能进去吗?”
  幻术是种使人身陷施术人营造出的虚幻场景的法术,每多一个场景或者虚拟的场景越复杂越细致,耗费的法力就越大。
  龙渊虽然很好奇龙宫究竟什么样,但他更担心孔宣身体吃不消,既然是假的东西,看与不看差别也没太大,脑子一转就想通了,于是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
  孔宣浮出笑意,“看也不是不行,只是……龙宫大殿我并没有进去过,只从前去地狱道剿魔物从这儿路过,远远看了一眼。如果你推门进去,看到的应该是……翡翠铺地、宝石砌墙、一天花板全是夜明珠——”
  “……”那还是我自己脑补算了,龙渊拉着他在玉阶上坐下,“给我讲讲,孔宣哥哥是怎么回事?”
  …云魄珠·完…
                                
                                      
                                
                            作者有话要说:
  孔宣:这个就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
  龙渊:给你一晚上时间慢慢说,一晚上不够的话就不用起床了,白天接着说。
第73章 073
“跟你打个赌,”孔宣没有正面回答龙渊,而是将二人颈间的珠坠都解下来托在手心里,“猜真假,赌吗?”
  两颗荔枝核大小的椭圆珠子滚在孔宣掌心,即便仿得极像,还是能够一眼辨出真伪。
  真的幻海遗珠色泽偏沉,通透度不如仿造的那块翡翠,而且它上面的一道瑕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和利用玉石天然纹理刻意雕琢的也不一样。
  总而言之,区分这两件珠子根本用不到行家里手,更不用天眼仙根,随便找个路人用肉眼就能判断。
  面对这道送分题,龙渊自信地一勾唇,“明王殿下可是想送我什么东西,或者许我什么好处,又不好意思直说,故意找个借口输给我?”
  “那你要吗?”孔宣晃了晃手,两颗珠子在他掌心缓慢旋转起来,“你若输了,以后乖乖叫哥哥,赢了的话……”
  他略一思索,不甚在意地说,“随便怎么叫都行吧。”
  龙渊脑子里飞快闪过一长串风情各异的称呼,恨不得排着队蹦出嗓子眼儿,“成交!”
  孔宣掌心的珠子停止转动,角度一致地并肩摆着,大大方方摊开到龙渊鼻子底下给他看。
  龙渊左右瞄了几遍,快要对眼儿,这俩珠子居然变得分毫不差,复制黏贴一样,“都是假的?你耍诈。”
  孔宣摇头。
  既然变得完全一样,那肯定是真的在模仿假的,所以两个都像假的。
  龙渊原本没打算开挂,自己的玉胎还能认不出来?现在可就真的认不出来了!
  反正规则里没讲不能用法术,龙渊暗搓搓使了个召唤,是自己的蛋就立马滚出来。
  然鹅……两只都没有动,哥俩好地挨在原地。
  龙渊抬眼看看孔宣,后者无辜地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看,不着急。
  谁在捣鬼还用说吗?他又不瞎!
  “这个!”龙渊随手一指,二选一,他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率,加上锦鲤命加持,应该有百分之八十。
  “蒙的?”孔宣把他选定的那颗捡出来,余下那个戴回自己脖子上。
  看来是蒙对了!“运气好有什么办法?”
  “蒙对的话,算你赢0。5,我输0。5,咱俩平局,要加赛。”孔雀明王耍赖的时候脸不红心不慌,一副真理在握的模样。
  龙渊在心里挑出一个称呼,你是xxx,“我让着你就是了。”
  真的幻海遗珠倏然长大成一只西瓜大小,孔宣对龙渊说,“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在这只蛋里,这只蛋就是现在这么大。”
  “才这么大吗?”龙渊抬手比了下,当时的情景他也记得,“感觉比这大多了,可能那会儿我实在太小了。”
  虽然玉胎比记忆中要小,但和在幻象中看到的被他娘捧着的那只相比明显长大了很多,差不多是从香瓜到西瓜。
  “金鹏想打开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结果又摔又砸也没能撬开,就把你拎回来丢给了我。”孔宣想起当时小青龙崽崽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可能是他暴力破拆把你吓到了,你怎么都不肯出来,好长一阵子胆子比老鼠还小。”
  龙渊心说,殿下你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啊,“那哪儿是我不想出来,明明是出不来!”
  大概孵化期没到吧,反正他怎么都弄不开玉胎,不然还会等着金鹏那只傻鸟来抓?!后来好巧不巧地到了雾灵山,刚好破壳,大概这就是缘分,他出生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孔宣。
  打那之后,龙渊就能自如操控自己的玉胎了,除了刚刚输那0。5分。
  孔宣指了指幻海遗珠,“你再打开它试试,打得开就算你赢。”
  又是一道送分题!刚刚因为是作弊,龙渊没好意思小动作搞太明显,这回可是名正言顺地开自己的玉胎。
  玉胎跟主人血脉相连,绝没有不听话的可能。
  开!
  开开开!
  开开开开开开开!
  “你对它做了什么?”龙渊狐疑地看向孔宣,该不会是他离开这小一千年玉胎就给孔宣收买了吧?连玉胎都会背叛,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相信!
  同时他又庆幸,还好是孔宣,换了别人,等于小命儿给人捏在手里。
  孔宣反手用指节在那玉胎上轻轻一叩,嗒,玉胎沿着那道瑕裂开一条缝隙;他接着翻掌一拂,玉胎便重新轻轻合上。
  龙渊:“……”
  他想起来了,当初他的玉胎破壳,也是给孔宣这么轻描淡写地敲了一下。难道不是冥冥之中缘分的巧合!命运的安排!!
  “这个,其实是我的。”孔宣捡起变回珠坠大小的幻海遗珠,戴回龙渊身上,帮他顺进衣领,抚平,“所以你叫我一声哥哥也不亏——”
  “你的?什么你的……明明是我……那怎么可能……你你你……我们两个……不对你是孔雀我是青龙……你骗人!”
  孔宣看他神经错乱的模样,扶额揉了揉眉心,这破孩子又在脑补什么狗血骨科梗!
  “你什么时候听说龙是卵生?”
  “啊?”
  “卵生,你娘飞升前是人类,你在这世间活了千年,见过人下蛋吗?”
  龙渊摇摇头,隔着衣服摸了摸珠子,“那我怎么会在里面?”
  他想起孔宣给他讲过的巢寄生行为,这辈子他是在代孕子宫里长出来的,合着连本尊都是借壳出世,要不要这么命苦?
  “你叫声哥哥,我就告诉你。”孔宣晃着腿撞了下龙渊的膝盖,成功撞垮了他的二郎腿,“愿赌服输。”
  龙渊一个趔趄,险些栽进泥沟里。他这才发现,周遭的龙宫阶陛消失了,俩人正并排坐在海神庙拖出的泥坑旁边。
  真相!这残酷的真相!
  “哥哥。”
  ***
  上古神禽凤凰,乃天地间第一只鸟,也是世人认为最美的鸟,所至之处百鸟啼鸣,赐吉福,降祥瑞。
  凤凰聚六合之气诞下玉胎,笃信自己一定能生出这世上最靓的崽。
  然,雉对凤凰说,崽是不会自己从蛋里蹦出来的,需要日日以体温孵化孕育,若是任其自行生长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破壳,且幼崽会丹虚体弱。
  恰逢人世初立,九州混战,凤凰承天授命盘桓人间,无暇回九重天照顾玉胎,便将其托付给上天庭的仙官们。
  仙官们也个个都忙,谁都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养好了是人家基因出众,养不好则愧对神明,还要受罚。
  于是有人想了个折中且公平的办法,就是在凌霄宝殿门前的梧桐树上搭出个极其华而不实的鸟窝,镶金嵌玉,将凤凰蛋朝里面一丢,了事!
  这样相当于所有仙座都在共同履行照顾凤凰玉胎的责任,但凡回凌霄宝殿领差或复命的仙官,谁想起来了谁就过去送一点温暖,想不起来就算了。
  于是,每逢述职繁忙时节,便众人拾柴火焰高,几乎在烤鸟蛋;其他时候,又冷清得无人问津,像个活化石。
  雨神殿当时的仙君还不是云蔚,云蔚只是个刚刚飞升的普通小仙娥,聪明灵巧,做事细心,雨神便将殿内的一应杂物都交给云蔚打理。
  雨神主农耕,民以食为天,因此一年有十二个月都在人间逗留,雨神殿的这位小仙娥将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同其他各殿的关系也相处融洽,经常会赠送一些珍稀奇异的植株花种供各殿装扮赏玩。
  云蔚定期会到凌霄宝殿送花,指导仙娥们照料灵植,每次经过殿门前的梧桐树都会去看一看凤凰的玉胎。
  她和别人不同,断不会脚步不停地随手加一把火,而是每次都驻足仔细查探温度和湿度,再按需调整,还要温言细语地同玉胎说一会儿话才离开。
  玉胎中的孔雀幼雏意识混沌,只在温度灼热的时候不安躁动,或者在清冷寂静的时候无知沉眠,很少主动感知外面的世界。
  唯有云蔚来的时候,他会稍稍萌出些意识,在她温暖的掌心里轻轻蠕动或听她唱歌说话。
  一日上天庭的某位仙君领罚,被天刑雷火追着劈,这位仙君好死不死地抱头往凌霄宝殿里闯,想见帝君求情。
  帝君自然不会见他,他被雷劈得在殿门前打滚,忽地就将一道天雷引至梧桐树上。咔嚓一声,那宝塔粗的大树居然给劈成两半,华而不实的鸟窝碎了一地。
  这下大家都慌了,毕竟凤凰在为九重天办事,而他又是地位尊崇,非仙非佛不受任何管束。
  现在人家在外出差,托孤的幼崽还没破壳就给雷劈了,怎么交代?
  帝君紧急召会,命最好的医仙为玉胎诊治,大殿里所有仙君屏息凝神等待结果。
  医仙捋着白胡子啧啧道,胎气异动,怕是不久就会早产,须得嘱妙手之人精心照料不能有半点闪失。
  很好,这下山芋更烫手了,所有人恨不得原地透明。
  没想到代表雨神殿的那位小仙娥主动站出来,愿当此任。
  众仙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云蔚开口,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帮她组织了一箩筐的理由和赞美,成功甩锅。
  玉胎被带回雨神殿,云蔚将它放在自己寝室榻边,用天蚕丝和百鸟绒织就的软毯包裹,燃了上好的香叶和藤枝保持温度,并日日辅以无根天水浸润温养。
  云蔚日复一日悉心照料,终于见到胎壳逐渐变得透明,几乎可以辨出里面雪白的一团。
  在孔雀即将破壳那几日,云蔚几乎昼夜不眠,衣不解带。
  有次她将玉胎泡在天水里,想着一会儿会儿就拿出来,结果不小心盹了过去。
  云蔚是给一阵雏鸟尖细的啾鸣惊醒的,睁眼便看见刚刚破壳绒毛稀疏的幼崽炸着翅膀踩在半边胎壳上奋力扑腾,乌溜溜的小黑豆眼满是惊恐,胎毛也被水溅湿了贴在身上,十分狼狈。
  她慌忙将雏鸟捞出来放在软毯里,口吐一缕温暖的细风将它吹干,这才发现它虽然长得并不十分像凤凰,炸成胖球的白色绒毛却非常可爱,尾羽也不明显,几乎就是个毛球儿。
  小毛球儿歪着脑袋仔细跟云蔚对视了一会儿,忽然趔趔趄趄迈着小短腿儿奔向她,还张着几乎看不出来的小翅膀。“啾——”
  ***
  “哈哈哈哈,怪不得你那么讨厌水,讨厌弄湿羽毛。”龙渊笑得拍腿,“你有没有认我娘做干妈?”
  “那倒没有,我一直叫她云姑姑。”
  孔宣看着笑成二傻子的龙渊,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对他坦诚过了头,应该用两句半讲完就对了。
  “虽然不是干妈,但也差不多,有阵子我特别粘她,连凤凰都嫉妒了。”
  “我知道,雏鸟情结。”龙渊忍着笑,“鸟类会将破壳后第一眼见到的人认成自己的妈妈嘛,你看我就没有,孔宣哥哥——”
  这一声叫得抑扬顿挫,明明就是那四个字,可怎么听都不是那回事儿,招猫逗狗的。
  孔宣白了他一眼,你还是闭嘴吧!
第74章 074
“他们觉得我不该存在,对么?”
  龙渊忽然收住笑意,浸在海水中的眸光染了幽深的蓝,晦暗深沉,“你在报恩?所以连玉胎都能交给别人!”
  他很聪明,借着前因后果,就把中间过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孔宣没有否认,的确是他将自己的玉胎给了云蔚,让她保住了那个上天庭裁判应该胎死腹中的孩子,也就是如今的龙渊。
  “你不是也将玉胎随随便便就给了我?”孔宣有意将话题引开,强词夺理地反咬了他一口。
  龙渊拂袖,“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跟孔宣相处几千年,从没见过他欠谁的人情,或者说孔宣压根儿就不会跟别人有什么交情,哪怕自己战到遍体鳞伤只剩最后一口气都不曾向人求助过。
  这么冷情冷性的人,居然能对他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另眼相看,想来都是看在他娘云蔚的恩情上。
  他还以为,还以为……哼!
  龙渊气呼呼站起身就走,足尖一点往水面上升去。
  银河倏地从背后射出,没抽在他屁股上,而是结结实实往他腰间一缠,登时将他放成一只人形风筝。
  “我让你走了么?!”孔宣手腕一抖,龙渊便给他四脚朝天地扯回原地。
  跟着他手握银河往海神庙的岩壁旁一指,用不着多余的语言和动作,龙渊条件反射一般乖乖溜到墙根儿,双掌撑地举起两腿将自己倒竖起来。
  诶?好像是我在生他气啊——
  龙渊肩肘的动作刚要垮,腿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给银河闹着玩儿似的抽了一鞭子,连忙绷直得好像一根棍。
  “报恩怎么了?你有意见?”孔宣落下视线看着眼皮倒眨的龙渊,从前罚他的时候可没这样仔细看过他的表情,无辜又倔强。
  孔宣需要压着一点气力方不至于让嘴角翘起来,清清嗓子道,“云姑姑想留下你,我只是帮她而已,你以为呢?我会把账计到你头上对你以身相许?做梦!”
  “那——”
  那意思就是,孔宣对他的好,不是因为他娘,而是因为他是龙渊,因为他这个人!
  龙渊觉得浑身热血此时才因着地心引力哗啦一泼全浇进脑袋里,美得晕晕乎乎,挨罚也不是很介意,“殿下说个情话也这么粗暴,要不是我了解你可能根本听不懂。”
  “你了解个屁!”
  龙渊偷偷化出尾巴,朝上晃了两下发现居然没处可挂,于是暗搓搓将尾巴弯下来伸在地上要给孔宣当坐垫。
  “怪我吗?之前在雾灵山日子过得好好的,结果你突然就要赶我出去睡,连地铺都不给住!还有……总是找借口闭关,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青色的尾鳞快要把淤泥铲出一个坑,还不屈不挠地往孔宣身下拱,“别坐地上好吗?你身子这么弱,病了惹我心疼。”
  孔宣丝毫不领情地拎起大尾巴啪叽丢回去,“反正你有幻海遗珠,随时都可以离开雾灵山,跟你的那个什么青梅竹马竹叶青游山玩水去!”
  竹叶青是龙渊在雾灵山结界附近认识的一只小蛇妖,因为青龙的幼崽模样像蛇,这小妖也是通体碧绿,龙渊见到她就有种见到同类的亲切感,很快便混熟了。
  竹叶青胆子挺大,经常溜达到结界边缘来找龙渊玩儿。
  龙渊刚好也到了喜爱交友的年纪,整天对着不苟言笑的孔宣和艰涩枯燥的功课,显然新伙伴更有吸引力,于是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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