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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崽何弃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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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搬了两天家没来更文,奉上今日份~
  谢谢给我扔雷的小宝贝儿,谢谢啦!
第88章 088
四周灯光骤暗,一簇白光笼着个纤柔伶仃的影子飘上舞台,那是个少女的身形,姿容清丽如傲雪凌霜。
  少女鬓簪白梅,雪裙如铺,恐怖片中最缺乏创意的女鬼打扮。
  梅姑娘在众鬼的翘首企盼中足尖轻点飘然跃起,一个飞天旋摘下了那块钉着金羽毛的木牌,落地时长袖一舞,曼妙至极。
  一股冷梅幽香刹那萦绕鼻端,浓烈得有些令人窒息。
  龙渊和孔宣几乎在第一时间调动内息抵御这种无孔不入的气味,体内仍然漫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潮。
  旁边的杨六斤早已看直了眼睛,下意识躬起脊背,嘴巴张开,垂涎欲滴。
  大厅里几乎所有鬼都陷入了某种欲念,如同发/情期的兽类遭到心仪异性的撩拨,情难自抑。
  跟着,原本素淡的梅姑娘仿佛正在被上色的美人图,鬓边的白梅吸了血一般迅速殷红;白净的面孔一点点被浓妆艳抹遮盖,黛眉斜飞、薄唇含朱;胜雪白衣被黑雾浸染如墨,上面泼了血似的绽出大朵大朵的彼岸花,诡异至极。
  周遭幽香愈加炽烈,如同某种催发的药剂搅起看不见的狂潮。
  在场的众鬼已经完全失控了,深陷在各自的幻想中挣扎沉浮,呼号呻/吟,画面简直没法看。
  怪不得暗香馆的梅姑娘成了冥府一游的招牌景点,原来是靠着这个彩蛋福利值回鬼见愁的票价。
  孔宣被龙渊按在宽大的沙发椅里热切地亲吻着,要不是不想做那出头的椽子,他俩还真没有如此重口的群戏爱好。
  孔宣觉得快给周围的鬼气熏死了,要不是龙渊尽量用身体将他与外界隔离开来,并咬破舌尖喂了他几滴龙血,明王殿下怕是会忍不住发飙踢馆。
  龙渊含着孔宣的耳垂,用仅供一人听见的声音说,“那傻鸟居然真的肯拔毛了!该不会是英令在那女的手上吧?我们要不要去帮他,别被那女鬼生吞活剥了。”
  孔宣:“……”
  他刚刚帮了两卡车的倒忙,没他掺和说不定金鹏不用拔毛儿。
  孔宣掐破指尖,飞快地在龙渊肩上画了个符,正是之前蓝岛上龙渊拍在金鹏背上用于窃听的那种。
  “你的真身方便隐藏,去盯着他。”
  “你让我去盘他?!”龙渊用夸张的口型质问,连眉毛稍都写满了不情愿。
  他心里也清楚一个人身上藏只小鸟和藏条小蛇究竟哪种更安全,就是感情上接受不了,万一被误食呢?
  “行吧,卧底这么危险的工作当然得我来,你呢?不许乱跑,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回来接你。”龙渊像小时候那般,有样学样地在孔宣肩上也画了个符,“放心,我不会让小舅子乱来的!”
  孔宣心道,我是让你去帮忙不是捉奸好吗?
  荒诞混乱中,孔宣倏地感觉身上一轻,龙渊已然化成拇指粗细的一条苍青小龙钻进他的袖管,顺着胳膊内侧凉丝丝地蜿蜒而过,故意沿着锁骨兜了个圈再绕到背后贴着脊椎一路蛇行下去。
  钻出裤管之前,这货还不要脸地环住他的脚踝,像个闹着玩儿的奶狗一样给他咬了一圈的牙印儿,这才贴着地皮嗖地朝金鹏溜过去。
  孔宣方才被他撩拨绷紧的神经甫地一松,狠狠地打了个激灵。这个混蛋玩意,怎么一到他手里就给养歪了呢!
  养歪了的混蛋玩意钻进金鹏裤管,照着他脚脖子就是狠命一口,惊得金鹏险些从椅子里蹦起来。
  好在这一哆嗦刚好跟梅姑娘挽上他的手臂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色狼被美女的直流电击中,金鹏随即嗅到了熟悉的储备粮味道。
  “先生里面请,”梅姑娘的声音腻得像糖水里化不开的蜜,同时传入龙渊和与他共享听觉的孔宣耳中。
  按说人生百态,声音也各不相同,但这女鬼的嗓音莫名有种不和谐之感,说不出哪里和她本人不搭调,像一出蹩脚的双簧。
  金鹏被她勾着一边手臂往楼上带过去,身体僵成一块棺材板儿,连挂在他脚踝上的龙渊都感觉到了,心说你挺尸挺得还真专业!
  他做社会精英打扮,穿了身中规中矩中等价位的毛呢西装,可一张武夫脸有些出戏,反倒看起来像是轮到死了才混到一身平时不会考虑的板正好衣裳。
  金鹏佯装好奇地问,“刚刚那是什么味道?真,真好闻——”
  “香水儿呀,”女鬼王娇笑,声线勒得很细,“喜欢就好,我那儿多得是。”
  他们跟着梅姑娘来到四楼,这里是专门招待贵客的地方,布置艳俗且奢华。
  进了其中一间屋,梅姑娘反身掩上大门,拈着手中金羽毛的细柄朝脸上扇了扇,“先生真豪爽,这么好的东西都舍得拿出来。”眼神里却分明在问,别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吧?
  “这玩意是给我陪葬的,一直没舍得用。”金鹏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踩着松软的织花地毯走到窗边向外眺望,地毯上绣着一簇簇盛放的殷红彼岸花,窗台上也摆了几丛。
  这里风景不错,甚至还能看到高悬天际的一道长河,“梅姑娘喜欢,就很值得。”
  他话音刚落,脚踝上刺痛一口,险些没绷住情绪。
  龙渊用尾巴尖儿在他腿肚子上写:替英令咬的。
  替你妈蛋!老子逢场作戏,你却公报私仇。
  梅姑娘像是被取悦了,掩唇一笑,走到桌边开始泡茶。那一壶茶咕嘟咕嘟滚着,却不见半点蒸汽。
  她舀了一盅递给金鹏,“先生尝尝,我这儿的茶可是冥府里唯一的活水冲泡,外面那些个都没福气喝到。”
  金鹏把玩着茶盅却不着急喝,“梅姑娘这里有酒么?”
  他忽地左脚一颤,险些跪倒在地。艹!你他妈还咬?没完了是不是!
  梅姑娘也是一惊,赶忙上前搀扶,“先生怎么了?”
  “脚软,腿麻。”金鹏咬牙,攥拳用力往腿上一通乱敲,反给龙渊流窜着又咬了好几口。
  龙渊:你哥还在外面,喝个毛花酒!能不能赶紧说正事儿,他路盲易走丢你不知道吗?
  金鹏无语,对这种单向沟通颇为无奈,仿佛自己成了哑巴,无法做任何辩解。等这事儿过去了再跟你算账!
  暗香馆外,孔宣已经随着杨六斤走到正街上,听见龙渊那边的对话眉心微蹙,他大概明白金鹏为什么要酒喝。
  杨六斤以为她在这种地方弄丢了自家男人心情不好,转了个话题说,“翠花妹子打算去哪儿歇息?这片儿客栈宾馆没有两千币以下的,要不到别处看看?”
  他清楚二人的骨币都带在男的身上,这小女鬼孤单一人、身无分文倒是怪可怜的。
  “鬼市那边有一千的,再便宜就得往下走了,要是胆儿大不怕吵咱就去十以外,有几十币一个的床位……哥先请你吃点东西怎么样?”
  十以外,是冥界对下八层的称呼,那里紧邻地府再教育基地,满耳朵都是哭喊哀嚎,腥臭熏天,堪比恐怖片现场。要不是走投无路,鬼都不去。
  杨六斤当年因为写松竹CP被大佬卸了一条腿,之后逃到十以外躲过一阵子,对那边印象深刻。
  孔宣满耳朵都在关注馆里的状况,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无意识跟着杨六斤往前走,颇有些失魂落魄。
  那边关于讨酒喝的话题被打断,梅姑娘像是忘了客人的要求,将话题引到别处。
  茶盅依然捏在金鹏指间把玩,像个稀罕的古董被翻过来调过去地摩挲观察,里面清澈的茶汤氲出一层混浊。
  梅姑娘的目光逡过来,“趁热喝,凉了可就不香了。”她说着将一只手搭在金鹏肩上,“先生不想早点歇息吗?”
  语气中的娇嗔略显敷衍,倒是透着几分急切,好像卖的比买的还着急。
  “开黑店不好吧?”金鹏抖腕将茶汤往桌上一泼,蒸腾出一团迷雾,“孟姑娘,或者叫你……孟阿婆?”
  女鬼王的表情有一瞬尴尬空白,遗憾且心疼地看向空茶碗,“哎呦呦,就算金叶子也只卖这一碗,可不续杯哦!”
  她的声音剥去伪装,像是涤掉糖霜的果肉,露出干瘪和苍老,脸上的皮肤也如烧化的烛泪般堆叠下来,冷凝成褶皱和斑纹。
  芳华妙龄弹指间暮景桑榆,令人唏嘘。
  孟婆!奈何桥头灌迷魂汤的内老太太?
  龙渊心说,冥府的孟婆滴酒不沾,众人皆醉我独醒,难怪金鹏拿酒来试探她,这呆瓜还没傻透嘛!可他怎么会怀疑到梅姑娘就是孟婆?好端端送生的一个老婆婆居然出来开暗门当鬼王?
  “奈何桥唯初一、十五的子时断行,”金鹏看着满屋满眼的彼岸花,“想不到您老还有这种兼职,有点儿为老不尊啊!”
  “秃毛的崽子懂什么!”孟婆表情上有些不屑也有些执拗,“要不是老娘我赚外快供养着,这冥府早变鬼窟咯,连勾魂使的差旅费都支不出!”
  “你们又是上三界的哪路神仙?不是只有那些活人才是你们眼中心头的小宝贝儿么,下水道堵了才想起我们这条阴沟来?”
  金鹏已经在冥界盘桓有日子了,这里什么情况他大致了解,冥主的存在感还没有花魁高,鬼王们懒得管的地盘他才勉强管管,地府公务员待遇还不如成天卸胳膊卸腿的职业/打手……一言难尽!
  可这些都是冥界的内政,人家首席执政官不吭声,他们这些维和部队没理由冒然干涉。
  跟异监局在人界捉妖拿鬼两码事儿!
  金鹏摆出白龙鱼服的公干姿态,不失谦恭道,“我来是想向阿婆讨个治病的药方,顺便打听一个人。”
  说是顺便,语气倒郑重得有些沉涩,他多方探寻过英令的行踪,对方却仿佛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殆尽,连片可溯的鞋印都没留下。
  “不如我先向你打听一个人。”老太婆提起剩茶往金鹏裤腿上哗啦一泼,“老娘打这世上死人就开始在冥府送汤,鬼见得多了,还没谁能在我鼻子底下藏住人味儿!还不滚出来——”
  其实听见那一泼水声,孔宣心里便咯噔冻住三分。孟婆汤,这玩意能让魂魄忘尽前尘,万一龙渊兜头呛进去一口会不会就又不认得自己了,说不定连小助理是谁也顺便忘了?
  他的确没有想到梅姑娘会是阅鬼无数的孟婆,竟然将人魂尚在的龙渊送到了对方鼻子底下。
  但紧接着,像是猜到他担心什么,又善解人意地给出安慰一般,龙渊应声,“邻里邻居的,我要是小气点儿把整个东海泼回来,您这儿可就真成下水道了。”
  龙渊早在听见孟婆那句“你们”就有所准备,只是留了半分侥幸没有立即蹦出来,因此这一泼他有九成半的防备,没等茶汤溅上金鹏裤腿便嘭一声化出形来闪到旁边。
  于是眼下脱掉皮鞋往外倒水的就只有金鹏一个。
  “您老也不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吧,”龙渊对那直勾勾的鬼瞪有点儿过敏,后脊窜起小阴风儿,“开个玩笑而已。”
  孟婆却半分也没有挪开视线,甚至还朝他走近几步,眯起眼睛细看。
  “是你?真的是你……哦呦,你这是第十次来了吧?没错没错,我肯定不会记错,记错了谁也不会记错你!”
  “不容易啊不容易,这回可终于长成大人了,就是还不待见我的汤!”
  “之前你一点点个的时候就不好哄,说什么都不肯喝,非赖在我的花田里要等什么人……”
  “等什么人啊!没喝我的汤你不是一样想不起来!”
  “小倔种!”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肉乎乎的一团大,三岁还是五岁来着,华服宝葬可惜是个蜡头命……那时候我还心软着呢,让你一等就是小一百年。”
  “还有你十几岁那次,一板一眼地自称孤王,想暗示我不能逼你喝汤……哪有孤王这么落魄,做鬼还得睡大街,真是‘孤’王不假!”
  ……
  “你说你到底等谁呢?我看再等不来都该着魔了!”
  跟着杨六斤走在鬼市集大街上的孔宣突然顿住脚步,神情怔愣了好一阵,抬手按住胸口,整个人蜷缩着蹲跪下去。
第89章 089
龙渊的确没想到骗个鬼还能碰到熟人,心中一顿万马奔腾。
  前面的九世他怎么死的怎么埋的自己并无印象,突然给这老太婆有鼻子有眼地抖落出来竟不知作何反应。
  好像顺利长大的人听说自己出生时难产,凶险到差一点无缘人世,但不记得了,也就无关痛痒。
  惊诧过后,龙渊紧接着还有些沾沾庆幸,你看,我家明王殿下在思过崖受苦的时候我并没有无知无觉地安享荣华,也没有完完全全地忘了他,这种“有难同当”居然产生某种聊胜于无的安慰,心说,渣男这种黑历史我可以没有!
  待这一堆念头排着队挤过脑洞之后,龙渊幡然意识到,孟婆刚那段啰里啰嗦孔宣也能听到。
  跟着,他一边耳朵里就响起了杨六斤的鬼叫,“你这怎么了呀老妹儿!能自己起来不?赶紧的我给你叫个140吧——”
  4你个大嘴巴!孔宣恨不能把他两条腿掰下来塞他嗓子眼儿里。“滚!”
  杨六斤只当这姑娘是给渣男气急了厥过去,赶忙伸手过来扶,被孔宣啪叽一把拍开,打得还巨疼。
  孔宣按着心口缓了缓,自己摇晃着站起身来。
  什么糟心的锦鲤,假的吧?他发誓下次再去九重天,一定给佛祖家的莲池放水,一条鱼也不留全部养成乌龟!
  乌龟吃进去还大补呢,那吊命的锦鲤就给他吊出这么点儿早夭的富贵命,连成年都活不到。
  三五岁的人类幼崽才多大,也就大腿高?
  孔宣对比了下,应该跟小青龙刚刚化形的尺寸差不多,那时的崽崽乖软得像条虫,出门攥他衣襟寸步不离,夜里睡觉还会做噩梦往他尾羽里钻。
  倘若孔宣需要独自处理些什么事情,他就一动不动蹲在殿前的石阶上眼巴巴等着,有时等太久了会直接睡倒过去。
  现在告诉他这么小的崽崽就做了流浪小鬼娃,睡在彼岸花田里不肯走,一直在等他……很多很多年也不会有人提着尾巴把他丢回床上,有点扎心。
  那边龙渊干笑了两声,“心怎么这么软呢!我都不记得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对孟婆说的,其实孔宣知道他是对自己说的,叫他别不好受。
  还真挺不好受的。
  被他忘了的时候会不好受,被他记着的时候也会不好受,大概这感觉就叫“患得患失”。
  孟婆四平八稳往榻上一坐,折了枝干枯的花茎点燃递到唇边吸,“说说吧,讨的什么药方寻的什么人,别绕弯子,这里有的是手段听到真话。”说完朝二人轻轻吐了一口白烟。
  “以前只知道婆婆会煮迷魂汤,不知道您还会下迷/幻药。”龙渊也不客气地坐下,“刚在下面你动过手脚,不冤枉吧?”
  孟婆脸上皱纹一僵,不安地滚了下眼珠,“怎么着,不下药还真等着让老娘服侍你们这帮小色胚啊!”
  “下的什么药?药是哪儿来的?”龙渊追问,他直觉那东西跟释迦中的蛊毒异曲同工,说不定是相似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孟婆用拇指搓了搓食中二指,“不是白问,一个问号一片金叶子,不讲价、不赊账、不打折。”
  “成交!”龙渊朝金鹏一努嘴,大方拍板。
  妈的,金鹏掏出五片金叶子丢到桌上,“省着点儿问。”超支了自己揭鳞去!
  孟婆扒拉走两片,痛快道,“醉春风、买的。”
  够简洁,龙渊盘算了一下,这么问下去金鹏可能会秃。
  “所以您老初一十五过来暗香馆兼职,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先通过口碑赚一波门票钱,再找个标您花魁的冤大头,”龙渊说着瞥了金鹏一眼,“等将这一掷千金的傻缺儿骗回自己地盘,就一碗汤灌下去送他投胎,毁尸灭迹,还美其名曰赠送福利。”“这营销手段,搁在人世我都想聘您去当CEO了。”
  “我这把年纪,搁在人世谁还去当什么倒霉催的CEO,早就领退休金和高龄津贴浪打浪去了。”
  孟婆一脸操心劳苦相,“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就连桥头一个帮着散汤的小厮都招不来。上月好容易有个应聘的,没干几天就辞职跑暗香馆来当小倌儿了,人家嫌手续麻烦,连那几天工钱都不要了。当然要也没几个钱,不够往返路费的。”
  龙渊、金鹏:“……”活该招不到人,公务员待遇有待提高了。
  金鹏刚要提问,龙渊一个眼神噎住他抢着说,“的确不容易,鬼王嘛,总要境界高一点,眼光远一点,责任重一点……可以理解!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何况傲骨迎风、挺霜而立的岁寒三友。松竹梅,嗯,令人感佩!”
  金鹏回瞪他,谁出的钱搞不懂么,还不让说话了?另外你这伟光正的鸡血浓度会不会太高,局里开会都不这么直接打。
  孟婆闻言却嘲讽地一嗤,“岁寒三友?哈哼!藏头露尾、摧眉折腰的小鬼儿,谁跟他们称朋道友?我折不死他们!”
  “也对,”龙渊不急不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大家都是为了利益互相合作,各取所需而已。那个竹叶青多少有点骗鬼的本事,不然您老也不会买他的帐。”
  金鹏微一动容,意识到龙渊这是在套话,起码没再多花一片金叶子就知道孟婆跟另外两只鬼王不是一路,但又有着某种不得已的牵连。
  “养蛊下毒而已!”孟婆一开口,突然意识到什么,“嗯哼,小朋友果然长大啦,心眼儿多得像筛子,不看脸真快认不得你了。”合着她跟对方唠了半天,人家话里话外连半个问号都没出现,无本万利。
  龙渊心里还挂着孔宣,不想再绕,干脆正色道,“阿婆,你我都有不顾一切也要守护的东西,跟个你看了都嫌脏眼睛的下作玩意捏着鼻子交易,不如跟我们合作。”
  他在一阵青雾中化出太子法身,苍青武袍玉冠镶金,自带一股风流威仪,“孤王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
  或许是眼前这个齐整的青年勾起了老人面对孩童时曾经柔软的回忆,或许是那句“孤王”给了她无尽黑暗中可以信赖的力量,孟婆苍老的面容上,那些被漫长岁月风刀霜剑雕刻的皱痕竟隐隐松懈柔和了几分,透出时光浸润的慈祥。
  老龙已经化身地脉托擎山海,他那些血统混杂的子嗣也没有给龙族丢脸,以身化石各司其职。
  龙渊作为龙族仅存的太子和后裔,自称一声“孤王”并不为过,除了龙三角那些成天唱歌跳舞的傻鱼和虾兵蟹将三两只,他倒算个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孔宣坐在鬼市集的一处面摊儿前,将他那碗会自己蠕动的面条推给杨六斤,自言自语道,“我还没死呢,你孤个屁!”
  “咳,”龙渊呛了一下,王霸之气有点儿漏,“我可不图你们什么,隔壁老大一片东海,孤……本王都不稀罕继承,我家王妃喜欢晒太阳,晒月亮,吃有机绿色食品。所以,您老考虑一下,句号。”
  明显那边的“王妃”也呛了一下。
  孟婆足足吸完整条烟枝,才下了决心似的将桌上剩余的金叶子一把扫进袖筒里,“这些算诚意金,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既然谈好了全包价,口头协议成立,金鹏立刻抢言道,“婆婆有没有见过一个人?”他将英令来冥界的时间以及大致特征说了一遍,在这儿找个鬼不容易,找人还是不难的,毕竟孟婆对非鬼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嗅觉,连龙渊都给她发现了。
  不想孟婆却摇摇头,“没见过。你说他来寻曼珠沙华的花粉?那花只开在黄泉路和忘川河沿岸,都是我的地盘,如果他来过我不会不知道。”
  金鹏的心登时向下沉了沉,杳无音讯。这段日子他心中涌出过无数种设想和希冀,随着时间的推移,设想越来越沉重,希冀越来越渺茫。
  如果这冥界找不到一丝英令的痕迹,最大的可能便是他一进来就被人盯上了,甚至处理了。
  处理了?怎么处理的……
  龙渊一手按在他肩膀上,似要将某种可怕的念头压下去。
  “据说曼珠沙华的花瓣有毒,中毒的人会陷入痴爱欲念无边沉沦、痛不欲生,而花粉却是绝情之物,可解情毒,这是真的么?”
  孟婆重新燃了条烟枝,“也真也不真,不像传的那么可怕,什么地府罂/粟……花粉同期,除了我没谁能彻底分离,不然你在花田里一住几十年怎么没疯没痴还有命娶王妃?”
  龙渊心想,也有道理。但如果英令打听到只有孟婆能分离花粉,不应该不去找她。寻人的路似乎走不通。
  “那婆婆是否听说过有一种蛊毒,和你用的醉春风作用类似,只不过效力更强更持久。”龙渊边说边飞快地斟酌着哪些信息可以透露,哪些必须保密,“中蛊的人会对特定对象产生难以抵抗的欲念,连看一眼都不能自持,可能,可能只有……”
  娶了王妃的人,这会儿居然对那点床笫之事结结巴巴说不出口。
  孟婆眯眼笑看龙渊,“哦,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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