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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三千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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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菊香再来敲门,我才放开挽秋。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打开门,菊香一脸著急的模样,对我道,“小姐醒了。”
  醒了便好。
  我揉了揉额角,示意菊香先出去。回头看时,挽秋靠桌子站著,看著我似笑非笑。
  我叹口气。
  挽秋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我咬住他的手指,他瞪我一眼,我松了口,他揉著手指骂道,“凌陌白,你属狗的不成?!”
  我笑笑,一口喝乾已经冷掉的茶,犹豫片刻,道,“你和我一起过去看看凌宵吧。”
  挽秋靠在桌子上,斜眼看我,我讨好地冲他笑,半晌他才摆了摆手道,“走吧走吧,什麽表情,我又没抛弃你。”
  听了他的话,我的唇角不受控制地挑起。
  凌宵醒来,眼睛是红肿的,人看起来也没有几分精神,安静地坐在床上,单薄的身子几乎要和床融在一快儿。
  我走近了几步,她抬头看了看我,又迅速地低下头。
  我揉了揉眉心,冷笑道,“你不是厉害得很,有了卫少爷的垂青,就连自己是什麽人都给忘了?”
  她的肩膀抖了一下,挽秋凉凉地看著。我这话说得算是轻的,若换作挽秋的话,恐怕凌宵现在连抖的力气都没有。
    
    ☆、故国三千里 94

  闻声而来的陈如霜插口道,“凌宵也不容易。”
  女人家果然是心软,我叹口气,皱眉道,“你倒是给我说说这前因後果到底是怎麽回事?!”
  凌宵抽噎许久,才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完。
  原来她是在那天的舞会上认识卫童。
  卫童的皮相很不错,又懂得哄女孩子开心,舞会初识,凌宵只是个小姑娘,三两下便被人摸清楚底细,卫童的表现一直都很绅士,加之他说是我的朋友,所以凌宵对他也没起什麽防心。
  之後大抵就是卫童的手段,每天的接送,时而送花,然而又甜言蜜语。凌宵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被他骗个团团转。
  凌宵对卫童便是一往情深,於是便有了黄家宴会之前的事,卫童哄她说一定会娶她,她便狠了心与家里断了关系,无论如何都跟著那人。
  我忍不住嗤笑,连家都不要了,只为一个男人?
  但面上自然不能表现出什麽,我面无表情地听她继续说。
  再然後,卫童发现她没有利用价值,对她便淡了,而她却气不过,几次上门理论,都被赶出来,一开始卫童还好言劝慰她,再後来便直接弃她不顾。
  然後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於是便又找上门去,被黄心惠打了出去,之後,便是我今天看到的这个样子。
  我咬牙切齿,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事,说白了,并不是完全是卫童的错。
  如果凌宵没有那麽……那麽……也不会被人利用成这副样子。有一句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
  如果不是凌宵情愿,她会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我忍住想抽她一顿的冲动,转身就出了门,凌宵在里面哭得更大声,我心烦得要死,一拳砸在墙上。
  挽秋把我的手拉过去,看了看砸得青肿的那一片,嗤笑道,“你这就叫做自乱阵脚。”
  我恍然。
  卫童本可以把事情处理得更好,可是他却挑了一个最不完美的方式,我又记起那日卫童狠毒的一眼,忽然就明白了。
  挽秋见我大悟,摇了摇手指,笑道,“关心则乱。”
  我看著他,心里叹息一下,微笑道,“有你真好。”
  他一脸作呕地看著我,甩开我的手,抖了抖身子道,“你恶心的。”
  我笑出声来,心中的憋闷也去了不少。想想这样出来的确有些不大对劲,於是又牵了他的手进去,一进门,我就发现,陈如霜的目光就停在我和挽秋交握的手上。
  挽秋没有注意,而我是刻意的忽略。
  凌宵又哭花了脸,菊香给她擦著眼泪,边擦边流,我一看就烦得很,简单道,“再哭我就把你送卫童家去。”
  凌宵果然住了嘴,可还是抽抽搭搭,用一双红彤彤的眼望著我,模样可怜极了。
  菊香道,“少爷……”
  我看她,她却还吞吐,我眸光一冷,她急忙道,“大夫刚才说……说……说小姐的孩子没了。”
  我一怔。
  这她刚才可没跟我说。
  不过……
  “没了不是更好?”挽秋凉凉地接口,扯了一边的椅子坐了。
    
    ☆、故国三千里 95

  我接了挽秋的话道,声音透凉著,语气淡然,“你要是真留了那混蛋的种,我凌家是不认那个孩子的。”
  凌宵咬了咬唇,眼神更加萧索。
  我又道,“从哪里跌的就从哪里爬起来,你好好养几天,身体好些了我去给你复学。”
  她抿了唇,默默地点头。
  我怒火更胜,厉声道,“说话!”
  她一哆嗦,抖了抖,趑趄道,“是,我知道了。”
  我看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发出火来,甩了甩袖子出了她的房门。
  *****
  接到陈易葳的电话,我有些傻眼。
  来不及解释些什麽,我扯了挽秋便往车里钻,连张涯都没叫,径自往陈家去。
  挽秋奇怪道,“你去哪儿?”
  我解释道,“陈易葳破产了,他刚给我打过电话,说他分文不剩,他说陈如霜现在是凌家人,让我以後照顾好她,又说他准备自杀。”
  挽秋耸了耸肩膀,毫不在乎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
  我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管是真假还是过去看一看得好,是假的便罢了,若是真的,兴许还能救他一命。”
  挽秋斜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凌陌白我发现你倒是越来越慈悲为怀了?怎麽,准备要立地成佛?”
  我苦笑著摇头,“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挽秋哼了一声。
  我又道,“陈如霜毕竟是你的人,陈易葳又是她亲哥哥,她哥哥死了,她心里自然不会好受,她不好受,难道你会好过?”
  我说到後面,已经有些吃醋的味道。
  果然,挽秋笑著开了车窗,一面道,“好酸的味道,哪里放了这麽多的醋?”
  我哭笑不得,紧张的气氛倒是缓解了不少。
  好不容易到了陈家,下了车来不及锁便急忙拍门,门并没有锁上,一推就开了,客厅里没有人,不但客厅,整个一楼都不见个人影。
  木制的楼梯在踩踏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冲到二楼的小厅,我便知道我来晚了。
  一封遗书留在桌子上,陈易葳已经断了气。
  说不上是什麽样的感觉。
  我并不喜欢陈易葳,但事实上,他人还算是不错的,过往的一切现在回忆起来,我都在怀疑那是不是真正发生过的。
  曾经那样熟悉的一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我忽然就有些冷。
  挽秋握住我的手,我仿佛有了些力气,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我对挽秋道,“我们走罢,先去个别的地方,别说我们来过这里,我们只是路过。”
  我这样说是不想沾惹上是非,挽秋显然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就如同来一样迅速的离开了这座让我无比压抑的宅子。
  在外滩附近逗留了一会儿,我们便起程回家,凌宵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是她复学的第一天。
  陈如霜的肚子有些大了起来,显出了些孕妇的感觉。母亲对她更是格外关照,连出房门的次数都多了起来。
  回到家的时候正看到佣人在扫院子,张涯在石凳上坐著,见我们开车回来急忙过去迎。我和挽秋下了车,便把後续的事交给了他,直接进了屋。
    
    ☆、故国三千里 96

  陈如霜在客厅做女红,一双小鞋子做完了一只,大红色的底,透著喜气,她见挽秋回来了,很是开心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幸而娘亲不在,否则就这一声就要出了大事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陈如霜说陈易葳的事情,看著她如此幸福的笑脸,我实在不忍心多说什麽伤她的心。
  可她却仿佛看出了什麽似的,慢慢地停了下来。
  人说女人都是敏感的,果然如此。
  我还在犹豫,挽秋直接坐在她的身边,对她道,“如霜,你别激动,先听我说话,这事很重要……你一定要挺住。”
  挽秋很少一口气说这麽多的话,陈如霜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挽秋只是道,“你哥哥去世了,是自杀的。”
  陈如霜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下去,然後向後倒去。
  我和挽秋相视苦笑。 
  等到陈如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我和挽秋一起过去看她,她挣扎著坐起来,扯了一个苍白而虚弱的笑容。
  我叹气道,“你没事吧?”
  陈如霜摇了摇头,向挽秋看去。
  挽秋淡淡地道,“要我说什麽?节哀顺便还是什麽的。”
  陈如霜苦笑了一下,慢慢开口,她的声音有轻微的沙哑,“不,我早就该想到的,这几天哥哥就不对劲,前几天来看我的时候,还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我只以为他在瞎说,没想到……”她说著,一滴泪就顺著面颊滑了下来,滴在她苍白的手背上。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是怔怔地看著她,她强作笑容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半晌我才缓过神来,对她点了点头,拉了挽秋的袖子出去。
  回了房间,挽秋一屁股坐在床上,点了一支烟。
  他好象有些烦躁一样,烟嫋嫋地燃著,他的眉头也皱著,我握住他的手试图安慰他,却并没有达到我想求得的效果。
  半晌,他才道,“你放手罢,我没事的。”
  这个样子说没事,我怎麽会相信?真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挽秋又道,“我只是……”他说了半句便停住,仿佛不知该怎样开口一般。
  我捏了捏他的手指,笑道,“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他笑得有些勉强,可终究没再说什麽。
  屋子里格外的沈默,我站在窗前向外面望去,忍不住就想起陈易葳。
  这个人,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生命。
  拳头握紧,又慢慢地松开,不禁苦笑,只是这样,我便接受不了了吗?
  打听了各方朋友,卫童显然依然风生水起,形式一片大好,甚至他已经脱离了黄家的掌控,对黄心惠也再没有了那些客气。
  婚还是离了的。
  在又一次黄心惠哭著吵著要离婚的时候,卫童很干脆的说了句好。
  於是成了定局。
  对於这样的结局外人自然不好评说什麽,以前倒是无所谓,但现在的局面,显然是对黄心惠不利的。
  说一句不好听点的话,那就是,黄家,已经在日本人面前失了宠。
  再加上,上月末黄老爷子刚去世,下面的又没几个能扛事的,黄家的败落,迟早罢了。
  作家的话:
  於是这篇文最多不超过两万字就结局了呀孩子们……
  撒花
  一直坚持到现在的同学们,非常感谢。
    
    ☆、故国三千里 97

  我暗暗地冷笑。
  黄家的事,自然是有我的分的。
  我们本来没有什麽纠葛往来的,可是我想借著把黄家弄到顺便让卫童受些损失,可惜,我失算了。
  我对清水说,我不希望黄家再存在下去。代价是,我告诉他君禺在哪里。
  这件事,倒是我耍了个滑头。
  月前君禺和我说他已经离开了北平转往江苏一代,我却告诉清水说,二月的时候君禺和我说他去了北平。
  就是这麽简单。
  虽然我的目的没有达成,但也可以安慰自己说是给凌宵报仇了不是?
  月底的时候梁天奇卖了厂子,和黄心茹离婚,然後只身去了广州,临走之前他想见挽秋一面,只可惜挽秋死活不肯见他,他便只好自己走了。
  据说黄心茹倒是哭了个肝肠寸断。
  三月已经见了底,即将到四月。
  国共合作,汕头沦陷,南昌沦陷,……
  我有些呆不下去了。
  终究还是惜命怕死的。
  我永远都不会是君禺,永远不会为国为民,永远不会舍生取义。
  我只想留著我的命,安静的陪著挽秋。
  家国如何,天下如何,与我匹夫何干?
  我知道,如果君禺听了我这话,定是要气得七窍生了烟,大骂我卖国。
  不过。
  我点了支烟,让它燃著,灭了便再点起来,反反复复,烧了十几根烟,落了一地一身的灰。
  台灯的罩子有些脏了,落了两只濒死的昆虫。
  我用一副卑鄙的嘴脸嘲笑著无辜的虫子,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做。
  陈如霜的肚子倒是越发的大了起来,行动也更加不便,母亲特意雇了一个有经验的产婆每天护著她,饮食起居,定要注意上许多。
  陈如霜之後倒是再没提过陈易葳的事,我和挽秋自然也轻易地瞒住了足不出户的母亲。
  子曦之後是一直住在陈葶家里的,很少再回这个家,我一大早起来吻醒了挽秋便去做事,一杯茶没喝完,菊香就匆匆地跑上来,说是子曦回来了。
  我知他回来必定是发生了什麽事的,否则,便只因著挽秋,他也不会往家里踏。
  我整了整衣衫出了门去见他,他在客厅里坐著,西装领带,很有一番模样,陈葶坐在他身边,二人很是般配。
  随便的说了些家常,便谈到了正题上,子曦道,“哥,你也知道的,葶葶是在美国呆习惯了的,以後大概也要定居在那里,她家里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和她一起过去,我想问问家里的意见。”
  我点了点头,走了倒也好,国内太乱,既然他女朋友是个有本事的人,那何乐而不为?
  见我点头答应,他整个人都喜气了很多,我无奈道,“纵然是我答应了,你也应当去与你婶母说一声才好。”
  子曦急忙地答应著,便上楼去见了母亲,不过片刻工夫,又携著陈葶下了楼,同我说了几句话。
  我留他吃过午饭再走,他却不肯,只推说有事,我存心逗弄他,只是问,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看他实在是赧然,便也不再为难他,放他去了。心里却清楚,这恐怕是最後一次见面了罢。
  作家的话:
  有点凉了……立秋之後,果然就是秋了嘛
    
    ☆、故国三千里 98

  往後。
  往後,就真的只剩下我和挽秋了。
  哦,还有陈如霜。
  可我,却宁可她不在
  我在客厅发著呆,却不察母亲已经被阿慈扶著下楼来了,母亲在沙发坐了,对我道,“陌白,你便真的是不肯走了吗?”
  我笑笑,道,“这里终究有我舍不得的东西,走了,怕是会後悔一辈子。”
  母亲并不笨,她虽然不知道我指的是什麽,但也清楚绝对不会是凌家,於是叹气道,“你这个孩子,我倒不知道是该对你放心好,还是不放心好。”
  我笑了笑,今日母子相处的格外融洽,也格外的亲昵,我只道,“自然是放心得好。”
  母亲叹了口气,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半晌才幽幽道,“要不,我也不走了,既然千岩在那边好著,我这边就放下心来,安心地陪陌白。”
  我摇了摇头,劝阻道,“你留在这里我怎麽放心得下,上海这麽乱。你岁数又大了,还是跟大哥走,日後承欢膝下,也是件美事。”
  母亲看著我,半晌欲言又止。我知道如果我问她肯定会说,但我并不想让她说出来,也并不想离开。
  又说了几句话,母亲知是无法阻止我,叹了气让阿慈扶她回去。
  阿慈走前也看了我一眼,见我微笑著望他,只得摇头去了。
  她们走了有一会儿,我便上楼去寻挽秋。
  挽秋坐在我的椅子上看杂书,手边的茶冷了,我替他换了一杯热的,他就著我的手啜了几口,问道,“怎麽了?”
  我将刚刚的事与他说了一遍,他却笑道,“现在倒是母子情深起来了。”他的话多少有些嘲讽的味道,我知他受的伤,也不多说,只宽慰似地笑笑道,“毕竟年岁大了,我也不想与他计较。”
  挽秋“哼”了一声,却也没说什麽,把头靠在我肩上,咕哝道,“这一天天过的,好象都是一个样子的。”
  我微微的笑,摸了摸他的脸,“以後就不一样了。”
  他抬起眼睛来看我,那双眼睛清澄如水,我看得心里一动,微笑道,“过段时间,等陈如霜把孩子生下来,母亲她们去了日本,我就把凌家给卖了,然後,随便我们去什麽地方,随便我们干什麽。”
  挽秋笑弯了眼角,喃喃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儿,只得担忧地搂著他,忍不住问道,“你不舒服?”
  他看了我一眼,怔了一眼,然而又摇头,动了动嘴唇,半晌才道,“不,没有,我,好得很。”
  他的样子看起来不但不好,而且很差,可我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麽,只得握了他的手,在一旁陪著他。
  他笑了笑,纯粹干净。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麽笑过了,忍不住低头去吻他。
  他笑出声,弯了一双眼,笑骂道,“你个混蛋登徒子。”
  我眯了眯眼睛,转而微笑,一把他抱起来,看著他道,“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麽叫真正的登徒子!”
  卫童的造访在我的意料之内,但我没有想到他会来得这麽早这麽快罢了。
  天已经大亮了,挽秋意外地早起,披了件我的外套坐在我的椅子上看书,我拿一块抹布擦著台灯罩子,又用竹签挑出去昆虫的尸体。
  作家的话:
  我的假期余额不足,不知道哪里有卖充值卡的
    
    ☆、故国三千里 99

  我很满足於现在的生活,我只是在等,等孩子生下来,等母亲被大哥带走。
  菊香急匆匆地跑进来,说是卫童过来了。
  卫童?
  我冷笑,正好,下午凌宵便要回来,不如让他见见凌宵,跟凌宵好好的叙叙旧。
  挽秋放下手里的书,拿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笑笑,道,“不如留他吃个午饭吧。”
  挽秋怔了一怔,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眯了眼睛,笑得一脸鄙夷,“凌陌白,你怎麽可以这麽混蛋?”
  我笑眯眯地道,“那你的意思呢?”
  挽秋摸了摸下巴道,“你可以再混蛋一点的。”
  我哈哈一笑,让菊香先下去,我现在可是为妹妹伤心的兄长,怎麽可以轻易地去见那个混蛋?!
  我在书房里和晚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话,顺便把要用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直到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我才记得还有个人被我晾在客厅。
  我施施然地下楼,施施然地走到卫童的对面坐了。卫童的跟前放著一杯红茶,细白的描了金边的大红牡丹瓷杯是母亲选的,我笑了笑,招手让菊香给我倒杯茶,便让她下去了。
  我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看著一脸沈静的卫童。说实话,我很欣赏这个男人,除了性子太急以外,似乎算得上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能人了。
  第六章
  卫童的手很漂亮,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他的手比挽秋的要漂亮。
  挽秋的手是苍白的,可以清晰的看见淡青色的脉络,而卫童的却不是。
  卫童的手是象牙色的白润,指甲是粉红色的,映衬著杯子,显得温柔而无害。
  然而卫童从来就不是一个无害的人,这一点我知道得很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才更加的小心。
  卫童扯了扯唇角,意外地没有性急,我本以为半个小时的等待会让他有所感觉,只可惜我失败了。
  我想著,又笑了笑。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陌白有什麽好笑的事,不妨说出来一起听听?”
  我敛了笑容,浅呷了一口茶,摇头道,“也并不是十分好笑的事,不过卫兄如果愿意听,小弟说来便是。”
  卫童盯著我,半晌道,“那辛苦了。”
  他这辛苦二字可谓含义深刻,不过却对我造不成什麽影响,我笑了一下,道,“挽秋在我的椅子上看书,却叫我去做家务,现在想来有些好笑,不过,卫兄你觉得呢?”
  卫童面色不变,眸光却深了许多,他凝视我半晌,才冷笑道,“是很好笑,可惜我不想笑。”
  我耸了耸肩膀,手指扣了扣桌面,“卫兄今天过来不会只是想来听笑话的吧?”
  卫童道,“自然不是。”他说著,身子向前倾了倾。
  我忽然起了小孩子心性,想捉弄一下他,於是道,“卫兄这麽看著小弟,联系到卫兄以前的所作所为,小弟不得不怀疑,卫兄对小弟有不轨之图啊。”
  而卫童仿佛真的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变得沈稳了很多,他看著我,说,“是啊,陌白才发现吗?我可是早就觉得,陌白比挽秋斯文多了,长得也更像个女人。”
  作家的话:
  又第六章了……唉
    
    ☆、故国三千里 100

  他拉长了声,加了重音。
  只可惜我不是挽秋,我从来不在乎我长的是什麽样子,小的时候大家都拿我的长相开玩笑,我也早就习惯。
  我微笑道,“多谢卫兄青眼,不过小弟已经有了心爱之人,还请卫兄高抬贵手,以後大家都好商量。”我明说的是我,暗指的是挽秋。
  卫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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