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一往而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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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按摩员发现卢樾看向她们，非常识趣地低头，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卢樾刚说完话就上前将他的敞开的领口收起来，系好，就怕被别人占了一丁点眼福去。
　　赵亦渊刚刚就奇怪，全身按摩怎么还穿的这么整齐，反正出来了也是要脱的：“不是全身按摩吗？”
　　卢樾一时语塞，说：“那也得慢慢来啊，哪有一开始就脱的，你先好好穿着。”
　　赵亦渊和卢樾都躺在床上，按摩员开始隔着衣服给他们按摩，卢樾和赵亦渊聊着天，身上的感觉太舒服，赵亦渊索性闭上眼睛，时不时应卢樾两声。
　　卢樾见他闭上眼睛了，给旁边的按摩员使了个眼色，悄悄爬起来，到赵亦渊床边和按摩员交换。两个按摩员完成了她们的任务，轻轻地退出房间，将外面的门关上，相看一眼，确认过眼神，是一样想法的人。
　　唉，这年头工作真是不好做啊，特别是遇上一个挑剔的客人，这客人还偏偏是自己老板。想正常的展现技能水准吧，又敌不过老板凶狠刺人的眼神，只得仔细着，万不敢碰到赵亦渊的皮肤上。这老板也是小心眼，看人看得和宝贝一样，要是多看了一眼，怕她们也不用继续干了。这两人是一直战战兢兢，总算是熬到自己戏份结束了，离开包厢是从来没有的放松和庆幸。就是这老板也太会玩了，两人摇摇头，如此想到。
　　其实一换手，赵亦渊就感觉到了，也瞬间知道卢樾今天是什么心思，为了不戳穿他，只得继续闭着眼睛，装不知道。
　　现下四周无人，卢樾就无所畏惧了，将赵亦渊侧身的衣绳解开，赵亦渊还配合得起了点身，让他把上衣脱了。
　　看着他背后的伤疤，卢樾还是满心的心疼，取过一旁小推车上的精油，仔细地摸在手上，轻轻地在赵亦渊背上推开。
　　感受到凉意的那一刻，赵亦渊愣了一下，而后偷偷弯了弯嘴角，知道是自己想歪了，错怪了卢樾。他真想不到，卢樾会给他按摩，这样的待遇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一股暖意在心中荡漾开。
　　说起来虽然卢樾的手法生疏，但力道恰到好处，按起来还比刚刚按摩员软绵绵的感觉好一点，赵亦渊默不作声地享受这等福利。
　　按了一会儿，卢樾反而郁闷了，怎么赵亦渊好像很享受的样子，一点别扭都没有，卢樾将手伸向裤子，准备往下拉，见赵亦渊仍然没有什么反应，松开手拍了他的背一下。
　　赵亦渊笑出了声，转过身来说：“怎么了这是，不按了？”
　　卢樾一下子明白：“你早知道是我？”
　　“你的手比女人的大，我想不知道也不行了。”
　　卢樾一时气短，索性坐在床边：“我就说，要是女人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吧，是我破功了。”
　　赵亦渊笑了笑，挪了挪位置，坐在他旁边：“我就说怎么会让我做全身按摩，还是叫的女按摩员。”
　　卢樾瞥了他一眼：“不叫女人难道还叫男人吗？”
　　想想也是，赵亦渊问：“你怎么想到要给我按摩的？”
　　卢樾测过身，捋了捋赵亦渊的头发：“就是发现好像没有特别为你做过一件事，也就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到的，有想要疼你的冲动。”
　　赵亦渊感受到自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春心荡漾了，情话不一定是多么浪漫的，让人心动就是最好的效果。
　　赵亦渊眼珠微微一动，浅笑看着卢樾：“那怎么？不继续按了吗？”
　　卢樾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瞅了他两眼，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说：“你在邀请我？”
　　赵亦渊直接找好位置，躺下来，打趣道：“没有，机会难得，继续按吧，别的，就算了。”
　　卢樾极其聪明地立刻反应，开始了按摩的后半截，重要阶段。卢樾的手没按了多久就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后来索性把赵亦渊翻过来，正对着他，手上的动作也不知道说不说得上按摩，反正按着按着，两个人就亲在一起了。
　　卢樾和赵亦渊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时松口了，赵亦渊眼神有点散到还有点顾虑：“真的在这？”
　　卢樾知道赵亦渊保守，第一次在外头怕是有点紧张：“不要紧，门都关好了。你别担心，慢慢来吧，我带着你。”
　　赵亦渊真的就破天荒在这样的场所里做了，一切都极为顺遂，或者是因为有些紧张，效果好像比以前更好，至少卢樾自己就有些激动了，把持度明显比之前差了。反正是自己作的，赵亦渊再怎么也得受着，总之最后卢樾还是好好的把赵亦渊送回家，然后抱着他睡了一夜。
　　林雲回到家的时候陈若平正好摆好所有饭菜和餐具，现在他们的状态与同居无异，陈若平几乎天天睡在他家，自己家蒙灰了估计他都不知道。
　　陈若平整一个良家妇男，平时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的时候就回家了，一点服务业老板的自觉都没有。今天更是额外的早，才八点就准备好了一桌子，林雲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陈若平笑嘻嘻地说：“也得偶尔找个时间出来陪你吃晚饭嘛。”
　　“难怪你下午问我几点回来。”
　　林雲拉开椅子坐下来，扒着饭看了看对面的陈若平，最近他突然发现他们之间的氛围温馨了不少，真的有一种在过日子的感觉，与之而来的幸福感也是塞满了心腔。现在回想起来，他非常庆幸当初陈若平没有继续保持沉默，而是成为他们中勇敢的那个，打破了僵局。他也庆幸当初自己没有将他拒之门外，听从了自己内心的声音，让这样的幸福时光得到实现。
　　陈若平没发现林雲在想心事，自顾自地提到：“诶，你知道吗我今晚本来想找亦渊和叶瑞聚一聚的。先打给叶瑞，他说他哥让他最近消停点，估计不会同意，本来想问问亦渊，结果樾哥电话打进来了，你猜他找我干嘛。”
　　林雲见他一脸郁闷，好奇问：“干嘛？”
　　陈若平显得有点义愤填膺：“他说今晚安排了惊喜计划，担心我约了亦渊，特地叫我不要找亦渊出来，然后就挂了。我那个郁闷啊，当真是有了恋人之后把我们这些朋友抛却脑后了！”
　　林雲不自觉笑着看他讲得激动，表情丰富的样子。
　　“然后我就想，惊喜谁还不会弄了，于是就特地提早回来，操持一顿大餐给你，怎么样？”
　　林雲一愣，微笑着点头说：“特别好。”
　　陈若平一听，刚刚还愤愤不平的情绪瞬间化作烟飘走了，满足感油然而生：“是嘛，那赶紧吃，免得凉了。”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越来越觉得岁月静好，便是爱情最美好的模样。

第54章　　循序渐进

　　因为怕打草惊蛇，东城分店的事被卢樾压住没曝光出来，许老六也被通知过，继续在赌场里完成他的既定工作。得益于此，罗军依然正常行动，之前每过几天都会来吴祁这买一小批货，这次照常来了，从他拿货起就有人跟在他身后。
　　罗军先是把拿到的货散出去，不在自己手中过多停留，安排好工作后，紧接着去见了一个人。
　　和他碰面的王睿是个熟面孔了，长年跟在王振西身边，虽没有担任什么大职位，人也不怎么聪明理智，但王振西很多事情都交给他来办，有很多事越少越好，只有信得过的人去办才能安心，王振西一向如此。
　　拍到他们见面已经足够交差了，剩下的就是吴祁的工作了。吴祁也没有耽搁，拿到照片立刻和卢樾那边通气，准备好等着他们来。
　　本来赵亦渊就一个人开车来东城，因为昨晚卢樾睡在他家，刚刚要走的的时候收到吴祁的消息，卢樾就让林雲先过去，和赵亦渊一起去吴祁的别墅。
　　卢樾和赵亦渊到的时候，吴祁在和林雲谈话，站起来客套地问好后就切入正题。
　　吴祁将照片移到他们面前，指了指说：“卢爷可能不知道，这个人是王振西的心腹，这次罗军和他碰面基本可以确定这次夙方分店的事与王振西有关。”
　　卢樾表情平淡地挑了下眉，不怒反笑：“王振西这个人，我还没动手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不治他还真对不起他如此积极。”
　　吴祁看着卢樾，卢樾起身回看了他一眼，笑说：“好，多谢你的帮忙，这次先由我拉开序幕，相信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全力合作了。”
　　吴祁笑了笑：“坐等那天到来。”
　　出了别墅，在车上林雲犹豫了一下问：“樾哥，你真的要和吴祁合作吗，他和王振西争斗了这么久，待解决王振西后，还有我们和他抗衡，到时候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了吧。”
　　赵亦渊闻言将耳朵竖起来关注着卢樾的回复。
　　卢樾勾了勾嘴角说：“其实我本也无意对吴祁怎样，只要他不整幺蛾子，不过他也该愿意。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和他都很清楚这个道理，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站在同一战线，等解决了王振西，我们之间再慢慢解决。他很聪明，不像王振西那么好对付，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赵亦渊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本来在卢樾和吴祁合作时他还想过他们之间是不是可以免于一场纷乱，事实证明还是他太过理想主义了。吴祁不会轻易放手，卢樾也不会甘于挨打，这种时候，他的作用就派上了。他要做的就是尽量破解吴祁的危机，于此同时免不了辜负卢樾的信任。赵亦渊无奈地闭上眼，一切都是自己选的，他现在也没资格退缩，张开眼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卢樾注意到赵亦渊异常的沉默，注意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长时间，夙方分店那都没什么消息，王振西还在为自己的计划进展顺利而窃喜，悠闲自得地翘个二郎腿在喝酒，时不时还欢快地抖几下。王睿突然神色慌张地跑过来：“老大，不好了。”
　　王振西白了他一眼，说起来他最烦王睿的就是这一点，总是一惊一乍的，半点沉不住气。他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罗军被警察抓了。”
　　王振西一下子窜了起来，还因为别着脚而踉跄了一下，但他顾不得那么多，急于问清楚：“怎么回事？”
　　“好像是因为散货，还是人脏并获的，已经被带到警局了。”
　　王振西突然想到问：“夙方那有消息吗，照理罗军被抓了，很快就会查到夙方身上，那还好，卢樾比我们要急。”
　　王睿难以开口又不得不说，只得小心地看着王振西说：“不是……警察去搜过，什么都没有，我现在也联系不上许老六那个赌鬼……怕是我们的计划早就露馅了。”
　　王振西震怒，声音都升了好几个调：“什么！费了这么多心思，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反把自己搭进去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撇清关系，别让罗军供出咱们。”
　　王振西稍微缓了缓，坐下说：“那倒不至于，单凭他说的话不能成什么时候，再说供出我，他不是什么好处都拿不到了。”
　　王振西越想越恼火，拍了桌子一下：“我就是气，铺垫了这么久竟然对卢樾没造成半点影响。”
　　王睿赶紧安抚说：“没事没事，慢慢来吧，本来卢樾就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人。”
　　王睿虽然不特别优秀突出，但他的话王振西还是可以听进去的，情绪平复了很多。
　　李警官借着来夙方调查的空隙和卢樾谈了一会儿话。
　　“这次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我就猜你什么都处理好了。王振西最近是频频出手啊，上一次你店里有人闹事也是他做的吧，看来他是沉不住气了。”
　　卢樾淡然地笑了笑：“这样不是更好吗，就是心急才更容易出现空子。”
　　李警官有些不解：“你这次让我抓了罗军有什么意思吗，他应该不会扯出王振西，就算说了我们也不可能就靠这个拿他怎么办。”
　　卢樾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随后说：“没什么，就是气一气他，我本来也没想用这个来弄王振西。”
　　李警官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那好吧，你自己悠着点，要是做了什么事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卢樾无奈地说：“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回去的时候卢樾蹭的是赵亦渊的车，不仅如此，下班时间还被迫提早了一点，对于这一点，林雲始终保持沉默，赵亦渊也只能依了他。卢樾坐在了副驾驶位，一路上没做别的，尽盯着赵亦渊看了，赵亦渊别盯得有点难受，问：“怎么看看着我？”
　　卢樾想了想说：“哦，没什么，就觉得你长得真好看。”
　　赵亦渊不知道卢樾哪里又抽风了，冷不防地说这么肉麻的话。正巧手机这时候响了，赵亦渊瞥了一眼，虽然没存名字，但他还是有印象的，是卢老爷子身边的管家。虽然有些顾虑，但要是无视更会引起卢樾的注意。
　　赵亦渊将车停在路边，在卢樾的注视下拿过手机接听。
　　“赵先生你好，我是卢先生的管家。”
　　“你好，怎么了吗？”
　　“卢先生想再请你来家里做客，没什么意思，就是聊聊天。”
　　被卢樾盯着讲话还真是有点胆颤，不过好在他应该听不见，卢老爷子那也是个问题，作为长辈开口邀请了，他也不好拒绝，再三考虑过后说：“好吧，请转告他我会去的。”
　　“好的，那就明晚可以吗？”
　　“可以。”
　　挂了电话，赵亦渊又发动车子继续开。由于车内太安静，卢樾听到了电话那方轻微的声音，在再上刚刚看到那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卢樾几乎可以确认，卢老爷子找上赵亦渊了。刚刚发现的赵亦渊的魂不守舍地情况似乎有了解释。
　　“你明天有约？”
　　赵亦渊被问地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对，明天我有事，你就自己吃饭吧。”
　　卢樾应了一声，看似毫不在意，让赵亦渊放松了些，卢樾在内地里已经有了主意。到了北城，卢樾陪着赵亦渊吃了顿饭就借有事处理为由离开了。
　　卢樾进入家门的时候，管家意外非常，赶紧吩咐茶水，卢老爷子倒是淡定得很：“怎么今天一声不吭地就回来了？”
　　卢樾径直坐下说：“我就直说了，您别去找亦渊了，有什么直接问我吧。”
　　卢老爷子按下按钮，关闭正在播地新闻联播，看着卢樾：“看来你是知道了，好吧，虽然我知道了，但还是做个样子问一下，你是真的爱上男人了？”
　　卢樾毫不犹豫地说：“男女无所谓，只是我爱上了赵亦渊这个人，您要这么说也没错就是了。”
　　卢老爷子也不生气，笑了笑说：“你真准备就这么和他一直下去了？”
　　“我想是这样。”
　　“这倒是难得，你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对谁如此动心，不过你应该清楚，身为一个父亲，你又是我的独子，我是不会轻易接受的。”
　　“您有您的立场，您怎么看是您的事，我们之间的事还是得我们做主，选择权在我们手里，不应该被别的东西所影响。您也应该知道，不管您怎么反对，我认准的事别人是改变不了的。”
　　卢老爷子面色有些严肃：“那你还真是本事了。”
　　卢樾的语气稍微没那么强硬了：“不是我不尊重您，是我希望在感情之事上您能支持我，而不是因为一些世俗地眼光而捆绑我，不管别人怎么样，当事人开心不就可以了吗？”
　　卢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行了，我也没说就非要拆散你们，紧张什么，就是上次和那孩子见过，觉得还不错，想再接触接触，至于你们的事……你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吧，我都不管。”
　　卢樾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他从来不知道卢老爷子会这么好说话。
　　卢老爷子也看出了他的困惑，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能强迫你做什么，你自己开心就好。”
　　卢樾都没想到这样就解决了这个看似严重的问题，离开的时候还有点分不清真假。
　　管家问：“先生，这样好吗？”
　　卢老爷子叹了口气说：“本来还想给他们添个绊子，不过卢樾竟然冲过来和我讲这些话，我也没什么心情使坏了，没有效果又伤父子感情，都随他吧。”

第55章　　我说爱你

　　赵亦渊按照约好的时间去见卢老爷子，本以为老爷子会有所动作，没想到出奇的正常。
　　老爷子和气地说：“你还没来得及吃饭吧，不嫌弃就一起吧。”
　　赵亦渊连忙答应，菜色看上去都不错，做了有六七道，家常的同时摆盘又很精致。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按照卢樾的喜好随便做了点，别客气，喜欢吃什么随意拿，不要拘谨。”
　　赵亦渊对卢老爷子的态度也是摸不清头脑，上次来的时候还打算拆散他们来着。他以为他说的那些话会让老爷子不高兴，不想再见到他，直接付出行动阻扰就是了。没想到，才几天的功夫，就又来找他了，而且态度似乎还柔和了许多。
　　赵亦渊不知道卢老爷子有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而且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索性安静一点。
　　老爷子吃着饭看了他一眼问：“你多大了？”
　　赵亦渊愣了一下，立刻放下碗，像和领导报告一样做的端正：“之前过了23的生日了。”
　　卢老爷子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说：“是真的年轻啊，卢樾这孩子真是会挑。”
　　卢老爷子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赵亦渊也不敢随意回话。
　　老爷子就像唠家常一样地说：“卢樾十几岁就很懂事，也很有主见，夙方以前的规模远没有现在这么大，他把夙方管理的很好，我对这个儿子还是很期待的。卢樾在感情方面也从没让我操心过，他自己都解决的很好，我都不知道他有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没有见他和我提过谁。”
　　赵亦渊就做一个聆听者，认真听着他不曾知道过的卢樾以前的事。
　　“其实我早就知道卢樾这些年和男人搞在一起，但我没有太在意过，卢樾的表现也确实不用让我在意。可是他对你就真不一样了，他因为你把一直以来的私生活随便改了，我也很清楚事情这么下去不妥。卢樾毕竟是我的独子，他要是认定了男人，作为父亲，我无法坐得住，所以上次见了你一面。其实上一次你的表现我还挺满意的，不卑不亢，很好，但我还没有同意这件事。”
　　从卢老爷子的话里，赵亦渊能感受到，一个父亲由心而发的情感，他很能理解卢老爷子，长辈有长辈的立场和考虑，这样的感情，他能同意不容易。
　　“可是昨天卢樾回来找我，敞开心扉和我说了一番话，句句都能感觉到他的真心。他长大后和我就没怎么坐下来说说心里话了，其实我们的关系也不像一般父子那样亲近，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还是难能可贵的。我同意你们不是我心里真的不介意，而是人老了以后更加珍惜亲情。孩子大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应该自己承担后果，他既然这么选择，我也只能尊重他。你也是个不错的孩子，你们两个，以后好好过吧。”
　　从卢老爷子那出来，赵亦渊整个人都是蒙的，卢樾昨天居然回家找过他爸聊过这个，看来接电话的时候还是被他发现了。更令赵亦渊不能平静的是，卢老爷子等于同意了他们的关系。
　　他和卢樾，得到了朋友和家人的认同，这是多少人一生都在奋斗却无法做到的事。他看得出卢樾也沉浸在这段感情中了，他们算得上很幸福了，幸福到令他都有些动摇，放弃帮吴祁做事，就这么和卢樾过下去。
　　然而他还是不能这么做，要还吴祁恩情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现在临时变卦怎么行，再说吴祁对他也是情谊深重的。
　　只是因为当初吴祁被上届东城老大压迫地逃到北城时，赵亦渊的父亲出手相助，接济帮了他几个月。到后来赵亦渊的父母不幸车祸，肇事司机欠了一堆债，根本给不了多少赔偿金，而且他的父母是私奔出来的，和家里断绝关系已经很久了，没有人能管他这个12岁的孩子，当时帮了他的人是吴祁。一直不求回报地养着这个毫无关系的小孩到高中毕业，其实吴祁曾承诺供他上大学，是他自己觉得成年了就不应该再依靠别人而拒绝了。
　　就算当初他的父亲帮过吴祁，吴祁后来对他也已经是仁至义尽没有丝毫不足可说的，相反，他还欠了很大的人情。吴祁做的是什么生意他很早就知道了，虽然他很感激吴祁，但也想尽早撇清关系，以免陷进巨大的麻烦中。想来想去，赵亦渊想通了，没有吴祁，他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样，于情于理恩情都是一定要还的。
　　他知道，不可能做到两方都顾及到，只能有所割舍，卢樾对他算很好了，看得出也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他这么做不可避免会伤害到卢樾的心，赵亦渊现在都不敢设想以后卢樾知道了会怎么样，卢樾是不会原谅他了，甚至觉得被欺骗，再也不想见到他。
　　赵亦渊一直很讨厌优柔寡断，举棋不定的性格，他一向是果断决定的，想不到也会到觉得两难的时候，没有真正经历过永远不知道实际是怎样的，他现在稍微有些理解那些纠结的人。然而路是自己选的，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后悔的权利和选择，一切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走到哪步就哪步。
　　回到家，赵亦渊打了个电话给卢樾，他现在就想好好地和卢樾说说话，就听见声音也是好的。
　　赵亦渊先开口：“我刚刚回到家……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