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一往而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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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老爷子原本接了卢樾的电话还奇怪，他太了解了，这孩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卢樾知道老爷子以前和东城的几个关系不错，这次他就借去拜访前辈为由，调查为实。他记起了赵亦渊说起的，吴祁和他的渊源，也许是他多想，他总觉得，吴祁不是一个会因为赵亦渊的父亲帮过他，就好心养了恩人孩子好几年的人。他总觉得有些问题，所以他决定亲自去查一查，为了接近赵亦渊的过去，等他查出个所以然之后，就去见他吧。

第68章　　真相大白

　　事情过了几天，赵亦渊才想起来要通知吴祁，他都吓了一跳，居然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当真是粗心了。
　　赵亦渊直接打电话给吴祁，吴祁很快接了：“怎么直接打给我？”
　　“以后不用再让人来拿信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被卢樾发现了？”
　　“对，前几天的事，我忘了告诉你。”
　　吴祁叹了口气说：“你们应该因为这个闹掰了吧。不打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虽然结束的比我想象的早，但还是谢谢你这么帮助我，我知道过程中你很难抉择。”
　　“……嗯。”
　　吴祁本不想说这些，可是想到以后难以再见，还是忍不住多说几句：“不管怎样，你完全不欠我什么，我也不会再去打扰你的人生，接下来你就顺着自己的心意，舒适地活着吧。以前你的生活算是比较坎坷，我真心希望你能遇到更多美好的事，感受更多幸福，你值得被人生好好对待。”
　　赵亦渊听着吴祁说这一番话，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感动是必然的：“谢谢你。”
　　“嗯，挂了吧。”
　　赵亦渊慢慢拿下手机，手指在挂断键上悬了一会儿，按了下去。之后他和吴祁，就不会再有瓜葛了，虽然事情结束了，他没有太多高兴的感觉，但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心心念念要报的恩情，不管怎样，算是报完了。
　　卢樾在东城几天，拜访了几个卢老爷子的旧识，但没问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倒是让那些老人对他有了一个好的印象。拜访完最后一个许老爷子要走的时候，卢樾被叫住了。
　　“你要是想详细了解东城以前的事，我给你介绍于军，他是以前东城大哥的心腹，你去了跟他提我就好。”
　　这次问了这么多人都没有满意的答复，卢樾本来都已经打算另找他路了，想不到有意外的收获，看来人还是得谦逊低调一点，别人和你处的舒服了，保不齐就帮你一把，让你少走点弯路。
　　经过介绍，卢樾去了于军那，本来于军还不太待见他，听见是许老爷子介绍他来的，态度才好了点。
　　“于哥，吴祁以前和王振西都是跟着东城大哥的，吴祁的事你了解吗？”
　　于军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你想知道什么？”
　　“吴祁几年前离开过东城，去北城呆了几个月，你知道内情吗？”
　　于军想起吴祁就没什么好脸色：“他人很聪明，可是野心也不小，后来老大看出来他预谋自己的位置，就把他赶走了，他在东城待不下去，就去了北城避难，听说那时候有人收留了他。老大知道以后很生气，还派我去查过那家人，我记得是姓赵。后来吴祁和王振西合伙，把老大拽下台，这才有了他们后来的地位。”
　　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永远的敌人，在需要的时候，吴祁可以和王振西合作抗外，在碍眼的时候，又可以除掉王振西。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他听到了和赵亦渊相关的就起了兴致。
　　“那个赵家的人帮了吴祁，你有听说后来怎么样了吗？”
　　于军缓缓说道：“老大知道了很生气，派人去解决了他们。”
　　“不是车祸吗？”
　　于军看了他一眼，嫌弃他的大惊小怪，不在意地说：“对外当然是这么做的了，但是人是老大找的，给一笔钱就愿意做这种事的人多了去了。”
　　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看着于军那一副无所谓不在意的样子，他就恨不得上去揍他一拳，还有那个以前的东城大哥，要不是吴祁已经把人解决了，他也要让那人好好尝尝苦头。想起吴祁，卢樾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他知道赵亦渊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却对赵亦渊说是车祸，这还能理解成是对小孩子的心灵保护，抚养赵亦渊也可以看作是他内心有所愧疚。
　　可是赵亦渊说要报答恩情的时候，他只字未提以前的真相，还接受了。一想到赵亦渊被人利用，他就一肚子火，即使被蒙了这么久，他还是不舍得让赵亦渊吃苦头，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他听到了想知道的，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记起来李警官说的话，又折回来：“以前在东城大哥手下的时候，吴祁就主要负责毒品生意，你应该对他的货源有所了解吧？”
　　“不知道现在变了没有，但那个时候他是找一个叫桑帛的缅甸人拿货的，就是他说服了那个麻烦的不行的人，老大的生意才越做越红火，虽然他后面反水了。”
　　继续深入的问了些详细的内情后，卢樾出门后通知了李警官，直接去了他们平时见面的地点。
　　李警官都没想过，王振西的事解决后，卢樾还会再主动找他，本来为了避嫌，他是不想再见卢樾，可是又想到，卢樾也不是吃饱了撑的，不会无缘无故找他，应该是有电话里不好说的事。
　　他们见了面，也没客套，卢樾直接告诉他：“吴祁的货源有些眉目了。”
　　李警官吓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别有意味地看着他：“我说，你是不是调查上瘾了，想改行当警察了？不过你也太厉害了，我们都没查到的事，你居然知道？”
　　卢樾把从于军那知道的原封不动的告诉他，李警官又头疼了。走了个王振西，还没高兴多久，又来了个吴祁，还这么刚好又是跨国性质，证实之后，部署协调又得花上很多时间。好吧，虽然他也不想这么残忍，但还是得回去通知一下手下，让他们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高强度工作。
　　“你为什么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拿好市民奖啊？但我得提醒你，你是北城的，东城的奖你要拿，怕是有点困难。”
　　这种脑洞大开的想法，当然是不可能的：“你放心，我对那东西没有渴望，只是单纯的看吴祁不爽。”
　　李警官一时语塞，卢爷，果真就是这么任性霸气啊。
　　回到警局，他立刻安排下去，警局内有条不紊地开始了大型的调查活动，带着一副势在必得的气势。
　　许永举办婚礼前几天，赵亦渊和顾宸去试了伴郎服，是一套黑色休闲款小西装，配着一个蓝色的领结。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许永还一脸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我的眼光就是不同凡响，选的衣服很合适，选的伴郎也是一等一的优秀。”
　　苏茵在旁边忍不住笑了出来，赵亦渊上前整理了一下许永的衣服：“确实，你自己选的这身衣服也特别合适，加了不少分。”
　　“那也是我底子好。”
　　苏茵听不下去他这么臭美的话，轻轻地给了他一个手刀：“在两个大帅哥面前，你在说什么呢！”
　　由于婚礼前有很多要准备的，两个新人在玩笑过后就离开了，他们两个人换了衣服就一起去吃饭。
　　顾宸一向不爱过问别人的私事，而且这次许永还提前告诉他赵亦渊的情况，他就有意无意的避免让赵亦渊想起不愉快的事，吃饭的时候就谈起了自己。
　　“上次我不是和你说打算出国吗？”
　　“嗯，后来呢？”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公司那里已经开始交接工作，等参加完许永的婚礼，就会动身去美国。”
　　虽然他出国以后难免联系会减少，但赵亦渊为他最后选择了自己所想所愿的道路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祝贺你，打破了重重障碍困扰，即将迈上崭新的生活旅程。”
　　这一顿饭，他们聊了很多，到结束之后他们要分开的时候，顾宸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欣赏你。”
　　赵亦渊愣了愣，不知道此话何解，他又说：“你年纪虽然比我小，但看待事务非常透彻，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智慧，其实你挺适合当人生导师的。”
　　“这话我真的受不起，我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比较理性的分析而已。轮到我自己的时候，脑子也是一头浆糊，分不出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躲来躲去还是绕到了他的伤心事上，既然这样，顾宸索性就劝他一句。
　　“那我就借用一句你说过的话，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吧，别被其他干扰，想做就去做。”
　　当初用来劝他的话，现在用到自己身上，那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独自回家的路上赵亦渊想了很多，他当初爱上卢樾就是听从了内心的声音，之前他还觉得后悔，现在想想，他就只能用可惜来形容。他想过他们之间会走的更远，以至于他都答应了同居的建议。这段初恋，不算轰轰烈烈，却让他无法忘怀，这么轻易地结束了，他想起，总觉得像梦一样。

第69章　　归于平静

　　赵亦渊和顾宸一大早就跟着许永去接亲，那两个伴娘花样太多，一会儿让他们夹气球，一会儿让他们唱歌做俯卧撑，一流程下来，他们都有些体力不支了，还没有要罢手的样子。赵亦渊后悔了，他没想到当伴郎这么累，早知道接亲是一场持久战，他昨天就应该养精蓄锐。
　　许永也有些心疼他们，可怜兮兮地对着窗户卖惨：“苏茵，差不多了吧，伴郎都快累趴了，你老公也等得很心急了。”
　　一个伴娘出来制止他：“诶，你怎么回事，这才多久，就等得不耐烦了？”
　　许永刚想求这个姑奶奶放他一马，苏茵就喊了：“差不多就行了，别太为难他。”
　　伴娘瞥了他一眼：“你看看你老婆多心疼你，你记得以后好好待她。”
　　最后许永给伴娘塞了一个红包，终于顺利的接到了新娘。
　　和苏茵家亲近的长辈只有她的外婆，夫妻两人在大厅里给外婆斟过茶，就坐上了婚车，去往婚礼现场。
　　婚礼是在露天的小花园举行的，从花园往外望能看到碧蓝的天空，碧蓝的海，风景非常美。选在室外虽然空旷，但天气是非常大的未知数，好在天公作美，婚礼当天晴空万里，总算没有辜负这美景。
　　许永和苏茵的宣誓誓言说的非常感人，赵亦渊在一旁听着感觉眼睛有些湿润，许永平时感觉不太靠谱，但此刻台子上的他非常认真，苏茵也感动的频频落泪，纸都已经用了三四张了，这大概就是嫁给爱情的模样。
　　到了万众瞩目的抢捧花环节，各个女生都摩拳擦掌，势在必得，那阵仗和打战差不多，男生都尽量远离战场，免得被不幸误伤。苏茵背对着她们扔出了捧花，就看见捧花在人群中穿梭，一直停不下来，女生们争得非常激烈，男生见了都默默摇头，这都是些被生活迫害到什么样的人啊。
　　捧花从人群中被抛了出来，许永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抓住，引来了一阵不满的声音。
　　“怎么回事，新郎来捣什么乱啊！”
　　许永无视了她们，笑眯眯地往赵亦渊走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花塞到他手里，他身后的女生一下子就安静了。这年头真的是不给女生活路，帅哥被帅哥抢了，就不说了，抢个捧花都斗不过男生，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女生默默地都散开了。
　　赵亦渊一脸懵，许永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是冒着大不韪给你抢来的，好好珍惜，接下来就到你得到幸福了。”好吧，他只能心怀感激地收下了。
　　作为伴郎，一个重大的任务就是在新人被劝酒的时候，挡在他们前面。这个工作他完成地非常好，最后许永没和几杯，大多数都是他和顾宸包了。
　　酒宴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新人离开后，顾宸带着赵亦渊坐出租车回去。忙碌了一天，本来就体力不支，加上大量的酒精，他已经有些昏沉。场地离他家有点距离，顾宸问了地址就让赵亦渊安心睡觉，到了叫他。
　　赵亦渊靠着椅背就睡着了，好像过了很久被顾宸轻轻摇醒，人反应了一会儿，头脑清醒了许多。顾宸跟着他下车，问：“怎么样，你还好吗？”
　　“不要紧，睡了一觉好多了。”
　　他让顾宸安心离开，转身进小区，走了两步，手突然被抓住了，赵亦渊疑惑地转过来：“怎么了？”
　　看清来人后吃了一惊，居然是几天没有联系的卢樾。
　　卢樾握紧了他的手，上前一步，另一只手轻柔地整了整领结：：“你怎么穿的这么正式，脸还这么红，喝酒了？”
　　“……嗯，许永结婚，我去当伴郎。”
　　“你不能喝酒还去当伴郎，得多辛苦。”
　　“我只是一喝酒就容易脸红，酒量其实还不错。”
　　卢樾沉默了一会儿：“哦，原来这样……不要紧，我也不在意了。”
　　赵亦渊微微低下头，两个人就这么拉着手僵持着。
　　“请我上去坐坐吧，站在这挺冷的。”
　　“……嗯。”
　　两人全程毫无交流的上了楼，赵亦渊给他递了杯温水，接着又是坐着干愣。
　　“上一次，没好好听你说话，对不起。”
　　他没想到，居然由卢樾先开口道歉。
　　“没这回事，我才非常抱歉，欺骗了你这么久，非常不应该。”
　　“我以为你这么洒脱，事情败露了也随它去，不打算再补救了。直到若平告诉我，你是怕我不想原谅你。”
　　赵亦渊的眼睛慢慢转向他那里，卢樾笑了笑：“你其实没做什么损害我的事，不至于让我恨你这么久，我只是纯粹多想了，想着你是不是爱自己比较多。”
　　“……我是不还人情就难受的人，只有吴祁那的事解决了，我才能一身轻松的走下去，不过这确实是我自私的想法，我为只想到自己而感到抱歉。”
　　之前卢樾说要和他同居的时候，他在那一刻是真的忘记了人情，忘记了吴祁。
　　“我也有一件事要坦白，其实我怀疑到了你，吴祁已经把我派去的人都找出来了，但是我故意告诉你还有人没被发现，为的就是试探。”
　　赵亦渊恍然大悟，毕竟当初知道的就他们三个，怀疑到他也是正常的。
　　“不要紧，我也不在乎这些了。”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卢樾靠近他，盯着他的脸笑：“虽然你不太表现出来，但你其实很爱我吧，后来若平都和我说了，你很伤心来着。”
　　他在陈若平面前应该没有什么不当的悲伤行为，居然还会被发现，真的不得不佩服陈若平敏锐的观察力。
　　“嗯……”他不想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的。
　　卢樾得了便宜见好就收，一把拉过赵亦渊，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样紧密接触的幸福感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他必须好好享受这个时刻。他在东城调查的几天，总是时时想起赵亦渊，恨不得立刻跑回来像这样紧紧抱住他。天知道他有多想这个人，卢樾有时就想，他本来多么浪荡不羁，现在算是折在赵亦渊手里了，不过这种感觉出奇的好。
　　“那些事情你做了就算了，以后再骗我就有你好瞧的。”
　　“你……这么轻易地原谅我了？”
　　“不原谅能怎么办，受苦的又不止你一个人，我的心更疼好吗，为了不虐自己，我选择既往不咎。我对你这么仁慈，你以后可得好好稀罕我。”
　　“……”
　　“好，我好好稀罕你。”
　　卢樾捧着他的头，深深地吻下去，赵亦渊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回应。
　　赵亦渊现在都不敢相信，是不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卢樾进到了他的梦中，原谅了他，一切发生的太快，太不真实，他不想破坏这个场景，如果是梦，就让它维持地久一些吧。
　　卢樾转个身将他压在身下，西装脱了一半，看到赵亦渊有些憔悴的脸色，和有些重的黑眼圈，就心软了。将解了几颗的扣子又扣了回去，拍了拍赵亦渊的胸膛：“算了，看你这么疲累，就不折腾你了，等我找个黄道吉日我们再继续，唉，我真是太心慈手软了。”
　　赵亦渊笑了：“那真谢谢你。”
　　什么都没做，卢樾真的就和他盖着棉被纯聊天。聊了今天许永的婚礼，又问到他们关系怎么变好的，说的全都是些琐碎的事，卢樾突然问到了他的小时候，赵亦渊就一点一点地和他分享他所不知道的自己的那段时光。
　　提到了他父母出车祸后的那些日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时间已经抚平了他的伤痛，他现在可以一脸平静的面对了。
　　“我前几天去了东城，因为你提起后我有些在意，就去查了。从一个知情人那里得知，你的父母出车祸是因为帮助了吴祁，而收到了波及。”
　　赵亦渊一瞬间震惊地微微瞪大了眼，很快眼神又缓和了。
　　“你知道？”
　　“我没那个本事知道，我只是以前想过，我父母只是收留接济过他一段日子，凭这样的关系，能让他养我好几年吗？虽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吴祁又不是一个做慈善的人。”
　　把所有的这些都串到一起后，卢樾理解了赵亦渊的行为，为什么对还吴祁的人情如此在意，他都明白了。
　　“这次调查，还发现了吴祁生意上的一些线索，我告诉了李警官，他应该和手下的人在全力调查了。”
　　他沉默了良久，似乎在想什么，入了神。突然眨了两下眼睛：“嗯，他应该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你这么做，帮助了很多人，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卢樾抱住了赵亦渊，止不住地心疼，他稍微表现出的一丝丝悲伤都让卢樾跟着揪心。卢樾想要紧紧的抱住他，给他一个宽广的臂弯，拂去他的所有悲伤，在他面前，替他挡去所有不美好。他从没有这种，想掏心掏肺，比对自己更好地对一个人，他想用自己的全部，去疼爱这个人。他都不敢想象，和赵亦渊要是真的就那么结束了，他会怎样，没有赵亦渊的日子，他想想就觉得没有意思。
　　李警官按卢樾提供的线索，查到吴祁和桑帛在几年前就在合作，顺藤摸瓜，终于查到他们平时见面的地点，就是吴祁的私宅。李警官一直觉得很奇怪，吴祁那么大量的货，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直到他发现他们的见面地点，他有些懂了，如果把货放在自己家，可以通过来往车辆进行运输，确实难以被发觉。
　　通知了卧底，进行了几天的排查，最终得以确定，货仓就在吴祁别墅停车库的暗门里。李警官调配人手，立刻开始部署，最终里应外合，抓到了吴祁，缴获一批毒品。整个抓捕过程中吴祁都很配合，没有怎么反抗，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卢樾收到消息后告诉了赵亦渊，出乎他的意料，赵亦渊准备去见吴祁一面，卢樾劝了他，他只说：“最后叫他一次，也是给过去一个了结。”
　　卢樾提前联系了李警官，第二天下午开着车送他去东城警局。
　　卢樾不放心：“你别聊太久，早点出来。”
　　“好。”
　　吴祁见到了他笑了笑：“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没想到你还会来见我。”
　　“你怎么这么淡定，不害怕吗？”
　　“怕？怎么会，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吴祁想了想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既然你来了，还是应该告诉你。”
　　“你是说我父母的死与你有关？”
　　吴祁愣了一下，想一想就都理清楚了：“原来你知道了，是卢樾查的？”
　　“是他查的，不过我之前也大概知道。”
　　“原来如此，难怪你对我总有一种疏离感，那么不想欠我人情。”
　　吴祁抬头看他：“你不怨我吗？”
　　“以前怨过，可是我那时还不能离开你的庇佑，所以我那个时候很讨厌无能的自己。后来长大点就就得没那么怨你了，毕竟也不是你做的，而且你确实养了我六年。我知道，你其实挺关心我的，我发烧生病的时候，你那着急的样子不像假的。慢慢地，就觉得没什么好怨了，想把你给的还给你，了却了这件事。”
　　赵亦渊站起来要走的那一刻，卢樾看着他，突然发现到，他真的变了，变得更加成熟，更加洒脱，有点欣慰。
　　“像我之前说的一样，你好好抓住幸福吧，你值得的。”
　　赵亦渊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我已经得到幸福了，谢谢你……我希望你下辈子当个普通人。”
　　吴祁愣了一下，啊，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卢樾正倚着车子等他，见到他出来就凑上前：“你怎么样，还好吗？”
　　赵亦渊越过他打开车门：“很好啊，晚上不是和若平哥几个约了吃饭吗？赶紧走吧。”
　　这次他们分手闹得几个人都担心他们，现在他们和好了，就请了这几个人一起吃饭。许永和苏茵在度蜜月，顾宸已经出国了，赵亦渊提前已经请他们吃了一顿，顺便当做顾宸的送别宴。
　　今天的饭局，就叶希一个人孤零零的来，陈若平就问：“你怎么不叫上你哥啊，一个人多孤独。”
　　叶希明显不想多提这件事：“快饶了我吧，好不容易躲开他一阵，让我喘口气再说。”
　　卢樾看着他调侃道：“怎么？你哥终于开窍，知道上手了？”
　　叶希一脸震惊：“你别告诉我你早就知道！”
　　“那么明显怎么能不知道，我还劝过他，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