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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琅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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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不知吟风是生是死,昏厥的半年,错过了太多太多,晓晴楼那边亦不知如何了。蔚染的伤势好转了么?渐离是否还记挂着椒图?司镜是否还坐在窗边秉烛读书?蝶画过得可好,不知有无被李生威胁?得不到吟风确切的消息,囚牛定是暴躁得正找谁发火吧。
  方才听弘凤兮说敬佩纤华时轻描淡写的语气,瞧着并不像囚禁着吟风的模样,否则怎会如此的镇定自若。可囚牛拍着胸脯保证,晓晴楼刺探的情报亦是不可能会错,吟风是被押入了凤府,当务之急,必须找出凤府的天牢所在。
  然而偌大的凤府宛若一个巨型的迷宫,并且其中机关重重、暗箭难防,稍有差池,便会那藏于石缝中的毒箭,射穿成了筛子。而她连找回自己的楼阁的路都迷失了,寻找天牢的位置可谓天方夜谭,谈何容易。
  夜色已深,白日里风和旖旎的美景都没落入一片黑暗之中,放眼四周,皆是死亡一般沉寂萧条,阴风阵阵,偶有诡异的泣声响起,如泣如诉,宛若死魂的哀鸣,不知是何动物发出的,脑子里不可遏制地回想着道听途说来的话语——凤兮阁从前是个,鬼宅……
  醒来那几日,她便追月说了,凤府的家丁每当夕阳归山,便早早上床歇息了,鬼宅的传闻是真是假,已无人愿意以身试险。据说闹鬼的传闻在她昏厥的那段日子传得很凶,有大胆的小厮夜探凤府灵异之地,亦就是“不拘”亭,当年九百九十个奴隶以血筑造的凉亭,结果蹊跷地死了,尸首被倒吊在亭上,两眼外翻,眼珠子没了,死状狰狞可怖,吓昏了很多婢女。
  寒意深深地爬上了她的后背,她吓得浑身一哆嗦,直觉告诉她身后有什么东西,却拼命地灌输着千万千万不要回头。一只冰凉苍白的手慢慢地抚上她的肩头,她闭紧了眼眸,头皮发麻,亦无法更多思考,没命地大喊了一声,弘凤兮,救命!
  弘凤兮自然不是千里耳,这么一喊不奏效那是必然,只是身后那只手忽然顿了一下,像是也被她吓了一跳,便收回了手,她感觉到那个东西慢慢地远离了她,直到他离她很远很远了,她才敢回头一看,只望见了转角一抹凄厉幽深的白色,转瞬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难道,她真的遇鬼了?是只善良的好鬼,抑或是弘凤兮的名讳起了作用?总之,那夜相安无事,不久后她便遇见了恰好拐进乱石阵的追月,她的眼眸微闪烁过一丝犀利的冷光,手中亦执着一把银亮的剑,可她已无心在意,便扑上去宛若救命稻草般紧紧攥着,绝对不放手,死都不放手!她绝对不要变成鬼下亡魂。
  而那夜对于追月突然出现并没有多想,然而后来当她渐渐明白一切时,才知道那一夜她错过了太多,一眨眼,便是错过了一生。是一生。
  命运的年轮从此便定下了,永远也改变不了,谁也改变不了……
  翌日一早,便有小厮在房门口催得死去活来,说是凤公子让她尽快去上岗,她揉了揉迷糊的睡眼,方才恍然大悟,本以为他是说说罢了,没想到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就付诸行动,弘凤兮这厮敢情真与她就这么杠上了。
  跟着小厮七荤八素地在乱石阵中走着,也根本记不下这左拐右拐的路,不久便到了一处低矮的小屋。小厮指了指示意就是这儿,问了声知道该做什么吧,收工时候我会过来接你,便就这样走了。余下她一人捶胸顿足,仰天长啸。
  弘凤兮,真不是个人!她咬牙切齿,蹲下来对着一桶一桶的漆黑散发恶臭的木桶,连忙捂住鼻子,嫌恶地暗声咒骂,弘凤兮,你个衣冠禽兽,我要是被恶臭熏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归说,她还是乖乖的在面上系了条丝巾,蹲在地上慢慢的拿刷子,搅着粪桶里恶心至极黏糊糊乌漆吗黑一条一条的东西,然后倒到旁边,再走向水井,打上一大桶水,有一下没一下的清洗着。
  她极度怀疑,在刷完一天的粪桶后,她是否还可以安然的吃得下饭。
  若是从前的她,或许会直接跑去找弘凤兮算帐、理论,然而她却发现了粪桶是从府邸各处的阁楼、院落派人送过来的,那么她就有机会接触到各方庭院的人,从而便有了打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途径。
  凤府之大,虽有着不计其数负责不同工作的婢女小厮,却唯独这刷粪桶的工作才可以结交到各方庭院之人。恶心就恶心吧,反正从前也没少做过,为了能打听到吟风的情报,她这便忍了,于她而言,这样的下场总比被秦王带回深宫中圈养,要好得太多了,至少她还是有自由的,也该知足了。
  腰酸背痛地辛苦了一天,终于在夕阳归山时见到了早上领她来的那位小厮,一路与他行走着,旁敲侧击地问出了些端倪,原来乱石阵之所以会不明所以的放暗器,自然是人为,而非其他。每隔不远,乱石阵之后便会有一人专守,若是记不清来时的道路,也可向他们询问。若他们认为你可以通过此地,便会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走出去;若他们认为你危险之极,那么即便你晓得路如何走,他们也会不惜一切阻拦你。
  比若她是东守阁的人,而定会有专人来领她去工作的地点,除此之外的凤府地界,便是不可随意跨入,否则将会有性命之虞。而那小厮除了晓得东守阁通往小屋的路外,其他的地方也一概不知,她不禁暗叹,究竟是谁想出了这么变态的管理制度。
  换言之,谁也不清楚,这凤府中到底住了多少人、什么人。加之,优良的防盗防袭机关,怪不得秦王嬴政可以毫无顾忌地在这里住下来。大抵东守阁以外之人,根本就不晓得这么一号大人物,在府上作客罢。
  
  照着这府里的规矩,夜幕降临便和衣而睡,浑身劳是疲惫不堪,却愣是无想睡的欲望,不知是否是习惯不了太早歇息,愈是想睡愈是烦躁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十多次,终于放弃强迫自己入睡。
  平躺在榻上,张大眼睛瞪着天花板,隐约听至屋外窸窣的碎响,起初也没太在意,然而转念忆起了昨夜乱石阵里那白衣鬼魂,面色立刻青了,不会是、他缠上了她了吧。她的床榻靠着北面的墙,墙上方有一面窗户,她下意识的朝那儿瞥了一眼,脸色骤然变得又青又紫,嘴唇不止的颤抖着,就在方才,有一抹黑影在窗外飞身而过。
  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窗子外头,大气都不敢呼一个,静静地盯着,外面异响的动静越来越大,她感觉到有个东西在慢慢靠近,这时候,一个黑影突然窜到了窗前,漆黑的夜色里,他顶开窗框将头往里面缓缓的探进来,她愣愣地看着,吓得几欲要哭出来,硬是捂着嘴低低的啜泣,天,外面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轻声地跳进来,轻盈的落在她的榻上,声音轻得根本就不似人。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看清他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模样,瑟瑟的闭紧了眼睛,装死。大抵是习惯不了屋内的黑暗,他慢慢的摸索过来,摸到了她的脚底,她浑身一凛,差点没昏死过去。
  不过又转念一想,鬼应该不存在适应不了昏暗光线的问题吧,那就是说他是个人,三更半夜从窗户爬入姑娘家闺房的,动作还轻盈无声,除了色狼,还会有谁。再装死下去,估计要被他给……胡思乱想了半天□之事,拿不定什么主意,决定先看清了他是谁再说。
  毕竟凤府可不是凡辈随意就能闯入的,最有可能行凶的还是府中的人。其实想到色狼时,脑中浮现的第一个人影就是那个衣冠禽兽——弘凤兮。她做足了心理准备,慢慢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是一个纤细飘渺的白影,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念头马上又从色狼转换为了鬼魂。
  这一回,她再也忍不住,大喊了起来,结果那抹白影飞快地越过来,一把将她摁倒在了榻上,随即他的身子便压了下来,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捂住了她的嘴。他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她的,头歪在了一边,正好与她的脸面叉开,彼此隔得很近,她甚至听见了他剧烈的心跳声,好在她们之间隔着一床薄被,否则入睡时她穿了件单衣,岂不是要被他占去了便宜。
  “姑娘,冒犯了,在下实非故意,等风头过来再与姑娘赔罪。”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很轻很快,听他的口气像是在被谁追杀。“姑娘若是信得过在下,便点下头,在下便将你松开。”
  其实在他说话时,她已注意到了他的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只是并不确定,而且她不敢相信,会与他在此时此景此地重逢。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他俯下用身子将她的双手双脚固定住,腾出的手将她的嘴捂得更严实,大概是怕她失声尖叫,招来了他的追杀者。虽外人看来这样的动作太过暧昧,然而他却很有分寸,敏感的部位他一概是不会触碰到,她也任由他摆弄着。
  她无法出声,亦不确定是否是他,只静静地盯着身上面他的脸庞,打开的窗框外透进来几许清冷的月光,淡淡地映照在他风华绝代的脸容之上,卓绝华美。凭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渐渐地看清了身下的她,眸光微敛,不由自主地喃喃道:“祢祯,怎会是你?”
  她伸出手抚摸着他脸容上的白玉面具,他亦没躲开安静地任由她触摸,多么熟悉的触感,她微微一笑:“是我,渐离,你怎会来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多么失态,尴尬地起身,顺便也将她拉了起来,便虚弱地靠在墙头,淡淡的道:“冒犯了。”
  其实刚看清他脸容上的白玉面具,有那么一瞬间她产生了错觉,错以为他是吟风,然既然渐离也是太宸宫的龙子,自然如此穿着打扮亦是正常,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惦念着的人竟会是他。
  他看起来十分疲惫,身子软软地虚靠着,紧闭着唇也不说话,像是没有半分力气,大略是方才制止她出声时,已将精力使尽了,她从未见过这样虚弱的渐离,他春光潋滟的眼眸也从未若今日这般消沉。
  她深知当下不可点烛,便爬至他身侧,借着暗而迷离的星光,她看见了有一根断箭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小腿上,他雪白的裤襟上沾染着惨淡的血痕。她轻轻地推了推他,道:“渐离,你不要紧吧,告诉我,现在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他轻轻微笑,“祢祯,你先让我休息一会吧,我累了,等重新蓄积体力,大约要两个时辰,不若那时再叫醒我吧。”她回了声,“好。”然后便扶他躺好,拉好被褥,静静地坐在一旁守着,默默祈祷着渐离他不要有什么事。
  凑近去凝视着渐离熟睡的面容,他的面色微微发白,却不似吟风那般苍白如雪,他廋了很多,原本莹润的脸颊瘦削得露出肌肤下骨头突兀的线条,虽不影响他绝代销魂的美貌,看得却令人心疼不已。
  持起他露在被褥外的手,轻轻地用双手握住,是否真若人所说的那样,她太过冷静了,面对着久别重逢的朋友,只感到些许的悸动,便再无其他,此刻内心平静的宛若盛大的湖水,渐离的出现不过是微风过后刮起的轻微涟漪,而今又恢复到了波澜不惊。
  他秀美的手,纤长而好看,宛若是上等的美玉一寸一寸细细的雕琢出来,她就这样轻轻的握着,揉捏着他柔软无骨的手心,不由得会心的笑起来,在渐离的身侧,感受到的是谁也给不了的温情和暖意。
  风骤然大了,刮着榻上的窗框咯吱作响,她连忙起身去关上,这时候不知为何,有一种力量牵扯着她往那儿望去,在阴暗的竹林深处,站着一抹俏丽冷峻的身姿。在冰冷的月夜之下,他朝着她的方向,勾起暗沉的唇角,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衫,却不似渐离那般风华柔美,不似司镜那般不识人间烟火,不似吟风那般气质温润如玉。
  他明明穿着是艳丽的白裳,给人想到的却是白的反面,是的,是黑暗。虽离得那样远,他逼视着人的感觉,却是那么强烈而窒息。他,就是追杀渐离的人么?他,是否发现了渐离藏身于此?
  她骇得打了个哆嗦,手脚麻利地关上窗,默默地蹲在床沿上,内心忐忑不安。倘若他真的确定渐离在这,为何又不光明正大的进来索人,这只证明了一点,他根本就不晓得渐离躲藏在哪儿,然而她起身关窗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此一来,若他真是凤府的人,明日定会大张旗鼓的来搜查,今夜必须得把渐离送出去。
  然而送人出府的念头,或许在别的地方还好使,在凤府想都不要想。光是乱石阵里潜藏的护卫,都不会轻易让渐离通过。这样看来,渐离应是使轻功飞进凤府的,而凤府防卫如此深严,岂会放过了空中防御,大抵渐离腿上的箭便是那时候被射伤的。
  这并不是说渐离武功弱,凤府的机关她是亲眼目睹过的,当日蔚染率领袭府的那一群黑衣人,哪一个不是死于非命,能死里逃生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何况渐离只受了轻伤,但疲于应对重重机关,却耗尽了体力。
  
  两个时辰后,渐离自行醒了过来,眼角瞥见了她握着他的一只手,也未说什么,轻声叹息着将另一只也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柔声道:“祢祯,近来苦了你了。”她微笑着摇摇头,“渐离,先治治你的箭伤吧,若是发炎得更严重了,伤及了筋骨可就不好了。”她没对他说被秦王杖责而昏厥半年之事,不为什么,只怕他担忧不已。
  “好。”他淡淡的回了声,便慢慢的起身将裤襟挽起,挽至伤口之下时,他转头轻轻一笑,伸出了一只手遮挡住了她的眼睛,只听至他柔滑的声音划过心田,“很血腥,你还是不要看了。”
  当他放开遮挡的手时,她看见了那支箭已经□了,拿在他的手中,他修长的小腿下源源不断地淌着鲜血,只片刻地上便汇聚了满满一摊暗沉的血红。那支箭的箭头呈倒三角的细槽,刺入皮肤时会极大程度的破坏肌理,□时亦会造成血管大面积溃损,失血甚过其他的箭伤,凤府里竟藏着这么歹毒的弓弩武器。
  渐离看至面上浮现难过的表情,便凑过来,将她凌乱的发丝捋到耳际后面,微微地笑着说,“没关系的,只要上面没有涂着毒药,我便没那么容易死。”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为他清洗伤口、简单的消毒。随后他从兜里掏出了些药粉,敷上淌血的伤患处,不一会便止血了,然后又用嘴撕下衣裳上一条布带,将伤口捆缚得严严实实,动作娴熟灵巧,像是受伤惯了般,云淡风轻。
  平常人绝对忍受不住那样的痛楚,而他,竟可以若无事人一般,安静的对她微笑,太宸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杀手组织,用的是什么样残忍的法子,培养出的龙子,一个比一个,令人心痛。
  “渐离追杀你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么?”忆起方才那聚集黑暗于一身的少年,她便一身冷汗,那个男子太过阴晦,宛若死神界的亡灵一般,尽管穿一袭艳丽的白衣,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光亮,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嗯,我没想到他住在凤府里。”渐离微微敛眸,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而后才轻轻地说着:“他是十大名剑排名第六的容月,以前也曾是我的至交。”她疑惑,“那他为何还要对你赶尽杀绝?”渐离在十大名剑是排名第七,不是他的对手很正常。
  渐离想了想,轻轻地笑出了声:“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他变了。”她暗忖着,先放下渐离与容月的友情不论,这凤府上见过的十大名剑便有排名第九的若水和排名第六的容月,再加上十大名剑之首的弘凤兮,这里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人住着,她却不甚清楚。
  渐离本就是燕国人,十岁时被密使带上了太宸宫,十五岁初拥后,方可下山出使任务,他便回至燕国住了一段时间,容月便是他那时候认识的挚友,同吃同住大约三四年的时间,没想到多年的友情,却抵不过时间的如水流逝,如今的容月变了,变得连半点感情的都未念及,对渐离出手,招招都是致命的。
  忽而想至吟风与秦军交战时曾浑身疮痍,伤口不下半刻便可愈合,后来至溪边沐浴时她无意瞥见他□的身子,如玉的肌肤是光滑细腻的,哪里像是受过刀剑之伤的样子,可为何渐离无法自行疗伤。
  她将疑惑告知了渐离,他的回答是:“负屃他被密使带上太宸宫时,已练就了一种武功,此功无论多严重的伤患都可立刻愈合,然而取而代之的是,夺去健康的身躯,故负屃的体力不若其他龙子来得好。”
  ——他的武功无人能及,若是有一副正常的躯体,连十大名剑之首的弘凤兮,也绝非他的对手。
  渐离的一席话,令她震撼了很久,吟风,这个令贵为公主的她,都望尘莫及的男子,的确,非(提供下载…fsktxt)常人所能匹敌。了得如他,却为何甘愿屈居深宫,仅仅作为她的一名贴身侍卫而存在?
  渐离将裤襟重新放好,系上了裹住脚踝的细绳,便问:“祢祯,近些日子你可有负屃的消息?”她面色一沉,不好对他说自己这半年一直在床上昏迷,在凤府里连个边角都没打听清楚。他拍了拍她的肩头,微笑着轻声说:“不要紧的,负屃他不会死的,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也是,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虽身子体虚,无法与弘凤兮持久战而败下阵来,然而论谋略,论用毒,论残酷无情,又有谁是他的对手,天下能杀死他的人,是绝对不存在的。大抵是这些日子她未传回负屃的情报,囚牛急得快要发疯了,才派渐离夜探凤兮阁的。
  她劝解道:“渐离,为那样的人卖命,是不值得的。”他波光似水的眼眸,微垂,道:“我不是在为谁卖命,我只是在做自己分内之事,我关心的是负屃的安危,这与谁派遣我来是无关的。”
  “渐离,你对谁都那么好。”他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对祢祯要更好一些。”
  他们相对无言的看着彼此,相互尴尬地笑了笑,渐离轻咳一声,道:“天色已晚,不如你先睡去罢。”她一挑眉头,“那你睡哪?”虽然是个绝代销魂的美人儿,然而让一个大男人留在屋子里过夜,说实话是很危险的。可这风头上,绝不能让他出去,否则以现在的体力,他定不是容月的对手。
  认真地思量了半会,她翻箱倒柜地掏出一条麻绳,贼眉眼笑的迎上去,“不若这样,你让我绑上,我便放任你在这儿,如何?”他淡然一笑,说了声:“好。”
  这么干脆?渐离还真的是很纵容她,她要对他如何,他都是想也不想淡淡的一声好。她爬上去用棉被将他捆成春卷的模样,而后再将麻绳一圈一圈的捆上,捆得很紧,虽然有点抱歉,渐离定是很不舒服,不过只有如此才可束缚住他的手脚,她也才能放心的去睡。
  “祢祯,你确认今夜真的要这么睡么?”“春卷”里露出了一只容颜绝美的人头,低而暧昧的对她说了声,她躺□,摸着身边的“春卷”,点了点头。有什么好担心的,绳子被她拉得那样紧了,想使诈也使不出,贼贼一笑。
  躺在她身边的“春卷”轻轻地挪了挪身子,滚到了她旁边,迷蒙的黑暗中,他一双春光荡漾的美眸,宛若波光粼粼的湖水,迷离沉醉地凝视着她,仿佛在说着——人不风流枉少年。
  她的脸噗的红了,心也仿佛漏跳了一拍,好在夜色深沉,看不出个所以然,赶忙闭上眼,催促着自己快点睡去……
  
  天方亮起,她便也撩起了被子起身,转头看看身边的“春卷”,立刻瞠目结舌。哪里还有什么春卷,她身边躺着的分明就是一床被褥和一条麻绳。怪不得他昨夜问她,确认真的要这么睡么,原来,他竟然会金蝉脱壳!
  那,岂不是,昨夜她是与同床共枕,相拥而眠的,想到此,她的脸立刻红得宛若一只熟透猴屁股,打了盆冷水不断地清洗,要冷静、冷静。
  可大清早,渐离是去了哪儿,若是不告而别,他定是会留下字条才是。莫非是夜里容月上门,将他捉走了?好像也不太可能,除非渐离束手就擒,否则哪里会连一点动静都没发出,那样至少该把她从梦中惊醒。
  斟酌了诸多可能,还是没有半分结果,于是打定主意出门瞧瞧,没准渐离恢复了体力,又去夜探凤兮阁了,此时还未回来罢了。出门右拐便是追月的厢房,没走一步,边听至她轻缓压低的说话声,追月平时素少与人来往,这天才微亮的,便有人来做客,非奸即盗。
  慢慢摸索着过去,探在窗下,听至了男人的声音,但却很微弱,虽辨得出性别,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其实她本也只是好奇,若追月这般冰冷的女子,会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怎样的男子,小厮里不菲的追求者,都被追月拒之门外,故今日这名男子拼死了,都想看看长个什么模样,会让那冰一样的女子甘愿沉沦。
  这时房门忽然开了,眨眼的功夫,一把剑已不偏不倚的搁在她的颈上,追月手持着银亮的细剑,二话不说,便往前一刺,她愣在了当场。这一剑落下,她便会当场送命,好在一只手握住了追月的手腕,道了声:“自己人。”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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