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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嫌疑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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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有些发冷,林泽很想再窝进阳台上的摇摇椅,那儿有暖热的风,不像这屋内,空调的凉风吹得他头疼,一阵阵的,跟胃里一样抽着疼。
  直起身想往外走,脚下却是一个趔趄,幸好手还没有离开洗手台,人没有直接摔出去,顺着洗手台林泽身体跌坐了下来,好在下面是厚厚的地毯,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林泽干脆就躺在了地毯上,不动就不会晕了。
  头痛!
  身体像是被冰水浸泡着!
  林泽蜷缩着,紧紧地抱着自己,把自己团成了一小团缩在地毯上。
  真是没用啊,这就发病了?他算什么?
  顾钧……
  看不见,不等于现实不存在,如深沟一样的差距随时都会让人一脚踏空。
  原来我害怕的是这个,我抓得住你,可我追不上你。
  我会让你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等我。
  可他是那么好的人,他是那么好……
  好难看啊,我就像一只抢食的狗胡乱叫喊撕咬着。
  顾钧,我不想爱你了……你让我被人欺负了……
  

  第80章 Chapter 080

  80。老街坊的葱油饼
  西斜的太阳已成了落日; 但天色还是亮的,夏日的白昼总是给人时间一大把的错觉,街道两边已有许多人家往门口的空地上一盆盆地泼着水; 被太阳晒了整日的地面就跟海绵似的,直到海绵喝饱了水; 地面呈现出暗色的潮润,热腾的蒸汽才散开; 风经过这样的地面也带上了少许水意的凉,南方许多小街小巷里的居民都还保持着这种夏夜在外纳凉吃晚饭的习惯。
  顾钧的裤腿上沾着几滴水渍; 这是他刚才没躲过一位老大爷往地上泼的水,老大爷只顾着低头从家门口的小水缸中舀水而后回手就是一甩,潇洒的跟京剧里的甩袖似的,可就顾着潇洒了没顾着其实自家门口那小块空地和人行道连着呢。
  洒水车都还有个断断续续的声音提醒; 这瓢水真是说来就来; 顾钧眼角瞄到时只来得及往前蹦了一步,但老大爷的神龙摆尾还是摆到了他; 水带着尘混成了小泥点子蛮横地爬上了顾钧的裤腿。
  大概是听到有人蹦跶的动静了; 老大爷手中的第二瓢水在摆出前收了下,一回头,一个穿着警服的大小伙子正站在那抖落裤腿呢。
  “哎呦; 警察同志,对不住啊。”老大爷赶紧丢下水瓢,“我给你拿块毛巾擦擦。”
  “不用了,大爷; 没事,一会就干了。”
  “你看,这怎么说的?警察同志,晚饭吃了没?大爷这有刚烙好的葱油饼,我给你拿两个尝尝?”
  “哎,真不用了,大爷,谢谢您了,我这还在工作呢,您好胃口。”顾钧乐了,这种街头巷尾还保留着的热情特像京城胡同里的那股子劲,亲切。
  “都到饭点了,还不让下班啊?”老大爷估计平时也没什么年轻人愿意和他闲聊,这回见这年轻警察说话挺懂礼数还有个笑模样,便有了兴致想多聊几句,“给加班工资不?”
  “不给,咱领导抠门。”顾钧左右看了下门牌号,有点乱,刚走过28号,这里就跳到32号了,再前面又成了36,敢情这里的门牌号是跳着来的?
  “那你们领导不厚道,光让人干活了,不给人吃饭,”老大爷还挺弄得清,“不是有那个什么部门,可以告他吗?”
  “您是说劳动保障部门吧?”顾钧觉得这老大爷挺有意思的,也不急着走了,索性站在那闲扯了起来,“不管用,咱们是警察,人劳动部门不敢管,哎,咱们打工的也没什么办法,得养家糊口啊。”
  “倒也是,哎,现在你们小年轻的也真是不容易啊,对了,小伙子,成家了?”
  顾钧嘿嘿一笑,点头应道:“嗯,成了。”
  “媳妇儿肯定漂亮吧?看你长这么精神,你媳妇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他比我好看。”顾钧难得遇到一陌生人能显摆下他的林泽,“人聪明还会针灸,脾气又好还特别懂事孝顺……”
  “哎呦,小伙子,瞧你这夸的,”老大爷也乐了,“大爷懂,大爷当年也年轻过,真不在大爷这吃点?我老伴烙的葱油饼可是这条街上的一绝,你可没地儿买去。”
  “大爷,听您的口音也不像是这儿本地的吧?”
  “听出来了?老家山东的,转业到了这儿,这一呆就是四十年,大爷我现在是回老家人说我是南方的,走在这儿的大街上人又说您北方来的吧?呵呵呵,我能说啥?”老大爷颇有些感慨,“吃东西的口味没变,可这乡音咋就不地道了呢?”
  “下回再有人问,您就说您是从中国来的。”
  “哎呦,这话在理,得,大爷记下了,真不来两口?”
  顾钧伸手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要不您给我装两个,我带回去给我媳妇尝尝?”
  “知道疼人,好小伙子!”大爷回身冲门里嚷了一句,“老太婆,把刚烙好的葱油饼装一兜子给这警察同志带回去……”
  “哎呦,大爷,您这么喊,人还以为我受贿呢?”
  “你受贿就受几个葱油饼?瞧这点出息!”
  “对了,大爷,跟您打听个事,这原来是不是有户姓云的住在这附近?兴余里街30号,可我看了一圈都没看到这个号。”
  “这儿的门牌号都不准,新的旧的混一起,”老大爷盯了眼顾钧,然后把头左右摆了摆,“你是不是也没看到24、34号?”
  “哎,还真是,您不说我还没注意。”顾钧也跟着大爷左右摆了摆头,还探了探身子朝两边张望了下,“这是为什么?”
  “穷讲究呗,觉得沾个‘4’字不吉利,”老大爷挺不屑地说道:“照这么讲究,人不是还的跳着过了?三十直接过到五十?”
  “那30号又是什么讲究呢?”顾钧挺好奇地问。
  健谈的大爷却突然沉默了下,而后又冲着里面喊道:“怎么这么会功夫了,还没装好?人警察同志还有事呢,别耽误人时间。”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跟着声音一起出来的是位腿脚利索的大妈,矮矮胖胖的看着就富态慈和,手里拿着一个食品袋,里面装着满满的一摞饼,袋口还敞着,阵阵葱油的香气扑鼻而来,闻着就饿。
  “怎么这么磨蹭?看把人警察同志都等急了。”老大爷丢锅,顾钧无奈接锅。
  “不好意思,大妈,麻烦您了。”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也就是多一勺面的事,吃了好下次再来,”大妈这性格挺像那热情房东老太太的,“这饼最好趁热吃,凉了就没这么香了,如果凉了,回家自己拿锅再回一下,不用加油,就在锅底点上点水盖上盖焖一会就成,这样饼皮还是软和的,可千万别拿什么微波炉转,一转就硬了,费牙。”
  “哎,我知道了,”顾钧伸手接过塑料袋,猛地嗅了一口,“真香!谢谢您了。”
  “这点,不值当谢,你们这工作也不容易,风里来雨里去的,都不容易。”
  “大妈,以前住您隔壁的邻居是不是姓云啊?”
  “是啊……”
  “老太婆!”大爷一声喝,打断了大妈的话,“回屋看看绿豆粥,免得烧糊锅了。”
  “喊什么喊,吓我一跳,死老头子!”大妈挺不高兴地瞪了眼大爷,“这都多少年了……哎,警察同志,我屋里还熬着粥呢,我可得去看着。”
  “大妈,您忙,免得真糊锅了,”顾钧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这饼我代我媳妇谢谢您了。”
  “不值当的、不值当的,”大妈摆着手回身进屋。
  大爷手拿水瓢瞅着顾钧,水瓢里满满一瓢水,那架势感觉顾钧要是再接着问,就得挨浇,大爷现在心里肯定特后悔给这小子拿了袋葱油饼。
  “大爷,您还是把这饼送别人吧。”顾钧看着大爷,走过去将饼搁在了窗台上,“大妈的手艺确实好,我不用吃都知道香,回见了。”
  身后传来‘哗啦’一声的泼水声,顾钧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小、小伙子,你问他们家是为了什么事?”
  顾钧转过身,大爷手里拎着空水瓢正瞧着自己、瞧着自己身上的这身警服。
  “大爷,我现在负责查当年云家的案子,我想了解些情况。”
  “当年不是已经定了吗?怎么又查?”大爷顺手将水瓢丢进水缸,“又是来走个过场吧?成天净整这些没用的,真不知道你们警察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大爷,我今年二十八,当年我不在云城,就算在也轮不到我管,您说是不?”顾钧往回走了两步,重新站在了大爷的面前,“有没有用我现在不知道,可现在这事归我管了,我就会管出个结果了,到时您就知道您这葱油饼我有没有资格吃了。”
  “哎,有用吗?当年也是来了一拨又一拨的,咱们也是该说的都说了,可结果呢?多好的一户人家啊,说没了就没了,可怜哦,那小娃娃才多大啊……”
  “大爷,您能详细给我说说吗?”顾钧心头一跳,“这对夫妻是不是叫云天河和林明华?”
  大爷想了下,“天河这名没错,那女的是姓林,具体叫啥可真不记得了,街里街坊的见面也就是打个招呼知道个姓,谁还问全名啊,尤其对方还是女同志。”
  “那云家是不是还有个儿子?”顾钧突然觉得有点口干,他在靠近林泽的童年。
  “那娃啊,我记得,长得可真是招人喜欢,小嘴可甜了,见到人就叫,”大爷说着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么懂事的娃谁不喜欢啊?可这命啊……当年只要我老伴一烙葱油饼,这墙头就肯定趴着一个小脑袋,跟个小馋猫似的……哎……”
  顾钧顺着大爷的手指看着半新半残的围墙,靠近大爷家的这边似乎刚粉刷过不久,而另一侧则青苔密布,墙那边的屋子也寂静无声屋顶也落满了陈年的叶子。
  林泽就生活在这里?他那么小的人怎么爬上去的?不会摔下去吗?小馋猫?
  顾钧闭了闭眼,真的很难将小馋猫和林泽联系在一起,可如果可以,他也真的好想抱抱那个小馋猫,然后拍一下他的小屁股,警告他不能随便爬墙。
  “大爷,当年的那起事故您还记得吗?来了哪些人来查问过?没关系,您能想起多少就是多少。”
  大爷抬头看了看已快擦黑的天色,“进屋说吧,站在外面喂蚊子……把饼拿上。”大爷在掀开纱窗门时又叮了一句,顾钧听话地上前从窗台上把袋子重新拎到手里,跟着大爷身后进了屋,一进屋就看见大妈并没有在炉灶那看着绿豆粥,而是就站在门内,估计一直都在听着,大妈的眼圈有点儿红。
  见到顾钧进来,大妈忙抬手揉了揉眼睛,转身往炉灶那走去,南方许多老房子都是这样的设计,进门就是一个大房间,兼具客厅餐厅和厨房的功能,许多地方不叫客厅,叫堂屋。
  大爷再次叹了口气,“老太婆特别喜欢那孩子,那孩子也是和她亲,见到就叫‘奶奶’,当年出了那事后,我们也打听来着,想去瞧瞧这孩子,可一直没打听到,后来听说被孩子的外公带走了,再后来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心里会不会怪我们这些爷爷奶奶们,没帮他一把,也没能帮他把那些人扣在他爸爸脑袋上的屎盆子给掀了。”
  “大爷,您能详细说说吗?云天河醉酒驾驶……”
  “放屁!”大爷忽然激动了,指着顾钧骂道:“天河压根不沾酒!你要是也和那些人一样,就给我滚出去!”
  “老头子,你这是干嘛?”大妈赶紧过来打圆场,“警察同志,你可别见怪,我家老头子就这脾气,当年那些人也来问过,老头子也是这么和他们说的,可就是没人信,最后还是给人定了醉酒驾驶的罪名,把老头子给气得血压都高了……”
  “罪什么罪?天河那么好的小伙子,犯了什么罪?都是一帮不长眼的混球玩意,睁着眼说瞎话,也不怕天打雷劈!”大爷瞪着顾钧,他身上的这身警服此刻似乎成了大爷发泄的对象,“我告诉你,天河酒精过敏,别说醉酒驾驶了,他就是喝一小杯啤酒都会发一身红疹子,这事他没和人提过,他怕人笑话,当过兵的老爷们居然滴酒都不能沾,他就用要开车做借口,反正他给领导开车,人家也不会灌他,要不是有一年我硬拉着他陪我喝两盅,我也不知道他不能喝酒,你说他能喝了酒后带着老婆孩子出门?”
  “难道他家里人也不知道?林家的人?婚礼上不可能不喝酒吧?”顾钧故意问道。
  大爷挺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说你们这些做警察的,怎么工作的这么马虎呢?天河家里没什么人了,有也是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林家当初反对这桩婚事,这俩小年轻就没办酒席,直接旅行结的婚。”
  “大爷,这事您都和谁说过?”
  “多了去了,有派出所的、有说是交警的、还有说是市政府办公室的,一拨拨的来,可没一个干正事的,最后还不是颠倒黑白。”
  “老头子,说话注意点。”大妈尴尬地瞧了瞧顾钧,顾钧却觉得脸上有点烫。
  “那后来这房子?”
  “这街上的房子老,有些归单位,有些还是归个人的,”大妈接过话茬,顺手将手中的锅勺塞到了大爷手中,“去,把粥搅一下,凉的快些。”
  大爷虽有些不满,但还是走到炉灶那,把锅勺放进已在凉水盆里的粥锅里来回搅动了起来,绿豆的清香在屋内飘着。
  “小夫妻那时又没什么积蓄,住的房子是单位分配的,出了那事后,他们的房子就一直空着,然后就变成了仓库,也不常见有人来,也不知堆放了些啥?连门牌号都给拆了,再后来这条街上许多老街坊们也一个个地搬走了,小二十年了,很多人也都不在了,哎……这世道啊,今天不知明天事,明明早上出门时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子,咋就说没了就没了呢?到现在啊,我有时还能想起那天早上我正在门口洗衣服,他们一家出门,小家伙还冲着我招手,叫着‘奶奶,早上好’,两口子也客客气气地和我打招呼,他俩都是实在人啊,平时我们这要换个煤气啥的,都是天河帮忙搬的,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明华帮忙看的……警察同志,你说什么人能这么昧着良心说瞎话?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死了还被人冤枉,可怜哪,也没人替天河讨个公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大爷又走了回来,盯着顾钧,“你要是真能把这事给查清楚了,大爷我给你赔礼道歉都行!不过我看也够呛!说来说去倒霉的还是小老百姓,没权没势的,有理都没地方说去。”
  顾钧缓缓地呼了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大爷说道:“该赔礼道歉的是那些人,大爷,我身上这身警服是干净的!”
  大爷愣了愣,而后感慨地叹了口气,“好,大爷信你一回,也替天河一家谢谢你,这人哪,活在这世上总还是要有良心的,黑了心就不怕报应么?”
  “天道轮回,法网恢恢,大爷,那些人跑不了。”
  站在兴余里这条烟火气十足的老街上,顾钧从未觉得会有个地方是他想一步一步地走细细地看慢慢地想,老街不长,从这头走到那头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来来往往的人或熟悉或陌生,可能隔了几个月这里就会少几张熟面孔多一些陌生人和你擦肩而过。
  更何况是隔了十五年。
  可顾钧还是能从老街的烟火气中看到那个小小的、活泼的、可爱的身影,他在这条街上来回跑跳着,礼貌地和所有的人打着招呼,欢快地拿着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给的小零食蹲在家门口一边等着父亲下班一边做个满足的小馋猫,或者是趴在书桌上做着作业等着母亲叫他吃晚饭,也许又会爬上架在墙边的梯子去闻隔壁奶奶家烙的葱油饼。
  忽然好想他,特别特别想他,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将这个人抱入怀里,紧紧地抱住。
  

  第81章 Chapter 081

  81。林泽闹了一下妖
  顾钧站在门口挺纳闷自己的鞋呢?早上应该就摆在这儿吧?
  再看了一圈; 真没有,微皱了皱眉,从鞋柜里拿出双新的换上; 屋内很安静,除了客厅那个壁灯开着; 其他的灯都没开,顾钧抬手将灯打开; 将手中的葱油饼放在桌上,然后脱下汗湿过的警服; 顺手拿起衣架上的T恤套上,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没人。
  顾钧愣了下,而后转向阳台,果然; 人还窝在阳台的摇摇椅上; 似乎是睡着了。
  靠着门,静静地瞧着; 那个软萌可爱的小馋猫和眼前这个清冷安静的林泽怎么也没法重叠在一起;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现在的林泽会是什么样?
  轻轻地拉开玻璃门,在摇摇椅边上俯下身; 伸手捏了捏林泽的耳朵,而后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气,低声道:“小懒猫,怎么睡在这了?”
  林泽闭着眼伸手挠了挠发痒的耳朵; 嘟哝道:“顾钧,我难受。”
  顾钧一怔,忙回身把阳台的灯也打开,林泽的脸色看上去很疲惫,蹲下身手摸了摸林泽的额头,“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林泽睁开眼睛,眨了眨,“你回来啦。”
  “是什么地方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
  林泽抬手将顾钧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拿开,仰头朝着上方笑了笑,“没有啊,大概是下午收拾房间有点累了。”
  “真的?”
  “骗你有钱拿?”林泽坐起身,一动摇摇椅就跟着往前晃,正准备站起身的林泽没能挡住椅子往前晃的推力,腿一软人就往前扑了,顾钧一把捞住而后直接将人抱起。
  虽然被顾钧这样抱过好几回,但林泽还是不习惯这种抱法,“顾钧,放我下来。”
  “告诉我,今天究竟出了什么事?”顾钧没放手,而是直接将人给抱回了屋,客厅的灯光更加明亮,林泽明显比早上憔悴许多的脸色遮都遮不住。
  瞧不见自己脸色的林泽并不知道他已经露馅了,“真没有什么事,就是下午没午睡,我现在比以前懒太多了,越睡越懒……”
  “林泽,别瞒我,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顾钧语气严肃可手势却很温柔地将人给放在了沙发上,“哪儿不舒服要告诉我,否则我会更担心的。”
  “什么东西这么香?”林泽抽了抽鼻子,脸上露出疑惑神情,“葱油饼?”
  “别打岔。”
  “哪来的?是葱油饼吧?”林泽再次深吸了口气,“闻得我有点饿了。”
  “就你鼻子灵,等着,我去热一下,有点凉了。”顾钧瞧了眼茶几上的茶杯,起身准备按大妈的说法把葱油饼热一下,林泽却拦住了他。
  “不用,热了就没这么香了,现在天热凉不到哪里去。”
  “那你少吃点,我去弄个汤。”
  葱油饼已经被顾钧用盘子装好了摆在桌上,林泽端坐在那,熟悉的味道带着岁月间隔造成的模糊在鼻尖来回徘徊着,不可能是那位奶奶家的吧?顾钧去找他们了?
  林泽闭上眼,脑袋里猛地窜上一阵锐痛,差点就痛吟出声,忙咬住唇撑住头,他完全看不了下午顾钧做了些什么,稍一用力就头痛难忍。
  厨房里的声音遥远模糊,像是隔着厚重的幕帘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声音中夹着嗡嗡嗡的耳鸣,林泽感到背后又湿又冷……如果连这点用都没有了,他可真是个负累了。
  顾钧打开冰箱拿出昨天就弄好的排骨,再拿出点已泡发好的海带,打算快速地用压力锅炖一个海带排骨汤,汤里再剁根甜玉米进去,林泽爱吃这个。
  基本上就是现成的,除了剥玉米有点儿垃圾外,顾钧看下垃圾桶里新套上的垃圾袋,就这么点垃圾还浪费一个,太不环保了,见旁边放着已扎好口等着要扔的垃圾袋,迟疑了下但本着地球是我家环境靠大家的良好素质,顾钧决定把垃圾并在一起。
  他的那双深蓝色皮拖鞋在垃圾袋里,完好无损的模样。
  顾钧眯了眯眼,将剥下来的玉米外壳丢了进去,拖鞋被盖住了,顾钧重新将垃圾袋扎好,然后洗了洗手,将炉上的火调成中档,走出了厨房,林泽正安静地啃着一块葱油饼。
  顾钧挺希望此时林泽能说点什么的,可似乎林泽是真的饿了,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饼都腾不出空和他说话了。
  “慢点吃,汤一会就好。”顾钧伸手也拿起一块,放进口中嚼着,“嗯,那位大爷真没骗我,确实好吃。”
  林泽吞咽的动作停顿了下,而后继续埋头吃,很快手中的一块吃完了,他伸手去拿第二块,却被一只手给拦住了,接着装着饼的盘子也被挪开了,盘子在桌面上被拖曳的声音并没有引起林泽的注意,他愣愣地瞪着他自己手伸出去的方向。
  “林泽,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顾钧将自己手中的饼放下,顺手抽出桌上的餐巾纸,把自己手上和林泽手上的油渍给擦了,做这些的时候他始终没有放开林泽的手,“或者你没有事是要问我的吗?”
  林泽忽然轻嘲了声,“是啊,我对气味是这么的敏感。”
  “你想回去看看吗?我可以陪你……”
  “回去干什么?那里和我有什么关系?”林泽猛地将手抽出,“还是让那些人看看我现在这幅样子?好让那些人在茶余饭后再多些可聊的东西?”
  “你真这么想?”顾钧拧着眉瞧着情绪激动的林泽,今天究竟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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