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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嫌疑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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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今早离开时,林泽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在他脸上盖章,没睡饱的人嘟嘟哝哝地但也没躲,迷迷瞪瞪地配合着捣乱的嘴,就跟个慵懒的听话的小猫似的,惹得某人差点又想爬上床……
嘿嘿,嘿嘿。
痴汉似的笑声,众人惊悚!
大概气氛太过安静,发花痴的顾钧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抬头,眼前一异物袭来,本能反应,顾大队抬手稳稳抓住,是支钢笔,还是英雄牌的,不用看这年头还能用这老古董的,除了郭局没别人了。
众人默默地看着顾大队很狗腿地将钢笔恭送回郭局的手中,还特别没眼力见地问了一句,“这年头还能买到配套的墨水?厉害啊!”
在座许多人默默捂脸,自从有了万能的某宝,什么老古董淘不到?!你这马屁拍到马脚上了,这不是明摆着嫌弃郭局out过时了吗?!
第100章 Chapter 100
100。冰山渐渐浮出
郭局相当沉得住气; 不沉也得沉!否则他估计一脚能把这臭小子从四楼会议室直接踹楼底下去直接扎花坛里,就在那安家落户了。
沉稳地接过老派的钢笔,“滚回自己的位置去!”
顾大队麻溜地滚回了自己的座位; 鼻对口口对心,把脑子里那些五颜六色的遐思都给归拢归拢收了起来; 准备洗耳恭听领导高屋建瓴的决策。
“顾钧,你先来说说你的想法; ”郭局又习惯性地甩锅了,“两个案子; 你是一主一副,现在子跃不在,你对两个案子怎么想的?”
就知道会这样!顾钧伸手揉了揉鼻尖,做领导的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下面人的为难; 尤其是他这个小小队长; 说不定郭老头就是故意的,手下正副两个队长要真是一团和气了; 估计上面会头大; 所以见不得下面和乐融融,有竞争才会进步嘛……
“舍远求近。”顾钧嘴里蹦出四个字后就闭嘴了,他寄希望于在座众人的智商能get到的他精炼过后的建议; 然后默默消化,将郭老头想要看到的竞争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会议室里一阵静默……
“具体说说看,”郭局矜持地用钢笔点了点实木桌面,声音还挺铿锵的; “说出来大家参谋参谋。”
顾钧清了清喉咙,“近,就是舒一龙的自杀案,我建议重新调查!”
会议室里静了大概有两秒,而后嗡嗡声响起,郭局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而后将目光投向了沉默的谭书记,谭书记俯身向前,伸手敲了敲会议桌,“安静,大家安静,顾钧,说说你的理由。”
众人又将目光集中到了顾钧身上,谭书记会不会同意?刘副队可是谭书记带出来的人,如果谭书记同意重新调查,就是直接认同了刘副队查案有疏漏,还在海市的刘副队估计想跳海的心都有了吧?!
“两起案件从发生的时间和涉及的社会人物关系来看存在着某些关联性,但这种联系并不足以让我们将两个案件并案调查,而在这两起案件中我们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就是时间掩盖了证据,也许某一天我们会突然取得突破,但这过程究竟需要多久,我们谁也不能预料!其实我们可以尝试从这两起案件中跳出来,重新思考一下,舒一龙从某种意义来讲也是这两起案件的关联人,他的日记中提到了许多关于秦悦的情况,也认识云天河,关系似乎也不错,我们来假设舒一龙不是自杀,那么会是谁想要他闭嘴?一个大保健师又会知道什么样的秘密?再来假设舒一龙真是他杀,那么为什么会这么巧?就在爆出他可能和秦悦案子有关之后……”
“你等等,顾钧,你这样的说法指向性非常明显了,”谭书记打断了顾钧,“你有把握吗?”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谭书记,这不正是我们办案人员需要秉承并坚持的原则吗?”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现在提出重新调查舒一龙自杀案,是你手中已有证据表明他并非自杀?”
“从舒一龙的日记来分析,他患有间歇性臆想症,他的杀人动机存在着畸形情感的寄托和宣泄,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可能会觉得他这是在为秦悦讨回公道,甚至有种他是为了爱情而做出的牺牲,这样的人不会在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结果前主动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且从性格上分析,舒一龙也不具备自杀的勇气……”
“但是这些也仅仅是你个人的分析,并不能成为重新调查的理由。”
会议室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谭书记很少会这样在以案情交流为主的会议上这样发言,以往多是郭局为主,而谭书记则是鼓劲打气把那些刚被郭局打击的不行的下属们的积极性重新调动起来。
今天这风向明显不对……谭书记还是护犊子了。
看来头儿真的不是郭局的‘亲儿子’!刑警队的几位缩在一角默默地送上同情的目光,老大郭局不厚道,又拿他们的头儿当枪使,你看人谭书记多维护自己的下属,就没见过郭局这么替头儿出头过!哎……遇到不靠谱的上司,也只能靠自己硬气了!头儿,加油!!
“疑点算不算重新立案调查的理由?”顾钧并未感受到来自后方的力量支持,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他们最爱看的就是自己的头儿杠上更大的BOSS的戏码!过瘾,恨不得磕上瓜子啃着鸡爪围观!真的特别有益身心健康!不管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都能让这些日常被东西风摧残□□压榨的狗尾巴草们心花怒放一回。
“什么疑点?”谭书记看向郭局,眼露疑惑。
正在海市跟踪傅局交通事故调查的刘子跃可没有想到有一天谭书记会为了他差点和郭局拍桌子,不过就算知道了他此刻也没时间去感动一把,刘子跃正焦急地坐在出租车里赶往海市的海鲜交易市场,有神秘人打电话给他,说他知道傅承局长车祸的内幕,但只能和他一人说,海市公安的人他不敢相信。
海鲜交易市场在海市的东南角,其实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市场,但在海市很有名已自然形成十几年了,一开始就是渔民打渔归来直接在岸上和预定海货的商家交易,后来因为东西新鲜价格又便宜,渐渐的来买的人就多了,靠岸交易的渔船也越来越多了,逐渐就成了市场。原本政府是想监管起来的,但后来发现监管很难,都不固定,现在环境污染严重,渔船出一趟海未必就能有什么收获,有时候能捕到不少,可有时候就那么几条上不了台面的海货,渔民都懒得买卖,直接拎回家自己炖了,一个比流动摊贩还流动的买卖,要管、成本太高了。
早上七八点和下午三四点钟是交易市场最热闹的时候,刘子跃下车沿着布满鱼腥血水的岸往里走,岸下边就是各式大小不一的渔船,岸上边则是各取所需的买家,有为酒店、饭馆、大排档来采购的,也有就是食客尝鲜的,不太听得懂的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渔民们都很硬气,海货现在难打,自然也不愿意降价了。
三点左右的太阳是很猛的,尤其是被海水反射上来,很晃眼,刘子跃出来的急,也没带墨镜,只能抬手遮在眼前好让自己的视线不至于发花看不清那人电话里说的标志,有些狼狈,脚底下很滑腻还得防着自己撞着人或被大大小小的海鲜泡沫箱给撞了。
就在刘子跃已经浑身汗透鱼市也快走到头的时候,突然有个戴着草帽的渔民从条小渔船上跳上了岸,拎着几条品质一般的海鱼朝他走了过来,“老板,先给您看看我的货,如果可以老板打算定多少?我明天出海,捞到了给您电话。”
刘子跃顿住脚步,眼前这个渔民皮肤黝黑身材精瘦手脚关节却都很粗大,尤其是脚趾间分得比一般人要开,这是常年在船上习惯用脚趾去抓船板形成的,“这鱼看着一般啊,我的饭店刚开张,要好货吸引客人,这个不行。”
“老板,我船上还有其他的货,要不要看看再说?”渔民草帽下的眼睛警惕地往刘子跃身后看了几眼,突然压低声音道:“刘警官,傅局长有东西在我这。”
“什么东西?”这压低后的声音刘子跃听出来了,正是电话里的神秘人。
渔民也不多话,直接带着刘子跃往前走,七弯八绕地就进了堆放渔网渔具的小库房,库房的顶上都接满了蜘蛛网,堆放的渔网上还能看到残留的鱼鳞,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我姓陈,叫我陈二就行,傅局当年救过我父亲的命,”陈二摘下草帽,刘子跃才看清他的眉眼,虽然皮肤被日光海水弄的黝黑粗糙,但这个人应该只有三十岁左右。
“你为什么找我?”刘子跃始终保持着一米开外的距离,而且看似无意地侧对着门。
陈二也不知道是否明白刘子跃这是一种防卫戒备的姿势,他大力地用草帽扇着风,眉宇间满是焦躁还有惊慌愤怒,“我想不到还能找谁了?海市的公安我不敢找,傅局也不相信他们,我听他提起过刘警官……”
“提起过我?”刘子跃心中一震,“什么时候?”
陈二用力抓了抓草帽,“傅局救了我父亲后,他怕我走歪了,就和我说当年他在云城时也遇到过一个和我情况差不多的孩子,可那孩子最后考了警校做了刑警,工作很认真都做了刑警支队的副队长了……”
“傅局长……”刘子跃眼眶微红,“傅局长的车祸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局长肯定是被人害的!”陈二突然提高了嗓门喊了一声,可立即又惊慌地跑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观察,见没人才舒了口气,这才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傅局长一直在查海市的一家贸易公司的走私,我是无意中听到他和我父亲的谈话才知道的,我父亲曾经为这家贸易公司跑过船,我父亲病逝后我就帮着傅局跑跑腿,前些天就在你们来之前傅局突然找我,把一包东西交给了我,说万一他出事了就让我带着这包东西离开海市,想办法去云城公安分局找一个姓谭的书记,把东西交给他。”
“谭书记?谭书记和我一起来了海市,你那时为什么不联系我们?”
“我去了,我偷偷去了傅局的葬礼,可里外都是海市公安的人,我根本没法联系你们,”陈二说着走到墙角,掀起一堆散发着古怪味道的渔网,渔网下还散乱地倒扣着几个腌菜的坛子,“我也不知道来的人就是傅局说的姓谭的,还是葬礼结束后我悄悄去了趟傅局的家,才知道云城公安来的人是谭书记和刘警官你,那时谭书记已经走了,刘警官的电话还是傅夫人给我的,”陈二用力搬开一个腌菜坛子,从下面摸出一个油纸包,“我想了两天才决定联系你,我不打算留在海市了,也不想去云城,陈家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我把东西交给你也算是对傅局长有个交代了,这样我离开也能安心些。”
刘子跃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油纸包,“你凭什么相信我?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这些?”
陈二一愣,而后无所谓地掂了掂手中的油纸包,“如果你也是和他们一伙的,那只能证明傅局当年和我说的都是错的,信不信你对我没什么影响,至于你信不信我,我也不在乎,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也没兴趣知道,知道的多死得就快,看我父亲还有傅局就知道了,我帮傅局纯粹就是报恩,但我可不想为了报恩把命也搭上。”
包裹里是一本笔记本和一支录音笔,刘子跃认得老局长的字,笔记本是老局长的,几段录音也是老局长的声音,刘子跃被从心里冷到四肢的寒意给裹挟住了。
傅局长唯一的儿子当年被人设计参与了运#毒,还在念大学的儿子热情单纯,旅游时受朋友之托帮人带了礼品回来,很顺利但他儿子一路上其实都被人跟拍了,直到一无所知的儿子将礼品交给对方,对方却当着他儿子的面砸开了礼品盒,里面夹带着足以判死刑的毒#品量,儿子傻了,对方将这一段录像寄给了傅承,并告诉他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做,他傅承不怕死,可他儿子未必,而且你傅承为了你自己的名声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儿子喂了公海里的鱼?!
不畏死的老局长无法忍受儿子的哭求,他妥协了让劳主任在疑点重重的报告上签字,这成了他这辈子难以消除的愧疚和污点,他提前打了退休报告回到老家海市,一是照顾受刺激后精神有些不正常的儿子,二是想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设计策划了这一切。
老局长凑巧救了病倒在街头的陈二的父亲陈大龙,常年跑船陈大龙患上了严重的风湿性心脏病,早就没有了工作能力,家中债台高筑,所有的经济收入都来自妻子开的小小饮食店,还隔三差五地被地痞流氓捣乱和吃霸王餐,那时陈二还不到二十,他见状也学着那些混混们在身上纹了吓人的纹身叼着烟拿着两尺来长的刀在自家店门口晃悠,还慢慢召集了几个和他一样境遇的同龄人,眼见着接下去也是要去吃牢饭的节奏了,傅承出面帮陈大龙支付了一部分的医药费,缓解了陈家的经济困难,并好好地教育了番陈二。
感激在心的陈大龙告诉傅承,他工作过的那家贸易公司表面上做的是正当生意,可私底下做的是走私贩#毒的勾当,他也是有次跟船的时候船上太黑,他走岔了道无意中发现货好像有点不对,大着胆子查看了下,这一查看差点把他吓尿了,这要是被抓住就是掉脑袋的事。心惊胆战地回航后,陈大龙就借口家里出事,辞了职。
在录音中,傅局长怀疑海市的这股恶势力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开始形成,保护伞正是原该铲除惩戒这股恶势力的职能部门的某些领导,而这股恶势力也很可能和云城的案子有瓜葛牵连。
刘子跃不敢再细想下去了,二十年前、十五年前,海市和云城……刘子跃将所有东西都收好,立即联系上了谭书记,大概做了些汇报后,谭书记在电话里命令他立刻赶回云城,一定要保护好证物,他会马上和郭局通气,并派人到云城高速入口接他,此事关系重大,为了安全起见切不可向外透露消息。
不敢做任何耽搁也担心会被人盯梢的刘子跃直接到街上打了辆刚载完客的出租车,上了车后他先和司机说去长途汽车站,等确认了车后没有人跟踪后,他才改口说想包车去云城,额外多给司机两百块钱当空车费。
司机犹豫了下,但还是接下了这单包车生意,一脚油门就将车从前往长途汽车站的路口转到了开往高速的路上。
云城公安分局忽然让人嗅到了几丝紧张的气氛,看门的邓大爷难得见到顾钧这小子一脸严肃地坐在拉响警笛的车里出门,都没和他打招呼。
郭局下令让顾钧亲自去云城高速口接刘子跃,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余一非开的车,顾钧眉头紧锁,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不安地看了好几次时间,这对他来说很少见,但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不安,他抓不住!
第101章 Chapter 101
101。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救护车呼啸着从顾钧他们停靠在高速路口边上的车旁急驶而过时; 顾钧的脚边已散落了好几个烟头了,天边残霞如血。
高速进出口上从海市过来的车辆明显变少了,就好像车流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切断了一样; 顾钧猛地抬头看向海市的方向,而后将手中的烟头丢弃; 自己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老余; 上车!给刘副队打电话!快!”
余一非一愣,也来不及多想; 忙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还没拉过安全带,车就窜了出去,顾钧拉着警笛冲过了高速入口; 往海市的方向飞驰。
“顾队; 电话打不通。”余一非声音中透出了几分紧张,“现在怎么办?”
“打郭局电话; 立即联系云城和海市的报警中心; 要快,是哪一边先接到的报警?”顾钧一脚将油门加到了底,时速已过一百四十。
“顾队; 你、你是说刘副队出事了?”余一非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额头的汗涔涔而下,手指都有些哆嗦了,但还是很快地接通了郭局的电话。
“开免提。”顾钧重重地拍了下方向盘; 后悔没有开辉腾出来,“郭局,是我,我现在在往海市的高速上,我怀疑刘副队出事了!”
“什么情况?”
“直觉!”
“混账……”
“郭局,对方也许就在等刘副队拿到东西!”
“……我立即派人去查,一定不能让海市的人带走子跃!”郭局‘咔哒’一声挂了电话,顾钧扫了一眼还不走状况中的余一非。
“老余,打电话给云城的救护中心,查一下刚才的救护车是什么时候接到的求救电话,车上的救护人员能否联系上?救护车车牌号是海D63315或者是316,五分钟前刚进入高速。”
“是。”余一非快速地拨打着急救中心的电话。
对方在守株待兔,而刘子跃正好成了这只兔子。
高速飞驰的车辆,顾钧心中的迷雾越来越重,而他有种感觉,也许下一秒他就会像这辆几乎要失控飞出去的车子一样,穿破迷雾直接撞上隐藏在背后的真相上。
离云城高速路口不到八十公里的地方一片狼藉,碎玻璃和出租车的保险杆散落一地,蓝灰色的出租车被一辆大货车重重地挤在了高速路边的山壁上,半辆车都快被挤没了,高速护栏已经被撞断,如果没有护栏这一下的缓冲,出租车很可能成为一块铁饼。
变形的车里不断地渗淌出鲜血,大货的车头还死死地压在出租车上,猛烈的撞击将大货的车窗玻璃也震碎了,碎玻璃上也沾染了血迹,大货车车头里是空的,肇事的司机逃逸了,车祸现场聚集了不少路过的司机,他们其中有些人试图打开车门救人,但被挤变形的车门卡死了,司机的头都被撞扁了,脑浆都流了出来,已经断了气,而后座上的乘客也浑身是血,看不出死活,乘客手里抓着一截黑色的带子,抓得很紧。
顾钧几乎是和救护车同时赶到了现场,而这时从对向也开过来了拉着警笛的海市交警的车,而海市的救护车还没有到,这里离云城救护中心更近。
坐在后座的刘子跃在撞击的时候被直接震到了车座下,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的双腿被挤撞变形的车门给压断了,而他的头也重重地撞到了被挤进山壁的车门上,顾钧从满是玻璃碴子的后窗探身进去后,好不容易才在刘子跃的颈部探到微弱的脉搏跳动。
刘子跃手里的黑色带子是他随身背包带子的一截,被人用刀割断了。
比较幸运的是后座并没有被大货车的车头正面挤压住,顾钧和余一非用警车后备箱的工具强行拆下了后车盖,也顾不上碎玻璃在手上和臂膀上留下的伤口了,余一非比较精瘦整个人钻进了车里,想办法把刘子跃的腿从变形的车门下挪出,两人合力将刘子跃从车里搬了出来,整个过程中刘子跃一声未吭,深度昏迷中。
司机没法搬出来,只能等消防前来破拆,顾钧让余一非跟着上了云城的救护车,他自己开着警察跟随在后,海市的交警查看过顾钧的证件后,也没有阻拦,救人要紧。
云城第一人民医院,刘子跃被送进了急救室,得到消息的郭局和谭书记也赶到了医院,看着余一非硬掰开刘子跃的手指才拿出的那截背包带,两位领导的眼眶都泛红了,尤其是谭书记,刘子跃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感情不一样。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郭局走到顾钧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不是顾钧反应快,刘子跃很可能……郭局不敢想下去了,他沉重地看向手术室的灯,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子跃的家人?
双腿开放性骨折,很严重但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脑部受到的撞击,不排除病人醒不过来的可能性,也就是植物人状态。
刘子跃的母亲听到后当场瘫倒,妻子则抱着刚上初中的女儿放声痛哭,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天要塌了,闻讯赶来的同事们也是心情沉重,刘副队虽然平时不算太可亲,但相处这么多年下来感情都在的。
顾钧回家前特地先在局里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可身上的血腥味还是被林泽闻到了,林泽瞬间脸色发白,伸手想抱顾钧又怕顾钧身上有伤口,哆嗦着嘴唇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别怕、别怕,不是我的血,是我救人时沾上的,我没事。”
林泽伸手摸上顾钧的手臂,然后顺着手臂把这人从头往下摸了一遍,“出了什么事?”
“刘副队出了车祸,”顾钧没隐瞒,“我和余一非去接他,刚好赶上。”
“车祸?”林泽检查顾钧的手蓦地顿住了,“什么样的车祸?”
“正在查,肇事司机逃逸了,”顾钧伸手抚上了林泽蹙起的眉心,“乖,别再看了,一会又头疼,我如果需要你帮助会和你说的。”
“顾钧,我帮不上忙了,”林泽紧锁着眉头将头抵在顾钧的肩窝处,“很模糊,好多影子,我……”一声闷哼从林泽的口中逸出,尖锐的疼痛从脑海深处炸开。
“宝贝、媳妇,你听我说,”顾钧按揉着林泽的头,“你男人是警察,还是特厉害的警察,宝贝你得信任你男人,你得给你老公显摆的机会,听话啊,今天我开了太久的车还跑了好多路,腿有点不舒服,一会给我扎几针呗,”说着顾钧低头吻了吻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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