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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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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红着张脸没好意思说话。
“怎么这么红？”宋白奇怪地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像没发烧啊。”
林生抓住那只额头上的手握在手里，他的手心有汗，也有点紧张，慢慢地放到脸红的源头上，然后咬着下唇看着他。
宋白隔着布料感受到坚硬，一下子有点懵半晌哑着嗓子问，“我…要怎么做？”
“你。。自己那个。。有没有…”
“没有。”宋白歪了一下脑袋，然后笑了笑，无师自通地解开他的扣子探了进去。
林生不好意思地扭过了脸，面色潮红地对着墙壁，宋白另一只手捏着他红红的耳朵，低声说，“怎么害羞了。”
桌角的抽纸被拿了过来，宋白擦干净手指将纸扔进床脚的垃圾桶里，然后将指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点腥。”
“啊啊啊！”林生抓过他的手拉着他去洗手间，当然他自己也要去处理一下，换下内裤之类的。
林生发现宋白这个人有点流氓，真的。
就洗个手而已为什么需要那么久，边洗还边看着他，嘴里说着，“你换呀。”
你出去我再换啊！
你在这我不好意思啊！
宋白毫无自觉！
林生忍受着下身黏腻的触感，终于等到人洗好了手，一根根的手指也擦了个干净，强行将人推了出去，关上门快速地清理干净。
推开门出来就看见宋白双手抱胸靠着窗户看他这个方向，林生看看脚尖慢慢走过来，“这个年纪。。血气方刚。。你懂得。”
宋白笑着点头表示理解，“你真可爱。”
林生过来强行转移话题，继续在这之前宋白打算说的东西，把本子摊开，乖巧地立在一边，“你刚说哪个部分？”
外面的雨好像大了起来，宋白来的时候还只是小雨，现在听打在雨棚上的声音最起码已经变成了中雨，噼里啪啦和放炮一样动静不小。
因为时间缘故，宋白没有把所有的注意点给他标起来只说了其中一部分，约了下次时间再给他继续说。
才四点多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了，这雨为这暗淡做了不少的贡献，林生打着伞将人送到地铁站。
路上有情侣共撑一把伞，男生手上还拿着一把伞，看着这不算小的雨，那么一把伞根本不能遮住两人，总有一边的肩膀是在雨里面，林生觉得一点也不浪漫，还潮湿，他觉得两人共撑最起码是需要一把大伞的！
宋白说他想的对，淋湿了还可能感冒根本就是划不来的，这时候两人都说的头头是道，根本没想起来之前运动会时候某人非要和他挤在一把伞里面，呵。
路灯有着自己严格的上下班时间，所以即使是现在已经将近天黑，它仍旧恪尽职守地暗着，林生走在他身侧，两人占据着三分之二的人行道。
地铁站离他家不远，三分钟左右就能走到，林生看着他收了伞下楼梯，直到看不见身影才转身回家。
陆瑶坐在沙发上等他，看那样子像是有话要说，“儿子啊，过来坐。”
林生将伞立在一边，换了鞋坐过来，“陆女士。”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林生想了想说。
第62章
大门上的就对联已经被林生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红纸已经有了一些褪色，比吱吱房门上的颜色淡，变成了粉红，林生将它折好放在桌子上。
然后拿出新的对联，翻开带出一阵墨香，林生吸吸鼻子不太习惯这个味道，陆瑶站在一边给他看着是不是贴正了。
吱吱房门上的也换了新，林生收好两副旧对联放在书桌上那个巧克力盒子里，盒子里面还有一本笔记，是之前宋白给他整理的。
从医院配了药回来的奶奶一眼就看见了门上的新门联，还说着要不要挂几个小灯笼显得更为喜庆。
夜里也不知何时雨水渐渐变成了雨夹雪，第二天拉开窗帘又是一片白色，鹅毛般的大雪不依不挠地往下落，势要遮盖住一切。
除夕夜林生给宋白打了个电话，和他说新年快乐，和他说晚上吃了什么，和他说春晚节目不好看，和他说各种无聊的小事情，在没有间隙的鞭炮声中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和往年一样到了零点林生就和他爸在家门口放鞭炮，一地红纸屑不消打扫，初一一早还得继续放。
唯一没有料到的事情是宋白带着宋青来拜年，宋青提着东西一口一个阿姨叔叔和奶奶，哄得人笑逐颜开，履行了宋白上次的承诺，两人在他家吃了午饭，宋青说下午要去给琵琶老师拜年，和林曼一起。
饭桌上宋青不断夸赞陆瑶的手艺好，陆女士老脸一红只给她不断夹菜，多吃点，多吃点。
饭后陆瑶给了两个小辈一人一个红包，宋白刚想拒绝就听见宋青笑嘻嘻地说谢谢阿姨，非常爽快地收下了，这让他红着脸也收下了。
宋青很会哄老人开心，和奶奶在沙发上天南海北地聊着，老人不断发出笑声，开心得很。
这次宋白没有去林生的房间，大家都坐在客厅，吃着零嘴看着电视聊着天。
“你们要好好的。”陆瑶坐在宋白旁边突然低声说。
“嗯，我会的。”宋白抬头看着她，没有迟疑。
年后每天不是出去走亲戚就是在家里等着亲戚来走，直到他开始继续辅导班的最后五天课程才解脱，这个年过得方佳佳居然瘦了一圈，下巴尖都露了出来，能戳人。
“佳佳你这过年是减了个肥啊。”
方佳佳整个人透着一股虚气，说话声音都没力，“别提了，之前一直感冒发烧。”
“那你还来上课，在家休息啊。”
“已经好转了。”方佳佳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那个中药真的太难喝了，我的天。”
“你去的中医院吗？中药好起来确实比较慢。”
“再也不想喝中药了。”
“心疼你。”林生从兜里掏出一颗糖给他，过年这段时间他的兜里是不缺吃的，桌上总有零食，抓点放兜里时不时吃一些。
方佳佳接过花生糖剥开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着这段时间嘴巴都没味道，都是苦的。
林生表示十足的同情并给予足够的慰问，终于哄得人长吁短叹地进了教室。
宋白之前和他约的是等这五天课程过去再一起给他划重点，林生咬着笔杆看老师在小黑板上画辅助线，不需用尺子就能画出笔直的线条，林生很羡慕。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林生一早就背着包到了图书馆拿着手机给宋白发信息。
宋白到的时候他正在写英语阅读，他习惯于先看题目再带着目的性地阅读全文，总觉得这样能够提高阅读效率。填好最后一个选项拿着笔伸了扭了下脖子就看见宋白站在他身边，拉过他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假期的图书馆总是人满为患，林生将他桌子上的书本和水杯都给挪回来。
“怎么样？”宋白放下包问他写好的阅读理解。
林生用笔点着本子说，“不出意外的话，全对。”
“很棒。”
“嘿嘿。”林生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翻开后面的答案来确认是否如自己所料。
看他满意地合上本子宋白就知道了是全对，拿过他假期的笔记本，“数学上完了。”
“嗯，简直飞速。”不管怎么说，新学期数学上面的压力会少掉很多。
宋白在一些难点给他做了记号，这方面的题目可以多找找做下，林生一一记下，给总复习书上相应的页面折了起来，然后一部分一部分慢慢摸索过去。宋白把标好的本子还给他，又给他在纸上写了物理的一些必考类型。
林生简直如获至宝，他知道要不是因为他宋白不会画这些所谓的难点重点，在他眼中这些都一样。
“慢慢看。”说完宋白就拿出了自己拿来的书也看了起来。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一阵阵沙沙笔声以及不时的翻页声中度过，期间林生出去在大厅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牛奶，他们的位置是在窗边，不像夏天需要将窗帘给拉起来，冬天的暖阳晒得人身上懒洋洋的，林生趴在桌子上喝着牛奶，背部被阳光打得热乎乎的，一眨不眨地看着身边的宋白，指节分明的手握着笔在书上写着什么，不时在草稿纸上画着简图或者做着计算。
林生并没有打算一整天都耗在图书馆里面，时间一到就拉着人出去吃饭，并想着下午要不要去什么地方玩一下。
中午就随便找了一家拉面馆解决了，林生觉得宋白点的炒刀削比自己的刀削面要好吃，夹了几筷子来吃。
没几天就快元宵了，两人沿街乱逛随处可见今年灯谜活动的广告牌，以往正月十五的晚上还有花灯展，一盏盏花灯沿河而下，夜色下不可谓不美，只是这个活动带来的污染比较大，需要人工沿河打捞，现在已经取消了这个活动了，只准买卖花灯而不准游河了。
路过一个露天展台，店家还在趁着年味做着活动，不大的方形舞台里里外外围了几圈人，几个年纪小的孩子站在最前面扒着小短腿想往上爬，一旁的家长拦腰将人给抱回来。
主持人满面春风地说着活动，手上拿着一只可爱的小玩偶大声问道，“想不想要！”
底下人积极地配合，“想！”
林生被气氛感染，和宋白也站在一边看着，凑下这个热闹。
被抱在怀里的小孩子眼巴巴地随着主持人的手盯着那个玩偶，“叔叔，我想要这个。”
主持人笑起来，“想要的朋友不要着急，后面还有一箱，机会还是有很多的！接下来我们进行下一个活动，会播放一首歌曲，第一个答对的朋友将会获得是我手上的小玩偶！”说着就晃了下手臂。
说罢就朝音响师那边做了个手势，前奏骤然起来，林生抓着宋白的胳膊激动道，“这是不是你给我听过的那首啊！”
得到肯定的林生第一时间跳着高高举起手臂，嘴里喊着，“我！我！我知道！”
虽然身处最外围，但眼尖的主持人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过分活跃的林生，举着话筒指着他这个方向，“这位朋友第一个举手，来这边台上。”
林生朝宋白眨了下眼睛，“我把玩偶拿来送给你。”
宋白看他差点被地上的易拉罐绊住，扶了他一下，“你慢点。”
“嗯。”林生笑着扒开人群跑上台，看着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还有点扭捏。
“这首歌是？”
“Fools Garden的lemon tree。”林生说得非常自信，尤其音响里面还传来is just a yellow lemon tree的旋律。
“恭喜你！答对了！”主持人高兴地将手上的小玩偶递给他。
“谢谢。”林生红着个脸跑回宋白身边，脸上带着散不掉的笑容，显摆似的说，“你看。”
看他笑得这么开怀，宋白将玩偶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说，“你看这小猪嘴巴上脱线了。”
“我看看。”林生凑过来，果然一截一厘米长的黑线挂在它的嘴角，“真的诶，所以说是赠送的礼品嘛，质量不过关。”
“不管，我的了。”宋白直接塞到背包里面去。
林生大气地大手一挥，“你的。”
第63章
在家没呆两天就开学了，每逢佳节胖三斤果然是有依据的，林生看班上的人不少都肉了一圈回来，方佳佳是个例外，消瘦的下巴依旧夺人眼球。
没有任何缓冲一开学就进入了没有硝烟的战争，上课笔记试卷来回切换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心神在其他事情上面。
张康明时不时就来一句你们现在就要把自己当做高三的来看了。
如此危言耸听，让最内教学楼的高三考生如何自视。
日子按部就班地一天天过，在花香四溢的时节发生了一件可以说道一年的事情，颜歌楠被迫闻名全校，可以想象她本人是非常不想的。
邱一周一周三和周五的晚自习前十分钟是校广播，一个个班级按着顺序来，准备指定主题的稿子在广播台广播，周二和周四是广播台的一些小节目小活动，目的在于活跃一下疲劳的神经，周日则是宣读周五大扫除的结果。
一般来说广播都是一些台面词，大家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一心看书，只是有时候在广播会听见自己喜欢的歌会莫名高兴一下而已。
那天是周五是颜歌楠他们班负责广播，一个男声一个女声念着稿子，背景音乐是耳熟能详的一些歌曲，一切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直到结束时候男生来了最后一句。
“颜歌楠！我喜欢你！”
颜歌楠三个字在学校里面炸开了，各个班都哄闹起来，尤其颜歌楠班上大家都拿眼神看她，她直接就红了眼角，没一会班主任就来将她喊了出去。
平淡的校园生活能因为一点小涟漪而翻起大波浪。
“卧槽，这哥们厉害。”方佳佳看着音响说，在老师进教室之前抓紧时间和林生单方面讨论，“这个颜歌楠不就是文二那个班花啊！”
“这种事情你都知道？”林生只知道她是文二，和程郁一个班。
“啧，你知道啥！”
方佳佳还打算说什么就被进门的张康明给打断了，悻悻地转回去。
“早恋是会影响成绩的，大家来学校是为了学习的，我希望大家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总想一些小情小爱的。”
张康明在讲台上讲着早恋的危害，文二这么一出这男孩子肯定是要重点管教的，他不希望自己班上出这些事情，很麻烦，最起码不要拿到明面上来，这不是和学校对着干吗？
林生看了一眼宋白，多少家长和老师对早恋这两字避之唯恐不及，仿若这是一个看不见的黑洞会一点点蚕食掉少年少女，留下一个空壳。
宋白感受到他的目光，下面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林生对他笑起来。
后来从赵子睿那得知广播的男生确实就是徐铭之，说之前他就和颜歌楠表白过只不过被委婉拒绝了，没想到居然搞了这么一出大的。
还说他班主任居然还把他寝室的几个人也叫去说了会话，无非就是看着点徐铭之啊，不要让他总想着情爱耽误了学习云云。
林生虽然没有追过女生，但他知道徐铭之这个方法肯定是错误的，这弄得颜歌楠下不来台，且在学校因为这事情出了名，会受到不少指指点点，他没去楼下不知道，但并不妨碍程郁和他打小报告说人趴在桌子上哭，教室外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趴了一会的颜歌楠直接和班主任请假回家了。
就在猜着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时候周一早操前的国旗下讲话，大家见到了传说中的主人公徐铭之，拿着几张纸在上面念着检查，看来这个表面工作大概就是这样解决了。
如影随形的月考将这阵意外渐渐打散，消弭在满校和睦的春风里，有时还是有人说起，但热度已经完全降了下去，只是颜歌楠走在路上觉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有人在对着她指指点点，很久都没完全缓过来。
林生是在考试结束的上午碰见她的，打招呼时候明显被吓了一跳，看见他们对他们苦笑了一下，活泼文静的女生变得稍显低沉，看见宋白也没见眼神亮起来。
三个人沉默地走在路上，林生张了张嘴最后说出口的是，“你还好吧？”
颜歌楠弯了弯嘴角，倒也放开，“不太好，不过比前段时间好点了。”然后自嘲道，“这次月考估计砸了，我这个人心理素质不够。”
“我觉得你这样已经很好了。”林生说，“有的人就一蹶不振了，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
“是吗？”颜歌楠露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你太高看我了。”
“是啊，再说过段时间不是要出去玩嘛，放松下也挺好。”
“今年的活动啊，我本来想的都是不去了，那么多人。”颜歌楠垂下眼帘，“害怕被人说，指着说这不就是那谁谁吗。”
颜歌楠语气平淡，可以想象这事情这段时间发生了多少次，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渐渐减少，但是留下的心理阴影一下子确实是不可磨灭的。
“那时候都一个多月后了，没多少人还想着这事情。”
“你要是换了发型，会有人指着你说吗？”宋白突然说。
“啊？不会，就几个朋友会说剪头发啦之类的。”颜歌楠不知道宋白为什么要问这个。
“但你实际上还是会想是不是有人在意这个事情。”
“。。。对。”颜歌楠过年时候一头长发剪成了齐耳的学生头，一直担心着开学大家会不会说她，其实并没有，甚至不少人根本就没有发现。
“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在意，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宋白说。
颜歌楠低着头，半天才说，“嗯。”
只能靠她自己走过去，这一段坎坷泥泞的山路，山后的晨曦隐隐约约地透出一些影子。
成绩排名出来林生自己是比较满意的，看起来是处于一个稳步前进的状态，下一次考试差不多和宋白要在同一水平线了，只是组别差距还是比较大。
时间不等人，自顾自地往前走，没有停下来闻闻花香看看雨景的闲情雅致，被困其中的人只能不停地迈开脚步才能不被它给甩下。
和去年一样今年的行程也是方佳佳兴高采烈地告诉他们的，不过言语间有些小遗憾，今年是当天来回，看起来时间比较紧张。
“说是去一个山村呢，感受大自然，好期待啊。”
“只要不上课你都挺期待的。”林生一语道破真相。
“跟你没法聊了。”方佳佳气呼呼地决定暂时不和他说话。
四月份离高考越来越近，也就是离毕业季越来越近，这段时间的校园广播主题全部与这相关，顺到林生他们班也不例外。
选人的事情是由林曼来负责，自愿最佳，方佳佳对这个事情莫名感兴趣，主动请缨要去念稿子，说是要让全校师生感受一下他令人称赞的嗓音。
一般来说是男女生搭配起来，你来我往，可是班上并没有主动要参加的女生，最后这个重任还是担在林曼身上，两人在课余时间抽出时间来写稿子，互相对词练习，还得选歌。
毕业季的歌曲总是令人伤感，有怀念有回忆，同样也不缺少展望未来鼓励人心的，带着美好的回忆走遍大江南北。
多少艺术带着青春的字眼赚足了眼泪，林生听着沧桑的声音缓缓传出同桌的你。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同桌的你歌词）
瞬间就被带入了名为毕业的一种氛围，林生撑着下巴听完副歌部分突然觉得高三也不是那么远了，像是眨眼就到了那年六月。
然而青大仍旧是一个触不可及的远方，看得见摸不着，于茫茫大雾中闪亮着微光。
第64章
从广播台回来的方佳佳一直兴奋着，抓着人就问刚刚他表现得怎么样，难掩激动神色，急需他人肯定。
林生面无表情看着他，第三次说，“说的很好。”
旁边的宋白看他这样忍不住笑了一下，被方佳佳看到了，试探着问，“宋白你觉得呢？我刚表现怎么样？”
“挺好的。”宋白表示肯定。
方佳佳很不得站起来转个圈，估计他今晚也是看不下去什么书了吧，连在桌上散步的小虫子都变得温柔了不少，能不能学习下人家林曼，淡定冷静一些。
林生在试图从他这得到第四次肯定时站起来出了教室，真是受不了这个人了，方佳佳锲而不舍地继续骚扰其他人。
每次课间走廊上都会站满了人靠着墙，趁这十分钟稍稍放松一下，这段时间最鲜明的变化就是从他们口中听到颜歌楠三个字的频率直线下降，话风已经逐渐转变成了之后的校园活动。
听起来好像有不少人犹豫着要不要去，一天时间有四个多小时全部是呆在汽车上，对晕车严重的人来说根本不是去玩而是去受罪的。
春雨连绵不绝地下了一周，丝毫不见歇停的趋势，放学的人潮将并排的林生和宋白散成一前一后，林生打着伞走在他后面，高几阶的优势能让他看见宋白的伞顶，玩心大起用伞沿敲了一下宋白。
“嗯？”宋白不解地回头看他一眼。
林生在不甚明亮的路灯下对上他的眼神，翘起嘴角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然后从空开的间隙里穿过去走到他身边，“你看我们这么有缘，做个朋友呗。”
宋白挑眉道，“好啊。”
林生笑出声来，“你真是太配合了，这是我以前想出来的雨天搭讪方式，终于用一次了。”
“这方式。。有点傻。”宋白实话实说。
“所以只能对你用啊。”林生小声说。
由于雨天撑着伞推车不太方便，林生骑了车在校门口就径直走了，没有和往常那般一同走到路口。
雨伞抵挡不住倾斜的细雨，没一会小腿上就被打湿了，就着吹来的风有些凉飕飕的，林生到家先给宋白发了消息然后才去洗澡。
他擦着头发去看了一眼吱吱，它这两天有些不舒服，东西也不怎么吃，整个守宫都蔫蔫的，看起来毫无生机，林生伸手碰碰它的小脑袋，情绪也莫名低落起来，之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也不像是蜕皮前那种虚弱，他给食盆里加了一小勺的钙粉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决定明早起床还是没有好转就带去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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