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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are you-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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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下楼,没回工位,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没事,你比她年轻一轮呢!”
  舒月凉在沙发上跟胡阅颜相视一笑,低头往咖啡杯里放了一块糖:“看着都替他尴尬。”
  “谁说不是。”
  “嘿!”荆寻手机铃响,接起来之前还喊冤:“挤兑我干吗啊,我又怎么了?”胡阅颜趁他接电话低声说:“你倒是知道说你呢!”
  荆寻不能回嘴,拿眼神瞪他,一边说着电话一边下楼了。舒月凉忍不住笑出声。
  “招蜂引蝶的能力几十年如一日。”
  “都是给他惯的,”舒月凉说道,“尤其是你。”
  胡阅颜不讲话,低头泡茶,似乎默认了。
  时光跨越二十年,他与他眼前的舒月凉,仍然心照不宣地站在荆寻的左右——荆寻既是他们的连接点,亦是他们的分界线;谁是友情谁是爱情,有时候泾渭分明,有时候又界限难辨。
  胡阅颜不曾在舒月凉面前认输,舒月凉也从未在胡阅颜面前自傲,两个人保持着应有的距离,适当的敌意,和平等的尊重。这奇妙的关系从荆寻与舒月凉相爱、结婚、生女、离婚,直到二十年后的今天,都未曾有过改变,稳定得简直变态。
  “真亏你能在他身边待上二十年,还没把他勒死。”
  “快了,最近时常要克制不住。”
  看,还有这偶尔的同仇敌忾。
  舒月凉能成为荆寻的妻子,胡阅颜并不感到意外。
  彼时的她,特立独行、不按牌理出牌,在少女的一派天真里混杂着成人的世故与冷静——如今的舒星忆简直就是二十年前舒月凉的翻版。
  她和包含自己在内的众多荆寻追求者都不同,她和他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她爱着荆寻,却从不迷恋他。当其他的追求者,包括胡阅颜自己在内,纷纷随着荆寻的音乐起舞之时,这份近乎冷酷的理智却让舒月凉独立于众多情感的漩涡之外,让荆寻成为那个在身后苦苦追求的人,也成为让荆寻可以依赖的存在。
  哪怕在离婚十年后的今天。
  至于他们为什么离婚,胡阅颜没有问过,也觉得不需要问。“婚姻”这两个字,本就不应该跟荆寻沾边。
  “天佐那边,寇文义你们搞定了没有?”
  胡阅颜倒茶的手略略一顿,点点头:“糟践了荆寻一整顿饭。”
  舒月凉稍微一想就想到原由了,咯咯笑,“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他可怜呢。”
  所以你才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且整整独占了他十年。不论以前还是以后,能够被荆寻称为“妻子”的人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
  胡阅颜从不否认自己的嫉妒,而唯一能够令他安慰的,也就只有“最亲密的友人”这个位置。于他而言,这恐怕是最好的位置了——不曾得到,就不会失去。
  他不是舒月凉,他没有能力给荆寻留下儿女作为牵绊,也没有勇气在得到后又彻底失去他。
  “月凉,motion board好了,下来看一下。”
  听到荆寻打电话,闵竟立刻抱着笔记本也凑到后期那边,眼睛却盯着二楼的楼梯,看舒月凉蹬蹬蹬地下楼,将黑发简单地扎了起来。
  闵竟并不觉得她有多漂亮,勉强算在好看那一挂里吧。
  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脸上被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本人似乎不以为意,笑起来也压根不在乎是不是会让眼尾的纹路更明显。
  身材高挑细瘦,在宽松的衣裤下几乎看不到曲线,根本没有几分女人味儿。
  女人味儿,到底什么叫做女人味儿?在一部分人眼中这个本身就代表性别歧视的词汇,对闵竟来说却是对女人最大的赞赏:妩媚,玲珑,温婉,柔和,所有能用在女性身上的夸奖集合起来,那就是女人味儿。
  这个又不够美又不够女人的舒月凉,到底用什么吸引荆寻的?
  年逾四十依然在职场打拼,职位比男人还高——果然女人太强势了,就一定是以离婚收场。男强女弱才能家庭和睦啊,不会哄老公、不会跟老公撒娇的女人谁敢要?累了一天回家还要看女人脸色,日子怎么能过得长久,又不是养小白脸。
  看看她女儿,简直跟她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为了你这片子熬了好几个大夜,得意思意思了吧?”荆寻转头问舒月凉,“甲方爸爸们到了现场,好歹要给点表示的呀。”
  “懂,宵夜我请了。”
  后期部门传出一阵欢呼,七嘴八舌地要吃这个吃那个。
  荆寻补上一句:“谁来统计一下,挑贵的点!”见闵竟举手,又说:“闵竟喜欢那个牌子的三明治是吧?来它十个。”
  “寻哥,我是说我来统计,我爱吃也不能吃十个呀……”状似不满地嗔怪里面,却包含了更多欢喜——他连我爱吃什么都记得呢!
  闵竟觉得自己的用心没有白费。她总是在保洁阿姨之前打扫他的办公室,清理他的烟灰缸,帮他把挂在衣架上的替换衣物送去干洗;所以她同样记得他爱喝的咖啡的口味,记得抽什么牌子的烟,记得他爱看的那几本书,记得他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记得他爱穿什么牌子的衬衫,记得他常系的那几条领带。
  她为他们梦想中的家庭做好了无数准备,比如毫不重复又营养均衡的一日三餐;比如婴儿室里布局和装修;比如老公每天应酬的西装衬衫和外套——甚至如果他身上出现陌生的香水味该如何柔软又不失体面的应对。
  似乎她迈入婚姻所准备的一切都找到了目标,那就是成为荆寻的妻子。
  闵竟不相信爱胜过婚姻,但她相信自己深爱着荆寻,如果这都不能证明自己的爱,那她简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称之为爱了。
  荆寻爱她吗?
  她觉得即使还不是,那也很快就成为爱。她坚信他给过她的眼神和话语中,无不表达着她在他眼中的特别,这是其他所有人都不曾有过的殊荣。
  把项目最后PPM了一次,结束后舒月凉闲着跟高小林聊天:“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跟你合作,阿寻特别舍不得你。”以前在天佐的时候就经常有合作往来,再加上荆寻这层关系,俩人也算是老相识了。
  “舍不得也得舍得,再说了,”高小林指尖夹着一根烟,跟她老板传递了一个语重心长的眼神:“人生不就是取舍的过程吗?对吧老板。”
  “突然哲学。”舒月凉笑着说,“但我支持你,有机会有条件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不要放过。”
  荆寻在一边“天呢”:“听不下去了,一个已经离开我的人鼓吹另一个人离开我。”扔下她俩在会议室,自己上楼找胡阅颜去了。
  “我还真佩服你的勇气,换我我做不到。”
  “单身带着孩子又做到了管理层的女人,这么说我可招架不住啊。我们家俩人有猫狗没孩子,谁先死谁先埋,没有后顾之忧。”
  舒月凉大学一毕业就跟荆寻结婚,然后马上有了孩子,直到女儿断奶才开始工作,比一般人晚了两三年进入职场。离婚的时候星忆也不过四岁多,还在上幼儿园。有多少次是在星忆的小床边上完成的工作,有多少个夜晚是靠红牛与黑咖啡支撑到黎明,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也没你想的那么难,感觉好像一眨眼她就这么大了。”现在回头想起往事,舒月凉并不觉得艰难,更多的是怀念。
  高小林透过会议室的玻璃墙看了一眼楼上:“一个人这么辛苦,后悔过吗?”
  “后悔是这世上最没用却最有毒的情感。”舒月凉说,“我从不为自己做过的选择后悔。”
  不顾父母反对跟荆寻在一起,又不顾他们的反对跟荆寻分开;不顾荆寻的反对执意找工作还是7X24小时的传媒行业,又不顾女儿的依恋为了争夺职位去外派半年。
  舒月凉这前半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别人认为她一定会后悔的选择。
  “所以你能理解我。”高小林与她默契地一笑。
  两个在若干个人生节点上都做了截然不同的选择的女人,拥有的却是同样的义无反顾。
  再有两天就实拍,舒星忆已经开始棚内彩排吊威压,十一点左右才收工回家,经常困得在荆寻车后座里就睡着了。
  “宝贝儿到家了,上楼睡去。”舒月凉把女儿拍醒,下车前又跟荆寻确认了几句工作的事。舒星忆没等她,自己拎了书包睡眼惺忪地往楼上走。
  看着女儿走进单元门,荆寻叫住了马上要下车的前妻:“月凉。”
  “嗯?”
  “你——”荆寻似乎在犹豫,但还是问了:“后悔过跟我结婚吗?”
  舒月凉看着他好奇地笑:“今天小林问我后悔离婚吗,你又来问我后悔结婚吗,怎么了这是。”
  “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
  “以前怎么不见你问?”
  荆寻想了想,孩子气似的回答:“以前不敢呗。”
  “那你现在敢了?”
  荆寻不做声。
  也许女人都敏感,但他的前妻一定是女人里面更加敏感的。
  “阿寻,你明明可以再爱上一个人的。”舒月凉答非所问,只是加重了“明明可以”几个字。
  “我当然可以啊,我只是没碰上——”荆寻后半句想说“只是没碰上你这样出色的”,然而舒月凉没有给他这个避重就轻的机会。
  “你可以,但是你不敢。”
  两个人谁都没有看谁,双双看着车前窗沉默。来往的车辆轮胎压过减速器,伴随着起伏的灯光发出一阵阵声响。小区里的路障和减速器比荆寻搬走的时候多了很多,大概是这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了吧。
  后面有车经过,荆寻的SUV有点挡路,舒月凉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对他说:“如果再选一次的话我不会嫁你,但我从没后悔过。”
  正如她当初那一句“我们离婚吧”,那样的坚决和毫不迟疑。这一段感情当中,舒月凉永远知道她想要什么,知道她要放弃什么。
  你呢,荆寻,你要什么?
  荆寻不知道,或者如舒月凉所说,他知道,但他不敢。
  手机震动,是章心宥发来的消息:寻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你谈谈。
  你发现了什么?荆寻想,是这一件,还是那一件?
  他回了两个字:现在。
  你也应该发现了,无论是这一件,还是那一件。


第49章 想睡你
  章心宥没想到荆寻回得这么快,他本来是想明天下班后在外面找个地方,跟荆寻正式地谈一下。荆寻说马上就要开始拍摄,再见面就得在现场了。
  今天收到王晶磊的请假申请,说家里有事需要请假一星期。王晶磊父亲也避不见面,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彻底躲过这次风波。
  学校本想趁机息事宁人,大家都各退一步就这么算了,结果又有人在王晶磊的直播频道里看到他再一次故技重施,对象还是五班的同班同学。虽然他的账号很快就被封停,但视频以及评论依然被保存下来提交给家委会代表。
  章心宥这才明白,为何一向态度强硬的王父突然沉默——这件事闹大了。他碰上一位更加强硬且手段野蛮、不计后果的父亲,一件本可以在校园内、在学生之间平息的冲突,升级为成年人之间社会资本的比拼。
  然而这件事却巧妙地避开了章心宥,被“某位媒体朋友”连同其他事件,用一种“出口转内销”的形式被带到他面前,直到学校找他谈话之前他都不知道舒星忆和荆寻都被牵涉了进来。
  他一直在思考如何跟双方家长深入沟通,如何处理王晶磊转班与否的矛盾。
  不希望王晶磊转班是真的,
  不希望再有学生受到伤害也是真的;
  没信心能管束王晶磊的行为是真的,
  再一次发生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跟学生家长交代也是真的。
  如果没有陈正的那一番话,他可能依然沉浸在自我牺牲的满足感里沾沾自喜,压根就没考虑解决问题的办法。现在事情果然发生了,他怎么面对舒星忆和荆寻?王晶磊的父亲低头,可问题就不存在了吗?这一次过去了,下一次怎么办?
  他没有答案,也没有人会给他答案。
  “看你好像情绪不太好,是不是出事了?”舒星忆今天心情明显非常低落,趁着中午讲作业,章心宥想问她视频的事。
  “吕学武进重症监护室了……到今天还没有好转。”
  章心宥“啊”了一声。
  这事他听柴明提起过,吕学武感染并发症以后的恢复情况一直不好,在ICU里依然持续恶化,如果这两天还不能有起色,那可能就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老师……我帮不到他,一点都帮不到。”
  十四岁的舒星忆,第一次体验到无能为力的焦灼与沉痛。她有生以来最好的一个朋友,此刻躺在病房里靠着仪器艰难地维持着生命,而她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我想快点把他写的剧本拍出来,可是我爸说这已经是最快了……”
  章心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如果换成自己,他可能比眼前的这位少女还要更加无措。这不是干巴巴地说两句“别放弃希望”就能够被宽慰的情绪——这个“希望”在吕学武身上,在医生身上,甚至在虚无缥缈的命运、奇迹上,却唯独不在她的身上,除了祈祷,她做什么都无法抓住这希望的一丝一毫。
  “老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也不敢安慰你说他一定很快就好了,但我相信他至今都在努力地想要活下去、想要回到你们身边来,医生和他都没有放弃,我们也不要轻易放弃。
  “如果不能为他做什么,那就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把他的剧本拍好,把你学到的功夫用好,然后当你拿着这部微电影给他看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能努力做到最好的,那就不辜负你们的友情了。”
  章心宥看着少女的眼睛,轻轻地问:“好吗?”
  舒星忆点点头,沉默而郑重。
  “还有一件事,老师想问你——王晶磊……是不是也欺负你了?”
  舒星忆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件事,随即反问道:“老师听谁说的?”
  “你别管老师听谁说的,视频我都看见了,怎么不跟老师说?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少女无所谓地晃了下头:“没事啊,我就是哭一哭捞点警察叔叔的同情分,再说都放学出校园了,有点事儿还得去麻烦班主任……那我那便宜爸爸还不如没有呢。”舒星忆在吐槽自己父亲这件事上倒是理直气壮,且不遗余力。
  “那也要告诉老师啊,你和他都是我的学生,学生之间的问题就是老师的问题。”
  “这也不是您的错啊……”
  章心宥无视了她的小声嘀咕,又问:“你爸爸……也没让你告诉老师?也没说别的?”
  舒星忆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没啊,他应该跟我说什么吗?”
  章心宥摇头:“没事,我会找你爸爸谈谈的。”
  “老师,这事儿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根本不care,我爸也根本不care他爸,过去就过去了啊。”
  章心宥被她逗乐了:“英文好洋气的咧。你俩不care,我可care了呢。”
  舒星忆不会明白章心宥为什么在意,何止她不明白,荆寻也不明白。
  “所以你叫我来,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我没告诉你?”
  荆寻歪在小沙发里一脸疲惫,《月夜缉凶》他一直亲力亲为,开拍之前更加紧张,再加上舒月凉的案子,最近他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章心宥又心疼又愧疚,大晚上的还让荆寻跑过来给他兴师问罪,顿时杵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不告诉你。”荆寻腿伸得老长,坐没坐相地就差躺地上了,猛一看也不知道谁被谁问话。“都闹进派出所了还得找班主任?她爸又没死。”
  语气平平淡淡的,可是却听得章心宥心里直突突。
  “不是这个意思……”
  荆寻看了他一会儿,把腿收回来坐正一点,拍拍沙发。老房子客厅面积特别小,所以荆寻买的沙发也不大,章心宥坐过去俩人之间就没什么距离了。
  荆寻头靠在沙发背上,视线里是章心宥的卷毛和略有些紧张的侧脸:“心宥我没生气,我就是累了。我和星忆都不想给你添麻烦,就这么简单。”
  章心宥身体微微地前倾,似乎用这种方式拉开与荆寻之间暧昧的距离。
  “寻哥,我上次说要为王晶磊负责,不同意他转班……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刚从派出所回来?你一点都……不想责备我吗?还是说,我让你觉得是个只会说漂亮话却什么都做不到的班主任,已经不想再信任我了?”
  荆寻非常认真地思考了半天,坐起身子来:“对不起,心宥,我没懂。”
  章心宥转过身来,严肃地说:“我一边说着不希望王晶磊转班,可是一边又拿他没有办法。这已经有两个学生出事了,下一个呢?我觉得自己为他好了,可是站在你们这些受害者家长的角度,我怎么保证受害学生的人生安全呢?我压根就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他越说越激动,盯着荆寻问:“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就已经对我失望了?”
  荆寻恍然大悟一般,轻轻地“啊”了一声。
  我的天呐,我的那老师,你还能更善良一点吗?
  “我们这些受害者家长”?可我不是受害者家长,我的女儿跟我一样狡猾而诡计多端,而我呢,我连一般的家长都不是啊。
  我同我的女儿之间充满试探与不信任,我没有想起来责备你,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担心过她。
  我从未对你失望,可你如果知道这些,你会对我失望吧?
  荆寻呼呼地笑起来,乐不可支,把章心宥笑懵了。然后笑生气了。
  “寻哥!”
  他不知道荆寻为什么笑,是笑他想得太多还是小题大做?或者是后知后觉?无论为什么,他都觉得这不是可以笑的理由。章心宥忽地一下站起来——他也不是要干什么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被荆寻一把抓住了手腕。
  荆寻不笑了,把他手腕攥得生疼。章心宥浑身绷着劲儿,因为生气而默默地跟他的力量对抗。他越是对抗荆寻就越是用力。
  荆寻笑什么呢?他笑自己原来在章心宥面前隐藏的如此之好,笑这个晚熟青年依然以为自己是多么负责的一个父亲,为他差点儿失控的破绽自顾自地脑补了那么完美的理由,完全不懂得他现在心里想什么。
  那老师,这个受害者家长想睡你。
  想操`你。
  就凭你这小身板我保证两分钟就能扒光你的衣服,压着你的腿,操得你嚎啕大哭,见血见泪。
  我想把迟迟不愿与另一个同性发生的行为通通用在你身上,我甚至不愿为此做一点多余的练习,我格外期待一个于你我而言都充满生疏与青涩的第一次。
  这样我所有的欲`望和我带给你的粗暴与痛苦,便都有了合适的借口。
  你以为我是谁,我是什么人?我他妈的能是什么人呢?
  “心宥,你是太小瞧我还是太高看我啊。”荆寻手上稍微放松一点,把他拉回到沙发上坐下,“你既然能对那个臭小子负责,那我当然相信你也可以为其他学生负责。况且这件事你本身就已经处理得很对很及时,是对方的家长不讲道理,那我也不跟他讲道理就好了——责备你干什么呢?”
  “我没有那么是非不分,也没有那么……爱女心切。”
  章心宥埋着头不说话,觉得自己在荆寻面前就没有一次不丢脸的时候。荆寻放开手,把他的脸转过来看看还没好的伤,“还疼吗?那臭小子怎么着了,转不转班啊?”
  “不太疼,”章心宥想,还不如刚才被你攥的手腕疼。“好多了,他转不转班还不知道……”提起王晶磊,章心宥又问:“他请假了,他爸爸也不见人,寻哥你干啥了?”
  荆寻靠回椅背上去,眼睛看天花板,“他干了什么我就干了什么。”
  “寻哥你手是不是破了?”指骨上有残留的血迹。
  “不是我的。”
  这场景电光火石般窜进章心宥的脑海:“他干了什——寻哥你打他了?!”转念又一想,“不对啊不是在派出所吗?派出所里怎么能打起来呢?警察不管吗?”
  “脾气上来了还得分场合吗?”荆寻撑着头看章心宥的反应,“警察管啊,可我也有些合法与不合法的手段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都见血了……那得打成啥样了……”
  “你寻哥是怎么长大的,从小打架没输过。”荆寻不经意地晃晃手腕,仿佛在回忆那天揍人的手感。他自然也有别的方法去报复对方,可那天就是想动手。像小时候一样,粗暴又原始,简单直接地发泄情绪。
  章心宥两手插进卷发里揉搓,再度自责起来:“星忆肯定是伤得很厉害……早知道我就……唉我怎么……”
  荆寻又看乐了,也去伸手揉他脑袋:“你怎么不想想我或许是为你打的呢?”
  那几拳里有三分是为了舒星忆,七分却是为了章心宥。
  他想要在章心宥身上实现更加暴力的行为,却不能忍受别人染指他的小青年。
  章心宥整个人都停住了,“寻哥,你不要闹我了,你哪是那么冲动的人。”
  荆寻又把他脸拧过来,凑近了看,不知是看他还是让他看自己:“心宥,我就实话实说吧,你寻哥不但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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