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咱俩都很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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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谁？”顾林问他。
　　“你，你他妈是顾林，问这个你他妈是不是傻逼了你放开我。”李书往后仰着想和顾林保持距离，却又被顾林板着脑袋而动弹不得。
　　“我就是顾林？”顾林又问。
　　李书只想让顾林快点放开他，一边掰着顾林的手一边说：“你他妈还是我哥，我亲哥行吗，你他妈还是顾姨姨夫的宝贝儿子，你是老刘的乖学生，你他妈是大学霸，你——”
　　顾林打断了李书：“我是你哥你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嗯？”
　　李书好不容易挣开了，听到这立刻嘴硬地说：“我他妈哪不好意思了？”
　　“你哪都不好意思了你。”顾林眯着眼睛看他，“用我给你拿个镜子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熊样儿么？”
　　李书被他看得心虚，别过脸，半晌才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他妈，我不是怕你，怕你笑我。”
　　顾林叹了口气，弹了李书一个脑瓜崩：“我为什么要笑话你，这个年纪你就是对着头母牛硬了也很正常。”
　　李书立刻反驳：“你踏马才看着母牛硬呢！”
　　顾林哄他：“是是是，我看母牛都能硬。”
　　李书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补充：“你，你说好了，不许笑话我，以后也不许。”
　　“不笑，笑了是小狗。”顾林揉了揉李书的头发。
　　李书撅着个嘴，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回去听课吧。”
　　顾林嗯了一声，也没笑他突然转性不想逃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呀，出事儿了啊李先生~
土豆晚上还要上课，我枯了你们呢。。。

　　☆、第十四章

　　回到班里，又是语文课，俩人随便编了个理由就给小老头糊弄过去了，许是自己心虚，李书老觉得班里刚才去过厕所的男生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摸摸鼻子，李书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翻开语文书，对于这个上午刚装完逼的科目，李书现在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看着就想把所有课文都背到滚瓜烂熟。
　　要是能每节课都被提问然后装个逼，那他就彻底出名了，到时候老刘会不会在和顾姨打电话的时候告诉顾姨自己在语文课上的壮举啊，如果告诉了，自己说不定能立刻拿回手机。。。
　　想着想着，李书就又走神了。
　　李书平时也老走神，因为实在是没事儿干，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用来打发时间。
　　不过现在的走神，他可能只是想通过这个来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有多丢人，如果可以，李书真的希望这辈子都别想起来。
　　顾林一看李书面无表情地审视语文书的状态就知道他又没听课，抬起手想推李书一下，想了想还是把手放下了，刚发生了那个事儿，还是让李书缓缓吧，难得也有他脸皮儿厚度不够用的时候。
　　一节课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一下课周凯于橙就双双来前排拜访。
　　“怎么了书儿，谁惹你了，刚听说你把男厕所炸了？”于橙站在桌子前边问。
　　李书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刚才在厕所手忙脚乱的有多丢人，在心里操了一句后默默冷静下来，毕竟顾林答应过他了，这事儿以后就当没发生过。
　　如果自己做得到的话。。。
　　周凯在李书发愣的时候，搁他前面挥了挥手，一脸担忧：“不会是把自己炸傻了吧？”
　　“炸你妹的炸。”李书挥开周凯挥得像只招财猫一样的手爪子，“他们说我炸死一群人你也要信一信？”
　　周凯被噎了一下，但仍然执着于真相：“那你到底干嘛了？”
　　李书给了他一个眼角：“我尿急。”
　　周凯明显不信，李书这好脾气就算真尿急也绝对不会惹出这么大动静，他看那一大群人呼呼啦啦地全跑三楼上厕所去了，这是赤｜裸裸地驱逐啊。
　　肯定是李书干什么了，才把一厕所人都赶出来了。
　　“切，不说拉倒。”周凯一副兴趣不大的样子，转身却立马换一张面孔，好奇地问顾林，“顾林李书是不是尿裤子了？”
　　“咳——咳咳——”刚喝一口水的李书直接被周凯一句话吓呛着了，周凯以后考不上大学就干脆算命去吧，这他妈准。
　　虽然他不是本质意义上的尿裤子，但他这个效果和尿裤子也没什么区别了吧，李书痛苦地拍着胸口，要多少时间他才能把这个事儿忘了，如果可以早点儿，让他拿智商换都行。
　　顾林给李书顺了顺气，抬头对周凯说：“你顾姨又做｜爱心早餐来着，李书吃完拉肚子了。”
　　李书看了顾林一眼，这货说什么都跟真事儿似的，不过想想，顾林每次撒谎好像都是为了他，向来心大的李书莫名有了一丝愧疚。
　　顾林和于橙对视了一眼，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于橙发现他撒谎了，于橙和傻了吧唧的周凯不一样，她和自己一样都挺敏感的，一丁点儿不对劲儿都能轻易发现。
　　顾林隐蔽地冲于橙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大事，于橙回了一个眼神表示明白了。
　　看，这就是聪明人之间牛逼的对话方式，甚至都不需要说话。
　　“太可怜了，我真是同情你，我还以为你是吃了我给你打的饭拉肚子了呢。”周凯说。
　　李书有气无力地瞥了周凯一眼，表示完全没想法搭理他。
　　李书现在是理解写作业时的顾林了，在旁边非要和顾林碎碎念的自己当真是又吵又欠揍，亏得顾林还能忍受。
　　确实，顾林对他是真好啊，比谁都好。
　　李书突然有些好奇，他在顾林心里是什么地位的？顾林对他的底线在哪呢？
　　地位就是就算你因为他的一句话射了他也没觉得你有病。。。
　　李书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出现的一句话吓傻了，现在他这个脑袋真是太他妈的完蛋了，他自己都嫌弃自己，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喂，醒醒。”顾林推了李书一下，“人都走了，还想什么呢？”
　　李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低声说了句：“没寻思。”
　　顾林一脸“你糊弄鬼呢？”，但李书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脑子现在乱的很，不适合解释这种高难度的活儿。
　　顾林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往他桌子上放了一块榛仁儿巧克力，然后就写作业去了。
　　李书望着巧克力发了一会呆，上课铃响了才如梦初醒似的拿起来拆开包装丢进了嘴里，甜甜的滋味立刻充满整个口腔，果仁咬起来脆脆的，嚼碎了之后嘴里又香又甜，瞬间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果然，甜食使他快乐。
　　这节是生物课，却看见老刘脚下生风地走了进来，李书一脸怀疑地看向顾林因为被他叨咕烦了而贴在桌角的课程表，再看看顾林，脱口而出：“你抄错了？”
　　顾林皱皱眉，他怎么可能抄错了，课程表他早就背下来了。
　　“没错。”顾林看了眼老刘，“李先生你做好准备，可能要生物变物理了。”
　　李书嘴角抽了抽，他不想看这个戏法。
　　但由不得他，老刘已经站在了讲桌前，手里拿着张纸，模样怪眼熟的。
　　“趴着的，都醒醒！都第几节了还困！死了不够你睡的！”照常先是一顿无差别炮轰，然后再说正事儿。
　　“你们生物老师身体不舒服，今天下周的生物课都是我的。”老刘话音刚落班里就传来一阵压抑着的哀嚎，无论班主任教什么，这科都会成为他们最烦的。
　　李书也一样，他最近和老刘犯冲，以前犯错误也没见她这么逮着自己不放，最近跟中邪了似的老批评自己。
　　“哼唧，哼唧也没用！”老刘冷笑一声，“顺便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这学期第一次月考的时间定了，下周四周五两天，住校生晚自习照常。”
　　李书听见身后立刻一阵“不是吧——”、“怎么这么快就考了——”、“WTF？”。。。
　　相比之下李书就淡定多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远不如老刘今天和下周都代课生物来的惨烈。
　　有顾林给他辅导，他怎么都可以干过他前面那五个完全不会复习的倒霉鬼，然后顺利夺回手机的。
　　老刘用黑板擦使劲拍了两下讲桌，班里的哀嚎才小了下去。
　　“有这功夫抱怨怎么不去看两眼书！一个个都是废物！”无差别地瞪了他们一眼后老刘接着说，“刘宇，你一会儿下课跟我去办公室看一下分班表。”
　　“是。”刘宇推了推那快把鼻梁压塌了的眼镜儿回答。
　　李书偏头瞥了刘宇一眼，他班这个班长也坐第一排，但是是靠墙的，他和顾林是靠窗的，本来顾林坐里面，他过来之后求着顾林让他坐里面了。
　　有些人不说话不做事就往那一站就会莫名出现很多以他为假想敌的人，这种人就是顾林，那个以他为假想敌的就是刘宇。
　　这傻逼每次考试前都拼命熬夜复习，然后第二天顶着俩熊猫眼固定在顾林周围“路过”几圈，顺便“巧合地”说出自己复习了多久多认真，用来挑衅顾林。
　　顾林脾气是不好，但对于这种连苍蝇都算不上的人，他向来是无视的。
　　顾林的无视是真的无视，每次李书跟他说“那傻逼又‘路过’了”时，顾林都一脸懵逼，表示自己完全没注意到。
　　就像是李书天生克徐露露，顾林天生就是刘宇的克星，李书也没见过他林哥在考前熬过夜通过宵，但是每次顾林都能稳稳地排在刘宇前面，气得刘宇满脸的青春痘又多了几颗。
　　“好了！开始讲课，把上节课没讲完的卷子拿出来。”老刘说着看了李书一眼，刚想和顾林讨论一下这次刘宇又会换什么花样儿的李书赶紧坐直身子拿出卷纸，摆出一张乖学生的脸。
　　因为上节课困得天昏地暗，导致现在李书完全听不懂老刘在哔哔些什么了，只能摸摸这扣扣那地鼓捣桌子上的各种东西。
　　顾林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李书只得不情不愿地放下笔，一脸可惜地看着卷子上那只未完成的兔子。
　　最后顾林实在看不下去他无所事事的德行，就扔了一张语文卷子让他写，李书坐的靠里，隐蔽点写也不担心老刘发现。
　　李书拿起语文卷子才感到一丝轻快，果然，语言是没有国界的，英语语文其实是一家嘛！
　　熬到下课，李书松了口气，前后晃了晃脖子，又抻了个大懒腰，就写这么一节课他就感觉全身都僵硬了，一学学一天的顾林的身子可能是铁的。
　　顾林看着他没骨头似的样儿，嘲讽：“李先生你是哪户人家的大小姐啊，这么娇贵。”
　　李书熟练地入戏，掐了个兰花指捏着嗓子说：“城东顾家啊~”
　　顾林把李书刚写的语文卷拿过来一边看一边说：“我就是顾家人，怎的没见过姑娘？”
　　李书卡了一下，思考了两秒说：“先生有所不知~我是那作业姑娘~每当你写作业睡着的时候我都会变成人，主动把我自己写完——”
　　说完李书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作业姑娘，这脑洞，充分展示了他的需求。
　　顾林也乐了，“作业姑娘你要是能全写对了还行，你要是一道都不会那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吧，就别化作人形祸害我了。”
　　李书推了顾林一下：“你怎么说话呢，我好歹是个会写作文的作业姑娘，你这样是对作业神的不尊重你知不知道？”
　　顾林点点头：“是是是，我不尊重，您快罚我自己写作业吧，我求之不得。”
　　“顾林你去死吧。”李书翻了个大白眼儿。
　　最后一节是幸福的自习，顾林给作业姑娘李书安排了一篇《离骚》，看着一堆不认识的字儿李书没忍住对着顾林一顿竖中指，然后以被顾林使劲掰了手指一下后哀嚎着认错收尾。
　　放学路上李书一直揉着中指，还试图用向顾姨告状威胁顾林，顾林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上课画兔子的事儿告诉你顾姨”就直接把李书说没声儿了。
　　“李先生您柔弱地就像豌豆公主。”顾林说。
　　“不，我是作业姑娘！”李书对此很是执着。
　　学校附近的街道建设很是粗糙，小乡小镇的，卫生情况属于那种顾林看一眼眉头能皱五分钟的等级，路上那种混合着不明残渣的黑色小水滩随处可见。
　　除了古城景点附近还干净点儿，其他地方得有一半属于顾林皱眉的档次，李书很是好奇每年的“城市文明建设”都建到哪去了。
　　路过那个文具店时李书听见店旁边“顾林皱眉”的胡同里好像有“场子”，一般情况下他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但其中一个怂了吧唧的声音好像是刘宇的，那这个热闹他就非常愿意看了。
　　虽说对于王晓辉那傻逼以前他也一向主张无视政策，但就像顾林老想替他锤王晓辉一顿一样，很多事情当事人都没放在心里，但他兄弟往往比他还愤怒。
　　李书和顾林都是这样。
　　所以，现在李书就想看看能不能帮着锤刘宇的人一把，就算帮他们望望风也是好的啊，总之，能让刘宇不顺他就非常嗨皮。
　　“林哥林哥林哥。”李书有点儿兴奋。
　　顾林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听见了，没聋。”
　　“去看看吧，就鸟悄地看一眼。”李书说。
　　“不去。”顾林果断拒绝，这种无聊的场子他没兴趣，何况那个胡同脏的他连走近点儿都恶心。
　　“去吧去吧去吧去得了~”李书拽着顾林撒娇。
　　“一堆作业没写呢你是闲的？”顾林反手拽了一下，给李书差点拽一跟头。
　　“你轻点儿不行？”李书不满地让顾林拽着往回走。
　　“不行。”
　　“你除了不行还能说两句别的吗？”
　　“不能。”
　　“。。。”
　　李书在最后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堵刘宇的竟然是王晓辉那傻逼，不可思议，操，这场景让他又蹦出一个成语来，不可思议！
　　“林哥林哥，你看看那是不是刘宇，他怎么被王晓辉给堵了。”李书好奇。
　　顾林听了也挺惊讶，这基本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人，刘宇一般只和成绩比他好的装逼，没什么能惹到王晓辉的，王晓辉更没有理由去刘宇那装逼找面子。
　　“不知道，两个智障碰一块能干出点什么。”顾林表示对此兴趣缺缺。
　　李书想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头绪，干脆忘到脑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有田螺姑娘，后有作业姑娘~
一道题都不会的李先生当真是最最最没用的作业姑娘了~

　　☆、第十五章

　　顾爸端了一锅鸡汤上桌，问李书和顾林：“明天就周末了，你们小哥俩有什么计划吗？”
　　李书分好碗筷，看向顾林，他一般没什么计划，不是在家睡觉就是出去浪，但这不是从良了嘛，怎么也得积极一点。
　　收到李书的眼神，顾林说：“在家给他补课，落下的太多了，下周四就考试了。”
　　顾妈擦了擦手，从厨房走过来叮嘱李书：“小书，一定要努力，有什么需要的就和顾姨说，想吃什么，哪科需要辅导教材，要及时汇报，顾姨好给你准备。”说着捏了捏李书的肩膀，不满意地说，“你这孩子怎么又瘦了，别挑食，多吃点才有力气学习。”
　　李书被捏的有点痒，耸了耸肩膀说：“我不挑食，可能怪天气有点热吧，太闷了。”
　　顾林瞥了他一眼：“你不冷就不错了，还有你热的时候？”说完喝了口鸡汤，咸淡适中，对他胃口，不愧是他老爸的手艺。
　　李书对顾林吐了吐舌头：“我就热了怎么着吧。”
　　顾林没理他，自顾自吃着。
　　顾爸看他俩斗嘴，笑得像尊弥陀佛似的，“哥俩关系好，挺好，挺好。”
　　李书和顾林是真不知道顾爸是怎么从这两句毫无营养的斗嘴里听出他俩关系好的。
　　顾妈给李书盛了碗汤，看着闷头喝汤的顾林说：“你不知道给你弟弟盛点，就自己吃。”
　　李书赶忙接过顾妈手里的汤碗，笑着说：“顾姨我自己盛就行，你不用管我，反正我在你家比在我自己家都随便。”
　　顾妈让李书哄的高兴，笑：“小书你哄的顾姨又要多笑出几条皱纹了，诶呀又要多敷几个面膜儿了。”
　　李书一脸不赞同：“人都说笑一笑十年少，顾姨你越笑就越年轻。再说，你哪有皱纹啊，我怎么都没看见，我可不近视啊。”
　　顾妈又是一乐，连着给他和顾林夹了好几块鸡肉，看着俩孩子现在的模样，不禁想起了李书和顾林刚认识的时候。
　　顾林这孩子打小就不爱唠嗑，说话也随了顾妈的毒舌，还不愿意撒娇，顾家鲜少有可爱的童言童语。
　　李书和顾林是一个幼儿园认识的，五岁的小顾林已经是一脸高冷的小模样了，小李书却是十足的可爱嘴甜，长得还招人稀罕。
　　自从认识了顾林之后，李书就自来熟地老跟着顾林回顾家待着，而自从李书来了之后，顾爸顾妈总算是体会到了“别人家的孩子”有多可爱，小李书总是哄得他们笑得开心，连顾林都跟着话多了起来。
　　顾爸顾妈本来还担心顾林朋友少，怕他不合群挨欺负，但李书就好像天生克他们儿子一样，任顾林怎么赶都不走。
　　小小的豆丁，明明比顾林大还总是迈着小短腿像个小发面团子一样跟在顾林身后，软软地喊林哥。
　　每次看李书拉着顾林求他带着自己玩儿的时候，顾爸顾妈就总笑着说“这要是个姑娘就是咱儿媳妇了”。
　　到后来儿媳妇虽然没有，但是他们看李书就像干儿子一样，每次李爸李妈又吵架，李书不想回家的时候就来顾家住，和顾爸顾妈比自己爸妈都亲。
　　“诶顾姨。”李书说，“周末手机能给我吗，我去新办张卡。”
　　李书手里现在的银行卡是李爸以前的工资卡，现在他调走了，这张卡就给李书了，他俩每月都往这张卡里打李书的生活费。
　　李书现在看着这张卡就闹心，一直想着抽空重新办一张自己的，老忘，这次想起来了他就不想再往后拖了。
　　“嗯，让你林哥陪你一起去。”顾妈说。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李书无奈，顾姨姨夫老拿他当小孩儿，不放心他，“我都多大了顾姨，再说，我一大小伙子还能让人抢跑了啊。”
　　顾妈想起小时候的“童养媳”，忍不住笑了：“小书长得这么俊，不比小姑娘还好看，你小时候我和你姨夫老想着，你要是个姑娘就直接把你抢过来当你林哥童养媳了。”
　　顾爸听着也笑了起来，小时候的李书白白净净的，圆圆的小脸蛋儿看着跟个姑娘似的，谁成想长大了就变模样了，圆圆的脸变得棱角分明的，圆眼睛变成了桃花眼，看着就是个帅气的大小伙子，哪还有一点小姑娘的影子。
　　李书脸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他小时候确实挺像女孩儿的，还被顾姨穿过小裙子，那张照片儿好像还在顾姨屋的相册里呢，黑历史啊。
　　顾林附和顾妈：“是啊，小时候多漂亮，又乖，还懂事儿，我说什么是什么的。”
　　李书嘴角抽了抽：“我现在也懂事儿。”
　　顾林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说：“我还记着你八岁生日穿了一条小粉裙子，你别说，我现在想想都觉得确实挺漂亮的。”
　　说到这顾林双眼带笑地抬头看了眼李书：“你要是能一直那么可爱，当我童养媳我也没什么意见。”
　　气得李书在桌子底下伸腿踢了顾林一脚，却被顾林两腿一并夹住了，李书只能在桌上对顾林怒目而视：“我才没穿过小裙子！你才漂亮，我现在是帅气，无比的帅气！”
　　桌下李书使劲儿想往回抽腿，却因为角度不对不好用力，半天也没抽出来，放弃了的任由顾林这么夹着他脚腕。
　　幸亏不是昨天磕椅子上的那条腿，不然就顾林那没轻没重的得疼死他。
　　“对，帅气，无比的帅气。”顾林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腿却更用力地夹着李书的脚腕。
　　李书疼得一抽抽，瞪了顾林一眼，用嘴型快速说了一句：“你他妈松开！”
　　顾林回他一个嘴型：“不可能~”
　　顾妈看李书不怎么吃了还以为他不喜欢菜呢，赶紧问他是不是不对胃口。
　　李书心里苦，想说顾姨你儿子欺负我，但太丢人了，也只能调整好表情说：“没，姨夫做的鸡汤好喝着呢。”
　　顾林忽然一用力，李书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咬咬牙继续说：“我就是在学校吃了点零嘴儿，现在不是太饿，我都吃撑了顾姨。”
　　“我就说我手艺没下降啊。”顾爸一笑，“没事儿，吃不了别硬撑，等会儿晚上再吃点当夜宵了。”
　　李书硬撑着笑了笑，赶紧三口两口地把碗里剩下的饭吃完了，打了个饱嗝，“我吃完了，先去写作业了。”
　　顾妈欣慰地点点头，李书知道主动写作业了。
　　李书本以为这样顾林就会松开，谁成想他都准备站起来了，腿还被顾林夹着呢。
　　李书恨的咬牙切齿，却也只能跟个宝宝似的问顾林：“林哥你什么时候吃完啊，快点吃，好陪我去写作业。”
　　“小书就喜欢粘着你林哥，这点打小儿就没变，哥俩真好啊。”顾爸颇为感慨地说，“你姨夫我就哥一个，不好。”
　　“是啊，天天没我都活不了了似的。”顾林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放下碗筷，“我也吃完了，我们去写作业了，吃完叫我俩一声儿就行，我俩收拾。”
　　顾家的家教一向是不惯着孩子，从小就让顾林做家务，李书也耳濡目染地被影响了不少，总和顾林说他俩现在是新时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