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杀人黑雾的日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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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冯丰抱着手臂问。
　　“多大点伤啊，死不了。”
　　冯丰没理他挑衅的态度。接着又问：“你和祭渊认识？”
　　“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送你去医院？”
　　“可能是看我一副快死了的样？”聂和清笑得贱贱的。
　　“你别嘚瑟，我要是想弄你，就算你有祭渊当后台我也不怕。”
　　狠话谁不会放啊，聂和清不当一回事，只觉得这人天真的可笑，小学生么？打架打不赢还让我等着？
　　聂和清这人呢，最初你认识他时可能觉得他内向不爱说话，可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想说的话都在心里说完了，所以索性不说，跟你客套的时候倍儿有礼貌，不跟你客气了，那贱贱的样子让你恨不得抽他。先前每天睡不好觉，人生没有目标，懒得要死。现在睡得香了，吃得好了，事业迎来了迟到的上升期，干架，吐槽也来劲了。
　　就在两人要打起来的当口，扈亚文冷哼一声：“都在这杵着干什么呢！冯丰你过来一下。”
　　失去了干架的对手，聂和清无奈地送给冯丰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
　　回去的路上小桃一直说个不停，一会说你这个伤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去住院啊，一会又说冯丰那个傻哔——怎么敢这么使绊子，一会又说我男神把你送去医院真的好温柔男神好帅男神好厉害男神……
　　聂和清烦不胜烦。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不能像自己一样，冷静睿智地去敬重祭渊呢？我们不是普通的脑残粉好么？
　　小桃要是知道聂和清心里在想些什么估计会直接把他扔下车。
　　躺在床…上聂和清细细想着白天的祭渊，他就像十年前那样走下神坛，让人触手可及。可是现在的自己也不年轻了，没有了当年那种冲劲儿，就算男神伸伸手，他也不敢把自己爪子搭过去。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聂和清这边还在为儿女情长烦恼的时候，凌奕那已经抓狂了，线索，又特么断了。

　　首次对戏

　　第八章、
　　“姓名。”
　　“孔萧。”
　　“性别。”
　　“……男。”
　　“你与李绍元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
　　“李绍元死亡当天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有人能证明么？”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世的，所以也不知道你问的是哪天。”
　　“XX号，那天下午你都在做什么？”
　　“拍戏，我的行程很满，那天是在片场待了一天，剧组所有人都可以给我作证。”凌奕对旁边的人示意，那人点点头就去取证了。
　　“那你和张菲菲小姐认识么？”
　　“认识，我有一部电视剧她是制作方。”
　　“张菲菲还会投资电视剧？”
　　“有钱人家的姑娘自然是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孔萧说这话时候带了一点普通人看有钱人的意思，凌奕不由得赞同了一下。
　　对孔萧的第一次问话就这么草草结束了，孔萧在回答问题时，口齿清晰，十分镇定，虽然没有一般人在警局的拘谨和紧张，但是也没有犯罪者说谎时的不安。
　　总之就是，冷静。
　　如果他真的是凶手，那一定是个很可怕的犯罪者。凌奕不禁想象到了那些电视剧中的变…态杀人犯。
　　不过不多时，凌奕在此之前关于孔萧的一切猜想全部没有用处了，因为确实如孔萧所说，案发当天一整天孔萧都在剧组，所有人都可以为他作证，取证的警察也细细询问了工作人员中途孔萧是否有离开过，得到的回答居然都是没有！而另一方面，指纹勘测也出来了，张菲菲病房中的杂志上，确实留有李绍元的指纹！
　　虽然孔萧这的线索断了，但是基本可以断定，杀死张菲菲的就是李绍元！那么李绍元的死，极有可能是某个知道他们关系的人进行的一场复仇！
　　“立刻排查所有和张菲菲李绍元熟识的人，看看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这样一来，嫌犯的范围就大大缩小了，相信案件马上就会有进一步突破！凌奕隐隐有些兴奋，却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逼近了他。
　　……
　　“那个叫凌奕的警官太碍事了，不如我去做掉他。”
　　那人的声音如同指甲在墙壁上抓挠般，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可是这话明显没有传达到对面的人耳里。
　　见他不说话，那人急切地说：“让我去吧，保证不会有人发现！”
　　又是一阵沉默。
　　“不，我去。”
　　“您亲自去？！”那人先是一惊，然后语气更加激烈起来：“还是我去吧！一定做得干干净净！”
　　往往一个不会看脸色的人都容易成为炮灰。
　　那人满心以为这个任务会是自己的，不想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竟拍出一掌直逼门面而来！那被浓浓黑雾包裹的手掌让他一瞬间面如金纸，生生受了这一掌！
　　看着面色惨白半跪在地的人，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凌奕这个人，我还有用。”
　　“想要解决一个人，不是只有杀掉他一个办法。”
　　“你明白么。”
　　“是……”那人战战兢兢地说。
　　……
　　凤舞绫罗，佳人一笑，绯雨一阁，人赛花娇。
　　绯雨阁是江湖中美人最多的门派，听说过江湖几大不收，分别是，天青派的不收不义之人；不生谷的不收不死之人；娑罗门的不收不恶之人；绯雨阁的不收不美之人。
　　这其中的娑罗门正是江湖人称魔门的邪魔外道，而绯雨阁则是江湖中人最向往的女儿国；从他们的收人要求就可见一斑。
　　《江湖客》的女主，苏泠正是绯雨阁中人。
　　此时，苏泠正因被师父绯雨打成重伤而不得不在不生谷修养，又遭遇被初恋——莫枫亭的不屑一顾，心中抑郁不已，于是在不生谷内一处十分美丽的地方跳舞，恰巧被男二宋凉看到，惊为天人。
　　看着颜如玉饰演的女主在树下左跳跳，右跳跳，旋转、跳跃、再转一个圈，聂和清眼睛都花了，可同在场内的孔萧却必须一致盯着她看，还要做出一副痴迷的样子来，聂和清心想，真是难为你了兄弟。
　　正暗搓搓地旁观着，祭渊又不知会一声就来了。
　　剧组众人已经慢慢习惯男神这种时不时来打卡的行为了，反正扈导也不会特意告诉大家哪天有男神的戏份，男神来了就是惊喜，男神不来也没关系。不得不说扈亚文真的是背的一口好锅，不是她刻意卖关子，是她真不知道祭渊来干什么！她本来也没通知祭渊来啊，可这人自动自觉就来了，平时带点便当点心什么的，剧组的人都以为他是制作方过来慰问下，只有被傅衣凌一直电话骚扰询问祭渊行踪的扈亚文才知道，祭渊其实这一天天忙的根本就没时间来慰问！
　　可她扈亚文是谁啊，工作狂魔，天大地大拍戏最大，不管祭渊是过来干什么的，既然来了，不好好拍场戏怎么行。于是扈女王直接拖走了祭渊。
　　聂和清偷偷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很怕面对祭渊，祭渊每次来都只是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可是他总觉得祭渊在等他说些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要说，男神你好，还记得当年追你的那个小透明么？别逗了，再提当年的事只会让两个人都尴尬。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从祭渊再次出现在他身边，他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这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等到祭渊再出来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齐地望向那个人。
　　漆黑如泼墨的长发束在身后，黛色的眉斜飞入鬓，眼睛是狭长而又锋利的凤目，如同最坚硬的玉石雕刻而成的五官，还有淡的没有暖色却看着温润的薄唇，内里一席玄色长袍，外罩暗红纱织长衫，鎏金绣凤，点缀其上。举手投足间是与生俱来的霸气和优雅。
　　祭渊还是那个祭渊，哪怕退出舞台再久，舞台都像是为他而打造的。当他那样出现在你眼前时，你的目光，你的心都随他起落，聂和清屏住呼吸，那颗如同死了的心在跳动着，是相隔十年不曾消减的火热。
　　他从未真正放弃过祭渊，哪怕知道那人的心中不会有他。
　　祭渊饰演的，正是《江湖客》第一大反派，魔门之主凤天。
　　今天的拍摄场景还是不生谷，恰巧接下来就有一幕，是凤天亲临不生谷捉拿莫枫亭的。
　　莫枫亭早听闻凤天之名，却并不想大多数江湖中人那样嫌恶憎恨他，强者为尊，凤天足够强所以不惧任何人。莫枫亭想带着天青派的宝物投奔凤天，却不料被郁朗传出消息，得到消息的凤天为夺至宝直接带人堵到了不生谷门口！
　　宋凉及谷内众弟子与魔门众人僵持着，凤天负手站在那，只消一个眼神众人脸上便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此时与凤天距离最近的宋凉压力最大，那滔天的气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除了实力上的差距还有气场上的，宋凉完全败退，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能退！他守得是不生谷的尊严，倘若不战而退，日后不生谷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把病人推到危险甚至是必死境地来换取偷生的机会，这种做法让他唾弃！
　　医者仁心，宋凉仁义。
　　正是因为宋凉这样的性子，才让凤天和莫枫亭对他高看一眼。凤天没有说话，只是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人，那人收到指示，对着宋凉等人说道：“交出莫枫亭，我等绝不为难诸位。”
　　在这等形势的威逼下，宋凉顶着压力仍想拒绝，眼看形式一触即发。
　　……
　　“聂和清你人呢！！！”扈亚文抓狂，“轮到你出场了你发什么呆啊！”
　　扈亚文这一嗓子终于唤回了从祭渊换好戏服出来就开始发呆的聂和清，也让一只盯着祭渊和孔萧的剧组众人吧视线转到了聂和清身上，后者被大家看的十分尴尬。
　　“抱歉扈导……”他实在没脸说出自己为什么一直在发呆。
　　“小聂你不会是在想女朋友吧！”管道具的大叔笑他。众人一听也都善意地笑了起来，只有祭渊脸色沉了下去。
　　孔萧看着祭渊若有所思，刚刚在拍戏时被他全面压制的感觉还在，放在身侧的手有些发抖，不知是激动还是畏惧。
　　扈亚文被他们弄得没了脾气，只好叹气道：“别再发呆了，该你上场的时候给我精神点！”
　　等到真正和祭渊对戏的时候，聂和清才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一对上那双眼，就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大脑一片空白，但是在其他人眼里他只是在演那种被凤天压制住的样子。祭渊看出他的紧张无措，当下多了一个剧本中没有写的动作，他抽…出了挂在腰间装饰的道具剑指向他的咽喉。
　　扈亚文：！
　　剧组众人：？
　　正是这多出来的动作把聂和清惊醒了，这是第一次和祭渊站在同一个高度，哪怕只是对一场戏，一句话。他终于镇定了下来，而镜头中的莫枫亭也直面剑刃毫不畏惧。
　　“若是凤门主来请，枫亭自不会不识好歹，只是还望门主不要扰了这谷中安宁。”
　　他的眼睛第一次绽放出夺目的亮光，不再死气沉沉，不再满含绝望，充满了斗志。
　　就是这样的你，一直让我难以忘记，明明比谁都耀眼，比阳光还要温暖。

　　迷案背后

　　第九章、
　　昏暗的屋内只有窗外朦胧的月亮倾泻进来的微光，一阵凉意袭来，床…上的人打了个寒战警觉地睁开双眼。
　　他看到窗边朦胧地站着一个人，这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可凌奕是个警察，还是个不信鬼神的警察，在他看来，半夜潜进卧室的不是小偷就是杀手，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不会惧怕。
　　窗边的人慢慢地向他走来，凌奕双眼一点点睁大：“居然是你。”他大半夜地来我家干什么？他怎么进来的？
　　那人如闲庭漫步般，完全没有夜闯他宅的自觉，甚至直接坐到了凌奕的床…上。
　　“你在追查的案子还是放弃吧。”
　　“那很危险。”
　　凌奕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可能放弃呢？
　　“你越是追查，就离危险越近，等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完全被卷进去。”
　　“难道你知道真…相么？张菲菲是谁杀的？李绍元又是谁杀的？”
　　那人毫不介意他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你不是已经查到杀死张菲菲的人是谁了么。”
　　“这么说，果然凶手就是李绍元！”
　　“可是李绍元为什么会死呢？”凌奕迫切想要知道真…相，不管现在的情形是多么诡异，他都没心思去思考。
　　那人慢慢抬起手，将手心朝上送到他眼前，只见那空无一物的手掌，突然出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那不知名的物体在慢慢涨大，像火苗一般摇曳着，隐隐有雾气在周围，这是一个和光明等词汇完全不沾边的火焰，深深地攫取了凌奕的视线。
　　“这是什么？”魔术么？
　　“这就是你在追查的凶手。”他说。
　　“你在逗我么？！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
　　“不是只有人才能杀人。不管你是否相信，这就是真…相。”
　　这真…相实在无法让凌奕接受，他是一个二十几年信奉无神主义论的人，神鬼之说在他看来根本是无稽之谈，让他相信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可以轻易杀人，还不如告诉他是张菲菲的鬼魂前来索命！事实上他也这样反驳了。
　　“你不如告诉我说这是张菲菲的鬼魂索命好了。”他幽幽地说。
　　“相差无几。”
　　“难、难道你手上这个、这个就是张菲菲的鬼魂？”凌奕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只是属于张菲菲的一点点怨气，死去的人身上都有怨气，但是死于情人之手的人，怨气会更加深重。”
　　李绍元和张菲菲的矛盾让他们对彼此的怨念与日俱增，在李绍元被怨气冲昏头脑时他杀死了自己喜欢的人，这份冲击让他短暂的忘记了一切，因为怨气而停留于现世的张菲菲看到恋人亲手杀死自己，之后却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这时她的怨气已经成为了一种实质性的力量，鬼魂是没有办法直接伤害到现世的人的，但是如果她手中握有怨气，当怨气彻底转变为怨力的时候，这力量就可以被其驱使，成为杀人的利器！
　　这其中自然有有心人的推动促成，但是有心人是谁，他并不准备让凌奕知道，也不会让他再深究下去了。
　　“现在你知道真…相了，是时候退出了。”
　　在凌奕还来不及深思时，就被一掌劈向了颈项。
　　床…上倒着的青年很快被黑雾吞噬，就算你全部知道了，我也有办法让你全部忘记，胜者拥有绝对的力量，所以力量才是人们永恒不变的追求。
　　……
　　转眼《江湖客》开机已经一个半月了，剧情进展了一半，实力派演员和知名导演导演的组合确实令剧组效率大大提高，当然这也和扈亚文强力地加班加点压榨劳动力有关。通过最初半个月的磨合，扈导和各位演员间变得默契十足，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适应了这种强度的工作，不得不说扈亚文真的是功不可没，而作为制作方的祭渊虽然担心剧组人员的身体，具体是某个人的身体状况，但还是不得不对扈亚文的工作效率给予肯定和赞叹。
　　接下来的戏份，剧组将要去外地的一处古建筑拍摄，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都将待在那边。而这次旅行中祭渊的戏份不在少数，因此不管傅衣凌怎么抗议，祭渊都决定扔下祭氏待处理的事务跟剧组一同前往。就是这么任性。
　　冯丰和扈导请假，有几天没出现了，好在之前他戏份没有落下多少，换场地之后他作为男主戏份更是主要，扈亚文当然要把他叫回剧组。据说他最近被爆出有同性恋的新闻，被媒体追的很紧，为了暂时避避风头，也为了不把剧组的消息过早暴露给媒体们，冯丰的公司和扈亚文都同意他在家休养几天。
　　再次见到冯丰时，他整个人都憔悴很多，虽然看出来精心整理了自己，但还是难掩疲惫之色。
　　而能看到不同景象的聂和清更是整个人都被惊到了。
　　浓浓的黑雾已经包裹了冯丰，他只能看到一张苍白的脸，说实话现在的冯丰样子不比鬼好到哪里去，之前那个自信张扬的男人短短几天就变成了这副模样，那些黑雾像是在吸食他的生命力一样，在机场众人更是因为冯丰而被媒体围追堵截，连带着祭渊他们也跟着遭了秧，聂和清在他旁边轻声问了句你还好么，冯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事，就是觉得很累。”
　　也不知道是因为绯闻的事还是那些黑雾，聂和清暗衬，果然在这个圈子里一旦被爆出和同性恋有关的事，不管是前途还是人气都会受到影响，一想到自己和祭渊，聂和清刚产生的勇气又飞走了一半。
　　虽然看着那些黑雾很不舒服，但是看久了聂和清也慢慢淡定了，有时候他会在很多人身上看到那黑雾，就不由自主的细细观察，冯丰算得上是他目前看到的最严重的一个了，越是危险的东西越吸引人去探索，聂和清不禁把视线一直放在冯丰身上，这让坐在他旁边的祭渊脸色十分难看，偏偏始作俑者完全没注意到。
　　“你到底在看什么？”身旁的人沉声问。“冯丰啊。”不假思索地回答后聂和清才发现问话的人是谁，聂和清感觉有点不妙，这是一种直觉。类似于某种野生动物的。
　　撤走了“焦灼”在冯丰身上的视线，聂和清这才感受到一直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冰冰凉凉的。
　　祭渊一直在看他，意识到这个可能聂和清的心又不由自主的跳动起来。想要说点什么，要指望祭渊再挑起话题显然是不现实的。
　　“离开一个月不要紧么？”走出第一步后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聂和清看向身旁的男子，就算那张面容再完美也绝不允许自己退缩。
　　他自己却不知道，那人等他走出这一步已经等了太久。十年分别，在他心中划下重重痕迹的人终于再次回到了身边，激动不已的又怎么会只有一个人。
　　“嗯。公司还有衣凌。”聂和清想起了那个看上去就很精明的男子，初次见面时的心情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有一面之缘给人的印象却很深刻。
　　“我……”聂和清深吸一口气，但是却怎么也吐不出来，该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身体还好么？”很自然地询问，聂和清懊恼自己怎么就不能祭渊那样自然呢？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看着像身体不好，但还是礼貌地回答了。祭渊不放心地巡视他全身，看样子如果可以甚至想摸遍全身来检查一下。
　　再次见到聂和清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让祭渊不得不在意，这十年聂和清到底是怎么过的，曾经带给他温暖的人差点就冰冷的像个死人了。
　　“谢谢。”尽管两个人之间还是客客气气的，可是某种变化已经悄悄产生。
　　K市古建筑景区的影视基地很有名，很多影视剧作都会选择这里作为拍摄场地，不论是庭院阁楼还是山洞流水，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开发商的精心设计下，它们都是那样的精致；而且为常驻剧组提供休息的宾馆也就在基地不远处，这个山林中的特色宾馆让来到这里的游客和明星们都流连忘返，在山林中居住别有一番滋味，好像来到了世外桃源，美食，美景，美酒这里一样不缺，而且时不时还可以看到各种明星，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美人了。
　　《江湖客》剧组暂时入驻这里多亏了制作方慷慨解囊，这么一大笔费用扈亚文既肉疼又暗爽，反正不是剧组经费里出，她乐得享受一把。
　　聂和清在心中暗骂祭渊败家子，这么多人住在这一个月，不知道是多大一笔开销。
　　宾馆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在大厅里等待的时候，聂和清又观察起了冯丰，那家伙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色阴沉，趁着黑雾越发的可怕。
　　这个人很危险，聂和清直觉道。
　　他意识到了危险，并开始关注这个危险的源头；但是这种危险到底会伤害到谁，他却始终没能意识到。

　　情意复萌

　　第十章、
　　除了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聂和清和小桃，其他成员都表现出了十足的淡定，毕竟在座的各位都不像这二人混了这么久还没混出头，这个影视基地虽然贵，但也不是从没来过。
　　小桃乐颠颠地到处看，把聂和清全权交给了新招来的小助理，没想到影视基地也有这么好的地方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聂和清虽然也想到处看看，但是毕竟他是有偶像包袱的人，咳，不能显得那么没见过世面，只可惜他的经纪人小桃已经充分表现出这两人是真·没见过世面……我的脸都被她丢尽了，聂和清悲哀地想。
　　现在剩下的戏份大多都是在各个门派还有水边的，除了剧组主要成员之外，其实还有很多演员，毕竟不论是门派内的众多弟子还是魔门中人都需要大量的群众演员，今天的戏份就是要尽快结束这些大场面的拍摄，然后群众演员们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毕竟制作方也不想拖着这一大帮人住宾馆呢。
　　武打戏最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威亚，不管是电视剧还是小说里，威亚好像总是要断那么一两次，道具大叔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下，确认没问题才给祭渊戴上。
　　一头青丝随风舞，漫身鲜血入江湖。
　　祭渊的凤天极尽霸气，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