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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春事全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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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插手?可三妹总要嫁人的啊。”唐枚疑惑道。
“谁知道爹怎么想的,反正耽搁的是三妹。”唐惠满不在乎,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若是有张氏操持,唐妍或许还有一门好姻缘,可若是唐士宁的话,他才不会管你乐不乐意,就像当初一样,硬是把她嫁到郑家。幸好郑荣除开长得不好看之外,对她极好,算是很不错的了。
可唐妍,未必会有这样的运气。
见唐惠一副冷眼旁观的架势,唐枚心道,三妹之后可还有四妹呢,父亲不分青红皂白,不知以后会不会也害了唐芳。她又想起官员投河的那件事,问唐惠,“不知姐夫可同大姐说过一些?”
唐惠瞧她一眼,端起茶喝了几口,慢慢道,“其实父亲的事情,咱们尽到力也就罢了,二妹,咱们都是嫁出去的人,还是要多为自个儿的夫君着想才是。我掏心同你讲一句。”她声音低下来,“父亲就算有把柄在手,你当真以为他会拿出来?到时候你公公丢了官位,对父亲又有什么好处呢?他一直握在手里,以后再找机会也还有可能,你说是不是?这时当,你反而应当顾及你公婆才好。”
她神情平静,似乎早就已经想得清清楚楚。
唐枚嘴唇翕动了两下,“可娘……”
“咱们两个女儿都好好的,还怕娘以后会过得不好么?”
唐惠竟是打定主意要牺牲掉唐士宁了,不愿再多使出一分力气,唐枚沉默下来,手指轻抚着手中雪白的茶盏,“大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我觉得,父亲若是失势,公婆态度是否一如既往,也未可知。”
唐惠想到今日婆婆的语气,脸色微微一沉,但看向唐枚的时候又笑起来,“你还有我呢,咱们是亲姐妹,本就该守望相助的。父亲的事,我再问一问夫君。”说罢便起身告辞了。
七夕节,厨房做了好些面食点心,丫环们忙来忙去,在院子里布置水酒瓜果,说是为了拜织女。又有什么祭品,桂圆,红枣,花生,都是寓意美好的东西,还把香炉和插了鲜花的花瓶都端出来,十分的隆重。
一到天黑,白丹云也来了,拉着唐枚一同拜织女星,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要找个如意郎君之类的意思。
唐枚便叫那些丫环也一起拜,又让红玉绿翠把吃食分到她们手里,并且放了丫环们一晚上的假,自个儿就进屋去了。
白丹云最近态度一再收敛,就着武阳侯府小姐说了几句话后便识趣的没有再继续纠缠。
唐枚觉着乏了,去清洗了下便歪在美人榻上看书。
刘妈妈给她擦干头发,一边道,“小姐又在痴心妄想了,保定伯世子那里没着落,就把主意打到武阳侯头上去。她当自个儿是公主呢?就算是公主,也不是想嫁谁就嫁谁的。”她最近是越看白丹云越不顺眼,趁机就讽刺了几句。
“这等人家,想嫁进去的姑娘多得是,也是寻常心思罢了。”
刘妈妈嘿然一笑,“倒也是,一个小丫环都闹腾的很,别说是个大小姐了。”
听她话里有话,唐枚询问的看过去。
“还不是喜儿那小蹄子,见金姨娘有喜了不好伺候少爷,昨个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知从哪儿弄来身漂亮衣服,想引得少爷多看她两眼,结果被少爷训了一通,眼睛到现在还肿着呢。”
这话明里是讲喜儿的不是,实则是在说白振扬的好话,即便白振扬如此作为,刘妈妈仍然希望唐枚可以好好考虑,不要做那和离的妇人,以后被人指指点点。
“妈妈多盯着她点儿便是。”唐枚避重就轻。
刘妈妈坚持道,“少夫人,老奴看春梅的事也未必就是这样,这不都几天了,少爷也没去那里露面,可见并不是想养外室。”
“也许是时日未到,不过不管怎样,我是无法原谅他这么做的,妈妈,多说无益”唐枚语气重了几分。
白振扬这时候从外面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酒气。
刘妈妈见状,瞧唐枚一眼,先行退了出去。
“晚饭可吃了?”唐枚问他。
“吃了。”白振扬把衣服脱下来。
唐枚叫红玉去煮醒酒茶。
“不用,没喝多少,早些歇着便是了。”白振扬说完去了沐浴房。
唐枚看看时辰也晚了,便上了床,窝在被窝里。
白振扬进来时,丫环们一个都不见了,他熄灭烛火躺在床上,鼻尖闻得一阵阵幽香,忍不住侧过头来。
夜色里,只见她肌肤皎洁如玉,嘴唇轻轻抿着,桃花一样嫣红的色泽,看起来分外诱人。
他慢慢伏低,想听听她的呼吸声,不料唐枚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目光对视,白振扬的脸立时红了,他直起腰身,一时也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该装作没事一般躺下来。
“我没睡着呢。”唐枚的声音很温和,“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这句话舒缓了一下尴尬的气氛,白振扬顺势睡下来问,“什么事?”
“春梅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
白振扬心里一震,觉得自己全身都似绷紧了一般,竟是完全动弹不得。
“你既然替她赎了身,也置办了住所,”唐枚慢慢道,“我想请你顺便也去那里露几次面。”
“你,”白振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不由确认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请你去春梅那里走几趟。”唐枚知道这件事后,一直都在观察白振扬,她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那语气极其认真,可这认真却让人分外的恼火,白振扬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替她赎身只是想……”他说了一半又说不下去了,又恨又怒,少有的暴躁在胸口燃烧着,恨不得把面前的被子撕得粉碎。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唐枚也坐了起来,“别人也许会误会,可是我知道你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你对春梅所做的事原不是出自本心。以你的话来讲,是被我逼的,我都了解。”
“你了解?”白振扬很是激动,“那,那你还叫我……”
“是,因为只有这样,你我才能顺利的和离。”
又是和离
白振扬只觉得自己刚才从愤怒的熔浆中跳出来,便又落入了冰冷的潭水里,他闭了闭眼睛,尽力忍耐住冲动,低喝道,“难道我不这样做就不能和离吗?”
“你这样做的话,我母亲至少会站在我这一边。你要知道,和离这种事,我们家是完全被动的,又不像你休妻那么容易”
“好好好,我去,我去,行了吧?”白振扬气道,“我明儿就去春梅那里,天天去”
突然又小孩子般任性起来,唐枚认真道,“你要有什么请我帮忙,我也会尽力的。”
“我没有要你帮的”白振扬转了个身,把头都蒙在了被子里。
唐枚看了他一会儿,暗叹一口气,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渐渐看清楚,其实白振扬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坏,他虽然做过错事,可是他也在弥补。
在给春梅赎身以后,他这几日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他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赎罪。
她理解他。
然而,她却不得不把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
白振扬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做了无数的梦,早上起晚了,饭也顾不得吃,匆匆忙忙就去了衙门。
“少爷走之前连官帽都忘了戴,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怎么了。”青燕跟雪雁抱怨,“幸好我追了上去,以前可是从来未有过的。”
“老爷还不是这样,最近府里的情况,你就少说些话罢”雪雁警告她。
“准是少夫人惹的事,看金姨娘有喜了。”青燕左右看一眼,低声道,“少夫人种生了,肯定也是想要个孩儿,被金姨娘抢先了,能不气么?”
“别胡说八道,没见少夫人对金姨娘很好么,连请安都免了,金姨娘每日好吃好睡,哪个姨娘有这种福气?”
“暗地里谁知道。”青燕不服气,“你瞧着吧,我总觉得会出事。”见雪雁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这才住了口,“罢了,日久见人心,不说就不说。”
雪雁拿手指头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连连摇头。
却说喜儿被白振扬训斥了,她是金姨娘屋里最体面的丫环,只觉得脸面丢尽,愣是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到了今儿早上才跑出来,结果遇上白丹云,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你给我过来”白丹云厉声道。
喜儿吓得浑身发抖,也不敢不听,跟在后头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你胆儿大了啊,竟敢勾引我大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我让你去伺候金姨娘,是要你做这等不知廉耻的事?”
“奴婢不敢,小姐饶命啊”喜儿忙跪在地上讨饶。
第050章预谋(一)
白丹云抬起一脚踢在她身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动你那些鬼心思”
喜儿赶紧摇头,“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只听小姐的”
“你知道就好,给我好好伺候金姨娘,不到时机别乱动手脚,把自个儿搭进去了,我可救不了你。”白丹云冷哼一声。
喜儿道,“那奴婢如何知道是好时机?金姨娘现在吃的可都是那个厨房送来的东西……”
“你给我闭嘴,敢自作主张,别怪我叫娘把你卖了”白丹云打发她走,“有事我自会告知你。”
见喜儿到前面去了,白丹云的贴身丫环月桂有些担忧的道,“奴婢瞧着这喜儿不像个老实的,怕不会好好听小姐的话呢。”
“老实的能替我做这些事?”白丹云斜睨她一眼,冷笑道,“老实的就跟姨娘一样,被母亲赶到别苑去,白白活了这么些年,没一样事情做得成的”
月桂心里抽了下,嘴巴张了张想替陈姨娘说些好话,可到底没能说出来。
白丹云道,“你把我今儿早上做的花果拿过来,我先去给母亲请安,等会去看看馨瑜。”
月桂惊讶道,“张四小姐病得重了,小姐不怕染到病气么?”
白丹云摇摇头,径直去了李氏那里,见唐枚也在,冲她微微一笑。
李氏听了立刻就准了,派马车送白丹云去张家,又捎带了很多东西。
“丹云跟张四小姐情分不一般,若是不让她去,只怕要在面前哭,说起来,张四小姐也是可怜。”李氏道,“竟医治了那么久也没能治好。”
唐枚想起那小姑娘惹人怜爱的摸样,语气柔和道,“瞧着张四小姐也是个有福气的,身体多调养调养应是会康复。”
李氏笑着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脸上,“金姨娘如今有喜了,不好再伺候振扬,你总要多分担些,假使真的忙不过来,给他添个人也是好的。”
是要给白振扬找个通房还是怎么?唐枚心念一动,他们晚上的动静刘妈妈都晓得,别的丫环未必不知,那用不用水的问题自然也传到李氏耳朵里,所以才借着话题引到这方面?她一时有些猜不透李氏的心思。
“儿媳妇会多多用心的。”她最后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李氏便挥挥手叫她出去。
过了两日,白振扬去探望春梅的事就被张氏跟刘妈妈知晓了,刘妈妈气得两眼发黑,再也没有替他说过好话,后来又听唐枚说,李氏还想给白振扬另找一个侧室,更是恨得牙痒痒,叫自个儿主子继续熬下去的话终于说不出来了。
白振扬这日休沐,去给父母请安后,大早上的就有人上门来找他去说话。
谁料回来就告诉唐枚一个极坏的消息。
原来那官员投河竟有可能是谋杀,并不是自杀,目的就是制造一起官员被改制俸禄银逼死的事件,借此掀起攻击顾逢年的浪潮。
倘若谋杀一旦被核实,所有参与其中的官员都会被波及,多日来,那些人的种种举动都将会变成天大的笑话。
“会不会是顾逢年做的?想请君入瓮?”唐枚迫不及待的问,“你那朋友的消息又到底可不可靠?”
“他在刑部做事,也是才发现有疑点在里面,但以前并没有记录在案的,叫我早作打算。不过我觉得应不会是顾大人所为,他岂会把自己逼入绝境,这实在太冒险了”
唐枚在屋里走了几步,“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做?你既会晓得,别的人很快也一定会怀疑。”
白振扬嘲讽道,“可笑的是,今儿他们还要给那位官员举办丧礼,生怕事情闹不大,挽联一个个都写好了往那边送。”
先是那官员可能被谋杀的事情会抖落出来,后又是众多官员借丧礼一事聚集一起,要为那官员伸冤,将矛头直指顾逢年,唐枚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
都赶到了同一天,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她看向白振扬,“我怎么觉着今儿会出事呢?”
白振扬其实也有这种感觉,不然王二不会急匆匆得来找他,可又不是确定的事,只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感。
唐枚咬了下嘴唇道,“看来绝不能让我父亲去参与丧礼了,你说,若是把这事告诉我父亲,他会不会改变主意?”
“这谁会晓得,你自己的父亲你不了解么?”白振扬说到唐士宁,语气又变得极为冷淡。
“我想回去一趟,你……”唐枚看着他,有些说不出口,前几日才叫他背了个大黑锅,这次又要请他同行,会不会被拒绝?可这也是为了两家好,应该也不算过分罢,又是这样的关键时刻。
白振扬明知她是什么意思,却也只当作不知道,她为了和离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何曾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给春梅赎身一半是为了心中的愧疚,可另一半的心意,她竟是一点也觉察不出。
“你跟我一起去罢,若是你同我父亲讲,他应该会相信的。”唐枚犹豫再三,还是鼓起了勇气,“他要是不趟这次浑水,也许能侥幸逃过一劫,而念在你这份功劳,你父亲的事兴许也能得以解决,咱们的事就更是水到渠成了,你说是不是?”
她不说后面的还好,说了白振扬又被气到了,一甩袖子道,“干我什么事,我要做的已经做了”说罢一脚踹倒张椅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又是发什么神经?她可是句句出自肺腑,唐枚恨不得拿起桌上的茶盏往白振扬扔过去,好让他脑子清楚点但现在这个样子也只好自己回去了,唐枚忙去找李氏请示了下,最近这段时日,两家的问题都很多,李氏倒也爽快的准了,她心里确实是真心实意希望唐家不要出事的。
马车上,刘妈妈不停的催促车夫,因此很快就到了唐家。
“父亲人在哪里?”唐枚一见到张氏就急着追问。
张氏其实也焦急的很,“我正要派人去找你,你父亲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前两日在密谋什么事情,我也没有打听出来,现在已经叫人去找了。”
唐枚也没有细说,只说有些事要同唐士宁商量,两人坐了会儿,就有小厮来跟张氏禀报,说唐士宁去了一个地方,唐枚一问,得知去的就是那位投河官员的住所。
那丧礼本来应该是早就要举行的,只那官员的儿子在外,今日才赶到家。
见唐枚脸色发白,张氏握住她的手,急道,“枚儿,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可是你父亲要出事了?”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道,“是夫君同我讲的,要父亲千万不能去那里,娘,我这就把父亲给找回来”
“你如何去得?叫他们去寻便罢了。”张氏忙阻止她,“你一个妇人家不好抛头露面的。”
“我怕他们说服不了父亲,娘还是让我去罢,现在还来得及,再拖就晚了”唐枚生怕别人说话不得力,把事情办砸,所以坚决要亲自出马,又道,“娘寻套合适的衣服给我,也就不会引得别人注意,刘妈妈同我一起去,不会有事的。”
张氏没法子,只好让人找了套男式的衣服过来,唐枚穿上就上了马车,到车厢里才来得及把头发放下,刘妈妈给她稍加梳理,便成了一个公子摸样。
此刻,那官员所住的胡同已被各色官轿挤满,陆续还有不少官员前往吊唁,引得周围邻居纷纷前来围观。
唐枚到得胡同口,下得马车一看,顿时觉得头大无比。
怎么这么多人
“刘妈妈,咱们分开两路找,我在这边一圈,你带三个小厮去那头。若是找到我父亲,哪怕拖也要把他拖过来我这里。”唐枚当机立断。
刘妈妈连连点头,又叮嘱剩下的那个小厮,“你好好跟着少夫人,少夫人有事,唯你是问”
那小厮也是长得精壮的,连忙保证。
现在还未到午时,吊唁没有正式举行,唐枚找了一圈,并没有在官员中发现唐士宁的影子,正要往回撤离的时候,她看到唐士宁带着两个长随从胡同口的小巷子那里走过来了。
原来他现在才到,唐枚大喜过望,赶紧奔了过去。
可唐士宁看到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大声吼道,“你怎么会在这儿,还这副打扮?成何体统,快给我回去”
“父亲,我是来找您的,这儿可待不得……”
“你胡说八道什么?”唐士宁都懒得听她把话说完,挥挥手道,“快闪开,别挡着我的路。”
唐枚恨不得就不想管他了,咬了咬牙坚持道,“父亲,你再不走可来不及了。”她拉住唐士宁的袖子,低声道,“父亲,您可知道那官员并不是自杀的?是有人故意而为,刑部已经在调查此事了。”
唐士宁一惊,随即又冷笑起来,指着唐枚斥责道,“可是白定祥这只缩头乌龟要你来的?好啊,竟敢蒙骗起我来了,要你这个女儿何用”
唐枚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难道他真是要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么?
第051章预谋(二)
唐士宁已经来晚了,被自己女儿阻拦,更是不耐烦起来,拔脚又往前走去。
前方一个响亮的声音已经在开始念祭文。
唐枚没料到唐士宁这般固执,竟然完全不理会她说的话,一时还真想不到好的法子,只这么一耽搁,他已经走去了里面。
唐枚跺了跺脚,又无法转身就走,只好硬着头皮再去尝试。
谁料刚走几步,就瞧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材修长,容貌俊秀,穿着一身淡青色莲花暗纹的直裰,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人。
她心里一喜,忙朝他走过去。
“我父亲在那里呢,快来”
白振扬冷不丁见一个年轻公子冲他说话,声音又熟稔的很,目光落在她脸上,整个人就有些恍惚。
“是我,男子打扮方便些。”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女扮男装。
“你怎么忽然又来了?”唐枚领他去找唐士宁,一边好奇的问。
“我不能来么?”白振扬没好气,他当时负气离开,后来左思右想还是赶去了唐家,结果却是去晚了,只得又来此处寻他们。
唐枚也不知道他生个什么气,拧了下眉,低声道,“不晓得我父亲可愿意听你的,实在不行,要不一会儿你把他偷偷打晕了再带走?”
白振扬无言以对,她竟要他动手打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岳父。
两人正要走到唐士宁身边时,也不知道从哪儿忽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嚎叫声,“着火了,不得了了,着火了”
胡同里的人全都大惊失色。
唐枚往后一看,果然见后方那里冒出来一股股浓烟,早前两旁堆放着的纸马纸人也不知何时点着了,火光大盛,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这是怎么也难以预料到的事情,唐枚大为震惊,谁会猜到竟会发生火灾呢秋天天气干燥,东西易燃,局面一下子陷入混乱,而胡同口又狭窄,外头众多百姓围观,此刻着火了,纷纷如同无头苍蝇,到处乱窜。一时间,惨叫声,呵斥声,哀嚎声,伴随着火焰吞噬所发出来的噼里啪啦声,夹杂在一起,令人胆战心惊。
“你还不快走?”白振扬握住她手臂,把她往外面推。
唐枚却甩开他的手,几步冲到唐士宁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唐士宁狼狈不堪,刚才在地上摔了两个跟头,还被人踩了一脚,此刻被自家女儿扯住,更是恼火,“你又要干什么?”
“父亲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罢?”唐枚沉声道,“这火必定也是有人蓄意而为。”
唐士宁到底在官场纵横了数十年,关键时候仍能冷静得下来,想到唐枚之前说的此地不能停留,随后便又着火,岂能还不信她?
“但这火却是放了为何?”他喃喃自语。
唐枚却异常清醒,“女儿猜想应是为了对付你们,父亲,你既然已经参与进来,此刻要退,恐怕为时已晚”
眼见这种时候,那父女俩竟然还能安心谈话,白振扬大急,“你们还不走么?火马上就要烧过来了”
唐枚嘴角一翘,狠心道,“还有时间,再说,火这么大,总会有官兵来救的。”
她头上的束发玉冠早已掉落,一头青丝披落在肩头,在如此险境之下,竟然还能笑得起来,白振扬怔怔得看着她,一时都忘了催促。
“好,好计策,果然毒辣”唐士宁思忖片刻,回过神来,“女儿,你说的没错,这火放了是想把咱们一网打尽也罢,也罢,事到如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倒也不能掉头就走。”他一挥手,冲还在惊慌逃窜的众人高喝道,“都不要慌,快拿水来,速速救火”说罢顶着浓烟与火焰冲进了后面一处房屋。
也不亏他短短时间就能坐到六大部门右侍郎的位置,唐枚知他必是想好了应对之策,便叮嘱那小厮尽量照看好唐士宁,掉过头与白振扬两个人去往安全的地方“不管你父亲了么?”白振扬往后一看,已是瞧不见唐士宁的影子了。
“我父亲一心要保住官位,他这算是求仁得仁。”唐枚被烟呛到一口,猛地咳嗽起来,也许唐士宁想的办法并没有绝对的胜算,可总胜于束手就擒罢。
白振扬忙拿袖子掩住她的口鼻,“你跟你父亲都是疯子,为了这些,连命都不想要了么?”
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出自于关心才会呵斥她,唐枚低声道,“是我连累你。”
那声音异常的温柔,白振扬心绪一阵烦乱,拉住她,加快了脚步。
“那边有个院子,去那里吧,看看可有水,从,从……”她又咳嗽起来。
“你给我少讲话,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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