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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合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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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他起个话头,他就能唠叨好几个小时。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许轶心里必定有很多想说的话,可是到现在了,却一个电话也没有,一条信息也不发。陆星遥只能安慰自己,许轶是太忙了。
晚上,陆星遥独自躺在那张大床上,他头一次觉得床这么大,房间这么空,寂寞好像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宇宙,将他一点点地吞噬。他原来是不怕寂寞的,更不怕孤独。他与寂寞相伴度日,从来没有感觉过孤独。但是现在,他第一次有一阵强烈的思念,他想念许轶无赖的笑容,想念他那些胡言乱语。他不想让许轶变得成熟与沉默,任何成熟都是以伤痛作为代价的。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很久,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或许不能叫小生命,它应该还是一个细胞大小的受精卵,还没有发育成真正的生命。但生命的迹象已经初现,昨天前天被折腾得来回呕吐,已经证明了它的存在。
陆星遥不禁笑了,他确实深受折磨,可是现在想想,苦中也有乐。乐的是,他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还是跟许轶。这么神奇的事情,能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至今都有点不敢相信。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作一个小生命的父亲,是否能承担得起一个生命的重量,可是这个生命已经自主地选择了他,让他在苦恼的同时还有点受宠若惊。或许有孩子是大多数人都觉得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可是对于陆星遥来说,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现在,许轶不在,只有这个小细胞陪着自己了。他翻了个身,侧躺着,抱着肚子,意识在黑暗中沉沉浮浮,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陆星遥反射性地去拿手机看时间,发现一条未读信息,是许轶发来的,只有寥寥几个字:我到了,一切都很乱,等我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陆星遥这才放心,虽然许轶依旧有些不大对劲儿,但毕竟他的爷爷去世,世界已经天翻地覆,总会与平日里不同。
许轶没能给陆星遥提供太多信息,他只好一边密切关注新闻,一边从邵凯那里获取信息。赵静海虽然平日里看着高冷,但是这一次倒是格外积极,所有的消息都是从赵静海那边传过来,他跟邵凯的互动比平时多了很多。
陆星遥疑惑地问:“我看你们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啊?这次他为什么这么给力?”
邵凯有点脸红:“没什么,我们其实是初中同学。”
陆星遥大惊:“啊?!原来你就是他说的那个……”
邵凯腼腆地说:“我们原来有一点小误会,现在解开了。我们现在关系不错,算是朋友吧。”
陆星遥一脸“你隐藏得好深”。
邵凯看出来陆星遥还想问点别的,赶紧红着脸跑开了。
陆星遥自从怀孕以来,口味倒是没什么改变,就是有点嗜睡。平时有心事是睡不着的,可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沾着枕头三秒之内睡着。没办法,这是生理作用,无法抵抗。所以,为了关爱许轶,他每天必然要在自己睡觉之前,给许轶发一条信息,问一问他的情况。许轶有时候回复,有时候不回复。因为时差,大多数消息都是在陆星遥睡梦中发出来的,无法及时回复,所以两个人的交流也是断断续续的。
许轶不在的时候,陆星遥反而能想起来两人之间的一些往事。他记得自己有一次在床上威胁许轶:“你要是敢不戴T,下场会很悲惨,你信不信?”
许轶扑哧一笑:“有多惨?染上不治之症?你不是才被我KAIBAO吗,哪来的不治之症?”
陆星遥脸色一沉:“滚!”
许轶不要脸地凑上去讨吻:“跟你在一起,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觉得惨的。就算惨,我也甘之如饴……”
他不屑地想,年轻人,你还太嫩了,要是我给你生一堆小许轶满地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没想到,现在他成功地实现了对许轶的诅咒。
想到这里,陆星遥不由拍拍肚皮,对肚子里的小豆丁说:“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要像你那个老爸一样二,否则等你出生了,打你屁股。他就是沙雕界的哈士奇,要引他为戒,千万不能跟他学。你呀,长相像他完全没问题,性格一定要像我,这样又聪明又帅气,长大不愁娶不到媳妇儿……”
真是养儿100岁,常忧99啊。陆星遥过后感叹道,它还是个小细胞呢,自己竟然能想到它娶媳妇的事……
不过,许轶不回来,也给他赢得了一点时间,陆星遥思来想去,决定去医院查一查。一来是确诊自己真的怀上了,以确定下一步计划;二来是想看一看这个小豆丁,留一张初见的B超照片。很多父母都保留着孕检时的B超照片,作为纪念。他就有一套自己小时候的B超照片,是他父母为他保留的。这不但表明了父母的爱,也是出生前的珍贵记忆。
去医院作孕检可不像去药店买早孕试纸这么简单,偷偷摸摸,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能蒙混过关,去医院作检查,可是需要所有的身份信息,一旦确诊他怀孕了,他的所有信息是要入国家数据库的。他这么一个公众人物,又是未婚先孕,实在是难言之隐多多,犹豫再三,为了孩子的健康,才下定决心要去检查的。
检查之前,他找了一个同伙。拍戏休息期间,他把邵凯拉到片场的隐蔽之处,神秘兮兮地说:“小凯啊,你到我身边做助理有多长时间了?”
邵凯迷惑地说:“大半年了。”
“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邵凯总觉得陆星遥怪怪的,好像古代皇帝要大臣给他卖命之前说的开场白。他战战兢兢地回答:“好……对我很好……”
陆星遥露齿一笑:“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邵凯提心吊胆地问:“什么、什么事?”
“把你的身份证和医保卡给我。”陆星遥伸手讨要。
“啊?”邵凯不明所以,“你,你要干嘛?”
“不干为法乱纪的事,你放心吧!”
“不行。”平时小绵羊一样的邵凯,这时候倔强起来,“身份证绝对不能借给你用的,除非你说明原因……”
陆星遥呆了呆,双手合十:“邵凯小同志,我确实有无法说出来的理由,你能不能帮我这一次?”
邵凯认真地说:“陆哥,你说什么我都会帮你,但得先告诉我真相才行。”
陆星遥一看,也没辙了,自己也确实应该把原因明明白白地告诉人家。他只好说:“下班之后,我们去咖啡厅约个会,我告诉你实情。”
在咖啡厅的最角落,两个家伙愁眉苦脸地对着两杯黑乎乎的咖啡。
邵凯结结巴巴地问:“陆哥,你、你现在能喝咖啡吗?”
陆星遥看了看一口没动的咖啡,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孕夫”了,把咖啡推给邵凯:“给你吧。”
邵凯作贼似的瞥他一眼,似乎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那你,你用我的身份证,真的能掩人耳目吗?你们亚种人的身份不是会进国家数据库吗?”
陆星遥惆怅地叹息一声:“是会进数据库。不过这个数据库也不全,很多亚种人是以私生子的身份生下来的,所以有一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上报呢?”
说起“私生子”,陆星遥也有点郁闷,如果许轶不跟他结婚,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只能是私生子。
不过,陆星遥也太多的烦恼,毕竟现代社会,想要一个身份,其实很容易,甚至比“嫁”进许轶那样的家庭来得更简单,可操作性更强。
“陆哥,”邵凯沉默半晌,对陆星遥说,“要不要跟傅总说一下?”
陆星遥赶紧阻止:“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傅裕华,他要是知道这件事,我就惨了!”
当初傅裕华警告他,不要把这段关系当真,捞点好处,玩一玩就算了。可现在……孩子都有了,完全违背了傅老板的嘱托,再让傅裕华知道了,恐怕陆星遥的皮都要被扒掉一层。
邵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发誓。”陆星遥还不放心。
“好,”邵凯老实地举起一只手,“我发誓,如果我把陆哥的事告诉了傅总,我就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陆星遥扑哧笑了:“不行,再来一个,你万一找了个男朋友,这誓言不就无效了吗?”
邵凯说:“不可能,我喜欢女孩子。”
“不行不行,再发一个。”
邵凯只好再次发誓,这回换成了“一辈子打光棍”。
陆星遥才安下心来。
“你会帮我的,对不对?这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连我父母都没告诉,你算是我身边唯一能信任的人了。”陆星遥企图用情感绑架邵凯。
不过,邵凯虽然老实,倒是难得的明白人:“你也没告诉许公子吗?”
陆星遥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没有。”
“为什么?”
“先瞒着吧,他现在人在芬兰,这件事也不好在短信里说。再者,有孩子对他来说,未必是高兴的事……”陆星遥的话略显沉重,“他那么年轻,事业有成……”到底想不想要,也说不定。
虽然后半句陆星遥没说,但邵凯的眼神也不禁黯淡下去。
“好,我陪你去,你用我的身份证检查。”邵凯下定决心帮忙。
第二天,陆星遥下午没排戏,他和邵凯像做特务工作的一样,捂得严严实实,从车上下来。
“就这里了。”邵凯把车停下,“我在网上查了,这是S市最好的亚种人医院。里面所有的资料都是保密的。”
陆星遥说:“可惜公众人物的隐私不是保密的,不过,幸好有法律规定如果不经本人同意,私自泄露亚种人的身份,会被判刑。”
邵凯说:“那你还捂得这么严实干什么?”
陆星遥说:“万一要是哪个法盲把我身份泄露了,可是覆水难收了,就算他判刑了,我的身份还是泄露了——我这是以防万一,给傅老板省点事儿。”
邵凯用自己的医保卡挂了号,两人上了二楼,在一个科室前停了下来。今天是工作日,来医院的人不算多,但这个科室门前,坐的都是孕夫,大着肚子,画面太美……陆星遥只能用手遮着眼睛。
“你遮什么啊,陆哥,”邵凯小声说,“你,你这是欲盖弥彰!”
陆星遥拉着邵凯:“我实在看不了这个画面……”
“你以后不也是这样的?”
“大哥,你行行好吧,别吓唬我了。”陆星遥精神快崩溃了。
在产科前坐了十几分钟,陆星遥感觉自己的精神受到了凌迟。一堆大着肚子的男人坐在产科的等候区,还有一个孕夫是被人抬进去的,吓得陆星遥抱紧邵凯的胳膊,大气不敢出。
终于叫到他的号了,他紧紧拽着邵凯,战战兢兢地进去。
医生戴了一个厚厚的酒瓶底,满头白发,看他两眼:“怀孕了?”
陆星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想做个孕检。”
医生瞥他两眼:“你这是不能见人吗?大白天又是墨镜又是口罩的?”
陆星遥说:“我是不好意思啊。”
医生抬了抬眼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怀个孕还不好意思?”
陆星遥装作格外难为情的样子:“我……是未婚先孕。”
医生一脸了然:“你们年轻人啊……行了,给你开个单子,赶紧去检查检查。”
【作者有话说:感谢夏血、耳机控的打赏,感谢问路、米玖非酒、废柴大人、AnnaAn、芒果林妹儿、温初沐、娜姐、柒七的评论,你们就是我漫漫写文路上的动力,无以为报,今天周日,多写一点~~~~】
第34章 芬兰往事
检查完了之后,陆星遥拿着那张B超结果看了又看,翻来覆去:“我怎么就看不到它在哪呢?”
邵凯赶紧把B超单从他手里抽走:“赶紧收起来,别让人看见了。”
陆星遥说:“你也太小心了吧?”
邵凯左右看了看,神经兮兮地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连这句你都学会了?”陆星遥十分惊讶,“这可是傅老板的名言。”
邵凯没心情跟他闲扯,赶紧拉着他,一路小跑,跑到停车场,将不让人省心的陆哥塞进车里,他也跟着钻了进去之后,拍了拍胸脯:“好了好了,总算结束了。”
陆星遥拍着他的肩膀说:“小朋友,第一次做特务工作,感觉如何啊?”
邵凯擦着脸上的汗说:“陆哥,你别再逗我了。你要是在这里被狗仔拍到了,这娱乐圈就得大地震一次。”
陆星遥倒是不担心:“放心,我的身份现在受国家保护,我跟大熊猫一样,金贵着呢。”
邵凯不想跟他抬扛:“好吧,熊猫先生,请坐稳了,送你回笼。”
邵凯把陆星遥送到家里,又跑了一趟超市,大包小包拎着菜上来,明明已经秋天了,他愣是累得满头大汗。
陆星遥想帮他,他还硬是不让:“不行不行,你现在是孕夫,重东西不能拿。”
陆星遥说:“我还没到连提个东西都不行的地步吧?我还见过有人怀着孩子去举重的呢!”
邵凯翻了个白眼:“你不说你跟大熊猫一样金贵吗?你见过大熊猫扛重物吗?”
陆星遥:“你是不是在偷换概念啊?”
邵凯把陆星遥推到沙发上坐下:“从现在起,我可得供着你,你就是我祖宗。这件事必须得保密,万一让傅总知道了,我连工作都没了。”
陆星遥翘起二郎腿:“而且还不能让许轶和赵静海知道。”
邵凯说:“赵静海我明白,可为什么连许轶都不告诉,他不是孩子的爸爸吗?”
陆星遥瞪他一眼:“不是你说的吗,让人知道了就得来场地震?”
邵凯又委屈又急:“我说保密,也没说不让他知道啊?”
陆星遥把邵凯也按在沙发上:“坐下,坐下,咱们慢慢说啊。你看,我这肚子里的小家伙呢,还很小,它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想瞒着所有人,就不能让许轶知道。他只要一知道,全天下也就知道了——他的嘴漏,你知道吗?”
邵凯听完,根本没抓住重点:“难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你还有别的男朋友?”
陆星遥立马急眼:“你才有别的男朋友呢,不是他的是谁的?!”
邵凯更不明白了:“他要是知道了,难道不应该开心吗?你们两个这么相爱……”
陆星遥捂住邵凯的嘴:“相爱这两个字,用在两个男人身上太别扭了。我们是挺喜欢彼此的,我也确认过自己的心意,喜欢就是喜欢,我不会遮掩。可是喜欢也不一定就能一辈子不分开,有多少有情人,最终都没有成眷属,何况我们?他现在去芬兰奔丧,几天都不回一条信息,你让我怎么告诉他?再说,不告诉他是为他好,我真害怕他妈要是知道了,他就会被打断腿。”
邵凯说:“不会吧?他妈妈这么厉害?”
陆星遥躺下:“可不是嘛!我查过他老妈,著名的女强人。”
邵凯还是觉得这件事瞒不住:“可是……”
“别可是了,赶紧做饭去吧,我饿了,肚子里的小的也饿了。”陆星遥抓起桌上的香蕉,剥开就吃。
“你刚才不还说肚子里的那个只是个细胞吗?”邵凯小声嘟囔着,不情不愿地离开客厅,钻进厨房。
在芬兰处理丧事的许轶也没闲着,他是爷爷最小的孙子,他出生之后,老爷子就移居赫尔辛基了,在他上学之前,曾经来芬兰住过一段时间,不长,只有一年,那时候爷爷带着他,在这个可爱的小国家里度过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年。他与爷爷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一年,祖孙形影不离,相互陪伴。哪怕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依然能记得当初的温暖。
送走爷爷之后,他坐在爷爷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窗外的景色依旧是那么熟悉,虽然已经模糊在他的记忆之中,但只要再看一眼,就能把所有的记忆唤回来。
芬兰正值秋天,万物凋零,远远的那片河水,在不久的将来,会蒙上一层厚厚的雪,小森林也会落光叶子,冬天走在冰上,可以听见冰发出一阵阵的脆响,好像从深深的湖底,传来的乐声。
下大雪的日子,阴晦的天空,温暖的火炉,爷爷坐在摇椅上,腿上盖着织满各式神奇图案的毛毯,给他念童话故事。
人的童年,是一段非常神奇的时间,初来这个世界,你的心会记住所有的善意与恶意,然后反映在你之后的人生之中。因为有了这么一段童话般的过往,许轶的人生才充满了乐观与希望。
可是,他没有想到,爷爷这么快就走了,还没来得及在爷爷面前再撒一次娇,没来得及再跟他一起去荒野走一走,听听冰的声音……许轶坐在地毯上,把脸埋在膝盖里,他的懊恼,对自己的愤怒,亲人离开的无力挽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一连几天,许轶都在爷爷的房间打地铺,他希望在梦中再见爷爷一次,听一听他的声音,看一看他的笑容,问一问他为什么不等他回来告别。
可是醒来之后,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无情地运转着,谁也不知道谁的悲伤。许轶把手机关掉,电脑也不开,把自己与那个纷杂的世界隔离开来,心无杂念地思考、思念。他甚至把原来世界里的所有人,都抛在了脑后。
他们一家人齐聚在一起的时候,正是爷爷下葬的那一天,家里的子孙都来了,包括不常在家族里露面的大哥与大嫂。那天秋光明媚,暖融融的,世界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许家人明白,他们的心里都在下着雪。
当棺木放到墓穴中,填上第一铲土的时候,许轶的心也跟着一片死寂。他知道,这是最后的道别了。
他和爷爷之间的缘份,到此为止。人与人之间的时间,既长久,又短暂,只有长大了,才能体会到那句老话的无奈与伤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许轶似乎在一瞬间成熟了、长大了。他再也不闹了,也不找人乱撒娇了,他的脸上除了沉静,就是沉默。亲人的死,让他原来的人生突然变得不真实起来,当死亡的重量从头顶压下来的时候,世间的许多东西,都变得不值得一提了。
冯兰也来了芬兰,不过,她每天事务繁多,没待几天就要回国。走之前,她语重心长地对许轶说:“许轶啊,人生在世,寂寞如斯,你现在年轻,还不觉得有什么。但随着年龄慢慢增大,你会渴望家人,渴望孩子,希望能享受到天伦之乐。你爷爷虽然走了,但他走得很安详,没有受多大苦,这是福份。活着的时候,他也有福气,他有你,有你父亲,他的一生非常成功——不是在生意上,而是在建立家庭,教育子女上。你的父亲,是一个既成功又好的人,你们三个兄弟,生在富贵人家,有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自由。他给世界留下来的,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是他一生的意义。你现在胡闹不要紧,但你好好想想,你们两个男人,能相伴到老吗?无法拥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你不会觉得有遗憾吗?许轶,你还年轻,不要急着给自己的人生下定论,好好想想自己要走哪条路吧。”
冯兰跟他谈过之后,第二天就回国了。他的两个哥哥也相继飞走了,只剩下他。
他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重新思考人生的意义。他笃定自己爱陆星遥,可是对于看不见前方的未来,他却有些不笃定了。他想像爷爷一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大家庭,热热闹闹的,逢年过节有亲朋好友相互走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能有人陪着……如果跟陆星遥在一起,两个人都是男人,没有孩子,没有羁绊,真的能平淡地度过一生,相守到老吗?
因为他爷爷的去世,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做的决定。因为离远了再仔细瞧一瞧自己之前的生活,总会有一点羞耻,他追求陆星遥,也确实有些勉强他的意思。陆星遥到现在,没有跟他表白过一句,每次对两人的关系也遮遮掩掩,他虽然平时有点二,但在大事上从不昏头,他知道,陆星遥还在犹豫。
这份犹豫不禁让许轶也犹豫起来,两情相悦才叫爱情,如果他总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那么这样的感情是维系不去的。
他所在的地方,对着一片荒野,他每天都在荒野上散步、悟道,脑子里想着爷爷慈眉善目的笑容,就像大冬天喝了一瓶二锅头,从身体到心,都是温暖的。
【作者有话说:谢谢小可爱们的打赏和留言~~今天本来想多写一点,无奈颈椎病犯了,不能低头太久,先奉上3000字~~】
第35章 情定余生
陆星遥绞尽脑汁思考到底该如何生娃。打胎是不可能的,天知道陆星遥有多么羡慕女性有打胎的权利。可是他们族人太少,算是最近的一个新亚种,因为出生率都快到负数了,市面上既没有他们的避孕药,也没有打胎药,更没有医院能做。简言之,怀了就得生。
但好处也不少,亚种人不管结没结婚,生下来的孩子都有公民身份,不用担心私生子上不了户口,而且生娃还有政府奖励金(当然陆星遥是没脸去领)。
就算这样,陆星遥也还是顾虑重重,这多出来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更不可能遗弃,生下来就要养。要生就得先想好怎么跟父母说,这是难关之一。
难关之二,就是如何跟许轶说。陆星遥左思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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