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手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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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下了楼，俞沐还在桌前吃早饭。
　　“昨晚睡得好吗？”他问我。
　　“还可以。”
　　“那就好，我还怕你会睡不习惯。”
　　“放心，只要你不在我旁边，我都能睡好。”我很随意的回答道，好像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他被我噎了一下。
　　“我做的早餐，吃点吧。”
　　盘中摆放着一个心形的煎蛋和一份三明治。
　　“那我不客气了。”我吃了一会儿，“有奶吗？有点干。”
　　“有，我帮你倒。”俞沐站起身走向厨房。
　　每个人都在犯贱，俞沐也是。我曾经什么都顺着他，爱他比我的命都重，他却视我如敝履。如今我对他这种态度，他却突然殷勤了起来。
　　不过俞沐是个天生的演员，难保他不是在演戏。他愿意对我好就随他吧，反正我不投放真心进去，他就怎么也伤不到我。
　　又过了几天，俞耀华安排我去公司帮俞沐的忙，于是我每天从早到晚几乎都要和他待在一起，但除了工作上的事，我对他的态度都不咸不淡，好似比一般同事的关系还要疏远一些。
　　这天宁氏投资的商场开业，我和俞沐都作为受邀嘉宾去参加开业酒会，会场中觥筹交错，高声笑语，一片热闹。
　　看着刘绮挽着宁楷杰的胳膊穿梭于会场时，我终于忍不住用胳膊撞了撞我身边的宁蕖溪，问到：“他现在都这样把刘绮光明正大的带在身边？”
　　宁蕖溪弯了弯唇角，同时点了点头，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你受得了吗。”
　　“那女人这辈子都生不出了，因为那一摔。”他虽答非所问，但我心里也有了答案。
　　宁蕖溪在愧疚。
　　“我不会干涉他和谁在一起了。”
　　“你，你早点想通也好，早点想通早点解脱。”我只能这么安慰他。
　　“我不是想通，我只是没办法。”他的眼睛灰蒙蒙一片，似无奈，也似绝望。
　　身不由己，多么悲伤。
　　俞沐在不远处的人堆中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这是我弟弟，这是周少。”俞沐介绍道。
　　“俞二少啊，以后多多关照。”被称为周少的年轻男人对我很热情，还向我伸出了手。
　　我礼貌性的笑了笑，“我有名字，我叫齐楚。”
　　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握手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在用手指摩挲我的手背，而且迟迟不肯松手。
　　“俞沐，他不是你弟弟嘛，怎么姓齐？”
　　“我跟我母亲姓。”我皱了皱眉，打心底里就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
　　“齐楚，我叫周言。”他一脸笑容。
　　“嗯……周少。”
　　“叫我周言就好了，客气什么。”
　　“周言……”
　　“喝一杯吗？”他从一旁的餐桌上拿起一杯香槟递给了我。
　　“谢谢。”我接过了那杯酒，但没有马上就喝。
　　说实在的，这气氛有些怪异。
　　这时，俞沐微微倾身，凑到我耳边刚要跟我说些什么，我却被另一人拉到了一旁。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宁渠溪跟了过来，他脸色依然不太好。
　　“我要喝。”他夺过我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周言顿时收了笑容，俞沐的脸色也变了。
　　然后，宁渠溪满是委屈的盯着我的后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宁楷杰和刘绮在沙发那边接吻。
　　突然，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我从口袋里把它掏了出来。
　　是钟逸昕的短信，内容是一条录音。
　　我走到一旁，将手机放到耳边，把声音开得只有两格。
　　“周少，B市那块地的开发权上面批下来了吗？”是俞沐的声音。
　　“可以批下来，也可以不批下来。”这是周言的声音。
　　“周少，不必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俞沐，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要我帮的忙我肯定会帮。”
　　“只不过，你那个弟弟长得真是水灵啊，操起来味道一定很好。要是能和他春宵一夜，也算没有白来这一趟了。”周言的语气很是轻佻。
　　“俞沐，我只要你帮我把这药下到他酒里就行了。
　　到这里录音就结束了。
　　我顿时感到脊背发凉，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录音钟逸昕是怎么得到的了。
　　难道说刚刚那杯酒……
　　可那杯酒已经被宁渠溪喝完了。
　　我猛的一回头，果然看见宁渠溪脸色潮红，脚步虚浮，样子和平时很不一样。
　　我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情绪，上前去搀扶住已有些意识模糊的宁蕖溪，面对俞沐和周言，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到：“他有点醉了，我扶他去休息。”
　　俞沐抿着嘴，一言不发。周言却走近我身旁，往我口袋里放了样东西，而后在我耳畔轻声说了两个字，“等你。”
　　我瞟了他一眼，没作声。
　　我把宁蕖溪带到了宁楷杰身边，这种情况我没法不去找宁楷杰。
　　“小溪怎么了？”他问我。
　　“喝多了。”我没说实话，“你好好照顾他吧。”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走到角落，才从口袋里掏出了刚刚周言塞进来的东西，是一张房卡。
　　706。
　　我也没法理解自己的行为，总之，鬼使神差的，我真的来“赴约”了。
　　“我知道你会来。”周言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派悠闲。
　　“你真自信。”我回了一句。
　　“齐楚，我看得出你和我是同类人，而且，你是个聪明人。”他嘴角上扬，用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看着我。
　　“周少，可我真的很讨厌别人在背后算计我。”我慢悠悠的说着。
　　虽然我话里讲着讨厌，但语气很平淡，没有半点厌恶的意味。
　　他一下子就笑了，“我算计谁都不敢算计你。”
　　“再说了，我也不舍得啊。”周言撒起谎来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站起身，走到我跟前，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往他的怀里带。
　　我没闪躲，顺势靠进他怀中。
　　他说：“齐楚，我本来以为你是块难啃的骨头，没想到……”
　　“怎么，觉得我无趣了吗？”
　　“怎么会。”
　　“男人不都这样，轻而易举能得到的东西都不会珍惜。”
　　“我不一样。”周言说，“齐楚，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不信。”
　　“怎么不信呢？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
　　我觉得一见钟情这个词都被他亵渎了。
　　第一次见面就想着给我下药的男人嘴里念叨着情，要我看，这情也太廉价了。
　　“是真的对我一见钟情，还是只是想和我上床？”我不客气的问到，同时拉开了他环在我腰间的手，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齐楚，我是想上你，可我也喜欢你。”他从容应对。
　　“你想上我，也可以。”
　　他没接话，是在等我的后半句，但我却存心吊他胃口，迟迟未说。
　　直到我看他好像等得有点急了，才缓缓开口，“B市那块地的开发权，就不要审批通过了。”
　　“你们兄弟俩真是有趣。”他眯起眼睛。
　　虽然我不喜欢周言这个人，但他那副皮相作为上床对象我也没什么可挑的。
　　我就当他是人肉按摩棒了。
　　这个大少爷在床上倒是一点少爷脾气也没有，使尽浑身解数伺候着我，近乎痴迷的在我身上印上一个又一个吻。
　　可当他进入我的身体时，我的大脑竟然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俞沐，还好他够卖力，操我操的狠了，让我完全沉溺于无尽的快感之中，无暇去思考其它。
　　可事后我仍有些后怕，我想不通当时自己的脑海中为什么会浮现俞沐的身影。
　　A城冬天的冷，是那种能够钻进骨子里的湿冷。凌晨两点多的街头车又少的可怜，我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才总算打到一辆的士。
　　直到回家进了门我瑟瑟发抖的身体才得以回暖。
　　我轻手轻脚的上楼，打开房门刚要走进去，对面俞沐的房门却突然开了。
　　“齐楚。”他叫了我一声。
　　我回头，见俞沐脸色发青，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你和周言上床了？”他问到。
　　“是啊。”我不闪不避，很坦然的承认了。
　　“妈的。”他咒骂了一声。
　　我转过身就要进去，却被他一把拽进了他的房间。
　　他又一次把门反锁上了。
　　俞沐把我按在墙上，瞪着血红的眼睛，“齐楚，你就那么缺男人？”
　　“俞沐，你真会倒打一耙啊。”我有点无力。
　　他简直无耻，明明本来就是他想送我上周言的床，现在不正合他的意吗，还装出这种样子，太假了。
　　想到他为了一块地就要把我……
　　我的心好像被人活生生挖开，用手指在里面翻搅一样痛，心止不住的流着血。
　　从来就没有最坏的事情，只有更坏的事情。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平时虽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尽量冷淡对他，但心中却从来没有真正停止过对他的喜欢，这份喜欢在我再一次发现他对我的伤害时，彻底的显现了出来。
　　越是爱，就越痛。痛苦往往也是一种迷恋。
　　“齐楚，难道是我逼你和他上床的？”他咬牙切齿。
　　“俞沐，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我强忍着心中的难受，但眼框还是不受控制的湿了。
　　俞沐愣了一愣，刚才那强硬的，恶狠狠的表情一下子就从他脸上消失了。
　　“齐楚，对不起。”他向我道歉。
　　真相果然很丑恶，他一句解释都没有，是因为他的的确确做过。
　　“我不会原谅你。”
　　他清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庞，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懊悔，“原谅我吧，齐楚。”
　　俞沐的手指慢慢往下移，解开了我衬衣的扣子，我雪白的皮肤上吻痕密布，俞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的胸口，那眼神似乎要把我的身体灼出一个洞。
　　俞沐有些发狂似得扯开我的皮带，伸手就往我的裤子里探，他把一根手指伸进了我的穴中摸索，脸色顿时变得无比苍白。
　　“你让他射进来了。”话语中伴着愤怒和嫉妒。
　　“齐楚，你是我一个人的。”他突然把我紧紧的抱住，几乎要把我勒断，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我的名字，“齐楚，齐楚……”
　　我面无表情，道：“俞沐，我早就不是你的了。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永远都不可能是了。”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齐楚，别对我那么残忍。”
　　我没有说话，任由他继续抱着我。
　　到最后，他还是放我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走的时候，他仍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如果我没有见识过他的真面目的话，真的要以为他有多爱我，因为我和周言上床是多么痛心疾首了。我猜他只是突然之间神经兮兮的对我产生了变态的占有欲，和爱没有半点关系。
　　过了几天，周言又来联系我了，他经常邀请我和他出去吃饭，看展览。我本来是拒绝的，但他一个劲儿的“骚扰”我，我被缠烦了也只好答应他。
　　没想到和周言接触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他也不那么讨厌，相反，他风趣幽默，和他相处的时候觉得很轻松自在。当初他和俞沐在暗地里给我下药的事情，我也不那么在意了，对于这件事，我心上的结本来也不在他身上。
　　我可以原谅周言，但不能原谅俞沐。我想，多一个朋友也不算是件坏事，以后也会有用得到他的地方。至于他偶尔向我抛出的爱的橄榄枝，我一律都是打马虎眼，能不回应就不回应。
　　这天，我和他看完电影来一家法式餐厅吃饭。
　　他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宁楷杰和你哥最近有联系吗？”
　　“我哥？”我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哦，俞沐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宁楷杰下个月要结婚了，我在想他会不会邀请俞沐。”
　　我还是没懂，宁楷杰和俞沐，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周言高深莫测的一笑，低声道，“俞沐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和宁楷杰好了一年，后来被俞耀华发现才分的手。”
　　周言的话好像一枚巨型炸弹，砰的一下在我心上炸裂。
　　我的脑中被宁楷杰和俞沐好过这一难以消化的事实填满，无暇思考其他。
　　他们好过？这怎么可能？
　　我甚至都不知道俞沐和宁楷杰是熟识的，俞沐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也，算不上是瞒。他的确没有必要把他的过去都告诉我。可我还是莫名的感觉到不爽，觉得无比憋闷，总觉得自己是被欺骗了。
　　尤其是想到他曾经因为宁蕖溪和我发过脾气，我就更加的感到憋屈。
　　原来他，他和宁楷杰早就…
　　我简直不能相信，也无法理解。
　　他俩不是一辈人吧。
　　周言还在继续说着，“俞沐上大学的时候就跟着俞耀华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一来二去的，也不知怎么的，就和宁楷杰搞上了。”
　　“这宁楷杰啊，就喜欢搞年轻的。这几年他岁数上去了，喜欢的还是那十几二十岁的嫩娃娃。”
　　这句话提醒了我，宁蕖溪现在不就是十多岁的“嫩娃娃”吗。
　　“俞沐当年可不是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样子，特别开朗，总是笑嘻嘻的。和那谁，宁楷杰他儿子是一个类型的。”
　　“你说宁蕖溪？”
　　“对啊，说来也奇怪，宁蕖溪长得和俞沐倒也有点像。”说着，周言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容，“不知道这宁楷杰面对他儿子的时候会不会……”
　　“周言，别说了。”我有点听不下去了，同时，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
　　“怎么了？”
　　“我不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
　　“好吧，那不说了。”
　　兴致全无，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吃完饭，周言说要送我回去，被我拒绝了。我想一个人散散步，冷静冷静。
　　走着走着，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看了看，竟然是宁蕖溪打来的。
　　接起电话，我听到的就是宁蕖溪带着哭腔的声音。
　　“齐楚，我好想死。”
　　我被这句话吓了一跳，瞬间浑身汗毛倒竖，“宁蕖溪，你怎么了？”
　　“齐楚，宁楷杰根本就不喜欢我，他把我当成是俞沐了。他喝醉了，和我做爱的时候嘴里念的是俞沐的名字，他说我很想你，小沐。”
　　宁蕖溪周围的声音很嘈杂，明显不在家，“宁蕖溪，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他现在这种精神状态让我很担心，总有一天他要让宁楷杰给逼疯。
　　可宁蕖溪根本就不回答我的问题。
　　“齐楚，为什么你不吃惊？你是不是也知道他们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对吗？”
　　“我……”我没法接话。
　　“齐楚，我可以接受宁楷杰跟女人结婚，因为我知道他不喜欢女人的，那都是做戏。我以为他只爱我一个，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他从来就不爱我，从来都不……”
　　“砰！”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巨响。
　　我手一抖，电话都差点没拿稳，“宁蕖溪！”


第17章　
　　宁蕖溪出了车祸，现在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
　　宁楷杰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座椅上，紧闭双眼，将所有情绪都被掩于那闭合的眼眸之中。
　　终于，他缓缓睁开双眼，凌厉的眼神指向我，“他出事前和你在通话，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他究竟为什么会出事？”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住，竟然还来问我为什么？”我忍不住出言讽刺，“你记住，如果宁蕖溪出了什么意外，那都是你害的。”
　　“你什么意思？”他眯起眼眸，隐忍着怒意。
　　想到宁蕖溪所承受的，我就极其怨恨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当时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孤零零的走在街上，他一定很绝望，很无奈。
　　那句带着万分悲凉的我想死，让人听了都觉得心寒。
　　“宁楷杰，总之，你造的孽总有一天都是要还的。你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我恶狠狠的说到。
　　即使宁楷杰脸色不善，我也丝毫不客气。我实在没有心情再装模作样，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还在医院，我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把宁楷杰揍一顿。
　　对于宁楷杰，我不仅仅是痛恨，还有嫉妒。我嫉妒他在俞沐大学时代就拥有了他，他见过我不曾见过的，那个单纯美好的俞沐。
　　我也怨恨自己，那个没用的自己。
　　我他妈竟然还在乎着俞沐，他的过去，他的未来，明明都和我没什么关系。可一想到他和宁楷杰有过曾经，我就觉得无比揪心，难受到无法喘气。
　　太无力了，为什么我还是摆脱不了他，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谁是宁蕖溪的家属？”
　　“我是。”宁楷杰站起身，走至医生身边。
　　“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病房中。
　　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宁蕖溪一副憔悴的模样。
　　他双眼无神，望着窗外，整个人都愣愣的。他不说话，我和宁楷杰也不敢开口。
　　过了一会儿，宁蕖溪终于把视线转到我和宁楷杰这边，他苦笑了一下，“为什么我没死呢，如果我就这样被撞死了该多好。”
　　我心猛的一抽。
　　“要是失忆也好啊。”宁蕖溪的眼中染上了一抹忧伤，他喃喃道，“忘记了，心就不会痛了。”
　　我离开的时候宁渠溪已经睡着了，宁楷杰留下来照顾他，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回到家，上了楼，我正好碰到出来倒水的俞沐。
　　他问到：“你去哪儿了？”
　　“看你老情人的儿子。”我没好气的说。
　　心里本来就堵得慌，此时撞见他就更加的郁闷了。
　　俞沐愣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迷惑。
　　我不想理他，径直朝我的房间走去，可他却一把拉过我的手不让我走。
　　“什么老情人？”
　　他何必那么较真。
　　“宁楷杰和你以前是好过吧。”我直截了当。
　　俞沐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嘴唇抖了抖，“谁和你说的？”
　　“这很重要吗？”
　　“是不是周言？”他又问。
　　“俞沐，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讨论这些。”我甩开他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一想到他有可能被宁楷杰上过就气愤的一塌糊涂，也有点委屈。
　　他居然早就被别人碰过。
　　我不知道我这种心态是不是正常，如果他一直是上面那个，我不会那么计较。
　　我更加觉得俞沐之前说的喜欢我是在扯淡，毕竟他想过要把我送上别人的床。如果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心大到把他送给别人呢。无非是不爱，心里没有装下他。
　　“咚咚咚。”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我爬下床开了门，俞沐抱着一个枕头站在门口，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齐楚，我有话和你说。”
　　“你抱着个枕头干嘛？”我皱眉。
　　“我想和你睡。”他小声说到，并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眸静静的望着我。
　　我心里一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他趁我怔愣的片刻已经溜进房间，极其自觉的坐到了床上。
　　我无奈，只好关上房门，随他去了。
　　“你要说什么？”
　　“齐楚，我和宁楷杰，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就知道他要说的和这件事有关，可我偏偏不想听。我虽然好奇，但又很排斥去了解它，心里十分矛盾。
　　“你没必要和我解释的。”我淡淡道。
　　“齐楚，我，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想提……”他有点语无伦次，“齐楚，我早就和他断了联系。我们没关系了。”
　　“俞沐，我和你也没关系了，你真的不用和我说那么多。”
　　“我现在只喜欢你，齐楚。”他闷闷的说。
　　“俞沐，你和宁楷杰在一起的时候，是当下面那个吧。”
　　话刚问出口，俞沐的脸又通红了，连耳根都发红。
　　他眼神闪躲，有点难以启齿，“我们只有过一次。”
　　我心中隐隐作痛，或许就不该问出口的，也不该有所期待。
　　“俞沐，那你给我上一次，也没关系吧？”
　　“齐楚，别开这种玩笑。”
　　“怎么？只有宁楷杰能上你？我不配？”我有点恼火。
　　其实我并不真的想上他，我只想看看他的反应。也是，他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或许现在只觉得是被侮辱了。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到底只是说说而已。”
　　“那，你来吧。”他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你放心，我对你后面没兴趣。”我根本就不喜欢做上面那个，我也不喜欢勉强人。
　　俞沐紧绷的脸这才微微放松了些，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吟吟的看着我，“齐楚，你吃醋了？”
　　“你有病啊。”我大声反驳，以掩饰被戳穿心思的窘迫。
　　“齐楚，是他强迫了我。”他顿了顿，“所以我们才会分手。”
　　“俞沐，别说了。”我把他拽下了床，“对了，你要么回去睡，要么睡地上，反正别睡在我床上。”
　　如果是以前，俞沐肯定会厚脸皮的抱着我不放，但今天情况特殊，他也不好意思乱来。最后就在地上将就了一晚上。
　　大冬天的，地上一定很冷。但那是他自己选的，生病了也不关我的事。
　　我又想，感冒了才好。大坏蛋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