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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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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没有。二楼,没有。三楼,没有,四楼五楼,都没有。这……到底去哪了?
  陆挽又从五楼重新找重回三楼,没有。陆挽趴在三楼靠边的扶手上,十一月的京都已经是十度上下的气温,本来还有点冷,现在,已经全身是汗了。陆挽向一楼二楼搜索着,抬起手擦脸上冒出的汗。
  袖子……陆挽盯着满是汗渍的袖子,这是,曲不言的衬衫。
  曲教官,你到底在哪儿啊!
  这样找不是办法,自己在动曲不言也在动。有什么办法让他不动?
  不动……让他不动的话。
  “曲不言,你站着别动!曲不言,你站着别动!曲不言,你站着别动!”
  陆挽冲着大堂连吼了三声,声音大得三楼的学生全看着他,一二楼走廊和座位上的学生齐刷刷抬起头张望着。
  好,效果达到了。
  “喊什么喊!这图书馆不知道么!你哪个院的!学生证给我留下!”三楼守门的阿姨指着陆挽,骂骂咧咧地就赶过来。
  不好!小妖陆挽快跑!
  陆挽一推扶栏跑下二楼,钻进书架开始找。一排排过滤。
  没有,二楼没有。
  陆挽又冲下一楼,钻进一排排书架排查。没有,一楼也没有。
  怎么办,是没听见么?
  陆挽又返回三楼,躲在楼梯口等看门阿姨不吵吵了才进了书架。一排排地排查。
  没有,三楼也没有。
  怎么办?
  陆挽冲上四楼,四楼……
  四楼杂志区书架旁,曲不言正站在那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曲教官,您来四楼报刊杂志区还三楼的书?
  陆挽没说话,调整了下呼吸,又擦了擦额头上滚落的汗水,慢慢走到曲不言面前。
  “曲教官。”陆挽仰着头看着曲不言,一脸的不爽掩饰不住。
  “你怎么在这儿?”曲不言低下头,看着满头大汗的陆挽问。
  这衬衫怎么湿成这样?
  陆挽就仰着头看着他,满脸的不愉快一点也不想掩饰。
  路痴!
  路痴!
  大路痴!
  曲不言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手里的书,又看看上面说:“D00907,好像不是这里。”
  陆挽看了一眼身旁的书架号:M006。
  三楼I书架的书您能还到四楼M区?
  陆挽抬起头看着曲不言,很不愉快。
  “你为什么在这?”曲不言低头看了眼陆挽问。
  因!为!你!
  “书拿来。”陆挽叹了口气,向曲不言伸手。
  曲不言看了下手中的书,犹豫了会,递给陆挽。陆挽看了看书背:I0090700113,三楼I区九排七层113号,陆挽抬头看了曲不言一眼,说:“跟我走。”
  陆挽拿着书转身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没看曲不言直接抓起他的手腕扯着,兴冲冲地就往三楼走。
  曲不言愣了一下,视线定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身体没有一刻的迟疑,随着前面好像不是很愉快的陆挽拉着就向前走。
  牵着自己的是……
  “不言,跟我走。”
  “不言,别松开我的手啊。”
  “不言,有我呢,不会迷路的。”
  “不言,你看,我们到了吧。”
  “不言。”
  “不言。”
  “不言!”
  “是这里。”陆挽停了下来,举着书惦着脚试图将书塞进七层那排书里。
  陆挽?
  曲不言看到,自己的手还被陆挽抓着。
  陆挽身高不够,扬起手惦着脚才刚刚让书脊背碰到七层书架,他一次次踮起脚尝试,可是都没能成功。陆挽停了一会,盯着那个空隙,后退一小步,微微弯下身子,扬起手猛地向前一小跳,跳,跳……
  啊!怎么还飞起来了!
  怎么还双脚腾空了!
  怎么身子就被谁抱着呢!
  啊!曲不言!
  曲不言趁陆挽跳起的那一瞬间,伸出另一只手揽起陆挽的腰,另一只被陆挽握着的手绕过他的胸前,稳稳地将陆挽抱在空中。
  “还不还书。”曲不言看着书架说。
  “是……”陆挽赶紧回过头,将书塞进七层的书架上。
  曲不言缓缓曲身将陆挽放下,双脚着地后陆挽才算松了口气。
  “你力气不小啊。”曲不言抬起被陆挽握着的手说。
  “对不起。”陆挽即可松了手道歉。刚才蓦然被抱起……双脚腾空,陆挽紧张,手上抓地紧。
  曲不言的手腕上,都被抓出了红手印。
  “回去吧。”曲不言转身。
  “曲教官。”陆挽喊了一声,曲不言转头看向身后的陆挽,还没看清陆挽就一个大步向前跨过,抓起曲不言的手便往外拽。
  “快点,一会食堂没饭吃了。”陆挽低着头就往外走。
  曲不言又一次没有迟疑,就跟着陆挽往外走。
  曲不言看着陆挽,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
  什么感觉?
  郁拂?
  不,不是郁拂。
  书架在往后跑。
  人在往后退。
  只有他,只有被牵着的他。
  他们,向前走。
  来到三楼的座位上,云轴子和陈以臣正在等着他们。
  “陆挽,你回来了。”云轴子喊了一声。
  陆挽没有说话,松开了曲不言的手,低着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你们也要走了?”曲不言看着陈以臣问。
  “是啊,肘子肚子饿了。”陈以臣笑笑。
  “你你你!我说你!”三楼看门的大妈指着陆挽小跑过来。
  陆挽吓得头低得更深了,直往桌子里撤。
  曲不言看着陈以臣:怎么回事?
  陈以臣笑笑摆着手:与我无关。
  “你你,就说你呢!看你这样子,大一的吧!说你哪个院的!”阿姨掐着腰站在桌子旁,指着陆挽喊。
  是不是大一看样子就能看出来?看的是……个子吧。
  “怎么回事?”曲不言盯着陆挽问,看他这样心虚的样子,一定是又犯什么错了。
  陆挽还是低着头,没敢说话。
  “阿姨您别急,阿姨我们好好说。”云轴子张开胳膊挡在陆挽面前。
  “我别急!你问问看,哪个像他这样在图书馆大喊大叫!还有没有规矩啊!”看门阿姨大声斥责着。
  “你做什么了?”曲不言盯着陆挽。
  “我……我……”陆挽闭着眼一百二十度大鞠躬:“对不起阿姨,下次不敢了。”
  陆挽一激动,声音比较大,引得三楼的学生还有二楼的人都望着看,看门阿姨一看这架势,这学生也挺诚恳,闹大了不好,就说:“下次再这样,就让你教官来领人。”
  “是,谢谢您。”陆挽还是鞠着躬。
  看门阿姨白了两眼,回到了三楼门口的小房间看电视去了。
  “陆挽,她走了。”云轴子小声提醒,陆挽才心有余悸地直起了身子。
  刚直起身子就迎上了曲不言的目光,陆挽又吓得一哆嗦。
  “怎么回事?”曲不言盯着陆挽问。
  陆挽看了看陈以臣,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抿抿嘴没有说话。
  “雪?”云轴子望着三楼窗外,回过头看着陆挽说:“陆挽,看,下雪了。”
  “雪?”陆挽望向窗外,好像是飘着些什么东西。
  “走,去看看。”云轴子喊了一声,拽着陆挽的手就往窗前跑。两个人小跑到窗前,趴在窗户边上伸着脑袋往外看。
  “是雪么?”云轴子打开窗户,伸出手来接。
  “好像是小颗粒。”陆挽也伸出了手。
  “天气预报这两天降温,说会有初雪啊。”云轴子看着手心上的颗粒化了。
  “好像是啊,这里比家里要冷得早。”一被风吹,陆挽还真有点冷了。
  “陆挽,你说会下雪么?”云轴子仰起头看着窗外。
  “不知道,会下么?”陆挽也抬起头。
  “我还没见过雪呢,好想看看。”云轴子趴在窗前。
  “我也是,好想看看。”陆挽也趴在窗前。
  不到一米宽的窗台上,两个人静静地趴着,看着窗外,等他们人生中的初雪。
  “他做了什么?”曲不言看着趴在窗前的两人问。
  “没什么,就是在三楼大喊了三声。”陈以臣笑笑说。
  “喊了什么?”曲不言看着陈以臣。
  陈以臣抬手,拍拍曲不言的肩膀说:“曲不言,你站着别动。”然后走向窗前。
  “嗯?”曲不言看着陈以臣的背景,突然笑笑,也走向窗前。
  “初雪啊,会下么?”陈以臣望着窗外说。
  “是啊,会下么。”曲不言笑了。
  “陆挽,好像下的是雨。”云轴子看着手上的小水滴。
  “是雨,雨下大了!”陆挽伸手将云轴子的胳膊拦回来。关上了窗户。
  “陆挽,你饿不饿。”云轴子看着陆挽。
  “有点。”陆挽重新趴在窗户上。
  “我也是。就一点。”云轴子压了口口水,也趴在窗户上。
  陈以臣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抬头看着曲不言:闻人醉还是武袂?
  曲不言看着陈以臣:征用别人老婆是不是不太好?
  陈以臣点点头:是不太好。
  然后发短信给闻人醉。
  —图书馆三楼……
  没编辑完,抬头看着曲不言:几把?
  曲不言看着陈以臣:您觉得呢?
  陈以臣笑笑,继续编辑短信。
  —图书馆三楼,两把伞。
  作者有话要说:
  哔哩哔哩啵嗒嗒嗒嗒,周末赶稿,12346发O(∩_∩)O~


第23章 21 关于床架
  “陆挽我饿了。”云轴子终于忍不下去了。
  两人正想着以什么样的姿势冲过茫茫大雨,在红烧肉还没有见底之前冲到餐厅,闻人醉优美的身姿就出现在了图书馆。
  “怎么突然下那那么大的雨!”闻人醉收了伞抖着风衣外套上的雨水。
  曲不言和陈以臣看着闻人醉不说话,就笑。
  —曲不言,你笑什么。
  —跟你一样。
  “闻人哥。”云轴子小跑过来。
  “闻人老师。”陆挽了跟在后面。
  “小轴子,小挽。饿坏了吧。”闻人醉递了把雨伞给云轴子。
  —不好,闻人醉在报复。
  —嗯。
  陈以臣上前一步夺了闻人醉手里的雨伞,闻人醉还没反应过来,另一把雨伞就被曲不言夺走。
  “你们两个!”闻人醉瞪着两个人。
  “谢了啊,武夫人。”陈以臣摇摇手中的雨伞,嘿嘿笑。
  “小挽,走了。”曲不言撑开伞等在门口,陆挽跟了上去。
  “肘子,咱们也走。臣哥带你吃肉去。”说着,陈以臣也撑开伞,云轴子钻进了伞下。
  “臣哥?”闻人醉看着陈以臣的背影,回味着这两个字。
  郁拂,三年了,你走了三年。他终于……终于敢说出这两个字。
  “你们等等我!”闻人醉喊了一声,扎进了雨中。
  “臣哥。”曲不言勾了勾嘴角。
  陈以臣敢提及这个称呼,闻人醉重新拾起郁拂送的钢笔,就连武袂,也可以坦然的面对陆挽。
  可是,他呢?
  这突如其来地大雨,让十一月末的天气骤然变冷。曲不言看着胳膊上湿了大半的陆挽,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就忍不住将手搭在了上面。
  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被突然搭着脑袋的陆挽抬起头,曲不言的手就滑到了他的额头上。
  “还好没感冒。”曲不言笑笑,随手滑到了陆挽的肩膀上,将他揽向伞内。将这个小小的陆挽,揽向自己怀里。
  “曲不言,跟紧了。别又迷路了。”陈以臣喊了一声,就超过了曲不言。
  一行人匆匆忙忙赶到食堂,开始各就各位打菜。云轴子排红烧肉的时间比较长,等他找到大部队的时候,后到的闻人醉都已经坐在位置上等了。
  “你怎么老让轴子给你打红烧肉。不言的恶棍作风刮到你这了是吧。”闻人醉瞪着陈以臣。
  “这食堂阿姨真是的,每次给肘子肉都比给我的多。”陈以臣回了闻人醉一眼,专心吃肉。
  “闻人哥你吃不吃?”云轴子看着闻人醉问。
  “你吃吧你吃吧。饿坏了吧?”闻人醉笑笑。
  云轴子点点头,开始专心吃肉起来。不轻易和这几个吃饭还看不出来,这吃饭的架势真是越来越像了。
  云轴子和陈以臣,吃红烧肉都不说话,好像在做什么庄亚肃穆的正经事。而陆挽和曲不言更是,吃饭慢条斯理井然有序不急不缓的,而且一点动静也没有。
  闻人醉哪里知道,因为吃饭不规矩这事,陆挽没少挨饿。一吃出动静曲不言就不准吃了。
  路痴多做怪。
  “对了,冉苒下周末生日,听说邀请你们两个去了?”闻人醉看着两小只问。
  云轴子与陆挽对视。
  —你说。曲不言不准我吃饭的时候说话。
  —你说。我在吃肉。
  —你说,在校医院就是我说的。
  —好。你说吧,我在吃肉。
  安静了一会,没人说话。陆挽抬头瞪着云轴子:云轴子同学你又没信号了!
  云轴子:你怎么还不说?
  陆挽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说:“嗯,说是这周六晚上。闻人老师会去么?”
  毕竟是领导的女儿,而且……冉苒长得也很不错。
  “啊哈哈哈哈哈我周末正好值班走不开啊哈哈哈!”闻人醉边笑边摆手。
  其实冉苒邀请了闻人醉,但是洪袖添特意安排了他在周末值班。不用想,肯定是因为闻人醉的劣迹斑斑。
  再说就算洪袖添没安排,自己也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去碰什么小姑娘啊。想到这里,闻人醉真觉得委屈,早知道当初不收武袂这个学生了。
  F!
  早知道武袂……
  F!
  武袂你也太无师自通了吧!
  无师自通反上师啊!
  闻人醉把餐盘里的莲藕捣烂,藕丝全缠在了筷子上。
  “你们说,武袂他……”闻人醉抬起了头。
  啊!人呢!
  人都去哪了!
  曲不言陈以臣!你们!
  “啊……去!”陈以臣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臣哥你没事吧。”云轴子抬头看着陈以臣问。
  “啊没事。啊……”陈以臣低头看着云轴子:“你刚才喊我什么?”
  “臣哥。”云轴子重复一遍。
  陈以臣笑笑,手揉着鼻子说:“再喊一遍。”
  “臣哥。”云轴子重复一声。
  “再喊一遍。”
  “臣哥。”
  “再……”
  “到了!”曲不言喊了一声。电梯到了七楼。
  “哼,肘子,再喊一遍。”陈以臣白了曲不言一眼,除了走出电梯。
  “陆挽我们先走了。”云轴子说了一声,跟出了电梯。
  “啊逑!”电梯门关上,陆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满身汗又淋了雨。这个,估计是真感冒了。
  “冬装带了么?”曲不言问。
  “带了……”陆挽揉揉鼻尖,有点不通气。
  冬装是带了,但是没带几件。本来打算十一回家一趟的。
  尽管,家里也没有人。
  曲不言没再问,回到宿舍后开始洗漱。曲不言洗漱完陆挽才开始洗漱。等陆挽洗完澡出来,曲不言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上,在看一本不知道什么的书。
  陆挽站在柜子前擦着头发,侧眼看了一下那书,满满的都是文字。又看了下书背——好像不是图书馆借来的。
  那就好。
  陆挽将毛巾搭在脖子上,打开衣柜想找件保暖些的衣服。就看到早上被自己塞进去的酒瓶。
  陆挽拿起大酒瓶,转身看了一下宿舍。转眼来2314第四晚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这个宿舍。
  看着这个,哥哥曾住过的宿舍。
  酒瓶放在哪里呢?
  陆挽搜寻了一会,目标定在窗台上,于是他小心走过曲不言床边,掠过书桌,来到窗台前,将手中的玻璃酒瓶放在窗台边角上。
  窗外的月光和屋内的灯光在玻璃上糅杂,很好看。玻璃瓶上倒映出的曲不言,在看书的曲不言。
  陆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曲不言。
  安静,沉寂,好像,对什么也不关心。
  他就平平静静地靠在床头,认真地看着手中的那本书。
  想到图书馆中的曲不言,陆挽根本无法将他和现在的曲不言联系到一起。曲不言坐在床上看书……床上,曲不言的床上。
  到2314第四个晚上,前三晚都是睡在那张床上。
  曲不言好像说他有……洁癖?
  唔。
  “把桌子上的药吃了。”曲不言低着头说。
  “是。”陆挽下意识应了一声,心中一跳,转身才发现桌子上有两包板蓝根。
  什么时候有的?
  陆挽没敢多问,将两包板蓝根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玻璃杯里。才想起来只有两包。
  “您要不要,也喝一点?”陆挽端着玻璃杯问。
  “我喝过了。”曲不言还是没有抬头。
  陆挽这才发现垃圾袋里还有两包撕开过的板蓝根。
  失误失误。
  陆挽笑笑,干了手中的板蓝根,然后走到柜子前,找件御寒的衣服。
  羽绒服?不行,太热。
  这是什么?夹克?啊,还红色的,什么时候这种眼光了?一定是云轴子选的。
  云轴子自己不喜欢红色偏偏陆挽选了一件。
  坑队友!
  再找找。毛衣?是不是有点厚?
  开衫针织衫?啊,好像曲不言有一件款式类似的。
  不穿。
  穿!
  天下针织衫都长得一样!
  陆挽将针织衫挂在衣柜外的挂钩上,以防明天上课时忘了。
  上床……上床睡觉。
  陆挽抬头看着爬梯。会不会打扰到曲不言?
  “曲教官。”陆挽喊了一声,指了指爬梯说:“我要上去了。您早点休息。”
  “嗯。”曲不言还是没有抬头。
  陆挽顿了会,手脚并用爬上床。他动作不大,尽量没让床晃动,然后拉开被子躺下,长吁了一口气。
  床上。
  哥哥的床上。
  陆挽侧过身,身子蜷缩着。眼泪就猝不及防地滚了下来。
  哥哥……
  直到上铺的陆挽不动了。曲不言才合上书,放在枕边。站起身来关了宿舍的灯。
  一片黑暗。
  曲不言躺在床上,黑暗中看着上方。
  睡在上铺的,是陆挽。不是郁拂。
  在图书馆牵着他的,是陆挽。
  不是郁拂。
  曲不言明明知道这些,可是脑子里,全是郁拂的影子。
  郁拂……
  郁拂……
  陆挽,你,你在想什么?
  你也是在想郁拂么?
  陆挽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没想到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一定是板蓝根的作用。
  对,天下感冒药都有催眠的功效。
  匆忙起床下床叠被子的陆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上铺,除了下床的时候。还好,曲不言已经起床了。
  陆挽下了床铺去洗手间洗漱,他其实不太明白,大四的学长们要么去某某部队某某机关实习了,要么就是不愁前路无职位的挂名在学校,然后满世界逛游混到大四。
  像曲不言这样稳如泰山呆在京大的还真不多。
  是因为兰枢么?
  要说和曲不言一样的,那就只要有陈以臣了。
  抓紧时间洗漱完,陆挽回了宿舍,将毛巾塞在衣柜里。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晨练迟到又得去捡树叶了。僵尸大战植物这活他可不擅长。
  刚下了电梯,门外一阵冷风吹来,冻得陆挽哆嗦了几下。
  坏了,忘了带外套了。昨天晚上还特地把针织衫挂在外面来着。
  唔。
  时间好像来不及了。陆挽加紧步子,冲向操场集合。
  晨练结束后陆挽还想着要不要回宿舍拿件外套,天气确实冷得厉害。没想到这一场雨下来,都进入冬季了。
  想着冬季可以看到雪,陆挽突然觉得很开心,于是很开心的陆挽吃完饭就去了教室。
  很不开心的做到座位上。因为有没有时间去拿外套了。
  对了?什么课来着?
  陆挽看了看周围,好像大家拿的书都不一样啊。
  京大的前途堪忧。
  陆挽伸进书包随手翻着……这么东西?陆挽拿出来一看——针织衫。
  昨天那件。
  什么时候塞到书包里了。
  曲不言……
  陆挽将针织衫套上,还真有点冷。然后继续翻,翻出了一本—大学生手册?
  还没完了。算了,就它吧。陆挽将书垫在桌子上,掏出手机趴在上面,开始打开手机。
  相册,还是短信?
  相册还是……短信?
  相册。
  陆挽点开相册,只有一个默认相册:我的相册。
  第一张:是张合照。像是在校医院。曲不言和郁拂穿着病号服,陈以臣搂着两人的肩膀,郁拂和陈以臣笑得很开心,曲不言绷着脸。最前面的,是闻人醉的大脸。
  应该是闻人醉照的。
  陆挽笑了笑。划开下一张。
  像是在电影院,郁拂拉着曲不言的手,在人群中穿行。几步远处是闻人醉,正笑嘻嘻地指着这两个人。没猜错的话,照片最前端的那个比着V字的手,是陈以臣的。
  应该是陈以臣照的。
  陆挽看着照片上的曲不言,他像个孩子一样被郁拂牵着,陆挽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手滑向下一张。
  像是在教室。郁拂正站在讲台前,像是在向老师请教问题,那老师好像是林深。曲不言站在讲台一侧,正看着郁拂。
  照片上一根手指借位压在郁拂的头上,陈以臣的手指。
  照片是陈以臣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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