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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你穿错身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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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你之前的月考路考成绩。”孟教练显得有些困惑，“也去查过你去训练厅的次数，没见你比其他孩子多练习多少。你愿意说说你突然跃进的经验么？”
“天赋。”任恒渊很不要脸地甩了一句。
齐绍骏听后都怔了一下。
——想从这小子嘴里听出点谦虚的话真特么比登天还难。
孟教练显然也没料到任恒渊会信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表情有些尴尬的时候，任恒渊倒是缓和了面色，笑着摇头：“不好意思，我就开个玩笑，别介意。一定要说‘跃进经验’的话，应该是被月考成绩刺激到了。”
这话像是说给孟教练听的，但齐绍骏却听出那么点这小子对自己的戏谑意味。
闻言，孟教练皱眉。
“我想变得更强而已。”任恒渊表情镇定，也严肃起来，“您也能看出来，我比这些孩子从年龄上要大一些，如果再不努力，参加风摩赛的巅峰年龄很快也会过去，所以有不小的紧迫感吧。跟周围的人取了取经，有些没想通的东西想通了，以前卡住的点我也找到解决方案了。如果你觉得我没比别人有更多实战也做到了这样，那我还是那句话，只能归功于天赋了。”顿了顿，任恒渊扯开话题，“不过，还是要谢谢您愿意相信我有能力完成，愿意帮我提交申请。”
听了任恒渊这些话，孟卿年沉默下来。
他在DPA当了这么久的教练，自然能看出来一个学生的能力好坏到底跟后天努力的关系有多大。
任恒渊这轻描淡写式的说法绝对解释不了对方那只有拥有丰富风摩驾驶经验的人才可能拥有的对风摩的绝对控制力。
最开始，他也不是没怀疑过任恒渊就是现在突然从风摩圈退役的朔鹰队长本人，但调查了对方的各方面资料，他发现除了对方的名字跟朔鹰队队长相同，对方在风摩圈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
他不认为一个在风摩圈小有名气的人会蠢到费尽力气消除自己曾经的成就只为了来惊艳DPA这帮教初学者的教练——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逻辑可循。
但没有再对任恒渊询问什么，因为他知道深究不出任何信息，孟卿年只决定在一周后的毕业考试中全面对任恒渊进行审核。
他也不是没看过C国风摩排行榜上领先队伍的比赛视频。
——如果对方真是那个传言因为退役而消失的朔鹰队长，他一定能从对方操作风摩的流畅程度上看出相似度。
第22章 022
在等待考试的一周里，孟教练告知任恒渊关于最终毕业考试的形式。
和前几年的DPA考核略有不同，今年的考试中还会增加团队协作的考查。也就是说，除了笔试、机械设计，最终的路考内容分为个人素质考核和团队素质考核。
风摩赛毕竟是团队生存赛，个人素质分再高，团队协作不过关的考生也不能顺利毕业。
这项变动刚推出的时候，考生圈里是怨声一片，但任恒渊表示十分淡定，他有过不少团队经验，对这项考核并无异议，反而认为这是为将来风摩圈负责——
毕竟，以前风摩圈也出过不少个人素质强但团队协调能力差到极点的选手。
不懂合作而一心追求个人成绩，终究不可能为整个队伍赢得胜利。
【你多大的时候从DPA毕业的？】齐绍骏忍不住对任恒渊的过去有些好奇。
“17岁。”任恒渊耸了耸肩，“没什么特别值得炫耀的，我提前了一年左右毕业，但当时提前毕业的人不少，我毕业的时候一点也不起眼。”
【你不是刚毕业的时候就建队了么？】齐绍骏语气倒是很温和，【之后这几年，你也闯出一片天了不是么，怎么会不特别。】
听对方说到这儿，任恒渊又想到自己以前创建的队伍，忍不住一阵心酸。
苦笑一声，他耸了耸肩，并未答话。
知道自己似乎又戳中对方的情绪点，齐绍骏沉默了一会儿，径直转移话题：“对了，我们在28世纪也算是待了不短时间，不知道还会不会重新回21世纪。”
【你现在想回去么？】任恒渊勾唇。
“说实话，想，也不想吧。”齐绍骏长长叹了口气。
留在28世纪，他可以假装自己还年轻，跟任恒渊一起做一些只有年轻人才会追求的热血事情——但回了21世纪，自己就得面对一些过去留下的困扰，这让他十分无奈。
“之前云娜没具体解释过她那些穿越时空的理论。等把这考试弄完，我们再问问她，应该没问题。”
【行吧。】齐绍骏想到他们上次造访高云娜时的场景，一时有些尴尬，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下次去就一次性把她总结的所有理论全都了解一下。】
见齐绍骏同意，任恒渊十分爽快地给高云娜发了信息，不过对方一直没回复，任恒渊猜测那个科学狂人大概一如既往地把自己埋在了研究里，早就忘了外界的存在。
虽然明白任恒渊在风摩操作上的优势，但笔试方面，齐绍骏还是不太放心对方曾经学到的内容。
利用这最后一周的时间，齐绍骏又让任恒渊调查了从对方毕业到现在DPA笔试方面新增的和除去的内容，让对方做好心理准备。
最开始还对齐绍骏的担忧十分不屑，但经过一番仔细研究，任恒渊发现，现在的笔试考查内容确实和当年有不小区别。
齐绍骏叮嘱任恒渊就算大部分内容当年考过一遍也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理解对方的担心，但任恒渊也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句“你怎么跟我哥一样喜欢瞎操心”，把齐绍骏堵得有些尴尬。
在机械设计方面，任恒渊告知了齐绍骏关于自己所有的弱项。这一周时间里，齐绍骏加紧学习了28世纪风摩设计方面的各种要求，总算是在考试前一晚勉强搞定了所有内容。
【你路考倒是容易——】齐绍骏苦笑着瞅着面前全息屏幕上眼花缭乱的机械设计考查细节要求，一阵调侃，【不过只给我一周时间研究你们四年的机械设计？你小子可真是深谋远虑。】
知道确实有些为难齐绍骏，但任恒渊依然显得十分乐观：“你是我队上的机械师，这点临场发挥的能力不能差。”
【临场发挥？】齐绍骏哧，【这叫临时抱佛脚。】
“没什么区别不是么。”任恒渊装傻，“行了大叔，咱目的是顺利拿到证书，就算机械设计方面跟我当年成绩一样烂，路考成绩也基本上能持平，只要及格，不追求优秀。”
【今年加了团体项目不是么。】齐绍骏皱眉，【就算你对个人成绩有把握，团队成绩不佳也是一样。换句话，如果你个人成绩就只是个及格，团队成绩再差点，毕业不了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最终毕业考试的团队，队友都是随机分配，变动性很大，他们没法确定队友的靠谱程度，而如果只依赖一个人的总体发挥，总归是不行的。
面对齐绍骏的疑惑，任恒渊也表示理解，但似乎并不是十分担心，他告知齐绍骏，他们以前招人的时候也不是没遇到过奇葩，但还是顺利解决了内部矛盾。
如果队员素质真的差到极点，那他们只能怪时运不佳。
毕业考试前一晚，齐绍骏和任恒渊得知最终参赛有215人，团队方面5人一队，总共43队参加最终团队考核。
在个人考核前，43队已经随机分配好，但考生并不会被事先告知队友是谁，只有在个人考核全部完成后才会临时集合。
而个人路考内容分为两项：第一大项会在毕业考试大厅进行，第二项则会在DPA外不同的真实交通平面上进行。
毕业考试大厅是个和模拟训练厅构造相似的巨型空间，虽然路考全程只会有考生和考官在场，但考场内的所有动态都会传输到DPA接待大厅的巨型全息屏，在那里，其他各程度的学员都有机会观摩和学习。
最重要的是，这些观看考试的人里，可能会有一些外来的著名驰风队队长混在其中物色未来潜在队员人选。
这也是历年来参加考试的考生们并不仅仅把这项考试当成一种对学业的终结，有相当一部分人梦想着通过这场考试可以被明星驰风队选中，从此走上做职业驰风手的光辉道路。
任恒渊走入考场后，齐绍骏看到他们那条超长考生队伍被分出5大列，而他们在第3列靠后的位置，也就是说他们离出场还有段距离。
整个考场周边墙壁上布满贴紧墙面的圆饼型大灯，亮着相当刺眼的惨白灯光，那巨大的空间比先前的模拟训练厅还要空旷，而跟模拟训练厅的巨大不同还存在于考场空中的各色全息障碍。
每个考生上场时，那些全息障碍会随机重新排列，这样后面考生便没办法在观看前面考生考试时提前想好应对方案。
任恒渊和齐绍骏站在考生人群中时，注意到不少面容青涩的少年比他们个子还要高。这中间有沉默不语十分镇定的考生，还有不少因为不安而搓手动脚的考生。
早就不是学生身份，但齐绍骏莫名感到自己年轻时参加考试的紧张感。
【小子，紧张么。】齐绍骏注意到任恒渊视线一直跳跃在空中不断变换的全息障碍上，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因为没办法在安静的考生群里直接开口回复齐绍骏，任恒渊象征性地攥了攥拳，用一种不易察觉的摇头方式告知齐绍骏自己的状态。
排在前方的考生越来越少，任恒渊从始至终都没什么特别大幅度的动作，齐绍骏则认真观察着前方考生的状况。
在等待出场期间，齐绍骏目睹了不少颇为惊险的考生发挥，他记得有个剃了光头的男生在空中进行360度翻滚的时候出了不小的失误，径直从一个全息障碍中间砸了过去，随后那泛着天蓝色光芒的全息障碍立刻闪起警示的大红光。任恒渊见状忍不住小小倒抽一口气，随后叹笑着摇了摇头，飘了一句“嘶，这哥们儿分估计得扣不少”。
另外，齐绍骏注意到一个扎红色马尾的女孩成功吸引了任恒渊视线，对方考试时不仅成功躲开了所有全息障碍，完成动作相当利索，完成时间也很短，在她结束场内考查时，下方观看的考生们禁不住鼓起掌——包括任恒渊在内。
掌声四起中，齐绍骏听到任恒渊趁机对他喃喃说了一句：“她有入队的潜质。”
闻言，愣了一下，齐绍骏才反应过来任恒渊是指他们将来的建队候选队员。
从某种程度上讲，这场考试对他们来说也不仅仅是为了拿到那证书那么简单——齐绍骏感觉，任恒渊本人也算是某颇有名气的驰风队队长，如果被这小子选上，这些少男少女们也算是十分幸运了。
任恒渊上场前，齐绍骏听到周边站得离他们比较近的考生开始窃窃私语，仔细听了听，齐绍骏意识到他们在小声讨论先前任恒渊赢得推荐时的视频。
并未理会这些考生，任恒渊上场后，齐绍骏能注意到先前不少因为应对考生而有些疲惫的考官纷纷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审核对方的个人能力。
十分钟的考查内容，任恒渊轻松地在不到3分钟内完成所有内容。
这次，不仅仅是下方观看考生，连一部分考官都忍不住惊叹着拍案而起。
DPA训练大厅里聚集了不少观望学员，将本来也不小的空间挤得水泄不通，当任恒渊成功完成所有指定内容后，学员们立刻爆发出一阵激烈喝彩声。
混在人群中的还有位20岁出头穿着雪色连体紧身服的青年，他从任恒渊上场开始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每个动作，当对方成功高效地完成所有考查内容时，他那紧绷的面容微微缓和了些，露出一个颇为欣慰的笑。
全部215人完成路考第一项内容已经是毕业考试的第三天晚上，任恒渊在从考场回宿舍的路上再次遭遇了一波迷弟迷妹侵袭。
成功推脱这帮孩子的各种奇葩要求后，任恒渊带着齐绍骏干脆藏到毕业考场内厅的厕所间一直没出去。
“要不要这么凶残。”掀开自己护臂，看着自己被一些学员拽出红印的胳膊，任恒渊惨烈一笑，“这些孩子真是一年比一年疯狂。”
【你可以选择低调一点。】齐绍骏道，【不用那么张扬。】
“大叔。”任恒渊叹，“个人考试张扬一点不也能帮后面团队考核保底么。”
【确实，所以别抱怨这么多人围堵你。】齐绍骏不想助涨这小子那本身便天高的自恋心理，但他还是颇为诚恳地说，【让你低调又不是让你在能力上收敛，是让你不要对拿到的成绩表现得太张扬。你要知道，一个能力优秀的人最终能服众，低调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你见过哪个成绩优秀但自大的人成功的？】
“我可以不要脸地说我么。”任恒渊挑眉。
【你也知道这不要脸？】
“好好，谨遵大叔教诲。”任恒渊伸手在太阳穴上划拉了一下，“低调低调。不过我真没觉得我很高调，也就是——咳，对自己的成绩表示一下赞赏。”
【……】齐绍骏发出一声十分干涩的哼笑。
“恒渊？”
然而，两人正话间，齐绍骏和任恒渊忽的听见有人伸手敲他们的雪色厕所隔间门。
作者有话要说：
懒C冒个泡；）
第23章 023
完全没意识到门外有人，正跟齐绍骏调侃的任恒渊立刻噤声。
他开始思考自己先前和齐绍骏的对话门外的人到底听到了多少，也许别人会把他那些话当自言自语。
屏息沉默着等待了一会儿，任恒渊并未答话。
显然，门外人也觉察到了这种局面的微妙性，于是顿了顿，重新道：“恒渊，我是澄明，我知道你在里面。”
朱澄明？
齐绍骏和任恒渊脑海同时闪过先前在朔鹰集合地点时朱澄明那张带着苦涩的脸。
这声询问落下后又过了一会儿，任恒渊才开口：“澄明？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朱澄明犹豫了一下，道，“呃，能出来说么。”
任恒渊歪了下头，撇了撇唇表示赞同：“好，等我一下。”装模作样地抽了几张纸，转身冲了水，任恒渊按下厕所开门键，那雪色门渐转透明，随后任恒渊探身而出，朝朱澄明点了点头。
先前在任恒渊家和朱澄明那段有些尴尬的插曲并未从任恒渊脑海除去，他视线并未落在朱澄明身上，只是径直走到洗手池边，背对着对方道：“所以——你怎么会在这儿？”
朱澄明缓缓靠上厕所边墙，解释道：“你懂的，每年DPA毕业考试，总要来看看。”
“物色新人？”任恒渊头也没抬。
“对。”朱澄明点头，“你上场的时候我本来不确定那是你，不过看你骑风摩的技巧就能看出来。”
“唷。”任恒渊耸了耸肩，抬头朝朱澄明投去一个带笑的眼神，“我动作这么好辨识的么？”
侧开眼，朱澄明苦笑一声：“因为是你么，队上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言毕，他又重新朝任恒渊望去，这次整张脸看上去相当认真，“恒渊，你怎么会重新来DPA？”
“这理由很难想么？”任恒渊长长吸了口气，无奈道，“当然是来考证书。”
“证书？你以前不是有？”
“澄明。”任恒渊转头望向对方，视线冷淡，“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讲，不要拐弯抹角问些没用的。”
“……”忽然被堵，朱澄明一怔，视线探着任恒渊，似乎想确定对方那种无来由的尖锐感只是自己错觉。
没有移开视线，任恒渊表情相当冷峻。
知道对方现在这种态度跟先前自己在队上投开除对方那一票有关，朱澄明不自在地抿起唇，半晌才开口：“我退队了。”
这声落下，换任恒渊意外。
他右眼缓缓眯起，不解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退了温斯顿。”朱澄明说这话的时候没看任恒渊，“你不在队上，跟着他们队，也没什么意思。”
“……”
任恒渊和朱澄明的对话齐绍骏一直安静听着，对方说到这里时，他忍不住轻轻替朱澄明一声叹。
能听出朱澄明这句话下隐藏的某些情绪，但任恒渊明白自己无法回应，于是刻意选择忽视：“哦？是么。我以为我不在队上，对你们来讲会比较便利。”
知道任恒渊是故意呛朱澄明的，齐绍骏一阵无奈。
“那天把你投出队，确实抱歉。”朱澄明声音越来越弱，“你离开之后，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告诉我，为什么答应温斯顿？”任恒渊声线中带着恼意，但因为齐绍骏在，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失控，“你明知道他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所以我退队了。”朱澄明苦笑，“我现在在一个新起的风摩队。Rosen他们当初决定加入温斯顿一个主要原因是想多些国际曝光率，我对那个不感兴趣。”
“……”任恒渊用那种质疑的视线上下看了朱澄明很久，直到对方开始感到不自在，他才重新开口，“所以你退温斯顿，然后入新队这种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闻言，朱澄明张了张口，又突然克制住。
任恒渊目光中没什么情绪，只是继续无言地注视着对方。
【他喜欢你的不是么。】齐绍骏看着面前朱澄明的表情，提醒任恒渊，【你明知道他当时做事情的时候是出于冲动，也别太苛责他。】
“因为喜欢我就做这么没脑子的事情？”这话是说给齐绍骏听的，但脱口而出之后任恒渊才想起能听到这话的不止齐绍骏一人。
被对方这么直白地点明心意，朱澄明耳根一点点泛起红色，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垂下眼，绷着牙关，没再说话。
知道自己一直在伤对方，但任恒渊明白，如果自己态度有一丝一毫温软，对方就会觉得有机会。
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也不想伤害对方，但他知道，最好的方式不是让对方放任那种喜欢的感觉——他所能做的，只是帮助对方尽快move on。
一时间陷入沉默，任恒渊视线游移了一番后，长长叹了口气，重新开口：“你来，就是通知我你退队了？”
“不只是这个。”朱澄明仍然没勇气看任恒渊，“我今天，本来是来挖人的，没想到会遇到你……不过……如果你要重新开始，你——”忽的顿住，朱澄明又犹豫了一下才道，“——愿意来我们队上么。”
很意外朱澄明的提议，任恒渊皱着眉观察对方，直到确定对方不是随口一提，他才回应：“不需要。”
“……”早就已经事先有这种心理准备，朱澄明认命般地点了点头，认为任恒渊此刻大概十分不想见自己，便也没打算继续在对方面前碍眼，于是他转身，径直便要朝厕所外走。
“不过。”任恒渊转头盯着对方背影，“如果你愿意，等我拿到证书，可以来我队上找我。”
闻声，朱澄明脚下一顿，眼眸因为意外微微撑大。
背对着任恒渊站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头望向对方。
“怎么，有兴趣么。”任恒渊道，“我会重新建队，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我队上重新开始。”
“你——”朱澄明看着对方，还有些不可置信，“全部重新来？”
“呵，你这是对我没信心？”
“怎么会？……”朱澄明立时转过身，盯着对方，脸上闪着鲜明的意外，“你是认真的么？”
“如果我不是认真的，我还跑来这里重考DPA证书，又有什么意义？”
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才幅度颇大地点了点头，朱澄明难得露出一抹相当开怀的笑：“好，unt me in。”
闻言，任恒渊也缓缓抿了抿唇，朝对方点头。
朱澄明又注视了一会儿任恒渊，他眸中的情绪任恒渊读不懂，但还是任对方那么看着。
最终，朱澄明转身出了洗手间。
【你确定让他来队上？】齐绍骏看着朱澄明离开的方向，沉声道。
“他能力不弱，这个不用质疑。”任恒渊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紧身服，“你饿了没，我去垫点东西，明天实况路考，需要吃饱喝足。”
【共用一个胃不是么。】齐绍骏这话说完又觉得有点别扭，但他还是浅笑着继续，【我饿不饿你应该清楚。】
“吃炸鸡去。”
【大晚上你确定？】
“年轻人就要有活力，吃垃圾食品是特权。”
【我不是年轻人。】
“在我们这世纪，你那个年龄不算老，我们这边人均寿龄在110岁。”
【那你叫我大叔？】
“你那张脸本来就长得着急。”
【你就给我贫吧。】
任恒渊露出一抹胜利的笑。
朱澄明出了DPA，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他忍不住一阵寒颤。
走到停车平台上寻找自己的风摩，他看到不远处一个雪色身影站在那高耸楼层的边缘，似乎没打算动。
眯起眼辨识了对方一阵，朱澄明将手中风摩遥控器插入腰间，缓步向那身影走去。
“队长？”认出那背影，朱澄明试探着唤了一声，眉梢紧皱着。
闻声，雪色身影回身，朱澄明这才确定那就是自己现在风摩队队长赛瑞思。
“那个人你挖到了么？”赛瑞思语气十分沉静。
“他——”朱澄明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新发现。
本来他们是来这边挖能力超群的新兴驰风手，但却阴差阳错地碰上前队长，朱澄明不觉得自己把这种事情说出来，赛瑞思本人会相信。
细致观察了一阵子朱澄明表情，赛瑞思没露出困惑之色，反而缓缓弯起唇角：“那小子，不是普通毕业生，不是么。”
朱澄明唇角一动，并未答话。
但这细微的表情还是让赛瑞思看在眼里。
“怎么，你过去跟他有牵扯？”赛瑞思利落的金色短发被夜风吹得悠悠浮动。
“队长……”不知为何，赛瑞思那笃定的表情和带着留白意味的询问让朱澄明隐隐猜到，自己先前跟任恒渊的对话，自己队长应该是从什么途径听到了。
“可以，我准许你。”赛瑞思却没再看朱澄明，而是转身望向前方泛着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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