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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涧秋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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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起来的。
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了。
下火车时天已经亮了,陈南山打车去贺秋鸣学校,找出贺秋鸣发给他的作息时间,可是等他去了教室,却没有发现贺秋鸣。陈南山又跑了几个贺秋鸣常去的地方,可是都没有看到贺秋鸣。
无奈下陈南山给贺秋鸣的室友打了电话,虽然贺秋鸣搬出来住了,但是和宿舍里的人还是有一定联系的,而陈南山因为高中常往贺秋鸣学校跑,跟贺秋鸣舍友也有一些联系。
而舍友们的回答,带给陈南山的不是开心,而是绝望。他们说贺秋鸣很久没来学校了,他们也不知道贺秋鸣去哪了。陈南山想也没想的去了他们以前住的房间,只是房子早就上了锁,他进不去了。
看到锁的第一眼陈南山还没放在心上,因为他有钥匙,可是当他拽着钥匙第十三次没打开门后,他不得不承认这锁换了。陈南山本来以为是贺秋鸣怕他来找他,所以干脆换了锁,可是下一秒他遇到了房东,房东见到他很是惊讶,因为房东是知道他俩的关系的。
陈南山看到房东,收了钥匙就跑到他身边,抓住他手问贺秋鸣,然而房东摇摇头,说贺秋鸣早就走了,现在这间房子里住的是其他人。房东不知道他们俩发生了什么事,但想起贺秋鸣离开时的模样,心里隐约明白这对同性情侣大概是分手了,别人的感情不好多管,所以房东安慰了几句就走了。
而陈南山在听到房东说贺秋鸣走了的那一刻,手里的钥匙摔在了地上,连夜赶车的疲惫都抵不上他这瞬间的难受。火车上的期待,在这一瞬间落了空,陈南山盯着那扇已经换了锁的门,诸多往事浮上心头。
有两人打闹一起回家的,有在门口亲吻的,有每日一起离家的。。。还有很多陈南山不曾注意的细节,在这一刻全都涌上他的心上,像一把刀狠狠的凌迟他的心脏,可偏偏刀还不快,凌迟一下要痛好久,下一刀才姗姗来迟。
陈南山顾不上形象,靠着墙坐了下来。他本来还想去门边坐着的,可是那里已经不是他们的家了,里面也没有住着他喜欢的贺秋鸣,陌生的一切让他想逃,然而陈南山又不舍得,想在这满是回忆的地方再多坐坐。
已经离开的房东突然折返,手里抱着一个盒子,他在陈南山旁边停下,对于看到的陈南山的狼狈不发一言。陈南山知道现在的他肯定很狼狈,只是他已经没那个力气去收拾自己,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一会。
是他要贺秋鸣走的,所以现在什么结果他都该接受。
然而陈南山还是高估他自己了,当他看到房东带来的东西后,一直崩着的眼泪决了堤,陈南山抱着房东的盒子,蹲在地上哭成一团,连房东是什么时候走了的都不知道。
是他对不起贺秋鸣。
盒子里装的不过一些小物,可件件都藏着两人的回忆,贺秋鸣把这些东西留在这,其意可想而知,贺秋鸣连回忆都不准备要了。
要断就断的干净。
然而更让陈南山受不了的,是盒子里的另一个东西,一个款式很简单的戒指,没有用红色的丝绒小盒装起来,就这样安静的被放在放在了一张纸上。
纸上有几句简单的话,只一眼陈南山就认出了那是贺秋鸣的字迹。陈南山小心的拿出那张纸,去看上面写的字,然后眼泪再也没停过。
拢共三句话。
第一句是他的名字,第二句是一句表白,第三局是一个诺言,连在一起却是诛心。
贺秋鸣写:小孩儿,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啊,把我的一辈子送给你好不好?
陈南山从没这样难过过,他颤着手,把戒指戴到了自己手上,嘴里一直喃喃贺秋鸣的名字,只是这次无论他叫了多少次,那个他爱的少年,再也不会出现在他身后,笑着把他带回家了。
写了字的纸飘落,在空中翻了个圈,露出背面,落在了地上。背面原也不是空的,上头也有一行字,此刻因为刚才那一个翻转,从而将背面的字清楚的展露人前,陈南山自然也是清楚的看到了。
“匆匆数年,大梦一场,也该醒了。”
第八十章
晁年的消息是在晚上发过来的。
当时陈南山还坐在楼梯间,被他放在身侧的手机屏幕亮了亮,发出系统提示音。他以为是贺秋鸣回他消息了,便立马拿过手机看,却发现并不是贺秋鸣,而是晁年。
晁年说他在出差。
陈南山看了一眼,就又把手机放了下去。早就知道贺秋鸣的消息,现在再去求证晁年又不能怎样,虚坐了一下午让他头有些晕,陈南山扶着栏杆站了起来。
他还是不信贺秋鸣就这样走了,明明几天前两人还处的那么自然,他更愿意相信贺秋鸣是有事,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陈南山准备再等几天。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陈南山都会来这边看看,想知道贺秋鸣有没有突然回来,然而并没有。至于他发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没有收到回复。
短短几天,时间好像重回了几年前,陈南山不断被那时的记忆折磨,晚上也睡不着,更不敢回他家,因为一回去就会被和贺秋鸣在一起的记忆吞没。
他想贺秋鸣,想的骨头都疼。
有天晚上,陈南山从贺秋鸣住的那边回来,路上遇到了那位中介,他上去和对方说了两句话,打听了下那套房子的现状。中介以为他也是要买房子的,就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房子已经有了买主,如果他想买房子,他会帮他注意的。
陈南山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家的,一路上脑子浆糊的不行。过往如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在剜他心脏,他不明白贺秋鸣为什么要这样,也不知道贺秋鸣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这想法,他更想知道他和贺秋鸣说的那些话,对方信了几分?
所有的温情脉脉,到最后竟然只有他当了真。
陈南山打开卧室的门,灯也没开的倒在床上。房间里好似还残留贺秋鸣身上的冷香,此刻充斥着陈南山鼻翼,熏得他眼睛都红了。
像没重遇贺秋鸣前的很多次一样,陈南山蜷缩在床上,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他不敢睁开眼,怕一睁开眼看到空荡荡房间,就会想起那些和贺秋鸣一起的日子。
陈南山已经没有精力去哭了,现在他光想一下贺秋鸣,睁一下眼,眼皮就泛疼。
一月的气温还很低,陈南山抱紧被子,也没开空调,哪怕已经在床上躺了小半个小时,被窝里还是没什么温度,陈南山也依旧手脚冰冷。
陈南山又紧了紧被子,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贺秋鸣,好冷啊。”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墙上的挂钟摇摆声。那个会接他下班,带他去买菜,回家做饭给他吃的人不见了,而他不知道他去哪了。
稍微一放松,贺秋鸣就像毒一样,迅速的钻进他脑海,同时给他极高的精神愉悦。
他想贺秋鸣,不想就这样失去贺秋鸣,他要找到贺秋鸣,问清楚所有他不知道的事。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清新了空气,同时下雨带来的寒冷也变的刺骨。陈南山搓搓手臂,拿过放在一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原来已经是周日了,明天晁年就回来了。
陈南山抿嘴笑了笑,抱紧怀里曾经贺秋鸣留宿留下来的衣服,虔诚的轻吻了一下,低低的说,“陈南山不要怕,你会找到他的。”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十年前的陈南山,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再度经历那些细碎的小事。
被落了面子的初三大哥心里不服气,私下叫了一群人,准备和对面高中的人干一架,十五岁的陈南山也是其中一员。
两伙人约定好地点,一起翘了课,带着各自的人去会面了。
他看到十五岁的陈南山,和那群初三生称兄道弟,但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笑意。十五岁的陈南山还一身刺,遇到让他不爽的人,会做的是动拳头,打到对方服气,也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受伤。
十六岁的贺秋鸣,留着寸头,嘴边噙着一抹不以为意的笑,站在人群里明晃晃的招眼。二十五岁的陈南山几乎眼睛都长在了他身上,看到这模样的贺秋鸣,周遭一切都变成了虚景,满心满眼的都是贺秋鸣,然而十五岁的陈南山看到这样子的贺秋鸣,却只觉得他碍眼得很,这种感觉在十六岁的贺秋鸣对他挑眉后更甚。
旁观整局的陈南山,忘了教导主任马上会来,此刻他想的只是想走到十五岁的陈南山身边,指着对面的贺秋鸣,告诉他说,那是他会爱一辈子的人。
然而陈南山还没来得及去跟十五岁的自己说话,画面一转便成了十五岁的他在主席台上念保证书,台下是数千名学生,台上的陈南山还笑的两眼弯弯。
二十五岁的陈南山不好评价那时中二的自己,眼神全然被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吸引住了。
那是十六岁的贺秋鸣,穿着他学校的校服,猫腰走进了一群初中生里。因为校服的不同,在人群中更扎眼,所以一时站在他旁边的学生都好奇的打量着贺秋鸣,有些甚至还低声猜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十五岁的陈南山也好奇。
站在贺秋鸣旁边的一个留着刘海的男生,终究是没耐住好奇,问贺秋鸣怎么会来这里,贺秋鸣还没回答,就听到后边其他的男人起哄,说肯定是来看喜欢的姑娘的。
十六岁的贺秋鸣没有反驳,视线在主席台上扫了一圈,眼睛里盈满笑意,良久二十五岁的陈南山听到他回答说,“对啊,来看喜欢的人的。”
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是舒服,陈南山一个晃眼,从梦中醒来。
天还没亮,外边的雨早就停了,被窝还是没有温度,陈南山靠在床头,头昏昏沉沉的,他眯眼想起梦中的对话,回忆适时窜回他的脑海。
两人在一起后,两人曾经讨论过到底是谁先动心的,那时陈南山问贺秋鸣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贺秋鸣说是一见钟情,但是陈南山并不相信,只觉得贺秋鸣在哄他开心,从而认为是他先动心的。
陈南山不信了那么多年的一见钟情,在这样一个夜晚突然信了,他觉得贺秋鸣一定有很多事没跟他说。陈南山爬了起来,蹲在一边的衣柜旁,翻出一个盒子,那是当年贺秋鸣没带走的那个。
他拿出里头一件件小物品,细细回忆了每一件物品后有的故事,又拿起贺秋鸣留下的戒指,笑着戴在自己手上,仔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陈南山摸了自己的锁骨,心里想如果找到了贺秋鸣,他会把这个戒指拿出来给他看,他跟他说他还很喜欢他。
他不怪贺秋鸣走了,他愿意相信贺秋鸣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陈南山抱着盒子,靠着衣柜,迷迷糊糊的想,明天就去找晁年,然后他就能去找贺秋鸣了。
陈南山想,贺秋鸣留下的回忆,他帮他记住。现在贺秋鸣不见了,不管他在世界上哪个角落,他都会把他找回来的。
贺秋鸣啊,不要跑远了,不然我就找不到你了。
。。。。。。
晁年抿了一口咖啡,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陈南山,忍下心中感慨,问他,“找我什么事?”
陈南山有些不舒服,把咖啡推远了些。早上他起来后,给晁年打了个电话,就来这等晁年过来了,他想从晁年这知道贺秋鸣的事,“贺秋鸣去哪了?”
“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陈南山拽紧手指,声音发哑,“你们俩在一个公司上班,还是同学,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去哪了?”
晁年笑了一下,直视陈南山,“你和他那么亲密都不知道,我又去哪里知道他的消息。”
陈南山眸子一暗,晁年有些于心不忍,为他的语气说了句抱歉,然陈南山只是摆摆手,表示没什么。
“陈南山,”晁年叫他,语气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老贺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的,你就。。。。。。”
陈南山苦笑,看着晁年,一字一句道,“你是知道他在哪的吧?”
“我真不知道。”
“晁年,我好不容易才再遇到的他,你就别瞒着我了吧,”陈南山看着晁年,眼中有祈求,“告诉我他去了哪里,行吗?”
晁年心一颤,忽然想起几个月前他和贺秋鸣的对话。那次他觉得贺秋鸣工作忙的不正常,就跑去了问他,贺秋鸣也没想瞒他,他问他就都说了。当时他还问贺秋鸣为什么要这样做,毕竟在他看来,当下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可是贺秋鸣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抬眸瞧了瞧瘦了一圈的陈南山,心中骂了句贺秋鸣不是人,竟然把好好的一个人折腾成这样。他私心是不想陈南山去找贺秋鸣的,因为以他对贺秋鸣的了解,心中知道陈南山就算找到了贺秋鸣,也大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的。
可是这世界上…感情难控制,并不是你想断了就能断了的,贺秋鸣之于陈南山就是如此,他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若要他放弃贺秋鸣,必当要把贺秋鸣种在他心里的那棵树连根拔起,然这不仅伤心还伤神伤身。
所以陈南山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机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他拿出手机,给晁年发了一条微信,感谢他告诉了他贺秋鸣去的地方,然后摁了关机键,把关了机的手机放进包里,靠在窗浅眠。
陈南山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想到十几个小时后就能看到贺秋鸣了,就止不住的开心。他不去想贺秋鸣为什么会离开,在见到贺秋鸣的第一时间,他一定会给他一个拥抱,然后笑着问他,情人节快到了,是不是该跟他回家了?
那晚他问贺秋鸣是不是喜欢他,贺秋鸣给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既然说了喜欢,就要负责。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陈南山都会找到贺秋鸣的。
无他,贺秋鸣在的地方,是他心之所向。有贺秋鸣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第八十一章
陈南山要去的地方,是欧洲南部的一个国家。
他下飞机时,外边天已经亮了,正是清晨。陈南山背着包走出机场,看了看天空,觉得事情真巧,几年前他坐了一宿的火车去找贺秋鸣,那会也是早上下的车,出了车站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太阳。
时间流转,他们做着相同的事。
陈南山重新打开手机,准备去找一家酒店住。晁年只跟他说了贺秋鸣在这个城市,至于贺秋鸣来这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也就是说接下来找人完全要靠他自己。
不过手机一开机,就跳了好几条微信出来,是晁年发过来的,他给陈南山发了个截图,说贺秋鸣应该住在那附近,让他去蹲点。
陈南山翻了翻晁年发过来的截图,打开手机查看了会地图,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酒店,给晁年回了句谢谢,打车去酒店去了。
他住在九楼,站在窗边恰巧能看到这个城市的风景。陈南山在窗边站了会,瞥了瞥不同于国内的城市景象,心里有些茫然,不知道茫茫人海,贺秋鸣会在哪里。
陈南山几年前跟着导师来过国外做讲学,所以他的英语还不错,能做到和外国人顺畅交流,因而这也方便了他找人。
只是他来这好几天了,每天都在这附近转悠,并没有看到贺秋鸣的身影,拿着相片去问,也没有人看到过。而晁年又跟他说贺秋鸣没有离开,还在这个地方,所以陈南山只好一次次去找。
然而今天他没有跟前几次那样失望而归,今天他看到了贺秋鸣。
但同样的,他也看到了章丘衍,这个早就出了国的人。
陈南山看到他们俩时,正是刚问完一个路人有没有见过贺秋鸣,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在街头垂眸平复了下心里的低落,准备继续去问时,抬头就看到了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里,坐在窗户边的贺秋鸣,以及他对面的章丘衍。
思念席卷心头,陈南山都未来得及多思考章丘衍怎么会在,笑着就要过马路去找贺秋鸣。
陈南山在的位置是十字路口,与贺秋鸣在的地方隔着一段距离,过了马路还得走一会才能到。偏偏现在是红灯,陈南山只能现在路口等路灯,同时观察那边的贺秋鸣,怕一个不小心人就不见了。
这些天,他没停止过给贺秋鸣发消息,也没忘给他打电话,可无论消息还是电话,都不曾得到贺秋鸣的回复。没有删除联系方式,也没有拉黑微信,陈南山不知道贺秋鸣是看到了还是压根就没有再用那手机,所以现在在街头看到贺秋鸣,他心里是极其开心的。
可是恰恰这会儿街头车流量有点多,一辆车接着一辆车的往陈南山眼前开过,阻断了他看贺秋鸣的视线。他心里着急,甚至想直接闯红灯,只是转而想到他们并没有看到他,心里一松,没有看到他的话,贺秋鸣应该就不会走。
只是等红灯变成路灯,车流量也减少了,陈南山再抬头去看那家咖啡厅,原先坐着人的窗户边已经空了。
陈南山心里一急,拔腿往咖啡厅跑,他推开咖啡厅大门,枉顾服务员的问好,往刚才看到贺秋鸣的窗户边走去。
咖啡还在,留有余温,人却不见了。
因为陈南山的动静太大,服务员愣了一下马上就走到他身边,用英语询问他是有什么事吗,陈南山抬头茫然的看了服务员一眼,才摇头说不用。
服务员又问要喝些什么,边说还要收拾桌子,陈南山抬手阻止了他,让他把贺秋鸣没喝完的那杯留下。服务员奇怪的看他一眼,陈南山笑了笑,回答说,“My lover。”
陈南山心中有些泄气,不免想难道真的是缘分吗?他端起贺秋鸣喝过的咖啡,找到贺秋鸣嘴唇蹭过的地方,小口的抿了一下。
好苦。
他没在这呆很久,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放在桌上,就去柜台那找服务员,问他们贺秋鸣离开的方向。
咖啡是苦的,他不要体会那种感觉,他喜欢甜,所以要把贺秋鸣找回来,一起过甜甜的生活。
既然茫茫人海都能让他遇到贺秋鸣,那这必当是天注定的姻缘。
陈南山朝服务员指的方向跑去,因为走的太快,自然没有听到服务员后面的补充,说天黑后那条街很乱,会有很多地痞流氓在那找事。
因为在咖啡厅耽搁了一下,陈南山跑出来时,已经完全看不到贺秋鸣他们的身影了。但是好在这次有人看到了贺秋鸣他们的去向,所以陈南山拿着照片,一路倒也找的顺利。
陈南山以为他能找到贺秋鸣的,然而在他找到人前,天就黑了,路上的行人骤减,偏陈南山还没察觉出不对劲。
手机被陈南山拽在手里,他时不时低头看一眼照片,然后继续往前,朝刚才那个路人说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到了一条小巷子里,有些安静,路灯昏黄。
陈南山皱眉,心脏惶惶然,觉得贺秋鸣没事不可能来这里,但是想到刚才那人说话的语气,又不想放过机会,就继续往前走了。
马路对面是三四个靠着墙抽烟的外国青年,烟雾缭绕里陈南山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纹身,让陈南山对他们提不起好感,也不想无故沾染一身腥。
可是有时候你不去找事,不代表事不会来找你,就比如当下。
陈南山收了手机,冷眼看站在他面前的几个流里流气的外国青年,不发一语。
外国青年还在抽烟,甚至其中一个还对着陈南山吐烟,陈南山皱眉,忍下心中不快,用英语说了一句让开。
哪想外国青年的兴趣更大了,大笑不止,对着陈南山吹了个口哨,言语间不乏脏话,最明显的是fuck。陈南山心中不快,想动手打人,只是对方人数多,在体型方面也占优势,陈南山不欲给自己找麻烦,也就一直耐着不说。
然而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往枪口上撞,专门给自己找罪受,自找挨揍。很不幸,陈南山眼前的几位外国青年就是那一种人。
陈南山的忍耐在外国青年动手抢他手机时彻底消失了,他想也不想的对着对方抡了拳头,直接两人打到一边。
去他`妈的动他手机。
正好心中不快,陈南山下手也狠,招招用了十分力,伤到他们的同时,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这样做能让他心情舒缓点,陈南山倒也不在意。
因为心情积闷许久,陈南山是下了狠手的,而外国青年看起来身强力壮,但实则是中看不中用,没几下子,都是花拳绣腿,压根不会打架。所以一番较量下来,外国青年处在不利地位,连连讨饶,陈南山不喜听到他们的话,骂了句脏话,收拾东西就走人了。
然后他看到了一位意料之外、却也意料之外的人。
那是章丘衍,他正站在巷子口,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陈南山。
如果可以,陈南山是想直接略过章丘衍的,因为他并不觉得他和这个潜在情敌能有什么话说,只是想起贺秋鸣是和他在一起的,陈南山就只能止了那种想法,沉着脸走过去。
酣畅打架的报应是浑身骨头疼,陈南山猜测他身上应该青紫不少,等会回去还得买点药擦擦。
这样想着陈南山走到了章丘衍身边,他瞥了眼这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的、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贺秋鸣身边的人,没控制好语气开口问,“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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