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与狼共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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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不到睹物不思人，只能下狠心不让自己看到它。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Chapter66　他和凌也一样

　　若不是家里还保留着萧凌也的生活物品，秦川真的有种这是一场梦的错觉，萧凌也只是他梦中相遇的人，并不存在于现实。
　　他极力抛开这样的错觉，他不想忘记萧凌也，不想放弃，不想把那些真实存在的回忆忘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知道要是连自己都放弃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萧凌也了。
　　曾有一段时间，秦川晚上都睡不着觉，脑子里全是萧凌也的影子，以及萧凌也那般狠心的消失，他翻来覆去，最后抱着萧凌也的枕头，嗅着上面似有的残余气息，只有这样他才感觉得到，那个人还在身边……
　　然后，在第九个月的时候，秦川终于有了一丝线索，在美国C市一个偏僻的小镇上，有人曾见到一个很像萧凌也的人。
　　得到消息后秦川带人连夜赶去了美国，最后到Z市与消息的人会面，那人告诉秦川，萧凌也曾在某个阁楼里住过。
　　秦川找到了那个阁楼，可惜屋子早就人去楼空了，萧凌也只住了一个月便搬走了。
　　这个狭小的小阁楼，只有一扇半米开的窗户，屋内光线阴暗空间又挤，如今什么东西都没有，丝毫没留下住过人的痕迹。
　　凌也他真的曾住在这里吗？在这样简陋的小屋子里？
　　一想到萧凌也孤零零一个人住在这里，饱受孤独和落寞，一看就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很艰苦，秦川就心疼得无以复加，只想马上把他抱进怀里，带他回家给他吃好的穿好的……
　　这次来美国，秦川还带了两个药剂师，他们调配出了针对“化蝶”的中和药物，可以化解萧凌也体内的毒素。
　　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病人不在，光有药也没地方使。
　　这里没留下任何和萧凌也有关的东西，他很聪明，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他又离开了，不知去往何处，使得秦川又失去了他的线索。
　　带着掩藏不住失望，秦川离开了阁楼。
　　三个月后。
　　美国，LV市，某条人迹罕至的小街上，有一家不太起眼的美术店，一个黑人青年拎着个袋子从店里出来，袋子里是他买的一些颜料和画笔还有其他美术用品。
　　他站在街头，拦下一辆计程车，坐了进去。
　　计程车最终开至一个偏僻的居民区，随便在某个路口停下，那名黑人青年便下了车。
　　随后，青年走进一个巷子，里面有一个楼梯，他上去到了二楼，在二楼某间屋子门口停下，他开门进去了。
　　“John？”他进屋后随手关上了门，左右看了看，屋里好像没人。“John？不在吗？”
　　“Greg。”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把黑人青年吓了一跳。
　　“噢！兄弟，你吓死我了！”
　　“抱歉。”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买来了。”名叫Greg的黑人青年把袋子递了过去。
　　而那位叫John的东方青年接过袋子，一双桃花眼微笑起来，对Greg表示感谢：“谢谢。”
　　“别跟我客气，你都免费教我画画了，是我谢你才对。”
　　John走到画板前，拿出新买的颜料，开口，颜料挤在调色板上，继续给他的画上色，他很专心，全心全意画着他的画，仿佛外面的世界都与他无关。
　　Greg在一旁看了很久，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John，你画得实在太棒了！你有这个天赋，你不该呆在这种埋没你才能的地方，你应该去那些更有前途的大公司，去推广你的画，你会赚得很多钱的！”
　　John却一笑而过，说：“Greg，我之前跟你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想把我的画当作赚大钱的工具，我想自由地随心去画，我不喜欢引人注目，我不会去推广的。”
　　Greg扶额，他真的替Jonh感到深深的遗憾。“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日本？”
　　“看情况吧，也许下个月我就回日本了。”
　　Greg没再说话。
　　Jonh心里很明白Greg的遗憾，只是Jonh也没办法，他不能太引人注目，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
　　同时他也对Greg感到很抱歉，因为他欺骗了Greg很多事，比如他并不是来自日本，而是来自中国，他下个月也不会回日本，而是打算去另一个城市，重新找一间出租屋开始新的生活，以及，他的名字其实不叫Jonh，而是叫萧凌也。
　　为了不让某个人找到自己，他必须这么做。
　　“你别总是关心我的事，你自己呢？别再去赌场赌钱了，好好找一份工作吧。”萧凌也一边画画一边好心告诫Greg道。
　　“我会的，可现在你先教我画画吧。”Greg挪了张椅子在萧凌也的身旁坐下来，他仔细地看画板上的画，那是一个男人的人像画，画中的男人很严肃，看起来还带了点凶悍，Greg好奇地问：“你画的这是谁？”
　　萧凌也正在涂色的手猛地一僵，笔尖正好停在画中人耳后的碎发上。
　　他发呆似的看着画中的男人，那是他埋藏在心底的爱人，是他朝思暮想却又不可能再在一起的人。
　　那个人眼睛的大小，嘴巴的弧度，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的碎发间清香……萧凌也都还记得。
　　这一年里，他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他，每当思念的时候，他就会提笔画他……他怕若不这么做，自己哪一天会忘记了他的模样。
　　握着的画笔停在半空中，迟迟都未有动作。
　　“Jonh？”
　　直到听到Greg的声音，萧凌也才回过神来，他尴尬地陪笑，敷衍了一句：“没什么。”
　　Greg能看出来，画中的人对萧凌也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又见萧凌也并不想说的样子，Greg便识趣不多问了。
　　时间匆匆，萧凌也在这间租的小屋子里住了也快三个月了，他打算近两天就搬走，现在有空的时候他也正一点点收拾起东西。
　　这时候，屋里的电话响了，萧凌也很警觉地查看来电显示，是Greg打来的，他接起电话，确认对方是Greg后才开口问：“Greg，什么事？”
　　“Jonh，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天赚了3000美元！才只用了半个小时！”
　　“你是不是又去赌钱了？”萧凌也一听就知道苗头不对，他对赌场上的内…幕十分了解，因此他才格外告诫Gerg：“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去那种地方，小心输得连命都搭上！”
　　“听着，我今天的运气非常好，我相信到晚上，我赚到的钱够买你一千张画了！你要不要来赌场？e　on！你也来试试！”
　　“Greg，别试图说服我，如果你一定要去赌钱，那我只能跟你断绝来往了。”萧凌也说完，挂断了电话。
　　LV市最大的赌场，正门外面的马路边上，Greg一脸不敢置信，他知道Jonh讨厌赌场，可没想到会讨厌到这个地步。
　　Greg不会因为萧凌也的一句话而放弃自己的谋财之路，他打算再回赌场赢点钱，可是他刚一转身，就不小心和别人撞上了。
　　“噢…对不起！”Greg连忙道歉，抬头一看，发现对方是一个东方男人，正皱着眉头用审视的目光看自己，而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
　　Greg没再继续看他们，而是急着跑回赌场，途中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刚才那个东方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路边上，秦川和苏西、尼克、法尔罗斯一起走着，忽然间，秦川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朝那个撞了他的黑人青年看去。
　　“怎么了？”苏西问他。
　　“他的手掌边上有颜料。”
　　苏西没明白：“那又如何？”
　　秦川的眼里闪过一道坚定又希望的光：“他和凌也一样，画画的时候习惯用手掌边擦颜料。”
　　苏西、尼克和法尔罗斯三个人默默地相互一看，待那名黑人青年进赌场后，法尔罗斯说：“那个赌场，我有一个朋友在里面做保镖，我可以叫他帮我们多留意那个黑人小子。”
　　秦川点头：“那最好不过了。”
　　***
　　萧凌也将自己的生活用品打包整理好，又开始清扫屋子。
　　这间屋子是Greg租给萧凌也的，Greg对绘画挺感兴趣，他向萧凌也讨教，萧凌也以此来抵房租，两人也算投缘，就这样成了朋友。
　　但这并不意味着朋友关系就必须持续下去，尤其是当Greg惹到麻烦的时候。
　　Greg嗜赌，多次劝他都不戒，萧凌也知道他早晚会惹上麻烦，可能还会连累到自己头上，赌场和黑道密不可分，他可不想因此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虽然这里很不错，住得习惯，还不用交房租，但萧凌也还是收拾起东西，打算换个地方租房。
　　晚上，萧凌也简单吃了两个面包，便早早地洗洗睡了，躺在床上，他两眼眯了眯，思绪陷入了恍惚。
　　自己离开秦川有多久了？秦川他……是否已经把自己忘记？
　　噩梦，还没有结束吧？
　　在这样的梦里，只希望秦川能把他忘记，忘记过去，忘记和他有关的一切，然后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心，突然很痛很痛。
　　萧凌也翻了个身，拉上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努力不让自己去思念，可越是用力去遏制，思念对方的情感就越是涌上心头，他心里有伤，却无人诉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萧凌也震惊，自己居然哭了，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啊！他擦掉眼泪，可转眼泪水又溢满了眼眶。
　　“呜……”他埋头哽咽着，嘴唇颤抖不已。
　　秦川，我好想你啊……
　　***
　　浑浑噩噩地，萧凌也到了中午才起来，昨天晚上他又失眠了。
　　打电话给Greg，发现Greg还忙着赌钱，萧凌也摇头叹气，在电话里跟Greg简单道了个别，他下午就要搬走。
　　下午，萧凌也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东西，等他回屋的时候，他察觉到门把有异样。
　　这间屋子的门把是圆形扭动式的，因为有些年代了门把上出现一条细细的裂痕，门把也有点松动，萧凌也平时十分谨慎，每次离开他都刻意将门把倒转一点点，使得那条细裂痕转成竖形。
　　可现在，那条细裂痕却变成了横形。
　　有人进过他的屋子，是Greg吗？
　　带着警惕，萧凌也小心翼翼地开门进屋，随后，他发现屋里有三个美国男子，其中两个正在翻他的行李！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萧凌也的声音，三个男子一齐看向他，萧凌也也在这时认出了他们，他记得这三个男人是Greg常去的赌城老板的手下！
　　“你是Jonh？”
　　“你们是谁？！”
　　“Greg说你画画很不错，我们BOSS对你的画很感兴趣。”
　　“所以你们就擅闯民宅擅自翻我的包吗？！”
　　“Greg欠了我们BOSS一笔钱，他说可以拿你的画作为抵押，并且你得跟我们走一趟，去见一见我们的BOSS。”
　　萧凌也预感到事情不妙，他们的老板是这个LV市最大的赌城的掌管者，也是黑市里的操控者，势力庞大，绝不好惹，萧凌也对暗里的那套手段太了解不过，要是真跟他们走了，绝不会全身而退。
　　“我不会跟你们走的，现在，请你们离开我的屋子！”
　　对面的男人顿了顿，说：“抱歉忘了告诉你，你没得选择。”
　　见势不妙，萧凌也转身就跑。
　　“追！”三个男人紧追出去，待他们追出屋时，萧凌也已经没了踪影。
　　萧凌也边跑边拦了一辆计程车，他紧张地喘着气，真是糟糕，他可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离开！行李都还在屋子里，怎么办？要不要拿回来？该怎么拿回来？
　　正当他犹豫之时，电话响了，竟是Greg打来的。
　　“Greg！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萧凌也怒道，可电话里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不想让你朋友身首异处的话，马上来赌场。”
　　萧凌也顿时脸都白了，可他很快镇定下来，什么样的大场面他没见过？他还不至于被这种事情吓到，唯一头疼的是，他该如何选择？是对Greg见死不救？还是冒着暴露自己行踪的风险去救他？
　　计程车继续往前开着，萧凌也犹豫再三，最后骂了句操，叫司机掉了头，去赌场。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去南通看《欢乐颂2》的现场拍摄了，刘涛、杨紫、王凯等几位主演都到场了，当然，我一个都没见到（哭），剧组也是很狡猾的，第一天拍摄在室外，因为第一天还没人知道他们在南通，第二天有一些粉丝来了，他们就进大厅拍，第三天来看的人更多，他们就躲房间里拍剧了，不让人看到了。
王凯的医生办公室门开着，可以随意进去看，可后来房门就被护士长锁掉了（遗憾脸）
后来在休息区遇到几位剧组的后勤大哥，跟他们坐下来瞎聊了一会儿。
“今天王凯来了吗？”
大哥说：“来了。”
“他帅吗？”
“帅啊，肯定比我帅啊。”后勤大哥回答的好快。“我要是比他帅，那戏我来演了。”
大哥也是个挺有趣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昨天我有幸看到了初期影片，说来尴尬，是我很偶然地误进了剧组内部，他们在审看影片，一共有6台显示器，拍摄完的影片镜头和效果我也看到了（人生第一次离剧组、离镜头辣么近），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我被他们送走了（特么地尴尬啊）。
演员我一个都没看到，我也不在意，反正我不是谁的粉丝。
问：“那你跑去那里干嘛？”
答：“凑热闹啊。”
哈哈哈~~~

　　☆、Chapter67　如梦初醒

　　来到赌场，那三个美国男子便已在门口等候着他，萧凌也冷眼看他们，被迫无奈跟随他们进去。
　　赌场里特大的公众大厅，那里汇聚了所有人都可以玩的赌局项目，大厅里人流涌动，赌徒们在金钱的欲望里骚动。
　　萧凌也穿过他们来到里面的屋子，里面的休息娱乐区也是相当大气，装饰金碧辉煌，中间硕大的水晶吊灯，屋子一角有一个旋转式楼梯，一直延伸到二楼。
　　入口门关上，萧凌也第一眼便看见旁边金制椅子里的白发中年美国男人，他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旁边的手下正给他点烟。
　　他便是这所赌场的老板，David，抽了一口雪茄后，他看向了萧凌也，手指一边转动着另一只无名指上的金指环。
　　“Greg在哪儿？”萧凌也先开口问。
　　“别急，年轻人。”这位赌场老大的语气十分稳健：“听你朋友说你的画很值钱，可我并不这么觉得，跟他欠我的那笔钱可是天壤之别。”
　　萧凌也皱眉：“他欠你多少？”
　　“不多，也就50万美元。”
　　萧凌也垂了眸，换做以前，区区50万美元不足挂齿，可如今不同往日了，穷困潦倒的他是连马路上的一块钱都想捡起来存进储蓄罐里的。
　　想了想，自己也没理由帮Greg到这个地步，萧凌也两手一摊，无所谓道：“OK，既然你看不上我的画，我也没想把画卖给你，他欠你的钱，你去问他要，跟我没关系，再见。”
　　萧凌也转身想走，却被身后的保镖拦下来。
　　“谁说你可以走了？”David这次的语气有点冷，他又抽了一口雪茄，看着被迫回头的萧凌也，继续道：“画不值钱，但我找到更值钱的了。”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萧凌也：“你。”
　　“你说什么？”
　　“我做生意最看重的向来不是商品，而是创造商品的人，你的那点画还远远不够为你朋友还债，既然如此，我为何不直接把你留下来，为我创造更多的财富呢？”
　　这位赌场老板精明的话使得萧凌也冷汗一冒，暗骂这下麻烦了，这在萧凌也的意料之外，但是曾同样身为生意之人的萧凌也又承认，对方所言极是。
　　可萧凌也绝不会答应。“欠你钱的人不是我，你没有权利差遣我为你做任何事，我也不会做的。”
　　“如果你答应了，你朋友的50万美元就此一笔勾销。”
　　萧凌也顿时一愣，接着听David又说：“我还会额外再付给你10万作为你的聘用费，你只要把你今后的画都上交给我，就这么简单。”
　　David对一边的手下示意，很快，手下把Greg带来了，萧凌也见到Greg衣着完好，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样子，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而Greg一脸无地自容，对萧凌也不断道歉：“Jonh，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你闭嘴吧！”萧凌也不留情面地骂过去，不用Greg解释他也知道一定是Greg赌钱输了，还借赌场的钱继续赌，结果输得血本无归。
　　David道：“Jonh，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交易，我这个人向来不强求，你可以拒绝我然后离开这里，但你朋友要留下来，我会用这里的规矩来处理他，你也可以选择答应，就按我刚才说的条件，你就可以随时带你朋友回去了。”
　　身后的保镖把那扇入口门打开，示意他和Greg随时可以离开。
　　看着David高高在上的表情，萧凌也知道这个老板的态度今天算是非常客气了，赌场上真正的作风毒辣起来，绝不会是现在这般和谐，把一个人打入地狱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
　　萧凌也和Greg除了答应之外，根本没别的选择。
　　“……OK，我答应，不过我有一个期限，五年，我只把我今后五年的画交给你，五年之后，这场交易自动结束，我们将和你再无任何瓜葛。”萧凌也提出了条件。
　　“No　problem。”David答应得十分干脆，随后他拿出一份协议书在桌上，让萧凌也在上面签字。
　　萧凌也过去拿起笔，刚要在上面签字，突然间，一把格斗式军刀从天而降！笔直地插破了协议书，刺穿了桌面！
　　“David，你玩笑有点开过头了。”旋转式的楼梯上慢慢走下来一道身影，此人的声音萧凌也竟觉得十分耳熟，好似很久没有联系过的一位老友，却又莫名地深深触动着他的内心。
　　直到对方从楼梯上下来，正式站在萧凌也的面前，萧凌也才猛然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定身了一样，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张脸，那个声音，萧凌也怎么会忘记。
　　下来者，正是秦川。
　　David抽着雪茄，对秦川笑而不语，而秦川只是普通地看了萧凌也一眼，随即把目光投向了David：“他是我的人，说好了不动他的。”
　　“当然，我只是觉得他很有趣。”
　　萧凌也足足愣了好几秒，他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那个人就是秦川，不敢相信秦川竟然会在美国，一时间，他的心里悲喜交加，脸色很不好。
　　面前站着的，是自己做梦都想见的人，一年了，他躲了他整整一年，也思念了他一年，此刻，与最爱的人再次相见，他几乎要感动得落泪。
　　可同时，绝望的悲剧又笼罩在他的心头，告诫着他不可以与他相见，不可以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
　　明明如此相爱，却又必须逼着自己离开他，内心的痛苦几乎要让萧凌也透不过气来。
　　他找到他了，终究还是被他找到了。
　　不，我必须离开他！不然，我会害死他的！
　　萧凌也悄悄地转身想跑，可刚一转身就被人逮住了，抬头一看，竟是法尔罗斯。萧凌也又是惊讶，可他没时间来场叙旧，悄声对法尔罗斯道：“让我走，快点，拜托你了。”
　　法尔罗斯不让道，并且他沉着脸一句话不说，有点不像他的个性。
　　“这是50万美元，他的债，我帮他还了。”听到秦川冷淡的声音，萧凌也转身，见到秦川交给David一只钱箱，似乎早有这个准备。
　　David对此也并不惊讶，他笑着接过钱箱，对秦川说：“他是你的了。”说完，抓着Greg的保镖放开了他，可随即换成秦川的手下一把抓住了Greg。
　　Greg被搞得一头雾水：“嘿，怎么回事？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秦川走向Greg：“我替你付清了50万债务，现在你欠我50万，你说我会把你怎么样？”
　　萧凌也看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秦川搞的鬼？可萧凌也又莫名感觉到一种违和感，秦川他……没看向自己，即使看了，眼神也异常地冷漠。
　　“带走！”
　　“Jonh、Jonh！救救我！”
　　听到Greg求救，萧凌也下意识地追上去：“你要带他去哪里？放开他！”
　　身体忽然被秦川拦住并且一推，萧凌也差点往后摔倒，他抬眸，对上的是秦川冷厉的目光，听到的是秦川冷酷的声音：“萧先生还有闲情管别人的事？你忘了你也欠我一笔账没还呢。”
　　萧凌也愣了，他叫他……萧先生？而下一秒，萧凌也脸上就突然被人揍了一拳！眼前顿时天旋地转，萧凌也倒地不起。
　　上方，又是秦川冷酷的声音：“这一拳是为了告诉你，藏龙帮不是你想进就能进，想退就能退的。”
　　“唔、咳…！”他在地上挣扎着，这一拳几乎使他晕眩，疼得刺骨，而他更加震惊，秦川他……揍了他？他怎么可能会揍他？他都没有打过他的。
　　突然，秦川又朝他肚子上踢去一脚，他差点疼得晕过去！
　　“这次是为了告诉你，我秦川不是你想爱就能爱，不爱了就能分手的。”
　　“……啊……”萧凌也蜷缩起身体，再没有爬起来的力气，而这些又令他如梦初醒，他眨着眼睛，面前的秦川那么冷厉，法尔罗斯也和他一样，这不像他认识的秦川和法尔罗斯，即使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