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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男拔毛指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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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黎光走到门前一看,居然是唐逸荣回来了。他风尘仆仆地进门,身上还带着秋夜里的寒凉,看见傅黎光睡眼惺忪的模样才略微有些放心。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外边见导师吗?”傅黎光问。
“感觉你不太高兴,所以我连夜回来了,跟导师的见面推到明天了,他们明天还要再多待一天。”唐逸荣说。
傅黎光简直哭笑不得,他给连夜赶路、跋涉千里的唐逸荣倒了杯水,自己也清醒了点,说:“你可真行,这导师不是很难约吗?你放导师的鸽子,当心以后导师放你鸽子。”
唐逸荣大约是真的疲惫不已,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杯子被他放在手心,尚且能感受到傅黎光指尖的温度,和这杯水的余温一样,让一路提心吊胆的唐逸荣像是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安稳。
他摇了摇头,看着傅黎光突然笑了出来。
“你现在还不开心吗?”唐逸荣问。
傅黎光看着他,如实作答:“还有点,不过已经没有那么憋屈了。”
“那为什么不高兴可以告诉我吗?”唐逸荣又问。
他这样千里迢迢连夜回来,就是为了傅黎光那莫名其妙不高兴的态度,但也没有强求傅黎光一定要告诉他为什么,这样的姿态总会让傅黎光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不论他做什么,唐逸荣好像都会包容他。
傅黎光再一想到父母说的话,便轻轻摇了摇头,也像是警醒自己似的,对唐逸荣说:“唐逸荣,如果十年前你这么做,现在的一切都不会这么难。”
“十年前我不会这么做的。”唐逸荣说。
水杯里的水已经转凉,唐逸荣将水杯轻轻放在茶几上,杯子里的水晃了几下,折射出两人复杂难言的心事。
“十年前我没有这样的底气,也没有这样的方向。你也知道,那时候我年轻、自负、自私,当然了,年轻不是借口,我确实是被迷了眼,太渴望一个机会了。”
傅黎光唔了一声,算作回答。
唐逸荣又借着对他说:“不是我这个人厚颜无耻,只是小黎,对我这样的人来讲,认清自己的感情确实需要一个过程。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开,我依然借着你往上爬,走的路或许会比今天顺畅,但是我们之间,也许我一生都不会认清自己。我就要那样一直欺骗你,也骗着我自己,情形也未必会比今天更好。今天,至少我有了正式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傅黎光抱过一个保证,垫着下巴,说:“你可真酸。”
唐逸荣又适时地调节起气氛,“以后我就是读书人了,酸一些你要理解。”
傅黎光把抱枕砸到他身上,说:“导师都没见到呢,又开始自吹自擂了,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这盲目的自信。”
唐逸荣稳稳当当地接过抱枕,道:“早晨就要去见了,我买的凌晨的航班飞回去,还能再陪你一会儿,你要睡觉吗?去床上睡吧。”
傅黎光顺势在沙发上躺倒,懒懒散散地说:“大学问家,真辛苦你了。帮我把被子抱来吧,我懒得去床上了。”
唐逸荣帮傅黎光抱来被子,又给他盖好,然后顺手关了灯。灯火通明的客厅瞬间陷入黑暗,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交错。
气氛有点暧昧,傅黎光便开口,以打破沉默:“你别坐在我旁边盯着我,怪渗人的。”
唐逸荣笑了一声,人却没离开,他看着傅黎光,低声说:“下次如果再跟叔叔阿姨因为我闹不愉快,就直接告诉我,骂我也行,怪我也行,不要生闷气了。”
依照唐逸荣的聪明程度,好像猜到也不奇怪,所以傅黎光也没有太过惊讶,只闭着眼睛慢吞吞地说:“不是因为你生气,而是生你的气,顺便也生我的气。我魅力十足,也是烦恼。”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是没有那么生气了,唐逸荣稍微放心了一些,说:“是,是生我的气。以后时间还长,我慢慢弥补,可以吗?”
傅黎光闻言,突然睁开眼,说:“你搞错了,你只要好好弥补我就行了,他们对你的成见不是你跑去给你他们当牛做马就能化解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唐逸荣闻言,逗他说:“是吗?所以我现在有机会可以弥补你了吗?”
傅黎光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恼羞成怒,把薄薄的被子一裹,转过身去背对着唐逸荣,瓮声瓮气地说:“你愿意在这坐着就坐着吧,早晨走的时候动静小点,把门给我关好。”
傅黎光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大概是唐逸荣把他弄过来的。他穿着拖鞋打开卧室的房门,看到早餐摆在餐桌上,牛奶杯上贴了张唐逸荣写的便利贴:
“昨晚想给你做早饭,怕吵着你,所以把你抱回卧室了。如果凉了去微波炉里叮一下。想每天都给你做早饭。唐。”
第63章
唐逸荣谈情说爱的手法实在高超,傅黎光捏着薄薄的一张便利贴,只觉得面色泛红,十多岁初恋的时候似乎都没这样又羞又好笑过。
保温工作做得好,唐逸荣给几个盘子都反扣了盘子保温,傅黎光起床正是时候,早饭还温热着,他去洗漱完坐在餐桌前,认认真真地吃了顿早饭。
时间还早,傅黎光吃完早饭后坐在沙发上又发了会儿呆,连夜奔波,也不知道唐逸荣累不累,三十多岁的人,倒是真像十几岁的人一样,冲动又爱玩浪漫。
傅黎光昨天接唐逸荣的电话时并没有想过什么让唐逸荣回来哄哄自己的事情,但必须要承认,唐逸荣回来了,他又真的被安慰到了。
傅黎光接着去公司加班,路上收到一条唐逸荣的消息:“吃饭了吗?我刚落地。”
傅黎光卡着等红灯的时间回复他:“吃了,在路上,堵车。”
唐逸荣秒回:“耐心等等。这说明节假日跟你一样加班的人也很多,心里有没有好受点?”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傅黎光没好气地回了他一个表情包,而后便专心开车了。
加班期间公司里反倒忙得飞起,因为是临时插进来的一个展,规模还不小,筹备时间又很匆忙,故而全公司上下都没能休息,像傅黎光这样的领导也跟着一起忙。傅黎光一上午都没顾得上看手机,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翻看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盛秋寒打了好几个电话。
傅黎光给盛秋寒回过去,问:“你怎么了?我在公司加班呢,忙得没看到。”
盛秋寒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了,当然是问你能不能联系到唐逸荣了,这家伙干什么呢,一上午我都没打通他的电话。”
傅黎光看了看表,又翻了翻自己的消息提示,而后给盛秋寒说:“他约了个导师,这会儿正在跟导师聊天吧,估计不方便。”
盛秋寒都没心思跟傅黎光调侃他对唐逸荣的消息了如指掌了,他震惊地问:“什么玩意儿?他干什么去了?”
傅黎光被他吵得忍不住一震,把手机拿远了点,说:“你快把我耳膜都震破了,能不能小点声。他没跟你说过吗?他说他想考博,最近在联系导师。”
于是傅黎光听到了有生之年从盛秋寒口中冒出的第二句脏话。盛秋寒带着一种崩溃后的平静问:“他真的要去上学吗?你确定他的的确确不再考虑汇盛了吗?”
“这我没问,但是他想上学应该是认真的吧,我也是全凭感觉,这种事我怎么好问。”傅黎光说。
盛秋寒又忍不住激动起来,说:“你怎么不好问了!这种事不就该是你来问吗?”
傅黎光被他吵得头疼,赶紧切换话题,说:“你打电话找他不是为了这么一惊一乍地抒发感情吧,有什么事能让我转达的就赶紧说,不能告诉我的就卡着时间赶紧给他打电话。”
盛秋寒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唐逸荣被汇盛的小文总以雷霆之势开除后,事后反转,董事会提议过要不要将唐逸荣请回来,毕竟小文总工作能力就摆在那里,公司少不了真的能做正事的人。
董事会的意见四六开,同意将唐逸荣请回来的意见占六,因此董事会还决定由几名高管亲自来请回唐逸荣。但唐逸荣拒绝了董事会,顺便还向董事会提出了自己的离职赔偿诉求。
董事会铩羽而归,虽然无奈,但毕竟当初是他们先把事情做绝,因此只能认了。先前他们想的很简单,一个唐逸荣没了,再招下一个就是,毕竟只要薪资待遇到位,世上从不缺人。
可谁知人还没招到,小文总就坐不住了,他以雷霆之势将唐逸荣从汇盛清除出去,十之一二是为了舆论,十之八九是为了独占汇盛物业这块金字招牌。只是小文总空有野心却毫无眼见,现在一意孤行要与几个高新产业进行金融合作,一同进行大宗的收购变卖操作,把汇盛物业的盘子做大。
如此急功冒进本就危险至极,更何况几个高新产业的前景都不为人所看好,要么就是即将被市场淘汰的无用产业,要么就是没能在行业井喷式成功卡位占据一席之地的。
很显然,几个想要合作的高新产业都是寄希望于汇盛强有力的实业资产,来为自己搏一场翻身仗,而文煊如此一意孤行,恐怕要为他人做嫁衣裳,自己输得满头包。
盛秋寒急得冒火,对傅黎光道:“现在肯定只有你能劝得动他,让他回汇盛吧,他现在回去,汇盛的高层一定是夹道欢迎,否则他们的老底就都要被文煊这厮给败光了。”
傅黎光无奈道:“这话我说了怎么管用,他自己的工作,他自己在做决定啊。而且不瞒你说,我也劝过他,可没什么用,他铁了心要离开汇盛,谁劝效果都一样。”
盛秋寒无奈地恳求傅黎光,说:“算哥求你了,啊,帮我劝劝,我们家还有一半的股份在里边呢,你不能看你哥后半生喝西北风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傅黎光只好说:“那好吧,我找机会跟他说说。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没什么用的。”
盛秋寒斩钉截铁地说:“有用没用,不试试怎么知道。”
·
快下班的时候唐逸荣给傅黎光打了电话过来,傅黎光一下午都在想唐逸荣和汇盛的事情,接到唐逸荣的电话,听起来也仿佛心事重重的。
唐逸荣问他:“怎么了?感觉又在生气。”
傅黎光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问他:“你见导师见得怎么样?”
“还挺好的。”唐逸荣语气轻快,显然结果让他满足:“本来以为我都离开学校这么久了,没抱太大希望去的,见了面聊起来才知道跟我大学老师是同门同窗,应该没什么问题。”
傅黎光应和着说:“这样啊,那是挺好的。”
唐逸荣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说:“可我怎么觉得你的状态一点也不好呢?”
傅黎光叹了口气,如实告诉他:“今天盛秋寒给我打电话了。”
果然傅黎光这样一说,唐逸荣也沉默了。跟导师见面聊完,唐逸荣拿出手机看到盛秋寒的电话,其实已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只是没想到盛秋寒还想着拜托傅黎光来说服他了。
唐逸荣没有把握,如果傅黎光来劝他,他会不会改变想法。
对唐逸荣来说,自问对汇盛问心无愧,该做的都做了,该争取的也争取到了,对汇盛留一手,也是因为汇盛将他摆在一个双方博弈的尴尬位置上。
汇盛对唐逸荣过河拆桥倒并非他选择离开的首要原因,只是唐逸荣现在的目标已经变了,为了工作闷头向前拼不再是他的唯一目标。他既不想和傅黎光做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也不想花费那么多精力在工作上,没时间好好和傅黎光培养感情。
离职的原因虽然听起来有些尴尬,但毕竟是一个现成的、再合适不过的台阶,能让他顺理成章地走下来。可如果傅黎光拆穿他的目的,那唐逸荣所做的一切就会显得滑稽可笑,强行围在傅黎光身边,或许也就会招致他的反感。
短促的沉默中,唐逸荣的思绪飞转,已经为自己设想了无数种可能。
“他拜托我劝劝你,汇盛情况很难,文煊再这么下去可能要把汇盛败光,得有人悬崖勒马。”傅黎光说。
唐逸荣问他:“那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汇盛不仅是文煊的私有财产,还是盛秋寒家,所有人的共同财产,现在全数交由他一个人瞎折腾,真的很危险。”傅黎光说。
“我在问你的想法,不是汇盛的情况。”
傅黎光分明知道唐逸荣在问什么,但他沉默一瞬,还是顾左右而言他,说:“你应该知道,让一个企业往上走有多难,而走下坡路会是多么容易。如果让文煊做一言堂……”
唐逸荣轻笑一声,打断了傅黎光的话:“公司里有董事会,汇盛是上市企业,还会有更多的监察挽救措施。如果文煊真的做得太过分了,当然会有很多种办法让他滚蛋下台,汇盛也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不像金澜一样频繁作大死,是不会一朝大厦忽倾的。这些你不是不明白。”
唐逸荣的声音里有些失落,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问傅黎光:“他们急匆匆找我回去,是因为不敢也不愿承担哪怕只有一点点的风险,也不想有一点点的损失。那你呢?傅黎光,你在害怕什么?”
唐逸荣说的这些,傅黎光不明白吗?他也是明白的。可是他为什么随波逐流,跟着一同劝唐逸荣回去,这其中的缘由就太过复杂曲折,怕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是唐逸荣问了这个问题以后,哪怕面对着的是傅黎光长长久久的沉默,他也没有想要挂电话,仿佛等不到傅黎光的回答,他就要一直这么等下去。
傅黎光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里投射出夕阳的余晖,天色将晚,城市的晚高峰到了。汽车堵在路上,从窗前往下望,是一片令人烦闷躁郁的乱象。
傅黎光和唐逸荣都在沉默,就在唐逸荣已经等得心渐渐变凉,不抱有什么希望的时候,傅黎光开口了。
“我不希望你把人生规划、职业选择这么重要的事情绑在我身上,如果将来某一天你过得不好了,你后悔了,想到是因为我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样的后果我承担不了。”傅黎光说,他又重复了一遍,问唐逸荣:“我承担不了这种后果,你懂了吗?”
唐逸荣似乎很自嘲地笑了一声,他哑声说:“所以你永远不会相信,我会心甘情愿为你做出什么事。是吗?”
第64章
傅黎光不知道唐逸荣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天匆忙之间挂了电话以后,唐逸荣就没再跟傅黎光联系过。
傅黎光心头亦是十分辗转焦虑,他感觉到先前那通电话让唐逸荣伤了心,但他既不知如何去和唐逸荣解释一番,又在纠结自己为何要去跟唐逸荣解释。
傅黎光心中总有那个坎,眼见着站在风口浪尖上了,往前迈一步,唐逸荣就会接着他。可傅黎光不仅不敢迈,还想着掉头往回走,一时间搞得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唐逸荣不来骚扰傅黎光,就是完全没有消息的意思,他也不再频繁地打电话发消息给他,他上班下班的时候,唐逸荣也不再来接送他。而唐逸荣现在是个彻头彻尾的无业游民,傅黎光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到他。
也不知道是真的跟傅黎光生气了,需要冷静冷静,还是为了躲避汇盛的人,唐逸荣真的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连傅黎光都是好几天后才发现这个事实。
他在处理工作,工作手机上消息一个接一个,忙得他头痛不已,只觉得马上就要爆炸了。去茶水间冲杯咖啡清醒一下的时候,傅黎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拿出手机,翻出了跟唐逸荣的对话框。
唐逸荣好几天没发来消息了,跟他的对话框已经被最近繁忙的工作消息给挤到很下边去了,傅黎光翻了好几页,打开聊天记录,还是前几天唐逸荣去见导师的时候聊的几句。
傅黎光烦躁地把手机扔到流理台上,拿着小汤匙在咖啡杯里使劲搅了几下,心中越想越火大,他干脆喝了一大口咖啡,烫得舌头都疼。
诸事不宜,傅黎光再度打开了手机,也不知道到底想做点什么。唐逸荣都好些天没给他发消息了,难道就会在这一刻找他吗?
答案当然是不,傅黎光反反复复把手机锁屏解锁许多次,连咖啡都喝得只剩杯底那么多了,唐逸荣的对话框里还是没有新蹦出的消息。
工作消息倒是来了不少,底下的员工一直在催他先前的工作怎么样了,于是傅黎光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揣回兜里,回到位置上继续工作。
傅黎光接连过了好几天没有唐逸荣打扰的生活,在一阵清净到有些无聊的感受中,体会到习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与唐逸荣重逢也不过是大半年的事情,现在重新回到重逢前自己曾经过了十年的那种安静沉寂的日子,他居然已经感到有些不习惯了。
傅黎光想到自己前些天还在为了唐逸荣更父母争辩,现在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断了联系,傅黎光觉得有些荒谬。
这次与唐逸荣失去联系,傅黎光不像十年前那样慌张,他知道唐逸荣还会回来,也知道唐逸荣不是在逃跑。他只感到荒谬,两个人冷战的原因很荒谬,都三十岁了还要冷战,就更荒谬了。
傅黎光下了班又回了家,先前才跟父母闹了不愉快,他进门时就觉得有些尴尬。还没跟唐逸荣怎么样,傅黎光就已经被夹在中间受着夹板气,一想到这里,傅黎光对唐逸荣的讨厌又多加了一分。
一见他进门,正在沏茶的傅先生便冷哼一声,傅黎光摸摸鼻子,坐在他身边。
傅先生除了进门时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没再看他,自顾自沏好茶,大约是他坐在身边,气得心浮气躁,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品,好好的茶具便又扔在桌上,起身走了。
傅黎光无奈地摇摇头,俯身去看父亲沏的茶,清亮的茶水还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傅黎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一阵舒爽清香。
他正在偷偷喝茶,背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傅黎光,你还知道回来啊!”
傅黎光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傅黎星。他逮着傅黎星到自己身边坐好,审问他:“我怎么不能回来了?”
“你还说呢,那天你走了以后,爸爸妈妈气得好几天都没怎么说话,好像还打电话跟人吵了一架。”傅黎星撇撇嘴,说。
傅黎光皱起眉头,问:“吵架?跟谁吵架?你怎么知道?”
傅黎星撇撇嘴,哼了一声,道:“咱俩就别装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那天来咱家闹得不可开交的那人,就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男朋友。”傅黎光下意识纠正他,而后又烦躁地说:“算了算了这不是重点,你直接说怎么回事。”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去上学了,有什么事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不过那天可能是太生气了吧,我偷偷听到的。”
傅黎光啧了一声,急迫道:“我问你他们说了什么,你这说了一堆有什么用啊?”
傅黎星道:“你别急啊,你还听不听?”
傅黎光这才发觉自己的确是有些太着急了,他尴尬地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显得那么迫切了,才点点头,说:“你说吧。”
“我在房间写作业,他俩在楼下讲话,本来声音很小,后来他俩好像自己吵起来。爸爸说就不该主动跟他说那些,妈妈说在电话里分明也说得好好的。爸爸又说妈妈在电话里咄咄逼人的,哪像说的好好的,分明就是自我安慰吧。他俩就这样吵起来了,现在还没好。”
傅黎光听完,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现在不仅是自己和父母之间的矛盾,甚至还因为自己的事情,让父母也产生了矛盾。
跟唐逸荣有关的事情,一切都像一个死结,令人膈应地卡在那里,想动手去解,会畏首畏尾,而顺其自然,想跳过那个死结往前看,却频频被死结绊倒。
傅黎光摇摇头,拍了下傅黎星的肩膀,说:“做我的情报员辛苦了,你别管这些事了,回房间好好学习去。”
傅黎光一个人在客厅里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先前唐逸荣来时打碎的杯盏碗碟都已经换了一整套新的,但傅黎光还是第一次静下心好好想唐逸荣那天的举动。
其实他没觉得唐逸荣非得跪着给自己、给自己的父母认错,当年他也曾经想过,像唐逸荣这样背叛伤害他,就算有一天跪在自己面前,他也是不会答应的。但是唐逸荣真跪那儿又是挨打又是挨骂的,傅黎光又觉得没必要。
他的父母并不是泼皮无赖的性格,能那样对他,是唐逸荣咎由自取,也的确是气愤难耐,为他受过的委屈鸣不平。
包括傅黎星告诉他的,父母或许是又给唐逸荣打电话了,甚至话里的还有他们曾经见过面的意思,这都不能说他们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傅黎光心中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烦躁,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家,坐在车上。许久不曾抽烟,傅黎光在车里抽完了剩下的半包烟,烟灰顺着敞开的车窗飘散出去,傅黎光的手肘架在车窗上,每抖一下烟灰,就好像抖落了许多心事。
存货抽完,傅黎光靠在椅背上发了很久的呆。他家住在风景宜人的别墅区,小区里并没有太多住户,独门独户,庭院开阔。
傅黎光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但是跟唐逸荣分开后结束了旅行,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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