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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幸福人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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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结局恶心的好吗……
“我会试着重新写一个。”我也不再争辩,来时李媛就告诉我,剧组导演最大牌,他认定的事又不会改,除非我违约,否则争辩下去有什么用。
但和贺明杰离开房间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我对贺明杰说:“我知道死是什么样的一件事。”
贺明杰听到这句话,他停了脚步,一双手握住我的肩膀,我现在已经不矮了,和同龄的孩子比我已经很高了,但是和一米九左右的贺明杰比,还是个矮子,我被他握住肩膀,他这个人又凑过来脸看我的眼睛。
我现在非常明白为什么前一个编剧是乐滋滋的离开了,谁想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因为没人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样诡异的举动。
“贺导。”我垂下眼皮,我一点都不想和他对视。
贺明杰松开了手,他双手插兜,他晃了晃脑袋,说:“哦。”
我不知道这个“哦”是在回答什么,等到了那段白色的回廊,我眯着眼睛,这会儿是中午一点半,夏天这个点的太阳太晒了,从走廊中的阴凉走到这里,立即是一股对比明显的热浪。
卫新丽正在拿着一叠遮阳帽给众人分配,每个人脸上都蔫蔫的,又有两个男人再分扇子,我和贺明杰过来,卫新丽就跑过来,她递过来帽子和扇子,我接过来一看,扇子上印的是“玛利亚疗养院欢迎您”,翻到另一面是“市高级私立医院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贺明杰帽子一带,他开口抱怨:“怎么这么晒啊。”
“是您挑这个时候拍的呀。”卫新丽的语气很不好了。
我也带上帽子,因为真的很晒,走廊上有一点阴影的地方,那里原本或站或坐了几个人,有一个瘦高的男孩原本坐在那里扇扇子,他往这里看了一眼就站起来小跑了过来。
等这个男生站到了贺明杰身前,我发现他比我高一头,大概一米八不到的身高,瘦高,皮肤很白但也是苍白,整个人还有点羸弱的感觉,但是他有一张很不错的脸,是一种非常清秀干净的长相。
我看到他的脸那一刻,心底立刻就有一种感觉冒了出来。我想,是了,这个男生肯定就是简言,是那个书中安琪第一次在医院遇到的盲眼少年。他羸弱,瘦高,他看不见,但是他却气质干净,长相俊秀,他同样身负疾病,但他却善良美好。
其实《致安琪儿》的出版稿和初稿相差了很多,初稿中安琪还叫时希,简言的人设也很单薄,但是当出演简言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我很惊讶,好像这个人一下子从书上走到了我面前,我还看到他的眼珠颜色也很淡。
这正是书中对简言的外貌描写,这一刻,我又看了眼贺明杰,我很佩服他,不说别的,他能找到这么贴近原著的人也很厉害了。
“贺导。”身前的男生露出一个笑,我发现他笑起来也很干净,文艺点来说很温暖,眼珠子中目光纯净澄澈。
“哦,林艺啊。”贺明杰手中抓着扇子,扇子一面玛利亚疗养院一面市高级私立医院,他来回的给自己扇风,林艺又看我,“这是……?”
“杨编剧。咱们剧组来新编剧啦。”贺明杰笑呵呵的看着林艺,我看他看林艺的眼神到是很和蔼,有一种宽容的神色充斥在他眼中。
“你好,杨编剧。”林艺露出了点惊讶的神情,但很快他就弯起眼睛对我笑,“我是饰演简言的林艺。”
“我是杨露。”我对他说。
卫新丽这时候补充了一句,她告诉林艺,“杨露也是小说原作者。”
林艺这次的神情又带上了点惊讶,他夸我:“真是太厉害了,你看起来年龄很小啊。”
卫新丽语气得意的说:“杨编剧才十三岁。”
林艺:“真的是超厉害啊,我十三岁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呢。”
我在一边听着,有点尴尬这样的夸张,又不是凭自己的真本事,真正的我十三岁的时候哪有这个本事,听到林艺和卫新丽这么互相捧哏似的对话,我这个时候是真的有点尴尬的。
他们两个这样又来回围绕着我说了几句,然后又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jim,中午见他这个人趾高气昂,现在见他跟着一个穿淡蓝色连衣裙披肩发的女人走过来,现在这个男人用狗腿子三个字来形容特别合适。
我无意贬低他,但是jim现在面对着贺明杰,脸上表情谄媚讨好的真的太明显了,他跟着的女人站在林艺面前,但是这女人还看了我一眼,但是从过来到站在这里,对卫新丽和林艺完全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好像这两个人是一片空气,是两个透明人。
到是林艺和卫新丽都喊了声“美林姐”。
我就明白这是张美林,饰演安琪的人,我抬头看她第一眼,外形勉强还符合,仔细看她应该二十岁左右,并没有十七岁的女孩子那样的鲜嫩,但是她的脸蛮娃娃脸的,说不上是绝对的美人,但是给人第一眼确实是个学生妹的感觉。
但是不能仔细看她的眼睛,我看到她瞥我的那一眼,眼中明明白白的传达出来的是评价。这种眼神我曾经在生意场上见过许多,生意人做生意时总是要有一双看人的火眼金睛,用这双眼睛看你的穿着看你的气质,极力的去评判出你是什么阶层的人。
张美林看的我那一眼,很有这种感觉,只是她外露的明显多了,她对贺明杰微笑,笑的甜美,她喊贺明杰的声音也很甜:“贺导。”
然后她问贺明杰:“这个小朋友是贺导的亲戚吗?还是……贺导新找来的小演员?”
我觉得她问的蛮有意思,从我来剧组到现在,遇到的人中只有她是这样问的,贺明杰很不耐烦的回答:“杨编剧,剧组新来的编剧。”
“好了,人到齐了吧?”
贺明杰转头去问卫新丽,张美林看向我,她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那是一种愤怒的表情,这时我还很天真的想,贺明杰找张美林来演安琪也很正确,因为我看到了她的愤怒,这和安琪很像,这是一种对这个世界、对自身命运不甘不肯接受的愤怒。
等真正开拍了,又过了半小时,我和贺明杰躲在阴影处还好,其他摄影啊等工作人员都要站在阳光下,很多人没几分钟就汗流浃背了。
场景中,林艺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围着围裙坐在走廊的阴影处看盲文书,张美林换上了宽大的蓝条幅的病号服,我和贺明杰站在一起,贺明杰盯着镜头,我就站在一边看。
我发现张美林看起来脸嫩了很多,脸上也苍白了不少,心想化妆真神奇,她穿着的病号服又很大,看起来她整个人都晃荡在病号服中,她就这样从走廊的另一头遥遥的走来,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游荡的幽灵。
我不懂演技,但是我觉得张美林身上有那种感觉,了无希望的、绝望的感觉。
贺明杰拍了一会儿,喊了几次卡,两次过,就是拍了两场,然后他就不拍了,让另一个中年男人过来看摄像头,那个男人叫张成建,是副导演,张美林也不拍了,她说累,副导演就拍林艺。
贺明杰把我叫到一边,撕了一张纸递了根笔给我,我很莫名其妙,贺明杰又说:“趴走廊上写吧,字尽量写好看点。”
“……写什么?”我真一头雾水。
“下场我想拍张美林和林艺看完白血病患儿后吵架争执的那场。”
贺明杰说完,我很快的就想到,书中这一场是一笔带过,没有对话,我看着贺明杰:“你要扩写这场?”
“我要拍这场。”贺明杰对我说,“刚刚拍着拍着,突然觉得这场应该拍出来,你干嘛当时写的时候不写出来啊?”
我真的无语了:“……”
“现在写吧。”贺明杰一脸不和你计较的大度模样,指着走廊上能坐人的那块,“条件艰苦,辛苦你了。”
说完,贺明杰自己就蹲下来,跟个小学生似的,在他那本子上写开了。
我也没去过别的电影剧组,但是我想别的剧组肯定不是这样的吧,剧本是这样随随便便的写吗,难道不是先有剧本再有电影吗?
但是导演都以身作则的蹲那了,我倒也没什么怨言,八月中午,大太阳下,我蹲在阴影处,我没有贺明杰那样立即动笔,我想了会儿,额头上冒出了汗,我才慢慢的写下安琪和简言的对话。
后来汗水落到了纸上,贺明杰站了起来又开始剁脚,他没有出声,等他出声的时候,问我:“还没写完?”
我才停了笔,把纸递给贺明杰,贺明杰拿着站在那里看,我站起来,腿麻了,就坐在走廊边晃脚,贺明杰看了半天拿着我张纸跑走了,我听到他喊:“张美林,简言,过来记台词。”
我是真的惊呆了,那一张纸上写的字不算少,有安琪大段的质问,贺明杰就这样采用了?他就这样……拍电影的吗?
我从走廊的坐位上跳下来,跟了过去,就看到简言用手机拍纸上的台词,然后张美林接过了纸,张美林盯着这张A4的还有点皱的横格纸,她说:“台词太多了。”
贺明杰说:“给你们十分钟背下来。”
简言说:“行,贺导。”
张美林嚷了起来:“他行我不行,他的台词就几句,我的台词大半张,而且这是手写的字,我看不清!”
我已经走到贺明杰身边,听到张美林这样说,我有点尴尬,其实我的字已经写得很工整了,但是汗水落到了纸上,纸有些皱了,确实这张纸看着就有些不甚美观。
“我可以站在你身边。”我对张美林说,“哪个字看不清,你就指出来。”
我这句话说了出来,我没收到谢谢,换来的是张美林看了我一眼,她很嫌恶的对我说:“你会影响我背台词的。”
我看着她,觉得这个表情真不错,和那个愤世嫉俗的安琪如出一辙。
我这样想,身边有一个和我想到了一处,贺明杰说:“这个眼神不错,我说张美林,之前那场你拿这个眼神出演多棒,肯定一次过。”
张美林对着贺明杰态度好多了,她一愣,笑了下:“什么眼神?”
“就你刚刚的眼神。”贺明杰语气兴奋了,“你刚刚看杨编剧的那个眼神,真恶毒啊,你看他不像看一个无关的人,你看他的眼神好像他抢走了你的东西,你嫉恨他、不甘于他,同时又看不起这个人,觉得这种人懂什么,觉得所有人都欠你,这个世界怎么那么不公平——”
“贺导!”张美林吼了出来。
但是贺明杰已经在兴奋之下语速极快的说了一大段,凑过来的卫新丽已经捂着嘴,但是看眼睛她笑了,林艺拿着手机一溜烟的跑了,说:“我去背台词了哈。”
站在这里的我不吭一声,jim出来,摆摆手,抱怨一样的瞅了眼贺明杰:“贺导,哪能这样说我们美林啊,您不带这样讲戏的。”
Jim又对张美林说:“美林,贺导讲戏呢,你生什么气。”
张美林吸了一口气,她的胸膛鼓起又平复,张美林笑了笑,她对贺明杰说:“您讲戏太投入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贺明杰一脸疑惑:“我没讲戏。”
Jim说:“您就是在讲戏。”
卫新丽也放下手,她对张美林眨眨眼:“美林姐,您快去背台词吧,让杨编剧跟着?”
“不需要。”张美林扬了扬手中的纸,“我认字。”
这次她逃一样的转身就走,jim看了我一眼,对我说:“杨编剧,对不住了,美林姐就是话太直,你不会放心上吧?”
他这样对我说,语气没有一丝道歉的意味,我点点头,jim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转身跟着张美林离开这边。
贺明杰挠了挠脑袋,他看着我和卫新丽,贺明杰问我们两个:“我真的没讲戏啊。我说的是事实。”
“贺导哎……”卫新丽已经笑出了声,“您都没看出来吗,美林姐,美林姐的脸色都臭成什么样的了,她刚刚的眼神都快变成刀子了。”
卫新丽说到这里,突然捂住嘴,她看看我,又看看贺明杰,卫新丽语气调皮的说:“哎呀,贺导,杨露,你们可千万别把我刚刚说的话告诉张美林。”
我点了点头,“我和她不熟。”
我同时想,这个剧组真不平静,看起来人不多,但是性格奇怪的导演,脾气大牌的张美林,左右圆滑的卫新丽,果断爽直的李媛,还有一个太过于市侩的jim。
这和我重来一世,这么多年了,我无非是家中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迥然不同,学校中没有这样的事情,家中更没有,现在面对着剧组中这些人,我感到了久违的形形□□的、这个世界中人类社会是由利益牵连的本质。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我坐在了长廊下,林艺和张美林背台词,其他人员就可以休息,贺明杰坐在我身边,他神神叨叨的拿着他那个大笔记本一会儿愤怒的、一会儿哀伤的念台词。
我拿出手机,看了半天,既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短信,我感到了一点失落,但很快我也想到,才离开了多长时间,从家中离开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四五个小时。我收起手机,心想杨露别这样,你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这不过是提前走上了社会,再说曾经的你不早就习惯这样的生活,这样人情复杂性格各异的圈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更咯O(∩_∩)O
第75章 骤雨
但是这天下午突然下了场暴雨; 夏天就是这样样子; 前一刻还太阳明媚当头照,下一刻突然就会一场暴雨突至。
这场雨来临的前一分钟; 张美林和林艺正在拍戏,一场戏卡了五次,张美林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她穿着宽松的病号服; 但是衣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林艺也好不到哪里,他的脸变得红彤彤的,贺明杰却不让休息,他皱着眉; 让一次结接一次的拍; 张美林肉眼可见的怒气值不断上升,就在这个时候天逐渐变暗,吹来一阵很大的风。
卫新丽最先有所反应,她应该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卫新丽直接跳了起来,她对摄影灯光那些工作人员大喊:“快快快!收机器!这是要下雨了!”
她一喊,在场的人都一顿; 然后我就见到大家都很快也很手脚利索的开始扯线路搬机器,几个眨眼的功夫,一群人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工蚁,他们运送着机器快速的从露天搬到了走廊上。
贺明杰还在发愣,张美林和林艺停了戏; 贺明杰还在不明所以的喊:“嗨!你们都干嘛呢?不拍啦?喂,收什么机器啊!”
卫新丽对他说:“贺导,可能要下雨!”
贺明杰气呼呼的从长廊上翻到外面,他叉着腰站在露天中,贺明杰气冲冲的喊:“下什么雨,这大晴天的哪来的雨!”
他刚喊完,后来我回想这一幕,真是好玩极了,也真是太巧了。贺明杰的话是伴着一股突如其来的狂风,那阵风卷起了很多沙尘和树叶,疗养院中种的很多树都枝叶剧烈的抖动,而贺明杰话落,一阵豆大的雨点哗啦一下,如同天空中有一个大盆子,盆中装满了水顷刻间盆被掀翻了,滂沱大雨伴着狂风骤然将至。
这滔天的雨水浇了贺明杰一头一脸,贺明杰抹了把脸,所有人都是一副很无语的模样,大家站在长廊中看着导演淋雨,因为没人有伞,所以也没人闯进雨中去接贺明杰。到是副导演喊了声:“贺导,别淋了,快过来啊。”
贺明杰站在那半天没动,后来他转过身走了过来,贺明杰大骂了一声:“妈的!”
贺明杰一身雨水,他走近长廊,卫新丽让他回房间换衣服,贺明杰看着这雨,他突然哈哈笑起来。
我听到有人小声的说,完了完了,导演这次是真疯了。
贺明杰说:“有一场戏是雨中的,现在拍!”
我听了,心想合理应用,剧组还挺高效,副导演站了出来,愁眉苦脸的说:“贺导,那场戏的剧本你之前给毙了,新剧本出来了吗?”
副导演说着,摊了摊手,一副没辙的模样,贺明杰却直接指着外面的滂沱大雨。
他说:“不用台词,张美林,你冲到雨幕中,然后很愤怒很绝望的奔跑,最后摔在地上手撑着地,仰着脸大声的哭。”
张美林说:“剧本里有这一幕吗?”
贺明杰说:“没有剧本,我说的就是剧本。”
张美林的脸上变了,她看着外面下着的滂沱大雨,周围围着的工作人员都静了声,一时间只有雨声,是jim打破了平静,他小心翼翼的对贺明杰说:“贺导,你看那个啊,我们美林一个姑娘家,这淋雨会生病的,再说原来也没这幕啊,咱少了这场说明也不影响整个电影嘛。”
贺明杰皱起了眉,他看了眼jim,他很正经的说:“没剧本,我说的就是剧本,你们原来看的那个剧本早就不用了。”
Jim还想说什么。贺明杰说:“张美林,你不愿意拍可以走人,反正你的戏也没拍几场,妈的,全剧组就你最卡——你以为我非你不用啊?”
这话说的很过分,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第二个人出声,连jim都闭上了嘴。从我见到张美林,她对谁都是一副看不起的模样,但唯有对着贺明杰很收敛,偶尔也会露出愤怒的样子,但都很克制,大多时候是带着笑的。
张美林这次也带着笑,她看着外面的雨,对着贺明杰,她笑得很凄惨:“行,我拍这场。”
这场戏一次过了,看得人都不知道张美林是在演安琪,演那个愤怒的、绝望的安琪,还是张美林在演自己。
她是一个很不甘心的人,也因不甘而感到愤怒。仔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
几个摄影给机器做了处理,从不同的镜头追着张美林跑,我和其他人在长廊中看。
我们看到张美林穿着病号服冲进了雨中,雨水一瞬间就把她的头发、衣服全部浇湿了。
张美林跑得很快,那是一种不顾一切的跑法,以至于她脚上的鞋都跑掉了一只,然后下一刻她就摔到了地上,地上溅起了一片带着雨水的尘埃,张美林趴在地上了一会儿才有抬起头。她的脸脏了,上面有泥水,雨水落下又冲去脸上的脏污,张美林手撑着地,她没有看天,她垂着头咧开了嘴,露出了一口白牙大声狼狈的哭了起来。
摄影的镜头离张美林的脸很近,我在一边看着觉得有点冷。贺明杰盯着这幕看了一分钟左右,他兴奋的挥舞着手对张美林喊:“过!这条过!”
这场戏是这天下午的最后一场,张美林拍完大家就散了,各自休息,贺明杰回房间洗澡换衣服,我没走,坐在了长廊下,背后是雨声,我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我本意是看时间,但是看到有短信进来,我忍不住嘴角就勾了起来。
顾庭生发来的短信,他说下雨了,你没带伞,我去给你送伞好不好。
我看着这条短信,背后的雨变小了,没有一开始的滂沱,但也密密麻麻,我在键盘上的手指停了几秒,我想他来看我,但我回到顾庭生,不用了,剧组有伞。
这条短信回过去后,我低着头很久,有人在我身边坐下,我闻到了一点香水的味道,我以为是剧组的女性工作人员,或者是疗养院中居住的人。
但是我侧过头,看到的是jim。
到没有吓一跳,只是知道他是gay后,我收起手机,不自觉的多看了他两眼,勉强能称得上清秀的长相,可是那股娘气太不舒服了。打个比方,女孩子的气质也不是这样的,他是那种非女孩子的娘,而是一种看似很刻意而为的娘气。
“杨露。”jim喊我,喊完他抽出一包烟,左右看了看,抽出一根问我,“你抽烟吗?”
我摇摇头,稍微离他远了点,想了想干脆站起身准备离开,我一点都不想吸二手烟。
这个人却喊住了我,jim说:“你也是gay吧。”
我停了脚步转身去看他,jim手中夹着一根细长的烟,他吐出一个烟圈,两腿并拢着坐在长廊下,雨气夹杂着烟气,朦朦胧胧的一片,是种潮湿发霉的感觉。
“这么小就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了?”
Jim夹着烟的手放在了一边,他看着我,上下瞅了一遍,揶揄一样的语气对我说:“是不是遗/精了,才发现自己喜欢男人?”
我很沉默的看着他,想了想很平静的告诉面前这个男人:“我和你不熟。”
“和你聊聊嘛。”jim笑起来,“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年龄这么小的同类,你不想和我聊聊吗,你有什么疑惑可以问我,也许我可以回答你。”
“我要走了。”我告诉这个人。
“你这没想问的啊?”jim却还在说,“比如这是不是病啊,比如怎么才能找到和我们一样的人,或者你想交男朋友吗,我可以给你介绍,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我给你说,你这种的很受欢迎的。”
我没理会这个人,转过身走,这个人却追了过来,他拦住我,看着我的脸说:“我诈你的,我不太确定你是不是,问了你一句,你停住脚步我才确定。”
“哦。”我这样回答jim,就和贺明杰那个“哦”一样,我现在明白贺明杰那个“哦”是什么意思了,没意义的意思。
“你真一点不好奇?不想遇见更多的同类吗?”jim的脸凑过来,指间灰色的烟飘到他的脸前,雨气中这张脸暧昧的潮湿。
我后退一步,很沉默的看他:“不想。”
“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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