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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幸福人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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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朝北“哦”了一声,他发现顾庭生这孩子看着气质冷硬,但聊起来傻里傻气的,就一直逗他。顾庭生被骚扰的不耐其烦,端起碗把最后几个馄饨连汤一起倒进了嘴里,鼓着嘴起了身,对我挥挥手,双手一插兜走了。





第十三章 
  我坐在小板凳上,仰着头呆呆的看着顾庭生就那样走了。
  等他的身影在夜市中消失不见,我才一拍额头,我竟然忘了问顾庭生现在是初二几班,我要找他又该怎么去找。
  但再想想,又有什么资格和什么理由问他,要去找他,又为什么要去找他。
  我想到这些,就明白这一世的我与他才是真正的陌生人,我没有合适的身份也没有资格去找顾庭生。
  吃完馄饨,夏朝北和林淑珍就不允许我再留下来了,分别时,林淑珍摸摸我的脑袋,来时带的围裙被林淑珍收到推车里了。
  她对我说:“你还知道带个围裙过来。”
  说完,她和夏朝北相视一眼,两人捂着嘴哈哈笑起来。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不过仔细想想一个小萝卜头围个围裙,还是碎花的,好像是有些喜感。
  我默默仰天翻了个不大不小的白眼,夏朝北和林淑珍真可恶,我可是来帮你们干活的,围个围裙是为了保护衣服干净,这明明是我心细聪明的表现,没想到成了他们两人的笑点。
  “有什么好笑的?”
  我撇了撇嘴,四月晚上的风有些冷,两只手一缩,我转身回家,对还在笑的两位道别:“我回家了。”
  想一想,提高了音:“爸,妈,你们也早点回家!”
  然后抬了脚赶紧溜,林淑珍在身后喊:“别跑,小露,你刚吃完饭慢慢走,哎——你这孩子还跑——”
  声音愈行愈远,再也听不清,这个点儿夜市的人仍然很多,这条路大概也只有冬天人会少一些。
  我走在人群中,平均视线只能到别人的腰那里。
  想一想,我十一了身高只有一米五,同龄中不算高也不算矮,只是太瘦,林淑珍和夏朝北见我吃的也不少,就是不长肉,他们二人经常说我只有一把骨头。
  我怀疑是吃的东西确实都去长骨头了,现在晚上已经开始会因为腿脚抽筋疼醒。
  我想我是应该开始长个子了,但今天见过顾庭生,看他高了我快两个头,也不仅心中担忧起来。
  我原本并不着急自己的身高和健康,犹记得前世最终身高定在了一米七八,加上骨架细瘦更显个子,因此从没有怀疑过今生会是个小矮子。
  但见了顾庭生,我仔细想也不记得前生这个年龄我有比他矮那么多,再细想,这一世重来很多人的轨迹都在改变,我……
  我有点怀疑了,难不成这世我的身高要缩水,我越想越觉得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一想到这一世要成为个小矮子,我觉得我要回家很有必要再下碗面吃,也许多吃点就能多长一公分呢。
  走过人群,走出了长街,人行道上就没有多少人了。
  路旁两排路灯灯光昏黄,这是一条老路了。
  老路上的灯和老路一样都很有些年头,林淑珍和夏朝北租住的房子也是在一个有年头的家属院,有年头的家属院就在这条老路上。
  这个点越走人越少,我走着,大概是因为人烟少,缺少人间烟火气息,所以莫名的突发奇想,这条路伴着数年如一日的灯光,是不是也会觉得孤独?
  想想这个念头似乎有些可笑。
  我想是因为人有灵智,有感情,我觉得长路伴灯孤独,其实孤独的不是路和灯,孤独的是人,是我。
  是我觉得孤独,所以看着这走过无数年月的路也是孤独寂寞的。
  那个有年头家属院,住的人大多是同一个单位的老员工,统一两室一厅的老房子,有本事的已经买了商品房去住了中高档小区。
  没本事的也有这一房避风雨,更何况说实话,家属院的住户大多互相知根底,其实治安和安全都很不错。
  这家属院上个月刚闹过小偷,我和绾绾放学回来,一大爷呼朋唤友,半个家属院的男人和大妈大娘小媳妇都被唤了出来。
  仔细听,基本个个互相认识,我也才知道他们都是从70年开始爷爷奶奶辈就在这家国企工作的世代。
  很多是爹妈退休儿子女儿顶上,一个小小的员工家属院很多都是从爷奶辈开始的交情。
  那小偷偷到一家五楼的住户,住户不是像我和绾绾这样的外来租户,就是这家属院员工。发现小偷的人是一大爷,管这户男人叫小张。
  小张还没回来,大爷唤了半个家属院的人堵在楼下和五楼门口,那小偷三月的天被吓得浑身发抖蹲在五楼窗台,我和绾绾站在下面看觉得那小偷快吓哭了。
  毕竟下面围了三四十号人,黑压压一片看着挺像黑社会违法聚众。
  估计此事定是给那小偷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以后都不敢来这个家属院偷东西了。
  当时看着这些是真的很新鲜,前世的我被领养后,住的基本不是独栋的小别墅就是高档公寓。
  从搬进去到再搬到下一个住处,从开头到结尾,我也不知左邻右舍姓甚名谁,甚至连是男是女可能都说不上来。
  这种状况其实在城市中很常见了。那是后来的年轻人一种精致美丽的隔阂与冷漠,是经济发展后现代人愈加独立的性格和利己。
  不需要就没必要散发多余的热情,人来人往,个个行色匆匆,职场上为了生活与前途已经费尽了笑脸。
  回来只剩下一身疲惫,哪有力气和多余的感情去关注隔壁住的是谁,他是否和我一样是远走他乡的游子,还是又一个漂泊的灵魂。
  那时的我和我遇到的邻居,大家房子都只是房子,房子是住处,是睡觉的地方,是暂时落脚的休息地,但总之不是家。
  我走到家属院门口,看到家属院中门口有着三十多年树龄的笔直杨树和泡桐,不得不承认这家属院算是我住过的最破的地方,一个大妈牵着只哈巴狗迎面走来。
  大妈见了我便笑声爽朗:“小露啊,才回来呀,吃了没啊?”
  家属院大爷大妈大婶大伯见面必问——吃了没。
  我点点头:“吃了。”
  那短腿哈巴狗对我吠了两声,大妈牵着狗提溜走了,留下句关怀的声:“让你爸妈多煮点饭,看你瘦的。”
  我捏捏胳膊,叹口气,这最破的地方,却是我的家,家中有姐姐,有爸爸,有妈妈,比起前世硬件上是比上不足,但比起心灵的安放是比下很有余。
  家徒四壁也觉得甘之如饴。
  到了家,刚关上门弯下腰换鞋,绾绾蹦蹦跳跳的从卧室跑出来,见我回来,先大声喊:“啊啊啊!小露你终于回来了,我除了数学作业全做完了,你快过来帮我看看数学题吧。”
  等我换好鞋,她才又想起来问:“你跑哪去了,我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对了,你吃饭了吗?”
  “吃了。”我进了我和绾绾的卧室,拉开的她的椅子坐在书桌前,低头去看数学题,一眼扫过去实在简单的不用费脑子,不过不好这样给绾绾这样说,她会敲我脑袋的。
  “这道题,你第一眼看过去是不是发现已知条件下完全没有办法求出角度。”
  我拿出一根绾绾的铅笔,在几何图上画出一根辅助线,绾绾凑过去,题不难,我为了能让她听懂并且明白做题的原理,到是比这道题的难度还大些。
  讲完这道题,绾绾眼睛一眯,张开胳膊过来抱我,通常她一兴奋高兴就是先抱住我然后在我脸上亲一下。
  我已经被她这样袭击——被夏绾绾亲了好几回了,早有准备,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夏绾绾一抱抱了个空,嘴巴一撇:“你躲什么,亲你一下都不行吗,小气鬼!”
  “不行。”我指指椅子,“我的脸不是给你亲的,你现在把这道题做一下吧,我看看做的对不对。”
  夏绾绾耸耸肩,坐到了椅子上趴在哪解题,她用了两分多钟就解完了这道答题,递给我看时很不吝啬赞美:“小露,你比我数学老师讲的好,你讲的我感觉我能听懂了。”
  “我这是小班上课一对一,你当然觉得我讲得好。”我扫过绾绾做的题,“一中老师讲的也很好,当然最开始讲的都是基础原理,拐个弯你就不会了,这也不能怪老师……嗯,这道做对了,你上面那道从中间开始就错了。”
  “不会吧?”绾绾接过练习册,去看上面那道,左看右看哀嚎一声,“看串行了,这道题我会的。”
  “还有题不会吗?”我看向门外,想去煮碗面然后再看本杂志,打铁趁热,今天晚上就想琢磨出几个言情小说的大纲。
  绾绾挥挥手:“走吧走吧,就这道不会,其他的我看答案也琢磨出来了。”
  “行,你有不会的再叫我。”
  我从绾绾房间出来,又去厨房煮开水下了挂挂面吃。回来的路上打算多吃碗面,那时还不饿,谁知道回到家就真饿了。
  水刚煮开,隔着屋子绾绾喊了声:“你干嘛呢,小露?”
  “我下碗面吃。”我大声喊了回去,“你吃吗,给你也下一碗?”
  那边停了好一会儿没回答,我把冰箱里捏的肉丸子放进了沸水中,又洗了把青菜放进了锅里,该开始下面了,绾绾才回了声。
  很明显绾绾用了很大的意志,才阻拦了自己想吃面的渴望:“我……我不吃了,我要减肥的!”
  等我把面端出来,绾绾跑出屋子开电视看名侦探柯南,开了电视她吸了吸鼻子,我把面从锅里舀出来,又倒了点汤,挖了几个肉丸子和青菜。
  “闻着好香哦。”
  绾绾抿了抿嘴,转过来看我,期期艾艾的问:“汤给我留点……丸子也给留一个吧,我喝点汤行吗?”
  “我下的多。”我低下头,绾绾高呼了声“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一溜烟的跑到厨房拿碗筷了。
  我已经捧着碗笑出了声,真是败给姐姐了。
  其实夏绾绾哪用减肥,她现在一年能涨十公分,正是抽条长个子的时候,况且她也不胖,但想想不仅是绾绾,就连我身边初一的女生也好多嚷嚷减肥。
  绾绾过来没端碗,直接拿了汤勺和筷子,这样一来就省了再洗一个碗的麻烦。
  她端着锅,一心两用,两只眼看柯南,嘴巴吃面,我吃的比她早比她快,吃完瞅了眼。
  绾绾咽下一口面,信誓旦旦的说:“杀人的是那个老爷爷。”
  “不。”我端着自己的碗筷去厨房,“是那个年轻女人杀得。”
  等我洗完碗筷回到房间看杂志,杂志都看过了十几页了,绾绾“啊啊啊”的叫着跑了进来。
  我半坐在床上,她上来就要扑,我只好伸出一只脚挡住她:“有话说话,不要激动,你不是要学做淑女吗?”
  “真的是她杀得啊!”绾绾捧着脸看我,“小露,你一定是天才吧!你以后一定是要上锦城大学的人啊!”
  我看着夏绾绾,没办法解释我怎么知道这集最终boss是那个女人。
  其实这锅应该电视台背,锦城卡通频道一个柯南第一部 好像是五十多集……来来回回播了三四年,害的前世我和顾庭生守着电视以为柯南只出了这五十多集。 
  这五十多集我和顾庭生看了也有两三遍了,自然就记住了。
  但是不能告诉绾绾,只好很心虚的担了个绾绾夸我天才的名号。
  绾绾看见我床上的杂志,伸过脑袋拿了两本看,一看很惊讶:“你还看言情小说,不是……小露,你能看懂吗?”
  我默默看着夏绾绾:“你去看你的电视吧,我很忙,别打扰我行吗——姐姐!”
  “借我看一本。”绾绾拿了一本,说完转身就跑,“借我看几天,我就替你向爸妈保密。”
  结果第三天夏绾绾被林淑珍发现了她在看言情小说,被很亲切的谈心了一番,林淑珍怀疑她要早恋。
  任凭夏绾绾怎么解释“看言情小说和早恋没关系啊妈”,林淑珍也很不信。且夏绾绾很没义气的把我供了出来。
  林淑珍知道是我买的在看,和夏朝北脸上很古怪,最后轻描淡写的表示:“小露,不要看太久,小心伤眼。”
  一直围观的夏绾绾叫出了声:“妈啊,你这差别待遇的不心虚吗?”
  夏朝北替老婆解释了:“小露看这叫休息大脑,闺女,你看这叫不务正业,本质上是不一样的。”
  夏绾绾怒跑进厨房,给自己下了一大碗肉丸子压怒气,并且亲切的对我表示:这家没法呆了!





第十四章 
  那天晚上我的言情小说大纲没有写出来。
  买的杂志是可爱女生和萤火虫以及花季雨季这三本,这类杂志我前生有段时间看过。是顾庭生订了一堆杂志,订的时候也没有注意,总之是当课外书看的。
  等杂志送到了家,漫友百分百、读者文摘、计算机周刊和儿童文学中混了这几本,这几本小言杂志封面风格被其余几本对比的非常“另类”,立即就引起了我和顾庭生的注意。
  我和顾庭生一人拿了一本看,我看着倒也挺有意思,虽然几乎每篇都是一个套路,基本全是平凡女生和校草的故事,但也当童话故事看了。
  顾庭生那时已经是初中生,班中男生女生的荷尔蒙每天都在跃跃欲试的互相散发勾搭,正是豆蔻少女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候。
  顾庭生对我说:“这个年龄的男孩女孩已经初步性成熟,动物是每年有固定的发情期,人是从性成熟后就开始余生每一天的发情。”
  我:“大哥,听不懂。”
  顾庭生点点头:“没事,你长大就懂了。把你手上的杂志给我,不准看了!”
  他让我给他,我就乖乖给他了,结果没想到顾庭生不让我看,他却偷偷摸摸的塞在床底下在我睡着的时候看。
  那时我们两个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两人共用一间卧室。
  本来我是有自己的房间,奈何顾庭生怕打雷,他从亲奶奶死后搬到这个小洋楼时正值夏季雨季。
  这个季节常常毫无预兆的前一刻还是艳阳天,下一刻就乌云密布,炸雷一个接一个轰声响起。
  我那时年龄小,心冷而硬就很傻大胆,这样打雷打闪电也面不改色的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最初的最初,顾庭生搬进这撞小别墅时,他对我的态度是客气的温柔与礼貌疏离的大哥哥范儿,总之我们彼此相安无事从不不亲近。
  最初的那段时间,我们两个就这样一个面冷心也冷,一个客气温柔的冷漠。大家面上倒也都过得去。
  过了很久很久再看曾经年月中的彼此,原来都是两只刚生出刺的小刺猬。
  刺还很软也已经知道竖起来保护自己,都是胆小的刺猬,缩在自己的窝中既是不愿意也是不敢轻易的对人踏出第一步。
  那天是顾庭生搬进这幢小洋楼的一个不用上学的周六白日。
  那天第一个炸雷落下,他已经跑遍了整幢小楼,在意识到只有他对面房间的我是一个活物后,终于打着颤不请自入。
  他人二话不说推开门跑了进来,直接往床上扑,扑上去了才礼貌的说:“杨露,打扰你一会儿行吗,我就在你这待一会儿。”
  我坐在地上转头看他,不明白他都进来爬我床上了,怎么还好意思这时候说打扰,顾庭生也是很明显的不好意思,当时他面上的笑都带着哭相了。
  第二个、第三个炸雷落下,顾庭生已经拉起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个团,他喊了出来:“你——你把窗帘拉上啊!还有你别坐在窗边行吗,吓死人了!”
  我看看窗外,骤雨初下,夏日的狂风卷雨打在窗户的玻璃上,顷刻间就再也看不清窗外的风景,只看到一层密集的水帘。
  顾庭生掀了被子又从床上跳了下来,他上床时到是记得脱了拖鞋,下床时却赤着脚啪啪的跑过来。
  我那时才八岁,体重不到五十斤全身上下只有一把骨头,顾庭生双手一张,他不是抱,我整个人被他“端”了起来。
  顾庭生当时怕急了,我被他端起来,他才惊讶的出了声:“你怎么这么轻?”
  我没回他,窗外骤雨狂风,天地间一炸雷像是开天辟地——轰隆一声,我都感觉大地似乎也颤了一下,顾庭生直接“啊”了一声,把我搂进了怀里。
  一回首十九年,此日犹似昨朝。
  我至今仍记得他那天上身穿海军衫短袖,下身穿一条卡其色的宽松短裤,露着膝盖和小腿赤着脚站在窗边,他那天的头发是及耳的短碎发,额前有一点刘海。
  他的头发柔软顺遂,是墨的黑色,他的皮肤是冷洁的白。
  他抱着我,我的背和后脑勺被他用手死死摁着,他人在发抖,看起来好像要哭了。
  我的脸被压得变形埋在他的胸膛中,鼻尖是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是顾庭生用惯的沐浴露香味。
  那天顾庭生亲自打破了自己的礼貌客气,死死的抱着我像是小孩子抱着一只自己最喜欢的大公仔。等雷声过去十几秒了,他就光着脚抱着我爬上床,被子一盖自己缩被子里还不忘把我搂在怀里一起缩进去。
  双人床柔软干净,我被他楼的全身抗拒,在黑暗中声音都是闷的:“我要出去,你松手。”
  顾庭生整个人卷成了空心球,球心嵌了个我,他的头一埋,埋在了我肩窝中,嘴巴就在我耳边。
  顾庭生对着我的耳朵说:“杨露,打雷多吓人呀,哥哥抱着你就不怕了。”
  我很认真的告诉顾庭生:“我不怕,你放我出去好吗?”
  顾庭生吸了下鼻子,他开口声音都带上哭腔了:“我——我怕啊!”
  从那天起,顾庭生不礼貌不客气了这么一回,对我就再也没有客气过。更是因为这个夏季漫长——三个月的雷雨季对他来说太难捱,直接擅作主张的把他的被子枕头搬到了我的床上。
  人是得寸进尺与充满惯性的生物,枕头被子之后再搬进来的是衣服,书包课本,玩具模型。最后一个卧室就分不出了是谁的,顾庭生把自己搬了进来,就没有再回过对面的房间。
  订杂志那年,顾庭生正在桌前补作业,我睡了午觉起来叠被子,被子一掀不小心把床单也掀了起来,床单下面两本《可爱女生》封面上的大眼睛卡通女孩看着我笑。
  我把书拿出来,心想顾庭生也不嫌弃睡觉垫在身子底下硌得慌,转身喊他:“大哥,你不要把书压在床底下行吗?”
  伏在桌前正抓耳挠腮写作文的顾庭生也不抓耳挠腮了,他写数学写物理写化学向来一气呵成,写语文尤其是作文那是要了他半条命,坐姿还是端正的,屁股却总是像坐在了钉子上安生不了。
  我这么一喊,就见屁股一直磨来磨去的顾庭生竟然坐稳不动了。
  他没回我,我就把书放在床头柜上继续叠被子,被子叠了一半,顾庭生转过身对我说:“小鹿,言情小说不要看太多,耽误学习。”
  我拿起床头柜那两本《可爱女生》走到顾庭生身前,递给他:“大哥,你不让我看,我后来就没看了。这是你压在床下的。”
  顾庭生接过书,眉头皱了起来,然后恍然大悟:“我说晚上睡觉怎么那么硌得慌。”
  我转身要走,顾庭生又拉过我,义正言辞的叮嘱:“订的半年的,下半年就不订了,男孩子不能看这些书,懂吗?”
  我想想:“书里面的主人公都在发情?”
  顾庭生听了一哽,我又问:“大哥,你是不是也要发情了?”
  顾庭生又一哽:“说人话!”
  我不知道这怎么不算人话了,明明是他对我说人类性成熟后的每天都在发情,如果我说的不算人话,那也是顾庭生一开始说的就不是人话。
  “大哥。”我看着顾庭生,“你要谈女朋友了吗?”
  “不谈!”顾庭生很果断的回答,又把我拉近了些,揉揉我的脑袋推了我一把,“继续叠你的被子吧!”
  那天叠完被子,顾庭生还在写作文,八百字的作文他能写一下午,我见他一直背对着我,还是摸出一本《萤火虫》看了两篇。
  前生那时看,觉得写得还挺有意思,看不懂也是真。
  今生再看,我看完心中有了这类写作的雏形,但也很无聊,书读得太多,价值观有时被固定的太死板。
  能上杂志的小说公平来说文笔还是过关的,但是价值观上很不喜欢那些剧情。人年龄大了尤其是我这种上过商场打过利益战的人,再也理解不了言情小说中的感情,总觉幼稚而可笑。
  总觉小说中描写的爱情未免过于纯粹与痴情。
  等我动笔趴在桌上写大纲,下意识写了一位等待男主十六年的女主,写完才发现写的像是我自己的一生。
  小说有何可笑。原来现实中的痴男怨女比小说还精彩。
  回顾两世我一生只爱一人,再世为人就连现在我也爱他,若天真有情,不知可曾人世间落过的雨有一场是上天为我落过的泪。
  这个大纲最后被我全部否定,不能用,买的杂志男女主人公平均年龄不超过十六岁,我的主人公从二十五岁公司中层开始写,小说主要内容是她的回忆,回忆她这一生一直暗恋的那个人。
  我想想杂志编辑不用看完文,看到我这女主人公的大龄就要把文pass了。
  二十分钟写完的大纲不能用,再在本上先大纲先写设定,一口气设定了五位女性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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