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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幸福人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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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移开目光，摘了帽子和围巾，把大衣上的牛角扣解开，这人却说：“你把外套也脱了吧，不热啊。”
我去看他，他也盯着我看，好一会儿他才移开目光，我说：“不热。”
徐海风在前面就嘎嘎嘎的鸭子一样的笑。
徐海风说：“周浩，别这么没节操，杨露还是个孩子。”
这个周浩又侧头看我，他突然问我：“杨露是吧，你确定自己是gay啊？”
我点点头，没说话，这个周浩就又问我：“你是1还是0？”
我转过头看他，他也看着我，他就笑，笑的阳光灿烂：“这是还没做过？不知道自己是上面还是下面？”
“你挺高的。”周浩又说，我觉得他看我眼睛都在发光。
“而且你才十三是吧，我觉得你能长到一米八没问题。”周浩探过来身子，我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哪来的热情。
周浩：“别这么冷淡，不过你酷酷的样子我也很喜欢，虽然你长得不像1，但要是能长到一米八做攻很受欢迎的，而且哥哥第一眼看见你就很喜欢你。”
我看着他，开了口：“我不喜欢你。”
周浩：“…………”
徐海风又笑，他笑的车子都拐了个弯，吓得周浩喊了声草，骂他注意开车，我也吓了一跳，对徐海风说：“徐海风，你开车专心点行吗。三条人命呢。”
“杨露弟弟。”徐海风在前面说，“我才发现你这么逗，没忍住，还有能别喊我大名吗，喊我徐哥行吗？”
“徐哥。”我点点头，“到了黑天鹅能错开林艺吗？”
徐海风说：“你要错开的不是林艺，是顾庭生吧。”
我沉默了，徐海风就在前面说：“我带你去黑天鹅，你得听我的，杨露，进里面了你就得一直跟着我，有人给你搭讪不要理，我给你说，没几个好人，都是去约炮的。”
“你们也是去约炮的？”我听见徐海风这样说，我就问了。
周浩说：“我是，但是徐哥不是，他是寻找真爱的。”
周浩说到这里就哈哈的笑，徐海风在前面也不理他。
周浩笑完，他应该也看出来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他抹了抹眼角，竟然笑出了眼泪。
路上周浩嘴巴不停，他一直问我：“杨露，你去黑天鹅干嘛呢，你这点年龄去了能干啥，小心被变态拐走。”
“我去找人。”
周浩：“你找谁啊？”
“你不认识的人。”
周浩：“你给我说说呗，黑天鹅我很熟，常去的人我都能对得上号。”
我心想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说不定让你看了顾庭生的照片，你会不会流口水，这个周浩实在穿的太不良家了，夏绾绾要是在，就明白什么叫穿的骚了。
“他不经常去。”我对周浩说，“你能闭上嘴吗。”
周浩安静了一会儿，但是没有安静太久，徐海风边开车边哼歌，听不懂的英文小调，我听着和李老大一样，声音很好听，可能是因为胖子底气足声音也够低沉。
周浩在路上问我：“你是不是不知道0和1是什么，我给你普及下，1就是在上面那个，0是在下面那个。但是圈子里0多1少，所以最多的是0。5，毕竟两个人瞧对了眼跑去开房，才发现都是0，这怎么办啊，只好你干我一次我干你一次哟。”
我听完了，我想这人是在对我开黄腔？我从来没遇到过说话这么直白的人，就听见周浩继续说：“但是像我和徐哥这种，纯0，真是日子不好过，现在有的看着人高马壮，结果也是个0，1就几个，简直狼多肉少……唉！上天啊，赐给我个优质小1吧！”
我有点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做1的少，我心想喜欢一个人不想占有他吗，我天天看着顾庭生的身体，心里痒的每天都把大哥扑倒，我一点都不理解周浩说的话，为什么做下面的那个要多。明明男人的本能就是占有，而占有本身就是一种具有攻击性的侵略。
结果周浩又说：“你以后要是做过了，确定自己是1，可以和我试试，要是是0，咱俩也可以做个姐妹。”
“……你说什么？”我觉得我好像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周浩看着我，他眼睛眯了起来，突然伸出手很柔的笑，要摸我的脸，我抓住他的手腕，不放，发现他很瘦，手腕细的不像男人，我想这人怎么跟女人一样。
周浩就凑了过来，我赶紧偏头躲，徐海风在前面也不知道看见他的动作没，没事人一样的还在哼歌。
我感觉到周浩的嘴巴蹭过我头发，顿时恶心的这次直接一胳膊捣在了他胃上，他发出了一声呻/吟，歪在了后座，我松开手，对他说：“你别这样，我也是会揍人的。”
周浩却一边捂着胃呻/吟一边笑，他说：“你一定是1，和我试试吧，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这样说还用腿蹭着沙发垫爬了过来，他整个人显出来一种很柔很软的气质，也很娘，我真的有被吓到，我都不敢相信gay是这样的，娘炮，还姐妹，还有1和0，我往后身子都贴在了车门上。
我说：“我和你们不是一类人。”
“可你就是gay啊。”周浩说，“怎么不是一类人了。”
然后他就膝盖跪在车垫上，上半身倾过来，我垂下眼睛：“我会揍你的。”
周浩低声的说：“我后面又软又热，来之前就润滑过了，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口，会很舒服的。”
我发现他说着的时候就盯着我下面看，我去看他，他穿着修身的裤子，一看就看到那里石更了，我眨眨眼，捂着嘴弯了腰，发出了干呕声。
前面一直唱歌的胖子停了声，他很快的把车听到路边，对我吼：“我擦！你要吐快下车吐，别吐到我车上！”
我拉开车门跳了下去，也没管身后周浩铁青的脸色，感觉想揍人的变成他了，他说的那些话我是真的觉得恶心，我一想到这样一个人对我有了反应，比愤怒来到之前我感到更多的是想吐。
我下车后，蹲在绿化带边干呕了好一会儿，一瓶矿泉水递过来，是徐海风递的。
周浩也下车了，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哆嗦，我喝了水漱了漱口，周浩说：“你真是gay，你直男吧你！我这么貌美如花，你竟然要吐？”
“你当着杨露的面说你美。”徐海风说，“不觉得脸红吗。”
周浩：“是没他美，他一直男长这么漂亮干嘛，以后女朋友说不定都没他美。”
“我有男朋友。”我拧上矿泉水瓶盖，对徐海风说了声谢谢。
周浩就看着我：“真是稀罕了，这年头直男还装gay？”
我也抱着手臂搓了搓，冬天冷风一吹，嗖嗖的凉，徐海风说别扯白了，赶紧上车，等会儿交警过来了交钱事小，扣分了他怼死我们两个。
上了车周浩总算不发骚了，他翘着二郎腿拿着手机和人语音。
我听到他说：“姐姐今天遇到个直男装gay，亏我第一眼看到他，觉得特合姐姐的胃口。”
周浩：“他竟然吐了！吐了！我的一颗心都碎成渣渣了！”
……
徐海风说：“快到了，还有五分钟，杨露你怎么犯困了？”
我揉揉眼睛，周浩也停了语音，他又歪着脑袋看我，我坐直了，他突然又说：“也能感觉到你是gay，气质还是对得上的。”
我去看他，jim也说过一样的话，我心想这这能感觉出来，可是除了你们这种特别娘的，我一个都感觉不出来。
“你刚刚为什么吐。”周浩问我，“我有那么恶心吗？”
“我可能有精神洁癖。”我说。
徐海风在前面又笑，这个死胖子笑的声音还很夸张，他笑完，说：“哎哟，杨露，你跟我交个朋友吧，你说话真逗，我听着太有意思了。”
周浩：“别笑。”周浩又看我：“你真的是同性恋，你这么小还有男朋友，没做过吗？你男朋友谁啊，小孩也能下手？”
我看着周浩，我觉得这个人真是让人无语。
“你刚刚不是也在对我下手吗。”我说。
周浩：“…………”
徐海风又大声的笑了起来。
“到地方了。”徐海风笑着，但是没停车，我往窗外去看，看到这是酒吧一条街，也看到一个店头一只金属黑色的天鹅弯下它的头颅，长长的脖子弯出了一种无言的寂静。
徐海风把车停在了后面，有个很大的停车场，我带上帽子拉上围巾，周浩就说：“你看你把脸都遮上了，有意思吗。等会儿到了黑天鹅，你要不要带个面具？”
我没理他，徐海风带着我往前走，现在天都黑透了，这条路上人也不少，像是个不太繁华的步行街，路两边各种店头打得光堪称五彩缤纷，连路灯树上都挂着那种小号的闪光灯。
徐海风在路上又交代我：“我会避开林艺，但是徐哥这身板，他主动发现我的可能非常大。还有我再交代一遍，杨露，你必须跟紧我，不准自己乱跑。”
周浩：“是啊，你这样的，一进去小心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有这么夸张吗？”我听了，感觉这去的不是酒吧，是什么非法组织聚集地。
“别喝酒。”徐海风说，“别吃陌生人递给你的东西，尤其是喝得东西。你可以自己去吧台点果汁牛奶，酒保给的东西是安全的。你只要自己保持了清醒，怎么进去怎么出来肯定没问题，但是你喝醉了，那就没人能保证你醒过来是在哪了。”
徐海风一直叮嘱我，到了那个黑天鹅的店头门口，徐海风站定，他两只手摁在我肩膀上，眼神很严肃的看着我。
“杨露，不知道你和顾庭生出了什么问题。”徐海风说，“带你来是看你顺眼，也想让你看看gay这个圈子什么样的，但是你得明白自己才多大，所以跟紧了徐哥，敢乱跑打断你的腿。”
“我不会乱跑的。”我对徐海风保证，“进去吧。”
周浩在一边说：“……你俩演母子情深呢？”
进了黑天鹅，门口有侍应生，穿的白衬衫黑长裤，下边围着黑围裙，显得身材高瘦修长，两个侍应生在聊天，徐海风周浩带着我进去，我发现我和周浩差不多高，那侍应生还和徐海风周浩打了个招呼，看来他们两个真是熟客。
我路过他们的时候，垂着眼皮，刚走过去，有一个侍应生就出了声。
他说：“哎，徐哥你带的这位……”
徐海风回头，一胳膊搂着我，对那侍应生拽拽的说：“新认识的弟弟，带他来玩玩。”
“客人，我们这里开得有暖气。”侍应生看着我，“您可以把帽子围巾摘了。”
我看了他一眼，徐海风说：“我这弟弟怕冷，你管那么多干嘛啊？”
侍应生就没再多嘴，我们一路走到了里面，这里面确实暖和，周浩边走边脱外套，里面环境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人不多，光线昏暗，但是灯光不闪，也很安静，放的歌是很文艺很轻声的那种。以至于我怀疑来错了地方，这和照片上那个混乱嘈杂的背景对比起来，并不像一个地方。
酒吧里人不多，大多都在卡座里坐着。徐海风招来侍应生，他要了三份意面一个果盘，又要了两杯果汁，然后带着我去了一个比较角落的卡座里。
我以为那果汁他是给周浩点的，上来了他却推给我，我们三个坐在卡座中，中间一张小圆桌，徐海风说：“杨露，你吃不吃什么东西？”
“我不饿。”我摇摇头，其实有点饿了，但是来之前他们说的话让我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周浩从落座后，目光就四处乱转，他看来看去，侍应生送来意面，徐海风直接三盘都揽到自己面前。
周浩说：“你这样吃下去，要么做1，要么就只能一直单身。”
“gay都很现实的。”周浩又看我，“比女人还看脸，男人就是这样，恶心。”
我没办法接话，周浩这骂人骂的把我和他自己都骂进去了。
徐海风说：“反正也找不到男朋友，还要委屈自己的胃，真不行我就一直单着。”
徐海风说着的时候，一个男的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才十**岁，走过来看了我、周浩还有徐海风，这男孩和周浩打扮很像，他看了我好几眼。
他说：“你怎么进酒吧了还带着围巾和帽子。”
周浩说：“他有麻风病，不能见风，你有意见？”
这男的瞪了眼周浩，他往徐海风沙发座一靠，对徐海风说：“我比他好，我们两个喝一杯？”
徐海风脑袋都没从盘子里抬出来，他嚼着意面嘟囔道：“弟弟，我和你一样，不过你能0。5吗？”
这男的就又瞅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周浩就抱着肚子笑，徐海风吃完了一盘吃下一盘，我喝了两口果汁，感觉这边昏暗，可是有目光一直看过来，酒吧里又有些热，我摘了帽子和围巾，把大衣脱了搭在沙发座的靠背上。
坐下去一会儿，就听见周浩说：“咱们左手边那个男的招服务员了，徐哥，你说是他自己点酒喝还是点给别人？”
徐海风又吃完一盘意面，他喝了大半杯果子，看着周浩，他又看看我，徐海风说：“还要赌吗？”
周浩说：“赌，你看今晚有几个人请我喝酒。”
徐海风说：“我猜今晚请你喝酒的人数在三以内。”
“这么少？”周浩看着徐海风，“太瞧不起我了。”
“我本来还想说零呢。”徐海风端来第三盘意面，他叉子都下去了，又看看我，“杨露，你吃晚饭了吗？”
“我吃过来的。”我对徐海风撒谎道。
侍应生端着托盘放下杯子时，他对我微笑，看着我说：“您后面那位先生给您点的，长岛冰茶。”
我扭过头去看，一个男人穿着衬衫，他看到我回头看他，就对我笑了笑，我看到他那一座坐了两个人。
对我笑的那个人没两秒，和他一起的那个人站起来走了过来，周浩说：“你要是不喝，就推给我，或者刚刚退给侍应生才对。”
那两个人走过来时，我就把长岛冰茶推了出去，徐海风直接端了起来喝了大半杯。他还打了个嗝。
这两个人脚步明显一顿，我们这是个三人卡座，没别的位置了，这两个男人就站在我身边，一个人低头看我，我看了他一眼，这人看起来像是下班没直接回家，来泡吧的白领之类的角色。
我一抬头，他明显脸上露出来了点吃惊的神色。这人问我：“你多大了？成年了吗？”
他身边那人说：“没成年也没什么，但是弟弟，你有十五吗？”
徐海风把脸从意面盘子里抬了出来，他直直的看着这两个人，说：“酒我喝了，用不用回请？”
徐海风说完，这两个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没再多说走了。
我这时拿出手机看了看，晚上七点整，酒吧中音乐声轻柔，我看四周始终没看到顾庭生，也没有看到林艺。
我感到心中有些迷茫，难道顾庭生真的是回家了。
周浩和徐海风在说话。周浩说：“徐哥，你绝对上最悲催的小0，过来一个都把你当1，你说你这样想找小攻也找不到。赶紧减肥吧。”
徐海风：“减肥容易吗，我没试过啊，这不减不下来吗。”
周浩：“我给你说我有个姐姐，减肥可厉害了，曾经一个月减了二十斤，我把她微信给你，你请教请教。”
“你的姐妹你自己留着。”徐海风说，“我无福消受！”
“你想哪了，是真的姐姐，一个大美女。”
我收回目光，刚刚和一个男人对上了目光，他对我笑了下，没一会儿刚刚送酒的那个侍应生又过来了，他对我笑着说：“白兰地，你喝吗？”
我说：“可以退回去吗，我不喝酒。”
侍应生对我笑：“可以。”他一晚上从七点到九点，来回送了六次酒，每次都是送给我，最后一次他离开时，问我：“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我告诉他：“谢谢。”
“我不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1：攻
0：受
0。5：攻受都能做
第118章 alon
到了九点，黑天鹅就很热闹了； 我算了下时间； 七点多到这里还没有什么人； 酒吧像是个清吧； 很安静。这会儿九点多了； 首先一直播放的很轻柔的音乐变了声音，变成了很激荡的摇滚乐，周浩和徐海风一直在扣手机。
他们两个在那里扣手机； 我被传染的也拿出来手机——去看小说。
侍应生又来了一次； 但是这次换了个人； 之前来送酒的那个侍应生是个瘦高的男人； 这次换了个矮了点、年龄看起来连二十都没有的男孩。
这个侍应生微微弯腰； 他看看我又看看周浩，说：“那边两位先生点给您两位的。”
周浩从手机上抬起了头； 侍应生说：“一杯长岛冰茶，给您。”
我看着另一杯； 周浩也疑惑的出了声：“那杯怎么看起来像是牛奶？”
侍应生脸上带着憋笑的神情； 对我点点头：“这杯纯牛奶给您。”
我问他：“哪边？”
“什么？”侍应生顿了顿，他目光朝我后面； “您后面往后数两桌； 桌边竖着吉他的那位。”
我回过头； 就看到那个人了，不用数，因为那个人也在看我； 他对我点了点头，笑了下，我回过头，侍应生要把牛奶和酒端下来，徐海风说：“这个段位比较高，送牛奶比送酒有意思多了。”
周浩说：“今天晚上第一杯。”周浩又说：“退回去，我不要。”
“我也不要。”
侍应生就停了手，徐海风笑着问这个侍应生，他喊他“bob”，问他：“怎么是你来送，刚刚不一直是Jason来送酒吗？”
Bob摇摇头，他又看看我，他突然说：“jason说他被人伤了心，所以不肯来送酒了。”
徐海风和周浩两个噗的一声抱着肚子在卡座上笑。
周浩还开玩笑说：“就不怕你也伤心？”
Bob这个男孩对我笑笑，他说：“我喜欢年龄比我大的，不像Jason那么没有节操。”
等bob走了，周浩就开始抱怨：“杨露，要不是你今晚跟过来，我今晚肯定不会就这么一杯酒。”
“可你拒绝了。”我以为周浩这么没节操，有人来勾搭他就走了。
周浩对我摆摆手，拿着手机过来说：“来，咱俩加下微信，再来个合照自拍一下。”
我拿着手机，想说加微信可以，但是自拍就算了，他突然就勾着我脖子，我都没反应过来，抬了下头，就被他举着手机自拍了一张。周浩拍完就缩了回去，还对我说：“你放心，保证美白磨皮把你一块整了……我草，你不用加滤镜就够美了。”
“谁让你和杨露一起合照。”徐海风在另一边说，“自取其辱吗？”
“滚。”周浩一双眼睛盯着手机，指尖点来点去，我想他可能在后期处理照片，也不说加微信了，我就收起了手机。
谁知道手机还没收起来，周浩又说：“你手机号报下，我加你啊。”
等被他加上，我这边通过了他好友，周浩就发来一个“么么哒”，头像是他的自拍，只不过白了个色号下巴也很尖，双眼迷蒙，看着是一张好像纵欲过度的没睡醒脸。
这货还问我：“你觉得我头像怎么样，好看不？看着有没有想睡的欲/望？”
我没理他，他却接着说：“我把我头像换成刚刚咱俩合拍那张怎么样？”
“……不怎么样。”
我拽住了周浩手腕，感觉自己使点力气就能折断似的，灯光下我看到他呲了下牙，说：“你轻点轻点，你抓得我很疼。”
我又加了点劲儿，对他说：“删了，不准做头像——”我没说下去，这家伙突然凑过来，我很慌忙的赶紧松了手躲过去，徐海风也站了起来抓住周浩的头发。
周浩痛的“哇哇哇”叫，说徐海风：“徐哥你怎么也动手了，都欺负我！”
徐海风把他一直拖到他自己卡座那边，我知道周浩没亲到我脸上，但是我心里特别嗝意，我想这就是gay？这和随时随地随便发/情的野兽有什么两样，怎么会有人突然就亲过来。
“周浩。”徐海风也提高了声音，“你要不要这么夸张，我说你今天发/情/期啊，小孩你也下手？别丢脸了行吗？”
“我开个玩笑嘛。”周浩缩回了卡座，靠在沙发座的背上，他还很委屈的看过来，周浩对我说：“出来玩就放开点，玩玩而已，杨露，你别这么夸张。”
我皱起眉，摸着手机，四处张望，我想要是顾庭生出现在这里，我二话不说就要把他揪走，这都什么地方什么人啊，这种地方别说未成年，我心想成年了也不能让顾庭生来这里。
点了牛奶送过来的那个人，走过来时，黑天鹅已经非常热闹了，人越来越多，舞池里好多人high了起来，有人走到酒吧中心位置的舞台上在调麦克风。
周浩也离了卡座下了舞池，卡坐上就剩下我和徐海风。
徐海风对我说：“周浩平常不这样，他可能真的很喜欢你。”
我一直四处张望，人太多了，一小半还都顶着个五颜六色的头发，我还看到有人染了绿色的头发，我心想这是怎么想的，一个男的顶个绿帽子，搞笑吗。
我站了起来，在人群中去寻找顾庭生的身影，顾庭生有一米八三，我想他要是出现了还是很明显的，况且顾庭生那么漂亮，他要是出现了一定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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