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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幸福人生-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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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和赵远直接问我：“杨露，你哥怎么不用军训了？”
“我哥被猫挠了，打了狂犬疫苗。”我看了眼苏凡和赵远，已经有女生凑了过来，“他辅导员直接给他把假条批到了军训结束。”
“杨露。”我并不认识的女生喊了我一声。
女生穿着肥大的迷彩服，但是瓜子脸眉目清秀，她和另一个脸圆圆的女生凑过来，直接问我：“那边抱着电脑坐在那的男生，是你哥哥啊？”
“亲哥吗？”女生又问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很郁闷的看着这姑娘，心想顾庭生又招桃花了，那个女生还在问我：“你家基因真好，你哥哥有女朋友了吗？”
我看着这姑娘，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不过她也很直接，我对她说：“我哥有恋人了。”
结果女孩子还是不放过我，又问我：“那手机号和扣扣呢，你给我说下，我加一下。”
我心里想，顾庭生怎么不呆在公寓，他都不知道自己长得特别招桃花吗。我知道他不会移情别恋。他这个人对外人冷漠的要命，他连看都不会看这个女生一眼，但是我还是很郁闷，不得不承认我看到别的人喜欢他，无论男女我都很吃醋。
因为我觉得我的珍宝好像被别人觊觎了一样，明明是我最珍贵的、属于我的宝物，我一想到被另一个人所贪图，我感到真是愤怒。
女生却还是不放弃，双手合十对我说：“哎，杨露，你不要这么小气吗，还有你的扣扣号，我们都是同学，互相加一下吧。”
苏凡和赵远立即拿出了手机，说美女，来来来，一起加下联系方式，有空出来玩。
这个女孩和脸圆圆的姑娘和他们两个加了联系方式，女生又问我顾庭生的联系方式。
我对她说：“他不让我把他联系方式随便给别人，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就是找他出来玩，认识认识做个朋友。”女生好像有点察觉到我的冷漠，她犹犹豫豫的说，然后她又说，“那我不要他的了，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行吗？”
我在赵远和苏凡挤眉弄眼的表情下，把联系给了这个女生，她又去要郑一泽的，郑一泽也给了，这时候是休息时间，我就见这姑娘抬起脚，和那个圆脸姑娘去了另一边。
她大概加了大半个班学生的联系方式，我本来没有注意她，只是在看树荫那边的顾庭生，他换上了白短袖和卡其色的七分裤，穿着白色的板鞋，看着年龄小了点，又成了十八岁的少年模样。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女生朝顾庭生走了过去，我想她要做什么，就见女生停在顾庭生身前，蹲下身子，她和顾庭生应该说了几句话，很快她就又回来了。
她回来之后和那个圆脸姑娘凑在一起说话，我觉得她脸色不是很好看。心中就开心了，我一边鄙夷自己的心志和小孩一样幼稚，一边却还是开心，虽然不知道顾庭生说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拒绝的话。
这天让我惊讶的是，苏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向琳琳已经互相认识了。
向琳琳的戏剧文学专业和历史学都属于文学院，所以训练的地方很近，不过我一直没有见过她。
还是这天，十分钟都没休息够，李教官又开始训我们走正步。
他边训边骂，说我们这群男生都是软蛋，走路像是软掉的面条，没有一点力度，到是对女生很温和。
赵远和苏凡就骂李教官，说他肯定是个色狼，正步走了一会儿，背后已经湿透了，又走过来一队方队，历史学专业的男孩全都看向了这个方队，我看过去，方队全身身高差不多一米七的女孩，第一排左边那个就是向琳琳。
带领方队的教官，走近了就笑李教官，说：“你这是带了一群软蛋啊，走的还不如这群姑娘。”
李教官从这队姑娘走过来，眼睛和历史学专业的男生一样直，他听了这个教官的话，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那让这群姑娘给做个示范呗，让这群软蛋看看什么叫英姿飒爽，巾帼不输须眉。”
队里有人喊：“教官，原来你挺有文化的！”
“老子高考录取分数线不比你们锦城大学低几分。”李教官吼了一声，“谁出的声，出队，给我做十个俯卧撑！”
一个男孩蔫不拉几的跑了出来，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另一个教官就说：“我们军校也是985，不好考的，不过妈的……进来也出不去了。”
李教官很有感触的拍了拍这个教官，两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很心有戚戚，男生做完了俯卧撑，站起来说：“报道教官，做完了。”
“归队！”
另一个教官转过身，说：“立正，稍息，来，妹纸们，都给这群软蛋做个示范，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走正步。”
我们这群“软蛋”被李教官喝令，从中间分开，原来这个方队是选出来的仪仗队，怪不得一个个的都身高体长，长得也都很好看。
后来带仪仗队的教官没再走，他和李教官关系似乎挺好的，两个人勾肩搭背，休息的时候和女生们开玩笑，说他和老李是好基友。女孩子们就发出尖叫声，说教官还上网啊。
教官说：“我们两个也就才是大二生而已……大家同龄的……”
向琳琳就是这时候走过来的，直接坐在我面前，那一瞬间，我觉得四周男孩子们的目光都亮了，像是一群狼发出了绿光。
郑一泽挪了挪，离远了些，向琳琳对我说：“杨露，顾庭生怎么不用军训了，看他坐在那边那么自在，真嫉妒。”
我还没接话呢，苏凡就接了声，说：“杨露大哥打了狂犬疫苗，直接休息到军训结束。”
向琳琳很惊讶的看我一眼，“顾庭生让狗咬了？”
“没。”我看了眼苏凡，“让猫挠了下。”
“那也要打吗？”向琳琳问我，“野猫吗？”
我回答向琳琳：“现在是家猫了。”
那只胖橘猫进了我和顾庭生公寓后，顾庭生一边说不养宠物了，因为动物的寿命太短，陪伴的时候让你有快乐，以后就让你有多伤心。
一边顾庭生却猫罐头猫粮猫爬架猫砂什么都买了，还天天给这只本来就胖的橘猫炖肉吃，鸡肉牛肉鱼肉虾肉轮流换，还要给它铲屎，偶尔照顾小猫。我觉得猫论起来待遇，这只橘猫也是贵族级别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这只橘猫对顾庭生态度也就很随便了，到是对我越来越嗲。
顾庭生说，那是因为在猫看来，家庭中他的地位应该是最低的，所以这只猫把他当铲屎的了。
“向琳琳。”苏凡在我后面喊了声向琳琳，他语气非常温和，但是也很明显的很高兴。
苏凡说：“又见面了，上次看到你去借《洛丽塔》，看完了吗？”
我看了眼苏凡，我感觉到他好像对向琳琳的态度格外好，和对别的女生特别不一样，很明显从态度上就区别对待了。
赵远问：“洛丽塔？这什么书啊？”
向琳琳对苏凡摇头：“还没有看完，要不然你先看吧。”
苏凡说：“不用，你先看，你先拿到的书，再说男生要有绅士精神，ladyfirst嘛。”
苏凡说到这里，哈哈笑了两声，我看向琳琳很勉强的笑了下，赵远还再问：“小说吗，讲什么的啊，美女？”
“讲一个中年男人爱上了一个未成年少女的故事。”向琳琳对赵远说。
赵远这个二货，他直接对向琳琳说：“你口味这么重？”
苏凡就笑，对向琳琳说：“喜欢看书的人不多，喜欢看这些枯燥无聊书的女孩更少，上次只加了你扣扣，我看你不经常在线，这次加下手机号吧，我有个朋友，是园艺咖啡的店长，他们那经常办读书沙龙，有时候还要小型作者签售，下周末是远方的一个私人讲座，你读远方的诗吗？”
“80后先锋诗人，名诗，我死于出生那一刻的作者。”向琳琳掏出了手机，“我有他的诗集，很喜欢他的诗，你叫苏凡是吗，你手机号多少？”
我看到苏凡侧过头，他对着我和赵远得意洋洋的笑了下，像是一只趾高气昂的公牛。
我有种想把这一幕告诉给张悦洋的冲动，毕竟张悦洋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如果不告诉他似乎不够地道，但是向琳琳是很好的女孩，她也有自己的主见，我觉得在背地里给张悦洋说这件事，似乎有很不道德。
这让我很纠结，还没纠结多久，我就看到顾庭生背着电脑过来，手上拿了两瓶水，一瓶递给我，一瓶抵给向琳琳。
向琳琳接了，对顾庭生笑：“顾庭生，怎么被猫挠了？”
“意外。”顾庭生站在那很懒散的说道。
刚刚向琳琳过来，周围的男生像是一群绿了眼睛的狼，现在顾庭生过来，我拧开瓶盖喝水，觉得刷的一下，连剩下一半的女生都看了过来。
顾庭生站在那里，他一米八三的身高在这里也是鹤立鸡群了，简直像是个活靶子，两个正在互相“好基友”和女孩子们侃大山的教官，都看过来了好几眼。
苏凡眼神也变了，他给顾庭生打招呼：“顾庭生，好点了吗？”
顾庭生点点头，苏凡问：“你、杨露还有向琳琳，你们都认识啊？”
“高中一个班的。”顾庭生没再多说话，他对我伸手，“杨露，过来一下。”
我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还在想干什么呢，顾庭生拉着我的手就走了，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离队去厕所的人不少，教官也没管我。
顾庭生一直把我拉到了对面的树底下，没什么人，顾庭生说我们两个聊聊天，我就坐在了那里。
顾庭生看着我，表情都是郁闷，他说：“我一个人坐这无聊死了。”
“你不是在敲代码吗？”我指着顾庭生放下来的电脑包，“回公寓吧，大哥，这么热，你坐在这电脑不烫手吗？”
“烫啊。”顾庭生和我挨着肩膀，他靠着我懒洋洋的说，“但是一个人在公寓，我看不到你会很想你。”
我问顾庭生：“刚刚那个女生来找你说了什么？”
“找我要手机号和扣扣。”顾庭生很不在意的说，“不过我没有给。”
我就捏了捏他的手，说做得好，顾庭生侧了过头，我也低头看他，他身子歪的都快躺到了我怀中。
我看到他眼睛黑的像是一潭深渊，真的是很深邃美丽的一双眼睛。
顾庭生在金子一样的阳光下看着我，他对我缓缓的带着笑说：“只有你能要走我的手机号和扣扣。”
“别的人我都不给。”
第136章 心思
军训结束那天，早上在操场走完了所谓的阅兵仪式； 顾庭生就来寝室和我一起收拾东西。寝室的东西也没有拿走； 褥子和凉席直接卷了起来还堆在床上； 其他零碎非必须用品都收到了柜子里。
曹风很热心的过来帮忙； 但就这么一点东西； 他也插不上什么手。
顾庭生在上铺卷铺盖，我在下面收东西，曹风要坐到郑一泽床上； 被郑一泽拒绝了。
曹风只能靠着床栏杆； 孔有志、赵远双双跑去自习室开始准备四级考试； 苏凡不知去向； 我隐约觉得他好像是去找向琳琳了。
曹风在和顾庭生说话； 他问顾庭生：“杨露大哥，你们在外租房一个多少钱啊？”
顾庭生卷着被子； 把凉席盖在被子上，一边说：“一个月两千七。”
曹风立刻声音就变调了； 他声音都打着颤：“这么贵啊； 我一个月生活费才一千五。”
顾庭生没吭声，曹风就又追着问顾庭生还有我每个月生活费多少； 顾庭生模模糊糊的说了个数； 曹风又感慨了一遍； 我中间出去洗手，郑一泽跟了出来。
我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的流着； 郑一泽站在我身边，对我说：“顾庭生真有钱。”
我应了一声，郑一泽语气复杂的低声问我：“又有钱长得帅，你和他睡了吗？床上怎么样？”
我洗手的动作顿了下，关了水龙头，看了郑一泽一眼，心想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还有，我看着郑一泽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郑一泽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他看着我的表情非常复杂，羡慕，嫉妒，恨，还有不甘心，郑一泽说：“我也能做1。”
我沉默了一会儿就出水房，郑一泽跟在我身后，他伸出手拽我的手，我停下脚步看着他，很严肃的对他说：“我又不是0。”
我说这个话的意思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因为我始终没有0和1的意识，但是郑一泽显然误会了我的话。
回到寝室后，他看着顾庭生，整个人眼神都是掩饰不住的古怪。
我和顾庭生离开后，走在路上，顾庭生都问我：“你下铺那个男孩，看我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怪？”
我觉得郑一泽肯定想歪了，就乐了，顾庭生很奇怪的问我：“杨小露，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郑一泽是个gay。”我告诉顾庭生，“他说对我一见钟情。”
我说的毫无负担，也很坦然，因为我不会喜欢他，但是我说完，就看到顾庭生的脸色很快的沉了下去，像是一瞬间晴朗的天空遍布了乌云，他的脸阴沉的像是会滴水一样。
“大哥？”我握住顾庭生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很诧异的看着他，“你生气了？”
我想怎么这么小心眼，顾庭生停住脚步，他回头看了看，让我有种他好像要回去揍一顿郑一泽的错觉。
“我又不会喜欢他，你生什么气呢？”
我感觉很搞笑，觉得顾庭生吃的是飞醋，但是顾庭生侧过头看我，他脸上缓和了些，但是眼神阴沉的可怕，充满着很重的占有欲。
顾庭生带着这种占有欲，他对我说：“他怎么可以觊觎我的小露。”
我看着顾庭生，愣了，事实上关于我们两个人，我一直觉得我的占有欲比顾庭生强烈很多，我也一直觉得我们两个论起心胸，也向来都是我更加狭隘，更加容易钻牛角尖。
但是在这一刻，顾庭生带着很重的、几乎是有股戾气般的偏执，他对我再次说道：“他怎么可以觊觎我的珍宝。”
我才明白我们两个在对待我们的感情上，竟是如出一辙，我仍然记得那些女孩子充满爱慕的看向顾庭生时，我也是这样想的。他是我的珍宝，你们怎么可以觊觎他呢。
这天回去的路上，是九月中旬，北方的锦城依然那么热，好像夏天还没过去，但其实都已经是秋天了。
路上我又说了苏凡好像喜欢向琳琳的事情，我说完，问顾庭生：“要不要告诉张悦洋？”
顾庭生就已经拿出手机，我还奇怪他拿手机干什么，顾庭生手机贴到了耳朵边，我听到他说：“张悦洋，给你说件事，你听好了。”
顾庭生就把我刚刚说的话给张悦洋复述了一遍。我整个人都有点惊，没想到顾庭生这么迅速，又觉得这就是男生的友谊吧。
顾庭生复述完，他对张悦洋说：“你想怎么做你自己想好了，但是如果真的很喜欢那个人，你至少不要轻易放手。”
顾庭生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握着他的手，两个人出了学校走在路上，路上仍然有很多人回头看我们，但我也逐渐习以为常。
当顾庭生站在我身边时，我偶尔会觉得，我仿佛有了很多很多的勇气，甚至是可以和整个世界对抗的勇气。但其实也只是玩笑，因为世界才不会和你对抗，这个世界才没有闲心管你是谁。
我问顾庭生：“你给张悦洋说不要轻易放弃，那岂不是说还是可以放弃？”
顾庭生说：“如果人家女孩真不喜欢他，缠的太过火了不过是给姑娘添麻烦，再说他和我们又不一样。”
“我们有什么不一样？”我听到顾庭生最后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想笑，“因为我们两个都是男的？”
“因为我们是真爱。”顾庭生对我说，他很快的看了一下四周，我们走到了公寓楼下了，周围没有人，顾庭生低下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他脸上之前沉郁的表情这次彻底消失了，露出了点温柔的笑意。
“我们和别人都不一样。”顾庭生握着我的手，变成了十指穿插在一起，我们两个进了电梯，我听到他有些悲伤的说道：“有多少人像我们一样，苦了那么多年了，有多少人像我一样真的失去过挚爱呢？”
顾庭生对我说：“这世界上幸福总是差不多都一样，每个人的苦难却总是各有各的苦。我苦了很多年了，才再次找到你。”
顾庭生揽住我的肩膀，他低声苦笑了下：“我怎么又提起了这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顾庭生说的话沉甸甸的，况且他说的话也从来都是我曾经想过，也真实的是这样所认为。一直到进了公寓，我坐在沙发上，顾庭生去厨房烧水，胖猫迈着猫步走了过来，跳上沙发对着我很嗲的叫了两声。
我顺手把它抱进怀中，摸胖猫的背，也没人给它起名，就一直叫它胖猫，抱了一会儿，顾庭生端着两个马克杯出来，推给了我一杯。
顾庭生坐在我身边，半晌过去他对我说：“大哥不该说那么沉重的话，让你心情不好了。”
“我……”我端着杯子握着，发现顾庭生买的两个杯子图案一样，颜色不一样，我一下子笑了声，“你买的情侣杯吗？”
顾庭生脸上的表情也松了，他搂着我的肩膀亲了亲我的耳朵，我喝了几口水，感觉到他嘴唇的温度和柔软，顾庭生脑袋埋在我肩膀上，胖猫叫了一声，从我怀里跳了下去跑了。
我把杯子放回茶几上，侧过身抱住他，用手去摸他的背，我很喜欢他身体的温度也很喜欢和他肌肤接触的感触，我喜欢他的一切，无论是他的欢欣和喜悦，还是他的悲伤和愤怒。
我最后用手摩挲着他后颈那里的肌肤，告诉他：“我以前也是那样想的。”
“我以前也总是觉得，我活着我却总是得不到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我永远得不到，我渴望的总是被我亲手推开，我总是觉得命运给予我的苦难大过我所得到的幸福……”
“但其实我一直都很幸福。”我抱在顾庭生，我告诉他，很真切也很真实的告诉他，“如果命运真的给予我们太多的苦难，那我们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拥抱着彼此？”
我走过了很多的路，看过了很多的人，自怨自艾过，绝望过，愤怒过，失去了生命过，才明白我曾以为的苦难有多么可笑。
我抱着顾庭生，亲他的耳朵，又顺着耳朵亲他的脸颊，我告诉他：“我很感谢我们都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顾庭生抬起头，伸出手揉了揉我脑袋，头发都被他揉乱了，他说：“大哥思想觉悟比不过你。”
“都是死过一回的人。”顾庭生把我搂到他怀里，他抱小孩一样的抱着我，对我说，“但我总是想不开，我常常还是想，我的小露那么好，对我那么重要……”
他轻声的说：“可是为什么死的人却是你呢？”
我搂住他的腰，想说现在我们好好地在一起不好吗，就听到顾庭生声音更轻的说：“他们应该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儿童节快乐（*╯3╰）
第137章 密码
顾庭生最后说的话，有些吓到了我； 但我并不是因为他说的话带有浓重的偏执； 和想要复仇的意味被吓到； 而是我没想到原来他也有复仇的想法。
但是我想怎么复仇呢； 让你亲生的父母也同样的付出生命的代价？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他们有千般不是，可是我始终都会记得，是顾醒松和袁梦宇把顾庭生带到了这个世界上。
因此我不能回应顾庭生的话； 我想若说恨； 我也恨他们； 我在前生离我幸福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 是他们在背后轻轻推了一下； 从此就是两个人，一个在外面； 一个在地下。
可是没有他们，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我一生所求的那个人； 也不会有顾庭生这个人。
生活就像是一个死结； 有些东西原来真的永远解不开。我只能装作自欺欺人，自己捂上自己的眼睛； 告诉自己现在一切都很好； 所以不要再去惦记曾经的仇恨和苦难。
我抱着顾庭生； 去吻他，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话，他说的那么恨； 岂是我两句话就可以打消他那咬牙切齿般的恨。我只好主动的吻得很深，把手伸到他的衣服中，来回摸他劲瘦的腰肢，最后两个人吻得太动情，这件事也就没人再提了。
男人就是这点好，有什么事让人负面情绪暴增，打一炮就好了，打一炮不够，那就打两炮就好了。
军训后开学第一件事是自主选课，顾庭生把一周所有的课程都压在了前三天，从早上八点开始到晚上十点，这三天的课塞满了他的周一到周三，这导致周一到周三，顾庭生忙的要命，也没时间回公寓做饭。
我和顾庭生只能去食堂吃，但我们两个连下课时间都不一致，最后也只好分开各自吃自己的。
顾庭生对此感到很抱歉，我抚摸着他的脸，那是过去了半个月了，我们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他很抱歉的搂着我，亲我的额头，对我说：“是大哥不好，课程都挤到了前三天，都没办法给你做饭吃。”
我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不明白他干嘛要道歉，只是对他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顾庭生抱着我，轻轻拍我的背，好像我始终是那个八岁的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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