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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接触恐惧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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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老将军兴奋地拍上萧宇城的肩膀，“宇城你生了个好儿子啊，这个萧倚燃，还有写这个方案书的萧祁，快！快让我见他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爱上二哥了，快阻止我！】
☆、反击（1）
萧宇城接过那文件夹翻阅起来，里面手书的清隽字迹确实是出自次子萧祁没错，再看到里面条理清晰的分析和专业得当的语气，他竟有种怅然若失之感，才意识到自己忽略这个儿子太久了，以至于没注意到萧祁在他看不到的光阴里居然成长了这么多。
“爸，”萧倚燃微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还有单将军，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失陪了。”
做父亲的萧宇城顿时紧张起来：“不要紧吧，要不要叫医生看看？或者爸爸送你回去？”
萧倚燃没有答话，而是直接打开房间的侧门，背着阳光朝两位长辈点了下头，就走了出去。
这令旁边的单将军也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说：“这孩子怎么和你挺生疏的啊。”
“嗨、燃燃不过是生性孤僻，比起他二哥萧祁那还算是好的了。”说起来，自己也有好几日没见过萧祁了，萧宇城给旁边的单将军让出一条路，“走，去看看我那次子，被老单看重了，我这脸上都有光了啊，哈哈哈……”
身体不适不过是萧倚燃的借口，他更多的是不喜欢与别人在封闭的空间里相处。离开主楼，放松下来的他渐渐放慢脚步，于是在花园拐角处他看到了一个四脚朝天倒在垃圾桶旁边的小型机器人。萧倚燃伫足一旁盯了一会儿，见机器人一直笨拙地划动四肢迟迟翻不过身，就走过去抓着机器人的壳子帮它翻了过来。
站稳的机器人完全没有理它的“恩人”，而是伸出前爪挂在垃圾桶上，再爬到垃圾桶上方，方形的肚子在这时张开一个口子，把装在里面的垃圾都倒进垃圾桶，然后再爬回地面上。
等到机器人慢腾腾地准备爬走时，萧倚燃把它抓了回来，在手上把玩一圈，才在它肚皮上找到了它蒙了灰尘的编号条“J591”，这是款很久的家庭机器人了，大概是刚刚爬到一半从垃圾桶上摔了下来，才变成了四脚朝天的样子，而它自己又不会翻身，就在一直在原地划空气。
“你该升级系统了，”萧倚燃敲敲它的外壳说，“不然就该报废了。”
他知道机器人听不懂他的话，于是默默记下了它的编号又把它放回了地面，正起身时恰好听到背后传来蚊子声一样的嘀咕。
“看看，是三少爷诶。”
“他蹲在垃圾桶旁边做什么？你看他在掏垃圾小工的肚子，好脏啊。”
“嘘，还不是因为他是……”
萧倚燃幽深的黑眸投向躲在墙角边的那几个女仆，“贴心”地替她们补上了那两个字：“傻子？”
“三三、三……三少爷！”最小的那个女仆抖成了筛子，吓得抓紧了别的女仆的裙子。
萧倚燃偏着脑袋看着她们，心里实则对女仆的反应觉得好笑，然而脸上的表情依旧僵硬得令人害怕：“你也知道我是少爷？”
“三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旁边那个年长一些的女仆忙拉着其他两个人道歉，“都是我不好，求您大人有大量，开除我就好了，别赶走我妹妹。”
“哦，”什么开除不开除的，奇怪的女人，萧倚燃明显心不在焉，他低头看着自己一双占了灰尘的手说，“给我毛巾。”
女仆掏了掏围裙，没找到毛巾，但有一叠湿巾，她刚一迈脚准备递过去时却被三少爷不悦地喊住：“别动。”
萧倚燃警告地对她竖起手指，然后将手指移向旁边：“我说的是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正有一个储物柜机器人闻声驶过来，它乖巧地从它方形的肚囊里拿出个温热的毛巾放在托盘上，并举到萧倚燃手边。
几名女仆的内心是崩溃的，难道三少爷此举是在暗示她们机器人已经能取代她们的工作了，所以她们都可以扫地回家了？
“你们在干什么？”伴着一席墨韵旗袍，温涵走到她们背后，她细眉微蹙，两叶丹凤眼中竟是不悦，“上班时间在这儿嚼舌根，不知道三少爷身子不好，不喜欢有人靠近他吗！”
萧倚燃远站在一旁擦着手，两眼漠不关心地看着温涵训斥那几个女仆，他心里只是有些奇怪温涵的举动，毕竟在他记忆中，母亲似乎一直不喜欢他。不过也好，刚刚那几个女孩一直盯着他的感觉也令他很不舒服。
等温涵将那几个女仆训斥完，转头才发现萧倚燃竟已经走了，只留她在原地，对着空荡的花园几不可闻地叹了声：“儿子……”
“你对各种感情的认知都很淡薄，比如说快乐、难过、愤怒，包括恐惧，你只有在受到比较强烈的刺激的时候，才会有正常人程度的情绪波动。但是，你似乎非常不擅长控制和抒发这些情绪，所以才导致偶尔的过激行为，比如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米娜合上报告书，“燃燃，你对刚刚这份诊断书有什么看法？”
早已听得失去耐心的萧倚燃终于停下把玩手上的激光笔，低头俯视着茶几说：“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正常人程度的情绪波动是什么啊。”
“唉——说的也是。”米娜丧气地端着下巴。
萧倚燃又拾起激光笔，问她：“那换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做我的私人心理医生？”
“要说为什么的话……当然是因为钱多啦！嘿嘿……嗷！”
萧倚燃手上的激光笔敲上“米娜”的金属外壳，“我的问题重点在‘我’，虽然工资很高，但刚开始的几年完全没有休假，甚至要兼职保姆，不无聊么？不会厌烦么？”
“那倒不会，”米娜笑了笑，“我学的专业就是针对恐惧类心理疾病的治疗，我的大学导师告诉我心理治疗需要持之以恒，再冷的冰也可以捂化它。他说他一直很后悔中断了一个自闭症小孩的心理治疗，那孩子的暴力倾向把他吓退了，而孩子的父亲最终因为自己被孩子捅伤，出院后坚持把儿子送进了少管所，对了，导师还告诉我那孩子也是个罕见的天才，而且天生一头银发……”
“他的名字？”萧倚燃停下转动手上的笔，神情忽然变得严肃。
“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过我记得好像是叫苏隐。”
苏隐，萧倚燃在政府人口数据库中开始检索这个名字，他从米娜那里套出了这人的大概出生年份和省份，所以结果被局限在十人以内，而这十人中，没有一人和他在那天见过的男人的相貌吻合。
难道米娜的提供的信息有误？
他再次查找了该省几家少管所的登记名单，终于发现了“苏隐”这个名字，数据库上显示，十三年前的9月13号这个叫“苏隐”的十岁男孩被家人送进了一家市级少管所。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这个人的信息记录，但发现他的照片一栏居然是空白，少管所的其他孩子都有登记照片，只有他没有，像是被故意删掉了一样。
苏隐，苏隐，萧倚燃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在视频中见到的银发男人的样貌，再与这个名字重合在一起，两种之间仿佛有种莫名的引力。
一定可以查到的，在这个信息时代，名字和虹膜、指纹等生理特性关联在一起，是一个人出行必须要用到的身份密码。萧倚燃继续渗入政府掌握的企业用户数据库、交易数据库和交通数据库，在数以千亿的数据中筛选有关这个名字的信息，排除掉无关信息，再继续检索，他的主机由于运算过度已开始发烫了，终于，在一家咖啡网吧的用户记录中找到了苏隐，以及他本人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带着墨镜和深色的帽子，帽子边缘可以看见他的头发确实是银白色的，其余露出来的五官和视频中看到的男人几乎没有差别！
“兹兹……兹兹……”萧倚燃电脑桌上的电话球震动了起来，此时腾不出手的他直接直接将通话转接到了电脑耳机上。
“萧倚燃！你再继续利用我的工作号窥探政府数据库，我可真的要报警了。”言泽此时显然生气了，不过素质良好的他永远不会吼出来，至多是冷着脸教训你。
“言警官。”
“什么？”
萧倚燃的嘴角上扬：“你的声音真好听。”
“你……”言泽怎么也没想到萧倚燃会这么说，对方一句话轻巧地顺着耳机传到他的耳蜗里，令他脸颊有些发热，他撇了一眼旁边紧张工作的办案团队，拉开一段距离走到窗旁，“别闹了，好么。我这里虽然忙，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别挂，”萧倚燃说，“我有个名字要告诉你。”
言泽的语气恢复了严肃之态：“萧倚燃，我现在真的很忙。”
他旁边操作着电脑的陆云枭正对白天说：“你说的那个黑客论坛已经找到了，目前被注销了，数据大部分被清理了，但我们还是恢复了一部分。”
“论坛管理员的资料还可以找到么？”白天问她。
旁边的周幸儿绕过电脑说：“恩，找到创始人的账号了。”
但过了一会儿，周幸儿又皱眉道：“账号的个人信息被加密了。”
陆运枭跪坐在椅子上，把键盘敲得啪啪直响：“发给我来破解。”
在一旁打电话的言泽准备挂断通话，也加入破解工作：“你再不说话我就要挂了。”
“苏隐。”萧倚燃对着耳麦说，“来自恐怖组织的那个男人，叫苏隐。”
几乎在同时，陆云枭放下键盘喊道：“账号破解成功了，注册人的真实姓名，叫苏隐！”
☆、反击（2）
单将军见到萧祁后如获至宝，萧祁是个极会说话的人，把他老人家说得心情大好，恨不能现在就交易完成，拿到这批预定的军火。而每当萧祁看向自己的父亲萧宇城时，脸上的笑容就变得若有若无，冷淡之意溢于言表，这令萧宇城自始至终都坐如针毡，心里头三分尴尬五分落寞还有两分嫉妒。
“合作愉快，单将军。”萧祁站起身，倾斜着上身伸手邀请对方握手。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哈哈哈。”单将军爽快地和他握手。
等送走了父亲和单将军，萧祁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了，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那就是和萧倚燃道晚安！该死，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都忘了，倚燃一向睡得早，现在不会已经睡了吧。
还好希望没有落空，电话拨过去后，没几秒对面就接通了。“喂。”，只不过萧倚燃的声音听起来心不在焉，旁边似乎还有敲键盘的声音。
“倚燃，你该睡觉了，别玩电脑了。”萧祁宠溺地说道。
“是是。”那边继续在敲键盘。
萧祁知道说了也没用，只好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今天那个方案书我明明是让你给单老将军的，你为什么要把皮球踢回来给我。”
“你是在谢我？”
“呵呵，至少我的禁足被取消了，我还真该谢谢你，倚燃想要什么奖励，什么都可以哦，包括哥哥自己……”
萧倚燃停下手上编程，立即打断萧祁的话：“不需要。什么都可以的话……给我十万。”
“钱？”萧祁可怜地吸吸鼻子，难道自己还不值十万。
“机甲赛的赌注，我不是欠了你十万么，这次正好还给你。”
“哦……”萧祁无趣地躺在床上，“就没有别的了？”
萧倚燃说：“还有。”
“什么？什么？”萧祁两眼发亮，果然还是需要哥哥的怀抱么！
萧倚燃咳嗽了一声，他几乎能猜到萧祁现在龌龊的念头，在心里骂了声死弟控后，他说：“把你的私家飞行船借我。”
正如萧倚燃，萧祁似乎也猜到了弟弟想干什么，他声音陡然一沉：“倚燃，大晚上出门可不是好孩子。”
“反正我也只是和你一提，毕竟我已经站在飞船旁边了，飞船的密码锁也……”随着回车键按下，“破解了。”萧倚燃合上笔记本电脑，摘掉通话耳机放进衣袋，通过体征验证后登上飞行船的台阶。
“喂……”萧祁只能对着电话里的忙音苦笑。
同一时间，言泽正脱去警服的外套，解开里面的衬衫，然后打开浴室的淋浴系统，让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尽管现在蒸汽或者光照清洁已经很普遍，言泽还是愿意费时间来享受这种传统的洗浴方式，难怪周副队总喜欢背后叫他“老头子”。
呵，老头子就老头子吧，言泽在心底笑了两声，他仰起头将头发抓到脑后，热水顺着他肌理分明的六块腹肌流下。他的手臂和脸颊因为经常暴露在阳光下，所以呈现古铜色，而别处的皮肤则略显白皙，此时若隐若现在水汽氤氲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血脉偾张的性感。
这时浴室的控制系统滴滴一响，语音提示道：“尊贵的住户，您有客人拜访。”
这种时候？外面不是还下着雨么，难道又是环保机器人来回收废旧机器人么。言泽皱了下眉，还是关掉了淋浴，换上一件浴袍，去开门。
他走到门前刚输入指纹解除门锁，房门突然被一股外力推进来，他立即谨慎地后退两步做出防备姿态。伴着一声沉闷的响声，房门被完全撑开，一把张开的黑伞挤在门口，原来刚刚那股力道来自开伞的张力，伞面接着微微上抬，下方一只人类的手握着一瓶子，朝言泽喷过来一股气雾。
为了防止是有毒气体，言泽立即捂住了口鼻等重要位置，难道是入室抢劫？他刚要冲进房间拿枪，才发现气雾的味道很香……而且十分熟悉。
“言警官，晚上好。”萧倚燃将伞面向上抬起，露出他苍白的脸庞。他接着把香水瓶子朝着言泽丢了过去，只不过方向偏移的厉害，如果不是言泽身手不错的话，大概瓶子已经被砸在墙面上了。
“多喷点。”萧倚燃命令道。
言泽往后退了几步，强调说：“我刚洗完澡！”
“喷香水。”和机器人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同样，和萧倚燃也一样。
反正身上已经有味道了，到底都是要再清理一遍，言泽也只好闭着眼睛拿着香水瓶子对着全身喷了一轮，浓烈的香水气息让他自己都忍不住皱眉，“这样你满意了吧？”
萧倚燃的表情倒是随着香水味道的蔓延缓和了下来，他将肩上的伞放下，手指接着按下一个按钮，刚刚的黑伞又立即缩成了一个手柄大小，他走进屋内：“我发现我并不是很讨厌你靠近我。”
“那你还让我喷香水！”言泽语气加重，他忽然发现手上这瓶香水好像就是自己送萧倚燃的那瓶，他抬头问，“为什么又给我，你不喜欢？”
“不是，我只是更喜欢你用这种味道。”有着对人恐惧症的萧倚燃居然破天荒地走到了言泽面前，偏了偏脑袋说，“海洋的味道，还有警察先生你，米娜说这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会让我觉得很安全。”
言泽紧张地后退了一步，不知为何萧倚燃这句主谓混乱、结构不清的话好像有魔力一样令他心跳加快，他握紧拳头落荒而逃，“我、我去换衣服。”
过了一阵，换回西裤衬衫的言泽严肃得仿佛变了个人，端着手臂责问萧倚燃：“我作为行动队的网警，住址是对外保密的，你怎么会找到这儿？”
作为对香气减弱的不满，萧倚燃坐得离他远远的，面对言泽的提问，他皱起眉毛，露出一脸“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然也要问我”的不耐烦表情。
言泽几近无奈地谈了口气：“萧倚燃，你什么时候能安分点，你还知道我是做警察的么？”
“所以我才来找你。”萧倚燃盯着他，“A…46机甲的网卡分析报告，给我。”
这小鬼真是不管不行了，言泽有些不悦地压低嗓音：“你如果能改掉这种大少爷的说话习惯的话，我或许会比较乐意和你合作。”
在萧家从不会挨人训斥的萧倚燃皱起眉头，他紧抿着嘴唇，反复思索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他偷撇了眼言泽不高兴的表情，期待得到什么回应，而又失望地移开视线，时而蠕动嘴唇，可话没说出口又倔强地沉默起来。
言泽几乎能从他脸上看出一种叫做“委屈”的情绪，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衡量萧倚燃，这孩子是个计算机上的天才，却在其他方面异常迟钝。
“对不起。”言泽刚要说的话居然被萧倚燃抢走了，可说完这三个字的萧倚燃又抿上了嘴，皱着眉盯着言泽。
言泽发现自己果然需要费点时间来理解萧倚燃的表情，就比如现在这样，别人看起来好像在生气，其实萧倚燃心里正委屈，他正全神贯注地等着言泽一句话，一句安慰。
“是我不对，”言泽走到离萧倚燃稍近的沙发上坐下，口吻带了些温柔，“医生说你有语言表达障碍，我居然还这么苛刻地要求你的说话方式。”
而萧倚燃依旧维持着刚刚的表情，明显不满意这样的安慰方式。
从来没有带过孩子的言泽面对这个十五岁的少年，陷入了难堪的境地，到底要怎么办，摸头？给糖？萧倚燃怎么可能要这些，而在萧倚燃眼神的“威胁”下，言泽终于哄他道：“报告书可以给你。”而话一出口，看到萧倚燃得逞的眼神，言泽立即就后悔了……
“但你起码要告诉我你要报告书做什么。”
“网卡，”萧倚燃说，“如果□□控的话，黑客攻击的一定是网卡，而我当时控制A…937利用的是管理员权限渗入机甲控制系统，对方没有这种权限却也能控制机甲，就说明，他们在网卡上植入了病毒。”
听完了这番话，言泽对萧倚燃实在是佩服又无可奈可，他到保险箱里拿出了一个拷贝芯片，“没错，是病毒。”他把芯片送到萧倚燃伸手可及的桌子上，“但是你最好小心，凡是有网卡的机器，不管是电脑、机器人、控制终端，都会被感染。”
等萧倚燃拾起芯片，言泽又强调道：“我给你只是因为你是萧家人。”
“言警官放心，”萧倚燃把芯片放入口袋，“没人会知道我来过，两天后，我会原物奉还。”
☆、反击（3）
言泽以为这事遮掩着就能过去了，谁知第二天周副队竟管他要那张病毒芯片。
“我忘带了。”他面不改色地盯着电脑屏幕。
“哈——”周幸儿不可置信地拖了个长音，“你之前不是天天上班带着的么？今天研究所来了个外省的病毒专家，我还想拿给他看看呢。”
“……”言泽发现自己不擅长撒谎，很不擅长。周幸儿鼓着嘴瞪着他，他就沉默着盯着电脑，手里把刚刚的文件删了又写，写了又删。
坐在桌子上喝咖啡的白天笑了出声，调侃道：“我和云枭都对付不了的病毒，那什么病毒专家不见得有本事破解。”
自从白天来了警署，周幸儿简直像是遇上了冤家，这小子随便一句话都能让她的神经气得爆炸，“白天！！！如果不是因为你没本事破解，我需要费力气去请别地儿的专家来吗？”
“啧，”白天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周警官好像忘了你才是警察，而我……只是个外援。”
“再吵都出去！”言泽沉声打断他两。
白天嘿嘿一笑，然后变魔术般地从背后拿出了个纸袋子交给周幸儿，周幸儿还是瞪着他，也不去接，昂着头问：“这是什么？”
白天直接将袋子塞到了周幸儿怀里，袋子里的温度把她吓得一惊，“是早饭，早饭啦，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看你早上也是营养剂，中午也是营养剂，晚上下班回去估计也是营养剂，偶尔也试试包子豆浆什么的传统食物怎么样。”
周幸儿表情一顿，她知道包子是很贵的手工点心，忙推还给白天说：“不用不用，等云枭来了给她吧，我吃过早饭了。”
但白天飞快地擒住她的手腕，脸上挂笑：“营养剂不算。”
感觉到气氛不对的言泽干咳了两声，找了个借口离开：“我去打印室拿文件。”
白天注视着言泽走出去的背影，然后用低得只有他和周幸儿能听见的声音说：“那病毒我知道有个人能破解。”
周幸儿一惊：“谁？”
而白天故意慢悠悠地喝起他的咖啡，直到喝完才开口：“不说。”
他说的“那个人”已经持续了一个通宵地坐在电脑前，一刻不停地盯着电脑屏幕，他房间内的几台家庭机器人已经陷入瘫痪，它们由于感染了病毒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而萧倚燃还在拿下一个空气净化器做实验，他需要从不断的反馈中获知这种病毒的入侵方式，再据此编写出杀毒程序。
而米娜一进门就被满屋子倒在地上的机器人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保姆机器人是不是坏了？”她扶起倒在地上的保姆机器人，试图用自己的程序对它进行诊断。
“别连接它！”萧倚燃叫住她的时候时机已晚，米娜操控的机器体立即被这种病毒入侵，操控系统被切断，这具人形机器人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而米娜此时则被弹出了连接状态，模拟操控舱自动打开，“怎么回事？”她试图再远程连接机器人，一律毫无反应。
“都说了别连接了。”萧倚燃皱了皱眉，然后走向机器人“米娜”，想帮她扶起来。
惊人的是，他还没靠近机器人，那台人形机器人居然自己站了起来，“萧倚燃……好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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