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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如璀璨,迷离双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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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62、六十二 。。。

  我挽着陈万钧的胳膊,特别得意地从娘家的院儿门口往里走。一路上碰见不少男女老少,个个儿都对着陈万钧侧目,此刻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众星捧月。看来嫁给这样的男人还是很有好处的,至少能让我的虚荣心得到充分满足。

  近日的天气十分秋高气爽,杜师傅又拎着他家牧羊犬出去遛弯儿了,由此可见杜师傅的生活是多么一层不变,这都多少年了,我的孩子都快在肚里打滚儿了,他还雷打不动地守着那条尖嘴猴腮的狗。

  许久不见杜师傅那双厚嘴唇边儿上的大黑痣,现在瞧见了倒觉得分外亲切。

  “哟!这不是言言么。”他将注意力转移到陈万钧身上,“这位是?”

  “我老公!”我笑得十分甜蜜,扬着脑袋跟老公眉目传情。

  杜师傅瘪了瘪过于丰厚的嘴唇,不甚酸里酸气地说:“给别人当二奶的日子可是不能长久,那位煤老板给了你多少分手费呀?”

  我偏着脑袋贴着陈万钧的胳膊,云淡风轻地说:“全部家产都有我的份儿吧,我老公就是那位煤老板呀!”

  杜师傅狐疑地仔细瞧了瞧陈万钧。可我老公是谁啊!稳若泰山、淡定从容这类词儿就专程是为着他造的,人压根儿没有什么异样,瞧上去比我都还云淡风轻。

  “那砖厂老板就这么跟你断了?可惜呀,听说你还怀过他的孩子呢!”上帝是公平的,看他那狰狞的眼神、过于抽象的嘴唇,就知道这人生来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是不尊老爱幼,只是尊老爱幼的同时也嫉恶如仇!

  将想狠狠掰回一局,我老公就十分轻淡地发话:“我和言言很好,孩子也很好。”

  我的眼光真真是绝顶的好!挑上个特别擅于四两拨千斤的男人做老公。再看杜师傅那惊恐的样儿,就知道他一败涂地了。

  他习惯性地吹了吹嘴边儿上的大黑痣,指着院儿门口问:“门、门口那车子不会是你的吧?”

  这等可称之为弱智的问题,陈爷当然不会回答,他只用一个礼貌疏远的假笑,便将杜师傅打得哑口无言。

  我妈说得真没错,现在的大多数人都长着双势利眼,哪家姑娘要是嫁给了有钱有势的男人,在那些人眼里就算是扬眉吐气了。这样看来,我妈何止扬眉吐气,整个儿一趾高气扬、扭转乾坤呐!

  当那只流着哈喇子的狗遛着杜师傅向院儿门口奔去时,陈万钧才对我表示出狐疑:“怎么回事?”

  “陪着你的三年时间,我可受尽了流言蜚语。刚才那老头儿说的山西煤老板和广东砖老板可不就是你么!我那会儿可不就是被有钱人包养着么!”

  他似乎对此很满意,居然还流露出欣慰的神情,气得我张嘴就想咬他。

  我妈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到我拿着钥匙打开门时,老俩口都还在厨房里忙活着。

  老太太一边麻利地舞着锅铲子,一边呵斥我爸:“你快把柜里的碗儿全部拿出来冲洗一遍,要用洗涤剂洗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婿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咱们家地儿小比不过人的家庭,但该做到的地方就一定得做到。”

  我的鼻子忽然又涩涩地发酸了,抬头盯着陈万钧:“你要是对我不好,可就是对不起我爸妈了,到时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用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顶,然后揽着我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冲厨房叫了声爸妈。

  我妈惊恐地舞着锅铲子回头,立即乐得合不拢嘴,举着沾了块儿青葱的铲子就从厨房里奔出来:“你俩可算是到了,来来来!先到沙发上坐着看电视。老筱,你赶紧给万钧倒茶啊!”

  去厨房端菜的时候我问她:“你干嘛对他那么好,好像伺候佛主一样,你俩是他爸妈,怎么能降低自己的地位呢!”

  我妈一边将我往厨房外撵一边说:“你个死丫头懂啥呀!我俩对他好,才会让他的父母对你好!快出去快出去,怀着孩子的人进厨房凑什么热闹!你不嫌挤我还嫌你碍手碍脚,赶紧出去!”

  有妈的孩子像块儿宝,这话我好像说过不止一遍。虽然她的言辞犀利了些,她的性格也有点儿彪悍,可终究还是打心眼儿里疼爱我。

  刚知道我怀孕的消息时,老太太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育我:“你俩就不能自我控制着?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控制力就这么不强?还没过别人家的门,就被别人搞大肚子,你让我跟你爸

  的脸都丢尽了!”

  我也觉得很自责、很丢脸,可当领了结婚证以后,老妈的态度就转变了,倒十分急切地盼望我肚里的孩儿早日出生。她还说我要生个男孩儿最好,那样才替陈家传宗接代,而且我在婆家的地位肯定也会升高。

  我觉得她是港台苦情剧看太多,导致生活也变得很严肃。我婆婆早说过了,想要个女孩儿。

  饭后散步的时光,我和陈万钧十指相缠在一块儿:“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呀?”

  他握着我的手放进自己兜里:“男孩儿。”我不满地问他为什么,他回答我说:“女孩儿像你,麻烦。”

  我用空出来的右手捶他手臂:“你嫌我麻烦,我哪里麻烦了!我还不想要男孩儿呢,男孩儿像

  你,最不讨人喜欢!”

  他淡淡地笑着将我抱进怀里,嘴里说着:“你生的,我都喜欢。”

  十分稀罕地碰见他这么会说话,我也就乐滋滋儿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打量着他。

  我伸长胳膊用手摸了摸他眼角的细纹:“老公你都这么老了呀!我要到你这么老的时候,脸上肯定也长纹了。”说完以后我又立即发现了一个惊恐的现实,“我要长纹变丑了,你会不会又找年轻的小姑娘谈恋爱去?”

  “不行不行!你要喜欢养二奶,就把我当二奶养吧!反正我都已经被你包养过三年了,不在乎下半辈子都被你包着!”

  他乐得笑起来,埋头亲亲我的额头:“哪来那么多鬼点子。”

  其实吧,我老公他真不老,除了笑起来眼角有那么点点儿细纹,其他地方看起来真是成熟帅气又充满魅力,而且比我初次见他时柔和了许多。真真是男人三十一枝花儿!

  我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腆着个肚皮走起路来,显得有些笨拙。陈万钧其实想给我一个婚礼来着,不过被我拒绝了,一是他家老爷子还没点头示意我进陈家大门,二是腆着大肚子穿婚纱实在有损我心目中的美感。

  婆婆来我家看我的那几天,我曾对她说过想收买老爷子的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她笑着摸摸我的肚皮:“他爸我最了解,气得不过是儿子不尊重他的意愿。但是你这肚里的小东西一旦蹦出来,他可就不能自已了。先养好胎,生下孩子再说吧。他爸那头还有我劝着。”

  老天对我真是太眷顾了,连传说中的恶婆婆都让我幸运地没有遇见。

  这天iona载着我从超市回来,本来是她单独行动,但我实在闲得无聊,便硬要她带上我。一路上她完全没了买东西的心思,只左一下右一下地将我护着,担心得额头上都冒出汗珠子。

  到回来的路上,她还惊魂未定地念叨:“感谢主,让我们平安回来。”

  iona将我从车上扶下来,往电梯口走的时候,我看见了站在转弯标志下的蒋舒薇。她穿着很休闲的风衣长裤,拎着红漆皮旅行箱,身旁站着一脸严峻的丁傲。

  蒋舒薇拖着箱子朝我一步步走过来,箱子底的圆轱辘与停车场空旷的地面磨蹭出浑厚的声音。她的面容依旧美丽如初,如今的冷淡气质更加衬托出几分淡定空灵。

  丁傲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朝我走近,身旁的iona紧紧握着我的手臂,满脸防备地盯着蒋舒薇:“薇薇小姐!”

  她的微笑中带着点儿无奈,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才开口问:“几个月了?”

  有些人的存在,总是让你不自觉地自愧不如。即便我已经和陈万钧领了证,但面对现在的蒋舒薇,我依然会觉得比不过,甚至还会感到自卑。

  我握紧双拳轻声回答她:“七个月了。”她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又往前迈了一步。

  iona护着我往后连退了两步,紧张不已地叫着她。丁傲已经走到蒋舒薇的旁边,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以为然,他问我:“他真的跟你领过证了?”

  iona连连点头:“是的,丁先生。”丁傲没有理会iona,只不屑地笑着看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娶你。”

  我不知道这俩人想做什么,反正看起来非常不友善,我护着肚子跟iona一步步往后退,紧张得后背都浸出凉意。好在他们并没有再跟上来,蒋舒薇只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我说:“放心吧。有他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说完就拖着名贵的行李箱转身往停车场的出口走过去,丁傲没再看我,只默不作声地跟着蒋舒薇一起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完毕,欢迎多撒花花。

  今晚再进行第二更。

  63

  63、六十三 。。。

  近来我的身体总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浮肿,尤其腿上肿得很明显。陈万钧总会帮我按摩,每次看到他认真的模样,我的内心就会十分温暖。

  睡前我坐在沙发上,他就一遍遍地揉捏我肿起来的腿。“下午和iona一块儿回来,我在停车场碰见蒋舒薇。她提着旅行箱,丁傲跟她在一块儿,看起来像要出远门。”

  陈万钧按着我的腿,头也不抬地说:“她准备去奥地利。”

  这肚子越大脑子就越呆,我将他的话思考一遍才不满地用脚踢他:“你怎么知道她要去奥地利,你又背着我跟她见面了?”

  他将我的脚重新放好在原处,依然认真地进行着手里的活儿:“上次吃过饭就没再见面。”

  原来周彤用计的那个晚上,她约他谈的就是这件事儿。我气急败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各方面都堪称完美,偏偏生来一副闷死人的性子,向来连句多余的解释也没有。

  可是呀,我也正爱惨了他不善言辞的样儿,因为用行动表示往往比嘴巴说空话来得更加实际,更加能打动我心。我美滋滋地看着他轮廓分明的面孔,无限娇嗔道:“老公,我要喝水!”

  他已经习惯了我的喜怒无常、变化多端,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把茶几上的水递给我。

  我看着冒热气的水杯,不满地摇头:“烫了,你帮我吹吹。”

  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边朝我俯身一边低声说:“我喂你。”

  我赶紧乖乖儿地接过杯子,一声不吭地一边吹杯里的水,一边将水往嘴里灌。等着他来喂,那肯定是用嘴喂,我这段儿时间本来就笨拙,要遇上那样儿的事,只怕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一杯水刚咽了一半儿,肚里的小东西便又开始调皮捣蛋,我吃痛地唉了一声,他立即皱着眉问我怎么了。我指了指圆鼓鼓的肚子:“你儿子又踢我。”

  他隔着软绵的衣服料子轻轻抚摸我的肚皮,那神情一瞧就是一准爸爸的样儿。

  日子就这么简单又充实的过去,我不知道蒋舒薇为何离开,不过至少能肯定跟陈万钧有关,就像

  宋嘉平的消失与我有关。这样的爱情才是真的爱情,我们彼此为了对方都尽量远离与之有关的过去,若老是与从前纠葛不清,谁也不会获得幸福。

  而对于那些还念着过去的人来说,这样略显残忍的方式才是使他们开展新生活的最好途径。

  年后,两家人挑了个合适的日子一起来到我们家聚会。陈家老大带着她的老公和儿子,陈家老三因新学期开课而缺席,而我的准婆婆如人所料地没有跟着首长父亲一块儿过来,倒是和我的亲妈坐在一起聊得十分欢畅。

  我爸和陈老大的老公围着小桌子下棋,陈老大坐在我躺着的小榻跟前的软垫子上,一边嗑瓜子儿一边跟我传授妈妈经。

  而最招我喜爱的帆帆正穿着我送给他的海军服,像个小战士一样精神抖擞地在玄关那块儿站岗,手里还有模有样地握着一把模型冲锋枪。

  我的老公则是因为照顾我而欠下太多商务账,此刻正搁书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老二从小就不善言谈。”大姐从育儿的话题转移到陈二小时候的话题,“但他却是最讨爷爷喜欢的孩子,爸也说他骨子硬,很有冲劲。早年就想把他往部队里带,可妈拦着不让。”

  她说着说着,脸上竟流露出赞许的表情,“老二也真有本事,念完书回来就从事商业。外面的人多多少少也认识他,顺水推舟的人情也给过些。但他好些时候都不领情,反倒害得想和他拉关系的人很尴尬。”

  这倒像陈万钧的作风。想跟他拉关系,你得首先学着脸皮厚,这才能抵御他冷若冰霜的面部表情。

  正聊得火热,帆帆忽然就抱着枪杆子噔噔地冲过来,用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盯着我说:“舅妈,你还是给帆帆生个小妹妹吧。我有枪,可以保护妹妹!”

  说完以后立即又噔噔地跑回原来的地方,继续保持先前的姿势,搁那儿笔挺地站着。

  这小家伙真逗!一屋子人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我婆婆淡静地抿了一口茶:“最好不过好事成双,言言要是能一胎生两个就更好了。”

  我那向来有注意的亲妈也乐呵呵地附和:“要是能生对儿龙凤胎才是顶顶儿地好!”

  俩老太太随即相视而笑,大姐轻轻拍着我的肚皮:“你们可是给言言压力了,不过我瞧这肚子应该能装下两个吧。”

  “那就先备上俩个名字,男孩儿女孩儿各一个。”大姐夫的提议获得了全家人一致地赞同,不过讨论大半天的结果却是一场空,因为书房里孩儿他爸把送过去的名单依依全部否决掉。

  最后孩儿他奶奶做出最终决定:“孩子是老二的,就让他决定吧,我们再怎么操心都不如当爸爸的自己费心。”

  我不知上天是过于待见我还是喜欢折腾我,俩宝贝儿疙瘩出生的那天,下着十分罕见的大雨。

  又缝傍晚,大雨磅礴的马路上,那亮着的路灯就等同于没有亮着。本来我的预产期是一礼拜后,可这天晚上刚吃过晚饭,肚子就疼得十分厉害。

  小刘驱车直奔医院,我斜躺在陈万钧身上,前胸后背连同前额都被疼痛折磨地直往外冒汗。他抱着我,用手不断替我擦去额上的汗,嘴里焦急地轻声唤着宝贝儿。

  即使隔着厚衣服,我似乎也能听见他频率过快的心跳声。

  “我不生了、不生了!快死了,疼死了!疼死我了陈万钧!”我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平展的料子被我硬生生纠得皱成一团。

  他紧紧抱着我,气息不稳地对小刘说:“开快些!”小刘用无比焦急的声音回答:“陈先生,不行啊。雨下得太大,开太快很危险。”

  陈万钧的胸口激烈地上下起伏:“把油门给我踩到底,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要你的命!”

  汽车立即滋溜一下加速奔跑起来。这个人,又不是旧时代的军阀,竟用人的命加以威胁。

  他也太不讲道理了,不仅让人把油门踩到底,还让人保证不能出什么事儿。

  后来我又觉得上苍是眷顾我的,折腾了一夜,一儿一女终是平安地从我肚子里蹦了出来。真真借了我亲妈的吉言,一胎产俩、一儿一女、好事成双、两全其美!

  哥哥取名叫陈暮,妹妹取名叫陈曦。这俩并没有多少深意的名字是他爸取的,他爸虽然不对此作解释,不过以我这聪明的脑袋自然十分明白他的意思。

  曦是晨曦,暮是暮阳,一朝一夕皆指太阳。把一双儿女比作心中的太阳,这双儿女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俩小家伙出生后,全家人都忙得不亦乐乎。让我遗憾的是,陈万钧的父亲却没有过来看他的孙子一眼,这只能说明他到现在还是没有认可我们。

  陈万钧成天守在我跟前,不准我瞎想。第一次见他机械地抱孩子时,逗乐了一大屋子人。他俩胳膊摊着陈曦,不敢动的同时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不过很容易看出,他的心情很是愉悦,甚至连眉眼尖尖儿都是乐的。

  张茜茜连守了我好几天,比我这个做母亲的都还要兴奋。她抱着陈暮说:“我可嫉妒你了,连生个娃也能一次生俩!瞧暮暮这模样,一看就像他爸,长大了肯定也是绝顶的帅哥!”

  “呸!你才绝顶呢,没事儿别咒我儿子哈!”她扁嘴看着我:“都俩孩子的妈了,还这么得理不饶人!”说完又开始自言自语,“以后我要生个闺女儿,一定让她好好儿地缠着陈暮。”

  我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心底已经有了八分的谱儿:“想跟谁生闺女儿呀,闺女儿她爸是不是神经外科副主任呀?”

  她正想呛我,屋外就响起了敲门声。iona推门进来看着我说:“筱小姐,有位小姐找你。”

  我当然不会让iona叫我太太夫人之类的了,她不觉着别扭我还觉得怵人呢,所以她就一路这么叫了下来。

  iona侧身让身后的人走进来,我和张茜茜看着眼前的人,当场就愣住了。

  周彤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手里拎着一大型礼品盒,她匆匆看了张茜茜和我一眼,便一直下垂着脑袋。张茜茜轻轻地将陈暮放回婴儿床里,转身生气地看着她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她深埋着头,眼泪珠子一滴滴落在光洁的木地板上,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来看看言言、和宝宝。”

  张茜茜没再说话,我心里忽然也很不是滋味。她轻声啜泣了一会儿,抬头用泪水盈眶的双眼盯着我,几分诚恳几分胆怯地问:“言言,我、我也可以当宝宝的干妈么?”

  我偏头看着小床里的孩子,心里惘然又庆幸,幸好当初没发生什么意外,没有真的发生意外不就是最好的结局么。

  周彤继续一边哭一边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直打听言言的消息。宝宝刚出生那天,我就躲在产房外的柱子后面,可是、可是我不敢靠近你们。我怕你们还没有原谅我。”

  张茜茜转身对着窗户,偷偷地用手抹了下眼珠子。我正准备开口说点儿什么,她就忽然又转头看着周彤:“初次见面连个红包也不封,你这是当的哪门子干妈!”

  我忽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而周彤已经抱着盒子哭得泣不成声。张茜茜走过去点她的脑袋:“没出息!说你俩句就哭,你还不如暮暮呢!”

  然后她俩就矫情地抱着,哭成一团。

  周彤的到来还是惹得陈万钧十分不满,不过我展开她亲手做的两套小衣服给陈万钧看,并且跟他说:“这东西可都是她亲手做的,这年头什么东西买不到呀?真正有心的人才会花功夫亲手为别人做东西,就冲着这个咱也得原谅她吧?何况俩孩子不都安然无恙着么!”

  他捋了捋我额前的头发,啃了一口我的鼻子说:“她说亲手做的,你就信?”

  我想了想,无比郑重地点头:“她说的,我就信!”他无奈地捏着我的脸蛋儿,宠溺地唤了声:“傻丫头。”

  我连忙拍打着他的胸膛:“干啥呢干啥呢,人家都是俩孩儿的妈了,你别老丫头丫头地叫我!”

  所有的事情终于一件件理顺,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而我那顽固的首长公公,却独自坚持到了两年后才接受了我。

  真正算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爷”。当陈曦抱着碗冰激凌奔到他爷爷跟前时,他爷爷已经有所动容,却仍旧麻木地盯着电视机。

  他们都说陈曦像我,特灵巧,特会死皮赖脸地哄人开心。小丫头舀了一勺子冰激凌,踮着脚,伸直了胳膊就往他爷爷嘴跟前送,嘴里还奶声奶气地说:“爷爷、爷爷,吃、吃冰激凌,可甜

  了!”

  他爷爷终是没忍住,张口含着勺子,接着就一把把他孙女儿抱怀里亲了又亲。他奶奶一边给陈暮/炫/书/网/整理衣服一边说:“非得别扭到这时候才罢休,也多亏了我这孙女儿了。”

  这两年时间,我也逐渐发现了陈万钧特别偏爱陈曦,那鬼丫头每次闯了祸就知道找他爸撒娇,有时候还很过分地将自己的过错诬赖给陈暮。

  我倒是十分疼爱陈暮,点儿大的人,做事从来就那么有担当,不过就是性子稍微沉闷了些,可越是这样我就越心疼他。

  后来倒是我妈点醒了我,她说陈万钧偏爱陈曦,那是因为陈曦像我,小丫头身上有太多我的影子,所以她老爸就爱屋及乌了。

  而我偏爱陈暮,则是因为那小子太像陈万钧,所以我也是爱屋及乌。

  我着实觉得老太太这一番歪理说得甚是有理儿,简直就像从我心坎底子里蹦出来的真心话,于是我也就十分乐和地由着他们去了。

  小日子继续悠哉快活地往前蹦跶,不知道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不过我很清楚,有他们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归宿。

  那天很意外地从电视机里的直播新闻里看见了宋嘉平,他穿着西装做演讲,一副事业有成的样子。

  早在几年前我就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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