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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科学奋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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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兽不通人语,它愤怒的咆哮着,说着狠话,然而除了修为很高的阎王,以及能够听懂世间一切生灵语言的道年以外,城隍与沈长安都自以为它在嗷嗷乱叫。
  “阎罗小子,我被困地府数万年,锁魂链断裂之时,便是我离开地狱之日,你为何要阻我?!”凶兽看着被城隍“护”在身后的道年,“你又是何人,为何能阻我去路?”
  “锁魂链断裂之时,确实是你离开地狱之日。但你凶性难驯,刚出来便想食生魂,违反地府人员规则,按律当被缉拿。”有道年在场,阎王背能挺直了,说话也有底气了。
  “胡说,区区地狱,凭什么管我?”
  “你在地狱,就要遵守我地狱的规矩。现在你违法了规矩,自然该伏法。”阎王抛出手中的阎王印,“大胆恶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凶兽冷笑,区区阎王,他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他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去,就发现阎王印对他竟有束缚之力。
  这不可能,他乃天地恶气幻化的凶兽,不受阎王管束,为何阎王印对他会有效果?
  阎王自己也挺意外,他抛出阎王印,只是想在天道大人面前装一装样子,让他趁机出手帮一把自己,没想到阎王印出去以后,竟然感知到了恶兽的魂体。
  这是……
  他偷偷看了眼沈长安身边的道年,难道天道大人给他开后门了。
  凶悍无比的恶兽在阎王印的管制下动弹不得,它拼命想要站起身,逃脱阎王印对它的压制,但是无论他怎么躲,都逃不出阎王印的范围。
  “道年,你看这个像不像法海拿出金钵收伏白素贞的场面?”沈长安看着阎王印发出的金光笼罩着恶兽,对他小声道,“最后这个恶兽会不会嗖的一下,被吸进阎王印里?”
  城隍默默回头看了眼沈长安,小先生,您好歹严肃点,这可是存活无数万年的恶兽,世间恶念越多就越强大的恶兽啊。
  “也许能。”道年面无表情道,“电视里都这么演。”
  说完以后,他偷偷抬了下手指。
  还在跟阎王印做斗争的恶兽就感到自己全身的力气在眨眼间消失,它的身体被急速压缩,最后被吸入了阎王印中,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
  “收、收进去了?!”沈长安目瞪口呆,“真厉害啊!”
  阎王用颤抖的双手捧着阎王印,是啊,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厉害。这是天道大人,赋予了他权利。
  “多谢……”阎王走到道年跟沈长安面前,想要向道年致谢,可是想到天道大人似乎并不想在人类面前,泄露他的能力与身份,口风一转:“让两位遭此意外,我感到非常抱歉。”
  沈长安摇头:“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您不用道歉。”
  “多谢小先生的体谅,话虽如此,小王内心仍旧过意不去。不知先生可有亲人离世,小王在安排投胎转世的时候,倒也能行个方便。”当着天道的面,阎王毫不犹豫地觉得给沈长安开后门。
  “不知大人是?”沈长安听他口称小王,心里隐隐有个可怕的猜测。
  “小王掌管地府琐碎事务,鬼怪们给小王颜面,便称小王为阎罗王。”阎王笑得十分谦虚。
  沈长安:“……”
  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阎王叫你三更死,哪能留你到五更”的阎罗王。身为一个活人,他对这位阎王爷有着天然的敬畏。
  “原来您竟是阎王爷,晚辈见过阎王爷。”沈长安要给阎王行礼,阎王连说不敢,怎么都不受沈长安这个礼。
  见他这样,沈长安也不好继续坚持。他扭头看了眼道年,不知道今天见识过这些以后,道年心中的唯物主义会不会支离破碎?
  “我的父母已经投胎转世,所以并无特别亲近之人。”沈长安心中起了一个念头,“前段时间有幸与城隍爷相见,巧然得知在下并非父母亲生,不知阎王能否查出,我的亲生父母是何人?”
  阎王当即便答应下来,在阎王印上一点,上面就清楚地显示出沈长安今生的亲属关系。但是让他意外的是,阎王印上并没有沈长安的出生信息,仿佛他是凭空出现,没有前世。
  但沈长安明明是十世功德身,连鬼神都要客气三分的大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前世?
  他再细细看下去,里面有沈长安亲人朋友的详细介绍,涉及天道大人的内容时,记录便被强光替代,一个字都看不清。
  承诺已经给出去了,结果却查不出来,阎王面上有些过不起,他偷偷瞅了眼天道大人,对方正一脸苍白,抓着人类小情人儿的手,仿佛分分钟就要晕倒的样子,根本不接收他求助的目光。
  关键时刻,要他何用?
  天道大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半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后,忽然身体一个踉跄,眼见就要摔倒在地。
  “道年?”沈长安眼疾手快扶住道年,“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膝盖忽然特别痛。” 道年面色惨白,半边身体靠在沈长安身上,苦笑道,“是我太心急了,想到自己能走路,就迫不及待走这么远,还遇到这些奇怪的麻烦。”
  “这怎么能怪你呢?”沈长安在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没有适合坐的地方,于是脱下身上的外套垫在地上,扶着道年慢慢坐下,“你先休息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可能是因为腿太久没有走路,有点不适应,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沈长安捏着道年的膝盖,“以后你再也不用轮椅了。”
  道年低下头,脸上露出沉痛之色。
  沈长安以为他是想起过去不能走路的岁月而心酸,便开始给他许诺,以后去哪儿吃,去哪儿玩,去哪儿看风景。
  道年神情似乎好了一点,但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阎王抬头看着在空着闪烁着光芒的阎王印,觉得自己眼睛有些难受,可能是因为功德光太夺目绚烂了吧。
  在沈长安密密麻麻的生平中,阎王还发现沈长安的寿数是空缺的,也就是说对方活多少岁,他这个阎王与生死簿都管不着。
  咦?阎王仔细看去,发现沈长安的一位亲人,寿命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沈先生。”等沈长安跟道年说得差不多了,阎王走过去道,“小王查出,沈先生有位亲人即将离世,您如果还有什么话想与这位亲人说,小王愿送先生一程。”
  “我的亲人?”沈长安愣住,他的亲人早已经离世,哪还有什么亲人,难道阎王说的是他亲生父母?
  “正是这位女士。”阎王伸手在虚空中一拂,空中便露出一个人的影像。
  这是他……奶奶?
  在沈长安已经成年的岁月中,他从不愿意回忆起这位老人,就连他对她的恨意,在得知自己不是爸妈亲生孩子以后,也消散了大半。
  不是原谅不原谅,只是因为他的人生还漫长,而她已经垂垂老矣,只能是算了。
  “沈先生?”阎王见他发呆,于是又唤了一声。
  “我……”沈长安张开嘴,忽然觉得,自己见或者不见她,对她以及对自己而言,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他刚想拒绝,就看到影像中,这个孤寂的老人,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张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  阎王:狗粮是无数道光,耀眼得人发慌。


第78章 死亡
  老人手里拿着的是一张黑白照片; 扎着马尾的女人穿着宽松不合身的土式衬衣,她端坐在椅子上; 笑容有些僵硬; 手里抱着个胖乎乎的孩子。
  这张照片他在家里看到过; 是他爸小时候跟奶奶的合照。
  “长安,如果你不想去见她; 我们就一起回家吃饭。”道年走到沈长安身边,“如果你想去见她; 我就陪你一起去。”
  沈长安转头看向道年:“你怎么站起来了,脚疼不疼了?”
  “不是特别疼。”
  “不是特别疼那就是还疼。”沈长安扶住道年的胳膊,“靠着我。”
  道年依言靠了上去,若不是他长得比较高; 大概还会现场演绎什么叫小鸟依人。
  阎王觉得自己没眼看下去了; 再看下去他会觉得天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时候,妈妈跟奶奶关系并不太好,奶奶总是嫌妈妈工作太忙; 不能好好照顾我爸。”沈长安回忆起小时候比较模糊的片段,“我爸回了一句,他一个大男人该照顾我妈; 不是我妈照顾他。因为这事,奶奶发了很大的脾气; 回老家后就再也没跟我爸妈住在一起过。”
  “后来我爸妈过世,我被送到乡下奶奶那里,奶奶……”
  在奶奶家里的那段时间; 就像是一场噩梦。
  被奶奶逼着喝散发着怪异味道的符水,被奶奶骂克父克母,挨打挨饿罚跪,最后甚至差一点被奶奶杀死,只因为她觉得,他死了爸爸就能回来。
  “去。”沈长安深吸一口气,奶奶成为了他童年的阴影,但是爸爸抚养了他,看在爸爸的份上,他愿意走这一趟。
  所有人都说她疯了,可是老太太觉得她自己清醒着。她记得自己儿子可乖可能干了,整个镇上最俊俏的男孩子,就是她儿子。
  她的儿子是特种兵,后来又当了警察,戴着大盖帽,神奇极了。
  她抖着手,虚弱地从枕头下拿出自己跟儿子的合照,拼命地喘着气。
  “你快要死咯。”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趴在她的房间窗户外,“天天说自己儿子好厉害,结果还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去死,牛皮大王,不要脸!”
  老太太瞪大眼睛,气愤地瞪着窗外的疯子,谁说她在吹牛?
  “骗子骗子,根本没有后人的骗子。”疯子鼓着掌在外面摇头晃脑,被精神病院的医生护士发现,把他拖了回去。
  老太太觉得自己今天的听力特别好,尽管疯子已经被拖走,她还是听到她在骂自己是没有后人,却吹牛说有儿子的骗子。
  “我有儿子!”她紧紧抓着照片,“我儿子为国争光了!”
  她儿子了不起得很,她连住的病房,都是单间。医生说了,她的所有开支都是国家给,这都是她儿子给她挣来的。
  可是……
  他死了?
  他死了!
  老太太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哭不出声,流不出泪。
  “没儿子,没后人!”
  那些疯子,竟然开始唱歌了?
  “疯婆子,老骗子。”
  不不不,她儿子没了,她也是有后人的。
  她还有个……孙子。
  “我有后人的。” 她以为自己是在怒喊,但是除了她,没有人能够听见。
  她有一个孙子,叫沈佑,成绩特别好,每次都考全班第一名。
  老太太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她忽然想了起来,有个人曾经告诉过她,她的那个孙子是不祥之人,是他克死了她的儿子。
  只要他愿意以命换命,她的儿子就能活过来。
  可是她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救不了儿子,沈佑也没有死。
  她忽然有些害怕,如果到了地下,儿子问沈佑过得好不好,她该怎么回答他?
  沈佑……
  沈佑已经被人带走了。
  她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他,她该怎么跟儿子说呢?她记得儿子对沈佑特别好,会趴在地上让他骑大马,让他坐在肩膀上去瞧热闹。
  可是,她把儿子的儿子给弄丢了。
  “孤寡老太婆,没人理,没人看,死了也只有个棺材板。”外面那些疯子还在唱歌,她瞧不起他们,他们也瞧不起她。
  她有些生气,又懒得跟这些疯子计较。
  她是这座医院里,脑子最正常的。那些医生跟护士,也是脑子有病,不太清醒的。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紧紧抓着手里的照片,她的儿子……为什么还不来接她?
  房间门缓缓打开,她艰难地扭头看去,是她家阿康来了吗?
  不,不是阿康。
  进屋的年轻人,长得很好,皮肤白嫩嫩的,脸颊上还有两个小酒窝,一看就让人觉得喜欢。
  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脑子也出了问题,被送到这里来了?
  年轻人越走越近,他的表情很奇怪,老太太想,难道他是来抢自己照片的?她哆嗦着手想把照片藏进被子里,可是她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照片顺着她的指缝,掉在了地上。
  “我的照片……”
  不要抢她的照片!
  不要抢她的照片!
  沈长安看着掉在自己鞋面上的照片,弯腰把它捡了起来,放进老太太的手心。十几年没见,老人比他记忆中要老很多,也干枯很多,她整个人就像是枯萎了一般,混声弥漫着死气。
  她看他的眼神,是陌生的。
  他想,自己看他的眼神,大概也是如此的陌生。
  房间里很安静,他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话对一个虐待了他两年的老人说。
  “我有……”
  老太太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沈长安仔细听了好半晌,才听出她在说“她有后人”。
  屋子里有股高锰酸钾的消毒味,还有不太好闻的老人味,他抬头看着原本是白色,但现在已经有些泛黄的天花板,等待着她死亡的那一刻来临。
  此刻,他的心安静极了,没有怨恨、没有责难,当然也没有悲伤。
  他甚至开始想,道年在院子外面等他会不会无聊,会不会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长安低头看了眼时间,再次转头看向床上的老人,老人也抬头看向了他,她的眼神亮极了,仿佛回到了青春时光。
  “真可惜啊。”她对他道,“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被送到这个地方来了呢?”
  “我来看你。”沈长安看着她回道,“看完就走了。”
  “你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来看我?”老太太笑,“你病得不轻啦。”
  沈长安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快要死了。”她坐起身,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想要走到旁白躺椅上坐下。
  沈长安伸手扶了她一把,老太太的手很凉。他记得在她老家有一种说法,老人死的时候,不要躺在床上,不然死后会背着床,来生过得辛苦。
  短短几步路,仿佛耗尽了老太太所有力气,她明亮的双眼渐渐黯淡下来。
  “小伙子,你不是我的亲人,挨着死人不吉利,出去吧。”老太太摸了摸放在胸口的照片,“我啊,我要去找我儿子了。”
  沈长安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和蔼,却对幼小的他,那么的无情残忍?
  “我有一个孙子,跟你差不多大。”老太太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啊,有个人跟我说,只要他愿意一命换一命,我的儿子就能回来。可是后来,我的儿子没有回来,我把他也弄丢了。你说,我的儿子会原谅我吗?”
  沈长安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他感觉到,躺椅上的老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她,死了。
  魂光从她胸膛飞出来,绕着她胸口处的照片徘徊不去。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你。”沈长安看着魂光,“你该走了,不要留念人世间。”
  魂光闪烁之下,便飞出了窗外,沈长安看着微微晃动的摇椅,还有这个双目紧闭的老人,按了一下墙上的呼叫铃。
  “沈先生,请您节哀。”半分钟后,医生护士走进屋内,他们熟练地把老人抬上担架,为她的遗体盖上了一层白布。
  沈长安摇了摇头,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朵白色的花,放在盖着遗体的白布上:“再见。”
  医生护士对每个病人的家庭情况都很了解,自然也知道这个屋子里的老太太,儿子是位非常了不起的烈士,但是在她儿子死后,老太太就疯了,在家虐待孙子,还说什么只要孙子死了,儿子就能回来之类。
  这些年来,老太太的孙子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没想到临死之前,她的孙子竟然出来见了她一面。
  看着遗体上摆着的白色小花,医生护士都在心里叹气,人这一辈子啊,疯疯癫癫就过去了。
  什么爱恨情仇,恩怨纠葛,在死亡面前,都成了烟云。
  沈长安走出屋子,见道年跟阎王还在原地等他。他走到道年身边,神情平静道:“我们回去吧,赵叔做的饭快凉了。”
  “好。”道年轻轻拍了几下沈长安的肩膀。
  阎王挥手消去所有他们来过的痕迹,带着两人从帝都的精神病院,直接跨到道年家的大门口。
  看着熟悉的大门,沈长安转身朝阎王道谢,发现阎王不知道在何时离开了。
  “先生,长安,你们回来了?”守在门口的郁垒看到两人,转身朝屋内扯着嗓子喊,“老赵,准备把菜端上桌,先生跟长安回来了。”
  沈长安带着道年走过花园,正在整理花园的工人笑着跟他打招呼,走进别墅门的时候,刘茅跟神荼也笑着走了过来。
  他们似乎已经知道沈长安奶奶已经过世的事,所以都在想办法哄沈长安高兴。
  “你们……”沈长安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众人,“看到道年能够正常的行走,没什么想法吗?”
  短短三四个小时内,就算他们知道道年的双腿已经恢复,也不该连看都不多看道年的双腿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震惊!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


第79章 情感现场
  此言一出; 满室皆静。
  道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众人神情呆滞地看向沈长安与道年。
  糟糕; 他们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先生也是; 好好的非要在长安面前扮残疾; 现在弄得他们说谎不是,说实话也不是。以他们的身份; 走出去那也是威名赫赫的正神,撒谎多没面子?
  “长安。”老赵从厨房探出头; 笑呵呵地朝沈长安招了招手,“过来帮我一个忙。”
  沈长安看了眼神情不太自在的众人一眼,转身朝厨房走去。众人齐齐松了口气,再看先生的时候; 他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 仿佛一切都跟他无关。
  世间竟有如此无耻的天道?!
  沈长安走进厨房,就被赵叔塞了一碗炸好的小鱼干,他想起道年好像也喜欢吃这个; 拿着碗就准备往外走。
  “长安,等等。”老赵叫住沈长安,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 示意他坐下,“咱们说几句话。”
  沈长安只好捧着碗坐下; 一边啃小鱼干一边等赵叔开口。
  “先生腿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道年双腿忽然恢复的事?沈长安点头。
  “先生忽然站起来,并且走在你身边; 其实我们也很意外。”赵叔叹气,“这些年先生一直靠着轮椅出行,我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是先生的性格你也知道,不爱说话也不爱与人交流,这些年我们都习惯了。”
  “今天看到他突然站起身,我们所有人都很吃惊,但却不敢在先生面前表露半分,怕先生以为我们以前在意他坐轮椅的事情。”赵叔再次叹息,“长安,先生日子过得清苦又寂寞,直到你来到他的身边,他才终于有了点活气,希望你以后能多陪陪他,多关心关心他。有时候一个人若是病了,病的不是身,而是心。”
  听着赵叔的话,沈长安忘记了吃小鱼干,他怔怔地看着赵叔,良久后道:“谢谢你们这些年对道年的照顾。”
  难怪他们在道年面前,仿佛一切都如常,原来是为了照顾道年的心情。明白这点,他有些后悔,刚才不该问出那句话的。
  可能是因为道年双腿恢复以后,让他高兴得失去了理智,说话的时候稍微有些不过脑子。
  “虽然我们名为主雇关系,但是这些年早已经超过了老板跟工人的感情。”赵叔把一盘切好的水果拼盘放到沈长安手里,“你能出现在老板身边,我很高兴。”
  沈长安抱着一碗小鱼干,一盘水果:“能遇到道年,我也很高兴。”
  “那先把水果和鱼干端出去跟先生吃吧,你们久不回来,我们已经先吃了,你们的菜马上就能好,等我把煲好的汤舀出来。”
  “嗯。”沈长安点头走出厨房。
  顶着一脸憨厚笑容的赵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总算是把长安给忽悠过去了。反正他从没说过先生的腿有问题,只说了他靠着轮椅出行,所以也不算是撒谎了。
  这是善意友好的选择性描述。
  双腿恢复正常的道年,除了第一天兴奋地往外面走了一圈,而且还跟他一样不小心走到黄泉路后,就不爱走路了。他每天不是窝在沙发上,就是仰靠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懒字。
  为了让道年多动弹几下,沈长安上班前,把自己双十一买的包裹全部堆在了道年面前。
  “这些都麻烦你了。”沈长安一边换鞋,一边对道年道,“午睡过后记得去花园里走几步。”
  道年看着堆积如山的快递包裹:“……”
  当着沈长安的面,他伸手拆了一两个,等沈长安一走,他把手里的快递一放,扭头去看神荼郁垒二人。
  郁垒刚想上前帮忙,被神荼拦了下来:“先生,这可是长安亲口交代让您做的,您说您答都答应他亲手拆完了,让我们来是不是不太好?”
  道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就在郁垒以为先生会动怒时,就看到先生绷着脸,继续拆快递,后来他嫌拆的速度不够快,连术法都用上了。
  不过沈先生也真能买,什么洗发水沐浴露睡衣拖鞋,甚至还有痒痒挠?
  买这个玩意儿有什么用?
  人类的购买欲望真是太奇怪了。
  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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