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么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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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当然，这个神经病真是太可怕了！”一说到万东夏冰就忍不住打个冷颤。
　　每个学年开学的第一天夏冰总是开心的，虽然现在已是大三的“老人”了，可是看见大一新生进入学校总有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今年篮球社的招募活动夏冰有参加，时间过得确实快，夏冰还记得自己刚进篮球社时只能在场边训练。现在自己也算是媳妇熬成婆了，可以欺负新人了。来报名的人不少，夏冰有仔细打量每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年长了还是那些人真的长得太嫩了，每个人看着都跟未成年似的，再好看的也勾不起夏冰的兴趣。夏冰只参加了第一个星期的招募活动，觉得实在看不上什么人也懒得每天放学坐那儿晒太阳了。
　　新学年刚开学总是比较忙的，夏冰也把沈星的事儿抛在脑后了，这天突然收到对方的短信。
　　“这个周末回来吗？两个月没见你了，想你了。”
　　夏冰有些受宠若惊，自从两人再次开始来往之后，沈星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夏冰心里也是希望能和沈星见面的，只是对于他还是放不开，不想让自己在不经意下陷得太深。
　　“这个周末要陪我好朋友出板报，走不开，下周吧。”
　　“下周我周末有排班，你要是确定能回来的话我就和同事倒下班。”
　　“嗯，下周我会回去。”
　　夏冰不太理解是沈星的心境改变了，还是一个人寂寞了想找个伴儿，至少自己没有过于主动，也不会太难堪。谁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使隔了这么多年，夏冰仍然记得当年心痛的感觉。他不怕再和沈星试一次，但是他害怕又是自己一个人陷进去，最后受了伤走出来。
　　现在仍然无法判断沈星的态度，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第三十一章

　　回到A市这天，夏冰和沈星还是在网吧碰的头，两人一起玩了会儿游戏，和沈星的朋友们一起吃了晚饭。沈星那几个朋友已经习惯了夏冰的存在，除了武阳，大家都不知道他们的过去，只认为他们是很久没见面的朋友。
　　这天见面沈星并没有表现得多亲密，两人晚上也没有一起过夜，因为沈星晚上还要上班，只换到了白天休息。
　　回到学校后夏冰一直在思考自己和沈星的关系，两个人这样到来不去的也挺累。
　　“我想谈恋爱了。”这是夏冰最后得出的结论，“好久没有恋爱过了。”
　　“和沈星谈？”
　　“不知道，人家未必想呢。”
　　“你觉得他现在对你是什么想法？”
　　“不知道，只知道他也没跟别人在一起。”
　　“反正你自己考虑清楚。”赵远并不认识沈星，对他的认知也都是从夏冰嘴里听到的，确实也给不了多少实质性的意见。
　　“我一直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不能因为对方是沈星就退缩是吧？”
　　“你高兴就好……”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明天早上给他发个短信！我回宿舍睡觉去了。”
　　夏冰这天晚上睡得很踏实，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睁眼第一件事儿就是拿过手机给沈星发了条短信。
　　“咱俩再给彼此一次机会试试吧。”
　　夏冰不知道这天沈星上的是什么班，按理说不能马上收到回复，应该比较心急才对。可夏冰今天却异常地平静，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明确的答案，结果的好坏并不代表一切。
　　中午放学后夏冰收到了沈星的短信，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
　　“好。”对方只发了这么一个字，却也包含了一切。
　　夏冰不自觉地笑了，赵远看见他这个样子凑了过来。
　　“看你笑得这么淫－荡，一定是沈星也想和你在一起吧？”
　　“嗯，”夏冰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我终于又有男朋友了。”
　　“恭喜你啦。”
　　“恭喜什么啊？”袁敞这时也走过来了。
　　“恭喜夏冰交男朋友了。”
　　“哦？谁？不会是沈星吧？”
　　“你看他那傻笑的样子，除了沈星还能有谁？”
　　“夏冰，这次想清楚了吗？”
　　“嗯，不管结果怎么样，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吧，反正我们俩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你这个心态太消极了点儿吧？”
　　“没有希望就不怕失望啦。”
　　……
　　夏冰和沈星确定关系后，如果学校没有活动，夏冰周末都会回家。即使有时候沈星要上班，夏冰也会趁他休息的时候买些吃的去探班。
　　这天两人约着一起吃晚饭，夏冰的手机没电了，于是借了沈星的手机打电话。夏冰看到沈星手机的屏保和桌面都是一个很俊俏的男生，然而那个人并不是他！照片看着有点儿眼熟，但又不能确定是心里想的那个人。来回看了好几遍，还是没有办法肯定。
　　“这是王宇吗？”
　　“是啊。”沈星坦白地答道，好像手机屏保是男朋友以外的男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点儿也不介意，也没有被人赃俱获的感觉。
　　夏冰被他的坦然刺激到了，这不是明显地告诉自己他心里还有别人吗？！
　　“他整过容了？”夏冰并不是因为嫉妒而问出的这个问题，因为王宇的照片看起来确实有几处明显的整容痕迹，最关键的是和几年前自己看到的照片不一样了。
　　沈星不以为然道：“他没说过，男大十八变吧。不过我觉得鼻子应该有整吧。”
　　“整完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儿认不出来是同一个人了。”夏冰知道沈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想说得太直接。
　　沈星收回了手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夏冰却忍不住一直想，照片上看来是近照，说明两人不久前还有联络。至少他不相信沈星会变态到悄悄从王宇的社交工具里下载了照片，再放到手机里。那么这段时间两人还有继续联系吗？难道是因为他们分手了才和自己在一起？
　　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夏冰，可夏冰却没有办法问出口。他不想表现得太懦弱，自尊心让他想打败王宇，那个在沈星心里多年的人。难道自己就没本事让沈星的心里只有自己吗？
　　赵远和袁敞看到这次回到学校的夏冰跟蔫了似的，都有些担心。
　　“你和沈星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他手机的屏保和桌面都是他初恋。”
　　“额……”赵远一下子也找不到话来安慰夏冰。
　　“应该是以前弄的一直没换吧。”袁敞赶紧救场。
　　“不知道，反正我心里不舒服。”
　　“谁能舒服啊，要是我女朋友手机屏保是别的男人，我根本忍不了啊！”赵远气得好像那个“受害人”是他一样。
　　“我怎么觉得我又沦落成当年那个卑微的角色了呢。”
　　“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袁敞其实一直都不希望夏冰和沈星复合，只是自己也没有恋爱的经验，不好随便发表意见。
　　“如果我现在退出，那就是彻底地失败了。”
　　“你对他是感情多一些，还是占有欲多一些？”
　　“现在来说的话，占有欲更多一些。”
　　“只要你不要把自己的一切都赔进去了，争取一下也不是不行。”
　　“我的自尊心严重受到了打击！”
　　“没事儿！我和袁敞精神上支持你！挺住！”
　　“哎，不想了，顺其自然吧。”
　　再次和沈星见面时，夏冰忍不住拿起沈星的手机看，他想知道沈星的手机里到底有多少王宇的照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除了沈星自己的照片，其他全是王宇的照片，有些明显地能看出来是沈星帮他照的。
　　“你和王宇……后来有和好过？”
　　“嗯，在一起一段时间。”
　　“怎么又分手了？”
　　“我们两个人还是不合适，在一起不快乐，有多深的感情都没用。”
　　“我和你开始联系的时候你们还在一起吗？”
　　“没有，那时候刚分手没多久。”
　　“难怪……”难怪会和自己发生接下来的一切。
　　“什么？”
　　“没什么。去吃饭吗？”
　　“好。”
　　夏冰不懂喜欢一个人为什么那么难，是自己有问题还是沈星有问题？两人的相处模式还是和当年一样，夏冰永远是去迎合沈星的人。虽然沈星的工作时间确实不稳定，但永远都是夏冰去配合他也是很辛苦的。
　　一味的支撑只会让夏冰的心里越来越不健康，夏冰觉得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终于意识到了两人似乎回到了四年前的相处模式，夏冰总是围着沈星转。
　　今年已经二十岁的夏冰觉得自己真不是玩感情游戏的年龄了，不想再去猜测对方的想法。不如大家说开来，没有感情在一起也没意思。思前想后，夏冰决定打个电话问清楚。
　　“星星，你在干什么呢？”
　　“和同事在网吧玩儿游戏呢。”
　　“我想和你谈谈。”
　　“你说吧。”
　　“算了，还是等你玩儿完了再说吧。”
　　“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想了一段时间，想和你说清楚。我觉得我们俩又变成了以前那样儿，处处都是我去配合你，为你着想，而你对我一直都是那种可有可无的态度。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再去猜了。也许你忘不了王宇，也许没有人能超越他在你心里的位置，这些都无所谓，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如果你对我的感情并不认真，咱俩也没必要在一起浪费时间，咱俩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沈星那边的背景声音突然变小了，估计他走到了网吧外面安静的地方。
　　“我都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我一直觉得咱们两挺好的。你觉得我对你不在乎吗？每次你回来我都会尽量陪你，虽然有时候会有其他的朋友在一起。王宇已经是过去时了，分手后我们也一直没联系过。不管以前怎么样，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你。”
　　“可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你对我的感情。”
　　“那应该是我做得不够好吧。这次跟你在一起，我是认真的，不是玩玩而已。现在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以后我会尽量改进的，好吗？”
　　“好。”
　　“还有什么想谈的吗？”
　　“没有了，你去玩吧。”
　　“那周末见。”
　　挂了电话后夏冰瞬间释然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因为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而不敢淡然面对沈星。如果早一点儿把话说清楚，自己也不必苦恼这么久了。
　　说起来夏冰在感情路上还是个新手，不管以前勾搭多少人，一旦碰上真正的感情就彻底懵了。既然两人都想认真谈一次恋爱，那就放手一搏吧。
　　寒假期间夏冰能见沈星的次数并不多，年底加上过年，沈星似乎永远都在值班。不过他对夏冰的态度确实有改变，出门玩儿的时候尽量不带朋友，单独和夏冰相处。生活上也开始知道关心起夏冰来，不再只是夏冰对他嘘寒问暖。
　　虽然这样的相处模式对夏冰来说很陌生，但感觉很好，谁不愿意被自己喜欢的人在乎呢？夏冰能感觉到，这次沈星确实有认真地把心思放在两人的感情里。
　　人的相处是相互的，如果总是一边倒，感情很难维持；只有这样拉锯着，才能长长久久。

　　第三十二章

　　情人节时夏冰和沈星并没能一起度过，虽然夏冰是希望和沈星一起过的，但也理解他的工作。一个人闲着没事儿做，身边的朋友都是成双成对的，于是夏冰约了同样是闲人的武阳一起吃饭喝酒。
　　“沈星有我这样的兄弟真是太幸运了，连情人节都能替他陪男朋友。”
　　“你说你孤家寡人一个，怎么你们单位没安排你值班呢？”
　　“只能说上面的人心太黑了，专门安排有对象的值班，单身的不上班也没人一起庆祝。”
　　“哈哈哈，我要去给你领导打小报告。”
　　武阳也跟着乐，“说真的，我觉得你和沈星现在这样儿挺好。”
　　“怎么说？”
　　“你也知道，他一直是一个谁都抓不住的人，即使是以前和王宇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想到，改变他的那个人会是你。”
　　“他有变吗？还有，你那是什么话啊？！我凭什么不能改变他！”
　　“你没有觉得他现在除了工作，什么事儿都以你为主吗？他跟我约会的时间都少了。”
　　“哟？吃醋啦？我是他男朋友，他以我为主不是挺正常的嘛。”
　　“对于其他人来说，那确实是正常。但是沈星从来就没这样儿过，他以前爱王宇爱成什么样儿了，照样是王宇迁就他。”
　　夏冰淡淡一笑，“我还以为只有我是一味迁就他的人呢。”
　　“我觉得你们现在的关系换位了，都是他在迁就你。”
　　“他有和你说过他还喜欢王宇吗？”
　　“这个……说到是没说过，不过心里多少会有个位置吧。”
　　“你知道吗，他的手机里全是王宇的照片，屏保和桌面都是。”
　　“不是吧，他脑残啊！”
　　“哈哈哈，听见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看来这确实是不正常的。”
　　“你不高兴吧？”
　　夏冰笑着说：“不高兴。”
　　“不高兴你还笑。”
　　“那你要我哭啊？”
　　“那你和他说说？”
　　“嗯，我会说的。不过后天我妈要带我去E市看我姥姥、姥爷，开学才会回来，等回来后见了面再说吧。他最近忙得不行，要见面也挺难的。”
　　“嗯，好好说下，我想他也是无心的。”
　　“希望如此。”
　　两天后夏冰和母亲去E市看望老人，中途有简单地和沈星发过几次短信。夏冰虽然希望能经常和沈星在一起，但是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能够彼此关心，互相联系就够了。
　　夏冰直到开学后才见到沈星，这次是沈星到学校看望夏冰。夏冰有些意外，这是沈星第一次主动来学校找自己，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把沈星介绍给赵远和袁敞认识，四人一起吃了晚饭。沈星并没有久留，吃完饭便离开了。
　　“原来你没有骗我们。”赵远突然说道。
　　“骗你们什么？”
　　“沈星真的有那么帅！我刚刚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赵远激动地说道，袁敞也在一旁点头。
　　“我没有他帅吗？”
　　“没有！”二人异口同声道。
　　夏冰有些不服气，“你们俩是他的朋友还是我的？！”
　　还是袁敞比较好心，“你也帅，但是帅得不是一个类型。”
　　“这话我听了怎么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赵远撇撇嘴，“夸你帅你还不乐意啊？”
　　“没诚意！”
　　……
　　夏冰和沈星再次见面时是半个月后了，晚饭后两人回到沈星那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里。夏冰拿着沈星的手机不停地摆弄，在想该怎么开口说屏保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用我的照片做手机屏保和桌面？”
　　沈星愣了一下，“我没有你的照片。”
　　夏冰简直要吐血了，“你不会照吗？你不会喊我发给你吗？”
　　“那你发给我吧。”
　　发完照片后夏冰说：“能不能把王宇的照片都删了？”其实夏冰说这句话时有些不好意思，感觉争风吃醋的意味太浓，可又忍不住想说。
　　“我存他的照片让你不高兴了？”
　　夏冰点点头。
　　“那我就删了。”
　　夏冰此刻的嘴都咧到耳朵了，跑到沈星的旁边看他删照片，主要是想监督下对方有没有悄悄保留哪张。沈星倒也爽快，说删就删了，这让夏冰对自己多了些自信。
　　仔细想想，两人从再次联系开始到现在，谁都没有提过当年的事情。无论沈星现在对夏冰有多体贴，夏冰都无法摆脱当年的阴影。
　　这个学期结束后夏冰就要到父亲的公司里实习了，学校里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篮球社那边裁判组现在的主力是夏冰，他需要在学期结束前找到接班人。
　　学校里对大四学生的态度是，课程照常继续，有实习机会的学生可以去参加工作实习；没有实习机会的学生可以继续留在学校上课，直到大学毕业。于是班里同学们也开始频繁地聚会，毕竟很多人都愿意早点进入社会，在真正的工作岗位上学习、积累经验。
　　大部分外省来上学的同学都没有计划留在A市，而来自A市的同学也并不都打算继续留下来。大家都知道虽然还有一年才毕业，但是真正能在一起的时间也只剩下这最后的两个月了。
　　虽然A大属于A市，但由于学校位于偏远的郊区，开车来回也需要最少四个小时。沈星知道夏冰这一个学期都会非常忙，不会经常回家。为了不让夏冰劳碌奔波坐大巴回去看自己，休息的时候，即使不是周末，也会来A大看看夏冰。
　　每次沈星来A大时都会给夏冰带不少他喜欢的当地小吃，虽然A大门口也有不少好吃的，但毕竟在郊区，东西并不全面。沈星的到来不但让夏冰激动，很多A大的女生，尤其是大一的女生，也非常激动。
　　大家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不时的会在学校大门口看见一个拎着不少东西的帅气男生。很多人都以为他是A大的学生，只是喜欢逃课，所以不常见到。说起来沈星的确是比夏冰要小一岁，认为他是大学生也是很正常的。
　　大三结束的这天，沈星调好了班来学校接夏冰。夏冰的行李并不多，除了床上用品，就只是一些衣服和简单的日常用品。
　　夏冰站在男生宿舍前，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先陪我走一走吧。”
　　夏冰带着沈星走到男生宿舍旁边的河边小路，一路上没有说话。步入社会是让人激动的，但同时也让人恐惧。这种每天和好兄弟一起欢声笑语的日子就这么结束了，有太多的不舍。
　　上车后沈星问夏冰，“是觉得不舍吗？”
　　“是啊，人都是念旧的动物。”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要有联络方式，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的朋友。”
　　“嗯，我明白，就是一下子还需要一点儿时间适应。”
　　“当初上完中专家里要我上班时，我也是这样儿的。”
　　“那时候你有觉得害怕吗？”
　　“当然，我那时候觉得我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啊，我还没玩儿够呢。而且也有你现在这样儿的情绪，觉得舍不得那些相处了几年的朋友。不过我们现在不照样都是好好的，有空就联系。”
　　“人类的适应能力可真强。”
　　“不然怎么能生存这么多年啊？”沈星侧头送给夏冰一个温暖的笑容。
　　……
　　回家后夏冰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和父母商量之后的打算。夏爸爸坚持让夏冰到自己的公司帮忙，夏冰虽然兴趣不大，但也没有反对。不过他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就是要自己搬出去住。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二十一岁的成年男人了，况且这么多年和父母都没有像其他家庭那样的亲密，依旧觉得生分，分开住未尝不是好事儿。
　　虽然父母总是希望能和夏冰更亲近一些，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空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补回来的。孩子大了早晚会自己出去独当一面，两人商量了几天，最后还是答应了。
　　夏冰没有搬到沈星那里，而是自己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毕竟很多时候能有个自己的私人空间是必要的。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固定住在哪儿，都看当天的心情和状况，算是两个地方都住得比较平均。夏冰很享受这样的“同居”生活，既能在一起，又能保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这天沈星来了条短信，表示晚上下班后会到夏冰这里来过夜，可是夏冰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沈星。夏冰并没有太在意，心想着也许他遇到了什么突发的任务，毕竟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事后沈星没有解释，夏冰也没有过问。
　　一周后沈星到夏冰这儿过夜，两人靠在沙发上喝酒看电视。夏冰习惯性地拿着沈星的手机把玩，看到屏保和桌面上自己的照片，心里美滋滋的。
　　沈星一直不介意夏冰翻他手机这个毛病，夏冰也很坦然地“检查”他的短信，只是这次还真让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星星，咱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嗯，有事儿吗？”
　　“我就是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我也想你。”
　　“我这段时间总是想起你，我一直不明白，我们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不能好好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就是性格不合吧。”
　　“你不觉得是借口吗？我们都没有真正地努力过。”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只要我们还爱着彼此，那就不算晚。我想见你，我们见面再谈好不好？”
　　“你在哪里？”
　　“我去老地方等你。”
　　“好。”
　　发信人明晃晃地显示着“王宇”，夏冰看了眼短信的时间，正是一周前沈星说会来过夜却没来的晚上。一瞬间都说得通了，夏冰笑了。

　　第三十三章

　　夏冰笑了，笑自己傻。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懂得吃一堑长一智，总是摔跟头这种蠢事儿可能只发生在自己身上。
　　心好痛，除了心痛夏冰什么都感觉不到。他把沈星的手机放回茶几上，什么也没有说，沈星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我有点儿累了，先去睡了。”
　　“这么早？”
　　“嗯。”
　　沈星看着夏冰情绪不高地走回卧室，想着他应该确实是累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