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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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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后忽然一阵剧痛。褚浔闷哼一声,胃部霎时翻江倒海。他忙抬手紧捂嘴巴,胡乱敲击车窗。
“容容?”沈蔚风急忙将车停在路边。褚容立刻扒开车门,躬身跌出去,跪在路旁大吐特吐。
沈蔚风手忙脚乱为褚浔拍背顺气。褚浔这一晚尽被人灌酒,食物没吃多少,吐出来的全是酸腥的酒水胃液混合物。喉咙被辣得生疼。褚浔吐过后呛咳不止。沈蔚风忙又跑回车旁,取了两瓶矿泉水、一盒纸巾。马上回到路边,却见褚浔已被人搀扶起身。那人左手半瓶清水,显然已照顾褚浔漱过口。右手遒劲有力,牢牢扶在褚浔腰侧。
“多谢相助。”沈蔚风急忙道谢,伸手要去接过褚浔。那人却向侧边躲开。沈蔚风顿时变色,猛然抬起头。
路灯昏黄。斑驳的光线阴影,遮掩不住那人深刻立体的五官。
沈蔚风微微吃惊,“是你?傅……”
“我带容容在咖啡馆歇一晚。沈先生请回吧。多谢了。”停车的地点已距小区不远,就在傅惊辰的咖啡馆近旁。
沈蔚风不满傅惊辰的态度,挑眉道:“你凭什么让我回去?再说了,容容怎么可能还会再去你的咖啡馆。”
褚浔歪在傅惊辰怀里,似醒非醒,头昏脑胀。耳边被几个声音吵得烦躁,抬起头来,看到一张愈加惹人烦的脸。褚浔伸手便拍上去,咬牙切齿:“混蛋!又骗我!”
即便灯光昏暗,沈蔚风仍看到傅惊辰苍白的面颊瞬间被染上绯色。正自目瞪口呆。傅惊辰将左手半瓶清水塞给他,“谢了。”两只手都扶好褚浔,跌跌撞撞,带着一个醉鬼往咖啡馆走。傅惊辰身上没有酒气。但他的步态与褚浔如出一辙,俱是东倒西歪、一脚深一脚浅,好似也正酩酊大醉。
沈蔚风不放心,抱着满怀杂物跟在他们身后。没走几步,一个男人匆匆走出咖啡馆,抓住沈蔚风往马路对面带。
今晚沈蔚风三番两次受惊,讲话都有些磕绊,“你……余怀远?干什么呢!放开我!”
“别吵!”余怀远大步流星,带着沈蔚风渐行渐远,“不要做电灯泡……”
第158章 完结章
傅惊辰在咖啡馆有一间休息室,就在一楼操作间背后。因只做临时歇息用,装修得很简单。此时房中只开了一盏壁灯,淡淡照出床前不大的空间。傅惊辰将褚浔放在床上。自己也满头细汗,瘫坐在床沿大口喘息换气。身体实在大不如前,稍微活动大一些,便要一层层冒出虚汗。
褚浔并未完全清醒,又被折腾一通,躺在床单上,四肢不住小幅度挣动,眉头亦拧成死结,显然极不舒服。
傅惊辰提前回来,已经备好醒酒安神的茶汤,此时茶温正好。取来醒酒茶,扶起褚浔半是诱哄半是强硬地喂他喝下去。褚浔的外衣沾了污垢。傅惊辰又为他脱下衣服换好睡袍,将人摆正躺好,盖好棉被。褚浔醉眼惺忪,头歪在一边蹭蹭枕头,模模糊糊似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禁不住含糊喊道:“小辰哥……”
傅惊辰摸摸褚浔的额头,轻声哄他,“容容乖。稍等我一会儿。”
傅惊辰走进卫生间,哗啦啦的水流声,隔着一道门板隐约传出来。褚浔安静躺了一阵,醒酒茶的效力逐渐在体内扩散。等卫生间里的水流声被电吹风的声响替代,褚浔揉捏着额角,慢慢在床上坐起来。酒已醒了大半,记忆随之一点点回笼。褚浔抬头环视四周,在床头一侧的矮几上,发现了自己与傅惊辰的合照。是三年多前的照片了,他们两人刚复合的时候。他与傅惊辰的感情点,仿佛总是不能合拍。永远都是一个在追逐,一个在躲避。再多的热情,也经受不起这般消磨。还是不见为好。
褚浔起身下床,去找自己被换下的衣服。卫生间门锁转动,傅惊辰缓缓走出来,“容容?”
褚浔闻言停住动作,片刻方转过身,道:“又给小辰哥添麻烦。我好多了。这就告辞。”
“不麻烦。”傅惊辰又向前走了几步。他的身形隐在灯光之外,褚浔无法看得分明。只依稀察觉,他行走的姿态似与印象中不甚相同。“太晚了,不如就在这里将就一宿吧。”傅惊辰柔声劝道:“外面还有一件员工休息室。我睡那里。”
褚浔摇头,“不用了……”
“你的衣服,”傅惊辰打断褚浔,“我刚刚拿去洗了。”
褚浔顿时无话可说,思忖稍瞬又道:“那,可以借你一件衣服穿吗?”
……
“今天在四季,你遇到的跟我一起的女人叫宋妍。”傅惊辰突然转换话题。褚浔愣了数秒方反应过来,听到傅惊辰接着讲:“下午有工作没有谈完,所有约了晚餐继续谈。我跟她是单纯的工作伙伴。私下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褚浔紧紧绷住嘴角。一时觉得恼怒——类似得知被人妄自揣测的怒意亦;一时又隐约觉得轻松,仿佛傅惊辰那莫名其妙一段话,当真解了他的烦恼一般。诸般情绪交缠混杂,到头来褚浔自己也理不清楚。他只能撇开头,不耐烦般道:“关我什么事?”掩一掩睡衣,便要直接往房间走。出了咖啡馆,再往前一二百米便是小区。褚浔豁出颜面,宁可被人看到自己衣衫不整,也不想留在这里跟傅惊辰共处一室。
走过傅惊辰身边,手臂忽然被他抓住。
褚浔怒气陡生,喝道:“不想挨打就把手放开!”他毕竟饮了太多酒,情绪尚有些不受控制。傅惊辰再纠缠不休,褚浔难保自己不会又失控动手。他心中清楚,当初他能演好安臣,并非全凭演技。
傅惊辰不为所动,反将褚浔手臂抓得更紧:“容容,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你不愿见我,极力要与我撇清关系,是不是在怪我养病期间从未主动联系你,怪我耽搁了太久才回国。你可是以为,我并不是真的在意你?”
褚浔胸膛急剧欺负。傅惊辰每讲一个字,都似在扇他的耳光。他一颗赤诚真心,就这般被人□□裸挖出来嘲笑戏弄。褚浔双眼充血失控大喊:“是!你讲的都对!傅惊辰,这样你就得意了?!我及不上你的乔伊一丝一毫。我也不再痴心妄想。你放过我行吗??”
傅惊辰的呼吸亦微微加重。他竭力维持的平稳面具,终是有了碎裂痕迹。语调颤抖飘忽,似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容容,我并非不在意。我是在担心……担心你会对我失望。”话到末尾,“啪”得一声轻响,顶灯突然亮起。
雪亮光芒瞬间四射倾倒,将整个房间照得犹如白昼。
褚浔不适地眨动眼睛。强光刺激眼角泌出泪液,无数白亮光圈在视野中闪烁,令双目仿佛失去视物能力。褚浔气恼交加,竭力压制怒火:“你搞什么!再说一遍快放手!我喝过酒脾气可不太好……”白光渐次消失,眼睛终于适应了亮度,瞳孔清晰映出进入视线的所有物体,也令褚浔无比真切地看清楚,那个正在紧紧握着他手臂的男人。
那一瞬间,褚浔双眼猛然张到最大,未及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被生生掐断在喉咙里。
老式的日光灯,会放射出毫无修饰性的雪白灯光。那灯光近乎苛刻,不会掩饰哪怕再微小的瑕疵。墙壁上细浅的划痕,玄关处轻薄的灰尘……它将这间房子的不完美一一呈现。
也将傅惊辰的苍老憔悴,照射得纤毫毕现。
苍老。三十六的傅惊辰,已经逃离不开这个词。他的头发不再是富有活力的深黑色,鬓边有零星霜花,额前的发色,也已褪色成灰白。皮肤仍然足够白,却是暗淡的苍白,失去光泽亦不再紧致。唇边的法令纹、微微下垂的眼角,还有因太过消瘦,而显得棱角过于尖锐的五官。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在向褚浔展示:他的小辰哥,已经老去了。
“你,你……”
时间似乎已过去好久,又似乎只流失了短短几秒钟。褚浔找回自己的声音,张开口,却颤抖到语不成调。他不愿相信眼前所见。明明数小时,傅惊辰还面容俊朗风华正茂,与美艳的女人站在一起,便如星月交辉般赏心悦目。可他又不得不信。他亲眼看着傅惊辰跌下高台,也清楚傅惊辰曾病情危重数度昏迷。经历过这样惨重的创伤,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怎么可能还会容颜不改青春如旧?他会被先前的假象蒙骗,不过是他在逃避现实。他希望能够见到一个完好如初的小辰哥,于是无论他眼中所见是否符合情理,他都迫不及待地去相信、去接受。只因唯有如此,他方能稍稍缓解心中负疚。他闭塞耳目,沉溺假象。而他真正的小辰哥,却早已被无休止的病痛,折麽得衰老虚弱。
多么残忍。痛苦像个丧失理智的疯子,禁锢褚浔的手脚,又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向他发出咆哮悲鸣:你是多么残忍!
褚浔的呼吸一下重过一下。整个房间中,只能听到他害病般沉重的喘息。沉默似铺天盖地坠落的冰雪,层层包裹住傅惊辰的心脏。他虽对眼下的情形早有准备,但当设想变作现实,过于强烈的羞耻感仍然出乎他的意料。傅惊辰渐渐无法承受褚浔的目光。他被一股强力推拒,想要躲避过于明亮直白的灯光,不自觉挪动双脚后退。然而没有手杖支撑,他麻木的右腿就像一根蠢笨的木棍。摇晃、倾斜、歪歪扭扭,短短几步路,他难堪而笨拙的姿态,他令人厌恶的残缺,全都一览无遗暴露在褚浔面前。而亲眼目睹这一切,褚浔的神情已经可以称之为惊恐。那张美丽的脸孔不受控制地扭曲、抽搐,就好似见到了多么可怕的怪物。心脏如被利刃刺破,疼痛而剧烈地收缩。傅惊辰的勇气,仿佛烈日下的雪花,瞬间蒸发在空气里。他垂下眼,慌张改变方向往门边走。他要离开褚浔,离得越远越好。怜悯和同情,或许能够帮助他挽留褚浔。但在那之前,他会首先被来自爱人的厌憎所杀死。他承受不起那种的可能。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愿再继续尝试。
褚浔站在原地没有阻止。傅惊辰的脚步蹒跚缓慢,但他顺利地走到门边,并且将房门打开。当他向外跨出第一只脚,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异常响亮的耳光声。那声音似是手掌打在面颊。但因过于刺耳,又听来极不真实。
傅惊辰迅速回头。紧跟在之后,又是玻璃容器被打碎的声响。
“容容!”
在傅惊辰背后,褚浔右侧脸颊高高肿起。他正摔碎放置在床头的相框,抓起碎裂的玻璃片,往自己的面孔划。
傅惊辰肝胆欲裂,直接整个身体撞过去,终是在玻璃片划下之前,将褚浔推倒在床脚。
褚浔五根手指好似铁钳,仍抓紧那尖锐利器不肯放。傅惊辰力气及不过他,眼看他手臂寸寸抬起,傅惊辰当机立断,用手掌包住褚浔手中的玻璃碎片。血水瞬时漫过褚浔手指。
“傅惊辰!”褚浔痛到嘶喊,扔开碎片捧住傅惊辰手掌。一道道血痕,都似刻在他心口,“你是想要我的命吗?!”褚浔爬起来,找到备用药箱,小心翼翼为傅惊辰处理伤口。四指及拇指根部,各有一道血口,所幸玻璃未割到深处,没有伤到大血管。褚浔托着傅惊辰的手掌,眼角被泪光沾湿。
“别哭。”傅惊辰抬起未受伤的手,轻抹一下褚浔的眼角,“容容你看,我伤了手你都这样难过。你若当真割破自己的脸,想一想,我又会是什么滋味?”
褚浔情绪逐渐平复,摇摇头,认真将傅惊辰手掌包扎好,“小辰哥,你不懂……都是我太蠢,才将你害得这样惨……我若能受到一点惩罚,心中反而会好过许多。”
傅惊辰如何会不懂。他便是懂得太透彻,才迟迟不敢与褚浔相见。他担心褚浔会自责,怕他会因负疚伤害自己,所以尽管伤势已痊愈,仍没有立刻回国。纵使之后禁不住私心飞回来,也依然未曾露面,只偶尔躲在这间咖啡馆,偷偷期待褚浔能来店里点杯咖啡。他是想等自己恢复得更好些,好还给褚浔一个像样点的小辰哥。可惜他未能坚持到底。他输给了丑陋的妒忌。
“再者,我把脸划破,我们两个便一样了。以后谁都不会嫌弃谁。你也不必再因为担心我失落,就一味躲着不肯见我。”褚浔眼中又浮起水雾。他撇开头,大口深呼吸,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傅惊辰眼底也觉出涩意。心口又钻出一只小猫爪,不时抓一下,再抓一下,让他整片胸膛都酥酥麻麻软成一团。“小傻瓜,”傅惊辰倾身向前,嘴唇轻吻褚浔额角,“你偷偷想了这么多,怎么就不会想一想,我可愿意你这样做?”
褚浔垂下眼,片刻转过头,双眼雾蒙蒙望住傅惊辰,哽着气问他:“你躲在国外不肯见我的时候,可又想过我愿不愿意你那样做?”
傅惊辰被褚浔戳到要害。静默许久,也只能满面惭愧低头道歉:“对不起容容,我又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我是真的……”傅惊辰苦笑一下,彻底将内心最脆弱的一点摊开在褚浔眼前,“我是真的有些自卑了吧。心爱人的越来越出众,越来越光彩耀眼,而我却变成了这副样子……”
“傅惊辰,”褚浔突然用力握住傅惊辰一侧肩膀,目中哀愁依然散尽,灼灼绽出坚定光芒,“你真的什么都不懂。”他说完便起身将傅惊辰抱至床铺坐好,一手轻握傅惊辰右腿脚踝,问:“受伤的,是这条腿吗?”
傅惊辰轻微挣了下。褚浔没有放手,他便任由褚浔握着。低声应道:“是。不过也没有伤得多么严重,只是力量弱了一点。”
褚浔有了教训,他再讲什么都不会轻信。手指在脚踝处攥了攥,又顺着小腿线条向上游走。半途被睡裤阻拦。褚浔的手便改了方向,往傅惊辰腰间伸过去。
傅惊辰面色微白,轻声喊“容容!”房中灯光如昼,失去衣物遮挡,他的残缺便要尽数落进褚浔眼里。
褚浔直起身,看了傅惊辰一阵,转身走至门边关闭顶灯。房中又只剩下一盏昏暗壁灯。
“我不看,”褚浔回到床边,手掌傅惊辰肩膀轻声安慰:“小辰哥我不看你。别怕。”
曾经蜷缩在自己怀中寻求庇护的男孩,如今沉稳镇定,柔声细语安慰他“别怕”。
岁月荏苒,情意深长。但终究有许多事,真的已经不再相同。
或许会有一丝丝失落,更多的却是安定与信赖。傅惊辰顺从褚浔的动作,躺平在床上,又任他扯过一旁的薄被,包裹住自己的身体。
做完这些,褚浔在傅惊辰身边侧身躺下,一双手伸入薄被,不容抗拒脱下傅惊辰的睡衣。没有了布料阻碍,褚浔的手自傅惊辰细弱的右腿,一路往上仔细抚摸。他碰触到支棱突兀的胯骨,抚过根根骨骼分明的肋下,再温柔抚慰过剧烈起伏的单薄胸口,最后,那双停留在傅惊辰的肩膀。
褚浔上身支撑在傅惊辰上方,浓黑的眼一瞬不瞬锁住身处下方的人,声音柔和又执拗:“还有哪里?”
还有哪里受过伤。傅惊辰听得懂褚浔未说出口的话意。他安抚地拍拍褚浔手背,尽量让语调显得轻松,“没有了。我说过的,原本伤得也不重。不凑巧,腿摔断了而已。”
褚浔略过他的话,又问一遍,“还有哪里?”身体再放低一些,面上神色不容半分敷衍。
对视稍瞬,傅惊辰败下阵来。他引导褚浔的手掌来到自己脑后,寻到隐在浓密发丝下的一道疤痕,“这里。”
傅惊辰这次受伤,最重的伤处并不是肢体损伤,而是他脑中本就已岌岌可危的、那根先天畸形血管。事故令血管破裂,合并引发颅内血肿、高压。傅惊辰接受了两次颅脑手术。第一次是微创术,第二次情况危及,只得行开颅术。也便是在第二次手术之后,傅惊辰曾长时间瘫痪卧床。一度被医生诊断无法再恢复行走能力。傅渊震怒之下,将一腔心痛交杂恨意,悉数发泄在褚浔身上。
褚浔的手指,沿着开颅留下的疤痕,一点一点抚摸。那伤疤很粗糙,过了这久之后,仍然能刺痛褚浔的指腹。痛苦扎破指尖,沿血液汇集到心房。褚浔身体紧紧贴住傅惊辰,脸孔深埋进他肩窝。温热的液体终究还是挣脱眼眶,一点一滴,湿透傅惊辰颈侧肌肤。
“容容。别哭啊别哭!我没事了。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褚浔一丝声也不出,只有眼泪在暗处湍急流淌。傅惊辰抱着他,一下一下拍打他的肩背安慰。
等渐渐泪水终于收住,褚浔一面轻柔抚摸指尖下的伤疤,一面贴在他耳边轻叹:“小辰哥,你才是大笨蛋。你真的什么不懂。”
“是。我不懂,我有很多事都不懂。”傅惊辰抱着褚浔轻轻摇晃,哄他道:“你教我好吗容容?我不懂的,你都教给我。”
许久没有回话。褚浔的呼吸抚在傅惊辰颈侧,亦变得越来越浅。傅惊辰以为他便这样睡着了。褚浔忽然梦呓般,道:“……你不懂,我十四岁就爱上你……我爱着你,就像你爱着乔伊。”
所以你英俊也好,丑陋也好;富有也好,贫穷的也好。甚至你一次次伤害我。我会失望、会痛苦,也许还会憎恨。但我的爱,无法褪色。
傅惊辰猛然张大眼睛。寂静昏暗的房间中,他死死抱紧怀里的爱人,泪如雨下。
********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铺上床单。褚浔醒来时,身边已没有人。他跳下床,跑进卫生间匆忙洗漱。右脸昨晚敷了冰,红肿消退许多,但掌印依然明显。褚浔面对镜子左右看看,有些为难。下午剧组正式在市内集合开机。他身为导演,要提早进组准备。这一巴掌是瞒不过人了。褚浔耸耸肩,倒也没有过分在意。随意拉开镜子旁的收纳盒看一看,竟意外发现类似粉底液的小瓶子。今天以前,这房间只有傅惊辰在住。他却是从不化妆。褚浔拿起小瓶子端详,须臾茅塞顿开。那日他在咖啡馆见到的傅惊辰,分明还如记忆中一般俊美。想来便少不了这小瓶子的功劳。又在收纳盒中翻了翻,果然还发现了诸如染发剂之类的美容用品。褚浔鼻腔发热,动作粗鲁地将收纳盒塞回去。
出了休息室,转过一道屏风便是咖啡馆大堂。褚浔停在屏风旁边,抬头看天花板的灯池。他先前做演员,如今又做导演,自然清楚对于人的容貌,化妆与灯光有多么神奇。他若没有猜错,傅惊辰的美颜利器,应是也包括眼前这一排排精心布局的各色灯具。只怪他昨晚喝的太多,不然在四季大堂,他便理应察觉出些许端倪。
心中又有百般滋味纠结,傅惊辰在大堂喊他,“快来吃饭。不是还要赶着去剧组?”
褚浔立刻应了走过去。时间尚早,咖啡馆还未营业。褚浔是唯一的贵宾,坐在视野最开阔的位置,由店长亲自为他服务。餐桌上摆满丰盛早餐:咸蛋黄烧卖、三鲜锅贴、蔬菜瘦肉粥。此外还有吐司、煎蛋,水果牛奶。中西合璧一应俱全。
褚浔情不自禁绽放开笑容。坐下来,迫不及待舀一勺熬得香糯浓稠的粥送进口里。
傅惊辰会做简单的西餐,对中餐仍相当苦手。褚浔什么都能吃,最爱的还是传统食物。傅惊辰为拴住他的胃,已刻苦钻研中餐多时。今日机会难得,自然一大早爬起床,亲手煮了自觉还算拿手的瘦肉粥。看褚浔吃进去,不由满眼期待,急切问道:“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吗?”
褚浔初始一脸期待,待将那口粥吃到嘴里,神色顿时变得颇为古怪。慢慢将粥咽后,瞥一眼傅惊辰,毒舌点评道:“卖相蛮好。当得起一句金玉其外。”说得自己都这肩膀笑起来。
傅惊辰颇为赧然,动手将褚浔面前的粥换做鲜牛奶:“我已经很用心在学。可不管怎么努力,做出来的东西,好像还是很不成样子。”
“没有天分的人,花再多时间也没用。”褚浔口上不留情,却又把傅惊辰移走的瘦肉粥拿回来,就着烧卖锅贴,吃得津津有味。一面却还在犀利吐槽:“小辰哥,你以后都不要再进厨房给人做中餐。坚持到八十岁,绝对件大功德。”
傅惊辰眼角笑出纹路,低低道:“有这么可怕?我不进厨房,那以后都由你做饭?”
“好啊。我做就我做。”说完两人都愣住。
晨曦下,傅惊辰的白发更加明显。褚浔抿一抿唇,犹豫片刻,终是抬手轻抚他的鬓角。傅惊辰握住褚浔的手,良久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轻声问:“容容,我还是想问你,我可以重新追你吗?”
褚浔动了动身体,微微侧过头,道:“为什么还要追我?昨晚,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那不一样。”傅惊辰摇摇头,面对眼前一次次把心剖开给自己的青年,异常郑重认真道:“我们和好,与我们恢复情侣关系,是两件不同性质的事。容容,你问一问自己,你还在不在意乔伊?在不在意我与他的过去?你还有没有在怀疑,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怀疑我对你的爱,及不上当年对他的感情?如果你还在意、还怀疑,那就仔细想一想:你还接不接受我再次追你。等想好了,再回答我。”
褚浔神情疑惑,仿佛不懂为什么傅惊辰要多此一举。他们仍然相爱,历经磨难终又重逢。虽然这份爱情仍有遗憾,褚浔却也不想再认真计较。他会安抚好自己,学会妥协让步,去接受不够完美的生活和爱情——若有人可以为他不惜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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