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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坎沟爱情故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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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会回去的,”老五说,定定看着他,“我不想见二哥,也不想见你和他在一起。”
小马沾着油的手指颤了颤,张开嘴,“我没和老二在一起”,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却说不出口,羞耻和埋怨卡着他的嗓子眼儿,让他成了哑巴。
老五把T恤脱了,露出结实的膀子,换上塑料拖鞋:“今天我不走了。”
他去给门加了链锁,像是怕小马跑了。
洗了把脸,看小马躺在床上,没穿上衣,瘦得苍白的皮肤上有一根根细肋条,奶宝埋在他胸口,正眯着眼睛舒服地吃奶头。
老五不是二坎沟那个无忧无虑的高中生了,下身腾地火热:“奶宝都这么大了,再这么吃你……奶,不好吧。”
小马也不好意思,红着脸,抱着奶宝翻个身,背对着老五:“他不含着,睡不着。”
老五在另一张床上坐下,看着那片柳叶似的白背,眼热,心里也热,但终究只是一对乡下“朋友”,他别过头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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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五领小马去逛公园,天气好,人也多,怕走散,两人手牵着手,握得紧紧的。
到人工湖边,小马迎着风,给奶宝指湖上的蜻蜓、鸭子,奶宝两手扒着栏杆,高兴得嘎嘎直叫。
老五站在他们背后,一低头就是小马的发旋,风乍起,有一股宾馆香皂的柠檬味儿,他凑近了闻,恰巧小马回头,也许是嘴唇,也许是鼻尖,太快了,快得来不及感觉清楚,或许并不快,只是因为心太慌。
水鸟在叫,一声声的,两人都红了脸,忽然,小马踮起脚,千不该万不该,在老五的嘴唇上蹭了一下,然后抱着奶宝转身走开。
老五愣在原地,捂着嘴,说是狂喜,又仿佛是恐惧,他连忙往周围看,那么多人,却没一个投来异样的眼光,仿佛那不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吻,只是一阵风,一缕微光。
他追上去,像在二坎沟时一样,偷偷的,捞住小马的手,握起来。
然后他们去吃肯德基,小马第一次进这种店,甚至店里的冷气都让他惊奇了好一阵,老五让他在空座上坐好,自己去点餐。
全家桶、大鸡排、红豆派和榴莲蛋挞,显然点多了,付完钱等餐的间隙,他下意识回头看,发现小马对面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年轻男人,二十多岁,额头上绑着一根红头巾,一眨不眨地盯着小马。
小马低着头,在玩奶宝的手指头,老五心里噌地窜起一股火。
餐齐了,他端着餐盘过去,重重放在桌上,狠狠瞪着那家伙:“这儿有人了。”
那家伙没起来,而是不解地盯着他。
“有人了,听不懂吗?”老五一拳砸在桌上。
那家伙往周围看了一圈,迟疑地站起来,看神经病似地看着他:“莫名其妙……”
老五一直盯着他走远,才在小马对面坐下,一个个打开包装盒,全堆到小马面前:“趁热吃,比村里的炖鸡好吃多了。”
说着,他露出这些天里的第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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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手机一直震,是黄伶俐,老五不接,支着下巴陪小马看电视,看的是《欢乐喜剧人》,小马翘着白脚丫,脚趾头可爱地蜷起来,咯咯笑个不停。
他看电视,老五看他,看得心里着了一团火,连忙别开眼,把被子蒙到头上,睡觉。
不一会儿,电视声没了,灯也黑下来,有蹑手蹑脚的响动,然后被子掀开一条缝,一个滑溜溜热乎乎的东西挤上床。
老五打了个哆嗦,小马光着屁股钻到他怀里,用叹息一样的声音说:“今天是15号。”
他们说好的,15号,最后一天。
老五突然用力抱住他,用力得甚至有些粗暴,小马被他掐着喉咙压到下头,发出了无措的哼声。
“奶宝……”老五发狂地亲他的嘴唇,这不是第一次,却比第一次还惊心动魄。
“睡着了……”小马尽量让自己柔软地舒展开来,虽然他很害怕,怕这样凶猛急躁的老五。
之后就是那些事,他们尝试着做过,在东方红录像厅,在寡妇家的炕头上,那些青葱无知的岁月,仿佛就在昨天。
“啊啊!”小马尖叫,泪水顺着眼睑淌下脸颊,立刻被老五殷勤地卷进口腔,律动、摩擦,两具火烫的肉体,一处绷得发疼的入口,还有血、快感和伤口。
老五当他是第一次,耳边的呼救、手掌下的颤抖、背上的指甲印,那些胡乱而就的吻,都不是假装的。
人的一生可能只得体会一次真正的快乐吧,对老五来说,就是现在,是眼下。
“老五……”小马在哭,越是疼,越是把害他疼的这个人搂得紧紧的,一遍遍叫他,叫他记住自己。
“我在……我在……”老五伏在他身上,用一种原始的力量、一份刻骨温柔,直到满头大汗,直到失控释放,然后陷入沉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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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叫,天还没亮,这时是一天中难得凉爽的时候,老五愉悦地翻了个身,胳膊一揽,却扑空了。
他倏地睁开眼睛,身边没人,另一张床空荡荡的,被子像是从没有人动过,整齐地铺陈在视线的焦点。
他揉着额头坐起来,手机显示是8月16号,小马带着奶宝走了,干净利落,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他穿衣下床,拿好东西,到一楼去结账,吧台后的沙发床上睡着两个服务员,其中一个爬起来给他办了退房。
“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孩,”老五问,“几点走的看见了吗?”
服务员睡眼惺忪,长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啊?”
“没事儿。”老五收好钱包,转身走出宾馆。
服务员躺回去,和她的好姐妹挤在一起:“他说还有一个男孩儿,你看见了吗?”
“嗯?”另一个服务员困倦地咕哝一声,“311那个?他不是一个人吗?”
“好像是技术学院的学生。”
“管他呢,怪怪的,一个人开什么房……”
街上没有行人,只有穿桔色制服的清洁工在扫地,老五坐公交车到汽车站,吃了一碗馄饨,坐最早的一班车回二坎沟。
路上他一直看着窗外,妄想兴许能看见小马,没有钱的小马,走土路的小马,和他睡了一夜就消失不见的小马。
他不经意笑起来,随即就在铺满尘土的车窗上看见了自己的笑脸,有些意外,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攥紧拳头。
汽车到镇上,在镇上雇摩的,然后搭驴车,下午才到村口,村里人看见他,都围过来问东问西,他没停留,敷衍着穿过人群。
到寡妇家的时候,马寡妇正蹲在院里收拾苞米,看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发了半天愣。
老五把她拉起来,径直走进里屋,这儿还是那个样,大窗,窗下的土炕,圆木桌,眼下桌上摆着纸花和几个吃剩的供果。
马寡妇揩着手进来,水蛇腰弯了,漂亮脸蛋和一年前相比沧桑了许多:“老五你……咋突然回来了?”
老五在大炕上坐下,摸了摸那层熟悉的炕席:“小马现在在家住吗,还是……”
在老二那儿住?这话他没问出来,马寡妇也没答,而是惊恐地看着他:“老、老五,你咋了……”
老五不解地看着她,她瞧了瞧桌上的供果:“小马不是……去年8月15去送你,赶上下大雨,让车给……”
老五的眼睛陡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瞪着她,8月15,那天他不是没赶上吗……他赶上了吗?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两手抱住脑袋,看着桌上鲜艳的供果,猛地大喊一声——
“啊!”
汗涔涔地在黑夜中惊醒,被子湿了,身上有浓重的酒气,身边拱了拱,拱出一个男孩儿,看不清脸,肉麻兮兮地挽着他的胳膊:“老板,怎么了?”
是卖的,老五吼他:“滚!”
男孩儿没头没脑挨了一嗓子,也有性子,穿上衣服拿了钱,跺跺脚走了。
偌大的屋子,只开了一盏地灯,手机在枕边,老五扭头看,8月15日23点59分,一闪,记时归零,显示8月16日零点。
通知栏里是密密麻麻的未读信息,有分公司的运营情况、集团的最新股价、澳门项目的报批进展,他厌恶地转回头,伛偻着走向窗边的小桌。
桌子最底下的抽屉里有一个旧铁盒,学生才用的那种,小心翼翼拿出来,抠着铁口,只挪开一角,手就抖了。
地灯的光线微弱,只能看到一抹褪了色的粉红,旁边是一块年久变硬的橡皮,上头有一小片去不掉的褐色污迹。
老五颓然坐在地上,死死把铁盒抱在胸前,夜晚的别墅寂寥安静,可仍要很仔细很仔细去听,才能听见滚烫的泪滴打在地板上的声音。
“老五……我……没和别人,一直……喜欢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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