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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千城-翡冷翠微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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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沙发上一躺,大长腿一翘,“好啊,改天请你喝茶。”
  他拍拍沙发,“过来坐。你吃饭了吗?”
  放下包,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放美食记录片。
  “还没,从学校出来就去爸爸那里,然后就过来了。”
  他说;“正好,我也没吃,你想吃什么,看着点。”递过一个精致的菜单。
  陪着高清的图片,个个看上去诱人无比的美味。
  我一张,一张的看着,“我想吃黑森林蛋糕。”
  正仔细的端着菜单看,走廊的尽头出来一个人用地道的伦敦腔的英语问:“哥哥,晚饭吃什么?”
  语气里透着一股慵懒,高贵,什么的都不care的傲气。
  我抬头,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年轻男人,染成蓝色的头发还滴着水,和沈佑麒眼角眉梢有些像。
  直挺的鼻子,丰润的嘴唇,他?
  我的眼神不由的变了变,看着他,真的是他?三年多不见,他模样变的不是太大,只是比当年更成熟一点,没了当初的稚气。
  在看了他几秒之后,我可以确定就是他!
  沈佑麒看到我的眼神直盯着这个男人,:“你们见过?”
  那个男人看到我在,目光不由的收了散漫,一瞬间瞳孔收缩,微皱着好看的眉,上下打量我,
  两个人的目光直视,我不太自然的转过脸,不想和他的目光直视。
  我一直改不掉这个毛病,不能和别人对视。
  他探过身体,隔着水晶玻璃茶几,“我们见过?”
  我抬头看他,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那么重要的事情,能忘记?
  随即收了目光:“没见过。”既然你不想提,那么我也没必要说,毕竟算不上什么好事。
  他啊着,点头:“是啊,我刚从英国回来,应该没见过你。”
  随意的往沙发上一坐,撒娇:“哥哥,我晚上想吃大闸蟹了,秋天正好肥美。”腻在沈佑麒身边,还挽着他的胳膊。
  沈佑麒看到我看他们,不自觉的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拉下去。
  嘴里还是很宠溺的说:“好,小七要吃螃蟹,我嘱咐他们全给我们上肥的母螃蟹。”
  眼神却看着我。“你也跟我们一起吃螃蟹吧。”
  我点头。“谢谢。”又点了清爽滑嫩好消化的豆腐汤。
  沈佑麒点完了菜,才给我们介绍:“小水水,这是我弟弟,沈佑麟。你叫他七哥就好。”
  我点头:“七哥,你好。”
  沈佑麟恢复了刚才那种像被宠坏了的猫一样的表情,爱答不理的说:“小水水,这名字。”
  又从眼角瞟了我一眼,歪在那里靠着九哥,玩手机。
  九哥听出他的醋味,微笑,拍拍他:“人家比你小好多,你有个哥哥的样子。”
  小七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当哥哥。”
  九哥耐心的解释:“华美食品的水总,听说我这几天在度假,就让他的小少爷过来陪我,不至于那么无聊,他又不知道,你从欧洲过来。
  小水水正好可以和你一起去尼尼乐园玩啊。
  小朋友应该会玩在一起吧。”
  小七哼了一声:“陪你?安的什么心?我还不懂?”
  沈佑麒看着我,一副:不要怪他的表情。
  我露出一丝微笑,比他更恶劣的人我见的多了,他不过是初级而已,还不够伤到我的级别。
  “七哥,想去尼尼乐园吗?我还没去过”
  其实,我心里还是好奇的,他真的不记得我?说会回去找我,信誓旦旦,只怕是转身就忘了吧?
  是,是过了三年,我身高比那时高了,长到快170了,模样也有些变了,但是不至于不认识吧?
  九哥也说:“明天,我难得没事,我们一起去吧。”他是怕小七会别扭,拒绝我的提议,伤了我的面子。
  九哥,我了你,你是好人。
  窥一斑见全豹。从小细节就可以了解一个人,如果一个人的牙齿不干净,那就表明这个人没有良好的卫生习惯,也就是说他的自制力差,这种人不可信任。
  同样的道理,九哥一个小动作,就知道他很细腻,很温柔,很宽容,很周全,有能平和四周的能力。
  我喜欢这样的人。
  小七看看我,又扭头看看九哥:“好啊,我们一起去。”
  他那意思,哼,你有什么奸计,我也在旁边看着呢。
  小七,你就傲娇,别扭,小心眼,嫉妒吧,你还是单纯的,一眼就被我看穿的小孩子。
  在高中的三年,已经历练的我对人的观察细致入微,看透不说透,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谁经过那样的地狱也会快速成长的。
  晚饭很快就送进来了,还冒着热气的通红油亮的阳澄湖大闸蟹,肥美,诱人,丰腴。
  小七张着手等着,九哥给他解螃蟹,我自己在一边拆螃蟹,九哥拆完,把螃蟹放在小七的盘子里,小七又傲娇:“哥哥,啊”张着嘴等着九哥往嘴里喂。
  九哥沈佑麒眼角先看了我一眼,“小七,你自己吃。”
  小七不愿意了:“不要,我要你喂。”
  沈佑麒叹气:“你长大了,我都给你拆开了,你看看小水水,比你年纪小,都自己吃饭了,你也要自己吃饭。”
  听着这对话,以为是对着两个七八岁的小孩,谁知道是两个大小伙子?
  小七满怀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小水水,过来,从你出现开始呢,哥哥就看我不顺眼了。
  我就看你不顺眼了。“
  沈佑麒叫他:“小七。”想要制止他的无礼。看上去这么高贵的人,说出这样无礼的话。
  我看了沈佑麒一眼,对小七说:“七哥,有什么吩咐?”
  我不相信小七会比高中的那些渣更有折磨人的创意。
  “给我喂饭。”
  我心里不由得鄙视小七的要求,这么简单?
  毫无一丝不悦的过去,重新拿起一个螃蟹,很快的拆解完,挖蟹黄,嘟起嘴唇,吹了吹,递到他肉粉粉的嘴边,看着他张开嘴巴,含住银色的小勺。
  这么漂亮的嘴唇。
  我不由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小七看着我做这一切,眼神从一开始的不悦,慢慢的变了不一样的眼色。
  “好吃吗?”
  嗯,他一边吞咽,一边点头。
  沈佑麒在旁边说:“你也不要只顾着喂他,你自己也吃,螃蟹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看他一眼,眼里是感谢,如果一个人老在冰冷的寒夜里,行走,别人一丝的善意也能感觉到温暖。
  “谢谢你,九哥。”
  吃完饭,小七大概是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软,大家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他不再那么扎刺了。
  还是个善良的小孩。
  “两位哥哥,我想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去玩,也挺累的。”
  九哥说:“一起吧。”站起身来。
  我心里一哆嗦,拿着连体睡衣,看着比我高一头的沈九:“我自己来。”
  九哥温柔的一笑:“你爸爸不是让你照顾我吗?给 我搓背。”
  长腿一抬,进了洁白,整齐,设备齐全的浴室。
  宽敞的下陷式的冲浪浴缸,可以舒服的泡澡,刚才沈七就在这浴缸里享受了吧?
  旁边的托盘上还有一杯红酒没有撤下去。
  墙上还有淋浴花洒。
  沈九随意的除去了身上的衣物,站在花洒前,温热的水哗哗的撒下来,
  宽厚的肩膀,没有一丝赘肉,年轻健硕的身体,荷尔蒙飚发,美。
  看得出有健身,自制力好,检查锻炼才能有这样匀称的体态。
  他回头看我还抱着衣服站在门边:“害羞么?都是男人。”目光流转,深深的看了我羞红的脸,
  还是被水汽熏的?
  转回头去:“过来吧,给我搓搓背。”
  我把衣服放下,拿起墙上篮筐里的绿色瓶子,挤出沐浴露,清新的木瓜混合着树林的植物芳香。
  手指触到他的皮肤的时候,坚硬有力,光滑,对于第一次见面就肌肤相亲的人,我的脸不受控制的烧到耳根。
  “用力。”他双手支在墙上,肩膀的肌肉拱着,奇异的视觉冲击。
  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用力搓洗。
  他的大手拿过我在肩膀的手,一根一根的抚摸,合着水,合着沐浴乳。
  我的手,微微颤抖,手背上的疤也不由得扭曲,全身起了一层的疙瘩。
  心里起了一层不敢想的奢望。
  可是,你还没受够吗?喜欢一个人,伤的还不够吗?你还不长记性吗?
  心里的伤口如同活的,不能触碰,不能回首,却在啃噬着痛苦的灵魂。
  有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没人知道的怕。
  被他抚摸的手指,慢慢的脱离他的手,滑到后背,他够不到的地方。
  心里也慢慢的平静了。
  算了吧,就这样吧。以后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的。
  不指望任何人,坚强,勇敢,独立,自由。
  把他当成爷爷,仔细的搓洗,后背,胳膊,脖子,“行吗?”
  他转过来,抓住我的手:“手好小,我一把就能抓住。像个小娃娃。”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温柔和善。
  太热了,害怕多看一眼就会把自己融化。低头。
  他又笑:“男生这么爱害羞呢。你看看小七,整天跟谁也不见外,好像别人都要天经地义的照顾他。你也要跟他学习一下。”
  “学不来的。”
  “我给你洗吗?”他体贴的问。
  “我不习惯和别人洗澡。”
  他低头看着我的头发,“那我先出去。”
  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在额头上印了一个吻,转身穿睡衣,出去。
  我站在那里有十几分钟,一 动不动。
  仿佛一动就会把他留在我额头上的肉感,温润的感觉,摔在地上。
  心里乱成一团。这种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我太清楚了。
  被喜欢的人伤,那种痛,也太清楚了。
  胡乱的洗了一下,穿上连体的卡通睡衣出来。
  沈七在沙发上看着我,头上包着毛巾,眉头微微皱着,显然在想事情,和我有关的事情。
  我推开卧室的门,沈七站起来,:“小水水,只有两间卧室哎。我不想一个人睡。”
  “那,你和九哥正好睡一间。”
  “可我想和你睡。”
  沈九正在关电视,“那我们一起睡好了。反正大家都是男生。”
  沈七看看沈九,纵了一下肩膀:“好啊。正好可以聊天。”
  沈九的卧室是主卧室,通透南北,南边可以看海,北边看整个城市的夜景。
  巨大的床,这是双人床?睡三个人绰绰有余!铺着金色的丝绸寝具,看着就舒服。
  沈七随意的往上一躺,“小水水过来,靠着我。”
  沈九说:“小水水个子最小,不占地方,睡中间吧。”
  沈七想了想也答应了。往边上一滚,睡在床边。
  我心跳的厉害,但是我深知,自己的秘密,如果太矫情,太装,的话,反而容易被人看穿,
  平淡,随意,假装不在乎,可能还能不至于那么快被拆穿!
  高中三年不就这样如履薄冰的过来了吗?
  我爬上床,反正穿着内裤,又穿着连体睡衣呢。
  很乖很乖的躺在中间,调整呼吸,尽量平稳,安静。
  沈九和沈七脱了睡衣,两边睡着果男,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偏沈七还趴在我脸上:“小水水,我怎么觉得我见过你呢?”
  我看着他长长的眼睫毛,一根一根在月光中忽闪,眼睛中有解不开的疑惑。
  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食不言寝不语。”
  翻身躲开他逼人的目光,正和沈九脸对脸,他只看了我一眼,就闭上眼:“睡吧。”
  我看着他硬挺的鼻梁,丰满的嘴唇,闪着健康光泽的肌肤,觉得自己心里的想法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像我这样的人,大概没有机会得到幸福吧,一开始就被诅咒的人生。
  他忽然又睁了眼睛,对视的一瞬间,明白我的内心,微笑,我就像偷窥狂被当场捉住的贼,眼神立刻躲闪。
  他伸手像个大人一样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轻轻梳笼我的头发:“好乖的孩子。”
  笼在自己怀里:“睡吧。”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各怀心事,终于在忐忑中睡去了。
  梦中忽然听到,旁边的沈七在大叫:“不要这样!别把我扔在这里。”
  “我不要死!我不同要死!救救我!”
  我在梦中迷迷糊的被沈七的话带到当时的极度恐怖的情景中去:
  春天的凌晨,天空还没亮,一直在下春雨,路上很泥泞,山上有的地方陡峭的山石已经开始崩塌。
  我独自去采姥爷在偏远的老树林种的老茶树上的新芽。
  听到有人在哭泣,绝望的哭泣,我循声去找,坍塌的山石露出一个大洞,哭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我扒着洞口张望,里面漆黑,还有水声,好恐怖,好吓人。
  我壮起胆子问:“有人在里面吗?”
  里面的人没有了声音,我大声喊:“有人吗?”
  这次马上惊喜的声音:“有人,有人,快来救救我!”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模模糊糊的能看到里面被乱石和水流包围的一个人影。
  随着不断坍塌的山石和不停上涨的暗流,随时都有被山石砸中,和被水流冲走的危险!情况万分危急!
  “快救救我,我不要死!昨天下雨这里的水都漫到我的腰了,我要被淹死了!”
  声音里全是恐惧,被活埋,被淹死的恐惧!
  “你怎么会在里面?”这是一个隐蔽的山洞,不是本地人,外人很容易就掉进去。
  “先别说,我是怎么进来的,你先想办法救我”
  我脱下茶篓,里面有姥姥给我准备的早餐,我先把早餐扔下去:“你饿了吧?先吃这个,补充体力。我想办法。”
  他伸手接住了装早餐的袋子,打开狼吞虎咽的咬,看着像几天没吃饭的样子。
  一边吃,一边问:“你几岁了?你有绳子吗?你能拉我上去吗?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我11岁了,我没有绳子,我去给你找找。”
  要走,去找绳子,他喊住我:“你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知道我在这里。你得快点回来啊。”
  诶,我答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去找绳子或者能让他爬出来的东西。
  我茶篓里有柴刀,绳子要去村子里借,这块地很远,一来一回起码也得十几里路。
  周围都是树,砍树,抡起柴刀,砍一棵十几米的树,碗口粗,很结实。
  想着洞里的水,在不停的上涨,哪个人也许在洞里呆了好几天了,看他吃饭的动作,狼吞虎咽的。
  得赶紧弄他上来。
  砍了一半,推了推,纹丝不动的,手好痛,搓搓,借着砍,转圈砍,谁让我人小力气也小?
  终于被我推倒了,再用力砍断连着的树的纤维,拉着树,拉不动,又去砍树冠的树枝,当砍到最后一枝分叉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一手扶着树干一手砍下去,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在最后的一下,砍到自己的手背!大叫一声,扔了柴刀。
  血还是从捂着的指缝里流出来,我急忙四处寻找能止血的草药,急忙拔了几棵放在嘴里咬,涂压在伤口上,盖上大树叶,用随身的毛巾包起来。
  好像说的不疼似的,可是后来留下了一条蜈蚣似的疤爬在手背上。
  一只手,艰难的拖着树,往回移动。
  拖着树回到哪个塌方的洞口,洞里的人焦急的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满身是汗:“我给你砍了一棵树,你能顺着树爬上来吗?”
  “你快推下来,我看看。”他的嗓子都要劈了,喊的都破了音,真的着急了。
  我拉过树,用力把它往洞里推下去,洞口的石头有不停的往下落,吓的他惊声尖叫,声音里全是恐惧。
  “洞要塌了,我要死了,快救救我!”
  我尽量不让自己滑掉洞里去,把树推下,又担心树不够高,还好,这个洞,正好把树卡住。
  “你自己往上爬,我帮不了你了。”手疼的厉害,用力捂着,咬着牙,打哆嗦。
  “你不能走,你在上面,别走。”他惶恐的说。
  “我没说我要走,我就是没办法帮你了。后面要你自己了。”我爬在洞口往里看。
  他吃完了东西也有力气了,虽然没爬过树,但是,努力抱住树干,手脚并用,开始往上爬。
  水流夹杂着泥沙,乱石从他脚边流过。
  求生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虽然全身颤抖,无力,但是仍然无比艰难的往上爬。
  我在洞口看着他,努力,挣扎,无能为力,又不知怎么安慰他,只好不出声,只是专注的看着他。
  慢慢的看到他面孔,非常帅,非常漂亮,我在这个小乡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虽然脸上挂着泥土,衣服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挂的一条一条的,裤子也撕了,脸上,胳膊上,有大小不同的伤口,但是也能难掩这个人身上一些非同凡响的气质。
  他的手扒到实心的土地,我抓住他的衣服,用力拉他,他也用力往上爬,等他终于到达安全的地方的时候,躺在地上,伸手抚摸茶树上清晨的露水,眼泪像清澈的露珠一样,滑落他白皙嫩滑的脸庞。
  “你是天使吗?”他专注的眼神看着我,又长又翘的睫毛挂着极细的水滴。
  天使?我摇头,村里的人都说我一出生,家里就死了两个骨血至亲,是丧门星呢,我不是天使。
  他拉起我的手:“谢谢你。” 
  手好痛,一抽抽,“不客气。”抬手看,手背的伤口又留血了。
  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嘴唇上;“我会报答你的。小天使。”
  。。。。。。。。。。。。。
  我在梦中,听见他惊恐的濒死的喊叫,伸手拉住他的手:“我没走,就在这儿。”
  

  ☆、第 3 章

  
  沈七在噩梦中,条件反射似的拉着我的手,嗯嗯了几声,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也没睁眼,也呼呼嘟嘟的接着睡了。
  清晨,醒过来,睁开朦胧的双眼,一时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九哥?七哥?
  好漂亮,好帅的脸,眉毛英挺,鼻梁挺直,嘴唇丰腴肉感。
  自己在他怀里,难怪睡的这么暖。
  清晨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他脸上,金色的光芒,宛如太阳之子。
  他的眼睛毫无预警的睁开了,琥珀色的瞳孔,直视着我。
  两个人的心灵彼此直视,我能看到他眼中的迷茫,探究,我希望他能自己想起来。
  当初他落魄,狼狈,危急,现在他傲娇,自负,不在乎一切,王子,高贵。
  我给他任何当初事情的提示,暗示,都不合适。
  在姥姥家休养,换衣服,包扎伤口,喝 好消化的粥,在廊檐下,伸手接天空飘下的雨滴。
  他从哪里来,怎么会在那个地方,他一句话也不说,姥姥也不问。
  他站在老旧的门廊前,我站在青石台阶上,和他平视:“杨千城,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我会来找你的。你等着我。”
  没几天,他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要回家,姥姥不放心,让我去送他,给我穿上江南小姑娘常见的对襟小袄,背着小竹篓,装着路上要吃的好吃的,和水,上路了。
  坐去镇上的汽车,又在镇上坐去市里的长途汽车,又打车,到了一个美丽的树林中的别墅跟前。
  他拉着我的手,站在欧风雕花铸铁的大门前,我看着脚上的泥,看着清爽干净的院中的小路,
  精致到像童话里的门窗,我小小的心,胆怯了,不敢迈进去。
  他拉着我进门,我挣脱了他的手。
  “你到家了,快进去吧。你爸爸肯定着急了。”我找借口。
  “你跟我一起来。”
  “那,那,你先进去,说一声,我再进去吧。”我执拗,找借口骗他。
  他没有勉强:“好,你等着。”
  他进了大门,我听到有人在尖叫他的名字。
  我默默的转身,飞奔而去。
  他和我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是世界,他是天上的白云,我的地上的小草
  ,我们永远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姥姥说施恩不图报,人和人之间是缘分,在没出生时就已经安排好了。
  如果不是采茶的工人都回老家收庄稼,如果不是我自己去那片偏僻的地方采茶,如果不是因为路途远,早早去了,如果,如果,没有如果,
  差一点,差半个小时,差半里路,沈七就会葬身在哪个塌方的地下暗洞。
  人不知鬼不觉。
  姥姥说:你命不该绝,就是小城不救你,也会有别人救你的。你不要因此挂怀。
  小城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沾沾自喜,洋洋自得,救人于危困之中,是做人最基本的本分,没什么可骄傲的。
  所以,还是他自己想起来最好。
  在他眼中我看到自己的眼睛,干净,清澈,坦然。
  只是这样的体位,很快没撑过十秒,我的目光就败下阵来,“今天,我们去游乐园。”
  他松开胳膊,我起身,坐在床上,准备下床。
  沈七仰躺在床上;“我昨晚又做噩梦了,可是后来又做了个美梦。”
  我站在床边,模模糊糊的记得昨晚好像发生了点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大事。
  找衣服去卫生间换衣服。
  沈九从外面回来,他穿着一身四叶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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