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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文]军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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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肩膀上的脑袋。
“干嘛玩意儿啊你！大爷我还没死呢！你哭丧啊！”这一巴掌打的是又重又响，就好像叶绝想以此来证明自己啥事儿都没有，苏明远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才抱着枪蹭到自己的狙击位上去了，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怕自己那种过分的关心会让明子他们看出些什么，事到如今，苏明远都搞不清楚自己对叶绝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有彻底闹明白的一天，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就想拿手里的这把枪守护着叶绝。
又给叶绝喂了几片药之后，明子跟萧白说了叶绝现在的状况，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怕被别人听见。
“萧队，叶绝他情况不是很好，我现在手头仪器不够，只知道那药物对心脏有影响，具体怎么样不清楚，你给的那个解药只剩下一管了，不到紧要关头不能再用了，我这强心剂备的多，还能顶一阵，怎么办，现在是派人送叶绝去救护吗，继续任务的话，我怕他会有生命危险。”
明子觉得挺难受的，叶绝这孩子在跟他同一拨的兵里是最招人待见的，每天对人都笑呵呵的，性格又好，算是队里除了管仲之外的第二个活宝了，可这会儿他却被那天杀的眼镜蛇注射了这么狠的药物，真他妈的都该以命来偿。
萧白认真地听完了明子的话，他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有点儿不对劲，跟平时不一样，好像没什么底气了，他很想现在就抱着叶绝离开，可终究他还是听到自己说：“等他体力恢复，继续任务。”
明子瞪大眼睛看了萧白一眼，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默默地回到叶绝那边去。
所谓恢复体力的时间也只有可怜的十分钟，叶绝啃了几口能量棒之后，握了握拳头感觉力量回复得差不多了，他立马冲萧白打了个手势，萧白也朝他点了点头，安抚性的笑了下然后便集结起队伍，这一次大部队集结兵分两路，一明一暗，他们要出其不意直捣黄龙，而国境线内，有他们的战友，利刃优秀的狙击手们坚守支援。
四下里散开，雪地中完全不见了队员们的踪影，他们隐藏在茫茫雪原中，身形矫健步伐迅捷，那是一把又一把深藏在暗夜中等待舔血的利刃，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第121章
天与地都混成了白茫茫的一团；看不见来路也看不见去路；唯有无尽的枪火杀伐将所有人淹没。
事后几年；叶绝再想起那片遥远苦寒的雪原；记忆里也只有这样模糊的印象；他甚至不记得很多事情的细节了，只记得血液凝固在迷彩服上的冰凉味道；还有火舌由枪口咆哮而出，像是红艳的毒蛇。
那时候的叶绝时不时的还会受到短暂失忆的困扰；萧白常常揉着这家伙柔软的头发，目光深沉，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回忆这玩意有时候也太扯淡了，因为它或多或少的总会跟伤感或是矫情这样的词语扯在一起，而这种情感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不适合这群军人的；哪怕他们出完了任务，浑身挂彩聚在一起唉声叹气，可那眼里的还是明亮的信仰和坚持，从不曾有过丝毫动摇。
那一天雪原里的急行军，利刃的这帮兵痞遇到了几次阻击，多是小股的敌人，而且看那样子，这帮敌人准备的并不充分，这也从侧面验证了这条距离国境线最近的道路也是K的人选择的道路，萧白推测大概是因为K内部也出现了争斗，所以K的人不得已才选择了这条路，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布置好完善的防御，而至于那个给K使绊子的人是不是李聿，萧白则不得而知了，那一滩浑水，他也确实搞不太明白了。
不过那条路线虽说离国境线最近，路况却是相当的糟糕，一汪汪的雪泡子下面盖着碎冰和泥水，踩不好的话能把人的小腿都给淹没，最深的地方则能到人的大腿，这一脚深一脚浅的，他们的行进速度大打折扣。
恶劣的天气情况下进行这种高强度的行军，对于队员们的体力无疑是严峻的考验，再加上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挂了彩，情况更是不容乐观，即便是壮的像熊一样的管仲也觉的有点儿喘得慌了。
萧白照例行进在队伍的最前面，动作迅捷，丝毫看不出他也受过伤，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把标枪或是一面旗帜，行走在最前方，为所有人指明方向，同时给这帮兵痞一些精神支撑，体力严重消耗的时候，唯有信仰和坚持这些属于精神层面的东西才是支撑一个人走到最后的力量。
一路上都在消灭那些零零碎碎的小股散兵，萧白一方面要提防敌人，一方面还要关注队员们的身体状况，他们实在是太需要休息了，可他无法下令休息，现在时间就是一切，他们必须要追上K的人，即便无法干掉李聿，他们也必须要把那名高官拿下，这任务重到不容有失。
黄昏又一次到来的时候，利刃的队员们距离国境线已不足八十公里，他们已经遭遇上了K的大部队，虽然只是扫尾的小股部队，对于长途奔袭的兵痞子们来说也无疑是个好消息，管仲那二货的眼睛立马就放光了，轻机枪都架了出来，这么近的距离下也不需要无声干掉敌人了，因为萧白早带着吴语他们快速推进，要绕到K的前面去了，而胡一杰则带着另外一半人在后方呼应，首尾夹击，争取一击拿下敌人。
叶绝就被放在胡一杰带的这波人里，明子跟在他身边，防止这小子又突然性晕厥，不过叶绝这次倒是挺争气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反应，下手又狠又准，一刀一个敌人，那把MOD上的血流淌了一地。
苏明远猫在远处和他配合，这家伙现在狡猾地要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搞得敌方明明知道有一个狙击手，但就是抓不住他，他还很可耻地跟叶绝报着歼敌的数字，两个人相互比拼着，都一副杀的兴起的样子。
前方萧白带队的行动异常顺利，他们果然逮到了那名高官，用孙静的话来说就是他们的队长外挂附体，神勇无比的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爆掉了对方的指挥官，且趁着敌人大乱的时候，他顺手将那名高管捞了出来。
那当官的有着非常标准的地中海发型和圆润的啤酒肚，接到这人之后，萧白果断命令孙静他们断后，一帮人拼了命的杀出重围要把这官员给弄出去。
枪林弹雨，这可丝毫不带作假的，那子弹扫射的就好像天真的下雨了，血光冲天，到处都是骇人的嘶喊和刀枪的声音，一切都像是在炼狱一般，夜视镜中只有这一片绿茫茫的铁血杀伐。
全力突围，利刃的这帮子兵痞居然只用了半小时的时间就摆脱了敌人，看着身后空空荡荡的雪原，萧白忽然右眼皮一跳，营救这官员的过程似乎太过顺利了。
那当官的此时累的像个死狗一样的摊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萧白毫不客气的把人拽着领子给拎了起来，他的夜视镜撞上了那当官的脑袋，发出了一声闷响。
“你到底拿了什么秘密让K的人带你出境，那秘密现在在哪里？”
那官员的右手神经性地抖了两下，轻笑了两声才抬起头来，肉乎乎的脸平日里看起来还勉强可以称为慈祥，只是此时却透着股诡异的阴狠：“哪里？根本就什么都没了，我的保险箱都被他们拿去了，浩浩他也被那帮人给带走了，我这里什么都没了，那帮骗子，你们也差不多，根本就没有活路……”
“操！”胡一杰忍不住开始骂娘了，敢情他们这么顺利地把人给救出来就是K的一个圈套啊，那见鬼的什么秘密还是掌握在K的手里，那帮狗娘养的。
一直沉默不语地赵博文忽然站了出来，他递出了自己的通讯器，贺维泽要和萧白单独通话，周凯峰皱紧了眉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萧白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捏着通讯器，压低了声音：“怎么回事？”
“赵博文已经给我讲过了，这个人你们得派人送回来，人选你自己决定，我会在距离你们三百公里的地方接应，这次的事情比较特殊，没办法有大的动作，你们自己小心。另外，实话实说，那人手里的秘密非常重要，你也知道不久后要开大会了，他手里的东西关系到我们的稳定，任何可能会变天的事儿都不能出，上面的命令是必须拿回来，不得已时才能就地销毁。”
萧白觉得自己太阳穴两边的神经都在突突地狂跳，这片雪原上的事情一出又一出，没完没了的，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个头。
“去追K？贺政委，这不是演习，也不是什么儿戏，再追下去就是E国境内了，我不能确保他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他们也是人有生存的权利，不管多么重要的任务，请你不要太多隐瞒，因为这很可能会造成我的判断失误，会要了他们的命！”
“萧白！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也有难言之隐，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我也不想把你们往火坑里推，我贺维泽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只是这次的任务，不是我命令你，算是我拜托你，请你一定要追到K的人，我给你一个特权，拿到了那东西之后就销毁它吧，不用带回来了，这……也是你父亲要求我的，他毕竟还是不想你牵扯太深。”
话至此，萧白忽然无言以对了，他觉得自己真的犯傻了，那些话他分明是不用讲的，因为谁心里都明白，至于自己的父亲萧建国为什么会知道这次的任务，又为什么会去拜托贺维泽，萧白想等他回去了以后，真得好好找萧建国好好谈谈了，看来有不少事情他都瞒着自己。
不过那时候的萧白身在任务中，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父亲萧建国已经被秘密地送去疗养了。
跟贺维泽的谈话结束之后，萧白回到了队伍中，他本想让叶绝和吴语一起送这名官员回去，不过又想了想之后，他还是让吴语带着扎达一起送这当官的走人了，剩下的十人他重新进行了集结，还是分成了两个队伍，赵博文和叶绝都被分在了他这里，有明子照看着，叶绝暂时还出不了什么事儿。
走到这一步，萧白也是无可奈何，他只能抽出两个人去送这当官的了，他不可能让明子一个人送叶绝走，那样的话另外这十个人要是出了事儿，萧白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可要让叶绝和吴语去走那三百公里，万一路上有个什么事儿，明子不在的话，萧白也不知道叶绝能不能撑得下去。
这种情况下，爱情和大义之间难以抉择，萧白宁愿让叶绝跟大部队在一起，说不定，也只是说不定，他们会遇到尼基塔，他会拼死搞到解药。如果真如明子所言，叶绝会有生命危险，萧白也想在最后的时刻，自己能守在他身边，到那时，他便再无留恋，拼出自己所有的一切也要给叶绝一条活路，就如他们曾经承诺的那样，无论怎样，多么艰难的环境下都要生死与共。
再一次集结出发前，所有人都摘掉了自己身上跟中国人民解放军有关的任何标志，做好了必要的掩饰之后，他们又一次踏上了征途。
这一次萧白走在队伍的最后，队员们依次从他身前过去，叶绝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能感到这小孩伸出手来在他心口用力地捶了一拳，头歪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队长，生死与共。”
那一刻，萧白清晰地感到有眼泪从脸庞划过，只是快到让他自己都以为是错觉了。
第122章
黎明的时候；天还是黑蓝色的；唯有接近地平线的地方有一抹鱼肚白；几缕泄露的阳光抚平了躁动一夜的风暴。
狰狞寒冷的冰原上；国境线已近在咫尺；这是一道蜿蜒崎岖的大门；进一步可能是生死；退一步也许又是安宁；没有人知道答案。
所有人都做好了出境的准备；出发之前，他们都选择了回头再看一眼；走出了那条看不见的国境线；他们将离开祖国；离开一种强大的庇护，进入陌生的国家，以一种非国民的身份，以一种荷枪实弹的姿态，谁知道等待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胡一杰作为尖兵是第一个冒头出去的，跨越国境线之前，他已经在望远镜里看了一阵，周围的地形了然于心，这才挑了一条安全的道路出来，就迈了那么两步就是老毛子的地界了，简单的跟在基地里散步一样，比当年他们去越南那次容易多了。
“保持队形，注意警戒，”萧白嘱咐了一声，毕竟队里还是有从没来过E国的队员，这片土地对他们来说是完全陌生的，绝不能让他们走错一步。
队员们四下里散开，孙静带着人为他们作掩护，萧白和周凯峰殿后，最前面的则是胡一杰和李达，这都是曾去过E国出任务的主，由他们领路非常合适。
这样的安排分明是最合适的，且这一带又是不怎么驻兵的地区，平时也就是巡逻兵会在这里出没，所以当李达倒在地上的时候，所有队员纷纷就地寻找掩体，一个个的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毕竟，这地方离国境线太近了，谁能想到K居然会在这里动刀，不过等到枪来弹往几次之后，萧白发现有些不对，这根本就不是K，这是E国的正规军！
正规军都搞出来了，这就值得玩味了，是不是K的人故意做的，还是说他们行动暴露了所以才招惹上了这伙士兵，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萧白想看见的，因为那意味着两国间的武装冲突。
战场中的形势向来是风云突变，E国正规军的火力忽然无比猛烈，打的利刃这帮兵痞几乎抬不起头来，他们又不能撤退，一旦撤到国境线，真就有可能爆发两国边境的冲突，到时候这次的秘密行动就会成为各国媒体报道的焦点。
无奈之下，唯有分散突围，化为小股力量深入E国境，胡一杰和萧白几乎是同时做出了这个决定，两人默契地做出了手势，于是十人的小队零散的开始了突围。
萧白示意周凯峰先走，他身上背了不少K的秘密，追踪的线索不能在他这里断了，而萧白自己则负担起了掩护队友突围的重任。
机枪疯狂的火舌给萧白的脸上都镀了一层红光，和雪地迷彩交织在一起，竟像是鲜血一般。
萧白杀红了眼，眼白中泛出血丝来，手下毫不留情，无情的战场上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眼前雪花、子弹、泥水、尘屑飞溅，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模糊了，他却能清晰地看着一个人撤退的背影，他甚至还想对着那个人笑一下，或者像那小子曾经期待的那样，来一个热情洋溢的飞吻，可是他只能吸引住敌人的大部分火力之后，向着反方向逃窜。
没命的逃，疯了一样的冲杀，然后给那小子留出足够的突围时间。
叶绝没来得及回头再看一眼，就已经被胡一杰催着突围了，他得承认，自己那一刻确实想要追着萧白过去，队长那么明显的拼命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他不能去啊，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过去，分明就是给萧白扔了个硕大的拖油瓶，搞不好还会闹得所有队友都无法成功突围，所以他只能义无反顾地跟着胡一杰跑了，即便这样看上去似乎有违那生死与共的誓言。
可他的队长是谁，利刃基地里风骚无比的萧白，这么个强大到逆天的妖怪，无论怎么样都会全身而退的。
眼眶似乎被冻住了，叶绝想那大概是来不及流的眼泪，硬被自己憋了回去所以在抗议呢，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全力跟上胡一杰的步伐，并时不时地帮后面的明子干掉放冷枪的敌人。
这一路逃亡不知道花了多久，直到他们都累得似乎没知觉了，胡一杰才做了个停的手势，他警戒，剩下的两个人休息。
没错，因为刚刚突围的原因，队员们被彻底的打散了，跟他胡一杰在一起的只有叶绝和明子两个人了，这两个一个算是伤兵，另一个则是个医疗兵，胡一杰觉得自己真有点儿头大，又想到出境前萧白嘱咐自己如果他出了什么事，那么一定要帮叶绝拿到解药，这副担子够重的，胡一杰不觉得自己有萧白那么好命，单枪匹马见到尼基塔搞废了他一只手，还能活着回去。
何况他们的任务还没完成，那高官的秘密还在K的手里，一想到这里，胡一杰颇有些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刚刚那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下来，胡一杰的心思好容易才静了下来，当即拉开地图，根据刚刚队友们逃窜的方向寻找一条道路，不管怎么样，他得先找到人汇合，路上还要搜索K的痕迹。
“胡队，”看到地上摊开的地图，明子凑过头来也一起研究，他刚刚检查了叶绝的身体状况，这小子体质还真不错，针剂的毒性到现在都还没有发作，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给叶绝打了一针。
“诶，你跟钱棣雍一块的，那家伙是不是往这边逃了？”胡一杰在地图上圈了个方向，明子点了点头，帮他把方向标注的更仔细了一些，这时候叶绝忽然插了一句：“我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了？”胡一杰啃了一口雪，透心凉，不过却让他清醒了不少。
叶绝趴下身子也啃了一口雪，口齿有些不太清楚：“胡队你看，这上面标注了E国军队的巡逻时间，刚才那个点儿正应该是我们入境区域的巡逻盲点，而且他们的人数好像也太多了点。”
胡一杰愣了愣，食指在下巴上摸了摸，忽然就笑了起来：“有意思，你是想说其实我们的行动被人监视了，或者我们中有人泄露了坐标。”
“说实话，我本来怀疑赵博文的，可是直觉告诉我，他不是那个内鬼，不过当年的李珏我也没看出来，所以这事儿也不好说。”
“嗯，我被李聿捉住应该是赵博文干的，但后来的事情似乎又表明他不是那个内鬼，萧队长那里似乎也知道些事情，可惜我没听到他和李聿的对话，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也总觉得赵博文那里有秘密。”
“诶我说小叶子啊，如果他有秘密的话，那估计跟我们的贺政委有关系了，指不定赵博文的作用就和周凯峰一样，只是我想不透赵博文把你弄到李聿那里去到底是要干什么。”
胡一杰和叶绝两个人对于这次任务的内幕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们可不是傻子，相反的，这两个人都很聪明，有些事情他们毕竟是能猜到的，这些话挑明了说出来，两人对于下一步怎么弄似乎有了共识。
“我知道孙静是往这地方去了，这家伙来过E国几次了，任务也有比赛也有，对这里相当了解，他有自己专门的标记，这我知道，我们肯定能找到他，钱棣雍也是个老鬼了，估计这会儿也奔孙静去了，至于赵博文那小子，如果他真的跟贺政委有些秘密，那估计他跟周凯峰离得不会太远，这两个人我们先不去找，先找孙静。”
三个人很快的就达成了共识，于是再不多说，又休息了半小时之后，他们收拾行李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上路了。
路上倒还被他们瞎猫撞死耗子，撞上了几个穿着迷彩服的鬼鬼祟祟的老毛子，那几个老毛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规军，偷偷摸摸地窝着估计是要打埋伏。
胡一杰在高倍望远镜里辨认出这几个人的时候，简直都想笑了，不过没等他上去把人给灭了，望远镜里的几个人就纷纷被灭了，子弹落点几乎都是眉心和胸口，枪法好的几乎让他以为开枪的人是孙静了，不过事实还真出乎他们意料了，那人不是孙静，而是苏明远。
从坡上滑下去见到苏明远的时候，这小子一脑袋雪花，看到了自己的战友就乐了起来，不过还没等他表达一下见面的喜悦，胡一杰大喊一声卧倒，几个人就地卧下，子弹像是筛子一样从他们身边打过，旁边的林子里飞出了几只雪橇，上面都是穿着迷彩服的老毛子，一看就是K的人。
“他妈的！”胡一杰冲出暴起，就近扑倒了一个，他搏斗的方式野蛮又残暴，那个可怜人的头盔都被他砸了个大坑，痛呼一声就晕了过去，叶绝一看这情况也打了鸡血了，谁让这几个K傻逼到近身搏斗，枪械没用的情况下，叶绝绝对是逮一个灭一个。
一个晕倒的老毛子身上响起了对讲机的声音，胡一杰把那玩意拿过来听了听，然后就把对讲机给砸了，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凝重：“我知道那当官的秘密在哪了，不过管仲也被俘虏了，如果这不是K的陷阱的话，我们现在难办了。”
第123章
该怎么办；这玩意摆明了虚虚实实，下面隐藏着陷阱；但是究竟要不要往里面跳；如果要跳又该怎么跳，跳下去摔伤了又怎么逃出来，这一切都让胡一杰觉得自己真是头疼，这一刻他无比的想念萧白，两个人一起合计肯定比他一个人着急要强得多。
“胡队；我先去侦查，你们掩护我，”叶绝凑过来自告奋勇；胡一杰想都没想就把这小子拒绝了；开玩笑，这小子现在的身体就跟埋了个定时炸弹一样，可不能让他去往枪口上撞。
“还是我去吧，小叶子，你别逞强，”苏明远把人给拉回来，盯着叶绝的眼睛看过去，两手用力的抠在他肩膀上，指尖都陷进了迷彩服里面去。
对于苏明远来说，这似乎又是一次梦境的重现，以前出了凶险的任务回来以后，他常常会梦见漫天的火光，骇人的爆炸，伤残的队友，最可怕的便是跑在他前面的叶绝忽然就不声不响地倒下了，让他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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