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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来江月满前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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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
萧征和宋云深皆是耐人寻味地笑了笑。
难得聚在一起众人也都是滔滔不绝，每个人都被轮番调侃，谁上个月被哪个0号甩了，谁看上了个新目标，谁最近红旗不倒彩旗飘飘，谁又安分守己柴米油盐。总而言之，有的浪子依旧在浪，有的已经从良。宋云深看萧征的眼神有些玩味，现在这位大少处于哪个状态，还真不好说。
聚会亘古不变的主题当然是拼酒，作为生日聚会的主角，理所当然的，宋云深成了今天被集中火力的那个。饶是他酒量还不错，也被灌得七荤八素，酒劲上来了就倚在沙发里不知今夕何夕。
“等下你送云深回去还是我去？”关路扬抿了口酒，问萧征，却看见萧征脸上是泛起的笑意，不免有些疑惑。
“不用我们送。”萧征从宋云深的口袋里拿出了他的手机，用宋云深的手指解了锁，翻了翻通话记录，锁定了“孟钦”这个名字。
关路扬看到萧征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有些懵圈，知道听到萧征的声音后，默默感叹了一句“长江后浪”。
“喂，你好，请问你是宋云深先生的朋友吗。”
“是，怎么了吗。”
“是这样的，宋先生在我们酒吧喝醉了，您能来送他回住处吗。”
“地址？”
“xx路103号sacrifice酒吧。”
“了解，请你们先帮忙安顿好他，谢谢，我马上过来。”
“好的。”
萧征把电话挂断，把手机放回宋云深的口袋。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对不省人事的宋云深道：“这回，应该算帮了你大忙了。”
关路扬看完萧征s酒保演的这出戏，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问道：“你给谁打了电话？”
“还能有谁，这家伙的宝贝。”
“哟呵。”关路扬知道宋云深这两年过的清淡得不得了，这回倒还有宝贝了？“怎么回事儿啊？”
“这家伙看上人家了。”萧征懒懒道。
“意思是单恋啊，啧。什么样的人啊？”
“来了不就知道了。”萧征道。萧征自己也没见过孟钦本人，除了几个月前看到过的孟钦的照片和刚才宋云深的手机壁纸。萧征和关路扬把宋云深从包厢里架到大厅里。做戏，就要做全套的。
孟钦接到电话后便立即出了门，只是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那个侍应生的语气，与听起来还带了些傲气，然而孟钦也没对此再多想。听那人的语气，宋云深似乎是一个人，否则那人也不会打电话给自己，只是孟钦对于宋云深的大醉有些意外，他似乎不像是需要借酒浇愁的样子。
孟钦赶到sacrifice的时候，萧征已经事先打好招呼让门口的人放孟钦进来。孟钦扫了两眼周围，就看到了侧靠在一张椅子上的宋云深。宋云深喝醉了很安静，也许是喝的太多了，看起来像在小睡，睡得不太踏实的那种。孟钦想起自家父亲一喝醉就唱军歌的样子，觉得宋云深的状态还挺不错的。
孟钦把宋云深的一只手搭到自己的肩上，扶着他往外走，好在宋云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还能本能地走动，所以整个过程并不费劲。
关路扬和萧征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关路扬先坐不住了，道：“这哪儿来的男孩子啊？非池中之物啊。”
萧征虽然看过照片，真正看到孟钦的时候也不免惊艳了一下子，有意思。
孟钦扶宋云深搭上出租车后，宋云深的额头就抵在孟钦的颈间，许是醉酒的宋云深身上有些热度，孟钦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燥了那么两分。宋云深喝了酒不上脸，白净只留有一层薄薄的红，与平时的洒脱相比，平添了几分迷蒙的趣味。
孟钦想着想着，自然就想起了方才酒吧里的见闻，以及那些他刻意不去理睬的灼热的视线。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酒吧里全是男人，有几个举止也大胆露骨，角落里热吻的，调情的，那些放肆的目光令孟钦有些不快，只是都在暗地里被萧征的警告挡了回去，当然，孟钦是不知道的。
虽然孟钦有些意外，但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他，那是个gay吧，而宋云深——是个gay。
孟钦看了宋云深一眼，神色晦暗不明。
到了小区后，孟钦架着宋云深下车，到了门口从宋云深的口袋里找出钥匙开了门。他把宋云深弄到卧室的床上，看到他送的画被摆在正对床尾的位置，勾了勾嘴角。这时宋云深靠在床头幽幽地睁开了眼，而又不似清醒的样子。
“是你啊……”宋云深笑了，带了点迷蒙，衣服因为拉扯而显得有些凌乱，露出右侧锁骨处的一片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
孟钦正欲给宋云深脱了外套后塞进被子里，却因为宋云深突然的动作怔了怔。宋云深一手覆上孟钦的脑后，两人的距离被拉近，直直地看着孟钦。孟钦有些无法思考，只觉空气似乎稀薄，呼吸变得急促。宋云深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痛苦，无奈，转而另一手揽住孟钦的腰，头靠在孟钦肩上，喃喃道：“孟钦，孟钦……”
过了好一会儿孟钦发现肩上的人没了动静，便把宋云深轻轻安置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孟钦走出门时把灯关了，室内变的一片昏暗，而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都那么辛苦地克制，就像曾说的那样，怕扰了少年……
第二天早上宋云深醒得还算早，液体的东西喝多了没办法，起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去冲了澡出来后给萧征去了个电话：“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记不起来了啊，不是我，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萧征在睡梦中被电话叫醒，本有些不悦，发现是宋云深，倒也起了玩性。
“我x你大爷！”宋云深忍不住爆了句国骂，想把萧征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扔到西湖里喂鱼。
“不用那么感激我，连我大爷都问候一声。”
宋云深扶额，不想再跟这个祸害多说话，道了句“下次弄死你。”便挂了电话。
萧征心情大好，给纪初去了个电话约着去打高尔夫。
宋云深坐在沙发里理了理思绪，孟钦知道自己是gay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也不知道孟钦会怎么想……会不会，厌恶。宋云深有些无力。
更要命的是，宋云深完全记不起来自己昨晚有没有说什么，甚至做什么。
宋云深越想越头疼，索性不管这事去做早餐，做完早餐叫孟钦过来吃饭时，孟钦与往常并未有何不同。
“昨晚，谢谢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宋云深道。
“没事。”孟钦淡淡道，话锋一转，“怎么喝一个人喝成这样。”
“有段时间没喝酒了，酒吧出了新品，低估了它的后劲。”宋云深一本正经地扯谎。
孟钦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我昨晚没耍酒疯吧。”宋云深笑道。
孟钦拿勺子的手顿了顿，想起了前夜的某一幕，心底起了些波澜，却说道：“跟睡着了一样，挺正常的。”
还好没出什么状况，宋云深想。
一顿饭吃下来两人都对sacrifice的性质心照不宣。宋云深见孟钦仍像往常一样与自己相处，便未主动挑破。而孟钦也不会因为宋云深的取向就对他产生什么看法。毕竟是学艺术的，孟钦见过的gay也不少，有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以前宿舍就有一个，孟钦很少跟他说话，感觉不是一路人。而宋云深是gay却挺难发现的，给人的感觉也很舒服，所以孟钦真正知道了，也只觉得这并没有什么。
Chapter 19
日子晃着晃着就到了五一，孟钦的母亲提起半个月就催他订好了票，30号晚上钦到了站之后，孟笛和孟钦的准姐夫顾岩来接孟钦回去。
顾岩看到孟钦后调侃道：“最近体重这是要从贫困走向小康了啊。”
孟钦听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起最近自己似乎确实胃口变好了，吃得也多了些。
顾岩一说孟笛才发现自家弟弟最近没以前瘦得那么厉害了，侧脸的线条也柔和了不少，于是兴奋道：“走走走回家称体重！”体重对于女人来说永远是要命的存在，孟笛曾对自家弟弟这永远瘦如闪电的体质羡慕嫉妒到不行，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哟。
然而回到家孟笛悲哀地发现，孟钦的体重与冬天相比就重了两斤。孟钦象征性地安慰她说自己冬天衣服穿得多，其实还是重了很多的。不过孟笛倒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体重增加的原因上，孟钦便只好回说最近三餐规律了很多，每顿都按时吃，总不好说是宋云深的厨艺日渐精进，自己不知不觉就吃得多了吧。
到家后孟钦看到桌子上已经摆着孟妈妈做的一大桌子菜，孟钦在吃饭的间隙偶尔还会问他母上一些小问题，比如觉得鱼片很嫩滑就问问是怎么控制火候的，虽然他不是很懂，听来讲给宋云深还是很有用处的。孟钦的母上倒是觉着有些稀奇，孟钦便以“随口问问”一笔带过。
“小钦啊，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你那胃，都快有一年没去了，你妈我年纪大了记事都记不清楚了。”饶是孟钦还有个姐姐，孟妈妈也不过五十来岁的年纪，保养得不错倒是丝毫不显老的。
“妈，我最近感觉挺好的，也没犯过病，就不用去了吧。”孟钦企图打消他母上的念头。
“你我还不知道，做个胃镜忍一忍就过去了，乖啊。”
孟钦很无奈，他说的都是实话，半年前开始胃疼的频率已经下降很多了，而近来自己这胃更是颇为安分，然而他曾因为抵触做胃镜而逃避检查，这案底也是掩盖不了的。
于是五月二号的上午，孟钦和他母上就早早地来了医院，然而节假日人还是很多，孟钦坐在等候区百无聊赖地等着叫号。
【上午好啊少年。】是宋云深发来的消息。
【鄙人今年二一有余。】
那厢宋云深笑了，这是终于忍不住提醒自己对他的称呼啊，可是在他眼里孟钦一直是一个眉目如画、清隽绝尘的少年。
【那么，上午好，孟同学。】宋云深改口道，并配了一个嗷大喵的表情。
【这是已经开始用表情包了么。】孟钦看到那表情有些出戏，也不在称呼问题上与宋云深多做纠缠。
【看几天看同事发，感觉挺有趣的，怎么样，是不是挺可爱。】【你开心就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孟钦已经能娴熟运用此句话。
【给你看我刚包的馄饨。】宋云深发了张照片过来。
【看来你是在跟阿姨讨教厨艺。】孟钦注意到了照片一角无意入镜的一本小笔记，他记得宋云深用那本笔记写过做菜过程中的注意事项。
【这你都能知道。不过你在干什么呢同学。】孟钦一直回复得很快，不免让宋云深产生了一种孟钦很闲的错觉。
【在医院，准备胃检查。】
【希望我们孟同学检查出来一切正常。】配图是一张阿狸摸摸头的表情。
【嗯。】
“儿砸，跟谁聊天呢？”孟妈妈看自家儿子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觉得事情不简单啊……本来嘛，大学生都是要谈个对象的。
“邻居。”
孟妈妈只当他是害羞，转念一想，心中咯噔一下，道：“还住一块了啊？”这时已经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男的，你又在想什么。”孟钦冷漠地掐断了他母上的脑补。
“咳咳，奥男的啊，是哇……”孟妈妈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心里却嫌弃自家儿子没出息，白瞎了他这张让自己骄傲的脸，大学都快三年了，女朋友的影儿都没见着。
“请56号孟钦到2诊室就诊。”
孟钦听到自己被叫到便和他母上走进诊室中，把病例递给医生。
“来，坐，孟钦是吧，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
“近两个月已经没有胃疼的现象了。”
“三餐都有按时吃吗。”
“按时。”
“每天大概都吃的什么？”
孟钦想了想，答道：“早餐一般喝粥，小米粥，薏米粥之类的杂粮粥，也会吃包子馄饨或者面条，中餐晚餐就是普通的一荤两素或两荤一素。”
“那中餐晚餐具体吃些什么呢？比如一般怎么荤素搭配啊之类的。”
孟钦回想乐一下最近和宋云深去超市采购的生鲜蔬果，便大致罗列了几个。
“这三餐的内容啊搭配什么的都很不错，食材呢也很养胃，家里请了营养师了啊这是，继续保持啊。”
孟钦似乎从这医师的话里抓住了什么东西，便说道：“我也只是自己随意吃些，并没有注意这个。”
“诶哟那你这个‘随意’可真是随意得妙，我老婆是中医，养胃的菜色我都一清二楚，一般家常菜啊快餐啊都不这么做，小年轻自己动手的啊？”
“谢谢。”孟钦答非所问，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还未等想清楚便被母上拉去做胃镜。
胃镜的过程有些许痛苦，然而结果出来还是可喜的。
“不错啊，现在你的胃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要继续维持规律的饮食和生活，就不用再到我这儿来了。”
听到医师的这番话孟妈妈显然也很高兴，谢过医生后就带孟钦回家了。
回到房间坐下后孟钦拿出手机，发现宋云深发的消息：
【检查完了吗，结果怎么样？】
【已经基本正常了，没什么问题。】孟钦回道。
【看来恢复得不错了嘛，祝贺我们小孟同学。】
【嗯。】
后面的话宋云深没有继续说下去，想起去年孟钦胃病犯得最严重那次还是一阵心悸，幸而已经没事了，似乎食疗还是有点效用的。
而这厢孟钦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想起方才与医生的对话若有所思。按那医生的意思，那些菜色与“养胃”的紧密联系绝不是一个巧合。
孟钦得出了一个令他有些不解的结论，宋云深——是特意做的那些菜色。而据他所知，他们二人中，只有自己是有胃病的。孟钦想起来的某些场景似乎也在佐证这一观点：“你不喜欢吃胡萝卜吗。”孟钦看宋云深下意识地避开了鱼香肉丝中的胡萝卜，便这样问道。
“不是很喜欢吧，你多吃点。”
“那正好，我也不是很喜欢，下次我们就不买了。”
“诶，这不行，蔬菜都要吃的，那我跟你一起吃好吧。”说完宋云深夹了一口胡萝卜丝吃下。
类似的场景也有不少，孟钦当时并未多想，也只觉得宋云深说的有道理。现在想来，一般人也不会因为简单的“均衡营养”就逼自己吃不喜欢的东西吧，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根源都是孟钦自己的胃。
孟钦觉得不解，是宋云深的好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这样一点点渗透的好，静静生长的好，让他怔愣。从未有亲人之外的人给过他如此低调温和的照料，孟钦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曾经那些明丽的少女们的示好，然而在这样润物细无声的温柔面前，一切都显得黯然失色。
联想到以前宋云深做的所有，呼之欲出的问题便是——缘由？世人都以最大的恶意揣度给予者，唯恐他们出其不意地来索取些什么，而孟钦并不想以恶意揣度宋云深，便把其搁置一旁。
这是的孟钦又怎知世上还有一种纯粹的“动机”——情之所钟，而后为之。
Chapter20
五一上来后的第一天中午，吕颜跑到宋云深那桌坐下吃饭，眼睛里闪着精光地跟宋云深随便扯了几句，吃完饭后跟着宋云深去了他的地界，终于吃了豹子胆般地把酝酿已久的问题一一抛出来：“宋，宋哥……你跟你们家那位怎么认识的啊？他看起来比你小诶？你们在一块多久了呀嘿嘿……”
宋云深听后啼笑皆非，道：“你这小姑娘脑补能力是要上天了吧，你哪里看出来我跟他是一对？”
吕颜听到宋云深否认，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推断能力什么时候辣鸡到这个地步了，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回首才恍然大悟：“宋哥，你既然说你们不是一对……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毕竟自己从始至终没有直接提到那个男孩子是吧。
宋云深被吕颜这姑娘的逻辑着实坑了一把，听她问起的时候脑子里瞬间反映出来的当然只有那个人……
“没骗你，真的只是邻居。”宋云深无奈道。
“那你……喜欢他？”吕颜犹豫了一下，问道。
“吕大仙您就绕了在下吧。”宋云深自我调侃道。
吕颜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这回想的没错了。
但看宋云深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并不像自己看的那么简单，于是便收起了八卦的心态，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那么好，总会获得自己想要的。”
“承你吉言。”宋云深笑到。
“那他，知道吗？”
“他啊，不知道吧，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诶诶？不告诉他？直的？”
“大概是直的吧，他没怎么谈过恋爱，会吓到他的。而且我啊……”不敢奢望。最后那句话宋云深并没有说完，每每想到这都不免自嘲二三。
“你有点悲观嘛朋友。”
“哦？”
“喜欢就去追，你还没有尝试就给自己判了死刑，宋哥你才27啊，怎么就没有大步迈进的勇气呢，别说是怕说开连朋友都做不成。”
“确实怕连朋友都做不成。”宋云深觉得吕颜这丫头说的其实都在理，但自己已经不是热血的高中生大学生了，况且就算是在那个年纪，也不会无视性别的障碍。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也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以至于根本不想去打破表面的平静，若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剩下的只有废墟，那该多绝望啊。
“饮鸩止渴……”吕颜看着宋云深，良久才说道。
“一针见血。”宋云深笑着承认。
吕颜认命地拍了拍宋云深的肩，道：“宋哥你自求多福吧，有困难也能找大仙我，走了哈。”
某天傍晚，下了班以后宋云深意外地在小区里碰见孙莫音。孙莫音问道：“宋哥你住这儿啊？”
“嗯对，难道你也住在这儿吗？”
“没有啦，我刚去一个朋友那儿拿了点东西，她就住这儿。”孙莫音语气轻快，脸上是明晃晃的笑容。
“这样子啊。”宋云深随她寒暄。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宋哥？”孙莫音半开玩笑地问道，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些忐忑。
宋云深停顿了一下，才说到：“那，请吧。”
到了房间之后，宋云深问孙莫音：“冰镇芒果汁好吧？能喝冰的吗。”
“能的，谢谢宋哥。”
宋云深进厨房端了一杯芒果汁出来给孙莫音，两人就随意聊了五毛钱的天。
“宋哥你的住处看起来挺整洁的，单身男人像你这样自律的很少见哦。”
“还好啦。”
“不过宋哥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会单身呢。”孙莫音旁敲侧击。
“缘分没到吧也许。”宋云深含糊地回答。
这时宋云深听到了敲门声，开门发现是孟钦。孟钦回来的时候想起似乎到了杨梅上市的季节，就在楼下水果超市买了些，拿回去用盐水泡了一遍后再洗干净装在果盘里。宋云深开门后，孟钦拿着盘子熟门熟路地放到餐桌上，转身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孙莫音，才对宋云深道：“有客人啊。”
“嗯，这是孙莫音，我的同事，上个月我的生日聚会上你们见过的。”宋云深说完才转向孙莫音说道：“孟钦，我的邻居。”
孟钦和孙莫音相互点头示意。孟钦对她是有印象的，这印象自然包含这女生对宋云深有意思，那么她今天出现在这儿的意味似乎很微妙。
孟钦对孙莫音的出现有些说不清的抵触，以往这个时间宋云深应该开始着手准备晚餐了，倒不是说孟钦等不了那么一会儿，晚饭迟了就迟了，只是与宋云深长期以来保持的某个习惯被一个陌生人打破的感觉，令人抵触，尤其是这个外来者还存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
孙莫音若有所思，孟钦与宋云深似乎很熟稔，不像一般邻居间保持着客气的距离。看时间差不多孙莫音就告了别。
“时间有点晚了，要不今天就不在家里吃了，附近新开了一家素菜馆，我们去那儿吃个晚饭吧？”
“好。”
二人打算步行过去，此时正是梅雨时节，外面下着缠绵的雨，宋云深似乎是被这气氛感染了，并没有打破沉寂。
孟钦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宋云深微怔，才笑道：“有的。”
孟钦认识宋云深那么久，见他一直是一个人，十分潇洒的样子，也从未提起过这方面的事情。这时却知道他原来，也是有喜欢的人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想来或许是有些什么原因并未在一起。
“没追到吗，还是说暗恋。”孟钦语气平淡，似乎只是随意地聊聊。
“后者吧。”
“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说呢……？”宋云深笑了，又说道：“不说，就可以和他一直维持着令人舒适的关系，说了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孟钦这时忽然有些想知道宋云深口中的人是什么样的。孟钦想着，并未注意前面路面上雨水积的一个小水坑，眼看就要踩过去，却见宋云深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孟钦才停了下来，茫然地望着宋云深。
“想什么呢，雨天怎么不注意脚下。”宋云深笑得有些无奈，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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