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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狼时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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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所有不安的补偿。
  郎靖风逗着他:“我十分钟到,你去三楼杂物间里等我,行吗?”
  郎靖风是一开始就存着欺师灭祖的心,白阮却不是,他还没来得及把两人目前的关系从师生关系中完全剥离出来,所以迟疑着没好意思吭声。
  郎靖风心里明白,趁着形势大好抓紧时机巩固,熟练卖惨装不高兴道:“其实我眼光挺高的,活到这么大好不容易碰见个喜欢的人,认识没几天就认准你了,跟你那么掏心掏肺的,但你说你这一年多怎么对我的,我想跟你干点儿什么你有一件事顺着我的没?”
  郎靖风输出一波惨,紧接着又跟上一波:“这还是我初恋呢,你看谁初恋恋得这么惨,好不容易解放了你都不好好补偿补偿我,你说你像话吗,宝贝儿?”
  白阮被他说得这个内疚,再也顾不上别的,急忙道:“我以后什么都顺着你,别难受了。”
  郎靖风笑:“杂物间了解一下?”
  白阮四下扫视,见走廊无人,拉开某扇小门深吸一口气,逼仄空间中略显潮湿的空气浸透了肺部:“我已经在了。”
  郎靖风舔舔嘴唇,想象着白阮此时此刻的模样,问:“你脸红没红?”
  白阮皮肤又白又水灵,不好意思时那面颊薄红清浅,不像是他自己在脸红,倒像是被周围千树万树蓦然开满的桃花映红的,比不红时还好看,郎靖风最喜欢看。
  只可惜这一年多白阮被他满口不正经地撩拨得不行,本来一逗就不好意思的薄脸皮被环境因素刺激得大有增厚趋势,流氓耍得不厉害都快撩不动了。
  白阮关上杂物间的门,如实答道:“还行,没怎么红。”
  郎靖风加大剂量:“待会儿还想亲你脖子,使劲亲,给你吸得红一块紫一块的,然后有同学问你你就说是让虫子咬的,行不行?”
  话虽然这么说,但郎靖风只是过过嘴瘾逗着玩儿,想看白阮为难发窘而已,实际上就算白阮让他这么干他都不能干,他反正是毕业了,不怕人闲言碎语,但白阮还要在二中继续当老师,哪能受得了这个。
  果然,白阮听了这个秒怂:“那肯定不行,你别想了。”
  郎靖风咬着嘴唇忍笑,琢磨着再怎么逗逗他的小白老师,没人发消息的这段时间,郎靖风微信对话界面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一直反反复复地闪烁着,白阮在那边删了打,打了删,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发来一句:“锁骨可以,系上扣子能挡住。”
  ……操!郎靖风一怔,激动得坐立不安,口干舌燥地把上衣往下扯了扯,问:“你现在脸红没?”
  白阮抚过自己发烫的面颊,诚实道:“红了。”
  ——小白老师正红着脸偷偷躲在杂物间里等自己进去亲他,这个念头让郎靖风恨不得抻脖子嗥一气儿。
  三楼杂物间里,白阮正竖着耳朵听走廊上的动静,忽然,有熟悉的脚步声两阶两阶迈着楼梯从二楼一路飞跑上来,白阮心脏剧跳,想着郎靖风等下要亲他锁骨,偷偷解开两颗衬衫领扣。
  扣子解完,一道人影迅速挤进杂物间又飞快掩上门,白阮被扯着跌进一个怀抱,随着那人转了一圈,被抵在门与墙壁的夹角中,被人压得分毫动弹不能。
  “说,”郎靖风含笑的声音传来,“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白阮勉强抽出手臂,环住郎靖风的背,轻声道:“是。”
  语毕,他动作略显生涩地主动抚上郎靖风的后颈,往下压了压。
  这动作轻柔的一压仿佛在郎靖风脖子上造成了上百万吨的推动力,郎靖风猛地一低头,狠狠吻住白阮。
  “轻点儿,”郎靖风吮吻噬咬的动作有些粗野,白阮气喘着,舔了舔自己被玩弄得嫣红的唇瓣,小声提醒道,“我待会儿还得给同学发毕业证,别让他们看出来……”
  “那我亲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郎靖风从善如流,一路向下,被洁白衬衫领口半掩的清俊锁骨诱人得不可思议,郎靖风拨了拨白阮刻意解开的两枚领扣,道,“你刚解的?”
  “嗯。”白阮别过脸,垂眼望着地。
  郎靖风觉得自己快疯了:“方便我亲你?”
  白阮深吸一口气,想想他的小狼受过的委屈,一点儿都不敢不顺着郎靖风,遂忍着羞耻承认了:“嗯。”
  杂物间中的一切仿佛都在发热,连空气都在燃烧,细腻的,隐秘的,黏膜与皮肤相触摩擦又分离的暧昧声音响个没完,郎靖风一朝有了“名分”,逮着白阮腻歪得没够,似乎恨不得把这一年来白阮欠自己的情话都听一遍,边亲边问着:“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白阮修长五指陷入郎靖风的黑发中,目光被熏染得有些迷离,乖乖道:“是……早就喜欢了。”
  郎靖风心里甜得不行,缠着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说说。”
  白阮不假思索道:“你给我过生日那天开始有一点,后来就越来越……喜欢了。”
  “为什么是过生日那天?”郎靖风追问,“因为我礼物准备得用心?”
  “一半原因。”白阮说着,忽然抬手捏了捏郎靖风左耳的耳洞,道,“你那天特别帅。”
  郎靖风握住白阮摸自己耳洞的那只手,笑了:“喜欢我戴耳钉?”
  白阮想着郎靖风戴耳钉的模样,心跳不已,道:“喜欢,特别好看。”
  郎靖风狼血沸腾,话锋一转,粗声道:“那想让我戴着耳钉干你吗?”
  这流氓耍得未免太直白,白阮段数不够,顿时噎住。
  “说话,宝贝儿。”郎靖风腰一动,顶了白阮一下,“以后什么事都顺着我是不是你说的?”
  白阮羞耻难当,低头把额头抵在郎靖风肩上,闭着眼,头皮一硬心一横,道:“想。”
  作者有话要说:  郎靖疯:今天晚上谁也无法阻止我睡小白老师。:)


第五十六章 以后叫你哥哥好不好?
  郎靖风心绪激荡; 妖气紊乱; 化形没稳住; 一对儿狼耳朵啵地弹了出来,耳朵尖儿因兴奋立得笔直。
  “那我今天晚上去你家住行吗?”郎靖风竖着狼耳朵问。
  白阮不放心:“你父母能同意吗?”
  “我告诉他们我和同学出去庆祝; 玩通宵。”郎靖风说着,怕白阮误以为自己不打算和父母说他们两个的事,补充说明道; “等高考成绩下来了我再和他们摊牌……其实现在直接挑明也不怕,不过有个好成绩摆在那不是底气更足么。你放心吧,他们对我们这事儿肯定没意见; 我爸我妈都特喜欢你。”
  这一年来,每次郎倩说到郎靖风的进步和改变时; 郎靖风都第一时间把白阮提出来; 话里话外把功劳全推到白阮身上; 说白老师如何如何会教课,如何如何会鼓励人; 如何如何引导自己走上正路; 恨不得把白阮吹到天上去。
  郎倩感激得不行,想在物质上表示一下感谢; 可每次试图邀白阮出来白阮都坚定拒绝; 绞尽脑汁送出去的礼品与红包也都被白阮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这样一来,郎倩对白阮的敬重感谢更甚,却苦于无法用实际行动表达出来; 把她这个生意人憋得够呛。
  白阮眉眼郁郁地耷了下来:“等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就不会喜欢我了。”
  “不会的。”郎靖风斩钉截铁道,“我老早就出柜了,交男朋友是迟早的事……你长得好、人品好、性格好、工作稳定,还对这我这么好,这么乖,还会法术,又是和我寿命一样长的妖,这么完美他们都不同意,还想让我找个什么样儿的?”
  “但是……”白阮仍是蔫蔫的,迟疑道,“这么快就摊牌,你的父母会不会以为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毕业了才告诉他们?”
  师生恋毕竟不大见得光,郎倩和郎远山就算再开明,也不会赞成自己儿子在校期间和班主任谈恋爱或存在暧昧关系——虽说实际上两人关系变化的全程都是郎靖风占据主导地位,白阮纯粹是逃避和被主导,甚至被强迫的一方,但他比郎靖风大七岁,又是在一定程度上掌握权力的老师,这件事就很容易说不清楚。
  年长的、很可能富有感情经验的、有权力的一方,与年幼的、白纸一张的、被权力管束的一方——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这样的恋爱关系无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上位者恶意诱导胁迫下位者的味道,这也是师生恋在道德层面遭受诟病的原因,白阮能够理解,也知道很难自证清白,他不想抱怨什么,他只是担心。
  白阮把这些想法简单和郎靖风说了说,郎靖风沉吟片刻,眼珠一转,立刻冒出个主意来:“那不然这样,我假装追你,然后故意让我爸妈看出来,我就说我都暗恋你一年了,但害怕被拒绝,一直提心吊胆地不敢和你说,直到毕业了才鼓起勇气开始追你……怎么样?我假装追几个月你再同意,这不就行了?就算有道德问题那也是我单方面暗恋老师,算我的不对,我爸妈不会觉得你不好。”
  这办法听着还不错,可白阮却默然不语,目光游移,望东望西的。
  “怎么样?说话。”郎靖风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催促道。
  白阮睫毛一颤,飞快瞥他一眼又垂下视线,怕被揍似的小声嘟囔道:“这套说法你父母能信吗……就你这脸皮,什么害怕、提心吊胆、鼓起勇气,这些词和你有关系么……”
  “好啊白老师。”郎靖风乐了,又咬着嘴唇止住笑意,佯怒道,“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
  白阮点点头,十分百依百顺:“嗯,就这形象。”
  郎靖风:“……”
  “没事儿,他们能信。”郎靖风说着,自己都觉得挺逗,“其实我妈觉得我还行,谁不看着自己家孩子好啊,她认为我就是青春期叛逆点儿,不爱学习点儿,脾气臭点儿,别的毛病都没有……笑什么呢?好笑吗?不是,我给你讲笑话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笑呢?”
  “哈哈哈哈哈!”白阮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事实上,郎倩确实不知道儿子背着她的时候有那么臭不要脸,所以郎靖风这个纯情少年的人设还是立得起来的。
  “别笑了……摸摸我耳朵,好摸吗?”郎靖风抓起白阮的手按在自己的狼耳朵上。
  那狼耳手感极佳,白阮止住笑意,抓摸了一会儿,道:“真好摸。”
  “也让我摸摸你的呗。”郎靖风一只手挪到白阮后腰,指尖探进布料边缘,试探着勾了勾,“想摸你尾巴,白老师。”
  “……你以后别叫我老师了,听着别扭。”白阮催动妖气变出圆尾巴,裤子下面立刻鼓起一个软软的小包。
  紧接着,西裤柔软的布料绷紧了,浮凸出一只手的形状。
  兔子尾巴和兔子后背一样,都很怕人碰,郎靖风手一覆上去白阮身子就立刻一颤,随即抖得筛糠也似,双腿虚软得站不住,只好把两只手搭在郎靖风肩上借力。
  “不叫老师叫什么,你比我大八岁呢,我得体现点儿尊敬啊。”郎靖风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只大手抓着那胖滚滚软绵绵的圆尾巴,不住松开又握紧,还不时张开五指用手掌揉两下,揉得那毛团子簌簌战栗,抖得像一片风中的秋叶,“以后叫你哥哥好不好?”
  “……好,叫名字也可以。”白阮乖乖咬着嘴唇忍着,把透红的脸埋在郎靖风颈窝中,任凭对方对自己的圆尾巴这样那样,“我、我要不行了。”
  这才一分钟都不到,为了晚上的欢乐时光能持续得久一些,郎靖风忙松开尾巴,意犹未尽地用力抱了白阮一下,又帮白阮把两枚解开的领扣系好。
  “同学应该都到得差不多了,我得出去了。”白阮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趁走廊无人走动的当口一闪身出了杂物间,郎靖风也趁机跟出去。
  白阮去水房用凉水冲脸,消减脸上的红热,水房门外传来返校高三生笑闹的声音,有人在天台呐喊,有人在窗边撕书扔书,更有甚者还打起了戏弄老师的主意,白阮听见刘震的咆哮和学生们嘻嘻哈哈的笑声远远传来,也不知道这个平日里“树敌”甚多的暴脾气老头儿被怎么了。
  学生毕业稍微闹闹老师也不是稀罕事,白阮心里有点打鼓,正想着四班学生应该都有分寸,就听见郎靖风慢悠悠地抛来一句:“放心,谁敢闹你我就把谁扔喷泉里让他清醒清醒。”
  ——二中教学楼门前有个常年干涸的喷泉,只在高考结束当天喷水,一年只干一天活儿,轻松程度堪比圣诞老人。
  接下来这一个多小时,白阮向学生们发放毕业证和报考指南,叮嘱他们清理书桌里的东西,郎靖风下楼往郎倩车里送了两趟书,随即便寸步不离地守在白阮身边,像只被小白兔驯服的狼保镖。
  处理完学校的事务时已是日暮时分,两人去吃火锅,在两边都是清汤的鸳鸯锅里各自涮东西吃,然后一起回家。
  由于知道今晚郎靖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路上白阮一直不太好意思抬眼看他,走路时步态略显僵硬,开口说话时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两人走进公寓电梯,门一关上,郎靖风忽然轻轻握住白阮的手腕。
  “电梯有监控。”白阮小声抗议。
  “这心率,”郎靖风轻笑,松开把脉的手,“我还没干什么呢,你心跳成这样,待会儿在床上你别再晕过去。”
  “我就是有点紧张……”白阮说着,窘迫地抿起嘴唇,自己也觉得心跳成这样未免太不淡定,有失雄兔风范。
  叮的一声楼层到了,两人走出电梯间,白阮掏钥匙开门。
  他刚把门推开一条缝,身后便传来一阵难以招架的推力,白阮踉跄着跌进黑漆漆的屋子里,被郎靖风从后面抱了个满怀。防盗门嘭地合上,郎靖风抱着白阮一转,把他抵在门上,恣意亲吻。
  没人开灯,唯有薄雾般的月光弥漫在客厅,有鼓点般爆裂的心跳从郎靖风胸腔中传出,一下下打落在白阮心坎。
  “其实我心脏跳得都快炸了。”郎靖风粗声说着,揽紧白阮,让两人的胸口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感受一下,是不是比你还快呢?”
  “嗯,跳得比我快。”白阮认真感觉,认真评估,这副认真的样子让郎靖风又是一阵招架不住,直亲得白阮妖气紊乱,兔耳朵兔尾巴接二连三啵啵啵地冒出来。
  “唔,”白阮挣扎,“能不能先洗个澡……”
  “洗。”郎靖风把白阮拦腰抱起,走到浴室门口用肩膀撞开开关,把穿着西裤衬衫打着领带的白阮往浴缸里一放,压在身下狠狠亲了几下,起身飞快拿起莲蓬头丢到浴缸外的地砖上拧开开关让它自己放水,随即又把挣扎着想起身的白阮按回浴缸里亲来亲去。
  “等等,洗澡脱一下衣服啊!”白阮左右转着脸躲避郎靖风的嘴唇,为自己争取开口说话的机会。
  “放完水慢慢脱。”郎靖风喉结滚动,毫不压抑体内的黄色废料之力,“想看你穿湿衬衫。”
  说着,一只狼爪子攥住白阮腰间的布料猛地往上一拽,把掖进裤子的衬衫下摆扯出来又撩上去,一双狼眼盯在白阮腰间:“里面没穿别的吧?”
  “没、没穿。”白阮一秒想通湿衬衫的妙处,羞耻得头晕脑胀,不明白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高中生怎么能老司机成这样。
  是这一年憋坏了吗……白阮满心内疚地想。


第五十七章 哥哥随时有生命危险!
  热水熨熨地流遍全身; 将薄薄的白色布料黏着在皮肤上; 衬衫下便透出若隐若现的肉色; 身体线条也被完全勾勒出来。
  白阮肌肉不强壮,但身体线条却因清瘦而呈现出一种洁净的锐利; 虽单薄了些,却不失雄性的英气,与肌肉精悍漂亮的郎靖风同样惹眼。
  郎靖风的眼神炽热浓烈得仿佛有形之物; 落在人身上似乎都有压感,他用这眼神把淋湿的白阮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白阮就被刺激得缴械投降了。
  “对不起。”白阮羞愤欲死; 红着脸道了个歉,两只长长的兔耳朵丧气地耷拉下来。
  水面浮起少许浊物; 不那么清亮了。
  郎靖风心头火热更甚; 拎起一只耷下来的兔耳朵; 凑到那耳朵边哑声道:“小浪货,看一眼就这样了。”
  他嗓音又低又磁; 说起低俗下流的话来也不显粗鲁; 反倒惹得白阮愈发兴奋,愈发想“这样”。
  被水浸透的衣物被一件件丢出浴缸; 最后白阮身上只挂着一件衬衫和一条领带。
  郎靖风动手解下白阮打湿的领带; 当成一根绳子用。
  于是白小阮惨遭五花大绑。
  “绑住了。”郎靖风舔舔嘴唇; 把仰躺的白阮翻了个面,愉悦地观赏那枚长在尾椎骨处的圆尾巴,“今天先这么试试; 没用的话回头我给你买个塞子,白老师。”
  白阮讨饶地扭头望他,兔耳朵羞怯地垂在肩膀上:“不是说好不叫老师了吗?”
  “这个时候叫叫不觉得刺激么?”郎靖风恶趣味十足,一迭声地逗着白阮叫道,“白老师,老师在吗,白老师,白老师你怎么不穿裤子,老师……”
  学什么不好学蝉!白阮跪坐着,伸手把两只兔耳朵拉下来反扣在脑袋上,达到闭耳的效果。
  趁白阮背对着自己跪着,又分心他顾,郎靖风默默伸出欺师灭祖之手。
  ……
  水波摇荡。
  浴缸上方的灯倒映在水面上,如海浪中的浮标一般不住地动来动去,被搅动污染至浑浊的泡澡水啪啪地拍在浴缸壁上,碎裂成大大小小的水花,有些落回浴缸中,有些飞溅到外面。
  莲蓬头歪斜地搭在一旁。
  之前的莲蓬头坏了,这个是白阮前段时间新换的,那银色的金属被打磨得铮亮,倒映着周围的景象,交缠着动作的人影被光洁的曲面弄得有些变形。
  浴室中虽没点熏香,空气中却充溢着类似麝香的味道,浓烈异常。
  客厅中,兔笼里的兔宝宝们躁动不安,开了灵识的那些兔宝宝尤为惊慌失措,有些甚至试图用三瓣嘴咬断兔笼的门档。
  ——它们听见浴室里有打架的声音和扑腾的水声,哥哥又叫又求饶的,半个小时过后还哭了,带着哭腔求人把领带解开,肯定是被坏人用领带绑着双手按进浴缸里了,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溺死!
  形势万分危急,哥哥随时有生命危险!
  “叽!”“叽叽!”“叽——”
  兔宝宝们急得叽声大叫,声振屋瓦。
  一个小时后,针对它们白阮哥哥的暴行终于结束,有那么十几秒钟,浴室里几乎没有声音,兔宝宝们神经紧绷地竖着耳朵望着浴室的方向,还以为它们白阮哥哥死了。
  过了一会儿,白阮虚弱的声音传来,不仅虚弱,而且连嗓子都哑了:“……真的不行了,求你了,我要死了。”
  兔宝宝们集体松了口气:“叽呀……”
  要死了,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死,尚有口气在。
  “今天先这样。”坏人的声音传出来,“白老师喜欢吗?”
  兔宝宝们惊呆了。
  差点把人弄死还问人家喜欢吗,这坏人还要不要个脸了?
  “……喜欢。”白阮轻声道。
  兔宝宝们:“……”
  白阮哥哥被欺负疯了!
  浴室中再次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由于体力透支太多,而且领带成功将时间延长到平均六分钟之巨——如果不是白阮求饶叫得太好听,害得郎靖风心软,理论上应该还可以延长更多——白阮活活累成小白兔,一句“喜欢”说完就在郎靖风宽大的手掌中化作原型,趴成了扁扁的一片兔饼。
  郎靖风用温水把白阮原形洗了一遍,用浴巾包起来,动作轻柔地把白阮擦到半干,然后打开吹风筒,把白阮放到另一块干浴巾上,用功率最小的热风给白阮吹毛,还体贴地把那两枚毛绒绒的小耳朵反扣在白阮头上,怕吹风机的声音吵得他心烦。
  白阮舒服得哼哼叽叽,背面吹干了,主动翻身露出潮湿的小肚皮,任郎靖风把鼻尖抵在上面狂吸兔气,由于放松得过分了,两条后腿还不时微微抽搐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兔宝宝:居然是这个人!白阮哥哥还让他家里住过半个月呢!他就这么恩将仇报,把哥哥按进浴缸里欺负!
  白软软:呃……不是那样的……
  兔宝宝(满脸天真无邪):那是什么样的?
  白软软:……算了,你们就当是那样的吧。


第五十八章 说吧,看上哪家小伙子了。
  白阮家里有不少郎靖风之前为宣示领地特意放在这里的东西; 衣物日用品一应俱全; 郎靖风换上睡衣坐在床边; 把兔子形态的白阮放在自己大腿上,用一把小号宠物刷给他梳毛。
  六月份; 一年两度的大型换毛活动开始,郎靖风梳了十来下,细密的梳齿中便蓄了不少洁净的白毛。郎靖风仔细地把毛从梳齿上捋下来; 用触摸一片云的力道把白阮从头到脚轻轻按摩一番,再梳第二轮。
  白阮多少年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身体极度放松; 越趴越扁,最后几乎变成一小块薄薄的兔毯了; 感觉到狼爪子正一刻不停地搔弄着自己的软毛; 白阮无比安心。
  他耷着耳朵扭头看看郎靖风; 那双原本无论何时都锋芒外露,锐利得如同蕴着针尖的眼睛; 在望着白阮时却透出几分罕见的驯顺平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在白阮面前,他将另一个层面上的尖牙利爪也卸了下去; 桀骜不驯的公狼在喜欢的人身旁甘愿做一只忠实的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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